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

出版时间:2010-2  出版社:云南人民  作者:程小程  页数: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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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有利必有局。自吕不韦开始,聪明人就为利设局。

内容概要

  大江市状元里工程,一个拆了十年没拆动、每一块砖都是文物、无人愿意接手的工程。新市长上任,拆迁状元里一事再次被提上日程。何日修听从老方的“建成明清一条街”的建议,便决定搏一把。为了迷惑竞争对手江华集团李二石,何日修特意找人设计了一个别墅区方案,以障耳目,并请省城建良集团董事长孙建良帮忙抬高标的。不料,李二石的下属对何日修的餐馆投毒,致使何日修无法参与投标。孙建良并非来帮忙,而是想分一杯羹,直接参与了竞标并中标。孙建良中标后想同何日修合作遭拒,就找到李二石,李二石笑纳,但李二石真正目的是吞掉状元里工程。拆迁遇阻,心狠手辣的李二石一伙先对住在状元里的何日修舅舅下手,何日修舅舅惨死风雨中,这更激怒了何日修。他实行新的策略,想打垮建良集团和江华集团……   阴谋一个接着一个,迷局一环套着一环。谁生?谁死?都成了谜团。

作者简介

程小程,男,1972年生于山东。自1990年开始在《读者》、《青年文摘》、《意林》等刊物发表文学作品,各类文集十余种。1998年辍笔经商,阅尽世界百态,尝尽江湖风雨。

章节摘录

精彩摘录:1.会思考的也不是只有智者,螳螂捕蝉的身后不一定是黄雀。        见何日修这么着急,孙建良也不再劝他去喝酒,说:“那好吧,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何日修把状元里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遍后,对孙建良说:“到竞标时你参与一下,把价格朝上抬抬,把李二石的成本抬上去就行了,但是你可要小心,千万别把报价做得过高了砸在自己手里。”    孙建良有些疑问:“既然你想做状元里,干脆就拿过来算了,费这么多事干什么?”何日修不做解释,拍了下孙建良的肩膀说:“你不了解状元里情况,这个事以后再和你细说,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2.商业竞争有时靠得并不仅仅是实力,还要有长远策略。   方未华扔出辞职报告说:“何总,我们为什么不把状元里拿下来?你让我到上佳来不是为了状元里吗?我听说那儿要建别墅区,那我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做的明清旅游一条街的方案还有什么用?”何日修扫了一眼辞职报告说:“我这次放弃竞标有我不能明说的原由,可是我放弃了竞标并不等于放弃了状元里,如果你真地对我失望了话,那这个辞职报告我签字。商业竞争有时靠得并不仅仅是实力,还要靠策略。状元里最终是我们的。”3.高明的人,将计就计,偶尔将别人作为工具用一用;不清醒的人,只好被别人利用,而最可悲的是自己还蒙在鼓里,到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中年人站在门缝处说:“你敢炸,你要敢炸,我是你孙子;你要不炸,你是我孙子!”   三虎血冲头顶,声嘶力竭地喊:“我要不炸了你我是你重孙子!来人,去给我弄炸药!”   李二石连忙拉住三虎,三虎临走恨恨地说:“你们等着,我要是不炸了你,我随你的姓!”   中年人回身看看门后站着的那个人问:“严总,都拍下来了吗?”严超点头,收起DV机,走到没人处拿出手机打电话:“何总,李三虎嚷着要炸房子,都被我拍下来了,你看怎么办?”   何日修说:“你把录像传网上去,晚上带两个可靠的人,按李三虎说的那样先毁一套房子,然后再去把周家大院给办了,记着,找间厢房弄一下就行了,那是文物,可别给毁了。办完这事后你们三个连夜回北京去,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精彩导读:1大江市位于一条江的北岸,是一座有着五百万人口的中等城市,据《大江县志》记载,大江设县始于西汉,那时因为西汉有一个丞相是大江人,大江有句俗语叫:好狗护三村。大江出了个一品大员,当然就泽及乡里,于是便有了大江县。大江县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因为拥有黄金水道,又在中国南北大通道上,上可通京津,下可达沪杭,经济发展得天独厚,在此做官升迁极快,因此大江县也被称为“渡金县”,后撤县设市,便有了今天的规模。二十年前,何日修是大江市的一个小建筑工人,每个月能挣几百块钱。几百块钱足够了,家里的吃喝花用,弟弟妹妹的上学开销,都指着他这几百块钱呢!那时,他没想到自己会干一辈子建筑工人,更没想到能成为一个企业老板。有时候,人生就如蒙上眼吃一根甘蔗,从根上吃,越往后越甜;从梢上吃,越往后越苦。