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自白

出版时间:2002-7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作者:张士敏  页数: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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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序  写在前面的话:令人发指的现代奴隶贩卖  公元2000年6月19日清晨,按时令还未进入盛夏,但女皇属下的英伦三岛已经热浪滚滚,人们都忙着涌向海边游水嬉戏、消夏度假。泰晤士河畔著名的大笨钟不紧不慢地敲了六下,旭日初升,晨光熹微,微风轻拂,连接大不列颠和欧洲大陆的多佛海峡渡口开始忙碌起来。一辆辆货车驶离渡轮登—岸。这些车辆装载的大都是来自荷兰、比利时、法国、德国等国家的物资。它们按顺序停在规定的停车线上,等待海关官员的检查。  车辆不是很多,关员手脚麻利,所以通关速度还是很快的,有的只是例行公事。  6时40分,身材高大,戴着墨镜、蓄一把大胡子的亨利和他的拍档、身材稍矮、鼻尖上长满雀斑的詹森说笑着,走向一辆由荷兰鹿特丹出发经过比利时,目的地伦敦的18英尺长的密封冷冻货柜车。这是那种常见于往返欧洲大陆和英国的货柜车,陈旧的车箱两侧涂抹着广告。  报关单上的货物是番兢。  亨利开启货柜大门。  司机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亨利打开车门,发现原本堆在柜门前、高至车顶的一箱箱  番茄竞在车内散落一地,而且冷冻机似乎从未开过,以致番茄腐烂,臭气冲鼻。亨利好生奇怪,他拉出几只零散箱子,猛然  大叫一声:“啊!……”  “伙计,怎么啦?”身后的詹森问。  “你……你看。”亨利结巴。  詹森一看,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一具男人尸体。但事情并未到此为止,再睁大眼睛向里察看,纵深幽暗处,里面躺满尸体,横七竖八,交叉重叠。一个个都龇牙咧嘴,有的手扒咽喉,有的嘴角挂着血迹,有的怒目圆睁,说明死前他们非常痛苦、极端忿怒。亨利和詹森活了三四十岁,除了在描写二次大战电影上看到过希特勒屠杀犹太人的毒气房和尸炉中堆积的尸体,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  刹那间,两人全都呆住了。  啊!……猛然亨利又尖叫一声。原来尸堆中爬出两个人,他们似乎想站起来但根本无法站立,只能像动物似的向外蠕动,同时张大嘴巴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鬼!鬼!……亨利惊叫着同时转身想逃。  不,那是人。詹森吼叫,你快去报警,我守在这儿看住司机。  那个荷兰司机一时也吓傻了,竟然忘记逃跑。  警察和救护车呼啸而至,两个幸存者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警察和海关前来援助的人清理尸体,经辨认,死者全都是来自中国福建省的年轻偷渡客,共58人,其中有4名女性。初步断定都是因高温缺氧窒息而死。  他们这般年轻,可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望着那一个个扭曲变形的脸,一些清理人员不禁流下泪水。要知道,这是在和平时期,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没有屠杀,没有战争,可这些年轻人却在英伦三岛异国他乡送了命。是谁犯下这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是谁?是谁?  是国际偷渡活动的组织者,是那些只知赚钱罔顾人命的蛇头、人口贩子。  这起惨剧震惊世界,也震撼中华大地。引起人们的深思。  偷渡不仅损害国家形象,也给偷渡者个人生命财产和家庭造成重大伤害,这个超级社会毒瘤,决不能等闲视之。以往在人们心目中偷渡只是少数人和个别省、市地区的问题,这不对。首先这不仅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某些人的问题,同毒品买卖一样,这已经是个国际性的问题,事实上已经国际化和企业化。如果我们不予重视、不加制止,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为何偷渡?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世界上人们之所以偷渡,除极少数因为战祸、政治、宗教原因,绝大多数由于经济原因。综观全球,偷渡客都来自第三世界,流向经济发达的第一世界,西欧和北美,美国更是首选。偷渡的不仅有华人。  ……

内容概要

  《滴血自白:偷渡美国不归路亲历纪实》包括写在前面的话:令人发指的现代奴隶贩卖、拦车的人、野人山的梦魇、阿玲的泪水、法庭上自由、抽签处死人质、滚动的棺材、怒海余生、“黑人”的悲哀、精明的上海人、老天,不公平、铁窗风味、拘留所中的艺术家、婚姻的绞索、维京惊魂、与死尸共处、告地状、尼亚加拉河上的逃亡者、头发露馅、险渡圣劳伦斯河、风雪拉古纳山、夺命大沙漠、卖肾者、跳哈德逊河的女人、被侮辱与被伤害的人、绝妙的审判、救救孩子、“聪明人”、一个帮派分子的悔恨。

