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妈妈

出版时间:2008-5  出版社:黄蓓佳 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8-05出版)  作者:黄蓓佳  页数: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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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呈现在各位读者朋友面前的是一套荟萃了十几年来我国出版界推出的众多优秀少儿作品的精选书系,共三个系列:一是少儿文学系列,二是少儿科普系列,三是少儿图本系列。这些作品都是从历届“五个一工程·一本好书”奖的获奖作品中采撷出来的。由中宣部组织评选的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一本好书”,从1992年开始,已评选了10届,历时16年。每次评选中,少儿读物都是评选组织者和评委们关注的重点。入选的作品,本着让少儿读者爱看、读了受益的原则,注重思想性、艺术性与可读性的统一,许多作品发行量很大,许多艺术形象为孩子们耳熟能详,有些作品虽然已经出版了许多年,今天读来,仍让人感动、让人爱不释手。少年儿童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一个孩子要健康成长,成为对国家和民族有用的栋梁,离不开阅读活动,需要从众多优秀作品中汲取智慧、汲取营养。为了给广大少年儿童提供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粮,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作家和出版工作者在辛勤劳动。收入这套书系的作品虽然只是他们无数成果中的一部分,但值得我们骄傲、值得我们珍惜。今天,我们征得图书作者和出版单位的同意,把这些优秀作品汇集起来,由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所属的江苏人民出版社重新编辑出版,奉献给广大的读者朋友,特别是今天的少年儿童读者朋友。我们相信,优秀作品的生命力可以穿透时光的隧道,不断给人们带来快乐,带来力量,带来美的享受。

内容概要

  一部深切表现单亲家庭孩子成长的小说。主人公赵安迪是一个十岁的男孩,他被老师唤作“赵安迪”、被爸爸叫成“安宝儿”、被妈妈称作“弟弟”。他在爸爸的葬礼上,第一次见到了妈妈舒一眉——那个漂亮的、像是刚从照片上走下来的人。在这个阴郁的瞬间,命运将弟弟推向了一道险峻的崖,崖的那一边,是散发着甜橙般香气的妈妈舒一眉……小说的主线就是这个十岁男孩和妈妈之间情感的相互暖化,他们从格格不入,从戒备紧张,从彼此的疏离,慢慢地靠近、理解、融洽,到最后握紧了对方的手,互相支持和鼓励着,去走人生的路。作家黄蓓佳直面当前生活,用充满灵性的温情和潇洒俊逸、激荡心灵的文笔,叙说他们在相识、相处中的陌生、微妙和忐忑,使整个故事起落有致、扣人心弦。

作者简介

黄蓓佳,江苏如皋人,1977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专业作家。 1972年开始文学创作,著有:《黄蓓佳文集》四卷;中短篇小说集《在水边》、《这一瞬间如此辉煌》、《给你奏一支梦幻曲》、《玫瑰房间》、《藤之舞》、《忧伤的五月》;散文集《窗口风景》、《生命激荡的印痕》,长篇小说《何处归程》、《午夜鸡尾酒》、《夜夜狂欢》、《世纪恋情》、《派克式左轮》、《新乱世佳人》、《婚姻流程》、《目光一样透明》;黄蓓佳倾情小说系列7卷。 其中儿童长篇小说《我要做好孩子》、《今天我是升旗手》、《亲亲我的妈妈》等,多次获得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冰心图书奖、江苏图书优秀一等奖等奖项。 多部作品被译成韩文、法文和德文,在海外出版。

书籍目录

1 爸爸葬礼上的妈妈2 亲爱的主持人3 亲戚们4 救救朋友5 暑假有一点无聊6 姨父打进了热线电话7 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8 被海水包围的鱼9 妈妈怎么会下岗10 我们的秘密11 爱过,又不爱了12 寒冬里的春天

