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

出版时间:2007-10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作者:[智利] 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  页数:183  译者:李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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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邮差》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青年渔民马里奥偶然得到一份邮递员的差事,但是用户只有一位:在黑岛拥有一套别墅的著名诗人聂鲁达。于是马里奥和这唯一的用户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马里奥虽然只读过几年的书,但他是一块可以雕琢的朴玉。在诗人的启发下,他痴迷般地热爱上了诗歌,他费尽心机向诗人讨教,宁肯放弃丰厚的小费。诗人用通俗的比喻,极其幽默的语言给予了他诗歌的启蒙,他对高雅的诗歌渐渐领悟。在聂鲁达爱情诗歌的熏陶下,马里奥以充满诗意的纯情爱上了在小酒馆工作的美丽姑娘比阿特丽斯,他用聂鲁达的爱情诗歌频频向姑娘献殷勤,赢得了姑娘的芳心。正当青年人对未来充满憧憬之时,婚事遭到姑娘母亲的强烈反对,因为小伙子“除了脚趾上的脚气一无所有”。马里奥求助于聂鲁达,诗人用聪明的“比喻”和这位丈母娘“谚语”的大炮展开了一场舌战,几经好事多磨,有情人终成眷属。诗人聂鲁达亲自参加了婚礼。大选胜利后,聂鲁达受命赴法国担任驻法大使。一天,马里奥平生第一次收到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这是诗人寄自法国,还有一只小录音机。诗人想念家乡,他请求马里奥为他录下家乡黑岛的风声、鸟鸣、大浪涛涛和自家的清脆的风铃声……忠诚于友谊的马里奥尽心尽力为诗人做了这一切,并连同自已的习作诗歌一并寄给了诗人。1971年,聂鲁达获诺贝尔文学奖,马里奥和他的亲人乡亲们一道收听了聂鲁达领奖时发表的演说。  1973年智利右派份子发动军事政变。已回国居住在黑岛的聂鲁达遭到敌人的控制和迫害。马里奥冒着生命危险。绕道海边来到聂鲁达的家中,在诗人的病床前,把其他国家发来的声援诗人的电报背给他听。诗人什么也没回答,他执意请求马里奥搀扶着他向朝向大海的窗口走去,他要再看看太阳,再看看大海…… 聂鲁达逝世后,马里奥遭到了军政府的逮捕。若干年后,马里奥发表的诗歌获奖,诗坛上又增添了一名年轻的诗人。

作者简介

  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后至今仍活跃在文坛上的一位重要作家。1973年智利发生右翼军事政变,斯卡尔梅达从智利流亡到西德,在这期间,他成为欧洲倍受尊崇的作家,教授、演说家以及影片导演。他的作品充分反映出当时许多拉丁美洲知识分子对于民主的向往,大部分作品都已被翻译成二十种以上的语言版本。他凭借多年以来在文学、文化领域中的诸多成就,不但在拉美享有盛誉,在欧洲乃至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位有影响,风头正劲的作家。

书籍目录

  邮差  前言  邮差  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其人其作  译后记  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聂鲁达与《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二十首情诗和一去绝望的歌

