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待探险的世界

出版时间:2008.12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作者:马克·詹金斯  页数:575  译者:黄悦  
Tag标签:无  

前言

  人类之所以旅行,原因有很多。游牧民旅行是因为生活所需。探索者旅行是因为他们认为有旅行的必要。商人旅行是因为有金钱的诱惑。帝国拥护者和他们的军队旅行是因为执掌大权的人下达了命令。虔诚的教徒旅行是因为他们相信这是神明的旨意。逃犯旅行是因为自由天地在召唤他们。但是我——和世界各地的许多人一样,可能也和本书的大多数读者一样——旅行的原因远没有那么明确。我旅行是为了满足内心里两种简单却又强烈的渴望,而且我和许多人一样,这两种渴望都是从少年时起就装在了心里——那还是没有旅行去过任何地方的年纪,至少就我自己而言是这样。大约十岁的时候,我已明确了自己的第一种渴望。记忆里总是在晚上,在天很冷、黄雾弥漫的晚上,好像总是11月里,进城的时候父母会给我一项特别优待,随我去做一件每到伦敦必做的事。每次父亲都把他那辆福特Popular轿车停在秣市大街南头,然后匆匆穿过帕尔商业街,一直走到科克斯普尔街的尽头——我立刻像小男孩一样抑制不住地雀跃起来。所有的航运公司总部都集中在那里,每一家的明亮橱窗里都摆着大极了的船模,那些巨型远洋船、在当时可以载着人们驶向世界尽头的港口的远洋船,被按比例缩小成了用橡木、柚木、铁制构件和雕刻精美的黄铜组装起来的模型。“你们要去哪里啊,你们这些大轮船,”吉卜林曾写道,并猜想着它们的货舱里会装有怎样的奇珍异宝:“要去哪里找宝呦,你们这些大轮船,你们远行时,我该把信寄往何方?”“我们要去墨尔本,魁北克和温哥华——地址请写霍巴特,香港和孟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船,像是有几个钟头那么久,看着,做着梦。那里有半岛和东方航运公司的办事处,橱窗里摆着驶往印度的大轮船,白星公司展示的则是老式四桅帆船的精美模型,记得还有联合城堡公司那些开往圣赫勒拿和好望角的船,毕比和埃勒曼航运公司专为快速往来加勒比海设计的香蕉船——也许,我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但丘纳德公司好像也在那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间办事处,在一个很大的凸窗里摆着蓝白两色、有三个烟囱的“玛丽女王”号巨轮模型,旁边是一艘更新的船,以十英尺比一英寸的比例缩制的形体较为纤巧的姊妹船——“伊丽莎白”号。我站在伦敦西区的雾霭中,做着无比美妙的梦,我想象着有朝一日有了钱,我会很神气地大步走进去,径直走到办事员的高台子跟前,让他给我一张手写的远洋船票,就像他们给电影《六福客栈》里的格拉迪丝·艾尔沃德,或是《印度之行》里的阿德拉·奎斯蒂德写的那种票。我梦想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梦是从哪里来的——海上旅行的无穷无尽的乐趣。不过小时候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幻想仅仅限于旅途,目的地对我来说还是难以想象的奇异国度;我把航行途中的种种琐碎场景一遍遍在脑子里重演,从不会厌倦。我想着开阔海面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尾流在船后缓缓舒展,想着船上的事务长、服务员和领航员,想着早晨起来在甲板上喝汤,晚上穿着航海礼服去用晚餐,想着在塞得港的西蒙·阿茨百货店里买顶草帽或遮阳帽,在苏伊士运河边的码头上看变戏法的人表演他们的小把戏。