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

出版时间:2008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作者:苏枕书  页数: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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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连生》讲述了有些事终年不遇,有些人连起命脉。十九岁的陆青野在餐厅打工遇到年长八岁的宋熙明。那时候,两人是陌生的个体,内心都有着别人。陆青野,上海某高校法律系学生,父亲因罪下狱,母亲身体不好。陆青野生活艰难,但性情倔强,利用一切可能学习、赚钱。不久到来的夏天,陆青野到北京参加中日文化交流的志愿者活动,恰好活动负责人就是宋熙明。他们因此有了新的交流,并彼此了解。不料陆青野因为家事而提前返家。  她再次见到宋熙明,是因为有一个赴法交流活动。途中,他们一起去了法国,宋熙明向陆青野说出了有关旧爱陈久寻的种种,以及那段没能保护的爱。宋熙明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他生在豪门,却没有自由,爱情更是荒谬的奢侈,可是,他不惧怕,依然选择自己的路。陆青野一面感激宋熙明给她这么多机会与梦想,一面很向往陈久寻,一心想结识。不知名的吸引一触即发,并不悲壮,也不强烈,却像小撕咬,欲罢不能。本来毫不相干的两人,竟就这么连在了一起。两人的前路并不顺畅。有过爱情失败的宋熙明多少是有心理阴影,宋父更是不肯轻易放手。放弃背离还是坚持走下去?两个人的难题终究需要两个人背负。

作者简介

  苏枕书,生于春日,江苏南通人。现就读于西南政法大学。已经出版作品《相见欢》。  心喜那句诗——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  恋旧,喜阅读、书写、绘画、戏曲、古筝、女工、植物。  迷恋一切古典温静的事物。时常编织小小的爱情故事。  祈愿可以读许多书籍,写许多美好的文字,生活平安温暖。

书籍目录

  第一章 君家何处住  第二章 夜久频挑灯  第三章 端然有忧色  第四章 一树碧无情  第五章 欢从何处来  第六章 待君醉时说  第七章 人生如逆旅  第八章 我亦飘零久  第九章 感彼柏下人  第十章 山水有清音  第十一章 愿天无霜雪  第十二章 桑柘雨初晴  后记 历历来时路

