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学

出版时间:2008-10-01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潘国灵  页数: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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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是一个方向感不好的人.很容易迷路。小学第一天上学便迷路,结果盲打误撞走到远处一间派出所找警察叔叔.等母亲来接。走入超级市场我会迷失,永远不会一击即中自己想买的东西,却不自觉地在货架之中徘徊。小时候在书店流连的经验也是如此,不会安于一格,却总在书柜丛中兜兜转转。我不太懂星座,但我后来逐渐相信这是人马座的天性使然,在《新周刊》未提出“飘一代”的很多年前,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飘一代”了。朋友说我行走的身影像飘的,这当然不是指什么特异功能,而毋宁说是一种精神涣散。即使不走路的时候,我也喜欢眈天望地,灵神出窍,简单说,就是非常“游魂”。但另一方面,其实我也是高度集中的,在游魂的时候我总禁不住思索,时刻浸淫于一种反思和内心独白的氛围之中。日积月累.我已非常习惯于在晃荡与停驻之间、在抽离与投入之间做人,并对这种吊诡主义愈加着迷,以致成为我人生哲学及追求:随后加上的矛盾对立还有:悲观与理想主义之间、阳刚与阴柔之间、入世与遁世之间,以及作为香港人与非香港人之间。

内容概要

  “文化浪荡者”潘国灵近年来踏着细碎的脚步,游走于香港的大路小路,弯路直路,以迷失而又清醒、投入而又疏离的目光看着这座城市,更把晃动的城市众生相一一记录、沉淀,穿梭于理论与实践之间。全书自编自拍自写,分为三个部分:“都市浪游篇”从“浪游文化之父”本雅明说起,构筑阅读城市的理论起点,漫谈城市空间和景观;“文化权力篇”以轻松的笔调分析了性与隐喻、集体记忆等包围我们生活的微观政治问题;“流行主义篇”解构年轻人文化、消费主义、流行符号,丰富多彩。全书是一部鲜活的城市学,看我们看不见的城市。

作者简介

潘国灵,香港作家、文化评论人,曾任中文大学宗教及文化系、新闻及传播学院兼职讲师、香港大学通识教育部客席讲师等。著有小说集《失落园》、《病忘书》、《伤城记》、城市论集《城市学2》、《城市学》(牛棚书奖2006候选书)、文集《爱琉璃》、《你看我看你》;主编《银河映像,难以想像》、《王家卫的映画世界》、《i城志》等。曾获青年文学奖冠军、中文文学创作奖季军、香港中文文学双年奖小说组推荐奖等;2006年获亚洲文化协会颁发一年期“利希慎基金奖助金”,赴纽约游学并参加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2007年获香港艺术发展局颁发“杰出青年艺术奖(文学艺术)”。 文章发表于大陆和港台媒体,曾担任多个文学及电影比赛评审,包括青年文学奖、全港微型小说创作大赛、香港电影金像奖、香港独立短片及录像比赛、香港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人联盟奖”(Fipresci Award)、华语电影传媒大奖等。

书籍目录

序“迷城记”壹都市浪游篇关于城市漂流、晃荡、空间、城市景观……三写本雅明本雅明之复兴本雅明之忧郁本雅明之悖论解构地下铁从时间转向空间流行文化的地下铁想像地铁作为艺术空间尖东站行人隧道概念篇:城市的地下空间实践篇:行人的规范化宿命高楼美学港九分野豪宅修辞美学香港晓庐湾仔作为城市微缩铜锣湾日资百货的句号朗豪坊效应Sex&theCity:一趟性景观之旅两条庙街:一条地上,一条地下卡拉OK空间论屏幕之城HDTVasCityscape香港Loft文化空间城市声音译码贰文化权力篇关于性与隐喻、民族主义、生活政治……妓女作为香港隐喻西方殖民书写:白人眼里出苏丝外来者眼光:交际花?俱乐部?蝴蝶-中国匣后1997流动风景:香港悲情与励志隐喻小典SAES的集体记忆建构无烟城市便服文化的多种意义从婴儿车到拐杖车校园暴力“论述”历史与民族主义电视辩论政治笑话文化叁流行主义篇关于消费主义、年轻人文化、流行符号学……Kidult:成人孩童化现象潮流与惨绿:概谈香港青春电影香港电影中的离岛流行“神曲”流行曲的后现代符号学节庆生活日志当姚明遇上巨无霸“飘移”哲学香港作为后乐园创意城市

