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

出版时间:2004-11  出版社:第1版 (2004年11月1日)  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ф.M.дoctoebckий)  译者:岳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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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罪与罚》系19世纪俄国大文豪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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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陀氏的粗糙是極高層次的美,真是望‘粗’莫及,望‘粗’興嘆。如漢家陵闕的石獸,如果打磨得光滑細節,就一點也不好看了。” —— 文學回憶錄
      
      用一個星期讀完了,完成了高中時未竟的事業。是本強度很大的小說,但是令人欲罷不能。陀氏寫的都是芸芸眾生,人人人人,無暇顧及其它。
      
      Rodya殺了人,但是他的本性可謂並非邪惡,他有赤子之心。他犯罪的理由很奇怪,至少在我看來。生活的困窘自然是第一原因。但是他有一套理論證明犯罪的合理性。他說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服從的,另一種是有勇氣(從而有權利)打破規則的。前者占絕大多數,後者寥寥。古代的立法者都是第二種人——因為他們不服從祖先留下的法律。但是他們的作為是正當的,因為他們促使了社會進步。他去砍人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證明他有這個勇氣。因為Napoleon如果在他的位置上,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同樣的事情。結果是,他謀殺了老婦,同時也謀殺了自己。從那之後,他如同下了地獄。
      
      Razumihin也是個古道熱腸的人。生活從來不能打敗這個人,他有一腔熱血,也很聰明。他努力,也有計劃。他是大地的鹽。Sonia是個聖母的形象,靠著信仰,難以想像地活著。她拯救了Rodya。
      
      書中寫了不少惡人。Svidrigailov是個令我難以理解的人,他很矛盾。他喜歡女人,毫不掩飾這一點,並且利用窮人的窘迫來佔有小姑娘。他似乎害死了Marfa,但是死後又很想念她。他有錢,但是不吝惜錢,他慷慨地施與他的受害者們優渥的報答,并使他們感激。最後莫名其妙地自殺了。Porfiry,捕捉Rodya的獵手,他狡猾,敏銳,不達目的不罷休。他也許不算惡人,但是似乎並非出於正義感而行動。他就像獵犬,沉醉於捕獵的遊戲,找到兇手就是他的快樂。Peotr是個十足的商人,他惡,但是惡得沒格調。
      
