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图景

出版时间:2009-11  出版社:陀思妥耶夫斯基 (Dostoevsky)、贺雄飞、刘季星、 李鸿简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9-11出版)  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  页数: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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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小小的图景:陀思妥耶夫斯基精品集》共收集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散文二十多篇,有彼得堡纪事、小小的图景、带着一只手的男孩、在耶稣身旁过圣诞节的小男孩、百岁老人、农民马莱、信使、被捕之夜、当代的一种怪现象、再谈妇女、车厢里的俄国人、不可思议的怪事、征订1861年《当代》月刊启事、交代材料、爱伦·坡的小说、关于西欧作家、关于《巴黎圣母院》、略谈乔治·桑、旧时相识、一件亲身经历的事、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等。

作者简介

作者:(俄罗斯)陀思妥耶夫斯基 译者:刘季星 李鸿简 丛书主编:贺雄飞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与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人齐名,是俄国文学的卓越代表,他走的是一条极为艰辛、复杂的生活与创作道路,是俄国文学史上最复杂、最矛盾的,作家之一。他的创作独具特色,在群星灿烂的19世纪俄国文坛上独树一帜,占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主要作品有《穷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死屋手记》、《罪与罚》、《白痴》、《群魔》、《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书籍目录

彼得堡纪事小小的图景带着一只手的男孩在耶稣身旁过圣诞节的小男孩百岁老人农民马莱信使被捕之夜当代的一种怪现象再谈妇女车厢里的俄国人不可思议的怪事征订1861年《当代》月刊启事交代材料爱伦·坡的小说关于西欧作家关于《巴黎圣母院》略谈乔治·桑旧时相识一件亲身经历的事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安娜·卡列尼娜》。具有特殊意义的事实俄国的讽刺作品。《处女地》。《最后的歌》。旧时的回忆涅克拉索夫逝世。关于在他墓前的演说普希金、莱蒙托夫与涅克拉索夫诗人与公民。对于作为凡人的涅克拉索夫的总的看法对涅克拉索夫有利的证人关于发表演说辞《普希金》的说明普希金冬日所记夏天的印象第一章 代序第二章 在车厢里第三章 即完全多余的一章第四章 对旅客并非多余的一章第五章 太阳神第六章 试论资产者第七章 前一章的续篇第八章 小鸟和“我的宝贝”译后记

