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天

出版时间:2008-09  出版社:21世纪出版社  作者:曹文芳  页数: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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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天空的天》是女作家曹文芳“香蒲草”系列(21世纪出版社出版)中的一本,该系列由《香蒲草》、《丫丫的村庄》、《栀子花香》、《天空的天》四本组成。尽管四《天空的天》的主人公各不相同,背景却始终是作者熟悉的苏北某个小村庄。在这些童年梦境中,读者朋友们能嗅到香蒲草的芳香,看到凤仙花的火红,体味寂寞冷清的村庄和碧蓝高远的天空。

作者简介

  曹文芳,1966年6月尘于江苏盐城。1985年毕业于盐城师范学校,后到乡村师范学校做舞蹈教师,现为幼儿教师。曾在《中国校园文学》、《东方少年》、台湾《民生报》等杂志发表小说、散文。

书籍目录

序·曹文轩第一章 碱地第二章 水塔第三章 天鸟第四章 喜鹊窝第五章 蓝蜻蜓第六章 荷花缸第七章 疯姑(一)第八章 青草滩第九章 疯姑(二)第十章 银哨第十一章 天空后记

章节摘录

  第一章 碱地  1   这儿离水城十八里,这儿的人叫它九公里。  开学前的一天,林嫣乘水城开往海边的汽车来到这里。脚落地的那一刻,阳光炫目,地上没一个人影。林嫣心里空落落的。  路南蹿满了芦苇,密密匝匝,遮住了林嫣的视野。路北是片草滩,茫茫地铺展到天边,其间兀立着一棵槐树,湛蓝的天底下,一团碧绿。  林嫣沿着柏油小道走进草滩,白灼的阳光落在草尖上,亮得晃眼。走到槐树下,枝叶间筛下的细碎光斑落了一身,瞬间,一股清凉、湿润、染满绿草的气息,沁满了她空落落的心。  林嫣站在槐树下歇脚。  一辆绿色大棚车,好像喝醉了酒似的,从草滩深处横冲直撞飞驶而来,林嫣吓得一闪身,躲到了槐树的后面。车厢里一群军人挥舞着帽子叫喊着:“姑娘,你好漂亮。”  林嫣低下头,大棚车挨着槐树呼啸而过。  林嫣走出凉爽的树荫,沿着柏油小道接着往草滩深处走去,走了许久,来到了目的地:九公里中学。  九公里中学跟草滩紧紧嵌在一起,里面散落着十几排红瓦房和一幢灰秃秃的小楼,之间长着杉树,四周没有围墙。  林嫣从南面的草滩踏进校园的操场。  操场上长满了高矮不齐的青草,几个顶着头巾的妇女正挥舞着镰刀割草。一个男孩骑着根木棍,从一摊摊割倒的青草堆上,“哧通哧通”骑过来,身上的小红肚兜一掀一掀。林嫣朝男孩微笑,问他校长在哪儿。小男孩停住了脚,眨巴眨巴眼睛,骑着木棍跑了。  割草的妇女放下镰刀,指着灰楼说:“任校长在那儿,骑木棍的小孩就是他的儿子冰冰,是个半哑巴。”  林嫣朝灰楼走去。  冰冰已飞快地跑进灰楼,哑哑比画着,拽出了他的父亲和汪牧青老师。而后,他骑着木棍跑回操场,又在割倒的青草堆上蹦跳起来。  一番寒暄后,任校长让汪牧青送林嫣到校园西南角的宿舍。  宿舍是一排带走廊的红瓦房,东边是操场,西边紧挨绿草覆盖的小河。房前一排杉树,树下摊着刚割倒的青草,在阳光下散发着细细的清香。汪牧青推开最西边的一间房,随即一束阳光流进了晦暗的屋子,照亮了屋角纵横交错的蜘蛛网,照亮了地砖裂缝里蹿出的柔嫩而鲜亮的青草。  林嫣一脸惊讶。  汪牧青朝林嫣歉意地笑笑,走了。  林嫣开始拾掇屋子。草深到膝盖,可十分的嫩,一拽一把,手上染满了绿汁。墙脚草丛里,忽地蹦出一只指甲大小的绿青蛙,一蹦就蹦到林嫣手背上,吓得她一声惊叫,跑出了红瓦房,站在洒满阳光的走廊前,惊恐的目光落在了小河西岸。  话岸荒坟遍野,一座挨一座的土堆,头顶着碗口大的泥块,好似一群披袍带帽的人,肃穆地立在那儿。