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者监狱

出版时间:2007年4月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作者:约翰 契弗  页数:159  译者:朱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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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约翰·契弗是美国近代文学一位重要的小说家,一生写了一百九十余篇短篇小说,1977年精选其六十一篇作品结为《约翰·契弗短篇小说集》,赢得当年普利策小说类文学奖。他1957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华普肖一家》,嗣后发表《华普肖丑闻》(1964),《弹丸山庄》(1969),《猎鹰者监狱》(1977),《天堂逸事》(1982)。  契弗1912年5月27日生于马萨诸塞州的昆西小镇。他就读于该州南布伦特里的塔耶学院,这是新英格兰一所古老、刻板的学校;当契弗进校时,拉丁语和希腊语仍然是必修课。在回忆这段学校生活时,契弗写道:“回忆起来,这学校似乎是相当令人歆羡的。校舍是世纪初的建筑物,偌大的窗扉,显得异常的沉郁。因为教室过于宽敞,冬季无法保暖,所以校方允许我们在拼写、变换拉丁语动词时,穿大衣外套,戴帽子、围脖和连指手套。我父亲的一位堂哥,曾经留学希腊,给学校遗赠了他几乎所有伯里克利时代雅典的艺术雕塑。就这样,我们戴着耳套,嘴里呵着顷刻变白的气,置身于一大群裸体的男、女雕塑之间。当我后来渐渐长大,才真正意识到这种情景令人默默冁然的讽喻。我当时关心的是,学校并不致力于给我们以教育,而只是追求让我们全考上哈佛大学,并能在那儿循规蹈矩,至少待上一年。”可是,这种教育并不是契弗所喜欢、所追求的。十六岁那年,他拒绝背诵希腊剧作家的名字,这些剧作家的作品他一部也不读。因此,他被揪往校长办公室,校方很快开除了他。根据这次被开除的经验,他写了一篇小说《被开除》,描述他对现存的机械式教育制度的失望情绪,寄给《新共和杂志》。当时,美国著名文艺批评家、诗人和翻译家马尔科姆·考利正在《新共和杂志》当编辑。考利给契弗写了一封回信,说准备刊登。契弗当时正在缅因州,收到信后欣喜若狂,为了庆祝这一事件,初夏的一天,他独自登了一座山。那年秋天,契弗到纽约找考利,考利在自己寓所非常客气地接待了契弗。于此,开始了契弗与考利持续一生的友谊。契弗后来回忆道:“考利无异于我的父亲,而我是他的学生——也许是个半路出家的学生。”考利后来又把契弗介绍与《纽约客》编辑凯瑟琳·安吉尔·怀特相识。契弗于此就成了《纽约客》的主要投稿人,经过怀特的手,发表了一百二十篇短篇小说。  契弗的短篇小说大都以新英格兰小镇和郊区为背景,以优美的文体家的风格,以简练、自然、毫不矫揉造作的笔调刻画人与人之间极其细腻、微妙的关系。他笔下的妇女,往往婚姻不幸,脾气古怪、厌世,永久地绝望地沉迷于爱情的幻觉之中,而他笔下的男子每每热爱妻子、孩子,热爱家庭生活,希冀过一种有秩序的生活。然而,他们的这种希冀又每每与他们冒险的本质、肉欲、生活的神秘感相冲突。如1953年早期短篇小说集《巨大的收音机及其他》中的《再见吧,兄弟》。关于这个短篇,作家曾写过一篇短文《发生了什么》,说明他构思这篇作品的经过。一次,在度假时,作家想借棋子、棋盘以及下棋所付的代价,以说明在一个家庭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有一定的勒索性,他安排主人公猝死在棋盘上。后来,作家度假回来,环境变了,他把生活中一些片断的回忆和经验与度假中构思的小说串联起来,写成了现在的《再见吧,兄弟》。契弗说:“一个星期五,我写完这篇故事,感觉无比的快乐;我把发生在明尼阿波利斯城的化装舞会和发生在山峦间的弈棋——看来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事件——串联在一起,写成了一篇故事。人生没有比这更叫人快乐的事了。在故事里,那些看来似乎是互不相干的经验发生了联系。这证明:人生本身就是一种创作的过程,人生千姿百态,都是通过有意的安排,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必收之桑榆。”