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出版时间:2008-8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美)怀特(White,E.B.)  页数:256  字数:132000  译者:孙仲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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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从这些文字中,能够读出一种重访的倾向,想旧地重游,旧时再历,希望再度品尝别离时甜蜜的悲伤。从某些篇章来看,这本书就是回到我的犯罪现场的伤感旅程。可以看出,我也是个喜欢道别的人,这一点有证有据。有一篇记录了我在理发店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道别.因为他当时正要离去。在翻看我从许许多多的零碎文字中拼凑而成的这本书时,我始终不安地意识到整本书中都有句潜台词,即一视同仁地告别。某一时,我甚至把地球给结果了.那是想抢在别人之前收拾好太空。对于一个年过五旬的人——我就是——如果他弄准了自己只有大约二十分钟时间可活,我想他当然会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事情该怎样理顺就怎样理顺,摘下未收的水果,储藏起来以备过冬之需,也把他对世界的爱意绑成便于携带的一束,让每个人都能读到。  无论是谁,下笔时所写的都是自己,不管是否自知。这就是一本具有揭示性的书:取材自过去、现在、将来、城市、乡村的随笔,诗歌,短篇小说,意见和报道。我本来也可以给这奉书起名为《怪异告白》,不起名也行,可是《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听着更不俗,另外,这也是其中一篇的题目(里面的那个人跟神智健全告别)。

内容概要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是美国随笔大师E.B.怀特一部颇为独特的文集,其中既选录了怀特最具代表性的随笔,也收入了其早期撰写的诗歌、短篇小说和写在杂志上的札记,内容包括政治、文化、都市生活风貌、环境保护等,文笔幽默、生动、情趣盎然、多侧面反映了这位文体大师的写作风格,是珍爱怀特作品的读者不可多得的必选书。  E·B·怀特的散文,沿着睿智达理、广闻博识的轨迹慢跑,直到,冷不防地,击出诗意的一拳。                                ——约翰·厄普代克

作者简介

  E·B·怀特(1899—1985)是20世纪最伟大的美国随笔作家,作为《纽约客》主要撰稿人的怀特一手奠定了影响深远的“《纽约客》文风”。怀特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关爱,他的道德与他的文章一样山高水长。除了他终生挚爱的随笔之外,他还为孩子写了三本书:《精灵鼠小弟》、《夏洛的网》与《吹小号的天鹅》,同样成为儿童与成人共同喜爱的文学经典。《纽约时报》为怀特逝世发表的讣告中称“如同宪法第一修正案一样,E·B·怀特的原则与风范长存”。

书籍目录

