兰姆散文

出版时间:2010-4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兰姆  页数:234  译者:李育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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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捧起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的随笔集,让人不由得向生活在大约二百年前的这位英国著名随笔作家投去遥遥的一瞥,我们的目光穿过漫长的时光隧道,依稀看见,在伦敦阴沉的大街上,一位面容清瘦的英国绅士,身穿黑色的燕尾服,提着一根手杖,笃笃地敲打在古老的石砌路面上。他那淡褐色的眼睛时而流露出忧郁的神情,时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他的为人处事就像他的姓氏(Lamb——羔羊)一样温和善良、循规蹈矩,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甚至还有些许畏怯。他有整整三十六年都是在单调沉闷的账房里度过的,这样的一生似乎是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然而,他的平生遭际简直就是一出戏,一出即使是莎士比亚也无法形之于笔墨的大悲剧。兰姆的一生都在他那些幽默生动的随笔作品中若隐若现。他的父亲是伦敦内殿学院主管律师索尔特先生的帮佣,因此他得以“出生在内殿法学院,并且在那里度过了生命中最初的几个年头”,在这“整个京城最高雅的去处”(《记往昔内殿法学院的主管律师们》)度过的日日夜夜,对他来说是一段值得深深眷恋的美好时光。少年时代的兰姆就读于基督慈幼学校,在那里,他和后来的英国诗人柯勒律治结成了终生的莫逆之交,在他的《三十五年前的基督慈幼学校》一文中,他假借柯勒律治的口吻回忆道:“兰姆在学校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我清清楚楚地记得。

内容概要

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英国散文家,享有世界声誉。他写过诗歌、传奇、剧本、莎剧论文,与人合写过《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他最著名的作品是《伊利亚随笔》。兰姆在随笔里以伦敦的城市生活为描写对象,从城市的芸芸众生中寻找出诗意,赋予日常生活中的平凡小事以一种浪漫的异彩。有人说兰姆是十九世纪资本主义社会中职员、教员、会计、雇佣文人等中下层“白领工人”的代言人,读者可以从他的作品中找到熟悉而亲切的感觉。他幽默的风格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作者简介

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英国散文家,享有世界声誉。他写过诗歌、传奇、剧本、莎剧论文,与人合写过《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他最著名的作品是《伊利亚随笔》。兰姆在随笔里以伦敦的城市生活为描写对象,从城市的芸芸众生中寻找出诗意,赋予日常生活中的平凡小事以一种浪漫的异彩。有人说兰姆是十九世纪资本主义社会中职员、教员、会计、雇佣文人等中下层“白领工人”的代言人,读者可以从他的作品中找到熟悉而亲切的感觉。他幽默的风格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书籍目录

南海公司之所忆牛津度假记事三十五年前的基督慈幼学校两种人除夕絮语拜特尔夫人说打牌愚人节往昔和如今的教书先生麦柯里村头访旧现代人对女性的殷勤态度记往昔内殿法学院的主管律师们平生第一次看戏梦中的孩子——一段奇情异想遥寄友人——致新南威尔士州悉尼市巴·菲先生的一封信单身汉对已婚人士种种情状之哀怨追想已故的伊利亚——某友人作穷亲戚漫谈读书病体复元天才并非癫狂退休之人三十五年前的报界生涯古瓷器嗜酒者感言奇谈怪论

