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格格

出版时间:2008-01  出版社:朝华出版社  作者:于正  页数: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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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最后的受伤  霍思燕  杀青了,杀青了。24日下午15:30于横店,导演说本着“最后的格格”一定要在最后杀青的原则,我只有在送走了键锋、唐宁、钟亮、徐葡萄(我给我“额娘”起的外号,她也很喜欢呢)后,自己还坚持到最后——大雨中独角戏,上演“雨中追马车”。两辆水车,下吧,下吧,有本事你再下大点……  第一个镜头,全景,雨中。从街的一头迫马车到街的另一头,顺利一条过。  第二个镜头,中景,马车过画,我跑到指定的位置跌倒。此时意外发生了!由于路滑地硬,我重重倒地,左手掌擦破了香港两元硬币那么大的伤口,皮肉中还夹有小石子、血,啊……还沾到了泥水,疼……好疼……天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不过也是,此时除了我能受伤的就只有马了……大家围了过来,纸巾、药水、酒精棉、OK绷……又一通折磨,此时我已经浑身湿透、发冷,只求快快结束拍摄。“没事儿,没事儿,导演我们继续拍吧。”继续雨中追马车……  第三个镜头,侧面角度中景,内容同上。天啊,我太累了,又没照顾好自己,伤口重重地碰到了地上……  第四个镜头,最后一个镜头,脸部特写。剧本要求:“云吞格格此时已经分不出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了……”我哭了,不知道此时我是以云香格格的身份落泪还是属于我自己的泪。这四个月来我一天都没有休息过,每天工作16-20个小时。太多次的挑战自己,回到酒店躺在床上,连翻身都没力气的我就像一具只会呼吸的小尸体。说实话,长这么大我从没有这么累过。我不是在抱怨,那一刻的我好幸福。导演抱起了一身泥泞的我,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思燕好样的,一定值得的!”我用最快的速度擦干脸上的雨水、泪水,这才是真正的自己(由于演悲剧多,生活中的我已经越来越坚强,从来不让自己哭)。大家在鼓掌,我们一起欢呼!举着一只伤手的我回到了酒店的房间,浑身没有了力气,连潜水衣都无力脱下,助手Apple三下五除二帮我脱掉,把我塞到了浴室里,并且还给我洗了头发……  源自:霍思燕新浪博客“彦色”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23db2b010007op。html  霍思燕,著名演员影视作品:《最后的格格》、《恋之天国》、《大清后宫》、《嘉庆传奇》、《杨乃武与小白菜》、《聊斋》、《欢天喜地七仙女》、《少年天子》、《女人汤》、《钱王》、《孙中山》、《星梦恋人》、《三少爷的剑》、《九九归一》、《罪证》,《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我的荣幸  陈键峰  2006年底到2007年初,我留在横店拍剧,参演于正大哥的新剧〈最后的格格)。说真心话,在这部戏当中我拍得很辛苦,但却十分开心,因为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几乎超出我这五年的经历,很多个第一次,我都在《最后的格格》里献上了——荧幕上的眼泪,流得比过去多得多;剧中经历了两个年代,从青年演到中年,我还当上了人家的爸爸……不止这样,戏中我的经历、我的身份也是高潮迭起,直教人喘息不得。虽然杀青到现在几乎快一年了,而我也拍完了另外一部戏,但那份刻骨的情,仍然不时在我心中萦绕,久久不散。  所以我说:《最后的格格》是一部难得的巨献。  陈键锋:著名演员,TVB当红小生。影视作品:《美丽人生》、《红衣手记》、《律政新人王》、《冲上云霄》《怪侠一枝梅》、《西关大少》、《我师父系黄飞鸿》、《学警雄心》、《肝胆昆仑》、《识法代言人》、《最后的格格》等。

内容概要

  《最后的格格》:她是尊贵的云香格格,却与头牌武生温良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她是裕亲王的掌上明珠,却救了一心杀她父亲的刺客方天羽,孽缘缠身;她是从不低头的女子,却在电影公司老板沈世豪的力捧下成为艳光四射的大明星,身不由己。国家改制王府倾覆,她的人生在与良玉私奔那晚出现了重大转折,关于她的明争暗斗正式拉开帷幕。良玉的无能为力,天羽的志在必行,世豪的默默付出,交织成一线铺天盖地的网,她逃不了挣不脱。  十八年后,她已是商人妇,神秘人的出现却搅乱了她平静的生活。纠葛半生,历尽风雨,当枪声响起,所有的情仇爱恨又该何去何从?