序第一辑  过去,将来  与天使共度周末  说起平衡物  一个美国男孩的下午  再到动物园  别了,我的心爱!  体育运动的衰落  放松刚‘刻  肇事当天上午第二辑  现在  关于我自已  门  两封信,皆为公开  难题解答  爱回嘴的超验主义者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关于当今时代的笔记  温克斯太太  造雨者  美国男性的梦想  传主  乡村居民  皮卡德教授——之前  皮卡德教授—一之后  家庭  审查  声音  灰尘时代  出神  牛仔  比空气更重  铁路  螳螂  扣缴  指甲 马唐草  回想往事  试验  阳光与黑暗  空袭演习  遥遥传来的猎犬吠叫声第三辑  美不胜收的文字世界  有本经典之作在等我去读  过街入烤肉店  书评  三句话不离本行  诗人  英语用法  尤斯塔斯-蒂利启程去游 批评之两难  持枪的作家  估税  新闻之最  读者问题  读书之未来  寻章雕句  《太阳报》之死  立体  计算器  捉刀  孵蛋  感恩之时  闲话幽默  唐·马奎斯第四辑  九歌  红奶牛死了  海螺  重访格林威治村  回答是“不”  核时代的窗台  在厚毛毯之下  破坏安宁者  春日四点钟穿城而过时的一幕  蜂后之歌第五辑  城市与土地  素昧平生旅馆  城市笔记 正午  暂时  商业展览  安静  别离之悲 重新发现  商业世界的僵局  安全  在电梯里  孪生胎  炸弹阴影下的生活  小小的绿色住所  母鸡  牧场管理  一头猪的死译后记

章节摘录

  第一辑过去,将来  与天使共度周末对于波士顿的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来说,动手术的好处之一,就是有资格在手术前一天晚上就住进医院。简而言之,这让他不再流连街头。我得到命令,须不迟于星期四下午三点去住院部登记入住,尽管到第二天上午八点我才会失去鼻甲骨。这让我得以在舒服的环境下彻底休息十七个钟头,空度了后半个下午,腋下出汗,用盖布擦干湿漉漉的手掌,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让一个人不偏不离地走向一次并无大碍的不幸事件,例如鼻部手术。至于要失去一块鼻甲骨(听上去好像海军有可能在他们的小型巡洋舰上用得着),我根本没感到很遗憾。事实上,人到中年,对自己身上的几乎每一部分,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交给有关当局。到了我这把年纪,拿掉什么东西正是求之不得。 长着中鼻甲骨过了半辈子,除了最斤斤计较的人,谁都会觉得够意思了。我想医院在剑桥那边,但是又拿不准,因为我开车出去时,情绪很低落,每逢这种时候,我从来不会留意自己去了哪儿。不管怎么样,医院那里很不错,靠近一条水流和缓的小河(十有八九是查尔斯河),正好在我的窗户外面,有一棵漂亮的大橡树。病房很小,我也如此。床是可以摇起来的标准床,配齐了可以抽出来的床单、橡胶垫、呼叫钮等等。我原想着床头应该有一只天鹅,就像公园里的游船那样,不过就算没有天鹅,比起在波士顿临时去找时通常所预期的,这样的住处还要更理想一点。好像没什么好理由马上就睡觉,我就只是手里拿了本《大西洋月刊》坐在一张踏脚凳上。过了一会儿,有位护士进来。“我是马尔奎尼小姐。”她通知我说。“我叫怀特,”我回答道,“我的体温是九十八点六,脉搏是每分钟七十二次,血压是低压八十,高压一百四,除非我对所做的事情感兴趣时,血压会急升。我来这儿做鼻甲骨切除术,”马尔奎尼小姐过来坐到我旁边,她把听诊器挂到脖子上,拿出一支铅笔和一张空白表格就冲我来了。“你的职业是什么?” “作家。”我想了想说。这位护士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一位女士在没有因为男士和他们小小的自负而轻易上当时,就会那样微笑。接下来,她开始详细登记我的衣服和个人物品。关于我的衣物,她好像有点拿不准。“你裤子里面穿的是什么?”她问我,一边沉思着把铅笔在嘴里蘸。