章节摘录

  第一章君家何处住  宋熙明  上海五月的阳光极好。宾馆窗户合叶铁锈斑斑,拧开时颇费力气,沾一手红褐色锈迹。外白渡桥就在视野里,桥下流水缓缓,有航船。我们下榻的上海饭店历史要追溯到殖民地时期,灰墙斑驳,是都会的传奇风骨。  父亲敲门。  “吃饭了。”  “一定要去?”我对抵沪之后的商业谈判毫无兴趣。父亲正与上海方面同做一个工程,谈判方是日本某材料株式会。鬼子的狡狯精明,我早在日本念书的六年里已充分领教。若非父亲强制命令我来旁听见习,我肯定不会丢开手头工作跑到这儿看谈判。  “人家在楼下等。”父亲面无表情。  我关电脑,无奈尾随。  午餐在枣树林素菜馆,地方清静,店堂朗阔,阁楼上别有洞天,盆栽东南亚植物葱茏茂盛至不真实,路过时我悄悄掐了片叶子,绿汁儿,是活的。来人都是谈判双方领导,没叫翻译,我临时充数,尽量做到信雅达,气氛还算融洽。桌上几样冷盘已安置。我一向不喜欢寺庙的素食,好端端做成荤菜样子还调成鱼肉之味,十足的意淫。既然食素便要清心寡欲,要么就大鱼大肉来个爽快。小时候随父亲到香山卧佛寺禅房喝茶,父亲教我下围棋,寺里呈上素点——所谓素肠素鸡一类,父亲说做得不错,我一看心中大恶,那时候还不会运用“意淫”一词评价。不过这家素菜却很清爽,干干净净的豆腐布丁、山药泥、红枣莲子汤。  有个日本人尝一筷子山药泥,赞了句美味,又大有兴味地问是什么做的。我正要解释说“山药”,却听旁边有个清澈的声音:是山药啊。  标准的东京音。  果然是被东洋文化浸淫的上海,想起初到浦东机场,报时语言中竟有日语,首都机场都没有。如今连这小餐馆也卧虎藏龙。我看一眼那快嘴服务生,瘦削清爽,浅草色交领右衽统一制服,一截手腕露在宽袖外,怀里抱着菜单。  都说日本中年男人趣味诡异,偏好Loli,这话丝毫不假。几位日本客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到那女孩儿身上,除却赞许,似乎还别有深意。恰好有菜上来,女孩儿不卑不亢,用曰语略作介绍,我听见她解释“腌笃鲜”是“产自江浙一带特别惹人乡愁的特制美味竹笋”,不由一笑,真是聪明。日本客人兴致大起,有一位甚至问她姓名。她笑而不语,望向我,我一怔,不由自主开口:“在中国,陌生男性询问少女姓名仿佛不太礼貌。”日本客人即刻收敛,正色道歉。正巧有个略年长的服务生过来侍汤,女孩儿以中日双语各道“用餐愉快”便退到帘子后,诸鬼子方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桌色味俱佳的素食上。  一位上海叔叔介绍,这家素菜馆的主人是一对笃信佛教的夫妇,他们游历东南亚各国,在印度学会正宗素菜的烹饪之法,回上海后就开了这家餐馆,所得利润全部捐给佛教协会。  我翻译,说到“印度”一词,心蓦然“咯噔”一声。  有一年夏休,她简装出行,买了张东京去新德里的机票,中途转机上海,拨我电话,笑嘻嘻对我说江南方言,软糯糯极动听。我根本听不懂,只隐约记得一句“我欢喜侬”,当时懵住,对方已收线。直到日后看侯孝贤的沪语电影《海上花》,刹那电光石火,情绪凝滞。一周后她从印度回来,人瘦一圈,皮肤愈皎白,前前后后分小礼物给同学,我在一旁,唯独不赠我。转身时她却突然走来,周遭无人,直直吻我,在我耳边低声清晰道,我很想念你。  “熙明?”  父亲见我走神。  “对不起。”我以银勺挖开豆腐布丁,若无其事。布丁上缀着血珠一样的樱桃。她爱吃樱桃。  我凝神,禁止自己再想到她。  我以为自己可以。  一碗糖南瓜羹甜美细腻,北地难见此物。还是她,曾告诉我,在她小时候,家里庭院种有蔬果花草。秋天南瓜成熟,母亲就在院中刨南瓜皮,非常用力。南瓜切开,去籽,放入锅中蒸烂,和糯米搅拌,捏做南瓜饼。加几粒桂花香气更盛。  席散后鬼子们意犹未尽。但谈判之事不可妥协。中方继续周旋,坚持原方案不动摇。鬼子领导总算沉吟不决。有戏。我在一边玩味众人表情,感觉又紧张又碌碌。时近黄昏,结果犹悬而未决,我都沉不住气了,恨恨想不同意罢了,换处地儿合作也不坏。眼瞥见父亲稳如泰山,又觉惭愧。谈判如战争,商场如战场,果然。上海这边请的翻译是个年轻女孩儿,直发、套裙、笑容可掬,相当专业。我眼观鼻鼻观心,耗着吧。  后来父亲对我总结,有时候,对决巅峰比的就是耐力与镇定。谁冷静到最后就是赢家。  这句话他说过几次。自小我就被他教育,不可轻易流露感情,不可轻易动摇,不可让对方窥探你的内心。要以坚冰包裹自身。  是这样吗。然而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不流露情感无非是逞强,口讷。  若当初我不逞强,不口讷,是否可以将她留住。  那场谈判最后以鬼子让步而告终。我们的人不动声色,只微笑说,今晚包船游黄浦江吧。  宾主尽欢,我无心情。江风细细,两岸辉煌。鬼子们纷纷取出数码咔嚓咔嚓。无论如何,他们面对幽寂江水与灰蓝夜空,神态还是谦恭谨慎的。  因为我们的天空如此辽远苍茫。  谈判顺利,上海这边留大家多玩几日。出于礼貌,我们迁延一天。