作者简介

  于正,著名影视编剧,原名余征,浙江海宁人。典型爱做梦的双鱼座,相信真爱,渴望一生只爱一人,因为在现实生活里找不到,只能把爱情投放在戏里面,熊熊燃烧一把,但只写自己爱 写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不知不觉已入行十年,回头才发现这十年的生命居然是八个剧串成的,热泪盈眶,感激不已,并且非常自恋地喜欢每一部,最大的愿望是——有人看我的戏,有很多人看我的戏,有很多很多的人看我的桑葚,如此而已,一生足矣……

书籍目录

  序言  楔子  第一章 乍相遇  第二章 春意动  第三章 爱别离  第四章 世间路  第五章 有所思  第六章 求不得  第七章 分飞燕  第八章 恨无常  第九章 泪痕残  第十章 梦里爱  第十一章 相见欢  第十二章 别时难  第十三章 苦相守  第十四章 良人夜  第十五章 同生死  第十六章 托终身  第十七章 迷离夜  第十八章 咫尺间  第十九章 狂风乱  第二十章 怕辜负  第二十一章 龙虎斗  第二十二章 很受伤  第二十三章 梵天变  第二十四章 太无助  第二十五章 带你走  第二十六章 春去也

章节摘录

  一晃凤英嫁入裕王府已经一年有余。这天天色沉郁,厚重的乌云笼罩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雷声轰鸣中丫鬟碧荷手端一碗参汤,沿着花园的长廊稳健地走着,走到一个转角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蹿出,挡住了她的去路。碧荷吓了 跳,险些打翻了手中的参汤,定睛一看,原来是管家海青。  海青早就垂涎碧荷的美色,今天好不容易四下无人,他便起了色心,淫亵地盯着碧荷,奸笑道.“碧荷,我又不是狮子老虎,你老躲着我干什么,”说着就要去伸手摸碧荷的脸。碧荷躲闪不及,往后退了几步,惊慌道“方管家,请自重。”  海青依然不依不饶,嘿嘿笑道:“自重?碧荷,你的皮肤可真是越来越嫩了,来,让我摸摸,看能不能赶上江南织造新进的丝绸?”不由分说去抓碧荷的手。 个脚下不稳,碧荷手里的参汤掉落在地,她慌忙蹲下来拾捡碎片,海青却趁机从身后抱了上去。  碧荷大惊失色,边哭边挣扎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就在这时,海青的身后传来个严厉的声音-“住手”  被打断的海青心生怒气,扭头道.“谁敢坏我好事?”不料回头看见的是有孕在身的侧福晋凤英,却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顿时硬生生挤出笑脸:“侧、侧福晋 我 我是跟碧荷闹着玩的 ”  凤英冷笑:“闹着玩?宗人府里的皮鞭、板钉更好玩,要不要送你去那边玩玩,”  海青尴尬地赔着笑,讪讪道-“侧福晋您可真会开玩笑 ”  凤英却不与他客气,怒道:“谁跟你开玩笑?如果下一次再让我看见你‘闹着玩’,我就请王爷送你去宗人府待几天!”  海青见侧福晋不是个好哄骗的主儿,只能违心地低头认错道:”是是是……奴才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说着拔腿就想走。凤英并不善罢甘休,喝道:“等一下,跟碧荷道歉。”  海青强压怒气,依言道:“对 对不起 ”  “太轻了,我听不见。”  海青低头提高音量道“对不起。“  凤英这才沉声说滚。海青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心里却暗暗有了恨意。  旁的碧荷见海青遭到斥责,上前对凤英施礼,感激道.“侧福晋,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  凤英温和地笑了:“对付这种人不能客气,你放心,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了。来,快把眼泪擦擦,你瞧——”她手一抬变出一块丝巾,紧接着又变出束花,送给了碧荷。碧荷看到这么神奇的事物,立刻忘记了伤心,好奇地说道:“真好玩{侧福晋,您这是怎么变的呀?”  凤英点着她的鼻子,卖起了关子,“秘密。”  “哎呀,”碧荷的小丫头心性上来了,央求了起来,“侧福晋,您就告诉我吧 ”  “真拿你没办法,好了,告诉你,其实是……”凤英如此这般说了通,碧荷连连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一旁隐蔽的角落里,海青偷偷地朝外头吐了口口水,轻声骂道“哼,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仗着王爷宠爱就在这儿耀武扬威,我呸——一,乌云似乎更加浓重了,闷雷一声赛过一声。快下雨了。  裕王府大厅内,福晋玉琴刚喝了一口茶,哇的一声便吐在了地上,怒气冲冲道:“呸,这是什么茶?想苦死我是不是?去换”  丫鬟吓得连忙应是,赶紧拿着茶退了下去。  