“我想不起来了,”我回答道,“穿衣服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今天早上好像是一百万年以前。”“嗯,你肯定穿了什么。我该怎么写?”“佩斯利围巾?”我这样提议。她想一想写下了“内衣”,然后把清单递给我让我签名。之后她为我量了体温、血压和脉搏。我的体温是九十八点六,我的脉搏是每分钟七十二次,我的血压是低压八十,高压一百四。“你还是睡觉吧。”她意味深长地说。马尔奎尼小姐就走了。躺在床上,我感觉放松而惬意,跟我想像死后会感到的一样。我没躺多久,又来了位护士。 她身穿实习生制服,一脸高贵的样子,一个人在干了很多活却无分文报酬时,就会表现得那样——当然,她正是如此。她端详了我一番。“你的卡片上写着你是个作家,”她开口了,“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你是专门来念叨我没能混出名吗?”我问。“不是,我来是给你擦背的。”她关上门,我大度地允许她给我擦背。后来我拿到一份镇静药,浑浑沌沌地一口气睡将过去。手术做得不错。从我的病房到手术室的那一趟,我走得很高兴,因为对于一个活动范围被严加限制的人来说,不管怎样出去一趟,都会感到开心。吗啡让我话多起来,我们在走廊上等手术医生赶来时,我和护工旁若无人地猛聊了一通渔具。那间医院里有几位身份很显赫的人做义工,这位护工看着面熟。我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可是我想那是索顿斯托尔州长。这年头,就连在床上,你都永远说不准会碰到谁。几分钟后,看到主刀医生出现在楼里的另一边,有人叫州长继续往里推。他刚把我往通往手术室的门里推了一半,有位护士看到了,不满地咂嘴。“不,不,”她厌烦地说,“那间是做胆囊手术的。”州长又把我拉出来,我们去另外一间碰运气。我小心地用手捂着腰,想来胆囊在那个位置。好像一切正常。主刀医生很快来了,就开始工作。在我熟练的指引下,就我所知,该切除的他都切除了,不该切除的他都没切除。这次做得很完美,甚至在手术中间,我得知他的父亲和我太太的娘家人有亲戚关系——不是血缘上,而是在波士顿这里,神秘之线将其儿女愉快而且令人满意地缠结在一起。因为是战时,医院里当然也不轻松。一个平民住进去,占用宝贵的空间,浪费护士、实习护士、护士帮手和灰衣女士的时间和力气仅此就让他感到难堪。不过我发现医院里也有种新的活力,就其本身而言,跟以前一样仁慈和决断,但在每一方面,都称得上离谱。病人入院时,会收到一本小册子,提醒他医院里人手不够,要求他别去没必要地麻烦护士。但凡他有一丝良知,就会不折不扣地照做,决心不去按呼叫钮,除非他就要血流尽而死,要么是房间里失火。他在惟形势紧急才算例外这方面走极端,以至于长远来说,跟他在较为放松的情况下相比,他造成的麻烦可能一样多。我下手术台后还不到两个钟头,吗啡的作用还很强,鼻子还在流血,我不知不觉下了床,拄了根撑窗户的杆,就去跟一扇气窗短兵相接了,我喜欢跟敌人交手时荒唐的兴奋感。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出这种力气远非我所能够,我勉强及时躺回被窝。她们发现我下过床时,走廊上下喧闹一时。至于日常琐事,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做的。每天早上,我起床后就开始收拾房间,整理好,做了早上在病房里需要干的十几件事。我先是弯下身子爬到床底,捡起夜里积起来的浸血的纸巾,这些纸巾在垃圾篓周围掉了一圈,令人丧气,是我夜里未能投中目标的结果。然后我把夜里盖的毛毯漂亮地垫好,放进橱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我还把床摇起来,橡胶垫折痕压平,垫单掖紧,枕头拍成原状,《大西洋月刊》弄平整,还把菊花换到白天插的花瓶里。