人生就在一个拿捏,拿捏准了,路就会越走越顺。现在,何日修已经是一位成功人士,他的上佳集团,不仅拥有全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还有酒店、度假村,身价也得有几个亿了。在大江,他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大江市的俗语,单说一个人字,或者单说一个物字,那都是贬义词,有行尸走肉的意思,但是人和物连在一起说,那就是尊称,没有地位的人是享受不到这个称谓的。何日修吃甘蔗是从根上吃的,苦日子都熬过去了。虽然何日修也是干包工头出身,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钻窝棚啃窝头,这些经历他都有过,但是那些包工头富起来后的臭毛病他一点都没有——没钱的时候装孙子,坷垃头子擦腚也不会挑软硬;一有钱就成了爷爷,吃喝嫖赌无所不及,喝白开水都恨不能泡上燕窝。何日修是一个低调的人,抽烟只抽红塔山,喝酒爱喝二锅头,早晨吃早点都是骑自行车去街口老方头的粥铺,不是因为公务招待,他从不铺张。几个亿呢,不大把大把地花,到死的时候都花不完,拼了命挣这么多干吗啊?他最好的朋友杜伟喜欢这样说他。杜伟是市人大办公室的副主任,与何日修是小学同学,小学毕业后两个人各奔东西,从没联络过,在二十多年后的一次酒桌上两个人又聚到了一起,酒过三巡,一聊原来是小学的同学,如今各有成就,于是惺惺相惜,从此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算起来两个人也是三十多年的感情了。感情这玩意儿,一年有一年的成色,就像酒,放三十年的和放三年的,不一个价。于小天喜欢拿何日修和杜伟开涮:“你们俩,如果从小学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联系,一直在一起,我敢肯定,你们谁也没有出头之日,他也成不了企业家,你也进不了人大。如果十年前你们相遇,那何日修还是大老板,你杜伟现在顶多是他手下一副总。”杜伟一拍桌子说:“放你的狗屁,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改不了。”于小天冷笑。何日修面无表情,但是在心里马上捋了一遍这三十年的经历,有点赞同于小天的观点。他在建筑队干小工的时候没有一个朋友,杜伟当老师的时候也没有和他联络过,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居闹市无人问”,一转眼,现在他们都成了大江市的人物。何日修说:“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人生。”于小天看了一眼杜伟说:“杜副主任,你往回看十年,那时你在干吗?是不是正走投无路,如果那时你先遇到了何老板,而不是跟着教育局的张副局长开车,你会不会去做何老板的马仔?你有机会混到现在人大办公室当副主任?”杜伟一脸不屑:“男怕投错行,女怕嫁错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没办法,你于小天是上了大学,怎么样,现在不还只是质监局的一个小科长吗?”于小天也和何日修杜伟是小学同学,不过后来何日修因为家贫,小学毕业就跟着老舅去建筑队了,倒是于小天和杜伟两人一直同学到高中,后来于小天上了大学,杜伟到一个农村小学当民办教师去了。从一个建筑工人到集团公司的老板,从农村老师到人大副主任,他们两个人的经历是有些传奇。三个人现在坐在仁园茶楼喝茶,他们经常来这里喝茶。仁园茶楼,大江市一个非常上档次的社交场所,喝一壶茶得花三百多,那些不是人物的人只会去五块钱一小时、茶水免费的茶馆泡时间。何日修喝了一口碧螺春,掏出红塔山,自己点了一根。于小天从包里拿出一盒中华,边点上边说:“老何,明天我们科里要去你的酒店检查,你准备一下啊。”何日修笑笑:“我开我的酒店,你们质监局跟着凑什么热闹,什么时候改名叫卫生局了?”杜伟嘲笑他:“看看你抽什么烟,人家于科长抽什么烟?你开酒店怎么了?你以为质监局是管什么的?你开饭店卖酒吧?就抽查你的酒,一种取样一瓶,每瓶交检验费二百元。你算算你该交多少钱?”于小天笑。何日修也笑。三个人大笑。走出仁园茶楼,何日修从车里取了两条中华放到于小天的车上。2清晨。何日修骑自行车去老地方吃早点。卖早点的老人姓方,做早点有二十年了,满大江城的人都知道他的小米粥和豆腐包子好吃,喝一口小米粥,吃一口豆腐馅的包子,满口的小米香,加上热腾腾的豆腐香,人间美味啊。何日修自从来到大江市做工程,就经常在这儿吃早点,几天不吃就馋得慌,老方几天见不到他也惦记着他。做生意的有主顾,对老主顾有感情,这事一点不假。可是老方只知道何日修是包工程的,却不知道现在他已经是大江市上佳集团的老总了。人无求人事,不会看鞍喂马粮,老方对每一个顾客都一样热情,市长也来他这儿吃过早点呢,可他从没显摆过,开饭店迎的就是南来北往客,无论身份高低在他这儿招待得都是一样的豆腐包子小米粥。何日修找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对老方说:“方师傅,一碗粥一屉包子一碟酱黄瓜。”