      
  •     彼时取下《罪与罚》的我,刚初中毕业,与许多同龄人一样,不过是有着反思意识的愤怒青年。在这种时候邂逅拉斯科尔尼科夫,实在是再适当不过。拉斯科尔尼科夫在我看来是活生生的,不带一点造作。他不光思考着我们所思考的,愤怒着我们所愤怒的,而且有种种外部因素(热病,贫寒家境,处于社会底层,身处已被毁灭的和正在毁灭的底层小市民之中)对其施加压力。但当代最优秀的青年与拉斯科尔尼科夫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拉斯科尔尼科夫做了当代优秀青年所想的。这场犯罪,及犯罪者犯罪后的“脸色煞白”,是一套理论付诸实践的结果。也正如书中所交代的,是那两个青年的谈话变成现实的结果。有一点我们无需怀疑,那就是拉斯科尔尼科夫就是当代青年的代表。而论及拉斯科尔尼科夫,周云蓬《盲人影院》中的一句独白就在脑中响起:我看到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
      哲学意识并不诞生于哲学书本,而是人心。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哲学不同于经院哲学,乃是诞生于生存。因此,它如此热诚地关切每一个个体,它所提出来的问题,如此揪紧我们的心,因为这些问题,无需任何哲学体系内的知识的人都在反复思考,比如如下一个最最淳朴的问题,在当今可能最多地是被儿童提出来——妈妈,我从哪里来?而对这个问题的思考,构成了对全人类的关切。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人类的蔑视,可能就是这种关切的结果之一。(他在《作家日记》里,也就是在自己的生命晚年写道:“我肯定,如果我们意识到,自己完全无力帮助受苦受难的人类或给他们带来任何裨益,而同时又完全确信人类在受苦受难时,这将使我们心中对人类的爱变成对人类的仇恨”)究根揭底,正是这一蔑视导致了拉斯科尔尼科夫的犯罪。关于此,尼采笔下的罪犯在法官和祭司面前就理直气壮地宣称:“可你们的善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
      至此,我们不得不停下来思考,是谁界定了善与恶。若《罪与罚》中的老太婆在立遗嘱前不慎从楼梯上跌下死亡,恐怕大家都要拍手叫好,恨不得一起瓜分她的财产。那么为什么当拉斯科尔尼科夫出现,促使这样一件人心所向的事情发生,他就成了罪人?噢,法律的善对他来说又算什么。不正是这同一类的法律致死了他苏格拉底?这蠕虫一般的存在,凭什么在此处吸他这本有着美好前途的优秀大学生的脂血?当“蠕虫”二字出现,那老婆婆已不再具备一个人的不可侵犯性,相反,一只蠕虫应得的便是被一脚踩死的命运(相同地,在《卡拉马左夫兄弟》中也有“爬虫”的比喻)。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刑事犯罪与哲学的区分取消了:拉斯科尔尼科夫出于一种意志哲学的观念而杀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大法官”》中文版前言p6)然而理论涵盖不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在那斧子下去之前,拉斯科尔尼科夫已经变得脸色煞白,更别说,他还多杀了一个人。“这不是理智的行动,而是魔鬼的帮忙”,原著中如是说。而事实是,此时在拉斯科尔尼科夫心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非理性的。当我们重新回来看上面所提到的惩恶扬善的朴素思想,我们仍然找不到毛病。请注意,我们设想我们与我们的主人公一道,是不顾世俗道德说教的,也无视“法官与祭司的善”,我们理直气壮地只依我们的良心行事。于是这里出现一个悖论:在电影中,在阅读中,我们仍不可遏制地与主人公一道脸色煞白,无法忍受这血溅到我们自己手上。
      让我们回过头来思考:是谁界定了善与恶?是谁规定有善恶?我们知道在我们假想的高山某处,我们可以超越善恶(“可是善恶本身只是难以捕捉的影子,湿漉漉的悲伤和浮云”“你过大的诚实甚至还将领你超越善恶!”——《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但当我们想起陀氏笔下(其实是确有其事)那些被地主故意放出的猎狗吞吃的孩子时,联想到人们如此渺小而卑贱的存在时,我们还能否定善恶吗?光是这一个例子,我发现我不能。心高气傲的当代哲学家,叛逆的青年人,已经不屑谈论善恶,好像这是一些迂腐的道德伦理说教,令人厌恶。价值相对主义看似是更高的自由,但也可变为更深的堕落,并以“相对”对其堕落进行掩盖。问题在于,无论你口中高喊什么“主义”,你的良心可站在你这边?而良心正是非理性的(它不是一个器官,而是一个反解释的存在。至此,我们无法问良心是什么,这个问题是无效的,不存在的)。另一方面,对于查拉图斯特拉——不错,一个登山者,一个超越者——山脚下的事物看起来太不起眼,太渺小,光其渺小就让人觉得不可忍受。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伊万?),是那个愿意为了渺小的存在而让上帝抹去他在生命册中的名字的,一如摩西说出这伟大而令我无法理解的话,一如耶稣不辞劳苦专门为了拯救而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善与恶的聚集地。为了寻找至高者人们勇登高险之峰,而至高者(此处指耶稣)却为了蝼蚁之辈下到人世。登山者念及此,只觉吊诡得无以复加。这不能理解构成“冒犯”(见克尔凯郭尔《致死的疾病》),我们可以选择被冒犯,也可以选择承认:爱即吊诡。当我们选择了后者,善与恶的标准也就显明了。
      在塞林格《弗兰妮与祖伊》中,祖伊描述了一个自我膨胀的,令人厌恶的胖女人。末了他说: 你难道不知道---听着----您难道不知道那个胖女士是谁吗?。。。。。啊,伙计。那是耶稣他本人。耶稣他本人,伙计。圣经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主对一个财主说今晚要到他家做客。财主不胜惶恐,连忙回去大摆筵席。傍晚时分,有瘸腿者,饥饿者,流浪汉分别过来希望享受宴席,但一律被财主粗暴地打发走。财主最后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主来。最后财主问,主啊你怎么没来?主说,去了好几次了,你都将我赶走。我们当今的寻觅者,谨记的是“思辨尚奥,求索务高”,忘却的是“道在屎溺”。如今,耶稣打扮成那个老婆婆,使拉斯柯尔尼科夫没认出来。罗赞诺夫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大法官”》中如是说:
      我们应该关切和喜爱人身上的这个主要的东西,正因为如此我们有时才不顾我们在他身上看到的一切而爱他;相反,我们只能痛恨人身上外部的和非主要的东西,以及他让自己遭到的某种歪曲。当把这两种东西混在一起时,或准确地说,不知道在人的外部表现的背后还有某种东西存在,那么我们就是在打破人的形象——我们在打破一个我们不曾发现的整体,这时我们突然触及到了我们未曾想到过的主要的东西,我们便感觉到一种突如其来的,没有包含在我们的想象之中的东西——个性的神秘和非理性的意义便向我们展现,但这已经晚了。
      但对我们来说还不晚。祖伊对弗兰妮——这两个愤青代表——如是说:
      你不仅仅鄙视这些人所代表的东西----你也鄙视这些人本身。这就是人身攻击了,弗兰妮。。。。如果你要向这个体系宣战,那也该像个体面,聪明的女孩那样去开火----开火是因为敌人就在那里,而不是因为你不喜欢他的发型或者他那条该死的领带。
  •     一直想从哲学家和心理学家那里学到一些东西,可是没想到教给我最多的是这本小说,今年读到的最好的书。
      这里的每一个角色都不是单纯的,但却觉得自己复杂的像是他们的总和。对角色塑造最高的评价是否是共鸣呢。而我几乎要与每一个角色共鸣,男人们教给我很多,女人则几乎成了偶像。担心自己像拉斯柯尼科夫、卢仁,他们是心里的阴暗与病态部分。又希望自己像拉祖米欣,最美好的那部分,额······希望心里还有美好的部分。而杜妮亚则完全激发了爱情。最遗憾的一点,是他们的故事草草了事,这一部分真的应该多多描述,不管他的小说结构如何,主题在哪。因为读到这部分真是快乐极了。
      另外,这个版本最糟糕的是那篇前言,机械的行文,僵硬的概括,延安文艺座谈会风格的评论。跟这样一部伟大的故事放在一起,简直是恶劣。
  •     (一)暗战
         读完一半后,才渐渐恍觉陀氏的《罪与罚》的价值所在:犯罪心理领域的“至尊宝典”和取之不尽常用常新的素材库。严肃周密的文学理论统统没搞明白,到最后完全是被波尔菲丽和拉斯柯尔尼科夫的“心理暗战”着迷得一塌糊涂。银河映像曾出品过类似这种两个男主人公心理角斗型的犯罪电影《暗战》和《暗花》,当年看的时候觉得太牛掰了,后来《无间道》干脆用两个男人之间的心理战取代了枪战和武斗,成为剧情冲突的主要形式,一举复兴港影,成为近年来香港警匪片的典范。
         