章节摘录

1 爸爸葬礼上的妈妈在这个海边的小城市里,天空喜欢下雨。尤其是空气湿润的五月,家家户户的阳台上总是腻着一层肮脏的黏液,汪出一种令人不爽的光亮。霉菌和爬山虎一类的藤蔓喜欢这样的天气。霉菌是白色的,一两天之内会迅速地膨胀发育,长成指甲盖大小的蘑菇状的菌体,肥硕得叫人惊讶。爬山虎的生长更是匪夷所思,它的藤尖平均每个小时可以越过一块红色的砖头。如果早晨还看见它们盘踞在二楼的窗台上,到了傍晚,三楼的住户肯定可以从家中瞥见它们探头探脑的绿色身影。夜里,总有觅食的蛾子从阳台上晾过。一不小心,它们的翅膀沾上了铁栏边的污渍.薄薄的、灰色的翅翼就会变得沉重,而且像鸭掌一样地连成一片,无法舒展,最终一个跟头跌落在地上,使劲地鼓动肚皮,苟延残喘。这时候,深夜里目光炯炯的猫咪会喜不自胜。它们箭步上前,拿出杀鸡用牛刀的劲头,把可怜的灰蛾捂紧在两只前爪之中,翘着旗杆一样的尾巴,辗转腾挪,低声呜咽。那种激动不已兴奋异常的样子,仿佛一个搏斗许久之后大获全胜的将军。到清晨,主人穿着塑料的拖鞋走上阳台呼吸湿漉漉的空气时,会吃惊地看到阳台角落里遗落下一条灰色的呕吐物,细长的,紧紧裹着的,像放烂了的火腿肠。这是猫咪尝鲜一样地吃下灰蛾之后,对主人作出的贡献。城市包裹在咸湿的空气之中,每一个檐角,每一片树叶,每一盏路灯都凝着半透明的水汽。这是被太多的工业废料污染之后,变得像磨砂玻璃一样暧昧的城市的呼吸。钢筋和木材都在这种稠密的水汽中缓慢地腐烂,从坚不可摧到不堪一击,完成它们由辉煌而衰亡的命运。从白天到夜晚,人们在这样的城市里行走着。头发粘在脑门上,衣服软搭搭地贴着身体,手里拎着上班的公文袋,上学的书包,上菜场的竹篮子。他们丝毫也不抱怨,一点儿都不抱怨,因为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不可以期盼太多,也不应该要求太多。湿得滴水的城市。慵懒和忧伤的城市。可是,偶尔也会有云开日出的日子。当阳光从灰沉沉的霾云中小心地撕开一条口子,往城市里笑眯眯地看上一眼之后,世间万物就仿佛从魔法中醒来一样,一切一切都变得明亮、轻快、活泼,那样的笑靥如花和生气勃勃。一分钟之前还像没有拧干的婴儿尿片那样滴水的云朵,一分钟之后却成了大团大团蓬松柔软的棉花,干爽,洁净,蓄满了阳光的好闻气味,在天空中慢慢地游移踱步。云朵闪开去的空当里,太阳就大方地展露它灿烂的身影。于是,城市中楼房的每一个立面都闪闪发光,像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琉璃。水珠从梧桐树的枝条问滚落,发出轻微的响声。汽车的前后窗户都映着蓝天白云和熙熙攘攘的街景,如同城市里一幅一幅活动的风景画面。浅绿色和米黄色的花斑蝴蝶用最快的速度晾干了它们的翅膀,而后飘摇着飞过马路,聚集在街心花坛的蜡瓣花和榆叶梅上,陶醉一样地舞蹈和戏耍。小鸟儿赶快从树岔间扑过去,一门心思地要参加蝴蝶的盛会,叽叽喳喳地闹个不休。蝴蝶自然嫌它们聒噪,故意地端出架势,飞高飞低,翩如霓影。这样的热闹,这样的欢欣,这样的喜气洋洋和清新妩媚。爸爸的葬礼非常幸运,赶上了这样一个云开日出的时候。所以,那些穿着深色的衣服来参加葬礼的人,那些带着哀思和鲜花赶过来的亲人、同事和朋友们,他们的面容看上去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忧伤。甚至他们手臂上别着的那朵绢纸白花,在阳光中都变得娇美和灿烂,每一片花瓣薄如蝉翼,柔嫩透明,散发出真花一样清新的香气。“来了吗?”“来了来了。”“多么不幸啊!”“说的是。谁都想不到的意外。