章节摘录

  1969年6月,两个既偶然又寻常的原因使得马里奥·赫梅内斯改换了工作。首先,他不喜欢打鱼。干这个活儿,天亮之前就得起床,而几乎每在那个时刻,他都正在做着大胆的爱情的美梦,女主角是那样热情奔放,和他在圣·安东尼奥连续电影中看到的女郎一模一样。他的这副本事,外加上他一向对感冒“情有独钟”,无论是真病,还是装病,他都有了很好的藉口隔天留在家中为父亲准备船具,这样他就可以在那温暖厚实的奇洛埃毛毯里(智利南部的岛,译者注),在甜美的梦呓中觅爱寻欢,直至渔民何塞.赫梅内斯浑身湿透、肌肠辘辘地从远远的大海中归来。马里奥为了减轻自己的内疚心情,为他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午餐。新鲜面包,由西红柿、洋葱头、外加芹菜、香菜组成的五颜六色的沙拉。马里奥还为自己准备了一份用来“演戏”的阿斯匹林药片,当父亲斥责讥讽的目光几乎射入他的骨髓中时,他便狼吞虎咽般把药片塞进嘴里。  父亲用谴责的目光瞪着他,足有十分钟之久,至少从未少过五分钟,直至最后用干巴严厉的口气扔出这句话:“你找份差事干吧。”“好吧,爸爸”。马里奥回答,用外套的袖子擦擦鼻子。  如果说这算是一个寻常的换工作的原因,还有一个非常幸运的因素,那就是他有一辆可心的雷佳诺牌的自行车。他骑着这辆自行车,离开渔民们集居的小海湾,到圣·安东尼奥这个不算大的港口城市去兜风,而与他的穷家陋舍相比,他觉得这里也算极其奢华,象巴比伦的宫殿。只要看到印有张着大嘴的性感的女郎和露出雪白牙齿嚼着雪茄的膘悍的男人的电影广告,他就会心驰神往。两个小时以后才会从影院出来,怏怏不乐地蹬上车,走上熟悉的归途。有时冒雨沿着海岸赶路,引发重感冒。父亲的慷慨大方远没达到能够使他享受富足生活的地步,有时一个星期内倒有好几天囊中羞涩,马里奥·赫梅内斯只能蹿到旧杂志书店,那儿可以抚摸他所钟爱的女演员们的照片。  那是百无聊赖、东游西逛的一天,他在邮局办公室的窗户上发现了一张告示,尽管那是手写的,用的是算术本上撕下的不起眼的一页纸,(算术是他小学时,一向成绩平平的一门课程),告示还是吸引了他。  马里奥·赫梅内斯从不扎领带,可是他在走进邮局办公室之前,象是佩戴着领带似的,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衣领,又用小梳子着力梳理了两下头发,极力把这从“披头士”乐队的照片上“继承”来的发型弄得好一些。  “我是为那张告示来的。”他向办公室的职员坦言,脸上的笑容可以和伯特·兰开斯特(美国六十年代演员,译者)媲美。  “您有自行车吗?”办公室的职员不耐烦地问道。  他心里正想着,嘴上就蹦出来了:“有车。”“那好。”工作人员擦着眼镜回答他,“正需要一名邮递员到黑岛送邮件。”“太巧了。”马里奥说道“我就住在黑岛附近的小海湾上。”“那很好,可糟糕的是只有一位用户。”“只有一位用户?”“对,就一位,小海湾的人都是文盲,他们不识字,连数都不识。”“那位用户是谁?”“巴勃罗·聂鲁达。”马里奥咽下了他感觉中足有一公升之多的口水。  “那好极了。”“好极了?他每天收到好几公斤重的邮件。骑着自行车,后背上驮着个大口袋,就象在双肩上扛着一头大象。原来为他送信的那位邮递员,退休时背驮得象骆驼一样。”“可我才十七岁。”“身体健康吗?”“我?我是铁人,连感冒也没得过一次!”办公室职员的眼镜掉到鼻中隔上,他从镜框上边看着他。  “工资可没几个子儿,别的邮递员用小费找齐,而你只有一位客户,还不够你每周去一次电影院呢。”“我要这个差使。”“那好吧,我叫克斯梅。”“克斯梅”“你应当叫我唐·克斯梅。”“是的,唐·克斯梅。”“我是你的头儿。”“是的,头儿。”男人举起蓝色的圆珠笔,冲着笔吹口气温暖一下笔油。他眼神没有看着年轻人便问道:“名字?”“马里奥·赫梅内斯。”马里奥·赫梅内斯严肃地回答。  一旦把这个头等重要的信息告之对方,他立即走到窗子旁,撕下告示,把它深深地塞在了裤子的后兜里。  …………………………………………………………………………………浩瀚的太平洋用它那似乎是永无穷尽的耐心没能办到的事情,圣·安东尼奥那小巧而又温馨的邮局办公室却都办到了:鼻子线条也是流畅、运动型的马里奥·赫梅内斯不但在清晨吹着口哨早早地起床,而且,他如此准时地开始干活,当老职员克斯梅决心把他长久以来梦想的“伟业”付诸实现时,他会非常信任地把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他。克斯梅的“伟业”是,早晨起得这么晚,和午觉接头;午觉睡得这么长,和晚上睡觉接头;夜间的睡眠如此酣畅,以至于第二天才第一次感到想干那些马里奥颇想逞能,而克斯梅尚未全能的工作。  头一个月的工资迟发一个半月,这在智利是司空见惯的事。邮递员马里奥·赫梅内斯用它办了下列几件事:给他父亲买了一瓶克乌斯纽·马夸尔牌陈年老酒、给自己买了一张电影票,用它兴致勃勃地看了一场有纳塔利·伍德主演出的电影:“西部地区的爱情故事”、在圣·安东尼奥的市场上一个小商贩手中买了一把德国梳子,小贩用编好的顺口溜叫卖:“德国人仗打输,工业他可没有丢,快来买索林根牌不锈钢梳”,此外,购买了他的客户、也是邻居,巴勃罗·聂鲁达创作的、罗萨达出版社出版的诗歌《元素的颂歌》。  他打算找个机会,他觉得诗人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把书和信件同时递给他,设法搞到他的亲笔签名,就凭这,可以在圣·安东尼奥或圣地亚哥那些他极有可能结交的非常漂亮的女人们面前炫耀一番。他将用第二个月的工资到圣地亚哥去。有好几次,差一点他就要实现这一愿望了,但是诗人是这样慢条斯理地把信件收下,又是这样迅速地塞给他小费,(有很多次小费的数目相当可观)以及他那陷入无限深沉的思考的表情,都阻止了他去完成这件事。总之,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内,每当按响诗人的门铃,马里奥都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正在扼杀诗人的灵感,诗人差点就要写出天才的诗句了。聂鲁达接过邮包,给他两个埃斯库多(智利币名,译者),然后道别,脸上露出和他的目光一样缓缓的微笑。从这一时刻开始,直至全天结束,邮递员整天背着《元素的颂歌》,期盼着某一天能够攒足勇气。多少次他把诗集背来背去,多少次他抚摸着它,多少次在广场路灯下,把诗集放在膝盖裤子上,在那些不认识他的女孩子面前,摆出知识分子的架势……最终,他开始阅读诗集了。在他的人生履历中,发生了这件事后,他自认为值得引起诗人的一丁点儿注意。冬日里,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把书夹在信中给了诗人,说出了他在很多玻璃窗前反复排练过的一句话:“署上您的大名吧,大师!”对诗人来说,满足他的愿望就象履行一个常规手续,但是,他刚刚完成这个简短的义务,就以他所特有的简洁的礼貌方式道别了。马里奥开始琢磨签字,然后得出结论,如果再写上“诚挚问候,巴勃罗·聂鲁达”,还是匿名式的签字,也不算过分吧。他准备和诗人建立某种关系,使他在某一天得到一种殊荣,即在致词中至少诗人用真正的绿墨水写上他的姓名,马里奥·赫梅内斯·s当然,如果诗人能写上“献给我亲爱的朋友马里奥·赫梅内斯,巴勃罗·聂鲁达”,那就最好不过了。他把自己的这些愿望告诉了报务员克斯梅,克斯梅批评他智利邮电局禁止邮递员以无理要求打扰用户之后,还告诉他,一本书不能写两次题词。也就是说,无论怎样,要他(即使是共产党员诗人)划掉他原来写的话,而写上另外一些话也是不体面的事。  马里奥·赫梅内斯认为他的批评是对的。当第二个月的工资袋到手的时候,他便采取了一个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行动:买了本罗萨达出版社出版的《元素的新颂歌》。由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弃了梦想中的圣地亚哥之行,而当狡猾的书商对他说:“下个月我给您留着《颂歌第三集》时,他越发变得惴惴不安了。  然而,手中的两本书,没有一本得到写有他的姓名的诗人的亲笔签字。冬日里的一个清晨,和以往冬日一样的一个充满阳光的清晨,题词的事早已被他置诸脑后,而吟诵聂鲁达的诗可片刻没停。  …………………………………………………………………………………在渔民中长大的年轻人马里奥·赫梅内斯怎么也没料到在那天的邮件中居然有一只“鱼钩”,用它可以钓到巴勃罗·聂鲁达这条大鱼。他还没有把邮包交给他,诗人已经准确地认出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的一封信,诗人从未有过这种举动,他一反平日惯有的平静、谨慎的常态,这促使邮递员鼓足勇气向他提出一个问题,既是出于友情,干嘛不说呢?“您为什么先拆那封信?”“因为信是瑞典寄来的。”“除非是瑞典女人,还有什么特别的吗?”尽管巴勃罗·聂鲁达长有一双不大动情的眼睛,此时却闪烁发光。  “诺贝尔文学奖,孩子。”“他们会授予您。”“如果他们授予我,我是不会拒绝的。”“给多少钱?”全神贯注在看信的诗人漫不经心地答道:“十五万零二百五十美元。”“五十美分。”马里奥想开个玩笑,他又本能地控制住了自己这种常犯的不礼貌的习惯,而以另外一种最文雅的口气问道:“那么?”“恩?”“诺贝尔奖金授予您?”“也许吧,可是今年有些候选人有很大获奖的可能性。”“为什么?”“因为他们写出了伟大的作品。”“还有另外那些信呢?”“我过一会再读。”诗人轻声说道。  “啊!”马里奥预感到谈话已临近尾声,呆在那儿出神,就象这位他所敬爱的和唯一的客户有时走神一样,他呆立在那儿愣神良久,诗人不得不问:“你在那儿想什么?”“我在想另外那些信里说的事情,是情书吗?”身材魁梧的诗人咳嗽了几声。  “看你说的!我已经结婚了,可别让玛蒂尔德听到你说的话。”“对不起,唐·巴勃罗。”聂鲁达开始摸衣兜,他抽出一张超出一般面额的纸币。邮递员说声谢谢,他完全不为小费的数目感到惊喜,却为眼下急促的告辞而格外伤心。悲伤几乎达到了使他无法动弹的可怕地步。已经准备走进家门的诗人不得不对他明显留露出的怅惘的神色表示关切:“你怎么了?”“唐·巴勃罗?”“你直挺挺地站在这儿,象根电线杆。”马里奥扭过头来,注视着诗人的双眼:“象根长矛戳在这儿?”(聂鲁达诗句,译者注)“不,象国际象棋的‘车’定在这里?”“比磁猫还要老实?”(聂鲁达诗句,译者注)聂鲁达松开了大门的拉手,他捋捋胡须。  “马里奥·赫梅内斯,除了《元素的颂歌》,我还有好得多的书,你把那本书中的所有比喻和象征搬出来对付我是不公正的。”“唐·巴勃罗?”“好小子!都是比喻!”“比喻是怎么回事?”诗人的一只手搭在年轻人的肩膀上。  “我来给你讲一讲,让你大致有个谱,‘比喻’就是用另外一种东西来对比形容一样东西的说话方式。”“您给我举个例子。”聂鲁达看看手表,叹了口气。  “好吧,当你说‘天在流泪’时,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多容易呀,那就是在下雨呗!嘿!”“好了,这就是比喻。”“那为什么一个既是如此简单的东西,又要把它说得那么复杂呢?”“名称本身与‘简单’或‘复杂’毫无关系,据你看来,一个会飞的小东西不应当拥有一个长长的名字,如‘蝴蝶’,(mariposa,即蝴蝶,在西班牙语中是个多音节词,译者?)你想想,‘大象’这个词的音节和‘蝴蝶’的一样多,而大象要比蝴蝶庞大得多,又不会飞。”聂鲁达说完这句话时已精疲力竭,他又用余下的一点力气热心地给马里奥指出了通往小海湾的方向,而这时邮递员马里奥竟敢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真带劲!我愿意成为诗人!”“好样的!所有的智利人都是诗人,可是,你还是当邮递员更出风头,至少你走很多路,可以不发胖。智利所有的诗人都是大胖子。”聂鲁达再次握住了大门的把手。正当他要走进房间的时候,马里奥盯着一只几乎看不清的飞翔着的小鸟儿自语道:“要是我能成为诗人,我就能说出我想说的一切话了。”“你想说什么呢?”“对呀,问题就在这儿,正因为我不是诗人我说不出来。”诗人的眉头皱到鼻中隔上方。  “马里奥?”“唐·巴勃罗?”“我要道别,关上大门了。”“好的,唐·巴勃罗。”“明天见!”“明天见!”聂鲁达的目光停留在余下的信件上,过了一会儿,他又打开了大门。邮递员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他在琢磨云彩。诗人走进他的身旁,用一个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肩头,邮递员没有改变姿势,他看看诗人。  “我又打开了门,因为我猜到你还在这儿。”“我在这儿思考。”聂鲁达用手指头捏住邮递员胳膊的肘部,并牢牢地把他拉到路灯旁,自行车就停放在这里。  “你要坐下来思考吗?如果你想成为诗人,你就从边走路边思考开始吧,也许你和约翰·韦恩(美国著名演员,译者)一样,不能做到边走路边吃口香糖?现在你沿着小路直奔小海湾,你在观察大海的同时,会想出很多比喻来。”“您给我举个例子。”“你看这首诗,‘这儿是岛上,有大海洋,多麽大的海洋,她每时每刻从自身冒出来,她说是的、不是、不是,她说是的,是蓝色、是泡沫、是疾驰,她说不是、不是,她不能平静。我是大海洋,她反复撞击着一块石头,却没能说服它。伸出七条绿色的舌头,七只绿色的老虎,七条绿色的狗,七片绿色的海洋,她流遍岩石,亲吻着岩石,打湿了岩石,敲打着自己的胸膛,反复吟诵着自己的名字’。”他满意地停顿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奇怪。”“‘奇怪?’你是个多么严厉的评论家!”“不,唐·巴勃罗,奇怪的不是诗歌,奇怪的是您在朗诵这首诗歌时,我的感觉很奇特。”“亲爱的马里奥·赫梅内斯,你是不是弄懂了一点,因为我可没有闲情逸致整个上午跟你在这儿聊天。”“怎么跟您说那种感觉呢?当您念这首诗时,那些词儿从这儿蹦到那儿。”“那么,就象大海一样。”“对,是这样,就象大海一样运动。”“这就是韵律。”“我的感觉非常奇特,因为词儿蹦来蹦去的跳动,,让我感到头晕。”“你头晕了。”“可不!我象一只小船,在您的词语中颠簸。”诗人的眼睑慢慢地睁大了。  “就象一只小船在我的词语中颠簸。”“对啊!”“你知道你说出的是什么?马里奥?”“什么?”“一个比喻。”“那不算数,因为完全是偶然想出的。”“没有一个比喻的形象不是偶然想出来的,孩子。”马里奥把手放在胸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这剧烈的跳动已冲到舌尖上,极力要从牙齿中迸发出来,他停下脚步,用一个手指非常不适宜地在离他这位十分荣耀的客户的鼻子仅只几厘米的高度比划着,说道:“您认为所有人,我是说..所有人,用刮风、大海、树木、高山、火焰、动物、房屋、沙漠、下雨……”“……现在你可以说‘等等’。”“……所有的等等,等等,您认整个世界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做比喻吗?”聂鲁达张着大嘴,他那结实的大下巴似乎要从脸上掉下来。  “我给您提的问题都是傻话吧,唐·巴勃罗。”“不!哪里!不!”“问题是您的表情这么奇怪。”“不,其实我正在思考。”他伸出巴掌,象是在驱赶一缕烟雾,提了一下软沓沓的裤子,用食指戳到年轻人的胸膛上说:“这样吧,马里奥,我们来个协议,现在我去厨房,放点阿斯匹林药片摊个蛋饼,(诗人感到头疼了,译者)以便思考你的问题,明天把我的意见告诉你。”“真的?唐·巴勃罗。”“对!当然了,一言为定,明天见。”他朝着家门走去,到了门口,他靠在木门上,慢吞吞地把双臂交叉起来。  “您怎么不进去?”马里奥对他喊道。  “呵,不!这回我等着你离去。”邮递员从路灯旁推起车子,车铃欢快地响起来,他笑得如此开心,那笑容可以将诗人和周围的一切包容,他说道:“再见!唐·巴勃罗。”“再见!小伙子。”"前言"献给給予聂鲁达创作的灵感的玛蒂尔德·乌鲁蒂亚,也表达那些受益于聂鲁达诗歌的“卑微的抄袭者”对她的敬意。  前言那个年代我在一家五等的小报里作文化编辑。头头的文艺观念指导在我所任职的部门的工作,由于他在“圈子“里认得几个人,为此而感到特别得意。他要求我进入那些不正经的演出公司约见女明星,报道她们的逸闻轶事。让我给那些曾经做过侦探的人写出的书作报道介绍,发表有关流动马戏班子的简讯,或者是每周就某个街坊的儿子发明的某种时尚给予过分的吹捧。    在编辑部潮湿的办公室里,每个夜晚,我要成为一个作家的梦想都遭到扼杀。常常是直到黎明时分,我还在开始动笔写新的小说,又总是中途撂笔,于是,我对自己的才能和懒惰倍感失望。与我同龄的作家在国内都获得了很大的成功,甚至赢得了国外的大奖:拉美文学之家奖、塞意斯·巴拉尔出版公司举办的图书文学奖、南美文学奖,头版面文学奖等。这一切,于我来说,与其说是羡慕,更是一种强烈的激励,它像冷水浴一样浇向我,让我下定决心在某一天也能完成一部小说。    在那段日子里,从时间顺序来看,也就是书中的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未来的读者会发现这本小说开始时雄心勃勃,结束时的气氛非常压抑——头头发现我的懒散作风已经非常危险地发展到使我面带菜色,他决定让我到去趟海边组稿子,这使我可以在一周的时间内,享受海岸的太阳、带有咸味的海风、吃贝壳、鲜鱼,此外,和一些人物的接触,会对我的未来发展有非常意义。那就是打扰诗人巴勃罗·聂鲁达在大海边的宁静生活,通过和他的会面,用我们头头的话说,给我们小报的那些读者搞到诗人“全方位情史”。总而言之,按智利人所说的那样,让他以最生动的方式讲出他所甩掉的女人。  住在黑岛王子路的小旅馆中,从赫兹租车公司租来的小车,从头头那借来的奥里维第牌手提打字机,所有这些都是引诱和说服我把这件不光彩的活儿完成的理由。除了上述的好处,出于年轻人的理想主义,我还抱有另一想法,带着写到28页的手稿,我设想,每天的下午用来写聂鲁达的情爱生活,晚上,听着大海的波涛声,用来写我的小说,直至写完。还有呢,我有了某种打算,最后竞使坚持到了执著的地步。我对马里奥·赫梅内斯,我书中的英雄很有好感,我设想能通过这件事,让巴勃罗·聂鲁达给我的小说写序言。带着这个伟大的战利品,我将扣开那斯西曼多出版社的大门,根据那样的事实,我那被极其痛苦地迟迟拿不出的小说将得到出版。  为了让这篇序言不是无止无休地写下去,也避免让我那些遥远的读者陷入不切实际的期待,我作以下几点说明。第一,读者拿在手中的这本小说,不是我在黑岛时想写的书,,也不是我在那个时期已经开始动笔写作的书,而是我对聂鲁达突击采访的副产品。第二,尽管有些智利作家仍然在品味着这部作品成功的美酒(这是一个编辑对我说过的诸多话语中的一句),我绝对对此一向不以为然。与此同时,另有一些高明的作家用第一人称写作抒情故事,写出小说中的小说,写出抽象语言,扭转空间和时空,而我还在那些克里约作家已经大有斩获的领域里,搬弄那些老掉牙的比喻,不搭调地使用误读了的博尔赫斯的形容词从事写作,特别是一位文学课的教授带着厌恶的口吻曾经断言:一位全知的叙述者。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对于马上从下一页开始就要接受折磨的作者来说,肯定地说,他们更加愿意捧在手上的是有滋有味的巴勃罗·聂鲁达的情史报道,如能那样,我也许早就进入了另一行当而不再默默无闻。这份报道没有问世,绝对不是由于我的过失,而是诗人的原则所致。诗人带着与我原来低下的初衷所不配领受的友好之请对我说道,他的伟大的爱情就是他现在的妻子:玛蒂尔德·乌鲁蒂亚,他说道,他既没激情也没兴趣回顾那“苍白的过去”。至于我大胆地要求他为我一本还没问世的书写序一事,他开着玩笑,把我撵到门口说道:“等您写那本书时,我非常高兴为它作序”。    带着写本书的愿望,我在黑岛停留了很长时间。每个夜晚,每个下午,每个清晨,懒散的作风都会向我袭击而来,我放纵自己,面对空空如也的白纸,我决定到诗人住处转悠,顺便结识那在这所住宅附近转悠的其他的人,就这样,我认识了这本书中的主人公们。  我知道,不止一位耐不住性子的读者都会发问,一个像我这样懒散到没治地步的人,怎么会完成这本书呢?即使它不算长。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是,我用了14年写完它。想想看,在这段时间里,比如,巴尔加斯·略萨发表了《酒吧长谈》,《胡利亚姨妈与作家》,和《潘塔莱翁上尉与劳军女郎》《世界末日之战》,坦白地说,我真不为我所创造的记录感到自豪。  再补充一个感情方面的原因,由于比阿特丽斯·冈萨雷思到圣地亚哥的法院办事,我陪她吃过几次午饭,她让我给她讲述马里奥的事情,她说她“不在乎我用多少时间,也不在乎有多少虚构成分”,于是,以她讲的话作为托辞,我两个错误都犯了。