契弗写得最好的《乡下丈夫》男主人公弗朗西斯·威德就是他笔下人物的一个典型。  在他的小说中,我们读到了典型的新英格兰郊区。正是对郊区中上层住宅区的关注,对郊区社会与文化含意的关注,使他成为了美国文学中独树一帜的“郊区作家”。他的小说很多是描写夫妻关系的,在很多的场合不是描写夫妻相爱,而是描写彼此厌恶,彼此都不忠实。然而他们都是有教养、有脸面、按时上教堂的人.他们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他们的公共的面孔。据契弗的女儿叙述.契弗与妻子的感情长期不和,因此,他对这种特殊的貌合神离的关系深有所感。契弗对生活在郊区的美国人的心理了解十分透彻,他每每用非常幽默的笔触描写他们内心的矛盾、他们的虚荣和他们的痛苦。   契弗是一位擅长用其独特的冷峻的幽默笔触写作的文体家。他着意刻画他们在乡间田园诗一般的宁静生活,远离尘嚣的欢乐和烦恼,寂寞和哀愁。他的小说反映了20世纪初世袭的中产家族在日益工业化的美国生活中的命运。他们的感情生活和他们所创造的郊区井然有序的社会生活是相忤逆的。郊区轮廓分明、错落有致的建筑以及有组织的社会生活,与郊区居民错乱的本性恰成对照。契弗借以幽默的笔触揶揄这些无所事事、养尊处优、颓废的中产阶级。这些特殊的一群住在阔绰的郊区,孕育出病态的心理和骄奢淫逸、纨绔的作风。正如契弗所说的,这群幸运的、有足够时间和金钱自由发展其才能的人们,却辜负了这个机会,精神生活异常贫乏,成为一系列反常、怪异行为的俘虏:虚荣、酗酒、同性恋、人性的扭曲。正如约翰·厄普代克所评论的:“在美国当代小说家中没有人能与约翰·契弗匹敌。”   契弗在70年代初期曾经在辛辛监狱教授过两年英语写作。在监狱耳闻目睹的情景使他十分悒郁、苦闷。1974年到1975年,契弗作为英语创作课的访问教授任教于波士顿大学。其时,他患上了抑郁症,耽于酗酒,不得不被送往纽约州一家酗酒康复中心诊治、疗养。辛辛监狱的教书生涯和一个月待在康复中心的体验,给作家提供了创作《猎鹰者监狱》的素材。正如他自己说的,小说并非是“基于一次非凡的经历”,而是“我人生的一个总结”。这部小说在美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   在契弗的所有小说中,《猎鹰者监狱》是最具有批评性的。作家表面上描写的是一座美国监狱,娓娓道来监狱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和种种污秽的、怪诞的、几乎荒唐的事件,实质上他是在描写“一切都乱了套”的人生和美国社会。   伊齐基尔·法拉格特是一个四十八岁的大学教授,因弑兄罪被判入狱。他是一个典型的契弗式的主人公:在家庭生活分崩离析的美国社会中一个异化了的中产阶级人士,一个生性天真、失却归属感的人物。他童年缺乏父母之爱,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想把他堕胎,兄长埃本是一个虚伪的君子。绝世佳人的妻子是一个自我陶醉者和同性恋者,他们之间的“拌嘴跟念圣经和行神圣姻合礼一样成为一种仪式”。法拉格特之所以会这样,显然是因为他是一个充满虚荣和伪善的家庭的产物。“他家在政治、精神和性欲的水准上都希望成为全才。”他的爸爸是一个传统的美国佬,曾携带他去原野垂钓,训练他登山,但是当他不再尽这些义务时,他便完全不管儿子,自个儿整日待在特拉弗廷港口玩他的小独桅艇。他老喝醉,成天疯疯癫癫的。在他十六岁时,他爸在一张字条上罗列了妻子二十二条罪状,说她不配当女人、妻子和母亲,上演了一场死乞白赖要自杀的闹剧。他们总是气愤地跺着脚,不是冲出音乐厅、剧院、体育场,就是冲出饭店,从来不待到演出结束,便穿着湿漉漉的雨衣往出口处走。在去听一场音乐会时,还要装模作样地说:“倘若库塞威茨基认为我得听这音乐的话。”“他们也许患上了独居恐怖症,而用一种道德的义愤来掩饰这种病。”特别是那些中产阶级的太太们,看来非常慷慨大方,筹措金钱给住在地下室的居民买骨瘦如柴的鸡,或者筹办私人学校,到末了总是以破产而告终。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虽然她们多少做了点好事,但她们的雅量经常是令人非常痛苦、令人啼笑皆非的。他自以为是的哥哥老是抱怨大多数侍者、酒吧侍童或伙计鲁莽无礼,跟他相约在饭馆吃顿午餐总是以大吵一场而告终。他当过兵,二次大战的生活使他变得粗俗而野蛮。正是战争使他走上了吸毒的道路。他想忘却痛苦的过去,也不去考虑未来。