唉,孩子最可怜!”他们轻声交谈几句,而后分开,寻找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阳光无所不在,它照耀着墓地上新挖开的泥土,褐黄色的泥土泛出一层金红,变得可爱起来。土里有一种潮湿的好闻的气味,这首先吸引了几只深褐色的爬虫,它们努力地舞动四肢,要把自己的身体往土堆里拱进去,拱进去。然而,一不小心,爬行的路径不对,拱到了爸爸的散发着油漆气味的骨灰盒上,坚硬的墙壁使它们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它们很诧异,惊奇地抬起头,脑袋摇来摇去,想要看清楚挡在前面的是什么。它们永远都没有办法明白,在这个坚硬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个人的身体,一个四十岁的成年男人的全部身体。还有他所有的笑容,所有的忧伤,所有对儿子的爱,所有在世界上应该尽到而没有尽完的责任。硬壳爬虫们蜷缩不动,紧张地交头接耳,商量对策。 弟弟站在人堆里,不需要太多的蜷缩,就能够让自己被周围的大人们遮没不见。他觉得这样很好。他不想再看见那只骨灰盒了。可怜的爸爸,站起来的时候比弟弟要高出两个脑袋,躺在这样一只盒子里肯定很不舒服。可是弟弟没有办法帮到他。就像爸爸活着的时候总是要儿子自己努力一样,现在,弟弟也没有办法帮助爸爸。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弟弟在起初的一星期之内死活都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弟弟只记住了那个黄昏的景色:天空是青紫的,最西边的地方有几抹橙红和金黄。被阳光照射了一天的树木,缓慢地释放出紫外线的好闻的气味。鸟儿们悠闲地从天空中飞过,挑剔地寻找晚上的栖息之处。路边的小摊贩们早早地就占据地盘,开始摆出夜市才出售的食物:热辣辣烫嘴巴的牛肉粉丝煲,架在火炉上薄皮带汁的鲜肉小笼包,撒上了诱人的孜然香料的羊肉串,白如雪花又飘着一层红色辣油的豆腐脑……整个城市,被温暖的暮色笼罩着,安详得像一抹微笑。当时爸爸从海陵路小学接了弟弟出来,顺便拐到菜场,买了一只宰杀好的红冠子的小公鸡。他把公鸡夹在车后,一边慢悠悠地骑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坐在前杠上的儿子说话,问他想吃清蒸的还是爆炒的?弟弟皱着眉头说:“爸爸你真烦啊!”好像全世界的爸爸妈妈都会跟自己的孩子烦。也或许他们就是自言自语,不在乎孩子会不会回答这些絮叨。弟弟执意不答这种无聊问话。他本来就是一个少言寡语的孩子。他坐在车前杠上,视野比较开阔,于是就抬眼看天空中一只蝙蝠飞过去的黑影,心里想着今天的作业要花多久时间才能够写完。弟弟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所有那周围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危险会在一转眼之后降临。一辆半新不旧的桑塔纳轿车以那样一种疯狂的、超极限的速度斜冲过来,发动机呜呜地狂吼,整个车身颤抖着痉挛,发出可怕的哗啦啦的震响,像一头电影里才有的超能量的宇宙怪兽一样,冲进路边漫不经心的人群之中,嘎嘎地辗过躯体和头颅,瞬间功夫造成三死两伤的结果。