编辑推荐

  这是一个悲喜交杂的故事。197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聂鲁达不朽诗句的力量与热情,激荡出一场深刻感人的忘年情谊。马里奥和村里的其他人不同,他不愿走上渔夫生涯,而是选择在美丽黑岛上当一名邮差。这座小岛紧挨大陆边,虽然居民不少,但马里奥邮政服务的对象却只有一个人,也就是岛上唯一识字的居民,在岛上过着流放生涯的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  在一封封信件的收送往返间,邮差与诗人间的友谊日渐滋长,当马里奥爱上岛上一位年轻艳丽的酒馆女侍时,他便央求诗人指点他写诗以追求自己的梦中情人。不旋踵间,在生动譬喻、情谊交织的相互唱答中,岛上的空气也随之炙烈、浓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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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63条)

 
 

  •     
      
       他自认为看到了金属片儿的波浪,它弄乱了直升飞机螺旋桨在水中的倒影,驱散了金色的鱼,掀起了粼粼波光。他看到了海面上用雨水盖起的一座房子,还有一段不可触摸的潮湿的木头,那是用皮肤,也是用隐秘造就的。血液震颤般在血管中流动。此时,一个发出声响的秘密被他揭开,那是一泓黑色的水,孕育着丰富的生命力,是萌芽,是最古老的精细的手工技艺的结晶,黑夜中,是结出丰硕果实的神秘的艺术,表达了某种最彻底的信念,用所有的词汇寻求、探索和追求,而不能确实地将其捕捉。他的家园面朝大海,透过玻璃看到水中的房子腾空一切事物的家园;他的双唇是家园,是一切词汇话语的家园。话语及其幸福地被海水打湿,这海水曾在温床、家园中流淌,冲刷过他的父辈及其其他死者的棺木,然后,带着一个秘密,点燃又熄灭了诗人的生命之火,此时,这个秘密已被他揭示。当诗人将窗子打开,风儿将月色驱散,美妙而又空泛的灵感悄然而至,面对着用绷带缠着双眼、手腕流着鲜血的故去的人,一首诗歌响在他的唇边,而他对自己是否是在吟诵诗歌已毫无知觉,但是马里奥确实听到了:
      
       “被天空包裹,我回到了大海,
      
       浪涛翻滚,大海默默地制造了可怕的中断,
      
       生命死去,血液静止吧。
      
       直至响起新的浪声,
      
       发出永无穷尽的音响。”
  •       一本投缘的书是最好的知己挚友,但初见它时的感觉,却如同爱情。读到《邮差》的时候,我有怦然心动、情思昏昏的感觉,也真为这世上有这么可爱的人和物而感到幸福。
        作家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已然是位大作家了,但他自认仍是诗人聂鲁达的火热小粉丝。在聂鲁达逝世10周年时,他号召智利所有作家写一篇纪念作品,他自己写的就是这本《邮差》。作者的这个举动固然非常可爱,但这本小书更加可爱,而其中的所有人物又可爱到了极点。主人公马里奥是一个渔村的十八九岁的土得掉渣的男孩子,他一贯游手好闲,不想和父辈一样去海里打鱼,后来他得到一份梦想中的工作:做邮递员,给住在岛上的大师聂鲁达一个人送信,虽然薪水微薄,但与大师交往,让他感到真正快活。在大师的帮助下,他开始写诗,也学会用动人的诗来表达他火热的爱情,从而赢得了最漂亮的姑娘的芳心。马里奥盗用聂鲁达的诗给姑娘写情书,面对聂鲁达的质问,他理直气壮地说“诗歌不属于诗人,诗歌属于需要它的人”。未来丈母娘试图阻拦他和姑娘的爱情,女儿解释说:“我和他没什么,他只是跟我谈诗歌呢,谈比喻呢。”为了使女儿知道诗歌和比喻将会给她的人生带来多么惊人的摧毁,这位小餐馆的老板娘说:“河水把石头卷走,好听的话让姑娘怀孕”,“今天你的微笑像只蝴蝶,明天你的乳房就会变成两只等待求爱的小鸽子,你的奶头就会变成两枚有滋有味的覆盆子,你的舌头将是上帝温暖的地毯,你的屁股则是一艘大船的船帆,此时你两腿之间还在冒热气的东西,将成为黑黝黝的暖房,那儿将养出一个民族的新人!晚安!”这种又彪悍又有趣的句子在书中有很多。
        这本书虽然小,又似作者一个无心之举,但是因为淳真实意,却深深赢得了读者的心。其中有一位可爱又火热的读者是意大利演员Massimo Troisi,他对这个故事一见倾心,立志要把它拍成电影,呕心沥血地完成影片的12小时后,他就心脏病发,英年早逝了。这个电影叫作《事先张扬的求爱事件》,影片别有风味,可圈可点。
      
  •      一片蔚蓝深邃的大海。一个美丽的岛屿。一个邮差和一个诗人。一段优美感人如诗一般的忘年之交。
       邮差马里奥不甘愿在岛上当一名渔夫而选择当上了一名邮差。每天只给一位诗人——聂鲁达送信。在一封封信件的牵引下,邮差和诗人建立了深刻的友谊,在美丽的黑岛谱写了一个动人的故事。
       一切都由诗歌开始。一个静美的开始。马里奥敬爱诗人,诗人也对这个对比喻感兴趣的小伙子逐渐有了好感。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友谊滋生了。
       马里奥是如此的敬佩诗人。他热切地希望得到诗人的亲笔签名,希望诗人能把他当作朋友。当他收到诗人写给自己的第一封信,当他得知诗人获得了诺贝尔奖,他都留下了激动地眼泪。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动与幸福,丝毫不亚于获得爱情时的甜蜜。当诗人远在巴黎,马里奥又开始攒钱,希望能去巴黎见诗人。这是一种由尊敬、敬佩产生的友情。如诗一般,美好,动人。
       因为敬佩产生了信任,因为信任产生了依赖,因为依赖产生了肝胆相照的情意。
       友谊不是一方就能支撑起的。友谊是平等的。友谊是两个身体,一个灵魂。诗人聂鲁达不会因为马里奥的失礼而责备他,不会利用马里奥对自己的尊敬而伤害或任意支配他。相反,在马里奥面前他是一个亲切的长者,更是一个分担马里奥快乐与忧伤的知心朋友。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这样的情意又何尝不能体现在友情中?
       诗人努力说服罗莎同意马里奥和她女儿的交往,虽然他是如此的不愿意与罗莎打交道。马里奥在诗人生病期间为诗人送信,虽然这样做会威胁他的生命……
       共同的爱好理想,相互信任是形成友情的基本要素。诗人和马里奥之间的情意不仅仅有这两个要素,还有马里奥对诗人的敬爱之情。
      喜欢这样的友情。
       聂鲁达在诗中写道:你沉默时让我喜欢,因为我身旁似乎没有你这个人……让我同样用你的沉默跟你交谈,它就像戒指一样纯朴,像灯盏一样明亮……
       不仅仅是爱情,如诗般的友情也是这样。即使四周一片迷雾,我们也看得清彼此会心的微笑。
  •     我是邮差,明信片当做家书情书一并送寄,出门远行最敏感的物件就是绿色呆板的”邮筒叔叔“。
      最近读一个日本青年秉持不去环球单车旅行会死的信念的游记,他记忆中第一次被单车迷住是被骑行者的潇洒所吸引;而我是从小看着哥哥们把玩大力二十八长大的。大了骑上公主车,山地车,小轮车之后就是没有机会体验高杠杆的中国自行车一直是我的单车记忆的缺口。
      一直很敬佩那些在边疆寄送信件的邮递员,记得有一届感动中国获奖者的主题词是开辟一条无人经由的邮路,默默守候半生的平凡人。
      这些琐碎的记忆慢慢地汇聚成一种力量,使我有了抛洒银子大力收集中外新旧明信片,矢志做一个卡片收藏者的想法。
      看完这书,我才发现诗人和邮差的友谊,混着南美海洋渔民弥漫着的热烈风情才是这书的主旨。
      于是我突然头脑中明晰起来,这辈子你或许就不能贪心滥交狗肉朋友,在美人裙角中徘徊迷离,在高楼酒池肉林中失去自我。
      或许只需要一片海在我身边,时而认真地对波涛发呆,对海洋倾诉我的情愫,听海哭的声音。
      就像诗人在巴黎却急切地向往那片水土的所有声音。
      或许只需要一个知音陪伴交流,笔墨与脑汁混搅在一块,如同玉液琼浆慢慢地渗透到生命中。
      就像外交官只有在秘鲁独有的一隅才能歌颂着那一曲绝望的歌。
      或许没有或许。
      你一生恨透了中国邮政的垄断,于是一个如同圣诞老人的美梦诞生了。
      