章节摘录

壹 都市浪游篇三写本雅明在马克思与现代化之十字路口中,本雅明也许迷失了,停了步,凝神观望。他看见了波德莱尔在街角,散落诗人光环的碎片。他又看见拾荒者,政治密谋家、波希米亚人、流浪汉,和乔装打扮的妓女。他给他们一个统称:城市游荡者。其实他非始作俑者。正如现代性的警世定义:短暂的(transitory)、逃逸的(fugitive)、偶然的(contingent),其实是来自波德莱尔。但我们还是把这些归之于他。波德莱尔不会觉得被剽窃吧。本雅明本人说过:他心目中最伟大的书,就是由引言写成(“通过引用,所赋予的语境被破坏,产生绝不满足的无限的新语境”)。给他引了,就变成他的了,也算是写作的颠覆。这可不是他的托词。他有收藏家的热情,最爱收藏的,我想是“引言”。难怪他爱把自己“反锁”于国家图书馆中,以图书馆的过去抗衡现在与未来。有时我会想,如果他当年取得教授资格,他是否就做不成一个城市游荡者呢?盖城市游荡者,非以双腿成全,而终究是精神的无所依归和永恒飘泊,一若“无用之人”,一若走入市场与妓女无异的文人。他认识了自己。如果思想不能与生命扣连,就成了空泛之言。阅读本雅明,也阅读了自身一点什么。因此有了这“三写本雅明”。  本雅明之复兴如果说2004年香港有一个“本雅明复兴”,我想是不为过的。沃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1892—1940),最为人熟悉的是他的都市浪游人(flaneur),此外,他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翻译者的工作》、《论波德莱尔的(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等,都是几代文化论者必看的文章。在香港,一直是本雅明拥趸的学者,最为人所知的,民间有马国明,学院有阿巴斯(Ackbar Abbas)。2004年,李欧梵教授从哈佛荣休回港,在中大文化系开的首个研究班,研读的就是本雅明,特别是他的《拱廊街计划》(The Arcades Project)。李欧梵与本雅明也许相逢恨晚,记得他说写《上海摩登》时还没细读过本雅明,后来一看,竟有相似之处,他反复琢磨《拱廊街计划》,我想,这本书也登上他最爱之列了。他其中一本文集便命名为《都市漫游者》。2004年10月,第二届牛棚书展举办在即,以“李欧梵·一条街”做头炮,由大教授率领大队,由金钟太古广场行到铜锣湾时代广场,实践行街哲学。更重要的是,同年12月,香港出现首个本雅明国际研讨会“本雅明——亚洲对话”,由岭南大学人文研究中心及歌德学院主办,研讨会云集来自德国、克罗地亚、北美及本地学者和本雅明迷。无独有偶,媒体上《明报》开辟了周日“行街睇嘢”(逛街看什么)全版,讨论行街文化,也登了不少提及本雅明的文章。本雅明的曝光率愈来愈高,著作上,胡恩威的《香港风格》也是以本雅明《拱廊街计划》作为“阅读城市方法”开场。《拱廊街计划》这本书真是看得人头痛又惊叹。这么磅礴的构想,怪不得有人说,即使本雅明没有自杀,它也注定是一个“未完成的计划”(unfinished project)。这本书不容易阅读,我想也无谓过分斟酌于细节,它始终不是一份完好书稿,而是研究过程留下的杂思、笔记,是一本真真正正的The Making of,他赴黄泉时一并烧毁的手稿。然而命运总是出人意表,不知怎地,手稿后来又在图书馆中被发现,隔了半个多世纪后被出版。因此,看不明白也是自然的,细节的不解丝毫不影响读者对本雅明这部奇书的赞叹,是怎样的心灵才可以装得下如此宏大的构想。在香港,本雅明在2004年和2005年的小复兴,自然有偶然因素,但此时此刻阅读本雅明,也有特殊意义。在发展主义力发千钧、重建巨轮势不可当、政府和地产商担当主要城市规划者角色的大环境中,一般市民参与城市空间的声音微弱得可以。本雅明的“浪游人”,不提其忧郁和诗化特质,骨子里始终有着抗争意识——对资本主义和现代化进步的抗衡。