老方答应着给他端上来说:“老何,你今天来得早。”何日修看了看表:“八点半去市政府开个会,我吃完早点得回公司准备一下。”老方笑:“你一个企业老板,去市政府开什么会啊?”何日修咬了一口酱黄瓜:“这不新换了一个市长嘛,现在又把旧城改造这事提起来了,让我们这些做工程的去给提提建议。”老方一听旧城改造,有了兴趣,在何日修对面坐了下来:“拆哪一片啊?”何日修嘘了嘘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能是哪里,状元里那一带啊,都拆了十年了也没拆一间,每一块砖都是文物,这回也不一定,只是去讨论讨论。”老方呵呵一笑:“拆了十年没拆动,是政府拆错地方了,其实很好办哩,别在那儿建居民楼,建明清一条街,把是文物的房子都留下来,不是文物的拆了盖仿古建筑当门市房卖,那几个状元门坊给留着,不就结了。”何日修一下愣住了,定定地看着老方,半晌才说:“那儿没有街没有路只是一片居民区,怎么建商业街?不过这主意,挺新鲜,是你想到的吗?”老方说:“我不懂,我女儿在南京上大学,她学建筑的,她懂,这是她说的。”何日修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边往外走边说:“谢谢你,方师傅。”老方不解何日修谢自己什么,正想开口问,发现何日修已经跨上自行车走远了。会议由建设局的张会水局长主持,张会水已经主持状元里改造会议五六回了,来一个市长他主持一次,前年一年里换了两回市长,他就主持了两次,因为每个新上任的市长都想把大江市这个老大难工程给解决了,可是最终都没解决,而且还闹得解决一次上访一次,连中央都知道大江市的状元里了。张会水明年就退休了,干了十几年的建委工作,在城建方面也做出了一些让百姓满意的事,可是状元里改造一直解决不了,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这回又换了一位新市长,他也没抱多大希望,经的风多了就不理会雨了,管他呢,干成更好,干不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张会水与何日修是老相识了,大江市的很多旧城改造工程都是何日修干的,何日修这个人很有眼色,很会处理与老百姓的关系,工程做了那么多,拆迁安置也经手了不少,从没出过任何问题。这点,是最让张会水满意的。有一回喝多了酒,张会水亲口对何日修说:“小何啊,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的工程都让你来做吗?因为啊,你啊,不给领导添心事,还有,使起来顺手。”其实,这状元里工程迟迟干不下去,与何日修不无关系,因为每次要动状元里之前,张会水都会把何日修叫到办公室问一问,但是每次何日修看了市里的方案都说:“全市的工程哪个我都干,就是状元里,我干不了,你也别找我。”何日修不干的工程,别人能干好?别人谁又敢冒这个风险?于是每次招标都流标了。张会水每次问他为什么不接这个工程,何日修都会以“市里的规划卡得紧,拆迁成本高,市里给的政策又不到位,风险太大”来回答张会水。会议在建设局五楼会议室召开,仍是老样子,任凭新市长刘立民怎样地热情澎湃,参会人员都一样地无精打采,没有人对这个工程感兴趣,也没有新鲜的建议提出来。最后,刘立民甚至动了感情:“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大江人,也为这个城市的建设做出了很多贡献,但是现在状元里的群众还住在低矮阴暗的旧房子里,另外这片居民区也影响了我们大江市对外开放的形象,大家能不能发扬一下主人翁的奉献精神,为大江市的城市建设再出把力,我们一起把状元里的事给办好了。这个工程不赚钱,那就算帮市政府一个忙,帮我刘立民一个忙,好不好,我给各位一个承诺,这个工程你们赚不到钱,我会让你们在下一个工程赚回来。”一片沉默后,有人小声嘟囔道:“下一个工程?这个工程干不完还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大江呢!”刘立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看了看张会水,张会水装作没看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见所有的人无动于衷,刘立民想了想说:“虽说我刚来,可是我也了解了一下状元里的情况,重点保护文物多,居民多,上访的多,历史遗留问题多,困难是不少,但是操作好了,还是有利润空间的,另外市里可以最大限度地多给优惠条件,我们共同想办法,这个项目前景也不错嘛!”刘立民语音刚落,就又有人说了句:“前景干不过背景啊!”刘立民没听清,低声问张会水:“什么前景背景?什么意思?”张会水摇摇头说:“我也没听清。”刘立民有些恼怒地开始收拾文件,并且欠了欠身要站起来说散会。这时,何日修突然说:“刘市长,这个工程我们上佳集团干了。”3江华集团总部。江华集团董事长李二石回到办公室,坐在他那张花了十万块钱买来的楠木工艺茶桌前,泡上功夫茶,抿了一口。