章节摘录

诸位,假定您也如我一般,是个瘦削单薄、靠养老金度日的老头儿,试想一下,当您从英格兰银行领过半年的利息,步行前往花盆客栈,去订上一张驶往达尔斯顿、夏科威尔或者北郊其他地方的马车座位,以便回到自己的住所时,您可曾注意到,在针线街拐向主教门大街的左首处,挺立着一座仪表堂皇却神情忧郁的砖石结构大楼吗?宏伟华贵的大门始终敞开着,可以看见里面那深邃幽暗的庭院——曲径通幽,廊柱错落,但很少看到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呈现出巴克鲁萨似的荒凉寂寥,我敢说,每每驻足于此,这映人眼帘的一切也会让您钦慕不已吧。想当年,这里曾经是一家贸易公司——地处熙来攘往的商业活动中心。那时候,在强烈的赢利欲望驱使下,各路商贾云集于此,时至今日,这里虽然依旧在进行某些贸易活动,可往昔那一派浮华盛景已经无可寻觅。眼下,气势恢宏的柱廊,宽阔高大的楼梯依然可见,办公室宽敞得如同宫殿里的豪华大厅——可室内不是空空荡荡,就是稀稀落落的有那么几个小职员;在望之俨然的内院和会议室里,也只能看到小差役和门房那郑重其事的面孔——每逢事关重大的日子(譬如宣布某项股息作废),董事们才会正襟危坐于此,他们面前的长条桌案被蛀蚀得面目全非,烫金的台布也已经黯然失色,案上那硕大无比的银质墨水台也早已干涸。橡木壁板上悬挂有各色人物画像——包括已故的经理和副经理、安妮女王,以及来自汉诺威王室的两位国王,有巨幅的航海图——后来的地理发现使它们成了古董,还有积满尘埃的墨西哥地图,灰蒙蒙的如同旧梦难寻,以及巴拿马海湾的深度表!——长长的走廊,墙壁上挂着许多水桶,全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里面装的水足以扑灭任何火灾——最近发生的一次除外。所有这些建筑下面是一排排巨大的地窖,过去曾存放着不计其数的金银钱币,那“不见天日的宝藏”足够让玛门去抚慰他那颗孤寂的心灵;然而,这一切不是早已挥霍殆尽,就是在那次臭名昭著的“泡沫案”中霎时间化为乌有。这就是南海公司。至少,这就是四十年前我初次见到它的情形——一处壮观的遗址。至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沧桑变化,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想,时光的流逝总不至于使它焕然一新吧。正如什么样的风也无法使一潭死水掀起波澜,而那水面上的污垢只能愈积愈厚。那些靠着蠹蚀陈年的分类账、流水账把自己养得肥肥胖胖的蠹虫,自然早已停止了劫掠,继之而来的一代又一代更为精明伶俐的子子孙孙接替它们,在那些单式、复式账本上编织出精巧细致的回纹花样。与此同时,旧尘之上又蒙新尘,绵绵不绝——真可谓污垢的异期复孕。蒙尘的账本几乎无人触摸,只是偶尔有好事者探出手来翻检一通,想探究安妮女王时代的簿记是什么样式;要么就是动机不纯,企图揭示那次举世震惊的骗局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其规模之大,令当今那些侵吞公款的小人物钦佩之余而心生疑惑,欲与之争雄而望尘莫及,他们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恰如今日一些猥琐的阴谋家想起沃克斯那次无与伦比的大阴谋,情不自禁流露出自惭形秽的神色。在那场泡沫骗局中崩溃的南海公司,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那曾经辉煌一时的建筑,如今墙垣之上,只留下寂寞和荒凉!古老的商行,你坐落在繁华而喧闹的商业中心——在投机买卖那喧嚣而躁动的狂流中激荡——英格兰银行、伦敦交易所和东印度公司近在咫尺,它们正值生意兴隆,如日中天,那副狂妄自大的神气,对于你这么一位落泊的穷街坊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羞辱——不过,在我这个以沉思默想为务的闲散之人看来,你的静默确有莫大的吸引力——那种万念俱息的神态——那种超然于俗务之上的从容淡静——那种近乎遁世隐居的慵懒和散淡,无不令我心驰神往!等到日暮时分,徘徊在空阔的房间和院落里,我的心绪是何等的虔敬!这里的一切,都唤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某位已故账房先生的幽灵,耳朵上夹着一支若隐若现的鹅毛笔,从我身畔轻轻掠过,一如他生时那般拘谨古板。