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人

出版时间:1980-11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作者:戴厚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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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1条)

 
 

  •     大学时候看的这本书,因为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里推荐了,在图书馆居然找到了。古旧的蓝色封皮,简朴到让我迟疑,会不会借回来看几页就觉得“过时”就不想看了?
      不知不觉看完了,看得很快,有点荡气回肠的感觉,大段大段的哲学研讨,通过小说里的人物表达出来,居然看得下去,居然看进去了,居然都看懂了。
      具体的情节,现在已经淡忘,只记得作者行文流畅,每个角色都有自述。后来看到日本片《告白》,突然想起了这本书,我们的作家把这种方法运用得同样精到。
  •     不是第一次读类似的小说,还在初中的时候,读到一部中篇的时候,主人公“棉花陈”给我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象,于是激起了自己对那一段历史的好奇心。
      小说的篇章结构也是那时候流行的,大段的内心的独白,内心的纠结和大段的理想哲学的交流,大段的对时代的分析,对人物命运的评析,莫不显出在那个时代洪流之中,即使是一群有知识有理想抱负的一群青年,缺乏社会经验,缺乏**意识,在洪流中坚持或者随波逐流的10年。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洪流,才使得人们更加清醒,更加珍惜。
      可是啊,这黄金般的10年,一瞬间就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是背负所有伤痕负重向前,还是卸下包袱奋然前行?
      
      去看吧,看看是不是能找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      最近正在看,感觉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似乎比现在的更具有现实意义,他们的妙语理论跟时下的很多精神方面的东西契合。一边会感叹时代弄人,历史的扭曲,一边又会不禁含笑,他们在灰色背景下睿智的思想和坦然的态度让我动容。
       所以,虽然还没看完,我还是强烈推荐看一看。
       不过在看序的时候,跟看正文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基调。看序会觉得文革确实是浩荡,会义愤填膺。看正文,到孙悦时,就不一样了,一下子会看到她活灵活现的形象,她身经百战仍然坚强的活着,那股韧劲儿和淡然非常励志;再到后面谈人生、谈活着、谈感情、谈历史的时候,都觉得这些话题现在都非常实用并值得参考、借鉴。
       以上,是我看到三分之一的书评吧。
  •      致仕后置业、修谱、讲学是古来官吏的理想下场,党的干部除了讲学有点困难,前两点亦是照单全收。舅舅致仕之后,花了些力气修了族谱,而且郑重送达至我父母手里——装帧非常堂皇,而且与时俱进,连我这刚活了四分之一世纪的祸害也被收罗进去,旁边还细致地表了一笔“在上海做律师”,一见之下,惊赧难当。要知道异姓人况且还是姑娘,本是没有资格上族谱的。据说当年外公的墓碑上也没有我的名字,舅舅家的大表哥还排在我妈妈的前面。这就是规矩。
      
       所以要称赞一声,舅舅是我特别赞赏的人,向来温善恭谨。本来在小城里做着局子里的实权领导,其位高权重放在别人身上能演绎成“我爸是x 刚”,而舅舅却既无喧吒亦无枝节,连大表哥也仅是一介讷言忠厚的宅男。本来公检法容易出事,尤其放在A省更容易晚节不保,但舅舅如此平安宁静,可见天佑善人,修族谱又是另一桩善行。
      
       翻开族谱随便看看,挺多八卦,比如谁谁有妾(解放前),谁谁离异。其实我都不认识,不过能写入一本族谱,显然未出五服,仍算有亲。转而看到“戴厚英”,忽然又勾起很多往事。
      
       原本我以为“戴厚英”只是母亲家里长辈闲谈时攀附的人,因为实在有名,但凡谈到中国当代文学史的“伤痕文学”,就无法回避。第一次听到“戴厚英”这个名字,是三岁时(1988年)和父母回寿县奔丧。那还是冬天,天寒地冻,披星戴月,坐不完的颠簸车,走不完的泥泞地,实在是苦。我穿着小斗篷张着眼从帽檐下机警地瞅着这个世界——两边矮矮的黑房子,地里萎黄的草夹着板车压出来的道,滴滴答答走着驴子,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世界,是A省的农村,当时千千万万之一、标准化的中国农村。对这场丧事还有些零碎的印象,披麻戴孝的颜色像是弄脏的雪,却到处都是;喳喳锣镲,喧喧歌哭,还有人在地上滚、扯着头发、哭得撕心裂肺,我却无知无泪。种种气息混乱、恐怖、凄怆,俱是让我害怕,唯一让我觉得温暖的只有一条外婆养的草狗,可以驮着我四处逛还会把睡着的我背回家。
      