      2010年12月10日22:58:51
      
      山水鱼
      
  •     一开是因为聂鲁达才去看了这本书,作者用到了很多比喻,将聂鲁达的诗直接运用或者按情景修改援引,一些幽默的语言跃然纸上。诗人之死,激发了我一点了解这个地区的兴趣,文学与政治,艺术与生活的转变不断穿插,于是想了解下斯卡尔梅达的其他作品。唯独不满意的是后面《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的翻译,太露骨,似乎那样的比喻到了中文就只有直白了。之前也看到过另一个作者的翻译,于是感觉就下降了。
  •      在看前半段的时候并没有对这本书很感冒,但看到我们的马里奥为远在巴黎的诗人收集智利乡村的声音的时候感觉到了蕴含在文章中的感情,小说的最后诗人说“难道打开窗子,大海就不在下面?他们把它也带走了?把它也放进笼子里了?”的时候,我真正被这本书打动了,作者不是为了共产主义的信仰而创作,他只是为了智利的大海、乡村和人们!这是我看到的为数不多的以政治为核心而主旨又全然不在政治上的著作,愿更多的人看到《邮差》这本书。
  •     是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的《邮差》。
      
      最初买这本书的时候是在龙江的先锋书店,它的装帧很大程度上吸引了我。这本书装在一个咖啡色的信封中,信封封口处有着粘连的痕迹,正面是邮票形状的图片,略有缺口,图片上是一对男女在咖啡馆上各自写信,邮票旁边是残缺的邮戳。信封的边角都有着磨损的痕迹。
      
      这本书是以聂鲁达的真实经历改编而成,信封上有聂鲁达的句子同样吸引着我买下这本书。
      
      爱很短,遗忘很长。生活中只有两样是不可缺少的:诗歌和爱情。
      
      就是那一年缪斯遇见了我,我不晓得她从何而来,来自冬季?源自河流?何时何地?不是声音,不托文字,更非沉寂,而是来自我走过的街道,来自漫漫长夜,在烈火中,或归途上,她没有内容,但触动了我。
      
      很多人都认为这本书的翻译很有问题,比如有人认为书中充满了类似长句断句:“诗人开始以他那读自己的诗句时使诗歌变得更加戏剧化的单调的语气读起信来”语句逻辑混乱,让人云里雾里。可是我个人还是蛮喜欢这种长句的(= =这是什么喜好。。。),哎我果然还是那种只看剧情不看修辞的人么?不过对于译者不能太苛求嘛,毕竟作者是智利的嘛,文化存在隔阂也是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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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邮差将这个带着智利咸腥海风味道的信件送到了我们手中,同时也将我们带回了1973年的智利。聂鲁达住在黑岛上,而本书的主人公——智利一个海湾边长大的青年马里奥游手好闲,每日羡慕浪漫的生活,他不像海岛上的父辈们那样愿意去打鱼,而幸运地得到一份邮差的工作,即为他唯一的客户诗人聂鲁达送信。在这期间,马里奥爱上了酒馆老板娘的女儿,他一遍遍地求诗人帮他追那个女孩儿,而诗人最初是为了从凡人的马里奥那里得到片刻的宁静来帮他,渐渐地,马里奥居然和诗人慢慢积累了深厚的友谊。诗人教会了他用诗歌常用的比喻手法,征服了小酒馆里美丽女郎的心,冲破了未来丈母娘的阻挠,使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诗人因政治原因离开家乡,为了解脱诗人的乡愁,马里奥用录音机精心录下了海湾的种种声音,寄给了诗人。1971年,小镇居民们获悉聂鲁达获得诺贝尔奖,马里奥在酒馆里举行了热烈的庆典。不久,智利发生政变,聂鲁达回到黑岛别墅,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马里奥冒着生命危险陪伴在他身边……
      
      书中充满了诗意的语言,来听听马里奥自己作的情诗:“你的微笑犹如一只蝴蝶展现在你的面庞”,“你笑得像玫瑰花,似利箭的破碎声,谷粒般纷纷落下……”,“躺在一个纯洁的姑娘身旁,就像躺在白色的海岸;我沉默的时候他也喜欢,因为我仿佛不在他的身边”。 一个女孩是多么难以拒绝这样的深情,说是什么浮夸的甜言蜜语,其实其中该是包含了多么深刻的情感,马里奥想这些比喻的时候是如何地竭尽思绪,真真的是茶不思饭不想。于是,女孩对马里奥说:“你要我的命呀,傻瓜!”
      
      而诗人和马里奥的往年友谊更是充满诗意。在诗人去了法国想念家乡的时候,他给马里奥寄出了他平生收到的第一封信,并且贴心地加上了附言。而马里奥则为思乡的诗人寄去了家乡的声音:“第一,是海湾的海浪声,轻轻的;第二,海浪,大声的;第三,掠过悬崖的风声;第四,滑过灌木丛的风声;第五,爸爸忧伤的渔网声;第六,教堂的钟声;第七,岛上布满星星的天空,我从未感受到天空如此的美;第八,我儿子的心跳声。”马里奥知道他要尽力完成诗人的心愿,马里奥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正在写诗。用声音写一首长篇的诗,只有热爱自然的人才能写诗,热爱大海,热爱星空,热爱风声,热爱新的生命,热爱那些细小的事物,热爱那些希望热爱的,歌唱那些应当歌唱的。
      
      而在诗人病重的时候,在智利政变的时候,马里奥艰辛的穿过封锁和监视,来到诗人身边,把各国愿意为诗人提供避难和帮助的电报带给他。可是诗人已经病重了,他唯一希望的是看一看大海,停一停风声,他请求马里奥将他扶到窗边,可是看到的却是救护车的红色的灯光。正如诗人所说:“是离开的时候了。”不久诗人病逝,而马里奥被军方带走。
      
      很多年以后,马里奥本该在1973年政变那一天发表的获得一等奖的诗歌终于重见天日,是关于他的儿子的诗,而他的儿子,以其教父聂鲁达的名字命名。
      
      恍惚,我们仿佛听见不久以前马里奥和诗人的对话:“您为什么先拆那封信?” “因为信是从瑞典寄来的。” “除非是瑞典女人,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诺贝尔文学奖,孩子。”
      
      而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的时代,邮差渐渐地消失,男孩子们再也难以用诗歌打动姑娘,我们再也不用在打开一个精美的笔记本之前去洗洗手。我们已经不再需要邮差,并且似乎也渐渐不再需要诗歌。我们已经不属于那个用诗歌和爱就可以平息灼热和怒火的时代。
      
      多么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轻轻叩开诗人的门,告诉他,我像是一叶小舟,在您的词语中颠簸。
      
      诗人离开了,邮差也不在,我们的诗该寄去哪里?
      
      
  •     先看了《邮差》电影版,最近又看了书,之后我开始强烈推荐,但收到的反映也让我很沮丧,大抵都是对这部书平淡的让人想睡觉的气氛无奈了。
      
      说到这里,就是一个词——焚琴煮鹤,对牛弹琴。
      
      邮差是根据聂鲁达的亲身经历写的,很早以前就看过他的成名作《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我这人向来天真,尤其有情书情节。
      
      《邮差》里的小伙儿用别人的诗就轻易搞定了钟爱的女孩儿,我便对“诗”更添了很多朦胧的情愫。
      
      之前也看过王小波给李银河的情书结集《假如你愿意,你就恋爱吧》,除了那封久负盛名的写在五线谱上的情书外,还有好多句子让我颇为感动,尤其那一句:“我不要孤独,孤独是丑的。你一来,我就决心正经的,不再马虎的生活下去。”
      
      于是这本书让我更愿意由内而外的关注那敢付出爱或憎、明媚或愤怒的一对。
      
      我自己经常写一些文字性的东西发表在各大网站和传统媒体,因为年纪小的缘故,顶多发自肺腑的说两句感慨,再透彻尖锐的话题也难以掌控了,不能像许知远一样做出色的专题作家,也不能像王朔一样每次言论都引起社会争议,顶多就是自娱自乐的小把戏,偶尔和一些喜欢我作品的朋友自鸣得意一下,但是我的情书情节却越来越严重。
      
      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还有没有人相信慢热的感情。就是那种不温不火,一点一点熬出来的浓汤,不要太急迫也不要强行诉求,我一直说,感情就是这么奇妙。就像政治系统必须是柔性的,刚性的独裁——比如德日法西斯,最终将会崩溃。
      
      欲望无疑会加深感情,但欲望不能代替感情。两个人私心很强,遇到没多长时间就上床了,然后才发现对方不是自己的菜,然后才开始面红耳赤倒戈相迎或者白着脸冷战,然后分道扬镳,各自再去寻欢。
      
      这不叫爱,这叫伤害。
      
      我可能是一个有些过于理想化的梦幻型人物,生活在自己构建的小世界里,独来独往惯了,写小说写得多了,就觉得所有的一切就理应是美好单纯的,我有一些朋友每每和我提起感情这一茬子事,总说我长不大,说我异想天开,说我是理想主义。
      
      可我真的觉得如果有一个人认真的给我写一封信,或者一首歌一首诗,我会觉得很幸福。不需要惊世骇俗,完全用不着像王小波一样出口成章,就是一个心意。哪怕是借花献佛,我也很感激。
      
      我一个朋友说这是一件成功率极低的事情,他曾经也充满诗情画意的给一个姑娘写了一首诗,当然是摘抄了著名诗人的作品,然后那个姑娘因为没有看懂全诗,只干涩的回复说:“没看明白,请通俗演绎。”
      
      我不禁替我朋友感到悲哀,确实这个世上还对诗文情有独钟的女子已然不多见了,更不会有那么多人还热血期盼着有朝一日会收到来自谁谁谁刻骨铭心的爱情小诗一首,人们速率化生活和爱情,一切都速战速决,这让我这样的人很难浪漫起来。
      
      我有一些不能磨灭的小资腐败意识,在穷苦的条件我都会养满室的绿色植物,或者不吃饭也要买书来看,也许有些腐旧的观念在脑中滋生,这是我无法改变的。
      
      或者看电影,选择在有异国风情的街市游走,或者是高山海边有风呼啸的地方……我觉得这是一种惬意,是一种能够直达心灵的境界,可望而不可及。
      
      《伊豆的舞女》里有让人难忘的挥着手帕的山口百惠,觉得那样的女子是走过了悲凉的死忆,达到彼岸的人,心里废弃的荒原已被一望无际的绿色填满,这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畅想。
      
      我出生在四月份,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艾略特却说:四月是个残忍的季节。
      
  •     是邮差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叫聂鲁达的诗人,还是诗人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叫马里奥的邮差?
      只是起初枯坐海边一个美丽的比喻也想不出的马里奥,最后在穿越大洋的索尼录音机里念着献给聂鲁达的诗;只是起初百无聊赖的游民马里奥,最后“像执著的集邮者”一样为诗人追随着海和钟楼的声音;起初用诗人的诗句周旋于姑娘和她母亲之间马里奥,最后拥有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两样东西:爱情和诗歌。
      聂鲁达的生命是伟大的,而马里奥的生活是平凡的。在平凡和伟大交汇之时,它们的界限也模糊了,邮差和诗人的界限也模糊了。马里奥用着诗人般的纯真和执著对待着生活,而聂鲁达则为许多人送去了直达内心的一封信……
  •      首先要说的是翻译真是不敢恭维,严重影响了读者对书的整体观感,很多语句明显过于僵硬,信、达、雅固然做不到,最不能忍受的是居然出现了一些过于现代的网络用语。出于对译者辛勤劳动的基本尊重,不好说出过激的话语,只好感概一下我国确实缺乏高级西语翻译人才。
      