书籍目录

写在前面的话:令人发指的现代奴隶贩卖拦车的人野人山的梦魇阿玲的泪水法庭上的自白抽签处死人质滚动的棺材怒海余生“黑人”的悲哀精明的上海人老天,不公平铁窗风味拘留所中的艺术家婚姻的绞索维京惊魂与死尸共处告地状尼亚加拉河上的逃亡者头发露馅险渡圣劳伦斯河风雪拉古纳山夺命大沙漠卖肾者跳哈德逊河的女人被侮辱与被伤害的人绝妙的审判救救孩子“聪明人”一个帮派分子的悔恨

章节摘录

  像只有华人在偷渡。当然,这是不公允的。但是怎会造成这一现象?我认为其原因是华人偷渡集团干的几件惊天动地的蠢事,给世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用上海话说,就是“吃相太难看”。比如1993年发生的“金色冒险号”事件。蛇头用这艘报废旧船载了286名福建偷渡客,从福建沿海出发,穿过太平洋、越过赤道和好望角,经过六十多天的艰难航行抵达美国沿海。美国海岸线曲折漫长,可供选择的地方很多,而且既偷渡就得“偷”。但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冒险号”的组织者和  指挥者竞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选择直撞纽约,在纽约登陆。1993年6月18日凌晨,“冒险号”以无比的“英雄气概,穿过美国海岸防卫队飞机和舰艇组成的立体防线,全速前进。嘭,在热闹繁华、人口稠密的皇后区洛克威海边撞滩,偷渡客纷纷跳水。勇则勇矣,其结果是10人当场溺毙,其余人绝大部分被活捉送进牢房。  纽约是联合国所在地,是美国也是世界的最大都市,美国和世界上一些最大、最有影响的媒体几乎都集中在这儿。此事所造成的效果和影响不难想象。好像爆炸一颗原子弹,电台、电视、报刊竞相宣传报道,而且都摆在显赫位置。有的报纸将之称为诺曼底登陆,有的说这是偷渡史上的创举和奇迹。而且不只是发一两条消息就完事,许多媒体都连续跟踪,不断我没力气,没喊叫、也没拍门,我头痛欲裂,喉咙口好似被人点着火,热得透不过气来。蓦然,我发觉什么声音也没有。刚才喧嚷嘈杂的车厢一下静下来,静得好像刚才那些声嘶力竭捶打喊叫的几十个人不曾存在过似的。  说到偷渡,人们就会想到福建人,以为只有福建人才偷渡,其实不然,上海人也偷渡,不过采用的方式不同。人们都  说上海人精明,这在偷渡上也表现出来。福建人常常是整船、整船地偷渡,大规模、赤裸裸,其吃相难看而且有点穷凶极恶。  上海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江西人补碗—滋咕滋(自顾自),单兵作战,很少集体行动,从不进那种又脏又臭、每小时只能跑四海里的破渔船,也不钻多佛惨案那样的“棺材”,而是像绅士,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手持美领馆签发的Bl签证,搭乘中国国际航空公司或美国西北航空的班机飞越太平洋。潇洒自如。  要求“政庇”得有证据,这方面华人有独特才能,大陆管理如此严格,尚且有各种假证书、假文凭。只要有钱,在纽约、洛杉矶和旧金山的华埠,你可以买到盖有大陆各省、市、县公安局、检察院、法院的逮捕证、拘留证、起诉书、判决书。还有医院计划生育结扎证明等等各种文件。“政庇”申请人就是靠这些东西糊弄“老美”,有人获得了成功。做假多了难免露馅,吃一堑长一智,“老美”总结经验教训,对华人的这类申请尤其是那些盖着大红图章的证明文件严加审查,还捉获了不少。李鬼”。    书摘1  他叫秦天云,浙江黄岩人。像通常所见的沿海村镇人那样,黑黑、瘦瘦;他念过初中,在家乡小镇上,他曾拥有过一个小烟杂店,也可称作老板,憨厚中透着精明。他94年偷渡来美,迄今已五个年头。他原来住在唐人街,在那儿餐馆打工不知什么原因,前不久搬来法拉盛住,在我家附近一家中餐馆打工,我常去那儿吃饭,时间一长,我们认识了。也许是杂货店锻炼出来的,他喜欢与人搭讪交往,待人热情、谦恭甚至透着巴结和谦卑。他告诉我。他学过烹饪、曾做过炒锅一一掌勺师傅,在餐馆打工队伍中是工资最高的,后来患了支气管炎,经不住厨房间那强烈的油烟味儿;饲时他有癫痫病,发作起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挺吓人的。只得丢下勺子洗碗,这当然是工资最低的,好在他人缘好。嘴巴甜,加之来美国时间也较长。对纽约比较熟悉,老板也是浙江人,照顾他,让他送外卖。送餐距离一般不太远,他每天骑着脚踏车兜来兜去.每月老板给700元,这算基本工资.外加客人给的小费,通常一单二三元,一天送十几单,每月也可进账四五百元。收入很少,他哀叹只怪自己身体不好。  这天中午我到他店里去买快餐,老板陈先生见到我,说,张先生你来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  我问,什么事?  阿秦病了,看样子不轻,刚用救命车送去医院。他说。  哪家医院?  就是法拉盛那家公立医院。  我知道这家医院离此不远。  