       入土后、诸事毕,大人们从戏剧里卸妆了,便嬉笑、分烟,喝酒吃肉,还有就是闲聊。有舅公(外公的兄弟)怜我和我爸是懵懂的异姓人,就开始介绍乡志风土,第一句话便是“我们老戴家也是出了不少名人的,比如戴厚英,戴厚英你知道吧?现在就在你们上海。和我们是未出五服的堂亲呐。”
      
       我爸爸立刻表示如雷贯耳而且非常久仰。我第一次听,却也不耳生。再长大一点,八九岁的时候看看我爸爸的文学杂志,也就不眼生了。
      
       88年的戴厚英虽还没有达到她一生声望的顶峰,却已以《诗人之死》、《人啊人》蜚声内外。别人写伤痕文学,写写同窗同袍的经历,写无奈的、被糟践掉的青春和绝望,她也写,只是她的同窗同袍的起点太高,都是可考据的名人。不但有同窗同袍,还有她的爱人——她深切爱过的、被侮辱和伤害的诗人闻捷,闻捷自杀于 1971年,他们相爱的第一百天。此等的大恸怎能平息?长大后,我找来戴厚英的作品看过,不太喜欢看,语言激烈,甚至是炽烈,直抒吁天之情,痛陈遗恨之意。在我看来,未免粗糙。但她的作品就像那时候其他的文学作品,都是一样的情绪、一样的病,上承不了清末民国的颓靡华美和茅老巴曹的大家风范,下启不了后来社会恢复正常后的正常作品,诚如“伤痕”这个名字,它们就是有伤的,伤痕铭记时代感,别无分店。
      
       后来去看戴厚英的年表,88年,她开始去广东游历,如果国家和社会可以一直正常下去,她大概可以和其他人一样,顺利地从“伤痕”里结痂,然后写出正常社会里喜闻乐见的东西吧。
      
       也可能永远不会,或许她天生就无法遗忘,无法放松,无法漠视,无法安宁。恕我这个晚辈没有礼貌地评价一句,戴厚英女士和我妈妈很像,和我外公很像,和她生前一直惦记的那片淮河大地的千万子民的性情一脉相承,执拗、悍然,什么样的情感都来得热烈。
      
       其实戴厚英曾一直被人争议为曾经是文革打手。这种翻旧账的檄文到了21世纪后也没有彻底消失。我找不到原文了,大意和如今的余大师被人翻出来的案底差不多,就是做过作协上海分会革委会的小头目,整过、打击过、祸害过一批人。我不是替这位八竿子远的祖姑说话,她的确做过文革打手,但她也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千千万万的青年里的一分子,听党的话,跟着党走,坚决打倒封资修,建设美好新中国——岂料何为欺骗何为圈套。她和闻捷的故事,简直是一出与时代背景格格不入的荒唐罗朱戏,本来她作为打手奉命去调查闻捷,后来越调查闻捷越发现闻无罪,岂但无罪,而且迷人,于是双双堕入情网——结果很不幸,就好比鸳鸯被捉双,一起送去拔毛等着开膛做烤鸭,她和闻都被打倒下放,其实更大的不幸在后面,相爱一百天时闻用煤气自杀身亡。
      
       其实她的文字一直都只有一个核心,悼念枉死的爱人。也有文章说,80年代后,戴厚英深刻忏悔过,去找当年她整过的人一一道歉,恳请原谅。我想按照她为我所见的性格,是很可信的。她的精神气质里,就是一个“真”,求真相,讲真情,诚如上段所说,“直抒吁天之情,痛陈遗恨之意”,什么都是敞亮地来,不掺一点曲笔。她原本奉命去审敌人,却爱上对方,然后一起遭遇厄难,一个执念于思不能忘怀的女人如何做一个无情的坏人呢。
  •     鬼使神差知道这本书,又鬼使神差借到这本书。1980年出版的这本小说,貌似曾走红一时。让我最印象深刻的还是作者的写作方式,“我”的不断变化,让我猛然想起昆德拉……同样是与政治有关,同样是写人性,文革背景。
      