烟灰缸也要倒干净,脏毛巾换掉,把暖水瓶从它位于床脚的冷冷坟墓里拖出来。有天早上,就像时不时那样,我突然一心追求整洁而欲罢不能,花了有一个钟头时间趴在地上,把以前某位住客留下的发卡清理干净。这活干着有意思,可是跟所有家务活一样,也能累坏人。尽管医院里似乎人手紧张,而且无疑也是如此,可是依我来看,有一个部门配员过多,那就是擦背部门。在擦背一事上,显然既无计划,亦无规律——只是在护士有心情而且能抽出几分钟时,往其日常工作中增加的一种服务而已。有天上午十到十二点之间,我的背部给擦了三次,分别由三位仁慈的天使所擦。但是很奇怪的是,我的背部那天上午不需要擦。我起床后像以前一样干了家务活,等到最后样样干好,在十点差一刻爬回到床上后,我的背部血液在奔流,需要的只是自个儿待一阵子。我一声没吭地接受了三次擦背,可是袭击的猛烈程度和频度让我的鼻子出血更厉害了。午饭端来时,我累得吃不下。刚过午饭时间,有位从来没见过的护士——一位大个头、热心肠的女孩——款步走进病房,开始把铺盖剥掉。“怎么了,护士?”我问。“我要给你擦背。”她回答道。“你看,”我一边说,一边虚弱地把床单往里掖。“咱们就让这背呀什么的歇几分钟,你说好吗?”然而大多数时间,时间一天天、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地过去,一个大活人也看不到。出于爱国的原因,我很少按铃,所以很少有人来看我。有次我洗了个澡,是手术后的第二天。有位护士一大早来了,她一句话没说,猛地把小衣柜门拉开,拿出一个盆子、一条毛巾和一块香皂。“你能洗澡吗?”她说话干脆。 “近几年我一直能。”我回答道。她把洗澡用具放到架在床上方的粗糙桌子上,递给我一条毛巾。“脱掉上衣,从上往下洗。然后把裤子卷起来,从下往上洗。”她厉声说道,“别把床弄湿了!”等到她走得看不见了,我悄悄下床把盆子端走,把水倒掉,进了我和另一个人共角的浴缸,放了一浴缸水,美美地洗了个澡。护士们可真是形式主义者啊。关于这个特别愉快而且有益于健康的周末,记忆中最经常想起来的,是某个夜班护士奇怪的查房一事。听说她午夜时来上班,七点钟下班。她习惯于早上五点前几分钟进我的病房,当时我尚在安眠药控制之下,她啪的一声打开灯就给我量体温。她进来时,我会艰难万分地坐起身子,在灯光下傻乎乎地眨着眼,张开嘴让又细又直的体温计放到我又厚又卷的舌头下面。这位护士——她的名字以“A”打头,以某种有刺灌木的名字结尾——极为恬静地站在一旁,在量体温所需的漫长的三分钟里,一直安详地俯视着我。她嘴角流露出微微笑意,兼有嘲笑和纵容。新的一天过早开始,就在这个万般难受的时辰,她忠实地履行着她可笑的职责。灯光下,她纹丝不动,沉着冷静,显得既疯狂,又美丽。她似乎——当然不可能——完美无瑕。我在药效控制下的意识徒劳地想把她的相貌归类时,温度计抵着我的舌头,水银柱开始缓慢而费时甚久地向着正常标度爬升。我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她长得高还是矮,头发是黑色的还是金黄色的,姿色平平还是漂亮,可是在她平静而不合理地关心我的体温这件事上,在那个不合理的时辰,她就是美丽和荒谬的化身,生活便是如此微妙地混合着。我住院的最后一天早晨,我打破了神秘的沉默,以前我们这种仪式一直为沉默所包围。“大姐,”我总算能咕咕哝哝地说出话来,让温度计无情地跟我的门牙磕碰。“干吗天不亮就把我弄醒,来上演这一出不痛不痒的哑剧?”她的表情一直没变,不过我字字清晰地听到了她嘴里说的话:“现在正在打仗,老兄。”她说,“我下班前要量二十六个体温,我从你开始量,也没什么鬼理由。”我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举起右手做了个“V”字手势,就像我在照片上看到丘吉尔所做的。