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姐乖乖狼

出版时间:2012-8  出版社:中国画报出版社  作者:桔末末  页数:251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最受不了池朝寒这厮有时候莫名其妙地阴晴不定。比如此时,怎么就突然不说话了呢?他这么忽冷忽热就算是个仙人掌也受不了啊!  “1000!”  电话中突然冒出一个数字,听起来有些突兀,但对于颜灵来说,就如同中国老百姓听说“神九”上天了一般激动人心,眼睛都“噌”地亮了,如同夜空中眨啊眨的星星。唇角的弧度无法抑制地勾起,而且越发上翘。  “你说什么?”  “1500!”  “我听不清!”  “2000!”  “咦?你说这信号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5000!”  “哎呀!你再说一遍!”  “4000!”  “成交!一共13500元!你直接打我卡上,或者提现也行!和你去参加婚礼的衣服鞋子额外算,不包括在出场费里!”  颜灵几乎是一口气说完毫无停顿,心中却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欣喜。生活教会我们,不按常理出牌才是硬道理。  “13500?”  “嗯哼!1000加1500加2000加5000加4000,一共13500,我应该没有算错吧?”  小样!跟她玩?

作者简介

  桔末末,红袖添香A级签约作者,已有作品《龙凤宝贝:邪魅妈咪腹黑爹》、《姐要退货:臭冰山,我不要了》、《总裁颤音:女人,哪里跑》、《刁蛮小姐乖乖狼》。 

书籍目录

第一章 坑你没商量第二章 路见流氓人人踩第三章 魔术师的戒指第四章 “难忘”的生日餐第五章 我的心,只有你还不明白第六章 一场酒醉一场梦第七章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第八章 你依旧是我心底的柔软第九章 温柔尚在,寂寞永生第十章 四个人的折子戏第十一章 多年以后,回到从前第十二章 豆豆的“妈妈”第十三章 贝贝,叫爸爸第十四章 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第十五章 你是我的眼番外 牵着你的手,赖上就不走

章节摘录

  第一章 坑你没商量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断肠也无怨。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情悠远嘞。啊啊啊……”  当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颜灵正埋头于被她胡乱扔了一床的衣服中,只为挑选后天约会用的行头,当然,看她此时一脸纠结的表情便知,貌似那几件连标签都没有剪掉的礼服并不怎么符合她的心意。  听着那头持之以恒的电话铃声有些头疼,颜灵俯身在乱糟糟的一堆衣服中找寻那只不知被自己随手丢在哪里的手机。  “你最好有事!”  清冽的声音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一面继续捡起下一套衣服贴在身上,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比划不休。  “明天王叔家二儿子结婚,因为B市发生地震,老头儿去慰问人民群众了,让我替他去参加婚礼,你陪我!”  “王二那小子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对方冷哼一声,很是不屑,随即却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噤声,只剩下担忧的浅淡呼吸持续地从电话那头源源不断地传进颜灵的耳朵里。  “我不去!凭什么让我陪?”  “整个大院谁不知道你是我媳妇,难道让我带着别的女人去?”  颜灵撇着嘴角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厮是担心池叔骂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才想让她打掩护!  “谁是你媳妇了?不过是上一辈的玩笑罢了!指腹为婚,现在说出去都没人信!亏你这孩子还是生长在新中国的红旗下,沐浴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的新世纪好儿女,怎么就被宛如旧社会毒瘤的包办婚姻给麻痹了思想呢?我们现在提倡婚姻自主,向往自由,我们要农奴翻身把歌唱!”  “这些你去给我家老太太说去!”池朝寒一句话便将颜灵逼死。  她这几年最没骨气反驳的人就是池妈妈,那老太太对颜灵是真好,跟亲闺女似的。成天惦记着她这个儿媳妇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吃得惯餐馆里的饭菜,说什么没钱花了找小寒帮忙,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她向来不好意思拂了老人家的意。  而池妈妈和颜妈妈年轻时感情更是堪比亲姐妹,生的恰好又是一儿一女。