对我来说,现实生活中那些活生生的账目和账房先生,总把我搞得糊里糊涂的。我本来就对算账不在行。那些废弃不用的古旧卷册,一摞摞安放在橱架内,当下这些四体不勤的办事员,恐怕三个人合起来也休想搬得动——卷册上面写有典雅古朴、意趣盎然的花体宇,三栏计数金额书写得一丝不苟,带着一串串多余零头,其间还点缀着朱红色的装饰纹理——此外,每个账本开头都有一段虔诚的话语,我们那些笃信宗教的前辈,如果不先把这些文字诵读一遍,是绝不会动笔记账、开提货单的——有些账簿用昂贵的上等小牛皮做封面,简直让人误以为正在翻开一部珍本藏书——这一切都让人感到赏心悦目,而且还能得到诸多教益。我陶然于这些历史陈迹。你留下的那些象牙柄削笔刀沉甸甸的,样式颇为奇特,仿佛与赫尔克里斯使用的物件一样结实耐用——我们的祖先似乎不拘什么东西都偏好大的,这和人们当下的喜好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就连吸墨粉的盒子也比过去小了许多。说起四十年前的旧事,我记忆中的那些南海公司的职员,和我后来在公事房里打交道的人迥然不同,他们身上浸染了这个地方的独特情味。他们大都是单身汉——因为公司付的薪水不够充裕,不足以拖家带口。再者,由于日常事务并不怎么多,他们就成了一群耽于沉思默想的古怪之人。老气横秋就不用提了,个中原因我已经说过。他们的性情各不相同,加之并非自小就朝夕相处——真是这样的话,倒可以使得团体中的各个成员自然而然地趋于相同的脾性——然而,他们大多是在心智成熟或人到中年之后才进入这家公司,把各自的习惯和怪癖原封不动地带来是不可避免的,不知我这话是否妥帖,不过他们真仿佛是以此来入股似的。于是乎他们就组成了一只诺亚方舟,一群怪人,一伙俗家僧侣,一批豪门之家的座上食客——把他们供养起来,与其说是为了使唤,倒不如说是装装门面。然而,他们又是一群自得其乐的家伙,喜欢谈天说地,东拉西扯——单是擅长吹奏德国长笛的就有好几位。当时的出纳名叫埃文斯,是个威尔士人。乍一看来,他的面容带有本民族特有的烙印——火爆脾气,可实际上却是个通情达理、可亲可敬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头敷了粉的卷发,酷似我小时候在漫画里见过的、人称“花花公子式”的发型。他的确是那类公子哥儿的最后一个代表。我依稀看见他坐在柜台前,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像只被阉过的公猫一样闷闷不乐。他清点现金(那是他们的行话)的时候,手指头总是哆里哆嗦抖个不停,就好像生怕周围的人全都居心不良,要抢劫他手里的公款;他如此疑神疑鬼,甚至觉得连自己也不例外,这个念头使他像鬼魂附体一样心神不定,自忖说不准哪天真会成为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只有到了下午两点,当他坐在安德顿的店里吃烤小牛颈肉的时候,他这一脸愁容才会消散——那家咖啡店里至今还挂着他的肖像,他连续二十五年一直是那里的常客,在他辞世前不久,店主特地请人为他画了这幅肖像——不过,他一天当中最兴高采烈的时刻当属傍晚时分去参加茶会和走访朋友。伴随着六点的钟声,他那为大家所熟知的敲门声也同时响起——这个掌故已经成了朋友们家中一个长盛不衰的笑谈。这位老单身汉光顾谁家,谁家就充满欢声笑语。这当儿他的拿手好戏才算开场,这可是他最光彩夺目的时刻。且看他一边吃着小松糕,一边谈笑风生,真个口若悬河,聊起不为人知的逸事旧闻来,滔滔不绝。说起伦敦的今昔,恐怕连他的同乡——大名鼎鼎的班南特也比不上他这般如数家珍:那些早已衰落的老剧院、老教堂和老街道的遗址——罗莎蒙德池塘当初地处何方——还有桑园和契普的喷泉——这一切他都能娓娓道来,再加上从上辈人那里听来的许许多多奇闻逸事,以及霍加斯的名画《中午》所表现的那些因入画而名垂千古的奇异人物——那些当年为躲避路易十四及其龙骑兵的迫害而逃至英国的新教勇士的后裔,虽然在猪猡巷这样的微贱之地容身,在七日晷附近避难,但那纯正的宗教信仰之火依然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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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4条)