      111023下外公家
  •      马师说:“二元对立思维有问题。对立的双方都会面目可憎,而中间的灰色地带会变得可爱亲近起来。”于人性的思考,亦是如此。
       戴厚英是钱谷融的弟子,钱谷融提倡“文学即人学”。而戴厚英对“人”的思考,按她自己的说法,是经历了一次“否定之否定”的过程:从反“人道主义”重回到关注大写的“人”。也正因为发现了人性、人情,戴厚英开始疾呼“魂之归兮”,写下了《诗人之死》及《人啊,人!》——两部以“人”为母题的小说。
       《人啊,人!》所展示的是以人的问题为核心的深沉壮阔的心灵发展史。小说以孙悦、何荆夫的爱情为本原,为社会人中最具有心灵化色彩的知识分子构设了重重坐标,既网织着许多复杂的情感支脉,同时向着政治、教育、家庭、伦理、道德等诸多价值立场层面投射出强烈的辐照,使其人性在以人类感情为交接点的层层跌宕中盘桓延展,共同烘托出人性的多元化主题,裸露出血脉盈荡的内在灵魂。
       戴厚英说,她想“让一切思想、逻辑都自由地活动,让它们帮助我认识和分析生活,甚至构成我的作品的内容”,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小说成功地从理性批判转向了“和谐”的人性。《人啊,人!》中既非单纯的进行理性主义叙事,亦非片面的非理性主义叙事,而追求理性与非理性的彼此促进,情感与理性的“相互激荡”。这便是站在了人性的灰色地带上观望人性,以最自然的视角挖掘了人性中最本真的属性。正如小说中对许恒忠的描述:“飘逸的庸俗。敏感的麻木。洞察一切的愚昧。一往无前的退缩。没有追求的爱情。没有爱情的幸福。许恒忠身上和所有的人一样,有着无数个对立的统一。而最高的统一点是两个字:实惠。”
       但小说并非止于对人性的自然主义描绘,而是将何荆夫、孙悦与许恒忠、李宜宁相互对照,从互逆角度思考人性的自然属性问题。相比于许恒忠、李宜宁,何荆夫、孙悦更为勇敢地坚守着理性人文立场与独立思考的权力。因此,孙悦不会像李宜宁那样高高兴兴、有滋有味地过“灵魂与生活相分离”的日子,而是经常忧心忡忡;何荆夫不会像许恒忠那对人性失去信心,而是用理性方式大胆探询人性的真谛:“人的动物本能是不是包含在人性里?这种本能对人类社会生活有没有影响?”经过认真思考后,他终于明白承认人的自然属性(生理的,动物的)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并且对人类生活有影响,这并不是为了降低人,而恰恰是要提高人”。正是有了这一层的发现,《人啊,人!》极具前瞻性地展示了对人的非理性关怀,达成了理性立场与非理性关怀的有机结合。
       或许,这种关怀于今日而言并非是新鲜观念,但在当时,却不仅在重新发现人的意义上与五四人文精神接续,而且打开了与西方现代文化的链接。当然,运载思想的是文字。而信笺、梦、诗歌、日记、故事、新闻报道以及大最的内心独自、心理活动、意识流等多种形式结构的运用,也使得《人啊,人!》成为了人性演绎的灵魂舞台。
  •     看完后,感觉太震撼了,用现代意识流的手法,把人性描写地非常透彻了,让人鲜活、客观地看到了那段历史,推荐给周围的朋友看,评价都非常高。
      
      备注:评论还要有字数限制~ 推荐下作者的其他作品。
      戴厚英著作:有长篇小说《人啊,人!》、《诗人之死》、《脑裂》、《我的故事》、《空中的足音》、《往事难忘》,中短篇小说集《锁链,是柔软的》,散文集《戴厚英随笔》等。
      
  •      对那代人和那代人的人生的感知,是从这本书里来的。如今已七八十岁的他们也曾经年轻过呀。故事和背景虽然都是过去很久的年代,但仍然隐约在今天。
  •     人啊?人。一个多么矛盾而又极其可笑的动物。在太阳的影子里厌倦着歌唱,再星空的泪滴里磨制着希望,这是人吗?龟缩在人性饥饿的荒原,在一无所有的境地里以一种极其可笑的精力放纵着渴望和热情,这就是我们承载的“人”。
      