许多坟龟裂了,周身长满了野草。有几座新坟,那泥刚从地下翻上来,松软湿润,可粘在泥土上的草断了根,枯萎了。  一股旋风刮来,新坟前的A幡长长飘起,撕扯着,“咔嚓”一声飞上了天,随风直直地向对岸刮来。风骤然止住,A幡悬在了空中,悠悠坠落,“啪”一下掉在河面上,被水洇湿,渐渐沉入了河底。  林嫣禁不住一哆嗦,急忙收回目光,向东面的操场眺望。阳光下,割草妇女的头巾艳丽夺目,冰冰像个小红点闪动在青草上,林嫣的心平静了许多。  绚烂的阳光渐渐烧尽,只剩一抹胭脂涂抹在天边。割草的妇女见天色不早,开始满校园地搂青草,收进独轮车,一趟一趟地运到厨房后的土坡上,晒干了做柴草。独轮车走过河边时,割草的妇女们小声嘀咕起来:“哎,刚刚来的姑娘能在这儿待住吗?”“到这个鬼地方来做老师的,哪一个不是闹着走的,过一些日子,她就会哭着走的。”“一个个别嚼舌头,让人家姑娘听见了,还敢待在这吗?”  林嫣的心像被什么揪住了,浑身冷冰冰的。  2  清晨,操场边的楝树迎着玫瑰色的朝霞,伸出一簇簇碧绿的枝丫,沾着露水,弥散出一股清淡潮湿的苦味。林嫣走到树下,目光远眺着绿油油的草滩。  学生们从草滩上三三两两走进校园,看到树下的林嫣,好奇地围了过来,悄悄耳语着:“又来新老师了。”“这老师漂亮呢。”“你看,她的白花裙子多好看。”  林嫣盈盈一笑。  静谧里,天空突然响起“呜呜”的轰鸣声。林嫣抬头一看,淡蓝的天空下低旋着两架飞机,向东俯冲而去,消失在远处的草滩里。几分钟后,震耳的轰鸣声再次响起,飞机一架接一架掠过校园上空,有的远去了,有的低旋在头顶,林嫣忙用双手捂住耳朵,学生们看了哈哈大笑。林嫣满脸绯红,匆匆离开楝树。学生们的目光犹如决堤的河水顺着她轻盈的身影流去,直到她跑进灰楼,一个个才把目光收回,推推搡搡、唧唧喳喳地散开了。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纯净的一片蓝色。  飞机在这清澈透底的天河里穿梭着,刺耳的“轰轰”声没有一个间隙,好似一口巨大的钟罩在头顶上,嗡嗡一片。林嫣听得心烦意乱,可学生们听不到似的,满校园跑着,有的在大扫除,擦玻璃窗、扫走廊、拔草,有的搬新书,有的跟着汪牧青忙碌着下午的开学典礼。  轰鸣声、喊叫声、哄笑声混杂一片,整整闹腾了一个上午。  午后,大喇叭里响起了优雅的音乐,林嫣烦躁的心倏然宁静了,学生们纷纷搬着板凳往操场上跑,闹嚷声顷刻淹没了音乐声。  音乐声戛然而止,吵嚷声越来越小。任校长和一个年轻军人随后走上主席台,军人个头高挺,蓝青色的军服整齐伏贴,阳光下,肩章和徽章闪闪发光,帅气的脸庞露出喜悦的光芒,笑意盈盈。一操场的人都被他的奕奕风采给迷住了,觉得他威武英俊,又带几分天真和浪漫。  任校长说:“这是飞行大队长、我们的校外辅导员杨天教官,欢迎他来参加我们的开学典礼。”话音一落,台下哗哗一片掌声。  杨天教官迅疾起身行军礼,庄严、神圣,震慑了每一颗师生的心,场上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踢嗒踢嗒的脚步声惊碎了这寂静,一对父子走进了会场。父亲又高又宽,身后的男孩又矮又小,大蓬头,小脸黄黄的,只有贝壳那么大,鼻梁倒蛮高挺的。褂子长一截,遮住了膝盖,裤子短一截,露出了脚踝,穿着一双钉了铁掌的烂皮鞋,走一步发出一声“踢嗒”响。  男孩一点不怯生,故意跺脚,敲得脆响。父亲更是胆大,亮着大嗓门直嚷嚷:“校长呢?我儿子来报名了。”说完拽着瘦小的儿子直往主席台上冲。  全场哄然大笑。  汪牧青拉下这对没规矩的父子:“吵什么?校长在开会呢,跟我走。”领着父子俩往灰楼走去。任校长停顿了一会儿,说:“同学们,学校的东面是空军机场,西面是场部,南面是雷达二团和师部,学校会组织同学们去参观的,但绝对不允许谁私自闯入部队,一旦被抓住,学校一定会给予处分……”  任校长讲完话,学生代表发言,接着该是教师代表汪牧青发言,可汪牧青没有来,任校长就把最后一个仪式提到了前面,向杨天教官赠送锦旗。  