然后药效又控制了我,醒来时,她已经走了。第二天,我也走了。说起平衡物我注意到贵刊二月四日那期刊登了理查德·洛克里奇所写的一篇文章,关于他充当平衡物的生涯。既然你们在贵刊的前几页为这种可疑的文字开绿灯,我就准备充分利用这一机会。我也有过一个平衡物,如果我能在两千字内想起来的话,就算是给你们省事了。跟洛克里奇不一样,我没有扮演过平衡物的角色——我获派的角色是在杠杆的另一头。此事发生在很多年前,在西雅图,那是一处边疆的定居点,三十万人生活在雷尼尔山的阴影下。在我所待的那段时间里,这座山从未投下任何阴影,然而随时准备好这样,它想要的,只是不亏不赚而已。我当时也根本没有投下任何阴影,不过我在一家报纸——《时报》——找了份工作,朋友给我介绍的,他肯定是把我吹上了天,因为城市版编辑约翰斯二话没说就要了我,还因为刚开始每星期给我开四十元而道歉。我从未做过称得上为报纸做报道的任何事情,也不相信《时报》会打算一星期给我四十元——想着那是我的朋友和约翰斯联手开的玩笑,然而不是开玩笑,那就是处于狂欢节情绪下的西北部濒太平洋地区的做事风格。结果证明,我作为记者是百无一用,干了十一个月就被炒掉了,不过是在我跟平衡物有了一次缘分之后的事。约翰斯很快就意识到用我时,有种独特的麻烦。尽管我时间观念强,又讲条理,但是我不知道“控告”这个词,电话上什么也听不明白。如果那些“特派记者”——他们是这样叫的——只是用自然的方式说话,我完全可以听明白,可是他们全都紧张兮兮的,非要按照“波士顿里的b”、“芝加哥里的c”那种方式,什么都这样拼,拼的时候,我一个单词也听不明白——我得听到这个词本身才行,我想我也有权听到。在电话上听一篇报道时,我会听糊涂,把“波士顿”或者“芝加哥”写下来,慢慢就听不明白了。不管怎么样,约翰斯看出来最保险的,是让我远离电话机和法庭,让我写点专题文章,这样的话,除了打字机上的空格键位置,别的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在西雅图,专题文章根本没有素材匮乏之忧。另外,《时报》习惯刊登关于自己的专题文章,只要有机会,而机会则是每天都有。我从来没见过哪家报纸对自身如此津津乐道——它就像一位中年作家一样,本身就有不少趣闻逸事。在我任职期间,《时报》‘找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办法,来为自己提供关于报纸本身的专题文章,我觉得真是创意无限。只不过是报纸出版人C.B.布莱森上校向市里捐了一座大型钢制红绿灯,将其竖立在《时报》大楼的前面,挡着每个开车人的路。每天,这座红绿灯都会被一辆小汽车或者卡车撞倒,一位记者(通常是我)就会冲下去,就这次事故写篇专题文章,并提及这座红绿灯是由《时报》的出版人所捐赠。开车人很少受伤,所以允许记者用开玩笑的轻松口吻。写了这么多,还没让大家读到平衡物,但是对那些想催促一位白发老人的读者,我可根本尊敬不起来。有一天,约翰斯把我叫到他的办公桌前,说他想派我上楼顶,写一篇关于上面的新铁路的小文章。 “怎么回事,约翰斯先生?”我有礼貌地问。他就跟我解释《时报》楼顶有一段铁路,看门人在上面坐车。我干笑两声,以此表示我明白他在耍我,后来却发现完全是真的。关于西雅图《时报》的一切全是真的,这才是不可思议呢。《时报》楼顶的确有一小段铁路,看门人的确在上面坐车。“你自己去坐一次,”约翰斯说,“然后写篇故事,弄篇不错的专题小文章。”当年,我对一切都感到害怕,现在还是。身处西部,离雷尼尔山这么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它,这让我感到害怕。为一家报纸工作,咋咋呼呼地专注于这座城市丑恶的一面,这让我感到害怕。我在市里的非露天地方看到的脸孔,无人接听的电话响了又响,另外我也需要在这个世界上努力往上爬,这些都让我害怕。