章节摘录

插图:彼得堡纪事4月27日不久以前我还绝对无法想象彼得堡的居民必定穿着睡袍,戴着小帽,关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以不可推卸的义务每隔两小时服一汤匙什么东西。当然,不完全是生病。义务不准许某些人生病。另外一些人则有他们魁梧的体质守护着。于是到最后,太阳出来了,这件新鲜事毫无疑问比其他任何东西更有价值。大病初愈的人正在犹豫,考虑到要整饬仪容,不大放心地脱去小帽,终于同意出去走一走。自然是要全副武装,穿上绒衣,皮大衣,套鞋。暖和的天气,街上人群中某种节日的气氛,轻便马车在平坦的路面上行驶的震耳欲聋的响声,使他感到惊异和愉快。最后,在涅瓦大街上,大病初愈的人张大嘴巴竟把新的灰尘吸了进去!他的心开始跳动,他撇了撇嘴,好像是微笑,他的嘴唇一直紧闭着,表示怀疑和不信任。清除了大量的污泥及湿气之后,彼得堡最初的灰尘是甜美的,当然,不比家乡炉灶上冒出的古老的炊烟逊色。散步的人脸上的疑虑消失了,最终决定欣赏春天的美景。一般地说,凡决定欣赏春景的彼得堡居民,他身上都有那么一种天真纯朴的东西,似乎与他的欢乐不可分割,甚至当他遇见一个朋友的时候,会把平日不离嘴边的问题“有什么新闻吗?”忘掉,而提出另外一个更加有趣的问题:“天气怎么样?”当然,问完天气以后,特别是当天气不好的时候,彼得堡最令人难堪的问题还是:“有什么新闻吗?”我经常发现,当两个彼得堡的朋友在某地相遇,双方互致问候以后,异口同声地提出一个问题:“有什么新闻吗?”在他们的声音中有那么一种直透肺腑的苦闷,无论谈什么话都有那样一种声调。确实,彼得堡的这个问题笼罩着绝望的阴影。但是最令人感到可耻的是,经常这样提问的人却是一个完全冷漠的人,他在彼得堡土生土长,完全了解本地的习俗,事先知道人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知道没有什么新闻,即使不多不少提出一千遍,也毫无结果,因而早就不以为怪。但他仍然要问,似乎很感兴趣,似乎是某种礼节迫使他也参加一种社会活动,具有共同的兴趣。不过,谈到共同的兴趣……我们是有的,我们没有人表示异议。我们大家都热爱祖国,热爱我们亲爱的彼得堡,有机会也喜欢玩一玩。总而言之,有许多共同的兴趣。但是我们更流行的是“小团体”。甚至每个人都知道,整个彼得堡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不可胜数的小团体的大聚会,每一个小团体都有自己的章程,自己的礼仪,自己的法律,自己的逻辑和自己的神谕。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我们民族性格的产物,这种性格对社会生活还有点不习惯,眼睛常往家里看。而且参加社会生活需要艺术,需要准备很多条件,总而言之,待在家里更舒服些。在家里比较自然,不需要艺术,更清静些。在小团体里大家会很爽快地回答你的问题:“有什么新闻吗?”问题立即有了个人的意义,你听到的答复或许是一种挑拨,或许是哈欠连连,或许是那些会使得你像白发苍苍的老朽一样也不知羞耻地打起哈欠来的东西。在小团体里,可以用最平心静气和最愉快美满的方式,在哈欠和挑拨声中延长你的有用的生命,直到流行性感冒或者腐蚀性的热病踏进你的家门,你将硬着心肠离家而去,处之坦然,而且你不知道会遇到这一切,为什么会遇到这一切,实在幸运。你将在黑夜中,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在没有一线光明的流泪的白天中死去,完全不明白这一切安排得能使你活了一辈子(似乎活过),活到了一定的岁数,因此现在就不得不抛弃这个愉快而平静的世界,移居到更好的地方去了。其实,有些小团体对事情的讨论是很激烈的,几个有文化而好心肠的人热情地聚在一起,用极端的手段取消一切无害的如同捕风捉影的议论和纸牌之类的娱乐(当然,不是在文学小组里),并且怀着难以理解的兴致谈论各种重要的话题。最后议论完了,话讲完了,几个对大家有利的问题也解决了,所有问题彼此都说通了,整个小团体就会处于某种激动状态,某种不愉快的涣散的状态。最后互相怒目而视,说出一些尖锐的实话,暴露出某些急躁和粗鲁的个性,结果闹得四分五裂。大家都心安理得,积累了大量生活经验,于是渐渐地形成了上面最初所描绘的那种性质的小团体。当然,这样生活是愉快的;但最后又会感到苦恼,苦恼得难以忍受。比方说,我对我们那个古板的小团体感到苦恼,因为这个小团体里经常会弄出一个最叫人讨厌的家伙。先生们,你们非常熟悉这些家伙。他们的人数多得不得了。这些家伙只有一副“好心肠”,除了“好心肠”之外,什么也没有。这年头有一副好心肠,好像是一件稀奇的宝贝!最后,小团体是这么需要他,仿佛他是个永远不变的“好心肠”!这个家伙既然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品质,他进入上流社会时就完全认定他的好心肠肯定会使他永远心满意足和幸福。他坚信自己会成功,因而忽视为人生道路上所准备的其他一切手段,比方说,他一点也不知道约束和克制。他坦白直率,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个人突然之间非常愿意对人表示好感,爱和人交朋友,并且完全相信大家也会立刻相应地喜欢上他,只是因为他喜欢大家。他那颗善良的心从没有想过,光有热爱是不够的,还需要掌握必定被人喜爱的艺术,否则,一切都会落空;否则,无论是他那颗爱人之心也好,被他天真地选中作为他的热爱对象的那个不幸的人也好,都会失去蓬勃的生气。如果这个入交上一个朋友,那么这位朋友会马上变成他家的用具,变成痰盂之类的东西。就像果戈理所说的,“无论内心里面有什么卑劣的想法”,统统都会从舌头上滚滚流向朋友的心里。这位朋友必须每一句话都听,都得表示同情。这个家伙在生活中是否受了骗,是否上了情妇的当,打牌时是否输了钱,他都像个笨蛋一样,毫不犹豫地一五一十硬往朋友的心里装,不论是否欢迎,滔滔不绝地倾吐自己所有不值一提的小事,常常觉察不到朋友由于本身所操心的事而头痛欲裂,他的孩子夭折了,妻子遭到了不幸;最后也觉察不到他本人,怀着一颗爱人之心的这个家伙,像洋姜一样惹得朋友厌烦,人们终于使用巧妙的方法暗示他天气是多么美好,大可趁此机会独自一人赶快去散散步。即使他喜欢上一个女人,也会以他天生的本性弄得她干百次地受到羞辱,在他那颗爱人之心发现这一点之前,在他发现(如果他能够发现)这个女人由于他的爱情而显得萎靡不振,同他在一起感到厌烦、可恨之前;在发现他那颗爱心中穆罗姆族人的习性毁坏了她的生活之前。是啊,只有在离群索居独处斗室之内,最多也只是在小团体里,才能制造出这种美妙的天然产品,像美国人说的,这种“我们的原料做出的样品”。其中没有一点人工的痕迹,全部是天然形成的,纯属无拘无束的天生之物。这样的人以他的天真无邪忘记了,而且也并不认为生活是完整的艺术,生活意味着把自己造就为一件艺术品;他的宝藏,他的资产,他的善良的心,只有在普遍的关心之下,在对社会大多数人和他们的直接需求表示同情的情况下,才能琢磨成为光辉灿烂的真正价值连城的钻石,如果大家对此不闻不问,漠不关心,使得群众分裂,因而独立去应付,那是不可能办到的!我的天啊,先生们!古老的情节剧和长篇小说中那些古老的反面角色都躲到哪里去了?要是他们还活在世上的话,该有多么高兴啊!那是因为身旁立刻会出来一个有德之士,他到最后会保护天真无辜的人,并把恶棍绳之以法。这个反面角色,这个身不由己的暴君,天生就是以暴除暴者,完全是神秘而不可理解的,命运所注定的。他是暴虐的化身,他在娘肚子里就是施暴者;而且他的祖先似乎预感到他将要来到人世,故意选择了与自己未来的后代的社会地位完全一致的“姓氏”。有一个姓你们已经听说过,这个人身怀利刃,经常杀人,随便杀人,不为一文钱,天知道为了什么。他像机器一样地杀人放火。这算是好的!至少还能让人看得明白!而现在,天知道作者在说些什么。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来这么一个结局,一个有德之士,还是最不善于施暴的人,突然变得十分残暴,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这一点。而最可悲的是没有任何人觉察到这一点,并且告诉他。而且你瞧,他活了很久,受人敬重,而死后所获得的哀荣和赞扬,更令人羡慕不已;而且经常有人真诚地为他哀哀哭泣,最可笑的是,哭泣的人正是他的受害者。虽然天底下有时会遇到这种通情达理的事,但你简直不明白,它是怎么样在我们中间发生的?在闲得无聊的日子里,为了人们的幸福,发生了多少这样的好事啊!我想随便举个例子,近日出了这么一件事:我有一个很熟的人,名叫尤利安·马斯塔科维奇,他从前曾经关心过我,甚至多少还保护过我,他打算结婚了。老实说,超过了适当的岁数是很难结婚的。目前他还没有结婚,距离婚期还有三个礼拜;但他每天晚上都穿上白色的马甲,戴上假发,挂上所有奖章,买上一束鲜花和糖果,去讨他的未婚妻格拉菲拉·彼得罗夫娜的欢心。她是个十七岁的姑娘,一片天真,完全没有什么坏心思,一心想着目前的境况,对着尤利安·马斯塔科维奇那张甜蜜的嘴巴笑个不停。