         可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妙。他在十九世纪创造的这个玩心理战术、循序渐进攻击对手的文学角色波尔菲丽机敏警觉、擅于观察,他的出现更逼发了拉式的魅力和智慧。二人之间的对手戏才逐渐显现出主人公并不是一时脑热跑去行凶的神经病患者,他的所为都是有一整套完整的理论支撑着自己,这也取代宗教成为他的全部信仰。
         
         说波尔菲丽是拉式的唯一知音并不为过,虽说拉祖米兴任劳任怨,为拉斯柯尔尼科夫跑前跑后,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这位亲密的朋友宁愿把拉式一切怪诞的言行归结为他羸弱的身躯和心理抑郁苦闷所带来的忧患。拉祖米兴是全书中唯一可爱简单的角色,他勤劳向上,真诚朴实,是美好生活的化身,但却无法与之畅聊交心。不难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既然决意把拉式塑造成一个仅次于毛姆《月亮和六便士》笔下主人公那个反生活、反伦理、反美学的怪咖,所以理所应当,拉祖米兴所象征的友情救赎更是直接被主人公所拒绝。而波尔菲丽则不然,他和拉斯柯尔尼科夫之间的关系是间接的。他们的桥接是拉祖米兴,相识之前,波尔菲丽因听过他对拉式的描述便抱着极大热情和兴趣结识对方,当然,除此之外,更有着极大的职业敏感。对拉式而言,波尔菲丽是一位拉祖米兴在警察局供职的朋友,他去拜访波尔菲丽的主要原因则是办理手续、拿回自己在老太太家的赎品。拉祖米兴对自己这个做侦探的朋友的介绍是这样的:好人、笨拙、聪明透顶、举止文雅、疑虑重重、爱好欺骗愚弄、破案专家,最关键的是渴望认识拉斯柯尔尼科夫。
         