 
 

  •   其实真正让我感受到英国随笔的趣味是《伦敦的叫卖声》。

    买了人民文学版的本系列吴尔芙、屠格涅夫、纪伯伦等散文,非常不错。不过,如果插图多一些外面版画作品,会更喜欢。
  •   兰姆的几个版本里最喜欢这个翻译,很流畅,没高健的古雅难懂,也没刘的译笔圆滑。
  •   这一套书颇为有价值,建议购买!
  •   原来喜欢刘炳善翻译的,现在看来,不分伯仲。
  •   因为对伦敦这个城市的兴趣,买了这本书。嗯,还好。
    至于兰姆,个人感觉是那种离伟大还差一步的作家,本来期望就不太高。
    整本书读下来,应该说译者对兰姆那种200年前英国绅士的范还是把握地挺好的,但是还是要遗憾地说:全书文采最好的一篇是《译者前言》,嘿嘿。
    挑几个小毛病:
    1、P30的注2明显是莫名其妙的(还有P23的注1的一部分),不懂为什么译者纠结于一个不应存在的问题绕不出来;
    2、P47注1和P50的注4,明显地有一个错了;
    3、P78的注7应该是注在P79的“四大帝国”上。
  •   终于买到了。值得细读。
  •   原文是很经典的英国散文,反映了英国知识分子兰姆的生活和思想,可惜译文不是很给力,没有刘炳善老师的译本传神。
  •   内容还可以,纸张的质量也不好,印刷质量不高,特别的插图,感觉不是正版。
  •   兰姆,很喜欢的作家。读他的作品,仿佛又听到了旧伦敦街头缓缓而过的马车,仿佛又看到了旧伦敦的烟囱的青烟袅袅,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比较念旧,只有经历过的才是值得怀念的,而对于未来,由于太过于虚幻则会让人迷茫。作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兰姆也是这样,轻松诙谐的笔调,让人掩卷而笑。因此,当我们独处的时候,尤其是到了夜晚的时候,就让我们打开兰姆的作品吧,听听他讲述他自己的故事,回味一下我们纯真的过去,做一个有故事的人。
  •   还有几篇没看,我想停一停,消化消化。这位仁兄的短文里,含有大量的书讯:圣经,希腊神话,各大师的作品,被他隔三差五拿来引用,还真有点吃不消他。其中一篇类似于新年致辞的东西,风格有异,顶好在太阳底下,或者吃喜酒的时候读,如果是夜里,如果是你寂寞的一个人,读着读着就哭了。如果要说到现实生活,这个人不容易,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次搀扶着相依为命的姐姐迈向疯人院而他的作品,竟是如此的幽默,仿佛早就知道,几百年后,有人在圣诞节的午前,仍在为他深深的祝福:阿门!
  •   兰姆的小说,像个睿智的长者,世情通达,看他的散文也有收获。
  •   兰姆的散文以前没听说过,但是我非常喜欢现代散文家梁遇春先生的作品,他在文中屡次提及兰姆的散文,还有一篇兰姆评传介绍兰姆生平事迹,写的特别好,所以买了这本书。
  •   兰姆虽然知名度没有其他几位大作家高,但文笔独特,实为佳作
  •   非常好的一本书,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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