后记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我国读者中早已以他的长篇小说享有盛誉。他的姓名的全称是费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年11月11日(俄历10月30日)生于莫斯科,父亲是医生。1838年前往彼得堡进入工程学校就读,1843年毕业,在工兵部队一个工程局的绘图室充当工程师。1844年10月辞职,以写作为生。1846年发表长篇小说《穷人》。1847年4月写作一组题为《彼得堡纪事》的小品文,并参与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的活动。1849年4月23日被捕入狱,11月中宣判处以死刑。12月22日押赴刑场枪决,正当束手待毙时却逢特赦,改判劳改四年,两天后即发配西伯利亚的小城鄂木斯克服苦役。1854年刑满,被移送另一小城塞米帕拉金斯克当兵。1856年10月获升为准尉。1857年2月与玛丽娅·伊萨耶娃结婚。1859年退伍,离开西伯利亚,迁至特维尔城(位于莫斯科与彼得堡之间)居住。同年年底获准重返彼得堡。1860年9月协同胞兄筹办《当代》月刊,撰写征订启事在几家报刊上发表,创刊号于1861年1月出版。1862年6月赴德、法、英、意等国旅行,写成长篇游记《冬日所记夏天的印象》。1863年5月《当代》月刊遭查禁。1864年另办《时代》月刊。不久妻子和胞兄相继病故,《时代》月刊也因经费无着而于1865年6月宣告结束。1867年2月与安娜·格里戈里耶夫娜·斯尼特金娜结婚,旋即旅居国外,至1871年7月回到彼得堡。1873至1874年编辑《公民》杂志(每周出版一两期),开辟“作家日记”专栏;1876年后沿用这一名称另办一份独立的杂志,专门刊登本人写的杂感、评论、随笔和回忆录等。从1874年开始曾四次前往德国的小城巴特埃姆斯温泉疗养,写了《车厢里的俄国人》、《不可思议的怪事》等文。1879年在彼得堡的文学晚会上曾两次朗诵《在耶稣身旁过圣诞节的小男孩》。1880年5月由住地旧鲁萨城抵达莫斯科,参加普希金纪念碑揭幕典礼,在俄国文学爱好者协会主办的大会上发表题为《普希金》的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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