事实上,那位城市版编辑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和气、说话最温婉的人之一,他帮过我一次,至今仍让我感念。有一天,我写一篇文章时卡了壳,最后就像一个年轻人走投无路时那样,我把问题拿给他,尽管去麻烦他好像有点厚脸皮。有一件事,我该怎样表达?(我忘了是什么,不过我无疑是想把一桩二级重罪的错综复杂情节写进一篇不朽的文章。)我请教他这个难题怎么解决。 他考虑了一分钟,然后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一直记着这句话。这是个精到的建议,我现在还在努力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要命,今天上午我就写了多么大的一堆啊!真是奇怪了,一个平衡物就能让我写到如此之长。嗯,关于那段铁路……约翰斯跟我说过,《时报》是美国惟一一家楼顶有铁路的报纸,可是那没什么,因为你可以提到关于《时报》的几乎任何事,在美国都会是独一无二的。比如说,有这么一位摄影记者,他高速驾驶一辆三排座旅行车到处去,一边向怀了孩子的女士说些鼓励的话,我肯定别的不会有哪家报纸会聘请这样的摄影记者,可是《时报》就有。此人有趣之极。他到哪儿都人称马蒂——可是他不叫这个名字——很多圈子的人都知道他。我经常坐马蒂的车去采访《时报》的摄影记者配车,他们除了为记者提供道义及图片上的支持,还提供交通服务)。马蒂的富兰克林车是他的至爱,开车时,总是又嚷又叫、跳高跳低。除非他自己弄出很大动静,否则他不会觉得在赶路。他是个精力极其旺盛的人,说话带了点伯特·拉尔式的粗声粗气的味道,还有点伦敦土音。他会把车往一群行人那边开,吓得他们四散奔跑,他还嘴里不干不净的,然后转过身狂笑半天。

媒体关注与评论

  E·B·怀特的散文,沿着睿智达理、广闻博识的轨迹慢跑,直到,冷不防地,击出诗意的一拳。  ——约翰·厄普代克

编辑推荐

  突然,他的病似乎不治而愈,他不再眩晕,感觉稳稳当当。在他和路灯之间,冒出一棵小树,生长在那里,浸透了黄错景象,每一片镀上金边的叶子都美轮美奂。美景当前,特雷克斯勒的脊椎里自然有所触动,第一次感到如此轻微的震颤。“我想要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就要它长在那里的样子。”他意识到他想要的,谁都无法给予,这让他有了迟来的自豪感。他不再计较身体不舒服,对心中的害怕不再感到难堪;在他的恐惧丛林中,他瞥见了(就像他以前经常暼见一样)勇气之鸟艳丽的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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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7条)

 
 

  •   《从街角数起的第二颗树》小强穿过门的缝隙,抬起头扫视一遍这个往日热闹的酒吧,他确实想喝口酒,这种想法一直困扰着他,以至于干什么事情都安不下心来。在冷清的空间里,只有两个喝酒的人,他们用郁闷的眼神看着酒杯,难以想象以前开怀畅饮的情景。他们仿佛是在看着杯中的酒,下一个圈套想捕捉小强,好像只有一掌拍在小强的头上才能赶走头上的晦气。他们又仿佛在和酒告别,告别以前挥霍的日子。是啊,以前多好,小强心想,他只要走过这到门,就能闻到酒的香味,到处是酒,被嘈杂的声音围绕着,没有人注意他,他可以随意地走,随意的喝。记得有一次喝醉了,睡着了,竟然没有被踩死。可是现在他要小心了,似乎所有的人都想起来要和他过不去,生命随时都有危险。小心一点,他克制着他认为是疯狂的人们让他染上的酒瘾,掉头离开酒吧,好在他还有朋友。