据说,当年两家连聘礼和嫁妆都交换过了。  “我不去!我后天还要交画稿!”  “宝宝,你昨天还跟我说这次的画稿,你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完成了。”  池朝寒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对方的谎话,只是,言外之意并非夸奖她颜灵的画技有多么高超,而是,所有事情,她都可以草草应付,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作业画稿?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宝宝!”  某女突然炸毛,双手握拳,牙龈紧咬,早已将手中的另一件礼服丢在了地上。  这简直就是颜灵的死穴,只是在她的淫威之下,依旧记得这个名字的人当中,估计也只有池朝寒还敢这么叫她,当然,或许还有那个人。最讨厌这个小名,也不知道如此俗不可耐的名字怎么可以配得上她超凡脱俗的气质?  “那叫什么?颜颜?颜儿?灵灵?还是媳妇儿?老婆?孩子他妈?”  “狗屁!”  颜灵忍不住爆粗口,好吧,其实她也没想忍!  “颜颜”从小顾子口中说出来就那么好听,怎么从这厮口中吐出就这么揪心呢?  话说,小顾子是颜灵的心上人兼学长,建筑系的才子被她连蒙带骗地骗到了手,为此颜灵很是骄傲。人如其名,顾清和,如同陌上少年一般美好。  “我明天要和小顾子约会,没空!”  颜灵干脆拿出杀手锏,认识颜灵的人都知道,天王老子的圣旨也比不上顾清和的一句玩笑,所以,但凡颜灵搬出顾清和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此事没有商量。  “你前天还告诉我,这几天顾清和出差,要后天才能回来。”  “我怎么说什么你都记得啊?”  颜灵觉得胸腔里一阵憋闷,她不过是随口一提的话,那厮怎么就跟复读机似的全部记下了?这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撒谎好不好?  或许,颜灵忘记了,池朝寒不但记得这些她说过的毫无意义连自己都不记得的小事情,还记得那些她根本就是别有用心“随口”说出的话语。  比如她好喜欢纪梵希新一款的裙子,迪奥刚推出的包包,以及杂志上小贝媳妇儿脚上蹬着的知名品牌的鞋子,然后,一个星期之内,这些她随口提过的东西便会神奇地出现在池朝寒车里的后座位上,被她不小心发现。然后男人便会无所谓地解释,这件是他帮秦楚给新追求的女模特准备的,那个是王总的夫人托他从法国带回来的。  当然,这些东西最终都会被她全部搜刮来,不过一顿饭就可以搞定。  过了好久,颜灵才恍然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便倏地沉默了,好像突兀出现的空白凹地,让人莫名深陷其中,有种恐慌感。  最受不了池朝寒这厮有时候莫名其妙地阴晴不定。比如此时,怎么就突然不说话了呢?他这么忽冷忽热就算是个仙人掌也受不了啊!  “1000!”  电话中突然冒出一个数字,听起来有些突兀,但对于颜灵来说,就如同中国老百姓听说“神九”上天了一般激动人心,眼睛都“噌”地亮了,如同夜空中眨啊眨的星星。唇角的弧度无法抑制地勾起,而且越发上翘。  “你说什么?”  “1500!”  “我听不清!”  “2000!”  “咦?你说这信号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5000!”  “哎呀!你再说一遍!”  “4000!”  “成交!一共13500元!你直接打我卡上,或者提现也行!和你去参加婚礼的衣服鞋子额外算,不包括在出场费里!”  颜灵几乎是一口气说完毫无停顿,心中却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欣喜。生活教会我们,不按常理出牌才是硬道理。  “13500?”  “嗯哼!1000加1500加2000加5000加4000,一共13500,我应该没有算错吧?”  小样!跟她玩?  “哼!看来小学数学的底子足够你行走江湖坑蒙拐骗了!貌似小姐叫价也没有你这么高吧?”池朝寒冷哼一声,鄙视地讥诮一句。  “呃,处女的出场费自然是比平均市价要高一些的!”颜灵形象类比。  “宝宝,你貌似不是第一次‘出台’了吧?”  “但是我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和热情是饱满勃发、始终如一的!”  女人恨不得站在池朝寒面前拍着自己不算突出的胸脯保证,她的工作态度绝对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你确定对于你的工作来说‘饱满勃发’是用来形容精神的?”  过了好久,颜灵想到了一个成语,“我这叫劫富济贫!”  “你这叫挖社会主义墙角!”  “放屁!你这个资本家还好意思跟我一个毛主席关怀下茁壮成长的美丽花骨朵谈社会主义?”  要不是面前只有一张床,颜灵绝对会拍案而起。  “我家三代都是革命出身,党的好儿女。”  “三代都是好儿女?嗯,到你这儿就出了个卖国贼!”  话说,在A市,没有人不知道,池家三代单传,各个是精英。池将军,池书记,只是,到了池朝寒便弃政从商了。为此,池叔叔没少教训过这个儿子,多亏了池爷爷护着。  所以,池朝寒对于池爷爷的感情貌似是胜过池爸爸的。