我想象着自己在特内里费岛水域生平第一次看到飞鱼,在南太平洋上第一次看到信天翁;船驶过赤道无风带,我汗津津地一路瞌睡,在咆哮西风带,我被滔天巨浪吓得胆战心惊;我想象着自己看到了亚丁的沙丘上明晃晃的热浪,包裹着桌山的缭绕云雾,或者深夜在格陵兰附近的寒冷大西洋上等待冰山出现。我想象着在目的地以外的港口停留,那不过是些中途小站,可以看点儿新鲜,离开时又不会有什么留恋。正在想入非非时,父母逛完了皮卡迪利大街上的寻常店铺,把我拽回到现实当中。该走了,父亲大喝一声,转眼我又坐在了汽车后座上,车子向北朝郊外驶去,伦敦的凝重雾气渐渐吞噬了依然耀眼的船模,一如冬季海上涌起的浓雾遮掩了远航的轮船,也模糊了我那些夜色里的梦。17岁时,我第一次坐船旅行,心中也由此生出了第二个强烈的愿望。我搭乘的是“不列颠女皇”号,一艘排水量25000吨的远洋客轮,通体白色,烟囱上带有加拿大太平洋航运公司标志性的红格子。我用两年时间攒够了80英镑,在靠近底舱的六层甲板上一间没有窗子的四人舱里买下了一个小小的铺位,在从利物浦到蒙特利尔那五天横渡大西洋的旅程中,虽然房间很小,饭菜不值一提,但其他的一切都与我想象的一模一样。我的船票——我和几个答应“带我见识加拿大”的朋友一起出发去看世界——真的是科克斯普尔街上一家航运公司办事处的人手写的;在船上,早晨起来真的有肉汤喝,大杯冒着热气的汤驱散了4月海上的寒意;要不是浪太大,我们还可以在甲板上玩打圆盘游戏;每天上午我都可以到驾驶台去研究海图,看看我们沿着一路向西的航线走到了哪里。一天下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那是在费尔韦尔角以南几小时航程的地方,一块漂浮的碎冰损坏了船舵,船员换用了应急操舵装置,我们的航行速度下降到平常的一半,挣扎着总算驶入了圣劳伦斯河口,时间晚了一点,但又多了一段可以讲给别人听的海上经历。还要讲讲的是我第一次看到美洲大陆的时刻。到了人生的这一阶段——在我那些船模幻想萌生整整十年之后——目的地对我的吸引力已毫不亚于旅行的过程,而且我对新大陆的地理产生了格外浓厚的兴趣。所以,我想认真品味抵达的这一刻,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卡伯特海峡大雾弥漫,白天我没能看到布雷顿角岛,也没望见纽芬兰的南端。船舵故障减缓了航速,因此魁北克应该在清晨5点前后进^我们的视野,我—夜没睡,黎明前的凛冽黑暗中,我站在船首斜桁边,忽然,加斯佩角的闪烁灯光映入了眼帘。我定定地立在那里:一直看着,看着,渐渐地能分辨出那灯光后面的陆地了——是美洲的陆地,我一遍遍在心里说着——接着,一阵喜悦涌上心来,我看到了第一盏汽车头灯,萤火虫似的在海边悬崖顶端的公路上拽出一道亮光。是送牛奶的农夫,我心想。也可能是加拿大邮政的邮递车,或者是一个送《蒙特利尔报》的小工。眼前的一切都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异国气息,那样的浪漫,那样的陌生而又奇妙。继续前行,河岸朝我们挤了过来,陌生的景象渐渐变得熟悉,到了午餐时间,船已从魁北克城中的巨型悬臂桥下静静滑过,芳堤娜城堡饭店巍然矗立在右舷,夜幕降临时,我们在蒙特利尔停了船,朋友们正在码头上等我,我在美洲的冒险即将开始——这是一段漫长、缤纷的冒险旅程,我走过了几千英里的路,经历了几百件有趣的事。两大要素支撑着我此后一生的每一次旅行,而最初清晰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我认为就是在这两段经历中——首先是在雾气笼罩的伦敦夜晚,在耀眼的临街橱窗前,而后是在多年期盼之后,乘船到达蒙特利尔的那一刻。我可以把它们这样归结起来:年纪还小的时候,我对旅行的概念,很简单,是在浪漫的故事、在幻想和白日梦的基础上形成的。