         二人之间的第一场戏便精彩万分。拉式步步为营、欲盖弥彰,波尔菲丽则不急不慌、逻辑缜密,把自己伪装成拉式的热心读者,一步步发问,借此希望来洞悉握拉式的心理。拉祖米兴也并不纯粹是打酱油的,正是因为他的急躁口无遮掩,使得拉式处于劣势而波尔菲丽则借此掌握了更多的信息。这场对话借波尔菲丽之口完成了对拉斯柯尔尼科夫论文的全面解读,展开了生而为材料的人和改变世界、订立准则的英雄,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之间犯罪是否合法的辩论。拉式在这场辩论中表现出彩,面对波尔菲丽的滔滔不绝,不动声色以四两拨千斤的简要回答使对方找不到自己的纰漏。对话行将结束时,波尔菲丽煞费苦心设置的质疑也被拉式一眼识破,并作出恰当的回应。
         我并不怀疑,虽然波尔菲丽没有任何有效证据,但通过拉祖米兴和扎苗托夫的转述便推测进而相信拉斯柯尔尼科夫就是杀害军官老太太和丽扎韦塔的凶手,所以他会提前缜密研究拉式的论文、对拉式的每个问题都具有攻击性,但又做到不露马脚。在其后的对手戏里,拉式虽知波尔菲丽已经怀疑自己,但还是禁不住跑到波尔菲力的办公室和其对决。这一次波尔菲丽透露自己虽无有效证据,但确定逍遥法外的凶手并不会逃之夭夭,因为“他在心理上逃不脱我”,“往后他就是这个样儿,永远逃不脱我,好比在蜡烛周围盘旋;自由对他将失去吸引力,他将会陷入深思,将会不知所措,将会把自己束缚起来,好比堕入了蜘蛛网一样,将会忧闷而死”。
         
         陀思妥耶夫斯基给波尔菲丽写的这段台词太无敌了!猫鼠游戏的玄妙所在,这是我读过最好的比喻句了!!!
         
      (二)英雄与虱子
         外媒做过一个统计,成为蝙蝠侠的费用大约是6.82亿美元,人民币43.5亿元。也就是说你必须富可敌国,才可以以一人之力挑战罪恶的制度,摧毁,重建。电影中的理想一旦换算为这庸俗的数字,的确令人丧气。上天入地的韦恩先生就算原本只是“无声无息”的漫画人物,却并不妨碍我们对这个嫉恶如仇、无所畏惧的大英雄的永远的喜爱和崇拜。
         
         要么,就像《V字仇杀队》中的V先生一样,拥有卓越智商和超凡战斗力,用自己的奋斗叫醒麻木的群体,最后,推翻集权统治,赢得自由,建立更好的制度。
         
         再不然,就像马丁斯科塞斯《出租车司机》的主人翁-退伍老兵,对社会黑暗不满,血洗淫窝后,竟被媒体描述成拯救妓女、无知少女的现世英雄,从而逃脱法律制裁,安稳且荣耀地度过余生。
         
         所以,拉斯柯尔尼科夫也只能是虱子了。
         
       “杀死这百无一用、象虱子一般的老太婆”即为他对当下复仇的既定目标,突然出现的丽扎韦塔无辜地成为受害者。
      
         他只有一整套关于“英雄与虱子”的完整理论。亲情、友情、斯维德里加洛伊夫的用自杀完成自我救赎的方式都没有改变他对此理论的偏执。因为要做拿破仑,所以杀了人,是他坚定不移的信条;可时时又在困惑自己只不过是从美学上看来的一只虱子而已。他自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失败了,关于自己究竟虱子和英雄之间的判断,他觉得应该也尘埃落定了。西伯利亚的流放,繁重的苦役即便是宗教都没救赎他。
         
         “英雄与虱子”理论缜密没有漏洞,直到小说终结,托翁依然让之完好无损。认真钻研过拉式论文的波尔菲里也没能解答它;拉祖米兴的偏执丝毫也没撼动这个理论的地位;杜涅奇卡和母亲的柔情也没融化它。至于索妮雅,我并不认为仅仅是纯粹的她的爱情令拉斯柯尔尼科夫忏悔。
         所以最后,让拉式走向一个新的世界,放弃对“英雄与虱子”论断的狂热追求,获得再生的是生活。陀氏给出的答案就是生活,生活战胜了理论,索妮雅身上的气质令拉斯柯尔尼科夫想要重新拥有生活,他感觉到幸福触手可及,“一个完全不同的东西应该在意识里形成了”
         
         这样说来,陀翁比毛姆阳光和祥和得多了,他把自己所创造的魑魅魍魉最后都让位于生活,让它成为对生活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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