香港,是一个适合浪游人的地方吗?香港的街还有得“行”吗?街头还是一个social happenings的场景吗?还是“行街”已经成了一种规范化行为,预先被导向及设定于行人徒步区和大型商场之中?本雅明称巴黎为“浪游人的应许地”(the promised land of the fleneur):香港不是巴黎,但正因为如此,浪游人的“行街”,就多了一种与权力抗衡的象征和实践意义。本雅明之忧郁生前潦倒,死后风光,文学家卡夫卡、画家梵高、音乐家舒伯特等,都是例子。他们都不是毕加索,在世时已享尽掌声,名利双收。一些艺术家就是不属于他们的现世。这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中,却鲜有说到思想家。比如沃尔特·本雅明。你不难在他的作品中找到如下的生平概述。本雅明,1892年生于柏林一个犹太商人家庭,命途坎坷,教授资格论文《悲剧》遭到拒绝,在学院谋教席的梦想破灭;希特勒上台,他更不得不开始流亡,1940年为了躲避纳粹迫害,在法国和西班牙边境的小镇波港(Port-bou)服用过量的吗?啡身亡。这位现在被视为伟大思想家的本雅明,生前除了大量报刊评论文章外,只有《德国悲剧的起源》和《单行道》问世,而这两部著作当时也没引起广泛关注。死后15年,本雅明生前好友阿多诺(Theodor W.Adorno)出版了德文两卷本的《本雅明选集》,从此本雅明才开始被重新发现。之后,就是之后的事了。1960年代末和1970年代初西方新左派运动掀起本雅明热;1978年《本雅明书信集》问世:1972年至1989年间,七卷本《本雅明全集》陆续推出。最不可想像的,是终生也只是停留于庞然构思的《拱廊街计划》,隔了近半个世纪,于1982年出版德文版,英译本迟至1999年才问世,期间相隔17年,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这本巨著实在是太难翻译了。可以想像,本雅明是痛苦的。他没有尼采的倨傲,“我的时代还没有到来。”但世事之诡谲,就在于反面的东西往往成就了一个人。如果本雅明考取了德国教授资格,他还会四处飘泊,在巴黎的拱廊街中浪游沉思吗?当年拒绝了其论文的法兰克福学派,有亦师亦友的阿多诺:没有他当年的拒绝,又会否有后来的成全?但与其说阿多诺从1950年代陆续编纂本雅明选集和书信集是一种补偿的话,不如说,阿多诺本来就是既拒绝又欣赏本雅明的。有些人,写的东西不,为体制所容,但独特的思想是无法掩盖的。也因此,在学术上、在政治上、在写作上,本雅明注定是一个“浪游人”——怪不得这占据了他思想体系的重要位置。生活的遭遇叫他成为一个忧郁者,而偏偏又是忧郁的特质成就了他——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写本雅明的文章“在土星的星象下”实在太好,她对土星性格的人是如此具有洞察力,深刻地道出忧郁(spleen)乃理解本雅明作品的一把钥匙。她又明白忧郁型的人常处于沉浸状态,但由于情绪强烈,又容易精疲力竭,她说:“因此给写作设立了一个天然的限度,在此限度里他刚好能够阐述他的观点。”由此来看,报刊评论不也是本雅明这个忧郁者的最佳归宿吗?就连他自杀的方式——服食过量吗啡,也是那么“本雅明”。如果你读过《拱廊街计划》,当会发现intoxication、hashish等与麻醉品相关的字眼出现的频繁(譬如Ml,3的一段:An intoxication comes over the man who walks long and aimlessly through the streets),一切其来有自,事实上,他早有服毒经验,40岁时也曾计划自杀。几许沉思发自忧郁,再说,如果不是本雅明的忧郁性格,他会如此神迷于波德莱尔、爱伦坡、普鲁斯特这些忧郁型作家吗?他会看到世界历史持续走向衰败的过程吗?他会将世界看成废墟,从时尚中看到死亡,并预告艺术灵韵(aura)的消退吗?