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同年间清廷与湘淮集团权力格局之变迁

出版时间:2010-6  出版社: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邱涛  页数: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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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晚清时期,中央和地方权力格局的发展趋势,尤其是自镇压太平天国起义以后至清末逐步形成的两大军政集团——湘淮集团、北洋集团,与清中央皇权之间权力关系的复杂演变过程,历来是学界瞩目的研究领域,经过百余年的研究,迄今仍不断有新的成果出现。对于这一领域中若干核心问题,学界基本形成一些较为系统的看法,其中尤以晚清实力督抚专擅地方行政、财政和军政权力,逐步并最终形成地方势力“尾大不掉”“内轻外重”的政治权力格局的观点,最为盛行。大体而言,目前学界已有成果的总体取向,是着重对湘淮、北洋等地方集团分享中央权力的探讨,而对于清中央政府方面的应对和举措,较少着意。  邱涛的《咸同年间清廷与湘淮集团权力格局之变迁》,正是对咸丰、同治时期清廷与湘淮系地方实力集团在镇压太平天国、捻军等战争过程中和战后时期的权力博弈,以及在地方实力集团强力冲击原有的高度中央集权体制的情况下,清廷逐步采取的反制措施的演变过程,作出深入、系统的探讨,并在此基础上分析认为,咸同年间以至整个晚清时期,中央和地方权力格局变迁的大势是:政治权力格局的发展趋势总体上并没有呈现出中央权力不断削弱、地方权力不断增强的单向度、直线式的走向,而是中央在不断受到冲击、有所削弱的过程中。

内容概要

在北京师范大学的百余年发展历程中,历史学科始终占有重要地位。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今天的北师大历史学院业已成为史学研究的重要基地,是国家“211”和“985”工程重点建设单位,首批博士学位一级学科授予权单位。拥有国家重点学科、博士后流动站、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等一系列学术平台。科研实力颇为雄厚,在学术界声誉卓著。    近年来,北师大历史学院的教师们潜心学术,以探索精神攻关,陆续完成了众多具有原创性的成果,在历史学各分支学科的研究上连创佳绩,始终处于学科前沿。特别是崭露头角的部分中青年学者的作品,已在学术界引起较大反响。为了集中展示北师大历史学院的这些探索性成果,也为了给中青年学者的后续发展创造更好条件,我们组编了这套“北京师范大学史学探索丛书”,希冀在促进北师大历史学科更好发展的同时,为学术界和全社会贡献一批真正立得住的学术力作。这些作品或为专题著作,或为论文结集,但内在的探索精神始终如一。    当然,作为探索丛书,特别是以中青年学者作品为主的学术丛书,不成熟乃至疏漏之处在所难免,还望学界同仁不吝赐教。

书籍目录

绪论  一、缘起  二、学术史  三、本书的思路和突破第一章 清后期国内政治权力格局的发展趋势  一、清后期国内政治权力格局的走向    二、影响清后期权力格局演变的思想因素  三、制约清后期权力走向的体制因素  第二章湘淮集团崛起初期清中央的主要对策及其演变过程    一、咸丰六年之前清廷对湘军集团利用和压制并重的政策  二、湘军集团争夺权位策略的变化和清廷政策的调整  第三章 清廷在湘淮集团全面实施“众建督抚而分其力”的政策  一、咸丰十年以后湘淮集团进一步向“封疆藩阜之任”冲击  二、清廷与湘淮首脑在湘淮督抚藩臬的安排、使用、调动上明争暗斗  三、清廷对湘淮集团全面实施“众建督抚而分其力”政策  四、清廷全面实施“众建督抚而分其力”政策后湘淮集团的分化状况第四章 清廷在重点地区继续分化、牵制、挤压湘淮集团  一、咸丰十一年至同治四年,后胡林翼、骆秉章时代湖广地区的争夺  二、清廷和湘军集团在两江地区的控制与反控制  三、清廷与湘军集团围绕鄂皖战区督抚和水陆统兵大员安排的斗争  四、咸丰十年至同治十三年湘淮督抚任职和清廷牵制部署情况第五章 从湘淮集团内部分化的典型案例看清廷政策的成败得失  一、王鑫事件与地方督抚控制军队的需要:清中央政府的借鉴  二、罗泽南事件与清廷通过压制政策分解湘军控制权  三、沈葆桢厘金事件与清廷分解湘军集团行政财税权的策略  四、李元度案与清廷分化制约策略的深化第六章 清廷与湘淮集团在重职重位安排上的明争暗斗  一、清廷在同治三一六年围绕湘淮督抚的一系列重大黜陟  二、太平天国战争结束后清廷和湘淮集团权力斗争局面的变化第七章 咸同年间清廷与湘淮集团围绕财税经税控制权力的争夺第八章 咸同年间围绕军队控制权力的斗争结语参考文献后记