       最初买这本书,最主要是冲着聂鲁达的,因为这个版本除了收录了斯氏向聂大师致敬的《邮差》之外,还收录了聂大师的《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买了这书等于两者兼而有之。虽然受到翻译水准有限的影响,但瑕不掩瑜,聂鲁达的诗歌仍然是很值得细细品读的。相较于泰戈尔的睿智和精炼,聂鲁达的诗歌,起码是较早期的这些情诗,是更为婉转动人的,细腻得如同在听一个纯纯少年细细讲述自己内心的情感故事。诗歌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学语言,在现今网络文化发达的中国社会,已经不可避免的趋于式微,似乎我们的社会文明程度越高,它却越趋于失落,但相反,于地球的另一端的智利小国,这些诗歌却为聂鲁达赢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相较之下不得不让人叹息。
      
       回说《邮差》,斯卡尔梅达做为拉美“文学爆炸”后至今仍活跃在文坛上的一位重要作家,叙事方式还是很新颖的。也许是创作的原意就是为了向聂氏致敬,整本小说里面很多主人公的内心描写都引用了聂氏的诗句,但也不至于太刻意造作,还是显得较为自然,恰恰也形成了自己的一种独特风格。而且,整个故事还穿插在真实的历史事件当中,让人对智利的国情有了更深的了解,有很真实的感受。我最喜欢的是描写马里奥为远在巴黎的聂鲁达收集故乡声音的部分,太优美了。其实接触拉美文学不算多,感觉它们语言都很简洁,题材都趋于宏大(比如纪念聂鲁达就穿插了智利近代的大段史实),手法都很新颖,想象力都出奇的奇幻(关于这一点最佳的说明例子莫过于百年孤独),这些都是不同于我国带着古韵的文学感悟,不禁让人对这个遥远的大陆顿生无限想象,想象那里热烈的太阳,无边无垠的大海,蔚蓝澄静的天空,带着海水咸味的风以及率直热情的人民,噢,这一切一切,都是来自于地球另一端的独特风情。
      
  •     我很喜欢书中的比喻,长句子读起来有些不耐烦,但短句子很是可爱。
      当说到这是比喻与成语的对抗时,我突然感触到一点小时候老师给我们说的语言的魅力。
      生活中的语言,即使在说我们感到脸红的男女之事时,也是那么动人和恰当。
      所以它,也被许多高等院校作为教材。
  •      严格地说,世界上没有关于爱的小说,因为这是同义反复,小说就是爱。“小说”的法语词“roman”就是跟爱紧紧地牵在一块。爱是青春的激情,是暮年的深沉,爱是人的生存之基。
      
       因此,没有与爱无关的小说,只有爱的浓烈与惨淡,爱的自私与博大。说实话,现在很少能看到像斯卡尔梅达的《邮差》这样滚烫的小说了。它的热烈与激情,曾属于过去的浪漫主义时代。机巧的比喻,炫美的风景,激情的场面和那诗意的人生。老调重弹有它的价值,人生离不开彼岸,离不开理想,离不开魂牵梦萦的乌托邦。
      
       通过一个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我们有理由懂得,什么是滋养生命的养分。给自己留些时间听听风儿吹动钟楼的声音、海滩上的浪花声、海鸥的歌声以及蜜蜂的嗡嗡声。《邮差》不算大师级的作品,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给人带来的美好。这部不是大师级的作品也因为它有关大师而充满魅力,它让我们想起勃兰兑斯的名言:“艺术的美是不朽的,这是真的;然而有一种更加确实不朽的东西,那就是人生”。在书的附录里附上了聂鲁达与他的《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任何伟大的诗篇终究离不开丰厚的生命体验。
      
       当然,理想主义的结局常常是悲剧,多少令人感到苦涩与绝望。聂鲁达的生命终将走向结束,浪漫主义的政治也只能如烟火般瞬间消亡。但悲剧毕竟不是悲惨,它是人生的境界。无论大爱还是小爱,爱到极致才会产生动人心魄的魅力。个人终究敌不过命运的力量,但正是这些失败绝望的故事在激励着一代代人的继续勇敢地追求人生的富足与充实。
      
  •     最近一段时间,不但因为翔武同学历时一年多,终于读完了《聂鲁达自传》而总在和我八卦些聂鲁达老师的奇闻异事,而且马达同学也重读了聂老师的诗歌,并以他一贯简约的话语风格对我斩钉截铁道:“好,真的好!”,就连魏云魏老师也未能免俗,某天在饭局上,他谈起了最近看的电影《摩托日记》,并言之凿凿的告诉我,切·格拉瓦老师当年不但熟读聂老师的诗歌,而且还像勤勉好学的雷锋同学一样,在旅行日记上时不时引用下聂老师的诗来鼓励和鞭策自己。
      斯卡尔梅达这本书也是关于聂老师的,是他向这位伟大的同胞和前辈致敬的作品。但他的方式的确很奇特,他并没有把聂老师放在聚光灯下作为小说的主角,而是选择了一位普通渔民的儿子,一个好逸恶劳、满脑子白日梦游手好闲的小青年作为主角。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个小青年成了聂老师唯一指定的御用邮差——每天负责将“像背着一只大象”那么多的信件送给聂鲁达。小青年想尽一切办法去和聂老师套磁——比如将一天的信件分两批送,背诵聂老师的诗歌等。他先是出于虚荣心而想搞到聂老师的亲笔签名拿去炫耀,而后又想让聂老师教他写诗,在他爱上了一位姑娘后,不但让聂老师代笔情书,而且还死缠烂打的抓住聂老师不放,让聂老师出谋划策帮他对付未来的丈母娘。聂老师就这样一步步的被拖进深渊,成了一对幸福新人的媒人和他们孩子的教父。
      卑微的邮差马里奥这一形象,以他身上的淳朴、善良和活力等品格象征了聂鲁达诗歌之后那个最辽阔的背景——广大的智利普通劳动人民。正是他们,而不是那些满口先进理论,颐指气使的批评家们让聂鲁达的诗歌至今依旧生机勃勃,它从智利人民的口与舌之上,从对这些诗歌的不断朗诵和歌咏中得到了滋养,至今依旧像鲜美的水果般散发出芬芳。虽然有人说这部小说源出自一个真实的故事,但我觉得本书的作者或许就是那个曾经游手好闲的小邮差——作为后辈,他一点点的接近这位伟大的诗人,从朴实的诗学技艺(“比喻”)的教诲,从近乎抄袭的模仿中逐渐触摸到了聂鲁达以及他的诗歌的核心物质——爱、日常生活、大自然。作为二十世纪最开阔的诗人之一(印象中貌似只有弗罗斯特具有如此的气象),聂鲁达的诗无疑具有其他人不可比拟的,与最广大的人群分享的品质,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小说里的邮差马里奥才那么理直气壮的对聂鲁达说:“诗歌属于使用它的人而不属于创作它的人。”
      我也很喜欢小说的语言风格:简洁,幽默,带着拉美文学中的乐观精神,这让我怀念起小时候读过的《堂吉诃德》。
      另最近买了、读了好多拉美作家的作品,甚至昏头昏脑的买了两本胡安·鲁尔福的《佩德罗·巴勒莫》……他们的作品真的很精彩,他们激活了我这些年来被败坏了的阅读兴趣,似乎又可以找到当年读书的那种快乐了。
      
      
  •     
       我总是把智利设想成一个有着蜜糖般金色阳光的国度,它细细长长地趴在在世界地图的最东南处的狭长一角,我想象那里的男人们总是赤着巧克力颜色的上身,驾着白色的小船出海捕鱼,然后躺在沙滩上晒着南美洲热烈的太阳。女人们一定会烹煮最好的食物,炭火上烤着新鲜的鱼和淋上特制酱料的猪肉,还有南美的浓汤,里面必须有西红柿、洋葱、油橄榄和新鲜的螃蟹。男人们把那些肉和螃蟹吃进肚子里,立刻长出小山一样的肌肉。
        马里奥就应该是这样一个肌肉发达且长相好看的小伙子,马里奥喜欢睡觉,喜欢做梦,喜欢在梦里和热情奔放的漂亮女人谈恋爱。这样的小伙子铁定爱诗,于是他背叛了父亲让他做个渔夫的愿望,找了一份邮差的工作,而他服务的区域是一个叫黑岛的小岛,服务的对象就仅仅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聂鲁达一个人。在一封封邮件的收送往返间,邮差与诗人的友谊渐渐滋长,当马里奥爱上了艳丽动人的比阿特丽斯时,便央求聂鲁达教他写诗以赢得爱情。从这里开始,我已经分不清这本薄薄的小书到底是小说,还是现下流行的关于名人轶事的小册子,聂鲁达这个真实名字的加入使我困惑,脑袋里总是蹦出 “相同的夜让相同的树林泛白/彼时,我们也不再相似如初。”或者“你的记忆以光制成,以烟,以沉静的水的池塘”这样的那个著名诗人的诗句。但再接着往下看,我就完全忘了我先前的困惑是什么了,这里的新鲜句子完全攥住了我,让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对着书本嘿嘿的傻笑,啧啧的叹气,那些新奇的故事,充满神奇的比喻像南美静谧而温柔的海浪一层一层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马里奥向诗人学习时遇见的关于“比喻”的苦恼,他狂热地爱恋着的美丽女郎比阿特丽斯,他用诗句打造的奇妙爱情,他的敌对力量——丈母娘嘴里吐出的那些来自南美民间的智慧和谚语……就像那道我想象中的南美浓汤,小说在新鲜的海鲜和蔬菜一样的比喻中散发浓郁的醉人香气。
        马里奥说:“你的微笑犹如一只蝴蝶展现在你的面庞”, “你笑得像玫瑰花,似利箭的破碎声,谷粒般纷纷落下……”马里奥说:“你有月亮的线条,苹果似的风姿……美发似攀援覆盖,鲜花像繁星点点。”随着身体和情欲的悸动,马里奥的想象力也一马平川。推荐绞尽脑汁还是写不出给女朋友的情书的同志们读一下这本小说,一定会大有启发大受裨益。而接下来马里奥未来丈母娘对她女儿的教训却直让我咂舌惊叹,继而笑的不可遏抑“今天你的微笑像只蝴蝶,明天你的乳房就会变成两只等待求爱的小鸽子,你的奶头就会变成两枚有滋有味的覆盆子,你的舌头将是上帝温暖的地毯,你的屁股则是一艘大船的船帆,此时你两腿之间还在冒热气的东西,将成为黑黝黝的暖房,那儿将养出一个民族的新人!晚安!”马里奥和丈母娘围绕着比阿特丽斯所进行的争夺战令我读的兴味十足,当然,这应该完全在本书作者斯尔卡梅达的意料之中,他狡黠且十分巧妙的蒸腾起我的阅读欲望,然后躲在文本后面眨着眼微笑。
      再叫我印象深刻的便是小说里智利人民对诗人的感情了,无论是小酒馆的老板娘,还是电报员,在智利,人人会背诵聂鲁达的诗句,而让诗人担当驻外大使的职位竟然是这个国家的传统。1971年的秋天,当中国的诗人们戴着高帽剃着阴阳头被捆绑着游街示众,或者瞒过当权者的咄咄目光,偷偷地举办地下沙龙诗歌朗诵会的时候,聂鲁达或许正端着一杯咖啡在巴黎的寓所里,坐在秋日暖暖的午后阳光下,眯着眼,酝酿着在即将在诺贝尔奖领奖台上发表的演讲辞。
        还是让我们回到这本薄薄的小书中去吧,这里有最生猛的比喻和最浓烈的情感,还有行云流水的畅达文字,以及风筝一样轻盈的故事,在那个年代里,聂鲁达和马里奥的生命都充满着激情,而斯尔卡梅达也曾经流亡西德,他们之间是不是像潮声一样会有一种共鸣?
      热烈如赤道线中午阳光的爱情和极致尊崇且关怀的友情让这本一百来页的小说承担起了它本不应该承担的情感重量,而我在这种重量的挤压下渐渐变薄,薄成一张1987年的邮票,贴在装载着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寄往编辑部的最新小说的信封上。
      
      
  •     故事并没有多少打动人的地方,过多的运用比喻让人有点生厌,只不过在热恋面前,当然什么比喻都不会过分。
      印象最深的一个比喻是 除了指甲盖里的污泥,我没有任何多余的财富,够绝的!
      