李二石沉思了一会儿,拨通了张会水的电话:“张局,今天何日修是怎么了,以前他说绝不会染指状元里,现在怎么突然主动要接状元里的工程了呢?”张会水没好气地说:“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何日修。”说完把电话挂了。李二石愣了一下,接着又拨了一个号码:“小曼,最近何日修去过茶楼喝茶吗?”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上周三来过一次,是和人大的杜伟还有质监局的于小天一起,从那以后再没来过。”李二石挂上电话,叫来副总陈乔,问道:“上佳集团最近在干什么工程?”陈乔说:“还是东林花园那几栋楼,上次有一栋楼的外墙工程是张会水局长的内弟高强给干的,用的劣质涂料,听说何日修因为这事和张局长吵了一架,把剩下的几栋楼交给了神光公司的贺萌,现在好像建设局不给东林花园验收,在那儿拖着呢。”李二石看着陈乔,想了想说:“不会吧,何日修是靠张会水发的家,他会和张局闹翻?不可能。”陈乔笑笑:“这事也不好说,张局明年就退了,何日修现在翅膀也硬了,再说他本来就是草莽出身,不仁不义的事就是做了也是正常。”李二石摇了摇头:“何日修不会是那样的人,张局在我面前就从没说过他半个不字,倒是对咱们江华集团颇有不满,说我仗着市委秘书长何庆国,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这次状元里被何日修接了,怎么好像张局有点不高兴呢?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陈乔张大嘴巴反问道:“状元里工程被上佳集团接了?”李二石点点头:“去市政府开会前我给何秘书长打过电话,他说状元里的事不让我们插手。难道何日修接状元里是刘市长早就定好的?”陈乔说:“不会吧,刘市长是从别的市调过来的,又是刚上任,何日修能这么快搭上线?再说了,就是刘立民想把这个项目给何日修,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给他吧,至少还有个‘招拍挂’的程序要走。”李二石说:“走个屁,没人要的项目,市里扔都扔不出去,现在有人接了,随便弄个标书走个过场还不是简单的事。”陈乔搔了搔头皮:“状元里一直都是老大难,何日修现在痛快地接手,那肯定是他心里有数了,难道他和刘市长之间真的有什么内幕?”李二石沉默了两分钟,对陈乔说:“你去调查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何日修一回到办公室,张会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何日修,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没听你说过要干状元里工程啊,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好消息?”何日修急忙解释道:“张局,别误会,这事太急,事先也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再说了,我能有什么好消息,就是有消息也得你先知道啊,晚上来我的酒店,咱们边吃边聊,我给你好好汇报一下我的想法。”张会水说:“不去了,你侄子从学校回来了,晚上我在家陪他吃。”何日修说:“哦,张洋回来了,那好,我一会儿去你家蹭饭。”张洋是张会水的独生子,在上海读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本来张会水想着给他在大江市联系个工作单位,离父母近,没有后顾之忧,而且人事资源又丰富,升迁快。不过张洋在大都市生活了四年,习惯了大城市的奢华,已经不打算回大江了,而且他说工作的事也不用张会水操心。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张会水很欣慰儿子的特立独行,但是又有一种儿大不由爷的落寞。每次张洋回来,张会水就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只陪儿子,就好像张洋是一只长大的鹰,一转眼就飞走了,家只是一个歇脚的树杈,天空才是他长久盘旋的地方。何日修让秘书李珏去买了一套高档西服和一部三星手机放进车里。然后给上佳大酒店经理杨梅打了个电话:“小梅,洋子回来了,挑几只阳澄湖大闸蟹,再拿一盒刺参,晚上去你姐夫家吃饭,一会儿我去接你。”杨梅听说张洋回来了,非常高兴:“好,我也想这孩子了。唉哟,我忘了,上次他说他的手机坏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买呢。”何日修笑道:“你不用管了,我已经给买了。”杨梅是张会水妻子高侠的表妹,三年前大学毕业,进机关进不去,去工厂又不愿意,何日修没等张会水开口,就把杨梅安排进了自己的公司。杨梅学的是企业管理,人又聪明能干,工作很出色,没到一年,何日修就把她升为了上佳大酒店的经理。何日修对张会水说:“张局,这可不是你的面子,这是人家杨梅自己努力的结果。”张会水半开玩笑地戏谑何日修:“你说人家一个名牌大学高材生,怎么会甘心为你一个小学都差点没上完的包工头打工呢?”