长大上学以后,这种概念发生了蜕变,被拉向了另一个方向,改变了,原因是我有了新的需要,也就是第二个要素:我需要去冒险,去经历风雨,去领略生命中或欢乐或艰苦的难忘时刻,我感觉到了这种实实在在的需要。我认为这种双向的认知,如果可以这样定义它的话,或许可以支撑起所有人对旅行的渴望。我希望,对浪漫体验的向往和对冒险经历的向往,能够成为我们每一个人心中的第一推动力,即便不是经常,起码也是隔段时间便能促使我们离开安逸舒适的家,到大自然中去闯荡一番。  同意这种观点的人——当然不是每一位旅行家都这样认为——应该会想到一个问题,这些浪漫的幻想、冒险的渴望究竟源自何处?它们的根源是什么?答案其实很简单,或许在半个世纪以前看来要比今天更加清晰:这一切都源自阅读和文字。它们是从各位将在后面书中读到的那类文字里诞生的——那些平实、自然的文字,记述了在世界偏远角落里进行的一次次惊心动魄的探险活动,作者有男性也有女性——其中以男性居多,这一点不可否认,但女性也占据了一席之地——他们在激隋、活力、勇气和浪漫梦想的推动下步入广阔天地,将四海漫游的故事讲给无法远行的人们听。正是在这类文字的激励下,许许多多的人走出家门,追随前辈的脚步开始了旅行。吉卜林的诗让人们感受到了异国的魅力,就如同他那些关于轮船的诗句魅惑了十岁的我。之后世人又读到了约翰·巴肯、萨默塞特·毛姆、格雷厄姆·格林、E.M.福斯特和厄斯金·蔡尔德斯的小说。除此之外,罗伯特·拜伦、T.E.劳伦斯、威尔福雷德·塞西杰、托尔·海尔达尔(他的文章在后面可以读到)、理查德·伯顿、詹姆斯·卡梅伦、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他们以及其他成百上千位旅行家也写下了各自韵旅途见闻,我们——我是指我这一代人——都是读着这些故事长大的,从小便熟悉了文中描述的漫漫没有尽头的海上航行,悠长的火车旅程,熟悉了探索丛林中的异国城镇,被遗忘的古老文明,还有渺无人烟的大草原上、与世隔绝的岛国中,物质条件极度匮乏的生活。《国家地理》可以说是对我们影响最深的一本读物。当年我们读的便是本书收录的这类文章——我们读过乔治·凯南写的达吉斯坦,读过约瑟夫·洛克写的大风子油。我们不会忘记伊丽莎·西德莫尔——将樱花引入华盛顿的那位女士——讲述的贝拿勒斯和日本海啸。我们对沙克尔顿、皮里和理查德·伯德描绘的冰雪与严寒的可怕威力深信不疑。我们很高兴能与毕比和库斯托一同潜入海底,与林白和皮卡尔一同邀游云端。《国家地理》为我们带来了所有这些体验,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在黄色边框中如约而至,我们何其有幸,能够同步阅读这些报道,或至少是生在相距不远的年代,还能够感受到这类文字的魔力。从那些作者身上,我们不可救药地染上了同一种传染病:他们的讲述散发出浪漫的气息,让我们为之沉迷,他们用自己的冒险经历巧妙编织成一张大网,让我们身陷其中无法自拔。我们也开始了旅行,或许从未走得像他们那样远,从未达到过那样的高度或深度,但我们是在同样的精神鼓舞下走出了家门,旅行归来,我们心中也满载着同样的收获。能够实现这一切,是因为我们很幸运,是因为那个年代的旅行——在那些已被淡忘的旅行作家依然活跃时的旅行——与今天的旅行有着非常、非常巨大的差别。科克斯普尔街边的船模早已经消失。再也没有办事员坐在高脚椅上为你手写一张船票。再也没有班轮驶向好望角,没有香蕉船往来加勒比。“不列颠女皇”号如今变成了“黄玉”号,载着和平爱好者和政治活动家缓缓航行在世界各地,在我第一次搭乘它出行之后仅六个月,它就(因为“不赢利”)停止了横跨大西洋的客运航行。然而旅行的改变不止这一点。我在埃及的亲身经历就反映了这些变化。我第一次去卢克索是在1966年,我从开罗中央车站坐上火车,一路在观景车厢里喝着埃及海枣酒,看着外面的沙漠风光。我住在冬宫饭店一个大而阴暗的套间里,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风扇咔嗒咔嗒地吵得我难以入眠。