一个思想家或艺术家,没有比把作品写到生命上更令人惊心动魄。本雅明是这种人如其文的思想家,文字与生命贯彻着忧郁的气质。忧郁性格的人,建立的同时永远潜藏一股自我毁灭力,以否定来肯定一如从忧郁撷取力量。日本学者三岛宪一便以“巨大的‘否’”来形容本雅明。于此来看,本雅明可能注定只可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思想家——语出德裔美籍哲学家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她以一连串否定来陈述本雅明:学识渊博但不是学者:翻译普鲁斯特、波德莱尔、爱伦坡的作品但不是翻译家:写了大量文章但不是文学批评家,等等。完满是忧郁者无法接受的,因为所有完满都意味着遗憾的缺失。而遗憾,是忧郁者赖以生存的力量。对一个也是忧郁性格的读写者来说,阅读本雅明,就有额外的情投意合。本雅明之悖论除了忧郁,本雅明另一个吸引我的特点,是其思想中深刻的悖论性(或辩证性)。数理逻辑不容许正反并存,但人生终究是悖论一场。其笔下的都市浪游人,便是彻头彻尾的悖论人。浪游人闪身人群之中不被认辨,他不张扬;他与人群分割开来,但又是人群中的一员。本雅明从爱伦坡的文章“人群中的人”(The Man of the Crowd)中读出浪游人的辩证两面:既被所有人视为嫌疑人物,又彻底地不为人所发现,一个隐匿人(见《拱廊街计划》的M2,8条目)。他永远有着隐匿和自我表现的矛盾,否则在本雅明的设想之中。就不可能摆出“遛龟”(牵着乌龟慢慢走路,以舒展其肢体)这个招摇的姿势。浪游人有一对阴阳眼,他从时尚中看到死亡,从现代建筑中看到废墟,从人群中看到幽灵,从未来看到过去,从过去看到未来。所谓阴魂不散(haunting),不仅指一个地方的前身,如我们口耳相传的鬼故事:某某地方曾是防空洞、某某地方曾是乱葬岗或者荒冢(这类的故事香港太多);它还是一种奇怪的预感——从盛极之中看到衰颓甚至死亡的身影,这除了是马克思思想的影响之外(资本主义的终归倾覆),我想,也是忧郁者的敏感天性使然。浪游人必然是独行侠,不能自拔地陷进一个人的孤独、忧郁、冥想之中,“结伴同行”、“三五成群”永远与他沾不上边。他投闲置散,idleness是其基本状态,但他同时又是最忙碌的。因为浪游人的本质是城市抒情诗人(最为本雅明推崇备至的是波德莱尔),而诗人,如基思·泰斯特(Keith Tester)所说:“大抵最忙的时候就是他显得最慵懒的时候。”尽管浪游人的冥思出神是一种心灵活动,本雅明的浪游人从来都是物质性的。都市浪游人之成为可能,正是因为拱廊街(arcades)的出现,而拱廊街在19世纪中之新颖,物质性如钢铁、玻璃建筑,街道的煤油灯是相当关键的。本雅明曾这样写道:“在小说中,爱伦坡让孤独变得模糊隐晦。他在煤气灯的光照下流连于城市。游手好闲者幽灵似的身影集结在像室内一样的街道,街道的出现很难与煤气灯分开。”不错,对浪游人来说,街道与居室是不可分的:街道是集体的居所,居所是街道的转移。本雅明有一段广被人引述的话:”街道成了游手好闲者的居所。他靠在房屋外的墙壁上,就像一般的市民在家中的四壁里一样安然自得。对他来说,闪闪发光的珐琅商业招牌至少是墙壁上的点缀装饰,不亚于一个资产阶级者的客厅里的一幅油画。墙壁就是他按住笔记本的书桌:书报亭是他的图书馆:咖啡馆的阶梯是他工作之余俯视家人的阳台。……“反过来说,街道的事物亦进入室内摆设,本雅明在《单行道》里亦有这段话:”资产阶级家庭的室内陈设,那巨大的饰满木雕的碗橱,摆放着棕榈树的没有阳光的角落,装有铁护栏的悬楼或凸肚窗,以及煤气灯嘶嘶作响的长走廊,用来存放尸体再合适不过。”浪游人既破落而又高贵。在本雅明笔下,浪游人经常与密谋者,拾荒者,妓女混为一谈,他是一个没人雇佣的侦探,侦察着他自身也不知名的东西。他是一个最清醒的迷途者,像大麻吸食者,感官麻痹却又异常敏感。