这从他对两人的称呼上就能听出来。池朝寒说“老爷子”指的是池爷爷,说“老头儿”指的是池爸爸。  “我等会儿就把钱打你卡上,明天早晨去接你。”  “啊?”  颜灵显然没有想到两人的话题转换这么快,而且池朝寒竟然如此好说话地就被自己敲诈。  “嫌刚才叫价太低后悔了?还是终于发现自己的行径确实不为人齿,不好意思要了?”  “放屁!我只是不知道你这次干吗这么痛快地就答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方顿了顿,随即云淡风轻地说道:“月末了,你下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吧?”  好吧,谁叫他池朝寒现在还是“她的男人”嘞?就好像大学聘请名誉教授,就算一节课不讲,也是要付费的不是?池朝寒顶着她的“未婚夫”这么多年,到处招摇撞骗,挡走了她多少桃花运?拿些钱出来支付她的名誉损失也是应该的嘛!  颜灵如此安慰自己,于是,她更加心安理得了。  挂了电话的男人狠狠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眉心,带着几分疲惫之情。手中的电话微微发烫,贴着掌心的温度好像来自对方的脸庞。即使没有问那个女人刚才在做什么,池朝寒也知道,她一定又站在她卧室的那面大镜子前摆弄那些堆积成山的衣服,琢磨着见顾清和的时候穿什么好。  伸了伸懒腰,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就真的这么担心老头儿教训自己拈花惹草吗?他大不了自己去不就成了!呵呵,干吗总是找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理由出来混淆视听,也就那个女人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有这样一个人。  你知道她喜欢KENZO香水中微凉的柑橘味道,她知道你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是因为沐浴液的清凉;你知道她喜欢将Burberry穿出落拓不羁的调调,她知道你戴了好多年的百达翡丽不见得有多喜欢不过是懒得换掉;你知道她喜欢芍药胜过玫瑰,她知道你对于女人的鉴赏来自AV女主角;你知道她喜欢喝纯净水还有酸梅汤,她知道你每天早晨爱吃油条豆浆;你知道她习惯性地依赖你不过是因为熟识,但是,她却不知道,在某一个角落里,你默默地看着她追逐着别人的脚步黯然神伤……  “这件衣服怎么样?”  颜灵满心欢喜地拿起一件黑色的小礼服往身上比去,笑盈盈地望向身后的男人寻求认可和赞美。  “你是去参加葬礼吗?那么短的裙子能遮住屁股吗?”  男人一脸的不屑,眉心轻轻漾起旖旎的涟漪,好似夏日湖水,表面和平。  “那这件呢?”  纯白色的衣裙带着几抹飘逸的灵动之感,透出淡雅的气质,显得清纯而充满生命活力。衬着女孩剔透白皙的肌肤,如同一朵恬静的睡莲,让人心生怜惜。  “你还以为自己年轻是吧?多大了还装白素贞!后背露得那么多,也不怕冻出颈椎病?”  “这件总可以了吧?”  “这件礼服连吊带都没有,你确定自己的32A可以撑得起来不会掉下去?”  男人凑上身去,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问道,一面极其怀疑地将面前一脸烦躁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貌似更加怀疑了。  “池朝寒!你不想给我买衣服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地诋毁我!我再给你说一遍,老娘不是32A!”虽然有些“不正规”的B杯穿起来是有些“宽松”了。  “不是32A?嗯,我知道,可是确实没有30A让你穿啊!”  男人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看着面前那张小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黑,心情貌似好了很多。  “你!我和你有代沟无乳沟,根本没法沟通!”  “无乳沟?对,我和你都没有!”  “你懂个屁!伟人说过,乳沟这种东西就好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你们男人自然不懂!而且,最重要的是,姐是玩内在的好不好?”  池朝寒这种低级趣味的男人只会欣赏苍井空的肢体动作,哪会体会她颜灵的美?  “哼!那还不如外在呢!”  听了池朝寒的话,颜灵只觉血气往头上涌,一时气结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据理力争地反驳。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臭男人!我家小顾子还说过我是我们班的班花呢……”虽然就连颜灵也知道这话是顾清和逗她玩的。  整个A大谁不知道,校花韩璐就在他们班,而她颜灵貌似还没有那么大的竞争力。  “呵呵,你心虚什么?就算大学不是班花也没关系,至少你高中的时候还算是个组花嘛!”  池朝寒话音刚落,颜灵几乎要因为他安慰自己的话语而感动得痛哭流涕。这孩子虽然是打一个巴掌给颗枣吃,可是,毕竟也是态度诚恳的。  