      什么是人性中最接近神的?什么才是人性的尽头呢?我只感到这疼痛象针一样刺破孤独,中世纪的黑暗象潮水一样涌来湮没向众神持之以纯洁的花瓣。实际中我们对未来的抒情也是我们对现实的批判,在我们真正行使做人的权利却又通常感到力量的不足。
      
      是人的碎弱让我们无限接近与完美,在学会故纵自己的同时我终于尝到了幸福的泪水,此外我还看到象狗一样被挑拣着的面孔,这是一个从不知道人字怎么写的人的泪水。
      
  •      若不是老爸几次三番提过这本书,我是断无可能在当当网站搜寻它,哪怕暂时缺货也执着等待,并在第一时间下订单购买的。据老爸说,这部小说在当时那个年代很轰动。
       读罢,我信了。
       小说的历史背景应该是“四人帮”刚刚倒台,社会思想导向尚未明确的时候。一提起文革,我就有说不出的心情。我这个文革后才出生的“70后”,其实是没有资格对中国现代这段特殊的历史做什么评论,有什么感想的,只能依稀根据父母点滴的回忆、怀旧影视剧的演绎、人物的访谈,描绘出那么一点点轮廓。可是,是谁曾说过,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既然如此,光凭以上那些资料,我就算知道“文革”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高音喇叭传出的革命口号,墙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大字报,没有工人操作的机器,没有农民耕作的田地,没有学生上课的教室……所谓“文化大革命”,却毫无“文化”可言。“文化”似乎垂垂老矣,再迈不动步子,甚至还打了个趔趄,倒退了几步。倒退的仅限于“文化”?以本人并不深厚的历史底子,再不敢妄言了。
       可我能否妄言:《人啊,人!》就是作者戴厚英借文中各个人物的口吻,述说他们各自身处文革的感受呢?姑且这样推测吧,否则我无法完成这篇评论。
       小说总共四章,每一章的前面都附了一句话,句句经典。而每一节都是某个人物以第一人称叙述的,不知道我的阅读视野是不是太小了,反正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编排的小说,很特别。小说的人物并不多,脉络也很清晰,作为一名女性作家(请原谅在此我不能不区分性别),能有这样冷静的笔调,实属不易。当然,小说的结尾还是稍稍拖沓了些。
       但我仍然相信,在少数我会重读的小说当中,《人啊,人!》是其中一本。
  •      从十七年到“文革”,“宁左勿右”的意识已经融入全民的血液中,几乎成为一种可怕的民族性了。意识形态的桎梏和政治禁区的讳忌令民众在行动上蹑手蹑脚,在言语上失声哑言,他们情愿用“惰性”来掩饰自己在政治风暴面前的胆怯,而不愿过分去涉足这个不知深浅的泥潭。这种下意识的畏惧在“四人帮”倒台后仍延续了若干年。当然,作为一种长期统领的政治权威,更多的人已经对其产生天然的认同感而不再为之质疑或者反思。
       令人欣慰的是,少数知识分子在劫难之后仍然保持着他们的清醒和坚定,尽管他们依旧饱受意识形态的干预与伪道义的批判。作为“反思文学”的力作之一,戴厚英的《人啊,人!》在舔舐“文革”创伤的同时,也深刻地表现了这一主题。
      
      
       三个主要人物:孙悦是C城大学中文系总支书记,善良、美丽而正直,却在“文革”中因莫须有的罪名而惨遭批斗,人生经历坎坷;赵振环是孙的前夫,两人曾因青梅竹马而喜结良缘,却在“文革”时赵抛妻弃女,另结新欢;何荆夫是孙的同学,两人互相爱慕,但“右派”的身份让他浪迹天涯,“文革”后返校,成为一名深受年轻人爱戴的学者。
      