我在露台上边喝卡尔卡蒂——木槿茶,边等小帆船过来接我,带着我慢悠悠地渡过尼罗河,前往帝王谷。河对岸停着一辆轻便马车,我们上了车,缓缓爬坡,到达图坦卡蒙墓,一个不大管事的守卫正在吃西瓜,我给了他几个皮阿斯特,便走进陵墓,摆脱了外面的热浪,到墓室中去看石棺,看卡那封伯爵在1922年发现的这一切(梅纳德·威廉斯在后面的文章中对此给予了生动的描述)。一年前我再次去了卢克索。冬宫饭店旁边耸起了一座玻璃幕墙的大厦,用于接待旅行社送来的游客。木槿茶已经很难喝到了,而且在装了空调的露台上,用他们的话说,是从不供应的。小帆船已被水翼船取代,眨眼的工夫就能到达尼罗河对岸。轻便马车没有了,往来奔驰的是烧柴油的汽车。沙砾小路也变成了碎石铺筑的公路。陵墓前实施了分批放行制度:我等了一个小时,等着三辆旅游大巴卸下来自保加利亚、日本和中国台湾的游客;我希望能独自拜访那位法老,而不是和几百人一起涌进去,但这被认为是古怪又添乱的要求。为方便管理,我被塞到了一群德国人当中,据说这是确保我达成此行目的的最佳方案。我无意哀叹当今旅行的大环境,我只想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全球有半数人口奔波于各地的今天,地球上的移动人口已经满得要溢出来了。旅行的浪漫色彩,不久之前还是那样强大的一种动力,在目前这种形式的旅行中却已经荡然无存。从很大程度上说,冒险的乐趣也是一样,除去个别不循常规的漫游,绝大部分人的旅行中都没有了冒险的成分。就今天大多数人能够选择而且已经选择的旅行方式而言,曾经促使我们阅读那些书籍文章、为那些文字沉迷的两种诱惑力早已不再是推动人们外出旅行的首要因素。这种状况令人忧虑,因为这一切变化前后不过半个世纪的时间,比一个人的一生短得多。在我的少年以及之后的青年时代,我和当时其他人的旅行与本书收录的这类文章还有着很大的关系:在我们身上,在我们的远游中,仍可以看到约瑟夫·洛克、埃尔斯沃思·亨廷顿和爱德华。基思一罗奇少校的影子。这些人影响了我们,打动了我们,给予了我们启迪和激励。可是后来,当我步人中年,早已经过了追随前辈身影、在他们的指引下前进的阶段,这时,旅行本身却忽然变了,那些旅行作家讲的东西没有了往日的影响力——因为在促使人们出门旅行的原因中,浪漫和冒险这两项已变得无足轻重。也许有人会问:约瑟夫·洛克的文章对如今坐着旅游车前往他热爱的四川的游客能有什么影响?弗吉尼亚·汉密尔顿的文章对那些在她热爱的婆罗洲挥杆开球的韩国高尔夫球手能有什么指导意义?和我一同踏上罗斯冰架的网球运动员——他应家乡俱乐部的要求,在那里拉起球网拍照——又能从理查德·伯德等人的文章中学到什么呢?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尽管大环境如此,我的心里仍怀着一份乐观的希望。我不喜欢今天这样的旅行方式,我也必须承认,我渴望以半个世纪甚至更早以前那种轻松随意的方式云游四海。而且,我相信现在许多有心的旅行爱好者也有类似的感受,正跃跃欲试地想要改变目前的状况。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发起一场运动,让旅行大致恢复本来的面貌。这当然只是一个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时代总是在进步的。但只要人们有这种回归的殷切愿望,这本书中的文章或许就有了更为重要的意义,它们不再是单纯的昔日经典,向今人呈现的也不仅仅是关于旧时古怪习俗和旅行激情的文字回忆。这些文章、这些旅行家的声音可以再次成为一股强大的呼声:向世人呼吁,过去意义上的旅行——因为对大千世界的浪漫想象,因为渴望行走天下、享受冒险乐趣而做的旅行——应当、能够、也必须以某种面貌或形式得以复苏。这样说来,细读这本书,你会发现它在表面之下还蕴藏着不可估量的宝贵价值。