弟弟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血泊中爸爸的模样,因为他自己刹那间被一双大手用劲地抱起来,甩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一个路边卖革莓的中年女人的身上,连带着把那个女人也撞翻在地之后,失去知觉。他在最后一刹那的感受,是两肋之间被手掌抱住的温暖。那两团余热从此残留在他身体上,有时候像热水袋裹住般的舒适,有时候又像火炭烧灼的刺痛。别扭的是,当他的身体倍感灼痛时,他无法诉说。说不出口,也无人会信。在这一点上,弟弟觉得自己并不比动物园里的那头小狼快乐。那小狼被人用弹弓打中,受了伤害后,会迫不及待地呜咽和嚎叫,告诉世界它所受的痛楚。可是弟弟不行,弟弟不能够说。弟弟说了之后,别人就以为他的精神受了刺激,成了某种病症的患者,然后争先恐后地上前摸他的额头,翻他的眼皮,用一种古怪的神情和语调围住他问长问短。所以,葬礼上的弟弟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缩在人群的背后,从人腿的缝隙里看着那只在骨灰盒前抬首摇头惊诧莫名的褐色爬虫,心里想着爸爸睡在窄小黑暗的盒子里的感受,替爸爸难过,却不能提供任何帮助。坐在轮椅上的患痴呆症的奶奶已经被太阳晒得打起了瞌睡。她那个萎缩成了小马蜂窝一样的可怜的脑袋,完全弄不明白眼面前发生了什么。她身上的一件灰黑色宽袖衬衣,是姑妈特意去批发商场买来之后,蒙住她的眼睛强迫着套上去的。“我要亮,我不要黑。”奶奶嘟囔着,用劲地扯她身上的衣服,想脱掉它。姑妈按住她的手:“就黑一下子,黑过之后会亮的。听话,啊?”之前奶奶只穿一种颜色的衣服:砖头一样闷闷的红色。除此之外,她宁可光着身子,也拒绝接受其他颜色。姑妈解释说,老太太一定把砖红的衣服当成房子了,她要躲在房子里才觉得安逸。奶奶被叔叔抱上轮椅的时候也挣扎了一下。她撇着嘴巴,好像要哭一样地说:“我不上街。我不要去逛街。”她扭着身体,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做母亲的这个人已经不懂得死亡是什么了,所以跟她说不明白。她到了墓地,可是不知道这是她儿子的葬礼。奶奶手上有一枚小小的翡翠戒指。打瞌睡的时候,她的那只皱成抹布的手安详地平放在膝盖上,阳光就在绿宝石上跳舞。反射出来的绿莹莹的光线甚至还溅上了她的鼻尖,看上去像挂了一只印度女人的鼻环,很滑稽。只不过老太太自己无动于衷,头低着睡成了一个酣甜的婴儿。弟弟清楚地记得,爸爸赶在奶奶七十岁生日之前,从城市广场的珠宝柜台把这枚戒指买回来的时候,婶婶怪模怪样地皱着鼻子,哼哼着说:“都痴呆成这个样了,你就是给她买个夜明珠,只怕她也当块泥疙瘩。”爸爸没有理睬婶婶的话,他仔细地用热水给奶奶洗干净手,涂了护肤霜,然后把翡翠戒指慢慢地套上奶奶的无名指。他托着奶奶的手,举起来,让她自己看。弟弟记得奶奶当时是笑了的。也许是因为胳肢窝里痒,或者别的原因,可是奶奶的确笑了。“一颗豌豆。”她说。她的脑子里没有了翡翠的概念,可是却有豌豆,这很奇怪。那一天,距车祸的发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吧。爸爸像是算好了自己会有如此劫难,要给他的老妈妈留下一个念想。婶婶是葬礼上最活跃的人。她穿着一双白底黑面的帆布鞋,在通往墓地的小路上轻快地跑来跑去,搀扶这个,招呼那个,耳朵上两个圆圆的金耳环甩动得像要飞起来,脸上的笑容可以称得上快乐。真的,她应该快乐。爸爸死了,十岁的弟弟快要离开这个城市跟他妈妈舒一眉走了,留下来的房子毫无疑问由她来处理。这是一个天大的实惠。