杨天教官接过任校长手中的红色锦旗,再次向全场师生行军礼,旋即离开了主席台,乘上一辆吉普车驶出了校园。汪牧青随后到了,他把瘦小的男孩送到初一(1)班的队伍里,急冲冲地走上主席台发言,说得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可学生们的心思早随着杨天教官的潇洒身影离去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呜——”一架飞机滑过天空,接着三架飞机同时掠过校园的上空,错落有致的飞行姿态十分好看,可声音出奇地响,震得人耳膜疼,老师和学生都吃不消了,捂着耳朵仰望着天空里的飞机。  原本有声有色的开学典礼顿时陷入了乱哄哄的境地,只得草草收场。  学生们搬着板凳叽里呱啦地往红瓦房里走,瘦小的男孩飞快地蹿上主席台,对着麦克风边拍边喊:“喂,喂。”一高个男生跟着跳上主席台,直直地戳到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字?”瘦小的男孩对着麦克风,故意一个字拖着一个字:“我——叫——树——石——”引得操场上的学生都伸长脖子朝主席台张望着,相互叫喊着:“那个新来的学生在上面鬼叫呢。”  高个男生一把拎起了树石,大声叫嚷着:“来了一个小矮子,来  了一个小矮子。”  四周一阵笑声。  树石的眼睛瞪圆了,闪出一道阴冷的目光。同学们见他摆出与瘦小身子不相称的蛮横样子来,嚷嚷着:“李一潇给他一拳,让这个小矮子知道你的厉害。”  汪牧青听到嚷嚷声,呵斥着:“吵什么?一个个给我回教室去。”  李一潇丢下瘦小的树石,搬着板凳走了。树石愤怒地站在操场上,劈开双腿,两手叉腰,骂着粗野的话。  汪牧青指着挂在两棵杉树间的横幅,对气哼哼的树石说:“别骂了,过来把它摘下来。”树石跑到树下,“噌”一下爬上树,迅疾摘下横幅,又一蹿,爬上树顶,坐在枝丫上,颤悠悠地晃荡着,朝汪牧青做出惊恐的鬼脸。  汪牧青从树石爹那儿听说,树石没娘,十分野,在小学差一点就被开除。可不知怎的,他就是禁不住喜欢上了瘦小、机灵,又带几分粗野的树石。  树石好似也喜欢汪牧青,“哧溜”下了树,帮汪牧青拿麦克风,跟着他屁颠屁颠地跑。  3  黄昏,凌空飞翔了一天的飞机停止了演习,吵闹的校园终于安静了。不久,喇叭响了起来,通知全体教职员工放学后到校长室开会。  林嫣心里嘀咕:怎么又开会了?  放学后,大家涌进了校长室,坐得满满当当的。厨房里的蔡大谷师傅挤不进去,只好坐在门外的木凳上,听着里面一片闹哄哄的。  任校长清了清嗓子说:“我们欢迎到九公里中学来的每一位老师。这儿是盐碱地,草多,牛多,但人少,河少,只能吃校园西边小河沟里的水,真是苦了大家了……”  蔡大谷插嘴:“任校长,小河里的水不能再吃了,那一股怪怪的臭味越来越浓。”有老师说掘一口井,吃井水。蔡大谷说:“几年前,部队来人帮我们在厨房门前的菜田里掘过一口井,井水泛碱,烧出来的粥是红的。我看把西边的小河一直朝前挖,让它跟小洋河接通,就可以吃到大河里的活水了。”  大家问那么远,谁去挖。又有人说是该从西面的场部,或从东面的机场接自来水到学校来。蔡大谷问接自来水的钱哪个出,一个个哑巴了。  汪牧青说:“依我看,还是给学生一人发一只水壶,让他们从家里舀一壶水带到学校来,倒在大水缸里,留着烧饭吃。”  这点子真叫绝,蓝蓝的天上飞着一架架飞机,绿绿的草滩上走着一趟趟背水壶的学生。老师们哈哈大笑,任校长都笑眯了眼,说:“这些年,一谈水,大家就帮着出点子,都出了一箩筐了。我看还是建一座水塔吧。”  大家一致认同,兴致勃勃地问任校长水塔建在哪儿,建多高。一片沸腾。  蔡大谷见天渐渐黯淡下来,烧晚饭去了。  一会儿,冰冰骑着木棍跑来,哑哑叫着。没等大家听明白冰冰说的什么事,就见蔡大谷和一个军人揪打着,往校长室走来,身后跟着瘦小的树石和一群起哄的学生。  