内容概要

  《有待探险的世界: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经典游记及探险美文精选》中出现了一些耀眼的名人——西奥多·罗斯福,托尔·海尔达尔,安妮·莫罗·林白,雅克·库斯托,以及一些身份各异的旅行家——科考队员,植物学家,鸟类学家,外交官,军人,水手,甚至海盗,他们的足迹从撒哈拉到北极的西伯利亚,从婆罗洲的丛林到阿拉斯加的万烟谷……在阿富汗、中国西藏以及阿拉伯半岛的神秘地区哈德拉毛对外人紧闭大门的时代,他们便已开始深入考察这些禁地,这一切都使得这部文集更加精彩。

作者简介

马克·詹金斯,美国国家地理学会档案室的历史研究员,很可能研读过杂志自发行以来刊登的每一篇文章。工作成绩颇丰,另著有High Adventure一书,以图文并茂的形式讲述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发展史。

书籍目录

  第一部分 非洲天地非洲的蛮人与野兽赤道非洲猎象记图坦卡蒙陵墓印象东达尔富尔的冒险生活穿越利比亚沙漠陆地穿越开罗到开普敦三轮闯非洲第二部分 俄罗斯帝国的隐秘角落浩瀚历史中的孤岛:达吉斯坦的山岳高地中亚大漠中的生活&阿富汗边境:波斯疆界游流放西伯利亚苦寒之地第三部分 中东地区波斯旅行队速写穿越小亚细亚燃烧的哈德拉毛一个非穆斯林的朝觐之路波斯旧貌新颜重返阿富汗第四部分 中国边疆探险黄教喇嘛的“木里王国”&一个地理学者的孤独旅程大队人马过中亚通往土耳其斯坦的沙漠之路地中海到黄海的汽车之旅戈壁沙漠中的探索第五部分 喜马拉雅王国印度猎虎阿萨姆-西藏地震历险记珠穆朗玛峰上的胜利第六部分 远东地区冲击日本的海啸在满洲与海南黎族在一起第七部分 马来群岛驾车穿越苏门答腊世界尽头的尼亚斯岛婆罗洲居家琐记第八部分 阿拉斯加大冒险1890年圣伊莱亚斯远征记述万烟谷探秘第九部分 重走西班牙商路墨西哥的西班牙商路见闻马背上的跨国之旅第十部分 亚马孙与奥里诺科秘境探幽驾水上机探亚马孙溯流探访动冠伞鸟的故乡穿越丛林寻找最高的瀑布第十一部分 海洋和岛屿帆船过合恩角勇闯禁海红海捞珍珠时光倒流的海岛海上余生的人第十二部分 探索新疆界伦敦到澳大利亚的飞行冒险飞越南极洲空中环游北大西洋一次往返深海的旅行&半英里水下探索同温层&天空中的新纪录探人海底的镜头&我找到了“邦蒂”号残骸索引致谢图片致谢正文致谢

