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的脚印:中国符号文化 - 风云际会:自然卷

出版时间:2009-5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作者:刘长庚,姜洪伟 著  页数: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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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旅法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先生说过:“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岁月的沧桑,历史的印痕,在上帝老人那慧目如电的注视下,不经意间竟造就了多如恒河之沙的人类及其“思考”作品。  据研究,人类已经存于斯几数百万年的时光,而在此之前呢当上帝在静观万象、俯视众生时,偶然间瞥见,而今有这么一帮子民竟汲汲于思索具有悠久历史的“符号文化”时,当作何想发笑么也许,未必!  应该说,自从有了上帝老人的眷顾而“创造”出人类,这世上便有了文化和思绪,涂染上了形形色色的情感意味,如同空气一般弥散在世间各个角落,从而显得韵味十足、力透纸背。显在的外观不再显得单薄以至于“芜没于空山”,且日益丰富起来……  既如此,浅疏的体表油然承载并传达起某种“弦外之音”,诸如“象征性”、“主体性”、“超越性”等便次第出现;久之,我们就观其形而会其义,略其形而会其神;随之,“人文性”、“历史感”、“宇宙观”等人类话语便在岁月年轮的碾压下愈加迷人……  渐渐的,华夏“女娲”的子孙们在面对祖先遗漏的多种花絮时,往往产生出一种神奇的美感距离,更为醇厚的“文化”味道也就被无意识接受与敞开:接受的是生活,敞开的是神性。神性增加了厚度,生活融入了文明,文明推动了历史,历史整合了意义,意义拓展了体量,体量积淀了文明,文明化入了生活,生活充满了神奇,神奇归之于神祗,神祗创制了符号,符号遮蔽了本意,衍义得到了敞开……不断的遮蔽与敞开,便构成了符号的双重功能。人类文化正是在这辆双驾马车的裹挟下,荡生出历史烟云。  何谓符号符号即人化的第二皮肤。  什么是人人是拥有生命意识,并将其形式化从而唤起情感共通的生物。  人化即文化,文化即交流;交流是手段,情感为主旨。  从文化的起源看,“人”是文化的第一要义,“符号”则是其形态与浓缩。因此,“人—文化—符号”构成了某种同一性命题。人们正是在“文化符号”和“符号文化”中强化其生命意义,生命的节奏由是成为人类文化的最早华章。  可以说,符号一经浓缩了生命情调,便起到一种鬼斧神工的作用,无形中构成了推动人类进步的积极动因。这或许就是我们每每在面对自然或文化杰作而叹许为“上帝的杰作”之深层因由  作者们无意在此建立一门“中国符号文化学”,因为大文化观念本身即是一门体大思精的学问;也无意于条分缕析地去做考据和索引工作,因为历史的人文误读即是符号的内在因子;同样无意于比较中西符号文化之问的异同,人类本一家,允许有个性。共性与个性共存不仅自然而然,也是一种历史必然,多元性正是符号的本质特征。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内涵博大精深,其符号文化亦丰富深邃,自成系统。为生动表现中华文化,编者从传统音乐中撷取了几首古琴曲名,如“古神化引”、“板桥道情”等,旨在利用第一符号(语言)去言说第二符号(图像)而揭示第三符号(题旨),试图寻拾曾经的“左图右史”传统,以雅俗共赏的方式来达成真正意义上的符号揭示与敞开,使大家从中得到某种精神启悟!  出于上述“思考”,我们精心策划并精选了二百余经典符号,其内容尽可能涵盖中华文化的方方面面,虽然不尽完善,亦可一窥全豹。鉴于符号文化的自身规定性,尤其是当下审美文化的道成肉身性趣味所使然,力图用鲜活的笔调糅历史、文化、艺术、审美、民俗、感悟于一体,宣叙出一部和谐的多声部协奏曲。  这里的“符号”与国际上风头正劲的“符号学研究”不尽相同。近半个世纪以来,国际符号学研究方兴未艾,国内对这一问题也逐渐关注。人们有理由相信,李幼蒸先生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他说:  符号学研究将成为下世纪(21世纪——笔者按)初的中国显学,中国符号学将成为国际符号学新的中心。同时,符号学亦将成为使中华传统人文理想现代化和国际化的有效工具。  需要说明的是,丛书从前期策划到最终付梓经过了相当长的快乐等待。幸运的是,我们的工作得到了季羡林先生、张岱年先生、张道一先生等前辈学者们的热情鼓励与大力支持。季老年逾九秩,仍为本书挥毫题签;张老亦题词予以勉励;业师道一先生表示做一位“实实在在的顾问”……大师们的鼓励与前辈学者的关怀始终是我等奋力前行的不衰动力。  文责自负,各尽其职;世事繁冗,未可尽表。