他沉浸于商业氛围,既心存抗拒又忘我神迷,被目眩的商店橱窗吸引,但始终与资本主义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他是彻头彻尾的现代人物,但骨子里又拒绝过度的现代化,以游荡拒绝规范化,以“遛龟”之姿拒绝现代化的加速,在布尔乔亚的空间继续其波希米亚的流浪。他游走于通道(19世纪的“拱廊”本身就是通道),但不知道自己将通往何处。 如果我们不能从本雅明找到生活的对应,阅读本雅明就仅仅成了学术时尚或者书呆子的习气。但细心的阅读者自会从本雅明著述中得到启迪。譬如说,他所说的街道作为室内居所(street as domestic interior),人群是流动帷幕,街道既是风景(1andscape)也是房间(room):在香港这个弹丸之地,这不正好很合适吗?煤气灯曾经令街道的夜间活动成为可能。而香港呢?香港街道的物质性呢?香港的霓虹灯是世界著名景观,霓虹灯将香港照射成一个不夜天。铁与玻璃已经不是什么新物料。近年如细胞分裂滋生的屏幕。进一步将室内与室外的界线模糊化。以往电视机完全是一种家电用品,现在,它已大量地进入交通工具和大小食店。甚至成了这些空间的基本设施。大屏幕再不限于时代广场,而是分布于大街各处。上网不一定在书房。可以在咖啡店或地铁站。香港居所普遍狭小,街道更加成了居所的延伸。如果本雅明的都市浪游人行走尽头是百货公司的话,那么现在我们的终点站则是大型商场。商场这个室内空间才是供人游逛的街道。换言之,街道是室内,商场才是街道,又一个辩证式的逆转。本雅明都市浪游人的主要感官是眼睛,他曾引德国社会学家乔治·齐美尔(George Simmel)的话说:“看得到而听不到的人比听得到而看不到的人更不安,这里包含着大城市社会学特有的东西;大城市的人际关系明显表现在眼部的活动大大超越耳部的活动。”所以,巴克·摩尔斯(Susan Buck—Morss)研究本雅明的专著也叫《观看的辩证法》(The Dialectics of Seeing)吧。但在香港这个愈发聒噪的城市,听觉元素如影音店播放影碟的声响、茶餐厅直播的有线足球、大屏幕播放的电视新闻或广告,全都向街道也就是我们的集体居所播送,虽未必比得上视觉之丰盈眩目,对都市浪游人来说同样有令其忘我神迷的力量。“或者可以将本雅明街道的居室比喻延伸下去:”影音店是我们的DVD机、酒吧是我们的唱机、大屏幕是我们的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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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学:香港文化笔记》由上海人民出版。为什么要读城?因为生之所在,长之于斯,活于其中。善变的城市,需要我们经常速读、细读或才深读。“文化游荡者”潘国灵,用脚步和手中的笔与相机带你品味香港这座灵动的城市。《城市学:香港文化笔记》全书是一部鲜活的城市学,看我们看不见的城市。“文化浪荡者”潘国灵近年来踏着细碎的脚步,游走于香港的大路小路,弯路直路,以迷失而又清醒、投入而又疏离的目光看着这座城市,更把晃动的城市众生相一一记录、沉淀,穿梭于理论与实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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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条)

 
 

  •   通俗易懂,值得一读,尤其是对香港感兴趣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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