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十九讲

出版时间:1997-12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作者:牟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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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注]《中国哲学十九讲》和《四时幽赏录(外十种)》使用的是同一ISBN编号,在又名里标注,便于大家检索。——豆瓣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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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0条)

 
 

  •      最近有点儿累,今天和一位小友连续聊了七个多钟头,聊颓了。现在除了喝茶,还有兴趣做的就是当一会儿码字工。不久前重读了一遍牟宗三的《中国哲学十九讲》(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其中有不少属于吐槽性质的文字,门外看热闹,我最喜欢这类内容了。不妨抄几段出来晾一下:
       支那内学院的欧阳大师,拼命地攻击《大乘起信论》,吕秋逸、王恩洋等人,对《大乘起信论》的态度尤其恶劣;但《大乘起信论》在佛教中,仍占有重要的地位,是不能动摇的。(第273页)
       人的理解往往分几个层级往前进,我从前当然也了解一些东西,但这些是不能算数的。譬如我现在可以客观地把一些学问讲给你们听,但是你们在了解的过程中究竟能吸收多少呢?哪几个观念能够进到你生命里面呢?这些都很成问题。从你们自己吸收学识的过程而言,这个问题很麻烦。这需要一层一层往上翻,一段一段往前进。我到香港时已经五十多岁了,理解程度也比较高。以前我不了解,这没关系;因为昨天我不了解的,今天还是可以了解。那时我的理解程度高了,了解得也比较恰当。所以《才性与玄理》、《心体与性体》、《佛性与般若》这些五十岁以后写的书都比较可靠。但要到这个地步,需要下工夫,不是光了解几句话就行的。譬如关于佛教从南北朝以来六、七百年间的这一段发展,我开始也知道一些,但这不能算数的。这需要依照中国吸收佛教的发展,客观地展示出佛教的各大宗派之来龙去脉;此外还要看一些文献,才能把每个观点都安排得很恰当。我在这方面共下了八年的工夫。至于我五十岁以前所写的那些书,你们不要看。
       一般人并不是聪明不够,而是对文献所下的工夫不够,只是随便引一点,发挥一下。这是不负责任的,不能算数的。这只是表现自己的聪明,主观地发挥自己的一套,而不是作客观的了解。所以我们必须提高理解程度,必须要通透。而这套工夫完全是学究的工夫,是急不得的,要慢慢来。当然我们不必像考据家那样,到处去查资料、找版本,但是相干的文献必须随时注意。譬如讲朱子的中和问题,凡有关中和问题的起码资料都得一步一步地去了解。而这需要下工夫,工夫下得久了,每个概念自然会归到其恰当的地位。我们通常在开始研究一个问题时,概念都是浮动,到后来才逐渐定住。但其实浮动的并不是概念,而是我们自己。概念本身自有其恰当的地位。因此,主观的了解很难与客观的原意相合。这种工夫非作不可,这样才算学术,才能显出一个客观的地位。但是现代人谁肯去作这种工夫呢?大家都急着成名,大学刚毕业,就说孔夫子当年三十而立,我们现在到了三十岁还没有立,要赶紧立。三十岁得到了博士,以为也得到了学问,就想出大部头的书;事实上根本不行,才只是刚开始作学问。博士只是个入门,只表示你可以吃这行饭,并非表示你有学问。所以这些工夫一定要作。人到了三十几岁,就进入了中年时期,既想成名,又想建功立业。中年人的事业心很重,心思容易分散。
       我就举唐(君毅)先生作例子。唐先生的理解力高得很。他的思想在三十岁以前就成熟了。他写《道德自我之建立》,写得很好,那时他的思想就已经定了。他在中央大学教中国哲学史,他那些关于佛教、宋明理学的书都是根据这时候的了解而写的。三十岁以后,将近四十岁的时候,我们到香港。最初的十年,在艰难困苦中,他没有作学究的工夫,只是根据他以前所了解的程度来讲文化,也讲得很好。他讲文化问题的那些文章都很好。这样一直发展到五十岁。所以唐先生从三十岁到五十岁这二十年间,讲道德自我之建立、讲人生之体验,乃至讲文化问题的那些文章,都很不错,也到达了最高峰。
       五十岁以后,他出来办新亚书院,参与校政,事业心一重,精神就散了。当然办事并不算错,因为儒家讲内圣外王,办事是应当的。但是一办事就影响到作学问。虽然办事对于人生的主观体验没有妨碍,但对于真正作学问却有妨碍。所以唐先生在五十岁以后的二十年间,在学问上并没有多大进步。虽然他写了许多书,像《中国哲学原论》就有好几册,其中疏通致远,精义络绎,但这些书在客观理解上,也有许多不甚妥帖处。这些书大体只能当做rough work看,是需要修改的。因为他还是根据三十岁左右所了解的程度来写,在理解的程度上并没有进步,而只是扩大了材料的量。既然他的理解力那么高,读书又读得快,那么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呢?就在于这二十年间他的心思分散了。要作这些工夫,必须关起门,静下心来才行。他白天要办行政,和别人斗争,晚上回家还要看书、写书。他看书虽快,其实都很粗略。他的引证大体不甚可靠,因为他太忙了。这些错误很容易改正,但是他的理解程度却无法改进。他的理解程度在三十岁以后,并没有多大的进步,所以我常常替他惋惜。学术问题是属于客观了解的问题,而不属于主观境界的问题,不属于个人的思想。凭个人的思想可以讲文化问题,但不能讲客观的学术问题。所以,唐先生的学问成于五十岁以前,发展到五十岁为最高峰;而且他的性格也适合于讲文化问题。
       因此,这种工夫一定要下,而且理解程度要够才行。朱夫子到三十七岁才开始思考问题。一般人在四十岁以前的了解程度是不够的,还在奋斗,还在摸索。现在一般人得博士学位,大概都在三十岁左右,当教授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但是这不能算数的。可见要了解一个问题是很难的。(第384—387页)
       “中央研究院”就代表这个趋势,找些词语归类、统计,如:“理”字在什么时代开始出现?在某个时代出现几次?这样一来,理学家所讲的那些都不算学问,只是些空话。“中央研究院”有人讲宋明理学,在这个风气下只是作统计,统计“仁”这个词语古来怎么讲,然后讲阮元的《性命古训》,再讲傅斯年的《性命古训辨证》。这就是学术,其他都不是学术。这样一来,从前儒家所讲的那些学问通通被抹掉了。当年徐复观先生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不讲中国哲学?宋明理学也可以研究呀!”其中一位先生说:“我们‘中央研究院’决不讲禅宗。”他竟把宋明理学看成禅宗!就是禅宗也可以讲呀!“中央研究院”为什么不能讲比较宗教呢?(第422页)
       好了,就抄这么多。另外,有个疑问:最后那段文字吐槽的是谁呢?
  •     牟宗三先生和传统儒家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一个现代哲学家,而非单纯的传统的学问家、修行者或集事功于一身的时代先知。哲学家的职责是要在观念上对世界有一种全体的掌握和理解,所以牟先生努力调和两套学问传统、两种文明与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传统的儒者或今天学院里的所谓儒家,并不具有哲学家的那种在学问上、科学上、理论上的雄心壮志,而是颇有政治抱负或政治野心。因此,作为一个哲学家式的新儒家,牟先生尤为难得。相对于修行,在我看来,对于他学问是第一位的,认知、求真理是第一位的。如果我们对世界、时代的判断是错误的,对传统文化与今天的科学建制的理解是不准确的,那我们又依据什么来治国平天下呢?如果我们变成了思想上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或学术上独断的形而上学家,那我们又能拿什么来辨明真理和表明自己立场的正确性呢?因此,牟先生努力想把民主与科学引入儒家原有理论是多么富有勇气的举动。先不管他的尝试成功与否,单是这种态度、做法在我看来就是正确的。
      