这时海青走了进来,低眉顺眼地上前道:“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玉琴仍然余怒未消,恨道:“还吉祥呢?我看我都快极乐了!”  海青上前轻轻捶打福晋的肩膀,轻声道“下人们伺候得不周到,回头奴才替您教训他们就是,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玉琴叹了口气_“如今王府上下只围着柳凤英一个人打转,就连王爷都快不记得有我这个福晋了,我的身子还重要吗,”  海青眼睛转计上心来,态度愈加恭敬:“重要,重要。您是合府上下的主心骨,哪能不重要呢。依奴才看,这一切并不是王爷的问题,而是……侧福晋……妖性太重   玉琴哦了一声,挑眉等待下文,海青凑到她的耳边道:“您还没听说吧?外面的人都在传侧福晋是个妖孽,她修炼成了人形,用妖术迷惑了王爷。”  玉琴疑道“真的假的’”海青笑了一下,小人嘴脸毕露.‘当然是真的,福晋您想想,她进府前王爷对您是何等的宠爱,可如今呢?若不是妖术,哪能这么迷惑人,再说平日那些妖门鬼道,您都亲眼见过……”玉琴点点头,海青继续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侧福晋如今已怀有身孕,奴才怕万生出个什么小妖精来,不仅祸害王爷、福晋,恐怕连整个王府都要遭殃……”  玉琴顿时紧张起来,忙问:“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海青使眼色遣退下人,到外头谨慎地看了 圈,方才回到厅内,对福晋做了个杀的手势。玉琴虽不喜凤英,却从未想过加害于她,此刻被海青的动作吓了跳,连声说:“不行,人命关天,这要让王爷知道了,我可怎么活呀?”  海青却不肯罢休,怂恿道:“王爷已被妖术迷惑,早已分不清黑白——再说,王爷此时不是不在吗?”玉琴蹙紧了眉头,思考着此事的可行性,海青在旁又添了一句,“现在不动手,等那小妖精生下来,可真就没机会了 福晋,三思啊……”  “这……”玉琴犹豫了。   裕王府花团锦簇的花园内,凤英和碧荷以及其他丫鬟嘻嘻哈哈地玩闹着。凤英挥了挥手,对白鸽从她的袖口飞了出来,飞往广阔的天空。碧荷和丫鬟们纷纷拍手叫好,笑道.“侧福晋真厉害!”  海青看着她们嬉闹的场景,心中冷笑——柳凤英,你尽管笑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面上却是堆着笑脸走了上去“侧福晋,福晋请您到祠堂会。”凤英奇道:“去祠堂干什么?”海青支吾,只是躬身“这个……奴才不知道,侧福晋请……”  凤英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没多想,将羊中的道具交给碧荷,道.“你们自个儿练吧,会儿再来教你们。”  道为电划过,凤英扶着海青的手向祠堂走去。谁都没有注意到,侧福晋身边那个状似忠诚的管家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  雷声个接一个,似催命的炮声,凤英加快脚步,踏进佛堂只见幽暗的祠堂里几支残烛发出摇曳的光,随后大门就“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烛光愈发显得暗淡,凤英向后望去,海青却不见了身影。许多牌位在幽暗的光下显得十分诡异,凤英在祠堂里摸索着,不由得有些慌张,连声问道:“方管家,方管家?你在哪儿?”没有人理她,一个闪电打了下来,瞬间将整个佛堂照亮,玉琴面色凝重地出现在祠堂前,倒把正在寻人的凤英吓了跳。  “跪下!”玉琴厉声道。  “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跪"凤英素来与大福晋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与她也不过是陌路人而已。此时大福晋突如其来出现,又不明不白地要她下跪,这叫她如何能从?  “跪下!”玉琴重复道,脸上杀机顿现。刚才消失的海青忽然从一旁闪出,猛地一脚踢向凤英的后膝盖,凤英吃痛,不由得跪了下来。  海青冷哼声,道“胆子不小,连福晋的话都敢违抗!”玉琴亦喝道:“大胆妖孽,胆敢混入王府妖言惑众图谋不轨,说,你为什么要加害王爷和整个王府?”  “快说!”海青附和道。  “什么妖孽?什么惑众?我不明白福晋什么意思!”凤英昂首看向他们,气势不输分毫。  “都众人皆知了,还想抵赖吗?玉琴向海青使了个眼色,海青会意,一把从身后掐住了  凤英的喉咙:“说,你是不是妖孽?”凤英冷笑“欲加其罪,何患无词,放开我,快放开我!。她拼死抗争着,却始终挣脱不得。  见凤英挣扎得鬓发散乱,玉琴并没有动摇,她目露凶光:“哼,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今天都得做一个了断!凤英惊道:“你 你们想干什么?。’玉琴将头扭到一边:一一自古人妖殊途,你没有权利活在这个世上,就让我送你一程吧!”