想来,池朝寒这厮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虽然他说的也是真的啦!  “想什么呢?不就是说你当个四人小组的组花嘛!至于开心成这样吗?”  男人轻轻地拍了拍女孩柔软的发顶,眼中是一片更加柔软的墨黑,完美掩盖了那道转瞬即逝的精光。  好吧,是她多想了……  当年高中的四人小组是:她,池朝寒,秦楚,还有一个身高154,体重154的小姑娘。高中三年,秦楚和这个善良可爱的胖同桌还有一段传为佳话的传奇故事。原因不过是,当时秦楚到处拈花惹草,来者不拒,而这个胖姑娘便是众多拜倒在秦楚牛仔裤下的爱慕者之一,却也有幸成为秦楚唯一一个拒绝过的女孩子。  到底是谁说池朝寒这厮成熟稳重了?他分明是小人得志、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  “你这个两面三刀、人面兽心、表里不一的两面派!你就会在我面前露出你恶心的嘴脸来!”  “呵呵,自然没有人像你一样前后一致的!”  池朝寒及时肯定,随即,意有所指的目光再次在颜灵因为生气而不断起伏的胸前来回逡巡,如同一台功能精良的扫描仪。  “池朝寒!”女人终于炸毛,双手握拳身体前倾,两眼喷火龇牙咧嘴。  “穿这件吧!”男人递给女孩一件自己左手边的黑色小洋装,瞬间便抚平了她的暴躁情绪。  质地柔滑却又透着几分韧性,简洁大方的剪裁并不十分夺人眼目,可是,却也不乏灵气性格。裙摆处的蕾丝,让俏皮和妖娆鬼斧神工般地彼此结合,相得益彰,好像凌晨时分沾着露水的新鲜花朵,几分清艳,几分诱惑。  “某人刚才好像说过不要穿黑色?”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池朝寒微微地偏头挑眉,理直气壮的语气让颜灵都不免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不过仔细回忆,貌似他好像真的没说不要穿黑色啊……  好吧,他掏钱,他说了算!  “麻烦帮我把刚才试的那几件也包好,都要了!”颜灵转头,对着一旁笑容得体,站姿敬业的导购小姐说道。  “我可没打算帮你把这几件的钱也付了。”  “不用你付,这几件衣服的钱,你直接从给我的劳务费里扣就行了!”  颜灵说得极其潇洒,甩手的样子好像吩咐着自己的英国管家。  池朝寒再次勾了勾唇角,替他人做嫁衣裳的感受还真不怎么好!  “你为什么总是买这么多衣服?”上次给她买的几件衣服貌似也没见她穿过啊!  “每次和我家小顾子约会,都要穿不一样的衣服啊!这样才能让他看到我不同的美嘛!”虽然确实有些奢侈了。  女孩随即“嘻嘻”地笑了几声,表情十分得意。  “或许,你可以换一个男朋友,重新穿一遍你的衣裳!这样不但可以继续展示你不同的美丽,还可以省下不少开销!”  颜灵听到池朝寒用极其寡淡的语气冷嘲热讽道。随即,留给自己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向店门外走去。  婚礼在A市最大的一家星级酒店举行,门口立着一对新人的照片,极其精美。  纵然这么久没有回过军区大院,可是,颜灵还是可以在其中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其中不乏一些看着自己长大的叔伯姑姨。难免要打声招呼,可是,大家都默契十足地刻意省去了多余的寒暄。  王二原先也不过是个浑小子,当年跟着颜灵一众人玩泥巴砸窗户长大,如今倒是小有出息,怀里搂着的也算是个美艳动人的姑娘。据说,新娘子还是娱乐圈某个半红不紫的小明星,当初这门婚事没少让王叔吹胡子瞪眼睛,就连心脏病都犯了好几次,最后还不是任着自己儿子“胡闹”。  王二见到颜灵还颇为惊诧,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自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连请帖都没法送去。而池朝寒是代表自己父亲大人来的,自然还要到长辈面前应付一阵。他倒是很了解颜灵,没有拉着她一起去。  颜灵也不过是面子上的祝贺了王二几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随即,便自己站到了一边找吃的去了。  池朝寒害怕颜灵一个人在那边尴尬无聊,没说几句便匆匆离开,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坐在角落吃相坦荡,心中倒是起了涟漪,貌似,他是多虑了。这个女人的自我保护力有时候强大得惊人。只要她自己不愿意,或许,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她的神经。  “饿了吗?”头顶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掌的温度,她没有抬头也知道来自谁的手。  “嗯,是有点。”  “颜叔也在那边,你……”  “这里的香辣蟹不错,你要不要尝尝!”颜灵说着,已经将一块蟹肉塞进了池朝寒的口中,形似亲密。  男人眼眸一顿,玄寒的瞳中蓦地闪过一抹流光,随即消弭于暗黑。只是口中,却也不便再说什么好了。  就在池朝寒还担心颜灵千万不要情绪不稳,在人家婚礼上闹出什么差错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值得同情、值得怜悯的一方。  “以后我和小顾子结婚一定不要搞这些虚的排场!什么车子、酒店全部省了,领个证就去度蜜月,一切从简低调!结我们的婚,让别人羡慕去吧!”  颜灵将一块甜点放进自己的口中,含糊不清地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哈哈”大笑几声,随即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心动了动,似乎有些为难起来。  “这样貌似不太好哦!如果我们走了就拿不到份子钱了!那岂不是很吃亏?而且小顾子的老爹、老娘肯定不会同意让他们儿子这么偷偷摸摸地娶老婆的。唉!这些场面事儿,真是让人头疼!”  颜灵说得高兴,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的男人周身越发低沉的气场。嘴角紧抿的弧线如同一道银线,透着岑冷的光。  正在两人都是各怀心思之时,颜灵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某种不正常的平静气氛。低头一看,那个熟悉却又没有注明联系人只有电话号码的长串数字不停地闪动。眸光顿了顿,眉心升起一层漠然的白光。  拇指在红键上摩挲片刻,最终,还是按了另一边的绿色键。  “喂,你好。”明明知道对方是谁,却还是装作接到一个陌生号码一般有礼而冷淡。  “颜颜,你好,我是杨凯,今天你爸爸想和你聊聊。”  “哦!杨秘书啊!我现在有事,不方便啊!”  “呃,颜市长也在婚礼现场,结束后让司机接你一起回家一趟吧!”  颜灵心中只是“咯噔”了一下,便也了然,同在一个婚礼现场,更何况刚才池朝寒还过去寒暄一趟,他必定也看到了自己吧!  对方的话语中透着一抹为难,但是诚恳的询问却让颜灵突然强硬执拗起来,好像某种任性而倔强的小兽,偏要逆水而行。  “还是不麻烦司机了,一会儿朝寒送我回去好了,我家离这儿也不算远。”  颜灵故意将“我家”两个字说得重了几分,好像一只龇着牙冲着危险寻求自保的动物,外厉内荏地心虚起来。  杨秘书说的地方,早已不是自己的家。  “颜颜,你别这样,颜市长最近身体不好,不要惹他生气。”杨秘书语重心长。  “呵呵,那我这就回家,免得颜市长见到我更不高兴了!”  刚挂掉的电话随即又再次响起,颜灵以为还是杨秘书,却不想从听筒中听到了那个只被自己压抑在梦中的声音。  “楼下有个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有话和你说。”  依旧是威严而稳重的声音,始终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好像每天新闻中出现时的口气,只是,颜灵却在其中听到了一抹无奈与憔悴。  杨秘书说,他最近身体不好。  心尖好似被针猛地一扎,全身毛孔都是瞬间收缩起来。关她什么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来不及拒绝,对方就已经挂了电话,好像只是害怕听到一个“不”字而已。  颜灵低头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她的脑中好像停电一般瞬间黑暗一片。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  “去吧!”男人轻轻地劝说。  “你又知道?”  看着颜灵类似于恼羞成怒的表情,池朝寒轻笑一声,内心柔软而温暖。这样的她,说得好听是倔强,说得直白点叫做外强中干。  “听我家老太太说,颜叔这段时间身体真的不太好。”  “池朝寒!你这个叛徒!连你也向着他是吧?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值得原谅,是不是也觉得他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最容易犯的错误而已?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狼狈为奸互相开脱!”  “你又在胡说什么?不想去拉倒,我才懒得管你呢!”  池朝寒脸色骤黑,明显地不高兴了。他说着,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反正该打招呼的也都见过了,他也不想待在这里。  “唉!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是你害得我遇见他的,你现在说走就走啊!你现在陪我过去!”  池朝寒对于现在的颜灵来说,就如同那根沉沉浮浮的救命稻草,她怎么可能放弃?虽然嘴上依旧强硬,可是,语气却是蓦地没了气势。  只是颜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池朝寒嘴角倏地扬起一抹弧线,而且弧度越发明显起来,看起来竟然有种春风得意的潇洒之感。这让颜灵一时莫名,却任着男人将自己拉着往出口走去。  “不负责任”吗?他倒不介意给她负责呢!虽然明明知道她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可是,池朝寒心情还是突然好了起来。  被池朝寒如同领着一个小孩子一般牵进了咖啡厅,颜灵才蓦地发现自己的窘迫。