父亲不许我单独行动,命我同去。金茂大厦、东方明珠,我们这些外乡人走马观花。那日天晴,能见度高,据说从金茂大厦的望远镜中可以见到伦敦、纽约、东京。日本客人投币观看,很有兴趣,他们也叫我看,我凑近过去,只一片茫茫。  谁说能看见伦敦、纽约、东京?  其实也不需看这么远。我只要看到一个毗邻上海的水乡市镇,叫做青绵。那是她的家乡。每一次她提起青绵,眼神都会含满温柔。  “最好的是暮春,所有的栀子都开了,香得快死过去。”久寻说。  陈久寻。我不可遏止地想念她。  曾经有一部言情电视剧,在台北的女人爱上乌镇的男人。两人相隔千里。女人做了个梦,梦见造一座高塔,爬上去,就能看到乌镇,以及她的男人。  “因为地球是圆的!”那可爱的女人说。  停。宋熙明。不要再想。  日光刺目,眼球酸痛。  “这是世界第三、中国第一高度的金茂大厦,建于1999年初,是上海的标志性建筑……”流利的东京音。  “您可以通过这里的望远镜看到纽约、伦敦、东京——今天天气很好呢。”  “这位先生?”换成汉语,似乎在叫我。我讷讷转身,意识到自己在望远镜前发呆,于是让开。这女孩儿露齿一笑,两枚尖尖的小虎牙,牙肉粉红。  女孩儿手里举着一面三角黄色导游旗,新手啊,解说这么卖力。跟在她后面的鬼子们对望远镜兴趣不太大,却对展厅墙面上铺展的大幅书法兴味盎然。  “这是什么文字?”一鬼子发问。  “呃,一种古老的文字,中国古人刻在乌龟壳或兽骨上,用来占卜。”女孩儿云里雾里地解释,越来越吃力,呵,不知道“甲骨文”这个单词吧。我继续听她解释,“占卜……”鬼子们云里雾里:“是诅咒吗?”我暗笑,插话:“是甲骨文。”日本年轻一代也是被肯德基麦当劳喂大的,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对古典文化了解甚深。过去在那边,和房东大叔聊天,谈到《源氏物语》、《平家物语》,他也支支吾吾,非常茫然,只说在中学课本上学过选段。不过他倒是知道鲁迅,提到这个名字就端然肃敬,一脸崇拜。  那女孩儿表情一松,却转头朝我瞪了一眼,更卖力地介绍其他几幅书法:“隶书、行书、草书……”她还用了“国粹”一词,鬼子们敬服之情溢于言表,女孩儿朝我眨眨眼,好像在向我证明词汇量之大。我笑笑,随父亲一行走开。  “那不是昨天枣树林的服务生吗?”我们这边有位日本客人突然说,很激动的样子,“原来是导游啊。”  哦,难怪声音很耳熟。女孩儿一扬小旗,领走身后那批鬼子,还不忘向我一撇嘴。  次日清晨,父亲与我返回北京。  他与母亲已离婚,是我在日本读博士前期时的事。所有人都瞒着我。待我回来,父母已分居很久。  父亲的新居我不曾去过。我与母亲仍住在原处。父亲送我到楼下,也不上去,只是命我把从淮海路买的高档套裙捎给母亲。  我开门,母亲劈头第一句话便是:“有个日本女人在找你。”  我一怔。  “她给你留了字条。”母亲面无表情,递过字条就拿着花剪上楼了。我接过,打开:“宋君,我已经到北京。藤泽七童。”陆青野  从家里赶夜班车回到上海,又转车到松江大学城,已经累得不像话。还来不及把自己丢上床,对床小曼就凑过来:“昨晚你不在,名古屋大学外事处负责人有个讲座,专门讲留学的。我给你要了份资料。”  “谢谢。”我笑,把资料收下。小曼又说:“快给你家朱平打个电话,你白天关机了吧?他找死你了。”  “嗯。”我懒洋洋起来,澡都不想洗。  “累坏了?快先睡。”小曼很体贴。  我才想起开机。  未接来电振得手发麻。想了想,拨过去,朱平很快就接。  “去哪了?我担心死了,小曼她们也不知道。”  “我出去了一趟,手机没电了。”  “要去哪里一定告诉我,我真的很担心。”朱平加重语气,“我听说你在外面做导游?你怎么时间那么多。不会耽误功课吗?还有,日本人很色很变态。你要当心点儿。”我懒于解释:“知道的。”  朱平一顿:“青野,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我倦极,无从说起,“你太多心。回头跟你说。”于是收线、关机、洗漱、睡觉。  梦里颠来倒去十分不安稳。连绵不绝的影像涌至目前,只记得自己使劲奔跑,使劲哭泣,哭得声音全部哑掉。  小曼摇醒我。  我用力从梦魇里挣出:“怎么了?”  “你一直在说梦话,不知道说什么,怪吓人的。”已是黎明,小曼拍拍我的脸,“别太累。你换个姿势躺或许好一些。还有——”她在我枕头下面翻了一阵,把镜子书本一干杂物取出,“睡觉时别把这些放枕头下面,尤其是镜子,会招鬼魅。”——小曼精通此道,我一笑。还真有些意思,我再度睡倒就平静许多,七点半醒来。  “上午国际私法不要去了。”小曼在拍爽肤水,“你也该补补觉。”  舒景和凯琳也说,反正是选修课。  我不习惯被她们集体关心,也不希望被众人看出异样,轻松下床道:“早睡足了!国私老师很帅,不去可惜。”  小曼挽着我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  “那是一对同志。那个人身材真难看。那个人卷发不错。哦,那对情侣分手了……”小曼一路八卦。