       “文革”之后,孙悦长时陷于一种两难的自我纠结之中:“什么时候我能不为失去你(何荆夫)而痛苦?什么时候我才能原谅赵振环?”
       在作品中,孙悦无疑是这场阶级斗争中的受害者,而何与赵亦另有其指归:何对这段历史有着相对客观的理解和反思,他是孙悦所不懈追寻的人生信仰与精神支柱,他的存在,将使孙悦们所试图进行的人性打捞和灵魂救赎成为可能;他的行为,正在努力实践着正如萨义德所说的“知识分子的目标”——创造新灵魂。而赵是这场斗争中的道德溃败者,他对孙悦的遗弃、对自尊的剥夺和践踏、对灵魂的扭曲和玷污,即便是亡羊补牢式的宽恕和忏悔,依旧只能换来孙悦们的蔑视。在孙悦(同时也是作者)眼中,何荆夫是一个纯粹的独立的个体,十年浩劫令他们背负上沉重的十字架,某种近乎精神洁癖的强迫力让孙迟迟不愿与何结合。孙悦说:“在他们(青年人)身上,我既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唯独看不到自己的现在。”“过去”让她受苦、受伤、受骗;“未来”让她继续怀着对乌托邦的光明前景的憧憬和期盼;而“现在”,她正承受着一种源于胜利的痛苦,无助而迷茫。
      
      
       何荆夫在写一本书,这本书承担着作者厚重的思想主题。书名叫做《马克思主义与人道主义》,他希望在铺天盖地的阶级斗争之后,重拾已经沦丧的正义、良心、道德和人性。孙悦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她始终还是一个乐观的现实主义者,尽管生活让她遍体鳞伤,尽管现实让她踌躇不前,但她却常对生活怀抱希望而总是自己宽慰自己。激荡的政治气候已经开始消融,但禁忌与避讳仍在,他们努力成为觉醒的、独立的个体,呼唤在阶级斗争中丢失了的自觉、自尊和自信,进而做一个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主体。
       在一个缺乏独立运用知识的评价体系中,知识分子只是作为一个社会的人,依附于政治文化体系中获得身份认同。孙悦、赵振环、许恒忠、游若水、奚流等人无不如此。很明显,戴厚英希望何荆夫这个形象是个例外,于是,她别有用意地让他拥有一个“流浪汉”的身份,试图让他游离于受意识形态权威钳制的思维怪圈之外,并竭力发出一声觉醒的嚎叫。
       尽管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但在清算“黑五类”、批判“封资修”的暴力革命思想仍未消失殆尽的时代里,“人道主义”观点仍被认为是修正主义残余和资产阶级意识;同时,经过长期专制统治所树立起来的政治意识形态也时刻警惕着知识分子所发出的可能动摇其权威地位的权力话语。因此,何荆夫便无可避免地被剥夺了表达的权利,尽管他仍然对党和国家忠诚,仍然坚守着他的马列主义立场。他的这声觉醒的嚎叫只有借助这层“马列”外衣才能换取一丝发声的机会。
       然而何荆夫的觉醒/反叛依旧是不彻底的。他所呼唤的“人道主义”不同于“五四”时期所提倡的“人道主义”——那是一种“个人主义的人间本位主义”(周作人语),是一条为了解决个人困惑而寻求意义与评估价值的途径;而何荆夫所信奉的依旧是富有时代特色的“大写的人”,他的“人道主义”是基于阶级划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基于社会制度性质(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以及更为根深蒂固的儒家救世关怀思想。它们共通的地方,也许只在于对自由、博爱、民主、和平的宏观政治环境的追寻。由此,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主宰自己命运的主体性”只被寄托了试图逃脱成为阶级斗争工具的期望,但它依旧无法免于成为政治意识形态的附庸。
       这点局限与学术界对于反思文学思潮的普遍评价如出一辙:反思的焦点仍集中于意识形态角度,文学/人的本体性仍未得以恢复和解放。
      
      
       此外,这本书的叙事模式也值得一提,它使书变得生动而易看。作者采取了一种对话叙事体,各章节轮流转换叙事主体的视角,在不同人物的叙事过程中推动故事情节发展,近似于巴赫金所说的复调小说(不知将此书视为复调是否妥当,因复调的目的不在于展开故事,而在于展现叙事主体的独立意识)。只不过,该书众人物在独立发言、独立展现各自的行事原则与人生信条时,依旧难以避免地受控于作者潜在的内心意志,但至少,在80年代初,戴厚英开始作了一次好的尝试。
      