我这儿很忙走不开,陈先生说,阿秦让我告诉你一声,好,就这样。说罢,去忙他的活儿。  我和秦天云非亲非故,只是一般交往.他生病进医院及其他什么事都无须告诉我。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个外卖郎,打工仔,他知道老板不可能撂下店里的活儿去医院看他,而他在纽约无亲无故,非常需要有个人帮忙照应。老板告诉我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去医院。只是不好明说。  我立即赶去医院,他躺在急诊间里,脸上套着氧气面罩,看到我他激动得不行,垂在床边的一只手使足劲儿握住我。并且想去掉氧气罩。我说,别乱动,得听医生的。  医生告诉我,已经给他服了药、吸氧和注射镇静剂,看上去没问题。并且分析,他这病和强烈的精神刺激有关。问我。他受过什么重大刺激吗?我摇头一一我怎知道?  去掉氧气罩后能说话了,他告诉我这是老病,一时半晌死不了。不过刚才在店里呼吸急促、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两眼往上翻,那副架势实在怕人,老板陈先生没见过,吓坏了,让人打911。医生又给他量血压、听心脏基本正常,让他留下再观察观察,他说啥也不干。我知道他是因为钱。在美国看病是很贵的,就这样救护车送来、吸氧、打针、再服些药,已经花去  了900)元一一将近他一个月的收入。他怎敢在此再“观察”下去?  我将他送到住处。那是一幢三层楼旧房子的地下室,为赚钱,房东将房子间格成许多小间,他住其中一间,里面只能放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没有窗户,散发着一股霉味。就这么个房间每月租金得200美元。  你请坐,他指着室内惟一的一把椅子让我坐,自己坐在床上。  我坐下,看他脸色不好,说,你躺下,好好休息。  他躺下来,瞅着我,激动地说,张先生,我们萍水相逢,你能到医院来看我又开车将我送回来,我真不知怎样谢你。  我说,别说这些,朋友间做这点事算不了什么。不过刚才医生问我一个有关你的问题我却答不出。  什么?  医生认为你这病同强烈的精神刺激有关,你受过什么强烈的精神刺激吗?  是的,他点点头,那是在野人山。  野人山?在哪?  在缅甸。那是1993年年底。他回忆,当时因为刚发生“金色冒险号”在纽约撞滩登陆的事件,轰动国际,国内影响也很大。你也知道的,我们有个特点,不出大事儿、不惊动上面,平常就那么回事,一旦出大亭,惊动上面那就不得了。省里开展严打反偷渡,那阵子所有边防、海口、船舶都严加盘查,走水路是不行了,蛇头就让我们改走陆路,我们从云南西双版纳偷  渡出境到缅甸,从缅甸翻过野人山到泰国,在曼谷上船。当时偷渡费是三万美金,出发前先付五千。那次我们一伙除一个带队小蛇头,我们有十个人,其中有我的堂弟阿标,他是我叔父的独养儿子。  在这之前我从没出过远门,更不晓得缅甸在何方,听了野人山这名字我就觉得有种荒凉和野气,进去了我才知道那是多么吓人,那简直是个死亡陷阱,至今想起来我都会心惊肉跳。  你没事吧?见他面色苍白,我忙问一一我怕他再发病。  没事,他说,让我吃片药。他服下一粒药丸。  那山不是太高,可那树林很密。药丸吞下后他显得镇静些,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林子里树缠藤、藤缠树,密密麻麻根本就没有路,里面弥漫着一种霉烂的气味,闻了人头会发晕.那是人们常说的瘴气。蛇头雇佣的当地一个土著山民在前面用砍刀开路,我们跟在后面,不敢拉下一步一一差一步相互就看不见,很容易迷路丢失。那儿天很热,在林子里又密不透风,一个个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为凉快,有人赤膊、有人卷起裤管。啊!猛然走在我前面的小朱惊叫一声。这恐怖的叫声将大家吓坏了。怎么啦?我问。血!血!血!小朱指着自己  腿,果然两条光腿上全是血。我正想说什么。忽听有人叫,呀,血!血!我身上也有血。接着像传染病似的前后好几个人都叫起来,说自己身上也有血。我好生奇怪,低头一看,妈呀,我小腿上竟也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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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慌失措、满身血污——求进、毒打、被拔掉手指甲——凄厉的惨叫声通过电话传至大洋彼岸——父母和亲人的耳中……    她年轻幼稚单纯美貌——除去美好理想对外界一无所知——偷渡船上遭强暴——为偿还巨额偷渡债务,只能含泪去地下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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