说完海青便开始用力掐紧凤英的脖子,情急之下的凤英往后对着海青的脚狠狠踹去,海青被踹得后退几步,凤英趁机向门口逃去,口中叫道:“我要见王爷,我要王爷——”  凤英的手刚刚碰到佛堂的门,又被遑上来的海青拉了回去,他拿出暗藏的缎带.死死地勒住了凤英,阴狠道“你再也见不了王爷了。’。玉琴到底是妇人,把脸转了过去。  一、响雷炸起,凤英失去了挣扎的能力,瘫软下来。海青松开手,对玉琴道:一福晋.断气了。”  玉琴侧脸小心望去,只见凤英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叫道:“啊……快、快把她的眼睛合上,拖出去埋了。”  “是。”佛堂的'_又“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海青拖着凤英往外走去。  积聚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玉琴握住胸口的衣服,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动着.  雨一直在下,似乎在哀痛凤英的离去,它无边无际,仿佛与天地连成一片,每一处都浸透了愁伤,每一处都挂满了凄凉。  昏黑的坟地里,每块墓碑都被雨打得噼啪作响,王府看守祖坟的尤叔打着伞,提着灯笼四处巡逻。忽然一阵尿急,他找了个地方解开裤子方便,却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他一惊,提上裤子侧耳仔细倾听。  坟地里传出时隐时现的婴儿哭声,一个猛烈的雷声在不远处轰然响起,尤叔吓得脸都绿,,扔下伞和灯笼撒腿就逃,大喊道.“有鬼,有鬼……”  大雨依旧,裕王府的大厅里,外出归来的傅伦眉头紧皱,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仿佛要捏碎石头般。身上被雨水淋了个透湿。  玉琴小心翼翼地上前,想用热毛巾为他擦拭,却被猛地一下推开,差点倒在地上。傅伦的愤怒不可抑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悉数翻倒:“你……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玉琴下子跪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王爷,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为了整个王府啊——妖孽不除,后患无穷 ”  傅伦怒视着哭泣的女人:“你一口一个妖孽,你是神仙还是道士’凤英好好儿的怎么就成了妖孽了?!”  玉琴虽然心中害怕,却仍答道“空穴来风,事出必有因,外面都传遍了,王爷要是不相信,臣妾也没法子。”  傅伦气得把拽起福晋:“凤英眼看就要生产,你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傅伦越说越气,连手都在颤抖。  玉琴一把抓住傅伦的手,颤声道”若等王爷回来,心软,事儿又办不成了,到时候酿成大祸,臣妾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傅伦甩开她的手,斥道:“你少拿列祖列宗做借口’我看你是嫉妒成性,丧心病狂 ”  玉琴听得面如死灰,只觉一颗心如坠深渊一“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为了王府,倘若王爷实在愤懑难平……”她取出藏在身上的白绫,“就请王爷赐死臣妾……”  “你!”傅伦伸手抓住白绫,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玉琴,终于还是不忍下手,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喃喃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这时,尤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声道:“王爷,福晋,不好了,不好了,闹鬼了……”  玉琴一惊“闹鬼?”二人愣住了。  行人撑着伞来到坟地,大雨连绵不绝,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婴儿的哭声依然响亮,玉琴想起佛堂里凤英睁得大大的眼睛,不禁有些害怕,拉着傅伦的衣角道“王爷 我早就说了是妖孽,你看,死了还纠缠不休……”  傅伦凝了凝神,道:“开棺——”下人们很快便把稀薄的泥土挖开,一起把棺材抬了出来。棺材落地的那刻,婴儿的哭声忽然停止了。  下人们台力抬起棺盖,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大家定睛一看,只见凤英双手朝上,身旁是个哇哇大哭的女婴。仵作验过尸后,回禀道:“王爷,侧福晋入棺之时只是被气堵住,并没有真正死去,八棺之后,又因分娩的阵痛醒来。