      看完故事后觉得挺平淡的,发现只有半本,差点没读后面说明,只是后来才发现作者背后的真实才这么珍贵,生命只不过是一个过程罢了,能有多少激动地时刻,能有多少伤情和快乐,只有悲欢离合才能让我们感觉到能如此鲜活的存在着。
      
      喜欢后面的一首诗,已被我摘录到日记http://www.douban.com/note/29561442/
      
  •      一部好的译文,不但可以让我们更好融入到原作的意境中,更可以把译者的情怀和文字修养呈现出来。所以翻译工作的确是很复杂与微妙的,它是一种不能脱离原著的二度创作。
       还好我先看了小说的正文。不可否认,正文部分还是很精彩的。描述动人且诙谐,阅读的时候脑海中会不由浮现出电影中的色彩和画面。 但是读到后面的诗歌部分,因为之前读过的一些美妙的翻译版本,让我感觉这本书里的诗歌,是被一个对爱的感觉超脱甚至麻木的人翻译出来的...
      
       以第十首为例,本书中的翻译如下:
      
       “我们竟失去了今天的黄昏。
       傍晚,当蓝色的夜在世上降临
       谁也没看见手挽手的我们。
      
       我通过自己的窗户看见
       远山上夕阳的狂欢。
      
       有时宛似一枚钱
       一片太阳燃烧在我的双手之间。
      
       我回忆着你,你熟悉的那种悲痛
       重重地压抑着我的心灵。
      
       那时,你在哪里?
       什么样的人们围绕着你?
       说着什么样的话语?
       当我感到伤心,并觉得你在远方
       全部的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我的身旁?
      
       总是在黄昏时拿起的那本书落在地上,
       我的外衣像一条受伤的狗滚动在脚旁。
      
       你总是,总是在傍晚离开
       向着黄昏迅速抹去雕像的地方。”
      
      
       在一两年前,我曾经在本子上摘抄过这首诗的另一个版本:
      
       “我们甚至丧失这个黄昏,
       没人看见我们在暮色里手拉手,
       当湛蓝的夜跌落在世界上。
      
       我从我的窗口看见过
       远方群山之巅落日欢度的场面。
      
       有时候一片太阳
       像一枚银币在我的两手间燃烧。
      
       我用我的,紧裹在我那
       你所了解的悲哀之中的灵魂回忆你
      
       那么你在哪里?
       还有谁跟你在一起?
       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整个的爱情突然降临在我身上
       当我感到悲哀并且觉得你离我很远?
      
       那本总是在黄昏时分翻开的书掉落了,
       而我的斗篷像一只受伤的狗打滚在我脚边。
      
       总是,你总是穿过薄暮往后退,
       退向黄昏开始抹掉雕像的地方。”
      
       精雕细琢也好,通俗易懂也好,有人在意韵味,有人在意句子的工整流畅。对翻译的喜好应该说见仁见智。
       诗歌属于它的使用者,是因为那里面有属于我们回忆的线索,气味,声音,颜色,纹路...... 这个我已经忘了是从哪里看来的,是谁翻译的第十首诗,却是我读过的聂鲁达诗作中最喜爱的一首。
      
      
      
      
  •     
       首先,我不懂诗,我老把歌词误当成诗,所以在我看来MC HOTDOG是不错的诗人。
      
       其实,我没看过电影版的《邮差》,我不知道那是个怎么样的故事,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天堂电影院》的海报——蓝白小岛。
      
       我有一梦想,在一个温暖的海滨小镇做个邮递员,每天可以骑着自行车晃来晃去,送信、送报、送包裹。
      
       但实际上我并不喜欢《邮差》这个故事,或者说根本没看懂,拉丁美洲的文学一贯的奇幻气氛在这里并没有体现,反而是客客气气的辞不达意,当然这也许是翻译的问题,况且毕竟我不是生活在那个国度、那个年代,关于革命、关于民族传统文化或者其他如谚语及比喻,没办法有感同身受的理解。
      
       当然,马里奥可能就是一个最大的比喻,一个象征符号,但是,“比喻”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在文化时代是不是有更多东西比“比喻”要重要呢?太注重技巧会不会丧失了其他的东西呢?
      
       相较之下,我还是喜欢同时智利的伊莎贝尔·阿连德的文字,起码我能看懂那个故事。
  •      终于在热辣辣的情感中结束了这本书的阅读,那些迸发的情感,那些原始的欲望,那些诱人的描绘,像潮水般把我吞噬。
       看着总有种在看《阿甘正传》的感觉,笑中带泪。那些有些滑稽的情节,那些逗人的语言,让人不容易发笑。但是,似乎只有悲剧式的结局才让人明白,在战乱的年代,即使有最美丽的风景,也只能等到流弹……
  •     当我偶然在小市场旁边的书店里发现这本装桢精美,且渴望已久的书时,急忙买下它跑到附近的麦当劳,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读完了它。。
      
      女人的身体,洁白的山丘,,,,
      我居然脸热心跳了,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了,激动不已,似乎这诗是写给我的。
      假如真的有人写给我,我会爱他,哪怕他是扫街的,哪怕他是卡西莫多,我想。
      原来诗可以这样激情澎湃,这样热烈挥洒,这样无所谓惧,原来生活可以这样诗意盎然,生命可以这样度过,爱可以这样表达!
      假如这样才是生活,是爱情,是对美丽与正义的追求,那么我就不曾活过。
      
      醇酒,美人,诗歌,对爱与美的歌颂,这是拉丁的热情与激情,他们追求的是活得好和美,我们追求活得长和淡。我们不曾拥有真正的爱,因为我们不敢爱,我们不曾感到上帝的温暖,因为我们不信奉。
      
      勇敢的人蔑视未来,只活在现实。这是爱米尔路德维希在《拿破仑》里的话。一个伟人,一个男子汉,怎能不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呢/要是一个人不曾真正的爱过谁,那么他怎么会彻底的体验人性的神秘与惊异/又怎能领略壮丽的生命,假如他没有爱过,自然,生命,真理和自由。
      
      为什么我的生命就在这样许多无谓的算计中度过/
      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么暗淡无光直至消释/
      我每天究竟在做些什么/我喜欢吗,我感到了爱和生的热情与欢乐吗/
      为什么我惧怕一切,是不是我惧怕不可知的一切,其实就是怕死。
      
      为什么世界上的人大都这样度过/
      
      没有爱,没有诗,没有真。
      
      要真正的活过,哪怕我将来变成宇宙中漂浮的一粒沙,我也要做一粒拥有回忆的沙。
      
      生命多么短促,当我临死时,我不想说,我没有爱过。
      
      
      写信告诉我,你爱我,我就相信。
      因为我相信爱。
  •     很多人在说这本书翻译的质量奇差,千万不推荐,我却在断断续续翻完了了一整本后还有回头再随便挑几段尝品尝品的美好兴致。
      
      想来如此分道扬镳的不一致只是因为顺序的不同,但凡我们看同样的东西,不同的表现形式,大多情况都会受到先入为主这一固定思维模式的影响。
      
      我的孤陋寡闻或者说寡视,不知道“邮差”那个电影那么Famous也更是还没有去看过,聂鲁达这个大诗人也只是听过名字却从不曾有读过他的诗。
      
      而介于南美,给我的印象如果采用关键词的方法,首先进到脑袋里的当属“世界小姐、切格瓦拉、桑巴”。这么看来整个南美给我的印象就是狂热和炽烈了。所以当看到这本翻译相当直白“质朴”的《邮差》版本时候,我会觉得嗯哼,原著也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咱们浪漫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聂鲁达写的情诗就该是这个样子:直接的,露骨的,坦白的,缠绵的,爱和性水乳交融起来从不分割。
      
      当时被这本书吸引来冲着包装精美的封面尤其封面上那一枚油画般的邮票。然后看完前面《邮差》的中篇,被斯卡尔梅达的语言字符的跳跃及行文流畅迷的神魂颠倒。
      
      就仿佛是一个梦一般美好的爱情故事。浪漫的海边小城镇,痴狂的陷入爱情里的小邮差,身段性感到爆炸面容勾引的17岁酒吧女郎像一朵刚开苞的花,甚至还有酒吧老板娘,那些充满人民智慧的谚语一点不输给聂鲁达的那些伟大诗篇,举个例子来摘抄一段:
      
      “今天你的微笑像只蝴蝶,明天你乳房就会变成两只等待求爱的小鸽子,你的奶头就会变成两枚有滋有味的覆盆子,你的舌头将是上帝温暖的地毯,你的屁股则是一艘大船的船帆,此时你两腿之间还在冒热气的东西,将成为黑黝黝的暖房,那儿将养出一个民族的新人!”
      
      相当丰富的画面感。仿佛已经置身海边的滚滚热浪里头,那个小酒吧栩栩如生就在眼前,而老板娘邮递员小邮差还有我们的身材一级棒的性感女郎就这么在我的眼前穿梭,表情炽热直白的相当之南美。
      
      再然后中篇结束附录的聂鲁达的“20首情诗和一只绝望的歌”再次掀起我内心的一股狂热。看完一遍再翻一遍,再一遍后随便截取一首咂摸咂摸。那些形象的比喻就仿佛天上的繁星般耀眼:胸部的酒杯,阴部的玫瑰,乳房似洁白的海螺,腹部是影子般的蝴蝶。而感受,孤独,痛苦,缠绵,神秘,安静,绝望,恨,当然还有爱。
      
      总之是爱上了,仿佛是一下子跌进了实现设好的甜蜜温柔陷阱里头。那些诗如果用来泡妞,想来再不堪的男生都会所向披靡吧。嗯哼,有时间让我摘录让我着迷的那些给你们看。
      
      不都说,诗歌属于使用它的人而不属于创作它的人。
      
      那么就让我肆无忌惮的复制在我们的生活里头吧。太多热浪等着我扬帆起航:)
  •     不知何时家里多了一本《邮差》闲来无事翻了一遍,改变了拉美文学在我心目中的印象!
      看着闲置的《邮差》,想把它送给同样也喜欢它的朋友!有需要的朋友可以到下面的链接给我留言:
      http://www.nowpei.com/h/40928e83-cefe-45e7-baa4-c4875e162c37
  •     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
      
      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it is as though you were absent,
      
      and you hear me from far away and my voice does not touch you .
      
      and it seems that a kiss had sealed your mouth.
      