章节摘录

  陆地穿越——开罗到开普敦一费利克斯·谢伊曾坦率地承认,他在踏上非洲土地之前对这块大陆一无所知,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尤尔特·格罗根这个人,1900年.格罗根为了向心爱的人求婚,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从开普敦徒步走到开罗的人。谢伊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广告人,1923年,他与妻子波特一起做了一次环球旅行。非洲原本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只是想来一次不一样的冒险”,谢伊夫妇在开罗下了船,两入搭乘火车、汽车以及河上的汽船.并徒步走了至少400英里,终于在135天后到达了开普敦。这是两人终生难忘的一次旅行,而且,他们很可能是重走尤尔特·格罗根那条浪漫之路的第一对美国夫妇。谢伊接着又做成了一件别人以为不大可能的事:他恳请《国家地理》杂志的编辑看看他自己送上门去的手稿——洋洋洒洒地写了有两万字——结果编辑们不只是决定刊登,而且留出了1925年2月的一期杂志专门刊登这篇文章。“你的叙述让普通读者对非洲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一位编辑在给谢伊的信中写道,“这是同样篇幅的其他文章未能做到的。”今天看来,这篇文章依然生动鲜活,透过无拘无束的率真词句,读者在了解非洲的同时也了解了谢伊。他是一个热情洋溢、有时脾气有点急躁的人,喜欢拿自己开开玩笑;他处世精明,但遇到从没尝试过的新鲜事,也会表现出孩子一样的好奇。下面这个片段讲述了他在肯尼亚猎狮子的搞笑经历,那时正是东非黄金时代的尾声,野生动物聚集的热带大草原让他惊叹不已。冒险必然意味着要面对危险;正因为危险,这种经历才格外刺激。但是在野外,危险的并不仅仅是狮子。下文处处流露着费利克斯和波特(“两个门外汉,有点愣头愣脑的冒险家”)相依相伴的感情,然而他们的幸福日子到20世纪30年代末便戛然而止。费利克斯·谢伊被送进了华盛顿临终关怀病院,医生无法确定他的病症:也许是昏睡病或“慢性脑炎”,或是在非洲染上的其他致命疾病。第一次跟那位白人导猎东非的一类职业向导。——编注见面时,他问我们想要猎什么动物。“哦,我们想打狮子。”其实在说这4:句话之前,我压根没考虑过我想要打什么。我这辈子从来没打过猎。“行啊!要找狮子没问题。”他答道。我们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不负责任地给自己下了套,准备去打狮子。早上7点,我们开着一辆美国产的小车从内罗毕出发,朝着大约75英里以外狮子经常出没的地方进发。开出内罗毕才一英里,路况就变糟了,只有一条马车压出的烂泥小路从低矮茂盛的草丛中穿过。这天我们的车轮上一直绑着防滑链。一路上车子无数次陷进泥里。我们无数次下来推车。每到拐弯的地方,车子就会打滑。还有,我们的车胎被扎漏了三次。这条路就是肯尼亚殖民地的交通干道。马萨伊人仍是所有非洲部落中最好战、最让人害怕的一个。他们以养牛为生。日常的食物主要是牛奶和牛血。他们认为干农活很丢人。他们也需要一点面粉之类的东西,那都是做交易换来的。由于这些庞大的畜群里时常闹牛蜱和壁虱热,马萨伊地区的边界上设有一个检疫站,防止他们的牛以及牛传播的疾病进入肯尼亚。检疫站是一间架在支柱上的棚屋,猎狮子期间这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这样省掉了买帐篷带帐篷的麻烦。要说世界各地的风景,我也算见识过不少,可是,当我们来到离检疫站五英里的凯东谷(Kedong Vauey)时,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的震撼。我知道在非洲能看见大型野生动物;来了以后也看过一些。在我的概念里(纯粹是书本上的概念),打猎就是到野地里去,四处找找,直到一只动物从地平线上冒出来;麻利地开一枪,剩下的就看运气如何了。现在,请想象一下,在我们车子周围几百码的范围内,有几千只动物,就是平常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那些,它们全都在这里平心静气地吃着草,想想这是怎样一幅场景吧。我们真是又惊又喜。我们停下车来看风景,还跟两个赤身裸体的土著武士聊了聊,两人盛装打扮,正要去一个什么地方赴约会。他们的发型是绒球的样子,头发抹上一种油腻的红泥巴之后编成了一根根小辫子。他们的身上用白色颜料画着怪异的螺旋花纹。两人都戴了鼻环和耳环。他们很威严很有礼貌也很好奇,对波特尤其感到好奇。凯东谷由和缓起伏的大块平地构成,被围在低洼处的一片片草地直伸向山麓丘陵。间或有些嶙峋的巨石、小丘、岩脊突兀地伸出来,为猎物提供了遮蔽,也为猎人提供了有利地势。  ……