“喂,你怎么也这样无精打采的?”,在离酒吧不远的拐角处的墙角下,从一个纸箱子里伸出一个猫爪,猫的头也耷拉在纸箱的沿上,他是小强的朋友,老菲。“你不知道吗?金融危机!”老菲闭着眼睛说。“你买股票了”“没有”“买基金了”“没有”“肯定也没有买房子吧”“当然了,买了房我还在这儿”“那和你有什么狗屁关系。”小强不屑的斜了一眼老菲,走到水碗边上,喝起水来。“如果给我送饭的人失业了,我不就没有好吃好喝了!你说和我有关系没有!”老菲瞪起眼睛,把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小强又喝了两大口水,心想可能明天就喝不到这么好的水了。十月初买的《从街角数起的第二颗树》,忘了谁介绍的,网上还是杂志还是报纸,估计当时一看到是《精灵鼠小弟》的作者写的书,兴趣就陡然产生。我在看到这本书之前,没有从头脑中翻出对EB怀特的一丝记忆。“无论是谁,下笔时所写的都是自己。”这是怀特先生在书中序言里说的,那末这本书写的就都是怀特了。我在十月里一直把它放在书包里,每当拿出来看时,一定是在地铁里了。随便翻到一页就读了,到了站就把书合上,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一个月。有的根本就没有看懂,有的重复看了许多次,有的一直就没有看完整。我还是认为只是一本在地跌里看的好书,书中有睿智,有幽默,EB怀特先生对文字元件相当熟悉,运用灵活,好像随时、随地、随手就可以勾画出生动的世界,不论是现实的还是幻想的。看完《唐马奎斯》后,好像唐马奎斯先生就是一位熟人,那只蟑螂也栩栩如生的就在眼前。最前面的小强就是我看完后瞎编的。通过作者的简历也可以对本书略知一二。E•B•怀特(1899-1985),美国当代著名散文家、评论家,以散文名世,“其文风冷峻清丽,辛辣幽默,自成一格。”他的散文中,最为世人称道的一篇是(Oncemoretothelake)(林湖重游)。生于纽约蒙特弗农,毕业于康奈尔大学。“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美国随笔作家”。作为《纽约客》主要撰稿人的怀特一手奠定了影响深远的“《纽约客》文风”。怀特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关爱,他的道德与他的文章一样山高水长。除了他终生挚爱的随笔之外,他还为孩子们写了三本书:《斯图尔特鼠小弟》(又译《精灵鼠小弟》)、《夏洛的网》与《吹小号的天鹅》,同样成为儿童与成人共同喜爱的文学经典。他于1899年7月11日生于纽约。1918年,从美军退役,入康奈尔大学就读,1921年毕业。这期间他曾担任过《西雅图时报》等多家出版机构的记者。1924年,他回到纽约,当了一位广告撰稿人。1926或1927年,他来到《纽约客》杂志社作编辑工作。在《纽约客》工作的这11年来,他为这本杂志写下了大量的散文和诗歌,还有些别的体裁的文章。1929年他和凯瑟琳(Katherine)结婚。(1941,他们一起撰写了《美国幽默文库》一书。)不久,怀特开始为《新纽约周刊》工作。但是,直到他和他的同事兼朋友JamesThurber合
  •   实在是相当有意思的文字,总让人忍俊不禁,喜欢他的文字,智慧中泛着幽默,幽默中透着智慧。
  •   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以何种心境面对却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如我这样悲观的人眼中的世界是被过滤过的,都被涂上了灰色调,但并非世界是灰色的,如本书作者就是用明亮的颜色来涂绘自己的世界,看看本书,也可以试着换一个角度重新审视身边的一切.快乐是我们自己创造的.