内容概要

自然万物各以不同的姿态和性格融合到中国传统文化当中:“天”是高高在上的威严,显示父君的权势,“地”是厚德载物的博大,表明慈母的关爱;“日”展现现实主义的生与死的争斗,“月”凝聚浪漫主义的情与爱的缠绵;“山”是温柔敦厚的仁人,“水”是轻灵多变的智者;“风雷”是大地愤怒的容颜,“云霞”是苍天欢欣的笑脸。    不理解自然万物的性情,就不理解中国人的精神气质;不理解自然万物的心灵,就不能体会中国文化的本性和精髓。本书包括了天、地、日、月、星等十六个自然万物的姿态进行描述。

书籍目录

总序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前言一 天二 地三 日四 月五 星六 山七 河八 湖九 海十 风十一 雨十二 雪十三 雷十四 云十五 霞十六 光后记

章节摘录

  一 天  在峰峦之高巅之上,在旷野之广袤之中,迎风而立,举目苍穹,我们得到一个无边无际、苍茫浩淼的无尽苍天。《说文解字》释天曰:“天,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所谓从一,就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意思,所谓从大,就是广大无边,这个大没有比较而言,意思是说天之大,无可比。 “天”字从本性上就显示出它的惟我独尊。这个含义的‘天’,唯有大自然、大宇宙可当其称。  而且这个无穷广阔的家伙,真是充满神奇,它时而湛蓝而高远,引领着你的想象和精神,向无穷高处升腾,时而又浓黑而低沉,翻卷着你的惊恐和畏惧,在屋檐上飞奔;它时而安静而平和,好像有几万年了它不曾有过气愤,时而又奔腾而咆哮,好像在瞬间就要毁灭它的仇敌;它常常苍白而乏味,漫漫的白光刺痛你沉闷的额头,它又时常灿烂而辉煌,绚丽的霞光激动了天地生灵。  我们人类就是在这些仰望、敬畏、迷惑和激动当中渐渐长大,开始渐渐地明白,天地孕育万物,也孕育自身的神奇。天地是人类生存繁衍的家园,它包容着世界一切进化的可能,它是宇宙苍生演绎生命的舞台,它注视着生灵万物的生死悲欢。然而,人类的进化,人类的伟大,人类的创举却改变了人类自己对天空的张望姿态,在现代都市生活中,我们也许已经失去了那个叫古人梦牵、魂绕的“天空”。  现代的天空与古代的是多么的不同呀,现代是开化了的,发达了的,科学昌明了的时代,是一个号称人类已经掌握,甚至是征服了自然的时代。在科学的旗帜下,我们对待天空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改造代替了敬仰,功用代替了崇拜,直白代替了神秘,分析代替了感戴。现代的天空也是蓝色的,但这蓝色没有了古代的深蔚、纯净和清湛。古代的天空没有被高楼大厦分割,没有被水雾烟尘遮挡,也没有被射电望远镜穿透。现代的天空是分析了的、肢解了的、被直白地说明过的,是干涩的没有水分和精神魅力的天空。现代人的天空是大气层和被反射的太阳光线.,而古代人的天空是风婆婆雷公公的土炕,是八大金刚的奥运赛场,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玉皇大帝的金銮宝殿,是一群白鹤飞腾而起,就能让诗情汹涌铺展的地方。  所以,我想,当我们要感受传统文化里的蓝天,我们就先要回到纯挚的童年,我们就先要虔诚地仰望苍穹,我们要和古人肩并肩,互相有真诚的对视,互相怀着同样的虔诚——仰望苍穹……  古人在山川峰峦之上,在草原广阔之中,仰望苍天,目及四野,天似穹庐,浩淼无垠,这正像站在大平原上的童年的我,因为古人似乎就是人类的童年。我的童年极其贫乏。土地是一望无际、毫无变化的平原,极目望去没有山,只有离离沉寂的村落;也没有河,只有浅浅弯弯长久干涸的沟渠。这种贫乏不给人秀丽和优雅,也不给人收成和富裕。农民躬着身子把汗水淋漓进贫瘠的土壤,从里面挖出一年的粮食。我的童年就在这贫穷和寂寞中生长。  我开始读书的时候没有教室,房子是一户农民废弃的旧屋,没有门也没有窗。窗户只是一个大洞,门是一个更大的洞。我们没有桌椅,坐的是家里带来的小板凳,用农村盖房子用的土坯在腿两边搭起来,上面再横一块,用泥巴严严地一糊就是课桌了。我们的先生是个识字的农民,他在农忙的间隙来给我们上课,先给一年级上识字,再给二年级上算术,然后给三年级讲解自然。当然我们也没有黑板和粉笔,老师用白色的石灰块把知识写在黄色的土泥墙上。我们有的只是自由,是疯狂的奔跑、玩耍和打斗。我们还有无尽的蓝天、绚丽的晚霞和灿烂的星空!在秋的午后和冬的寒夜我喜欢仰望天空。 (这天的湛蓝和高远、这星空的神秘和喧哗,我在都市里都快要遗忘了)上天是公平的,它没有分别,也没有休止,它把自己的身形覆盖了所用的生灵,从叱咤风云的帝王到沿街乞讨的乞丐,从寂寞懵懂的孩子到忙碌奔波的蚂蚁。于是在这些仰望中,我这个心灵稚嫩的孩子和曾经稚嫩的人类的童年一起,看到了苍天展示着它无尽的神奇。  在这些仰望和惊讶当中,我们不禁要问,这广阔的天地是从哪一天发生的呢?它是从何处而来呢?这个不见边际的天空应当是一个什么形状?这个不见边际的天空到底会有多大?哎呀,这疑问竟然开启了人类几千年的科学和智慧。成长中我们渐渐明白,这原来竟然是一个事关世界起源和人类创生之根本的文化问题。  