我一边点头一边心猿意马。身材。卷发,卷毛。情侣,恋仲。  “青野?”  “嗯?”  “心神不宁。”小曼端详我,非常神秘,“我看你最近会大交桃花运。”  “去死吧。”我嘲笑。  课后收拾笔记,看到小曼昨天留给我的资料。名古屋大学法学部招收交换生。要求日语二级。条件我都符合,最重要的是,学费和生活费有补助。下半年十二月过去,在那里读一年书,回来是大四,找工作也许会方便些。  “挺适合你的。”小曼说,“我们学校过日语二级的人也不多。”  我笑道:“谢谢。”  和小曼一起去食堂,半路遇到小跑过来的朱平,运动包在屁股后荡来荡去,他大声说:“我给你短信怎么不回啊。”  小曼自动消失,我吐吐舌头:“手机快停机了。”  “那你跟我说,我帮你充啊。”  “不要。”我扭过脖子。  “你怎么了啊,脸色这么难看。”朱平挽我,他是大个子,我还不到他的肩。  “我饿了,去吃饭。”我笑了笑。  他打糯米鸡和芹菜牛肉,我吃得很痛快,并喝掉一碗免费汤。朱平喜欢看我吃饭的样子,我胃口越好他越高兴,因为在他眼里这是我心情良好的表现。我们是高中同学。不过,他大学以前的女朋友不是我。他们分手后,他就和我在一起了。他健康,充满朝气,每每在篮球场上出现会引得周遭女生一片尖叫。而他总是目不斜视,直接向我走来。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待在篮球场,我怕飞来飞去的篮球砸到头,我也不喜欢闻他身上浓重的汗味,我更不喜欢被众多女生嫉恨的目光扫射。然而朱平以为,他走向我的那一刻,该是我最幸福的一刻。还好,我也有各种理由不去看他的球赛。譬如日语班上课,譬如中级口译培训。小曼有问过我,你好像不太在意朱平?  不置可否。  客观地说他待我很好。许多时候,我需要他。也仅是需要而已。  五月一过,期末就很近了。法律专业可恨在于,考前必须死记硬背才能应付。我平时逃课太多,最后关头决不能懈怠。因此就囤在阳台上吧,捂紧耳朵使劲背法条。  上海的初夏雨水丰沛。太多的泡桐花和栀子,还有似乎开不败的夹竹桃,香气绞缠,很美好。  上网看到一则“中日文化交流志愿者征集”的新闻,七月,在北京。很好,本来就打算去北京看老姐的。老姐钱斯人虽与我没有亲缘关系,彼此却很投契。我朋友太少,有如珍珠,小心容养多年,也就历历可数那几颗。  老姐在那里读研,专业相当诡异——植物考古。她本科专业是生物化学,据说是被调剂到这个专业的,每日死啃名目繁多的专著,初时苦不堪言,后来竟十分陶醉地对我说:“很有意思呢!”  这个“很有意思”直接影响了老姐的性情,当她醉心学术及一切风雅之事的时候,她已习惯以冷静深刻的目光剖析所有向她示好求爱的男性。三句两句交锋,对方早已丢盔弃甲,老姐还十分无辜:“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久,她石榴裙下一片清静,再无人打扰。如今,作为大龄单身高知女的她时常面临逼婚的尴尬。一怒之下,咬咬牙留在学校,预备继续读博。  今年夏天老姐以写论文为由拒绝回家,以免逼婚之危机。她在电话里命令:“来北京陪我吧{要找兼职啊什么的都交给我。”  何乐不为呢。我亲爱的老姐。  宋熙明  粥与点心在厨房热着,母亲还没有起床,我来不及吃早饭,在楼下买了两个椒盐烧饼就去地铁站。  京中烧饼确然滋味可喜。三五口咬干净,地铁恰好进站,起身走过去,看见车窗上映着西装革履的影子,好像写着“道貌岸然”四字,我咧嘴一笑。  路上接到七重的电话。这丫头很令我头疼,竟然在北京一处汉语培训学校报了名,做出长期蹲守的姿态。  “宋君,早上好。”她汉语学得很快,“今天紫外线指数很高,出门要防晒。你什么时候方便见我?”  紫外线指数,呵:“今天交流中心有个志愿者招募会,我主持,可能会晚些。有什么事吗?”  “招募……会?”词汇毕竟掌握不足。  我换英语解释——七重是英语专业毕业,在日语和英语之间,我愿选择后者与她交流。她也换英语:“结束后一起吃个饭吧?那时候我也下课了呢。”  “有什么事?”  “我不能见一见你吗?或者,听你讲北京的故事?”  不好推辞,只有答应。  七重高高兴兴地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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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生》是苏枕书首次亲临爱情,半自传体长篇小说2008首次曝光。再见小时候,梦已经醒来。被爱的人不用感动,给爱的人只求下雨天有人撑伞。  江南婉约派实力作者《新蕾》《花溪》《南风》知名官手。连起命脉的感人故事,慢慢深入骨髓的骨灰级青春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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