媒体关注与评论

  从那些作者身上,我们不可救药地染上了同一种传染病:他们的讲述散发出浪漫的气息,让我们为之沉迷;他们用自己的冒险经历巧妙编织成一张大网,让我们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西蒙·温切斯特

编辑推荐

  《有待探险的世界: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经典游记及探险美文精选》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在并不久远的过去,世上还有许多无人了解的地域,旅行还等同干冒险,而阅读《国家地理》杂志是大多数人与遥远国度最亲密的接触。马克·詹金斯以选自那个年代的五十余篇经典美文集成《有待探险的世界: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经典游记及探险美文精选》一书,引领读者踏上环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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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条)

 
 

  •     本书选的文章大多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个年代,对于我们,或者说地球上的大部分国家,并不是很好的时代,战争是一剂很猛的药,整个地球都在颤动,当然,这并不适用于西方,那个年代,是属于西方的
      
      19-20世纪交接处,可以算是人类摆脱愚昧年代的最后黑幕,以地理学来看,那个年代飞机和汽车并没有广泛使用,以马和船为主要脚力的人类来看,地球并没有完全展现,这也是地理所吸引人的地方,到今天,大家谈论说地理学已死,那个年代,是属于地理的
      
      在世界动乱的那个年代,基本插一面国旗就可以确定领土,西方人这么干的有许多,但地理学家,或者说探险者们并不在此列,从书中的文章来看,大部分作者都是带着谦卑,恭敬和感谢的态度对待原住民,当然也不乏调侃和讽刺,不知道后来的侵略者们,又是何种想法。可怜的原住民们,或许根本无法想象初期来的探险家和传教士怎么会有完全不一样的同乡,不过哪怕全力防守,面对船坚炮利的外来者,原住民并没有多少还手之力,那个年代,是属于强者的,现在和未来也是
      
      其实那个年代的文章,到今天,只能分为两类,一类是现在依旧很难完成的,一类是现在技术容易完成但已经失去意义的。印尼、巴西的雨林深处,珠峰、俄罗斯北极圈的苦寒境地,人类至今对其知晓不多。而猎虎,骑车穿行大陆,飞行探索,都已经不是很大的难题了,只是大部分都失去了意义,尤其在地理学上。地图学的三次革命,沙盘,地图,GIS,到了现在的GOOGLE EARTH,地理学已死到不至于,但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时候,现在的地理学,倒不如说是旅游学,这么说并没有贬低旅游的意思,无论在哪个年代,旅游都是人类共同向往的,这便是人类的纯真之处
  •     有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被迫在城市或者乡村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尽管无奈,生活还要继续,但是想飞出身边世界的心也许还被深藏,只是我们没看见罢了,不然,你怎么会被国家地理精美的摄影图片迷得神魂颠倒,被书中生动优美的文字逗得亦哭亦笑,被探险途中的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人生不过一场旅行,明天就是一个新世界,等着你背上行囊,去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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