何日修说:“这当然是你张局长的面子了!”说完两个人相视大笑。何日修打开电脑,想找找明清建筑方面的资料,这时有人敲门,于小天走了进来。何日修问他:“于科长今天没去谁的酒店检查吗?”于小天白了他一眼,拿过何日修桌上的一盒中华烟,点了一根说:“哟,何总,你挺会装啊,好烟自己一个人抽,出门带红塔山。”何日修笑道:“办公室的烟是给别人抽的,我只抽红塔山,你来有事吧?”于小天坐下:“怎么?没事来看看你不行啊,噢,对了,还真有点事,我的一个同学在东林花园看中了一套房子,你给优惠一下。”何日修略带歉意地应道:“不行啊,东林花园的房子还没交工呢,等正式销售时再说吧。”于小天笑了:“奸商,现在不卖,是等着涨价吧,我可给你说,我这同学不是别人,是咱市公安局孟局长的堂弟,你看着办吧。”何日修笑笑,不再理会他。见何日修不开口,于小天便不再提房子的事:“晚上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城郊新开了一家鱼馆,去尝尝,我已经给杜伟打过电话了。”何日修摸了摸脑袋:“中午饭还没吃呢,你就开始定晚宴了,你长了一张嘴就知道吃啊,不过,我晚上有件事要办,还真没空儿。”于小天掐灭手中的烟,笑道:“不用怕,我请客,再说还有杜伟呢,他一个人大办公室主任,吃顿饭还是能报销的。”何日修认真地说:“真有事情要办。”见何日修认真起来,于小天便不再强求:“你随便吧,我还请不动你大老板呢!哎,这几天没去仁园茶楼吗?小曼可是想你了,昨天还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不去仁园了。”何日修白了一眼于小天:“是想我还是想你啊,她是你相好的,能想我?”于小天大呼冤枉:“我一小公务员,人家能看上我,不信我现在打电话给小曼,问她想谁。”见于小天要拨号,何日修开口道:“好了,好了,别胡扯了,我还要开个会,你忙去吧。”于小天说:“好,不打扰了,没烟抽了,给我拿条烟就走。”何日修从橱里拿了条中华出来,于小天夹上烟走了。

后记

全局一盘棋,谁胜谁负,设局之初,已有定数。

媒体关注与评论

人生无时不做局——读程小程小说《做局》有感江水渔我是一口气看完《做局》的,掩卷沉思,心里纠结的不行,程小程的小说我从新浪追到天涯,深为他的文字功夫叹服。他是一个喜欢“做局”的作家,每一部小说莫不是给读者做了一个迷局,让人欲罢不能,一直到看完最后一页才能跟着他解开小说里的层层迷局。在《做局》这部小说里,何日修做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局;孙建良做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局;市长刘立民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个败局;李氏兄弟钻进了自己的惨局;前任建设局长张会水耍的是金蝉脱壳局;继任建设局长周源则落了个惨死垃圾箱的肮脏局……他们都是设局的人,又都是棋局里的棋子,机关算尽,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赢家,这样的小说让人读起来过瘾,解恨,提气。《做局》这部小说真无愧称之为“全景式展示正在进行中的旧城改造”,小说结构的宏大构建和对社会各个角落无所不及的触摸,令人深感作者的社会阅历之深,小说里既辛辣地描写了官场里不为人知的潜规则和为官之道,又揭露了官商勾结的种种手段和对社会的危害;既无情的批判了一些房地产商的贪婪狡诈和不计后果,也写出了一些成功商人对传统道德的坚守和无奈;既流露出对社会财富分配不公造成的社会矛盾的忧虑,也讲述了社会底层小人物们的迷茫和挣扎;既有对黑道、高利贷及操纵竞标等黑幕的披露,也对纯洁友谊和忠贞爱情进行了歌颂……这在时下的官场或者商战小说中是不多见的。小说中的主人公何日修有一句经典台词,“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书中有很多关于仁慈与残忍两者之间关系的转换例子,如何日修对他师弟孙建良仁慈,把自己的计划向他和盘托出,结果造成了孙建良对他的残忍背叛,险些让他前功尽弃,如何日修对他的秘书仁慈,秘书就在为他买烟上也要多报几块钱的发票,如何日修对高强仁慈,高强把他整进了拘留所。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看似有些极端,但有时又何尝不是现实的写照呢?仁慈用错了地方,好心会促成坏的结果,会助长邪恶的气焰,这也是亘古不灭颠扑不破的真理。这部小说的色调有些灰暗,要不是赵知秋、姚小桃及杨梅的美丽和痴情为小说增添了一丝生机,那这部小说就真实的未免有点可怕,也残酷的令人心悸。    我从心底喜欢程小程的这部小说,因为我在小说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在小说里看到了我身边所有人的影子,他还原了社会的真实,也引领我们去思考人生的意义。