家人聚集的时候,婶婶站在爸爸的遗像面前,不容置疑地对大家宣布:“长子不在,我们就要来照顾老娘了,这任务不轻,就算有房子作补偿,也未必抵得辛苦。是不是啊?”她把头转过去,用眼色示意叔叔,希望自己的丈夫站出来附和一句。当时叔叔闷坐在一旁抽烟,死活都没有开口。他反感她这么说话,可是又不敢公开制止她。叔叔一直都害怕婶婶,害怕她的伶牙俐齿,她咯咯的肆无忌惮的笑声,她那根尖尖的伸出去戳到他脑门上的食指。从恋爱的时候男人就怕女人,怕了漫长的十年,还会一直怕下去。所以,葬礼上叔叔的表情跟婶婶迥然不同:婶婶是快乐的,叔叔是悲哀的。手足同胞的悲哀,牵心连肺的悲哀。弟弟原本不叫“弟弟”,他的学名叫赵安迪。爸爸从小喊他“安宝儿”,姑妈姑夫叔叔婶婶都跟着这么喊他。爸爸葬礼的前一天,妈妈舒一眉下了火车,走进这个家门。她第一次听见亲戚们叫这个名字时,就皱起眉头问:“谁叫安宝儿?”得知这个乳名是爸爸叫出来的,她嘴唇抿了抿,大概是想要说什么,看在一群悲哀的亲戚的面子上,最终没有说。过了一会儿,她把弟弟叫到旁边去,很客气地征求他的意见:“安宝儿这个名字不好,太滑稽了,以后你的同学会笑话你。改了吧,好不好?”弟弟心里紧张,完全没有了自主意识,只是点头。舒一眉独自思索:“改个什么小名才好?赵安迪肯定是太严肃了。叫你迪迪呢?也不好听。迪迪,嘀嘀,听上去好像在叫唤一辆汽车,是不是?”她仰起脸,想了一会儿,轻轻地叹口气:“真麻烦!这样吧,我叫你弟弟好了。弟弟也就是男孩的意思,简单明了,又不别扭。”可是弟弟自己有点别扭。舒一眉的决定在短时问内改变了所有人对他的称呼,此后的几天中,赵安迪满耳听到的都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弟弟。这使他觉得自己忽然成了全世界人民的弟弟——不是奶奶的孙子,舒一眉的儿子,姑妈的侄子,小表妹的哥哥,而是一个让他倍感屈辱的称谓:弟弟。到他将来长大成人,结婚生子,须发斑白,他永远改变不了这个可笑的名字。他一生一世都是全世界人民的弟弟。妈妈为什么没有替他考虑考虑?她如此匆忙又不负责任地把这个称呼掷给了他,就好像一张板凳的腿断了,主人不高兴麻烦木匠,随手抓一根树棍折了折,拿一颗钉子敲进榫洞里,巴掌拍了拍,说,就这样吧。弟弟决定抗议。这个少言寡语的孩子,他以拒绝吃饭来表明自己对这个名字的态度。全家人不知何故,围着他惊慌失措,问长问短。弟弟紧抿着嘴唇,就是不说话,一句不说。最后还是舒一眉走过来,盛一碗饭,夹两筷子菜,轻轻地往弟弟面前一推。弟弟的防线一下子崩溃了。溃不成军地崩溃。他偷看着舒一眉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好饿,从来没有这样饿过。他低下头,狼吞虎咽地扒下一碗饭,然后自己去洗干净了这只碗。绝食抗议没有起任何作用。甚至谁都不知道他是因为名字而绝食。姑妈小声地对叔叔说:“可怜的孩子,他怕她。”这个“她”,当然指的是舒一眉。其实说起来,弟弟是在更早之前知道了有舒一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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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我的妈妈》:少儿文学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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