      
      
      As all things are filled with my soul
      
      Your emerge from the thngs ,filled with my soul .
      
      Your are like my soul ,a butterfly of dream,
      
      And you are like the word Melancholy.
      
      
      
      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 and you seem far away.
      
      It sounds as though your wew anenting , a butterfly cooing like a dove .
      
      And you hear me from far away, and my voice does not reach you :
      
      
      
      And let me talk to you with your silence
      
      That is bright as a lamp, simple as a ring .
      
      You are like the night ,with its stillness and constellations.
      
      Your silence is that of a star, as remote and candid.
      
      
      
      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 it is as though you were absent,
      
      Distant and full of sorrow as though you had died.
      
      Once word then, one smile, is enough.
      
      And i am happy, happy that it is not true.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放佛你不在这里。
      
      你在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仿佛你的双眼已飞走
      
      仿佛一个吻已封缄了你的嘴
      
      
      
      当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中浮现,填充了我的灵魂
      
      你就像我的灵魂,我梦中的一只蝴蝶,
      
      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你似乎如此遥远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喁喁的蝴蝶
      
      你在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沉默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不在这里
      
      遥远而且充满哀伤,仿佛你已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
      
      因为那不是真的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为那不是真的”溺爱此句
      
      那天
      
      站在珠江的轮船上 ,夜晚的风摇曳,Sandy站在岸边向我挥手。隔着江水,音乐,感觉离别的蔓延。停在围栏上,目送Sandy远去,嵌在这种调子里。
      
      夜色渐迷,江景的琉璃,船顶上,发泄的呐喊,在桥下。过了桥,耳边只留水声,絮叨。妹妹说,这一幕太心疼,喝罗宋汤都有了愁味。
      
      是的,下次坐船请不要站在岸边向我挥手。要么,我下船,要么,大家都上船。
      
      
      
      聂鲁达,格调清新,雅离的淡笔。
      
      喜欢隐秘的小幸福,喜欢不说出来的小秘密
      
      如果问我何故 我就茫然 空白了
      
      有些话 一脱口
      
      就被空气腐蚀 一颗香气
      
      都无从 无法留住
      
      
      
      在幻想的世界,我不用对自己说我是谁,只求随心所漂
      
      
  •     斯卡尔梅达的小说《火热的耐心》最新的中文译本取名《邮差》,它的装帧非常有特色:整册书被装在精致的信封里,仿佛真是自远方寄来。刀子颤抖地划开封口的那刻,每个人都能提前体会到书中主人公马里奥收到诗人信笺那刻饱含着珍重的激动心情。
      而小说的内容则是一种更加奇妙的“代入”: 渔民男孩马里奥接受了一份邮递员的差事。他仅有的一位客户居然是住在黑岛别墅里的伟大诗人聂鲁达。马里奥虽然读书不多,但却是个有心人。从试着引起诗人注意到真正热爱上诗歌,马里奥渐有所悟,也收获了一份来自诗人的真挚友谊。马里奥爱上了美丽的酒馆姑娘比阿特丽斯,他用聂鲁达的诗句和燃烧的爱掳获了她的芳心。然而姑娘母亲百般阻挠这段感情的发展。诗人此时挺身而出,成就了两人的美好姻缘,之后他赴任驻法国大使。马里奥为诗人录下了家乡黑岛的一切声音,连同自己初写的诗歌一起寄回。不久之后,马里奥与亲友们一起收听了聂鲁达领取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演说。两年后智利右派分子发动军事政变,马里奥冒着生命危险探访了被敌人软禁在家中的聂鲁达。他把人们声援的电报背给诗人听,而病重的诗人只是请求马里奥把他搀扶到面朝大海的窗前。
      故事简单的像一阵风,但挟来的那些海的声音、爱的味道和梦的香气在书页间萦回不去。马里奥给聂鲁达的录音无疑是最动人的部分:“第一,是海湾的海浪声,轻轻的;第二,海浪,大声的;第三,掠过悬崖的风声;第四,滑过灌木丛的风声;第五,爸爸忧伤的渔网声;第六,教堂的钟声;第七,岛上布满星星的天空,我从未感受到天空如此的美;第八,我儿子的心跳声。”如耳亲闻,都听得懂。
      作为一部小说,《邮差》分明存在着虚构成分,但美妙的文字和真实的人物交织在一起却完美地营造了一种真实的气氛。许多年过去了,这位也许并未存在过的邮差的命运却牵动着一代代读者的心——他没存在过吗?别开玩笑了,他曾经为聂鲁达录下黑岛最真实的声音,也曾经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扶他见到最后的太阳,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甚至他最爱的美丽女郎用胴体烤热的那枚鸡蛋仍旧带着碎裂后的余温哩!
      另一个广为人知的故事与那部根据这本小说改编而成的电影《聂鲁达的邮递员》有关。意大利演员马西莫•特洛伊西扮演了马里奥。他认定这将是他今生最成功的角色,于是无视导演“一部电影不值得搭上一条性命”的提醒,带着严重的心脏病全身心投入演出,以至于拍摄末期所有人都感觉他真的变成了那个邮差。电影停机后十二个小时,在鲜花和掌声涌来之前,马西莫悄然离开了人世。他兑现了将生命献给这部电影的诺言,把一个真实的马里奥永留人间。
      每一个被这个故事感动过的人都有着和马西莫一样的心情。我们和马里奥一起接近聂鲁达,一起追求爱情,一起期待着与诗人的重逢,一起经历最光明和最黑暗的时光,直到恍惚间,自己变成了马里奥。“是的,我就是马里奥啊!”我在心底高声喊着,“您不能死,诗人。”马里奥与聂鲁达最后的对话饱含着无限的真情,我伸出手仿佛能触摸到这声音,像根震动的弦,连接着昔日的情谊和未来的梦想。
      我的身子平凡安逸地生活着,精神上却像马里奥般时时备受煎熬。我渴望有所成就,渴望认同,可总是落在世人目光外那片巨大的黑暗里。可我仍旧带着我的笔我的爱情奔跑在海边,当然,还有他的诗。我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看到聂鲁达的《海员》时那种奇妙的感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我们系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我们绑在一起,/我喜欢海员式的爱情,/接个热吻就匆匆离去。/我要走,/我心里很难受,/可我心里总是很难受。”聂鲁达的一生正像个勇敢的水手,在从不肯平静的风浪中追逐着他孤独而浪漫的梦想。我想我也该这样。
      忘不了自己坐在柔软的沙滩上,面朝大海,背对晨曦,一句句地诵读《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不,不是在海边,是在码头的小楼顶,是在家中的阳台上,是在每个熟悉的地方。他的诗带着那种独特的韵律和奇崛而恰当的比喻,带着虚幻的真实陪伴着我,像孩子的新皮鞋,在感情之路上敲打出一路脆响,永远美好的让人心动。
      我把书小心地放回信封,重新粘上。我决定在下个梦想实现的时刻把它重新打开。
  •      在南美洲风景秀丽的智利海岸,一个不喜欢从事打渔职业的年轻人,成了小镇上的邮递员,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去给一个人送信,在这个没有人识字的镇上,因为只有著名诗人巴勃拉•聂鲁达一个人每天拥有“大象一样”的一大口袋邮件。
        年轻人名叫马里奥•赫梅内斯,他用第一个月赚来的工资,给父亲买酒,给自己则买了聂鲁达的诗集,默默期待着诗人在某一天给自己签名,能够跟自己崇拜的对象有一段深切的关系。在等待的日子里,阅读成了他全部生活的乐趣,他几乎能够背诵诗人集子里全部诗句。直到有一天他用诗人的诗句与诗人有了一次真正的对话,诗人告诉他这些句子都是比喻。
        
        比喻是怎么回事?
        比喻就是一种东西用来对比形容另一种东西的说话方式。
        诗人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给年轻人解释着比喻的含义。
        当你说,天在流泪时,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下雨呗,很简单啊!
        好了,这就是比喻。
        诗人给邮递员朗诵自己的一首诗……你觉得如何?
        怎么跟您说呢,当您念这首诗时,那些词儿从这儿蹦到那儿。
        那么就像大海一样。
        这就是韵律。
        可不,我感觉很奇特,词儿蹦来蹦去,我像只小船,在您的词语中颠簸。
        诗人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你说出的是什么吗?一个比喻,马里奥?
        马里奥用比喻赢得了诗人的友谊,又因为比喻赢得了美丽的姑娘阿特丽斯的爱情。
        
        女儿,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比喻?
        他对我说……他对我说我的微笑犹如一只蝴蝶展现在我的面庞。
        还有呢?
        他又说我的笑,他说,我笑得像玫瑰花,似利箭的碎片声,谷粒般纷纷落下,像滚开沸腾的水花,他说我的笑声,像急速掀起的银色的浪花。
        那你又干什么了?
        我沉默不语。
        他干了什么?你这位邮递员他除了一张嘴,还有一双手呢?
        他只说,他感到幸福,躺在一个纯洁的姑娘身边,就像躺在白色海洋的岸边。
        我沉默的时候他也喜欢,因为我仿佛不在他的身边。
        那你呢?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后来他长久地看着我的头发,说:我现在没有时间来赞美你的头发,我应该一根一根地数,一根一根地把它们赞美。
        比喻带着韵律点燃了姑娘心中的爱情。
        
        她把他献给她的诗(聂鲁达的情诗),藏在胸罩里,也把一颗心献给了年轻人,但他们的约会却被警察一样眼光敏锐的母亲发现。
        未来的丈母娘说年轻人是抄袭。马里奥说,诗歌属于使用它的人,不属于写它的人。
        
        整部小说充满比喻,那些色欲缤纷的比喻。因为诗歌,马里奥眼中的一切都有了色彩,他牢牢记住洋葱是水中的圆玫瑰,大蒜是精美的象牙制品,西红柿是红色的内脏、新鲜的太阳,金枪鱼是大洋深处的子弹、穿孝服的箭头,樱桃是金色琥珀小酒盅,苹果是坦露的、纯洁的、红色晨曦的面颊,盐是海的水晶、大浪的遗物。
        寡妇唐娜•罗莎擅用谚语抨击诗歌,但她绝对是聂鲁达的诗歌爱好者,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她的比喻表现了一个母亲所能给予女儿的最大的刻毒,也尤其经典。
        今天你的微笑像只蝴蝶,明天你的乳房就会变成两只等待求爱的小鸽子,你的奶头就会变成两枚有滋有味的覆盆子,你的舌头将是上帝温暖的地毯,你的屁股则是一艘大船的船帆,此时你两腿之间还在冒热气的东西,将成为黑黝黝的暖房,那儿将养出一个民族的新人!
        然而爱情的力量借助诗歌的翅膀展翅高飞,有情人终成眷属。诗人成了他们的媒人、孩子的教父。
        