  •   觉得还不错吧,看着挺安静的
  •   花开花谢。岁月已厌倦了,深一脚,浅一脚。眼太小,容不下一粒红尘,果是人迹罕至。这厢的云淡风轻,那厢的却上心头。做个后现代女孩,口号山呼。一朵花,将淘尽繁华。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f1ba240100cbcf.html
  •   这书的名字听起来很美,会让你想起很多故事。虽然翻看怀特写的这些随笔,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优美,或者意境,但同样充满着淡淡的忧郁,也并不妨碍我以我的思路回想着这名字背后的许多故事。街角的第二棵树,会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红墙青瓦、回廊摇椅、摇曳吊扇,还有那心中的曾经要一起到老的那个人。不看书的内容,就足以让我思绪如此的飞扬。正如怀特自己在序中所说的:从这些文字,能够读出一种重返的倾向,想旧地重游、旧时再历,希望再度品尝别离时甜蜜的悲伤。以上纯粹是对书名的一种感觉,但要完整地看完这本书,还是要有很多耐心,而我也终于耐心地读完了,还是值得阅读和收在书柜里的一本书。
  •   对这样一本充满调侃,拮揄的随笔,你会看的会心一笑的。从内容上来说,这本随笔远远没有他的《这就是纽约》来的辛辣和幽默,文笔上,也没有《这就是纽约》来的冷丽可是这仍然是一本非常好看的随笔,仍然是怀特那种调侃,自成一体的冷风格还有要说的是,这本随笔描述的内容要广泛的多,如果你是个热爱大自然,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的人,怀特的随笔会让你共鸣,浮躁的人怕是读不了他的随笔,我仍然认为《一头猪的非正常死亡》是怀特最好的作品,这篇可不是收集在这本书中。此外,若是你,看过《门莎的娼妓》伍迪·艾伦的随笔,你就知道艾伦学怀特学的有多糟糕,但是即使这样,《门莎的娼妓》竟然仍然被人认为是好的随笔,也许是艾伦更喜欢调侃洛杉矶城市生活,而怀特喜欢调侃自己身边的小事,那些微小的却更容易打动人心的温馨的小事。
  •   这个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什么的,光是题目就显出趣味.我觉得从文字可以找到作者的兴趣,看出他的关注点,学习他把握平常事物的功力,以及分享他所收获的喜悦.这一组散文的篇幅不算长,但也够得上一个中篇了.每个散文都是日常的我闻我见我想,如果与一些大家相比较,可以看出这些文章在学养上尊贵却不放弃简明、在品味上讲究却不追求豪华,不单纯是我们常说的形散意不散,而且达到了形有其形,意有其意,文字的连绵起伏和感情的波澜不惊非常奇特地结合在一起。真是很值得借鉴的写作技艺,也是可以找到一些纽约人的生活空间的。
  •   大学英语课上有读过他的一片文章觉得结构紧凑笔锋朴实却又真材实料,这本书是他很有名的一本书,中文译本看得还行,不过真要感受其人的写作风格建议还是英文版的比较好
  •   作者很有思想,独特的视角解读了司空见惯的一切,让人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事物的另一面,读它就像有个人拉着你跑到舞台大幕的后面,于是你见到了光鲜背后的辛苦和辛酸,也见到了最真实的人物,亲耳听到和经历了真实的故事。
  •   很生活味的讲叙。
  •   书的纸张不好,很薄,怀疑是否是盗版?我买过重游缅湖,贾辉丰翻译的,翻得非常好,读起来真是享受,很喜欢所以又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其他怀特的作品,《纽约》断了货,买到了这本书,没想到纸张质量远不如之前书店买的那一本,翻译也换了人,好多话读起来很绕口,读着很累,乐趣少了很多。如果想看怀特的作品还是推荐《缅湖》和《纽约》。
  •   跟作者其它的几本书比较起来,这本要弱一些,部分篇目在其它书里已经看过。总体而言还是值得一看,尤其对于那些想全面了解著者的人。
  •   大概是文化差异吧,不太明白这本书,看了一点点就搁置了。
  •   还是不习惯看翻译过来的外国文学...虽然都说这是个很不错的译者...
  •   思维有些跳跃,可能是存在文化差异,读起来并不顺畅。生活回归单纯,有平和心情的效果……
  •   这可能就是《纽约客》的文笔,只读过“我想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内涵有深意。职场上打拼的人有压力感,孤独感,看医生几次没找回轻松干事的感觉,”有一杯酒“,就可以使主人公找回自己。文中的华彩乐段是主人公在第三大道上漫无目的的放松地行走,行走可以放松自己,行走可以生产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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