那个男人坐在里边的角落处,春末的温暖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而入,好像充满生命的活力,笼罩在男人微白的鬓角,带着几抹不合时宜的沧桑。  她的心猛地揪起,好像被狠狠地攥了一把。  颜正突然抬头,看到门口有些僵直的身影,眼中划过转瞬即逝的光亮。似乎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迎接,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再次按捺住自己的急躁。  “颜叔。”池朝寒有礼地冲着长辈点了点头,稳重自持,得体地微笑。  “呵呵,朝寒也来啦!快坐!快坐!”  “不了,颜叔,刚才在门口遇到一个熟人,我过去打声招呼,你和宝宝慢慢聊。”  说着,池朝寒已经转身离开,留下颜灵一个人有些恶狠狠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颜正似乎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倒是将略带沉重的眼光投在了不远处的女孩身上,让她只觉得如芒在背,十分别扭。  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最为亲厚的两个人,成了如此模样?竟然需要池朝寒的帮衬才让她有勇气出现在他的面前,有多久没有这么近地看着对方,有多久没有面对面地说句话?  “坐。”  微冷而带着僵硬的声调,完全没了刚才的亲切与熟络,仿佛他们两人才是陌生人一样。  以前颜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就说过,颜灵的性格就是随了她爸爸,倔起来像头毛驴似的,抽着皮鞭勒着脖子也拉不回来。  只是,颜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  颜正皱了皱眉,凌烈的眉心带着几分颓败的灰,却也没有强求,慢慢地开口道:“宝宝,你小的时候向来顽皮,我和你妈妈却也不想束缚孩子的天性,只当你是年少,再加上你性子本来就比别的孩子聪敏活泼,我们也是高兴见到的。当年的那些事我一直不说,只是因为关乎大人的感情,你年纪又小,可是,如今你也21岁了,我以为你现在也多少可以理解和体谅。这么多年,你说要在外租房我也不加干涉,偏要学个什么画画,我也应了,全当培养你的兴趣。可是,如今马上就要毕业,女孩子还是有个踏实稳定的工作好,画画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行当。况且你在学校的成绩我也打听了,并不理想。前段时间让小杨给你安排的工作,你又不答应。如今的政事谁又能算得清楚,趁着爸爸说的话还有些作用,爸爸希望能给你铺好路子,也好给你妈妈一个交代。”  直到颜正说完,颜灵脸上都是一片平静。唯有唇角略略勾起了一抹淡笑,似乎证明她确实听到。  “您说完了吗?”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颜正已然动怒,起身将面前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溅起一片水迹。中午时分,咖啡厅里除了这一对争吵中的父女,也没有他人,否则,颜市长这张脸估计是难逃众人议论的。  “呵呵,颜市长,我是提醒你不要在这里正大光明地假公济私,影响不好。”  “你什么意思?”  颜正指着面前女孩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这个从前最喜欢环着自己脖子“骑大马”的女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冷漠,每一次见面都好像阶级敌人一般地对峙。  颜灵冷笑,嘴角更凉,眼中亮晶晶的如同碎钻闪耀。  “呵呵,我什么意思难道还需要说明白吗?我只是提醒颜市长,你不应该把对待A市百姓的那套亲民政策用在我身上,不应该自以为苦口婆心地为我‘不正经行当’的将来操劳,最不应该的是,你凭什么搬出妈妈来对我说教?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妈妈?在你说妈妈的时候,难道心中不发虚吗?‘给妈妈一个交代’?你给妈妈的交代就是让自己的私人医生挺着大肚子找到家里来!你给妈妈的交代就是让她知道真相后被车撞死,好让你和那个姓孙的女人住在妈妈的房子里男盗女娼……”  “啪!”  忍无可忍的颜正骤然出手,只是,当那狠厉的巴掌打在女儿本就透明苍白的脸上时,连他都是一个怔愣。望着自己略微麻木的手掌,男人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的恐慌,节节败退,不知所措。  看着面前已然长大的女儿,那个自己捧着护着如同公主般长大的女孩,此刻的表情淡漠到荒凉。颜正那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孔之上带着碎裂的痕迹,那是一个50岁的男人从未有过的慌张和绝望,仿佛沉重的身子悬在悬崖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宝宝……”  颜灵不悲反笑,眼中是盈盈的光亮,嘴角衔着越发清艳的线条。