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坤画集

出版时间:2003-9  出版社:湖南美术出版社  作者:姜坤  页数:213  

内容概要

  华严寺的菩萨婀娜多姿,以气质典雅、富有神韵著称。姜坤的水墨淡彩菩萨以一种沉醉于古典艺术的激情,传递了他所体验、领悟到的传统艺术的精髓、生命和魅力。在生态文化启蒙的时代,画家的创作思想超脱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羁绊,试图创造自然生态的雄浑图式及其形式语言,难能可贵。通过《姜坤画集》,读者可以欣赏到姜坤作品的这一特点。

作者简介

姜坤,1940年生于邵阳,从事中国画创作40余年,1964年,就以参加全国美展的作品《山里新人》走红全国。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协会员、湖南省书画研究院专职画家。姜坤长期深入湖乡和湘黔山寨体验生活,带病考察长江源头。在当今画坛,像他这样历尽磨砺,远离名利、潜心创作的人不多,因此,他笔下的吊脚楼、山寨女、水墨人体,在国内外同行和评论家眼里,具有别人无可替代的艺术韵味和文化品格。

书籍目录

序图版目录作品年表

章节摘录

作品《魂系长江》,画家以五分之四的篇幅表现洪水铺天盖地的气势,而将人的抗洪缩小到画面的右下角一小块地方。表面上,是在张扬自然的雄力,但实质仍是在歌颂人。这种精卫填海般的主动进攻,高扬的是人的崇高——精神的崇高。这正如康德所说:“这景象越是可怕,就越对我们有吸引力。我们称呼这些对象为崇高,因它们提高了我们的精神越过平常的尺度,而让我们在内心里发现另一种类的抵抗的能力,这赋予我们勇气来和自然界的全能威力的假象来较量一下。”(康德《判断力批判》上册,101页,商务印书馆,1987)按中国哲学,不能简单地将自然看成是人的对立面,作为人的对象的自然,内在地与人有着一种血缘性的联系。在姜坤的这幅作品中,洪水铺天盖地的气势与人的敢与天公试比高的精神其实是相互肯定的,它们在宇宙本体意义上实现了完满的统一。中国儒家讲的“乐天知命”从来就不是消极的苟活,而是与天合一的刚健进取。“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周易·文言传》)姜坤的山水中分明回荡着这一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与自然奋斗诚然乐趣无穷,即使是日常的生活,也自有其乐趣。姜坤的作品更多地表现普通的日常生活,不论是《秋醉苗岭》中的吊脚楼中的苗家女子,还是《逝水流年》中铁铸般的赤裸着身子的老人,都让人感受到一种“乐天”的情趣。《万枝杨柳拂春风》画的一位渔家姑娘对着湖水在理妆的情景,让人感到了一种人与自然相映、相融、相合的美,中国古典哲学非常看重人与自然的交感和谐,体现在美学上,则有“景中生情,情中含景”(王夫之《姜斋诗话》)的观点。在这幅作品中,我们又一次感受到“一切景语皆情语”(王国维《人间词话》)的魅力。生活诚然有苦难,有血泪,但生活从本质上是快乐的。中华民族对于生命对于生活有它独特的理解,这就是将生活的快乐与大自然的生意联系在一起。姜坤的画,更多地表现的就是这样一种乐,——生意的乐,——宇宙本体的乐。他的每一幅画都让人强烈地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姜坤表现宇宙的生意,不重在动,而重在静,他的画面更多地充满静谧。大山是静谧的,村寨是静谧的,即使是表现大河也从本质上体现出一种深沉的静谧。从静中把握宇宙的生机,这正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特点。老子讲“守静笃”(《老子》16章),荀子讲“虚一而静”(《荀子·解蔽》),周敦颐诗云:“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他们强调只有以虚静的心态才能体悟宇宙的本体——道。道从本质上说,是宇宙的生机。宇宙的生机表现为动,归根为静。庄子讲“地籁”、“人籁”、“天籁”,最高为“天籁”。风过众窍而发声为地籁,人吹笛孔而发声为人籁,地籁、人籁均有所凭借,不能说是自己发声。天籁则“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庄子·齐物论》)“咸其自取”,岂能有声?实为无声。然无声之声,为声之本。声之本,当然是大声,所谓“大音希声”。姜坤的画正是这样的。尽管他画的事物、人物是动态的,但其境界是静的,这种静是本体论意义上的静,是“天籁”的静。不是吗?只要你凝神地品味他的画,特别是那些经典式的大画,你能感受到那份宇宙之本、生命之源的静穆。这种静不是静寂,不是空无,而是让你进入深层次的思维,当然不是理性的思辨,而是一种理性的感悟,或者说理性的直觉。读《村雪》,画面上清爽极了,静谧极了,然松松的犹如棉絮般的白雪,还有窗户透出的一点灯光,让人强烈感受到生命的意味。