可惜的是——侧福晋生下孩子便因失血过多而亡 ”  傅伦看着玉琴,眼中满是悲痛:“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婴,哪有什么妖孽?”  玉琴低头不语暗自懊悔,傅伦从丫鬟的手里接过女婴,哄了两下后交给她“这次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要好好待她——”眼望死去的凤英,不免又难过起来,“就当对她额娘的补偿。”长叹了声,他流着泪拂袖而去。  望着手中的可爱的婴孩,玉琴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花香,傅伦在前边走着,玉琴抱着凤英的孩子跟在后面,丫鬟们随侍在侧。玉琴嗫泣道:“王爷 你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  就当臣妾错了,臣妾答应您,以后会好好照顾女儿,您就开口跟我说句话吧……”  傅伦看了看婴儿,长叹一声。玉琴试探地问道:“王爷,孩子还没取名字呢……”只见婴孩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傅伦心中一动,抬头看到天上的云朵,遂点头道.“她对云彩而笑,又身处花香之中,就叫“云香”,如何?”  “云香’不错,就叫云香吧——”玉琴沉吟道。  傅伦抱起云香,把头埋进她的襁褓中,心中满是柔情.“云香,我可怜的孩子,你放心阿玛不会让你吃苦,阿玛要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儿 ”  自从云香从坟地里被救出后,方海青就一直心下惴惴,又听说了下人们议论凤英之死的种种,想起他勒死凤英的场面,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这些时日里他精神恍惚,似乎走到哪儿,都会看到凤英对他微笑、对他说:“方管家,你以为帮福晋一起害了我,就可以安享富贵了’我还有女儿,她会来找你的,她会为我报仇的——,海青决定出外走走,大街上还是那么热闹,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忽然一只小手握住了了他的手,海青低头一看,是个神情天真的小女孩。心中有鬼的海青一惊, 把将小女孩推倒在地,害怕地往后退去。  小女孩哇哇大哭,一个妇人走过来,拉着小女孩就走,嘴里还说.‘月牙儿,叫你不要乱跑,你怎么不听呢’”又看了海青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连孩子都要欺负,白活了把年纪!”  海青满头大汗,脑中满是凤英,顿了顿,他疯狂地往前跑去,失态地喊-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  路人纷纷侧目而视,他恍若未闻,一径跑着。  午后的裕王府里,玉琴在宽大的床上睡得正沉,云香也在一侧的摇篮中酣睡。海青悄悄地潜了进来,摸到了云香的摇篮,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拿起一个小枕头,正想去闷婴孩的嘴,却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瓶子。  玉琴骤然惊醒:“谁?谁在?”她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就在自己的面前,本能地拔出放在枕下的西洋枪,对准了海青。  海青慌了手脚,扑上去抢夺枪支,玉琴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云香被枪声惊醒,大哭起来,玉琴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海青满身是血地趴在自己的床边,吓得尖叫起来。  她的惊叫声传遍了王府。  裕王府门口树叶散落,一阵风吹过,它们打了个转又落在了地上。一身孝服的女子和幼童被推了出来,女子哭喊道:“你们这群杀人犯,杀人犯!”尤叔皱眉道.一-够了,你丈夫方海青入屋行窃被杀是咎由自取,王爷既往不咎让你们走已是莫大的恩典,你们休要再纠缠。”任冰声嘶力竭,哭着喊着不肯走:“我丈夫在王府十几年,要偷东西早偷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他是冤枉的’是你们诬陷他,是你们害死他的,我要替他讨回这个公道 ”  尤叔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滚!”方天羽见他娘被推倒,冲上前去一把咬住尤叔的手:“不许你欺负我娘——”却被尤叔用力甩了出去。  王府的门合上了,孤儿寡母相互搀扶着,任冰咬牙道.“天羽,抬起头来。”天羽抬头看见裕王府的牌匾,“娘要你记住这个地方,记住今天,是裕王府的人杀死了你爹,是他们把咱娘儿俩赶了出来。总有一天你要回到这个地方,把他们欠我们的东西全部要回来。”