身子僵了僵,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报复般的张扬。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打她。  她将那个姓孙的女人推下台阶的时候,他没有打她。知道那个女人流产并再也无法生育的时候,他也没有打她。可是,就在刚才,他打了她,毫不留情,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颜灵甚至幸灾乐祸地以为,面前的男人几乎是一瞬间老了10岁,真是报应。  那抹笑意,太过仓皇。  “颜市长,被我说中了心里话,恼羞成怒了吧?”  “爸爸犯了错,可是,也付出了代价了。”失去了爱自己的妻子的生命,失去了最疼爱的女儿对自己的崇敬,甚至失去了一个还没有降临于世界的小生命。  颜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眸中早已没了刚才的神色,尽是暗灰与憔悴。几缕发丝有些颓败地搭在额头,完全没了刚才的凛然之情。  听到颜正的话颜灵却只觉得可笑至极,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付出了代价吗?可是,离开人世的却是妈妈,你们却好好地活着。我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让那个姓孙的女人陪着你们的孽种一起去死!”  “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颜正的唇角不停地颤抖,带着无法压抑的恐慌,仿佛面前的女孩他完全不认识,仿佛他刚才听到的一切不过是噩梦中的吼叫。  “颜市长,你难道是在害怕吗?原来你也会害怕啊!连背叛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不干脆把姓孙的女人娶回家得了!人家跟着你也算是献了青春献子孙,你就忍心让人家没名没分的一辈子做你的私人医生?你们男人还真是不负责任呢!明明连做出那样苟且之事的勇气都有,怎么就没有勇气承担后果了?你到底还是更爱自己的名誉和地位吧!”  字字诛心,好像一把利刃,刀刀刺穿喉咙与心脏。  “宝宝,你要爸爸怎么做,才能不会这么恨……”  “你把妈妈还给我,我就不恨你!”  木已成舟,如今,又怎么会不恨?让她如何大度地做到不恨?当时的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当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又可曾想过她和妈妈的存在?  那个可以将绿色笔挺的军装穿出不一样的飒爽、不一样的美丽的女人,那个一面板起面孔教训她没有女孩子样一面又无限纵容着她的妈妈。  远在外地开会,听说自己的女儿将一个孕妇推下楼梯的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匆匆赶回见到女儿哭晕在自己怀中心如刀绞,一面却在那个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面前道歉不停祈求原谅的时候,她在想些什么?明明早就知道丈夫的出轨却装作一无所知,当一切都无法掩饰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会不会对自己丈夫仕途有影响的时候,她在想着什么?为丈夫打点好一切,让表象看起来面目安好,自己却开着车撞死在路上的时候,她在想着什么?  撂下一句话,颜灵转身离开,身后的颜正却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脸色骤然惨白,手掌紧攥住胸口的位置,仰着头粗喘,张着嘴不知想要说什么。可是,那个他最想说的人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便消失于视线。干涸的眼眶湿润了些,手掌还有女儿脸部的触感。  他刚才打了她,那个他奉为掌上明珠的宝宝直到现在都在恨他,她生活得不好,他又怎能放心撒手人寰?  “颜市长!”  杨凯看着颜灵一脸平静地离开,赶忙进来,看到自己追随了这么多年向来意气风发的市长大人此时却是一脸灰白。  “颜市长你没事吧!”  小杨用手掌在颜正的胸前轻轻安抚顺气,直到男人的脸色渐渐地回暖,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颜正轻轻闭上眼睛,摆了摆手掌,示意秘书不要担心。杨凯看到,这个在A市创造了无数骄人的政绩,叱咤风云的男人,此时却带着垂垂老矣的无力与沧桑。  “我的诊断结果先不要告诉宝宝,她还小,不能没了妈妈又没了我啊!”  顿了顿,颜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脸的懊恼。一声轻叹从口中溢出,无限沧桑:“宝宝的生日礼物,还是你给她送去吧……”  颜灵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么,她匆匆地向门外跑去,仿佛一回头,就会像童话故事里一般,变成石化的盐柱,再也无法移开半步。明明那么狠毒的话都说出了口,可是,心却愈发痛了起来。  