章节摘录

  曾国藩很多意见,虽有利于湘淮集团,但同时对清廷、战局也都有利,因而被清廷采纳。这种情况给人一种清廷在督抚任命上为湘淮集团所控制的错觉;而实际上,清廷在督抚人员的任免上,驳斥湘淮集团奏荐的情况也很多,有的情况似乎是同意湘淮集团的推荐,而细究起来,实际上清廷自有主张,只不过双方主张相合而已。  咸丰十一年十一、十二月间,新授安徽巡抚彭玉麟以自己专带水师、不习陆师,不长于吏治等情,自请开缺。十二月十二日,清廷上谕:“彭玉麟沥陈下情,请开缺专意剿贼一折。安徽巡抚现在简用乏人,着曾国藩于所属司道大员内,择其长于吏治、熟悉军情者,不必拘定资格,秉公保奏一二员,候旨简放。”①十二月十七日,曾国藩也奏称“彭玉麟难离水营,业于上年十二月十七日专折驰奏,请简员接任皖抚在案。彭玉麟迭次奏陈不能赴任,系属实情”。②为了掩盖双方在争夺水师方面的矛盾,清廷似乎也在考虑他们的请求,故在十二月二十日的上谕中,有“当此皖省军情万紧,着即会同曾国藩、李续宜等筹商人才,荐贤自代”这样的话。但同时又说:“提督杨载福请假回籍,行抵何处?著曾国藩催令该提督迅速回营.如果彭玉麟可以赴任,庶水师不至无人统带。”③仍然想让彭玉麟出任皖抚。由于彭玉麟确也是不习吏事,不谙陆师,而安徽军情紧急,且曾国藩也坚不令彭玉麟赴任。最后,清廷在自身安危所系的紧急情况下,不得不任命李续宜为安徽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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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3条)

 
 

  •   很奇怪,湘军自曾国藩后再无领袖
  •     以前罗尔纲等史家的观点,认为平定太平之乱造就湘淮兴起,以至于督抚权重,中央已不能有效控制,而这本博士论文通过详细的史料,得出结论并非如此,清廷运用众建督抚而分其力,人员调动,厘金核查等方式,对湘淮势力无论从用人还是经济上都实现了有效控制,咸同年间督抚在一地任职年限和嘉道年间差不多,清廷能有效的对督抚用人进行控制,并能随意调动。
      
      以前认为湘淮势力督抚占全国一半,然而本书通过论证得出,所谓占一半的结论是不正确的,得出这一结论是把跨度很长的一个时期进行综合统计,而事实上除了在平定太平之乱的高潮期外,湘淮督抚占据全国督抚比例并不具有多大优势。
      