        婚后的马里奥怀念着去了远方的诗人,他想攒够一笔钱去巴黎看望诗人,在这种煎熬中,终于等到诗人的来信。丈母娘唐娜•罗莎用极快的语速念远方的来信,马里奥一把夺过来说,夫人,不要把它们那么快地吞进去,要去咂摸这些词汇的滋味,要让它们在嘴里融化。
        马里奥渐渐明白了诗歌的奥秘,明了了对词语的拿捏。
        他不管丈母娘怎么恼怒,从此开始了自己像诗人一样的生活。
        
        为了给诗人带去智利海岸的声音,年轻人像一个执著的集邮者,录下大海的声音,这是整部作品最动人的地方:他把录音机系在一根绳子上,挂在岩石的裂缝之间,录下螃蟹濯洗它们夹子一样的蟹足,而海藻和石头随海浪的起伏相拥;他乘小船深入到掀起第一层浪的海面上,捕捉到几乎三米以内浪的声音,像木棍撞击,渐次微弱直至消失;在风平浪静的日子,他录制海鸥直扑沙丁鱼发出的啄击声,海鸥沿水面飞行,用它们的喙平稳地控制猎物最后的抖动声;他还录制鹈鹕、心满意足的猫、淫荡的蜜蜂、诗人家中的钟声、海上警笛、他录下了只有诗人的心才能够听到和感受到的一切,连同自己创作的诗歌,一起寄给远方思乡的诗人。
        聂鲁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马里奥倾其所有为诗人组织全镇的狂欢。诗人因为政治的原因送回家乡,居住的房子被军队包围,马里奥去邮局取了最后一批诗人的电报和信件,他把这些信件的内容一一默记住,将所有信件撕毁,然后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诗人家中,陪重病的诗人看最后一眼他一生所讴歌和热爱的大海。
        
        简单的故事,传统的叙事手法,诗意的语言,这样的套路很容易落入拾人牙慧的尴尬境地,然而事实是:只要买了这本书,没有一个人不是一口气读完,里面除了大家津津乐道的爱情、男人的友谊,动荡起伏的政治,还有更多的是对伟大诗人聂鲁达的深深敬意。而对于我来说,或许比其他读者多了那么一点点私心,那就是对令人缅怀的诗的年代的深切追忆。
        这不是一个诗歌的年代,唯有缅怀,唯有追忆。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0&Key=0&BlogID=174023&PostID=12778399
  •     我与博尔赫斯、卡尔维诺的相遇起初是兴奋、幸福,继而成为不幸。他们让我对一切现实体裁的文学作品不屑一顾。我们每个人的现实生活已经足够乏味,我们又何必知道别人的现实生活是什么样子?我经历的情感体验已经足够,我也不需要去知道别人的情感体验,如果还有什么我没有经历,那说明它已经不值得我去经历,但总有一些作家用他们的神来之笔冲击着我的这种牢不可破的观念,他们似乎在喋喋不休地告诉我,只要有了神来之笔,文学的各种表现形式不是问题,即使用老掉了牙的写法,一样可以写出神奇的作品。比如聚斯金德的《香水》,比如斯卡尔梅达的《邮差》。
      
      
      
      聚斯金德《香水》是一本让人称奇的小说,小说的一些现代表现手法在这本小说里几乎找不到踪影,但在这本小说里,至少有刺眼的罪恶(王尔德说过,罪恶是我们这个时代唯一的亮色,其实应该是所有年代的)、二十几条鲜活的少女的生命、巨大的幸福与不幸,剧烈的内心冲突,但这些在斯卡尔梅达《邮差》里几乎都找不到踪影,甚至里面没有一个“坏人”,就是那位差点成为爱情阻碍的丈母娘和那位装腔作势的议员都不那么令人讨厌,但有聂鲁达已经足够,有聂鲁达的诗歌已经足够。这两本小说,也许一个是想让我们看到人在黑暗之处能走多远,另一个是想让我们看到人在温馨之处能走多远,尽管我们最终都要陷入那永恒的黑暗之中去。
      
      
      
      《邮差》是本薄薄的小说,从你翻开第一页,你甚至不用中途去厕所就可以一口气把它看完,“故事情节”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一个年青的渔民马里奥,因为厌倦了原来的工作以及沉溺于对爱情的幻想,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做起了邮差,而他唯一的客户就是隐居于这个小岛的大名鼎鼎的诗人聂鲁达,年青人爱上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想用诗歌征服她,聂鲁达及他的诗及时充当了红娘,最后一对年青人幸福地结合了。而后是聂鲁达的离开与归来,以及聂鲁达的死。”
      
      
      
      小说一开始几乎是轻微狂欢式的,伴随着马里奥对爱情的忧虑和蓬勃的情欲,直到聂鲁达在巴黎做了领事而从遥远的地方寄来思乡之情,直到马里奥把所有聂鲁达想听到的声音录下,小说有无数处想让我发笑的地方,但也有两处想让我哭的地方,一处就是马里奥不厌其烦地录下聂鲁达想听到的所有的声音的时候,一处是聂鲁达对自己的将死发出无奈的叹息的时候。
      
      
      
      聂鲁达一定是从这个年青人的身上看到了年青时候的自己,他是那么简单、透明,纯真得甚至有些发傻,所以聂鲁达能从一开始的担心被打扰,而慢慢和他建立了父子般的情谊。在小说里,聂鲁达更象一个睿智的哲人,一个敦厚而慈祥的长者,而不象个忧郁的诗人,虽然他在与马里奥的交往中处处显出一个诗人的光彩。没有他的诗,就没有他和马里奥那些让人发笑的对话,年青姑娘及她的母亲就可不能被他们两个征服。我几乎可以肯定,小说的作者一定看过不少海明威的作品,因为几乎所有的对话几乎是电报式的,虽然简短,因为机智、幽默而能让人快感连连。
      
      
      
      象聂鲁达的诗里一样,情欲在小说里得到了歌颂和赞美,当年青姑娘摸到马里奥粗大的阴茎时,发出了惊叹:“你要我的命啊,傻瓜。”她一定是又害怕又高兴,我也为他们两个年青人感到高兴。在聂鲁达发表获奖感言的当晚,伴随着小岛居民的狂欢,他们用性的狂欢来来庆祝这一神圣的时刻,甚至打算把他们做爱的声音录给聂鲁达听,我想,聂鲁达一定喜欢听到这样的赞美,甚至比听到那几个瑞典老头的赞美还让他高兴。
      
      
      
      这本小说被斯卡尔梅达本人改编成电影,获得得多项国际大奖。包括五项奥斯卡提名。电影中的背景也移到了意大利,故事的发生也提前了十几年,电影的结局是马里奥的死,而不是聂鲁达的死,我想斯卡尔梅达是觉得这样改动能让狂欢之后的悲伤更加悲伤吧,但我觉得原小说中聂鲁达的死,就够让人悲伤了,当我读到他最后的诗句,忍不住想流泪:
      
      
      被天空包裹,我回到了大海
      浪涛翻滚,大海默默地制造了可怕的中断
      生命死去,血液静止吧
      直到响起新的浪声
      发出永无穷尽的音响
      
      
      
      有人曾问斯卡尔梅达,马里奥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斯卡尔梅达不置可否,在我看来,这个人根本不需要真的存在,有聂鲁达的存在,有斯卡尔梅达对这位伟大诗人的热爱,就足够可以让这本小说诞生。
      
      
      
      在这里抄录一下两位作家,也是同乡的生平吧: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1973年),“一个复杂的人,一个才情卓越、少年出名的人,爱自然如同爱女人、美酒和佳肴,其情诗混合着深情和肉欲的伟大诗人,一个共产党员,一位视社会正义和诗艺同等重要的直言不讳的政治家,一位驻外大使议员和总统候选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于1940年生于智利安托法卡斯达,是拉丁美洲“爆炸文学”出现后至今仍活跃在文坛上的一位重要作家。1973年智利皮诺切特政变后开始流亡德国。聂鲁达是他的导师和朋友,1983年,巴勃罗"聂鲁达逝世十周年之际,斯卡尔梅达倡议国内每位作家创作一部小说,以纪念逝去的诗人。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了《邮差》,后来斯卡尔梅达将其改编成电影剧本。
  •   同感 只是疑问您为什么只给三颗星
  •   啊,因为我觉得翻译得不太好
  •   于是又同感了
  •   王小波,说,我对很多人怀有最深的情感,尤其是你。李银河。
    没看邮差,但是看了他们的情书,那是一种这个时代已经遗失了的美好情感。
  •   看过邮差电影也读过聂鲁达的诗,却没有你这样的文笔,赞一个你的评论。
  •   奇怪这篇怎么我有提醒呢?我没评论呀
  •   前阵子在看恶的象征
    里面有句话说 其实不是善而是恶才是事物的原因
    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但是必须是有很多多面的立体的棱角的生活来做支撑
    在这个支撑里可能大多数是恶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
    这个善才是丰满的立体的有力量的
    邮差的故事我也很喜欢~
  •   “诗歌属于使用它的人而不属于创作它的人。”
    喜欢这句话。
  •   书没有看过,但是蛮喜欢你评论中弥漫的情调~
  •   “一个有着蜜糖般金色阳光的国度,它细细长长地趴在在世界地图的最东南处的狭长一角”
  •   我也推荐了啊。
  •   看了评论就想看书~写得真好呀~
  •   男人们把那些肉和螃蟹吃进肚子里,立即长出小山一样的肌肉。
    这可真美~
  •   很想读读原文,但是在poethunt没有找到这首诗
  •   我也一直想读原文。
    后面的版本是黄灿然翻译的
  •   我一定要真正的生活,楼主,人生从何时开始都不晚,只要你舍得为不知道有没有回报的事真心投入。去努力追求真正的生活吧!不要总是那么悲观、哀叹、yy
  •   热浪:)
  •   一浪接着一浪
  •   读了......
  •   甜蜜温柔陷阱...........
  •   额,这个这个,LS 的,我也不知道是该赞同你还是怎么你……消消气,咱自己看了乐了就成了哈
  •   我有这本书,也好好读过了。
    很不错的啊!!
    装在信封里的书
  •   这首诗真美
  •   是啊..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   好文不怕长啊
  •   我记得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是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远离父母,被大我两岁的领导呲得,没钱.有个晚上,去同事家玩,带了这盘录像带(看,可见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邮差追女孩子还是很有诚意的,虽然借用诗人的大作.邮差的眼睛像条小狗,湿漉漉的,很可爱.
    后来我哭了,因为诗人很久后见到了邮差的遗孀,音乐伴着闪回邮差参加抗议倒在地上.我就没控制住,哭了.
    再后来,我买了本聂鲁达的诗集,觉得也没那么好.
  •   真是你写的咩= =
  •   透 剧情啦!!!!!!!!!!!!!!
  •   诗意的故事与人生。
  •   哦 天哪
  •   没看这部书
    也没看这部电影
    每次在书店看到这本书 总是手指轻轻的划过那封装的包装...
    喜欢这个评论
    或许 我会在梦想实现的时候 去买本收藏...
  •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值得珍藏的瞬间,聂鲁达的一生因马里奥而更传奇。
  •   啊呀忘了标上剧透,偷偷改^^^
  •   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棕色信封吧
  •   YESYES
  •   我特别喜好收集有趣封面的图书,这个是我的收藏品.
  •   看过电影,非常好。
    喜欢《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你总是、总是在暮色苍茫时分离去
    走向晚霞边跑动边抹去雕像的地方
  •   标题好,写得也好,一直想下同名电影,下不着
    现在书也有了,先买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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