天羽眼中含泪,拼命点头,哽咽道“是,天羽知道了,天羽一定会听娘的话,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全部要回来!”  大风吹过,初冬的北平分外萧瑟。裕王府门前,母子俩抱头痛哭。  十八年后,清朝,宣统年间,深秋。  戏台下座无虚席,京剧的锣鼓声把戏堂衬得热闹非凡。此时戏台上演的正是《双枪陆文龙》,只见扮演陆文龙的武生温良玉唱腔韵味十足,一身扎实的基本功博得一个又个满堂彩,台下叫好声不绝于耳。又是一个高难度的翻滚,兴奋的观众纷纷起身鼓掌,这日可,戏台入口处的帘子被轻轻拉开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探进脑袋张望,旁边另 个丫鬟则十分紧张“格格,我们快回去吧,这被王爷知道了可不得了  ”  “嘘……我说过什么'到了外面不许叫我格格,要叫傲雪。记住了没有?”云香点了下踏雪的鼻子。  踏雪委屈道“甭管叫什么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云香却不管她,踮着脚向台上张望:“你看他们都看得这么带劲,来都来了,又怎么可以轻易错过昵々”说完,她灵巧地从观众中向前挤。  踏雪急道.“格 傲雪,傲雪  ”见云香并不回头,她只能无奈地跟她一起往前挤去。  戏台上大伙儿正在收拾服装道具,云香拽着踏雪偷偷地溜进来了后台。“格格,这戏都看完了,咱们就快回去吧。”踏雪小声再次央求道。“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溜出来玩次,我还没尽兴呢!”云香四下打量着,漫不经心道。“我求求您了,万被发现,我可担待不起啊!”踏雪有些着急了。“不会有事的,我遛一圈就走,你去外面等我。”踏雪还想说些什么,早被云香截住了话头,“去吧去吧,会儿就好。”  踏雪拗不过她,只得无奈地走了,云香这才得了自由身,充满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这时,良玉在一群富家子弟的簇拥下来到了后台。见有人来,云香连忙放下手上的头饰,情急之下一头躲进了戏衣堆里。  “温老板,你现在的唱腔可是越来越有味儿了。”  “是啊,简直是余音绕梁三千日。”  “说好了啊,温老板,你得教我那个踢腿,太帅了。”  “头牌就是头牌,没说的。”  众公子哥七嘴八舌地说着,表达着自己的仰慕之情,良玉笑,拱手道:“承蒙各位捧场,下一回在下一定给各位看更精彩的。”  一旁看了许久的刘公子趾高气扬地站着,示意身边的下人走到良玉身边。下人原就得了吩咐,这回就当了个传话的.“温老板,我们家刘公子过两天生日,想请温老板去唱个堂会助助兴,不知温老板肯赏脸否?”  良玉用余光一瞥在旁不可一世的刘公子,心中轻蔑得很,脸上也毫不客气:“对不起,要听戏来戏园子,良玉从来不唱堂会。”下人看一眼自家主子,赔笑脸道:“温老板,价钱万面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说着从13中拿出银子放在桌上,“这是订金,请笑纳。”  良玉蔑视地看了看银子,朗声道:“有钱可不一定什么都能买到,刘公子得罪了,恕在下难从命。”此言出,下人十分尴尬,沉默许久的刘公子阴阳怪气地开口道:“温老板真是忙得很,我们走”  收起银子,下人灰溜溜地跟上刘公子的脚步。走不太远,刘公子用温良玉正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过是个下三滥的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给脸不要脸,呸。  良玉望着刘公子的背影,轻视地一笑,不屑与之争执。而仍然躲在戏衣堆里的云香开始有些呼吸不畅,她扒拉着衣服,努力在缝隙里寻找着新鲜的空气,准备更换戏服的良玉撩开戏衣堆,不料看见了躲在里头的云香,…时竟怔忡了。  “你是 ”  云香见自己被发现,猛然一惊,慌忙跳出衣柜,逃也似的走了。良玉阻拦不及,“姑姑娘……”他被云香的美貌震慑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许久未能缓过劲来。  这日阳光明媚,玉琴在敞亮的大厅里仔细计算着繁杂的账目,傅伦愁眉深锁地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上去。  为王爷斟了杯茶,玉琴询司道:“王爷,怎么啦7怎么回来就愁眉不展?”傅伦喝了口茶,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愁的是国家大事,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跟你说了也白说。”  玉琴一笑,上前帮傅伦揉捏肩膀,宽慰道:“我是不懂,不过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你说是不是?”  “别提了,昨天孙中山带领的革命军在武昌起义了。”  “啊’结果怎么样’”玉琴虽然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但她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还能怎么样’总督府衙'_都叫他们给占了,今儿早朝都快乱成团了…… ”傅伦气道。  玉琴打了个哈哈,笑道“王爷放宽心,依臣妾看,一帮乌合之众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当年长毛作乱也来势汹汹,最后还不是被剿灭了。”  “你知道什么’之前皇上要收回川汉铁路的兴建权四川、湖北两地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昨臼又是个武昌起义,这样来,各地的革命军就更加猖獗了,我有个不好的预感——可能要出大事儿了。”傅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臣妾知道王爷处处为朝廷想、为朝廷忙,可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我是个女人,国家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王爷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心满意足了。”  傅伦叹气道:“你心里有我,我明白,对了,云香呢?”玉琴道“她在房里。说到她,我正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下个月是您的寿诞,我想好好儿地办一办,把京城里有头脸的人家全都请过来。”玉琴笑道。  傅伦一皱眉“还是算了吧,国难当头,我没这个心情,切从简就好。”王琴嗔道:“国家国家,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国家,国家是大事,难道咱们云香的终身就不是大事了吗?”傅伦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哈哈,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也对,云香过了这个月就满十八了,眼下时局这么乱,早点有归宿的确是好事。”玉琴颔首道:“王爷,您这个寿宴来让云香露个脸见见世面,二来,我们也好为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倘若遇上门当户对的就早些完婚,也算了却咱们的一桩大心事。”    傅伦点头赞许道:“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让下人去办吧。”  “是,王爷。”玉琴下去了。  不知为什么,傅伦心里闪过一丝担忧,却又转瞬即逝,他没能说清这种感觉从何而起,微微摇了摇头,往里问去了。  云香的房内布置得清新雅致,虚位以待的闺床正在等待主人的填八。窗户悄悄打开了,踏雪率先爬了进来,之后又拉了把云香,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好累啊——”云香长叹一声就趴在了床上,再也不愿多动 下身子。  “格格,先别躺下,先把衣服给换了才好。”踏雪到底想得多些,急忙催促云香更衣。  “等会儿再换,让我先躺会儿。”云香不以为意,门外却传来咳嗽声。“王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是玉琴的声音。“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一会儿喝口茶就好了。”踏雪听到王爷的声音吓了跳,连忙开了条门缝偷看了一眼,只见傅伦和玉琴正走过来,顿时大惊失色“不好了,格格,王爷、福晋来了。”  “啊’惨了,惨了,这下可怎么办,”云香也吓得够呛。  “格格,你赶快把衣服给换了!”踏雪手忙脚乱地四处找衣服。云香心道来不及了,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腾地一下钻八被子里,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装出一副病快怏的模样。  “我从今天早上开始犯了伤寒,明白了吗,“云香冲踏雪挤眉弄眼道,踏雪看她这架势心里早猜了个七七八八,等敲门声响起,玉琴问云香是否睡下时,她抢上前开了门福了身,道一“王爷吉祥,福晋吉祥。”  云香声音虚弱,眉头轻蹙“阿玛、额娘,云香身体不适,不能下来给你们请安了。”  傅伦向来心疼云香,这会儿看见女儿是副病模样,不由得走近床头,关切道:“怎么了?  好好儿的怎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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