“昨天是忧虑的时代,肉欲的时代,而今天……却是神秘的、冒险的行针吸毒的时代。他的一代是吸毒的一代。”由于现实和理想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后弗洛伊德一代的精英是瘾君子”。   在犯人中有杀父者、杀妻者、小偷、强盗、绑匪,也有百万富翁、部长和副州长。那些狱卒既愚昧又可怜。作家描绘了一幅污秽的监狱“河谷”、“拥抱腐朽和堕落的”同性恋和吸毒者的景象。作家用充满同情的笔触描写了美国社会中最底层者的命运,如小鸡儿,他将一生积蓄的钱都花在文身上了,专营爬窗户偷东西,为了糖罐里的八十美元他掐死了一个老太婆。他在世间没有一个亲人,拍了一张照也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地方可以投递。“他还不如死人”富有含意的是,在他的闻名的文身图案上镌刻着但丁《弄申曲》中写在地狱之门上的名言:“来者放弃一切希望吧。”他本身无疑就是地狱的化身。   由于作家对新英格兰中产阶级的熟悉,他总是非常生动地描写他们在婚姻生活中的困惑和林林总总的怪异行为。契弗笔下那些富足的人们的婚姻每每是不幸的,夫妻缺乏心灵的沟通,各自在婚外寻觅情人的慰藉。这种婚姻只会扼杀人们的创造才能。法拉格特和他的妻子马西娅之间的关系正是这种烦人的婚姻的注释。马西娅对法拉格特说:“世界赫赫有名的性堕落,一会儿酒精中毒住院,一会儿沾上毒瘾,一会儿断胳膊断腿,一会儿脑震荡,而眼下又是严重的心脏病。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活带来的玩意儿,可你还指望从我这儿得到善意。”在契弗的哲学观中,婚姻是另一种囚禁。   契弗对中产阶级的心理疾患十分熟悉,写那种神经兮兮的样子入木三分,如整天待在独桅艇中的法拉格特的父亲和穿礼服在加油站给人加油的母亲。他对中产阶级的心理描写与索尔·贝娄的不同。他在鞭挞他们的怪癖时,带有几分讽刺,不像索尔·贝娄那么哲理与深沉。文学批评家注意到契弗的反个性化倾向。他笔下的富有教养的中产男子,如法拉格特和他的家人,几乎都没有个性,他们只是在不同的环境与场景中,如法拉格特的哥哥埃本和他的整天哭闹的妻子,表现出他们的虚伪、好色、偷情、虚荣、神经兮兮而已。在那样的社会里,他们的反常行为,如自恋、同性恋和婚外情,被认为是正常的,人们就完全有理由纳闷,这个社会是正常的吗?   在《猎鹰者监狱》中,作家想表述他的哲学:“在所有表面自由的行为中总是有一种无处不在的被囚禁感。”他赋予圣博托尔夫斯镇(《华普肖一家》)或弹丸庄园(《弹丸庄园》)这种实际上的囚禁的含义。那些生活在郊区的中产阶级在这种自我设置的囹圄中,由于缺乏历史的使命感,缺乏真正生气勃勃的生活,陷于苦闷和心灵的孤独的境地。   作家正是从他对于囚禁的这种哲学理解出发,在一个社会的大背景下用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梦、幻觉、回忆来展示小说,(猎鹰者监狱》的主题。他描绘了一幅当代美国社会的讽刺画。作家所描述的监狱实质上是人生和美国社会的反映。“在所有表面自由的行为中总有一种无处不在的被囚禁感。”他试图通过人物变态的性苦闷来鞭挞这个社会的不合理性。他在《老爷》杂志第三届年会上说,因为“在美国的生活就像是在地狱”。所以,“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唯一的立场只能是否定”。索尔·贝娄评论说:“这是一部非凡的小说。,它非常粗放而又优雅、纯洁。如果你真诚地想了解美国人的灵魂在体验什么,它则是不可或缺的。”文艺批评家弗莱特里克·勃莱契尔指出:“契弗的重要性在于他的道德的洞察力。”《猎鹰者监狱》显示了作家娴熟的写作技巧、训练有素的智慧和艺术上的认真精神。他无视传统的美学模式,进行自己独特的文学创作。欧茨指出,契弗并不是想通过小说给人们讲述一个几乎是荒唐不经的故事。他在着意渲染弥漫于美国社会的一种空虚感。小说淡化情节就是为了这一目的。   契弗在1979年10月9日在芝加哥为考利举行的一次宴会上说,矫正他所描写的弊端的办法是“热爱生活,热爱人与人的交往”。他说:“文学是一种大众的幸福事业,大众的幸福事业应该时时存在于我们的良知之中。在我们的文明社会中,我认为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他把这作为一生创作与生活的准则。他说:“没有文学,我们就不可能了解爱的意义。”