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爸爸,她甚至还记得他将自己放在他的肩头在除夕夜里看漫天的烟花。可是,他就这么老了,好像在一夜之间,然而,原谅,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为越发不可实现的虚妄。  不远处是池朝寒那辆不怎么好看却极其霸气的路虎,至少这是颜灵的评价。  “开车!”  “……”  “让你开车听到没有!”  “宝宝,懂事一点。”  池朝寒鲜少用这样的语气和颜灵说话,通常都带着轻佻的讥诮抑或凉薄的不屑,可是,此时,严肃的声线好像在责备对方的无理取闹。  “你不开车是吧?那我自己走!”  说着,颜灵已经打开车门作势要下车。  “宝宝……”  有力的手掌倏地禁锢在颜灵白皙的手腕,那片脆弱的肌肤瞬间泛起了红。  “你到底要怎样?你们到底要怎样?我让你开车你不开车,我要自己走你又不让!我只是想回家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让?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们都要和我作对,你们就为了让我不高兴!你们都说我任性,我不听话,可是,连妈妈都没有了,我那么听话做什么?她再也看不到了啊!如果我听话可以换回妈妈我一定听话,你把妈妈还给我好不好……呜呜……你把妈妈还给我好不好……”  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变为痛哭流涕,女孩已经倒在男人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原本就瘦小的身子一抽一抽,好像一片脆弱的树叶,在秋风中萧瑟颤抖。  池朝寒的手掌轻轻地拍打在颜灵单薄而颤抖的背上,却也不去开口劝慰,对于胸口处那一片滚烫粘湿的液体视若无睹,仿佛那一身的阿玛尼不是穿在自己的身上。  颜灵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流出如此多的眼泪来,仿佛这么多年的一切都可以如同一场梦魇般被泪水冲洗干净,从而消弭殆尽。当年的她不过是无意间听到了一对男女的对话,而其中之一便是那个她从小便视若信仰般的爸爸。那一瞬,仿佛笃定一切皆是笑话,执著的所有也皆是虚假。  将那个女人推下楼梯,她听到刺耳的尖叫,闻到血腥的味道。当看着那个女人面色苍白无色地躺在床上,那一刻,是颜灵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害怕。可是,她却倔强得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她没有对不起谁,是他们,对不起妈妈。  她记得妈妈抚着她凌乱的发丝说过的话,她说:“傻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不明白的。”  这是妈妈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告别的机会,再一次醒来,她只看到了那具冰凉的身体,苍白的脸色衬着笔挺墨绿的军装,依旧英姿飒爽。  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渐渐嘶哑低沉,最终没了声响。颜灵只觉得嗓子泛起一阵甜腻,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睁开泪眼蒙眬的双眸,颜灵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异常丑陋,两眼红肿。脸上还糊着纵横交错的鼻水,而其中大半部分已经蹭到了池朝寒的身上。  这样想着,她却是突然想笑。池朝寒这厮平时虽无洁癖,可是看到只路边的野猫也会走远躲避,一脸嫌恶。此时他身上早已粘了一摊混合液体倒是面色平静非常,还真是难为他了,想来还真够兄弟!  突然破涕为笑,颜灵差一点很没出息地吹出一个鼻涕泡。  男人的眼眸却是倏地一沉,眉心凌烈如同冰凌。  “脸怎么了?”刚一问完,似乎也是了然,倒有些后悔了。  刚才颜灵一直趴在自己怀里倒也没有注意,此时才发现她的左半边小脸已经红肿不堪,又因为闷着头哭了这么久,似乎越发肿胀,混合着泪水模糊狼狈。  “没事!”  女孩倔强地偏过脸去,眼眸中闪烁着几抹不自然的躲闪。  眉心蹙了蹙,不再说什么,将纸巾盒塞在颜灵手里,池朝寒蓦地发动车子,扬长离去。  途中下车,他在药店买了一管药膏递到颜灵手中:“回家洗洗脸,把药抹上,先用冷水敷着,等明天消肿了再用热敷。”  “不用!”  “不用就算了,反正明天也不是我要出去丢人!”  男人冷哼一声,作势就要扔出窗外,随即,如他所料,手中的药膏几乎瞬间被身旁的女孩扑身而来,抢了过去。  “随地乱丢东西,你真是没有素质得很!”  说着,颜灵已经一边将药膏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口中还不忘低声嘟囔,一边故作镇定地抬头偷瞥了一眼已经再次发动车子的池朝寒,好像害怕被他抢了去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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