      如果儒家只是一种关起门来的独特理论或政治主张或思想流派,那么它并不具有普世性。也是要遭遇挑战甚至否弃的。所以,我是反对儒家原教旨主义的,或是某种对儒家的一种文学上的浪漫情怀,认为它的理论是充分的、不可也不需要修正和补充的。而且这些原教旨主义者的一个根本错误在于把中国文化看成是一个有机整体,认为它是自足的。西方文化只会给它带来冲击,所以我们只能做彻底的文化保守主义者。——这其实是五四以来一直到今天很多人的一个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正确的态度是既要承认我们的文化本身的不足,又看到它不同于西方-基督教文明的长处。在这一点上,牟先生的论断是比较客观公允的。
  •     请问读过的网友,这本《中国哲学十九讲 》与台湾学生书局的原版相比有否删减?谢谢!
      
      请问读过的网友,这本《中国哲学十九讲 》与台湾学生书局的原版相比有否删减?谢谢!
      
      请问读过的网友,这本《中国哲学十九讲 》与台湾学生书局的原版相比有否删减?谢谢!
  •   現在的中研院好多了,畢竟黃興濤、王汎森他們都是余英時的弟子,路數已經不大同於先前了。但是牟先生講的理解與思想的問題也重要,這是成己的問學,與混飯吃的研究和論文不一樣。
  •   黃興濤?是不是黄进兴之误?王汎森很了不起,他的论著有一种很从容的气度。
    不过,我感觉中研院的邢义田、林富士的研究方式有些像是傅斯年曾经说过的“史学即史料学”的投影,他们特别喜欢罗列、排比大量的材料,甚至是分条说明。
  •   呵呵,出錯被你揪出了。
    林富士那種研究,可能跟他的研究對象有關。他們受社會學影響的史學家,常常這樣。到不一定是傅斯年提倡的傳統。你看傅斯年的《夷夏東西說》這樣的論文,其眼光與格局,比林要高明太多,絕不是羅列史料就完了的。
  •   傅斯年虽然有“史学即史料学”之说,但他的研究确实不像这个口号看起来那样。其实,关于“史学即史料学”,也不像这个口号看起来那么简单,桑兵好像撰有专文讨论这个问题。邢义田、林富士的论著在题目的选择上很有意义,可是,他们的讨论,却常常让人觉得不够深入,横的面铺得很开,纵的度却是浅尝即止。
  •   赞扬牟先生的,赞同。
    而批评原教旨主义者的部分,流于脸谱化,你可能连一个活的原教旨都没见过。
  •   会ls,我当然是见过儒家原教主主义者之后异常气愤才写的这篇文章的。
  •   呃。。你见的谁?我看看,是否认识。
    牟学的道统,或为历史记住,只有依靠原教旨主意者。
    不是谁都有资格说自己是原教旨的。
  •   都是青年学子还有一些民间学者 具体是谁就不说了
  •   俺感觉,作为原教旨主义者,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   那说明你才是真正有修养的人 悟道的人 有些人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儒家、说自己认为孔子是圣人,却经常生气骂人 惹得我也很郁闷 我很怕这些所谓的搞中国哲学或者国学的人
  •   那不是传统儒家,而是西方专制化儒家。
  •   那里有所谓的西方的专制?你说说还有比天朝更专制的地方吗?更何况什么西方专制化儒家?
  •   天朝专制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儒家一直自由的很。
  •   大陆版的有删节
  •   读点书不容易啊
  •   我读的是大陆版,估计有被删的地方。
  •   两个版本都读过,这本时常有莫名其妙戛然而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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