  •     差不多是十几年前读了这本书,那时出版社一窝蜂似的出了很多关于文革的书,或许是出于兴趣,也一气看了很多。终结我这个行为的就是《人啊人》。之前的那些包括张抗抗写的尽管能给我们展开文革的一角,却也只是很小心翼翼的躲避开敏感,尽管也嘲讽、诙谐、嫉世愤俗,却只是表现了那个年代过来的文人的脆弱和无力。他们避重就轻选择性的给我们描述,让我们理解那是一个可笑的年代。看了戴的书才发现一直都是被欺骗的读者,那是一个错误的时代,错误的人制造了不可宽恕的罪过,可人却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去开始自己的错误。
  •     自己读小学的时间很早,五周岁刚过就去上小学了.
      到高二时,也不过才十四五岁,然则经历文革之结束,因此,对于人性的心理描写,这本小说是第一部,从此也记住了戴厚英这个名字.
      而且,在1985年86年,离改革开放也不多久,推荐给了几位同学去读,借给他们,居然也读到我的书变得很旧!心痛啊.
      爱惜图书,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会很珍惜.
      
      一直以为作者是男性。心理描写的功力相当深厚,也激发了我对心理学的兴趣。——为什么同样的话题,两个人却是立场完全相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后来才知是女作家.然,居然在家中,被一歹徒杀害于家中,而只不过是为了一些钱财.
      
      唉,悲夫!
      
      说实话,如果你不明白:什么叫做"好心办坏事"
      这本书一定要读.
      
      出发点,都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但结果却有可能是两种对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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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bin1123在世界经理人上的个人主页
      http://forum.ceconline.com/search.jspa?flag=1&userID=8809727509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http://robin1123.blog.tianya.cn/
  •     那时候,流行一些小品,象汪国真的,刘镛还没有开始。
      改革开放才刚进入90年代,那时候的书啊,好遥远。
      只有一些简单的记忆,没有情感的记忆,但是记住了。
      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一点啊。
  •   我想起了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他偶尔在课上提起和戴厚英认识。我朦胧记得他描述过和戴开笔会时的情形,戴面对野外的油菜花(可能有误)发出了童稚般的惊喜。我老师似乎和我们说,在戴厚英的内心深处,还有很多少女情怀。可惜当时在下年少,服膺太宗皇帝“哭哭啼啼没出息”之煌煌圣谕,对她不感兴趣,至今只有这点记忆而已。厚英早逝,我师已去,欲求近世淮上第一女文学者事迹而不得矣.
  •   >欲求近世淮上第一女文学者事迹而不得矣.
    多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   江南多才俊啊。。
  •   虽然没有看过此书 不过竟然敢写人 那可不是一本书两本书能说清楚的话题吧
  •   我没看过 不好看
  •   很久很久以前的书了,作者好象都已逝去。那个年代的人,现在的人恐怕很难理解。
  •   你的书评写得太矫情。
  •   动物演绎生态《弟子规》从自然界中选取动植物美图,集自然博大之美与智慧于一体,寓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于一体。该书摒除以往传统《弟子规》著作形式单一的缺点,使家长及儿童能够在情景交融的意境中潜心阅读。
  •   我也读过,在我高中的时候...一口气读完,在当时的年龄,故事给我的感觉只有震撼!
    现在只能回忆起一些情节的碎片,但那种震撼的感受犹存.
  •   我有点怀疑,一个小女孩的历史观有这么深刻吗?还是那个年代真的这样?
  •   不懂penny的评语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小女孩?
    戴厚英写这本书时的年龄应该在40岁多岁的人了。
  •   我是说书上描写的那个女孩 。。。不是指 戴厚英
  •   哦,,,误会....情节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
    那个年代,早智的人特别多!
    呵呵,我就是个例子.
    虽然文革结束时,我才6岁.
  •   书上描写的那个女孩?孙悦应该差不多也是40左右的人了,她的女儿估计也有10来岁了。
    其实除了那些文革时的关于人性以及价值观的描述,我觉得此书对爱情的描述以及观点真的是当时非常吸引我的地方!
  •   我也是读高中的时候读到这本书的。确实很震撼,拿着一些问题去问政治课老师,居然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时很困惑。现在看来,大概是高中的政治老师很怕说错话吧
  •   都快忘了这本书了,当时觉得写得很棒。去书柜里找找,重看一遍。
  •   复: 三文鱼啊喵
    是的,政治课老师是不能讲错话的。所以,他/她宁可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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