内容概要

  《猎鹰者监狱》故事的主人公法拉格特是一位四十八岁的大学教授,因误杀兄长而被判入狱。入狱后,他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犯人,其中有杀人犯、小人、强盗、绑匪,也有百万富翁、部长和副州长。在罪犯们的叙述中,美国中产阶级伪善面具下的真实被一层层地揭开,也不断印证了作者的哲学“在所有表面自由的行为中总是有一种无处不在被囚禁感”。监狱就像是一面镜子,通过对监狱里反常的同性恋、婚外恋和自恋的缩写,反衬了真实社会中人们的虚伪、虚荣、好色以及无处不在的歇斯底里。

作者简介

  约翰·契佛(1912-1982),美国现代重要的小说家,生于马萨诸塞州昆西市,读大学预科时因叛逆被学校开除。1930年了表第一篇小说《被开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1957年发表第一篇长篇小说《华普肖一家》,之后发表《华肖丑闻》、《弹丸山庄》。自选集《约翰·弗短篇小说集》于1977出版,获得了1978年全国图书奖和普利策小说奖,1977年,长篇小说《猎鹰者监狱》问世。契弗一生著述丰富,尤以短篇见长,有“美国郊外契诃夫”之誉。

章节摘录

  猎鹰者监狱的大门是犯人、探监者和职员进出的唯一通道;大门上面装有一面盾饰,盾饰上描摹着象征自由与公正的女神像,在两个女神像之间,镶嵌着显示政府至高无上权力的徽记。自由女神戴一顶头巾式女帽,手持一把长矛。表明政府作用的是一头象征联邦的鹰,鹰爪抓着橄榄枝和狩猎的箭。公正女神则是通常的那种形象,蒙着眼,手握着一把生死予夺的剑,在她那紧身的长袍里隐隐地透露着一种情欲。这浅浮雕是铜制的,但如今也晦暗了——跟没有光泽的无烟煤或缟玛瑙一般的漆黑。多少人从这盾饰下面走过,他们大多数把这盾饰看成是人类竭力用图像来阐释监禁神秘性的最后的纹章。人们猜想,从盾饰下面也许走过了上百人,上千人,也许上百万人。在盾饰的上方是这座建筑各种演变的名称:猎鹰者监狱,建于1871年;猎鹰者教养院,猎鹰者联邦反省院,猎鹰者国家监狱,猎鹰者行为纠正所,最后一个名称谁也弄不明白:黎明院。现在里面住的是罪犯,狱吏全是些混蛋,典狱长统管着一切事务。名声往往是名不符实的,老天,但是,以有限的设施收容着两千名歹徒、恶棍的猎鹰者监狱跟新兴门监狱一样的有名。不再有水刑、一式的条纹囚衣、锁步和铁球脚镣;而在绞刑架曾经竖立的地方,则是一个垒球场。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奥本监狱还在使用脚镣。这你可以从奥本监狱犯人的吵闹声中得知。  夏末的一天,法拉格特(杀兄罪,判十年有期徒刑,编号734—508—32)被带进这古老的、带有铁窗的房子。他没有戴脚镣,但和其他九个犯人一起上了手铐,其中四个是黑人,全比他年轻。囚车的窗很高、很脏,他看不清天空的颜色,看不清灯光,看不清他正离别的这个世界的任何模样。三小时之前,有人给他扎了四十毫克的美沙酮,浑浑噩噩,他真希冀瞅一眼天光。他注意到司机在红灯前停下来,按喇叭,爬陡坡时踩刹车,然而似乎他们和人类其他成员仅仅只剩这些关联。人的难以估量的羞耻感似乎震慑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但是,铐在他右手的那个家伙却毫不在乎。他是一个瘦削的人,油光光的头发,一脸的疖子和酒刺,使他的面庞非常可怕地变形了。“我听说监狱里有个球队,只要有球可打,我就没事儿。有垒球打,我就能活下去,”他说,“能打垒球,对于我来说就够好的了。我不懂记分。我就那么着投球。大前年,我在北埃德蒙斯顿队自始至终不让对方得分,离开投球区的土墩,听见观众对着我直欢呼时,才明白过来。我从来没有不花钱和个娘们儿睡过觉,从来没有过。我有时花个五角,有时花五十美元呢,我从来没有不花钱找到个婆子。我琢磨这跟不懂记分是一回事。没个娘们儿愿意顺着心跟我睡个觉。我认识好几百个男人,他们全没我长得帅气,可总是不花一个子儿就找到娘儿们,我从没碰到过,从没不花钱找到个娘们儿。我真想不花一个子儿来上那么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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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鹰者监狱》叙述极有特色,节奏紧凑。书中无处不在的荒诞离奇让人忍俊不禁,却又让人在笑过之后不自觉地作出自己对社会和人性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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