和我们同问的还有一个先秦时代来自楚国的屈原,他在《天问》中奋然求索: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朝前用力一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鸡蛋”破裂开了。于是,轻而清的东西飘浮上升,慢慢形成了天空,重而浑浊的东西逐渐下沉凝结,最后变成了大地。起初,刚升上去的天,老往下沉,企图重新和地连在一起。盘古为了保护他开辟的新天地,就站在中间,脚踩着大地,头顶着天空,这就是“顶天立地”的来源。天每日升高一丈,地每天加厚一丈,盘古的身体也随着天地的变化而变化,一直撑在那里。  又是一万八千年过去了,天地的构造已经巩固,盘古终于倒下死去了。临死前,盘古把他呼出的气体变作风和云彩,把声音变成雷电,把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头发和胡子化作闪闪发亮的星星。他的四肢五体变成大地的四极和五岳,血液化作江河,肌肉变成田土。就连那身上的汗毛也都变成草木,使大地披上了绿装。  这个开天辟地的大神,把自己的生和死都献给了我们人类、我们的祖先,他当然受到了中国文化的重视和敬仰。我们在很多少数民族的起源传说中竟然也能找到盘古的名字,而且到处可见盘古的影子。比如主要聚居在青海省的土族,有一篇神话诗叫《混沌周末》,它被保存在婚礼的赞歌之中,在男婚女嫁的喜庆节日,有负责说唱的艺人边饮酒边对唱。诗分为起唱、混沌、创始、婚配、周末等几个部分。 “混沌”部分唱到:“周天一气生混沌,无天无地并无人;混合无极生石卵,混沌初分一元生。石卵它在石地圆,滚来滚去八百年;有朝一日石卵破,内中走出盘古仙。”诗中说,盘古出世时,浑身长毛,顶天立地,“左手拿了开天钻,右手拿了辟地斧”。于是,盘古开出了天地,“天无柱子地无梁,天崩地裂八百年”。这里的咏唱诗篇具有浓厚的民族色彩,其中关于盘古的描写,则与汉文古籍中的盘古神话如出一辙。  在苗族的创世史诗中,也有盘古的故事,但情节不同,贵州西北地区的《盘古歌》说:盘古原来住在天上,他看到地陷天崩,民众死去,就带领九十九个天神下凡,带来九十九把地巴掌,进行了九十九万次的拍打,把天地拍打稳固了。这个盘古扮演了汉族神话里炼石补天的女娲角色。  在我们的一般感觉中,这种极其遥远的神话传说,往往因为年代太早,而显得零碎、杂乱,不成体系,或者往往因为年代太早而众说纷纭,演化出许多节外生枝的故事,或者这样的神话只是断章取义地在口头上流传,在流传的过程中,不停地被添油加醋。然而,盘古开天的神话却在中国文化历史中显现了比较稳定和成熟的形态。我们可以在许多的古籍中见到盘古的故事:  比如《艺文类聚》记载: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目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绎史》里面说: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氓。  《述异记》则记载了盘古死后的诸多变化:昔盘古氏之死也,头为四岳,目为日月,脂膏为江海,毛发为草木。秦汉问俗说:盘古氏头为东岳,腹为中岳,左臂为南岳,右臂为北岳,足为西岳。先儒说:盘古氏泣为江河,气为风,目瞳为电。古说:盘古氏喜为晴,怒为阴。吴楚问说:盘古氏夫妻,阴阳之始也。今南海有盘古氏墓,亘三百里,俗云后人追葬盘古之魂也。桂林有盘古裥,今人祝祀。南海有盘古国,今人皆以盘古为姓。盘古氏,天地万物之祖也,而生物始于盘古。  我们把这些记载照直翻译成现代汉语的语句,这就是完整的现代版的盘古开天了。这种传说稳定地绵延了几千年。当然,咱们中国是一个地域广阔、人口众多的多民族国家,关于天地创始的传说,决不会只有一个,我们在很多少数民族的神话之中,甚至在他们的民风民俗中都能找到关于天地创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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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的文化历史悠久、博大精深而且风格独特。在这个包容万象的体系里面,尤以“人和自然”的关系值得称道,这关系里面充满共融共通、和谐共生的理念。在自然这个大宇宙里,天地日月,阴阳变幻,五行相生,有许多的规律和程式,这些规律和程式可以毫无障碍地应用于对人生和社会生活的解释和指导。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吉凶祸福等等都与自然变幻相通相融。  希望喜欢中华文化的读者,把阅读《神祇的脚印 中国符号文化:风云际会:(自然卷)》仅仅当作一个了解中国文化的开始,我们坚信,中华文化一定会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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