如果说这部小说还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篇幅太短了,在不到三十万字的篇幅里,涵盖了太多的内容,容纳了太多的信息,使小说有些过于紧凑和急促,读起来令人有窒息的感觉,如果作者能把部小说写成两部的话,我想读者读起来才会更轻松从容些。做人•做局•做自己——读程小程长篇小说《做局》枣通社这几日有些干冷,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小城的冬天有年头没下过一场像样的雪了,没有一丝冬天的味道,让人提不起兴致。城西的大型公园已经部分开放,端的是豪华大气的很,吸引了众多的市民前往游乐,天热的时候有,天冷的时候也有,不管这世界如何变化,好像有钱有闲有幸福感的人还是更多。只是欢乐的人们不会有几个人注意到公园旁边刚刚拆迁的一片狼藉,只有枯草在冬日的残垣断壁间瑟瑟发抖。过不了多少时间,这里也将是亭台楼阁、花团锦簇,走在这里的人们也将都是幸福的人儿。QQ里的一个灰色了很久的头像突然闪了起来:很久不见,还好吗?随手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到哪里去了?QQ的头像沉默了片刻,又闪了起来:我现在在北京,城西的公园拆迁,拆到了自己家,因为野蛮拆迁的缘故,在网上发了几个帖子,被追得无处可去,只好躲到北京的一个朋友家里,不敢回去了。我突然无话可说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不是一个善于做思想工作的人,但是这个朋友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的,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因此远走他乡,这些事情以前仿佛只是其他城市的新闻,跟我们毫无关系。低头看见手边放着的一份书稿,自己先苦笑了,这或许真的不是小说,竟是那么的真实,如果我的这个朋友看到的话,他会是什么感受呢?人说人生如戏,程哥说人生如局,我们都是局中人。手边的这本书稿就是程哥的第一部小说——《做局》。  认识程哥,始于网络,结缘于网络,五年过去了,我已经离开了原来所供职的网站,虽然始终无法与网络隔离,但已不再是以前那种工作的状态。早知道程哥的文采好,散见于《读者》、《青年文摘》里的一些散文,读来让人感动,却没想过他能写小说,竟在这一方荧屏与键盘间找到自己的位置。2008年,对我来说是不堪回首的一年,对程哥来说,也是一个不太顺的年头。中秋前照例的电话问候时,方知他因车祸住院,汽车报废,右手伤至筋骨。从没敢问过程哥当时的感受,他只说自己死过一次了,一切都看开了。几年里,程哥所经营的几个项目相继失利,着与他的性格不无关系,或者真的是无奸不商?也或许是为了排解养病期间的寂寥,他开始用尚能活动的一只左手在键盘上敲打,《做局》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动笔的。起初书稿名为《生路》,是呀,他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需找一条生路呢?我总以为以他的性格,是做不成商人的,写作才是他的生活,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生路。这一部书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写了半年,身体渐见痊愈的程哥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状态。偶然的机会看到了部分书稿,一下子就被小说的情节吸引住了,便劝他将小说发在了新浪读书,在我的预料之中,很快就有出版社上门商谈出版事宜了,现在成书在即,有幸先睹为快,其中滋味如鲠在喉,也便不吐不快了。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什么,书中的主人公何日修总是给我很多的感触,在他的身上总能找到身边朋友的影子,这里面有程哥,也有我。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苦孩子,来到繁华的都市,混迹于纷繁的官场与商场之间,何日修,何日休呢?还是喜欢原来的书名,生路,更能体现尘世中的心境。城市的变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不见了以往随处可见的血色圆圈里的“拆”字,冰冷的挖掘机很轻易的就可以完成这个圆圈里的所有程序。这个圆圈就是一个局,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局里,今天感觉不到,明天醒来就在其中。何日修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呢?我不知道。程哥说:他是一个对好人没做过坏事的人,但是他又不停地做着坏事,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世界也没有好坏,他说的是好和坏,不是善与恶。