      所以曾文正公在评定太平之乱后造反清廷必不会成功,清廷早已利用左宗棠,李鸿章等对曾进行有效牵制,湘淮系远非铁板一块,而是分化的厉害。且曾文正亦不可能造反,因为是时忠君爱国的儒家观念还是深入士人之心,其忠于清廷之心,对于清廷从草莽中选拔感恩之心溢于言表,远非至辛亥年间,儒家思想崩溃,清廷新政,科举废除,以至儒家忠君观念灭绝,清廷鼓励留学,留学日本之士恰恰从日本学习引进了西方的民族主义观念,以民族国家取代天下王道,清廷遂自己埋葬了自己
  •   膜拜一下楼主。
    楼主是复旦历史系的研究生?
  •   "清廷运用众建督抚而分其力,人员调动,厘金核查等方式,对湘淮势力无论从用人还是经济上都实现了有效控制"
    书没有看,不过,据刘伟在《社会转型中的晚清督抚群体》一文(收入《中国近代史上的官绅商学》[章开沅等主编,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第一章)的分析。
    19世纪60年代至甲午战[光绪二十年]前,清政府借整顿收督抚权力,而督抚或推诿拖延,或公开抗争,致使整顿流产。其整顿包括1.恢复军需用款报销制度,2.整顿厘金制度,3.裁撤各局办公处所,4.收回就地正法权限,5.整顿军制收军权,6.规范督抚用人权[作者分析,认为只有中央黜陟权尚能起作用,所谓“有效的对督抚用人进行控制”,只怕于史不符。]等。这些举措都未能“实现清廷规复旧制的目的,反而出现了督抚权力的再扩展。”当然,刘也认为这种权力的扩展导致的新制度(如厘金、勇营等)建立,“对清朝中央集权起到了重要的修复作用”,使其“渡过了19世纪中叶的统治危机”。“但长远看,权力下放所造成的新制度又成为导致清王朝衰落的历史缘由”。
    所以,这个翻案的论文,貌似还要有更充分的论证呢。
  •   我想问的问题在于既然湘淮集团当时没有做大,后来督抚集团是怎么做大的。书中可有介绍?
  •   湘淮集团通过太平天国坐大是无可争议的,同样也有东汉州刺史借黄巾起义取得了募兵和征税权力。
  •   做大和能否被有效控制是两回事,湘淮系在太平之乱后,并不能做到随意支配地方财源,这本书有自己的论据,大家一看便知
  •   太平平定后,募兵吧,除非是中央需要,比如平回之类,而且需要中央批准,否则湘淮系并不能随意募兵。而且总数一直被中央限制和裁减
    征税吧,中央通过整顿厘金制度,协饷调动等措施,使得湘淮系并不能有效的控制地方财政使用,一切都须经中央之手调配掌控
  •   但是湘淮集团毕竟有了自己的私人军队,到哪里上任就带到哪儿,跟传统的八旗绿营不同。
  •   翻案的书可谓多矣,本书没有看过,不敢妄下评论。但就过往的一些经验来看,大都不成功。就楼主提到的几点稍微做一下评论。第一,之所以在太平天国时期以及之后,汉人获得了地方权力,根基在于满蒙的军队不能打仗了,即使僧格林沁的蒙古铁骑也不管用了。在剿灭太平天国和捻军后,湘淮军的功绩还有西北进剿回变和中法之战。但在甲午,淮军先败于海上和朝鲜,湘军继败于东北,从此全国精锐尽入于北洋和袁世凯。在这60年中,满蒙的贵族何尝真的拥有足够的军队控制力呢,又怎能真的控制住汉族官僚呢。所谓控制,一是传统思想,这个确实比较有效,所谓忠君爱国,还没人敢像唐后期的藩镇那样跋扈。二是,孝钦的手段和有胆识的人的缺乏,这个在出洋回国的逐渐增多后,有识见和才能的人逐渐增加,但敢于担当的人依旧是少数。其实曾左二人还是非常厉害的,黄秋岳的《花随人圣庵摭忆》就提到过他们不勾结宦官,而李鸿章则和宦官深相结纳了。自曾左死后,李鸿章是一人独步了,但借用梁启超评价李鸿章的话,吾敬李鸿章之才,吾惜李鸿章之识,吾悲李鸿章之遇。而慈禧(也就是孝钦)还是很有能耐的,其娴熟的斗争能力也是当时无有朝臣敢于推翻满清的重要原因。虽然中央在表面上控制了财权和调兵权,但事实上当时中央的财政能力并不强,很多还是地方上自己筹款,例如红顶商人胡雪岩就为左宗棠向外国人借款。至于调兵的问题则只要看看袁世凯就明白了,湘淮军是北洋军阀的鼻祖,里面遍插私人,别的人来了也管不动,中央其实只拥有名义上的控制。督抚权重是越来越不可逆的趋势,到了庚子年的东南互保,则完全自主了,清廷又何来的控制。只能说咸同年间的督抚权重没有后来的那么厉害,而不能说中央完全控制了地方,因为中央就是满清,而满蒙的军队是彻底垮了,都依赖汉人的地方武装,权力的转移是个长期的过程。
  •   同意ls。
    洪杨之乱后,地方督抚权力坐大是个长期的趋势。慈禧在的时候,用拉一派打一派的权斗手腕,一定程度上还能镇得住。到了光绪年间,地方上通过搞洋务[陈宝箴、张之洞这些],地方主义已经很明显了。以至到庚子拳变,整出个东南互保。
  •   所谓的督抚用人,省级的中高层官僚任用,都需要中央批准的,而督抚只有建议之权,那是否同光年间,督抚先用了人,然后只是名义上给中央建议,然后中央必然按照督抚的建议用人,这才叫真正的地方倒持,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中央往往对曾左胡等人的用人人选予以否定,而委派虽为湘淮体系然为另一派别的人物进行互相牵制。比如曾系用左系人物牵制等等。除非是一时为了战争需要,而战后也立马调动人选,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并无松动
    再说到财政,地方用银在平定太平之乱后,交与中央的钱一分不得少,而中央通过调取协饷等方式实现各省之间的综合控制,地方并无如地方军阀般独立的财政控制体系,淮系算得厉害,一半用银也来自协饷,而中央可以由此有效的控制
    无论在财税和用银上,地方都不能对中央进行有效的抗争,李鸿章任直隶那么多年是个特例,然中央一旨之下也可以撤职调离,就是到了末期,袁慰亭如此炙热,清廷放椓他也只能归隐
    太平之乱导致地方势力渐大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远未到中央难以控制,地方做大的地步,在太平之乱后,同光中兴,中央对地方的离散力进行了反扑,对地方的有效控制得到了加强。
    拳匪之乱造就中央威信丧失,这才是地方做大,中央丧失威信的关键因素。清末新政的一系列打造近代民族国家的改革措施,又导致地方士绅势力做大,而忠君爱国意识为民族主义取代,清室遂亡
    这里面关键一个问题就是,湘淮军是否里面遍插私人,别的人来了也管不动,中央其实只拥有名义上的控制。是否中央财政能力并不强,款项运用都是地方自筹,而无关中央,而这正是本书所论述的问题
  •   湘淮军和北府军一样刚开始是朝廷为控卫政权招募的新兵,但逐渐开始了私人化的过程,最后成为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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