《万类霜天竞自由》画的是张家界的奇峰,秋阳中,群峰静穆地屹立着,闪着金光。画面的基调也是静的,然透出的蓬勃生机让人感到无比的温馨。这些画总是隐隐地传达出一种发自天地深处的声音,一种源自中华民族集体无意识的意蕴。在人生旅程中,不知走过了多少路,度过了多少如梦的岁月,逝去的便成了历史,其中有的烟消云散,有的却长留在记忆的画页中。20世纪40年代的第一天秋天,我降生在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山坳里。家乡的那块弹丸之地旧称宝庆,位于两条江河的交汇之处。这是一个石板路和吊脚楼组成的小镇,南来北往的山民、船工、手工艺人多从这里经过,云南人在此贩烟,江西人在此设店,瑶、苗、侗族的草药摊,峨嵋山的耍蛇人也多在此争一席之地。然而,尽管各色人群熙熙攘攘,时聚时散,斑斓一片,这里仍然是宝庆人造就的世界。他们深居山坳,不知天地究竟有多大,却充满着玄想,禀性刚烈如火,民气强悍如焰,习武成风,执著而坚毅。他们认定的一件事,干下去便永不回头,于是,在外面的世界落得一个“宝庆蛮子”的俗称,那些胸怀大志、忧国忧民的宝庆人,旋转于历史的大机运中,走出了家乡的小山坳,抱着救世的理想,在中国大地上扮演了各种英雄角色,在中国深远的夜空中泻过各种耀眼的光彩,多是用自己鲜活的生命和血写在中国现代历史的篇章中,染着强烈的悲剧色彩。这大概和宝庆人的“蛮子”禀性有不可分绝的关联。50年代,我离开了山坳的小镇,去看我向往的山外世界,于是跑到喧嚣的都市去,于是便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世界,于是,又有了新的向往,新的探求。在山坳外的世界,我游历中国的名山大川,探幽寻奥,登高望远,到庙堂朝拜先哲圣贤,又异想天开地越过万里重洋到大洋彼岸的天使之都,去领略异国的情趣。在历史的无常烟云与绘画的迷宫之中,不知不觉地走过了三十余载,走到世纪的末叶,再走下去,便能看到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新世纪的曙光。然而不管山外的世界是如何美妙奇异,我却常常生活在山坳世界的印象里,作的是山坳里的梦。我生长的那个地方,昔日的河上,常年有从上游漂来的木排,连绵数十里,河面尽是木排的天地。自然,城里的房屋多是就地取材,各式木屋依山建造,鳞次栉比,逶迤参差,曲尽其妙。那河岸的峭壁上,是千姿百态的吊脚楼,每座吊脚楼都由数根冲天木柱支撑着,巍然壮观。在吊脚楼上可眺望远航归来的男人,河面上的人一吆喝,楼上的那个便可答话。那街上的木楼,则多是扎扎实实的几层,下面的铺面,最高一层多伸出雕花栏杆的晒楼。木楼之间由砖墙相隔,远远望去,高高的墙垛尽露,又是一番严实气派。那低矮的爿爿木屋,便是小手工业作坊,相对门户的楼上常有木柱相连,作坊的人在此挂布晒纱,极为实用。至于那深藏小巷的大户人家,则为封闭式的四合院,木雕精致,重漆油刷显示出此地贵族的身价。这里的一切,给我的童年和少年带来许多奇妙的梦境。我喜欢在河边的沙滩上观赏夕阳中的吊脚楼,楼上有人、有花、有动物,在落日余晖的光照下,展现出童话般的迷离境界;我喜欢去看庙里的各式各样的菩萨,尾随朝圣的善男信女的队伍,欣赏他们武士般红黑两色的远行装束,特别是对那绣有“南岳进香”和八卦图案的肚兜,感到极为神圣;我还喜欢站在低矮的木屋的作坊里,看染织工洗纱、染布的劲健身姿,在他们染满颜色的双手下,土纱会染成五颜六色的彩霞,蓝布会印上吉祥如意的图形;我喜欢听那小街上此起彼伏形形色色叫卖的吆喝声,还有那算命先生拉出的悠悠琴音。夜阑人静时,透过木屋飘来的阵阵单调悠长的敲梆打更声,给人以一种莫明的凄凉之感。就在这如梦的山坳里,开始了我的人生教育,那善恶贤愚相互掺杂的生活,那耳闻目睹的声息和场面,曾浸透了我孩时心灵。岁月不居,沧桑屡变,唯独木屋是那样地经得起拖熬。而今,年深日久的木屋,也已显得陈旧灰暗,老屋刻满了时光流逝的印记。风雨百年不曾修缮的残板朽木,尽管倾斜欲摧,却不会轻易地倒塌,那木屋散发出的烟熏雨袭存积的气味,像在显示它的久历深资。木屋,给予我的印象,是难忘也难以言尽的。我虽见过一些不同地域、不同种族、不同时代的各式各样的房屋,也曾为之惊叹过、赞美过。但是,他乡异国的奇特风味和情韵,往往更多的是勾起我的怀乡之情,常把我带回到乡梦之中。真所谓“梦绕边城月,心飞故园楼”。我思念中的山坳景色,是古老陈旧、萧索孤独的,同时又是那样生机勃发,春意盎然,一切有如空中之音,镜中之像,总被它的幽灵所牵携,不经意地表现在我的画上。春去秋来,画来画去,我笔下的山坳景色已与真实的山坳相距十万八千里,成了我的山坳梦境,我在怡然知足的恬静中,寻觅那似梦非梦、扑朔迷离、朦胧不定的意境。让自己的思绪无羁束地飞越穹苍,飘然远引,在艺术和自然之中神游,从而获得对人生的一种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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