好人和坏人是相对而言的,如果为了生存,坏人所做的坏事,只是一种和好人一样的生存手段,这个世界是可包容的。何日修就是现实中的大多数人,包括你我。他说过,他的心里也有魔鬼,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个魔鬼就是坏的根源,放出来就得做坏事,藏起来,你就是一个好人。冬日的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的雾气模糊了每个人的脸廓,程哥说自己戒烟了,他看着窗外的闪烁的霓虹,若有所思的说:小说就是小说吧,看看现在的新闻,有些事儿是作家挖空心思也写不出来的,现实远不是一部小说所能概括的。笼笼统统的写这么些文字,不做这部书的概述,那需要读者自己去细细体味了。我们走不出现实的局,就让我们在这纷杂的迷局里寻找生路吧。以此,祝福程哥,也祝福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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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一个拆迁工程引发的商业巨头间的做局大战揭秘商业世界中最真实最残酷的生存法则有利必有局,人生就是困在各种各样的“局”中,每个人都因害怕“出局”而“做局”、“设局”。自吕不韦开始,聪明人就为利设局。从古到今,胜利从来就不是打出来的,而是在开打之前就做好一个“局”。做局是商人们的拿手本领,面对巨大利益,他们凭着高超手段,设定一局,把猎物、对手、同伙通通圈入。竞争嗜杀的过程中,做局者设局围剿,入局者破局反攻,任何一方都毫不示弱。社会是个大局,企业是个小局,每个人都生活在各个局中。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竞争越来越激烈。做局靠的是脑子,高明的人,将计就计,甚至偶尔将别人作为工具用一用;清醒的人,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局势下,也知道自己正成为了谁的棋子;不清醒的人,只好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而最可悲的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到死还不明真相。    全局一盘棋,谁胜谁负,设局之初,已有定数。做局,就是一种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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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看《蜗居》,2010年看《做局》。作为2010年名利场年度巨献作品,《做局》最大的看点是揭露房地产开发、拆迁过程中的种种黑幕,揭秘商业世界中最真实最残酷的生存法则。这是继《蜗居》之后又一部反映房地产题材的力作。2009年底暴力拆迁事件层出不穷,拆迁事件成为了社会最敏感的话题。《做局》描写的正是拆迁的种种内幕,拆迁里的猫腻,房地产“一哄二吓三强制”的行内潜规则。《做局》为利,但是利益的获得也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磨铁名利场策划团队小说不仅对暴力拆迁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判,同时也从不同的视角对拆迁问题进行思考,在房地产开发过程中,暴力拆迁其实并非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拆迁补偿的到不到位合不合理,小说里的建良集团就是先为拆迁户准备好安置房,然后再动员拆迁的,不管他最终成没成功,但他这种做法无疑对现实是有启示意义的。                                                  —— 新浪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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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用拆迁做的什么局呢?好像挺有意思的~~~
  •   文字的驾驭能力很一般,没有出彩的地方,不懂哪来那么多好评
  •   人生就是不停地在做局,拆局,悔局再做局。无论是何日修,还是李二石,还是孙建良,说白了,他们都是为了利益而战。书挺好看。五星奖励下。
  •   就是情节相对不够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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