军人的头上、脸上、身上都粘着饭米粒和菜叶,愤愤地说:“这个黑脸鬼,把一盆洗锅水泼到我身上。”  蔡大谷说:“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在厨房门前走的。”  “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大家从蔡大谷黑黝黝的脸上看出他是故意的,但还是一个劲地替他道歉:“对不起,我们蔡师傅也是无意的。”  淋成落汤鸡的军人只好自认倒霉,走时丢下一句话:“黑脸鬼,你等着,我会来收拾你的。”蔡大谷一拍胸脯:“老子等着,有本事再来。”任校长唬住蔡大谷:“你别这样横,总有一天要被这些军人揍的。”蔡大谷见任校长火了,拍了拍冰冰:“咱们走。”冰冰骑着木棍跟着蔡大谷走了,学生们纷纷散去。  这么一闹腾,会议开不下去了,任校长匆匆宣布新来的老师所带的班级和科目。林嫣带初一年级的《生物》。林嫣愣住了,什么?来这儿是做音乐老师的,怎能教初一年级的《生物》?她的心咚咚直跳,嘴唇在哆嗦,不知该说什么。  散会了,林嫣木然地走出校长室。  天空落下一道薄薄的夜色。草滩、树木、红瓦房、坟墓宛如披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林嫣的心也浸染了夜色,黑糊糊的。  夜深了,校园在月亮的光辉下沉睡了,只剩下风吹树枝的沙沙声,老鼠在墙角里的吱吱声,群蛙在水里的呱呱声。林嫣微微闭上双眼,琢磨着任校长让她教初一年级生物的决定。她宽慰自己,这不是真实的,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梦而已。可就是没有睡意,直到青蓝色的夜空浮出一片淡红的朝霞,她才沉入梦境。  天亮了,汪牧青来到操场上,见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就跑到宿舍,一间挨一间地敲,大声喊着:“快到操场整队跑步。”  红瓦房里一片嘈杂的声音。  林嫣被嘈杂声拽醒,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爬起来,跟着大家到操场站队。住校的学生和老师并不多,大操场上只站着几排瘦巴巴的队伍,太单薄,一点也不气派。但汪牧青好似挺满意的,带着队伍跑出了校园。  几排队伍变成一排,迎着晨曦,沿着草滩里的柏油小道跑去,倒不显得单薄了,成了一道很不错的风景线。  草滩湿漉漉的,夹着一畦菜地、一块稻田、东一簇西一棵的树,还有雷达、灯塔、导航台、哨所。跑在队伍最后面的林嫣,惊异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跑在队伍最前面的树石,对眼前的草滩、稻田、树木,早看腻了。平日,他总睡懒觉,长这么大没见过东方初升的朝霞。今天,第一次看到那一抹淡淡的、温柔的、好似渲染在青蓝天空的红色,整个身心都陶醉了。  一层薄雾轻悠悠地飘荡着,打湿了那一抹红,漫开来,染红了东方的半片天空。雾渐渐散去时,太阳豁然露出笑脸,一个红彤彤的圆,爽爽净净地闪耀在天边。树石仰着头,向着太阳飞跑过去,把整个队伍甩在了后面。突然,他站住了,对着太阳伸开双臂,叫唤着:“我靠太阳最近了,我靠太阳最近了。”  树石直直地沐浴在霞光里,大蓬头染红了,衣服染红了,整个身子染红了。队伍追上去,树石又朝前飞跑,再次甩开队伍一大截。他站住了,等队伍追上来,他又飞跑,嘴里直嚷着:“还是我靠太阳最近。”  李一潇骂树石:“傻瓜。”学生们跟着喊:傻瓜,小傻瓜,大傻瓜,矮傻瓜。喊着喊着,都加快了脚步追去。  太阳慢慢升高,透出了一股澄明的光,树石感到它跟往日的阳光一样平淡无奇,两条跑得飞快的腿瞬间变成了小木棍,磨蹭着,想溜回去睡觉。此时,汪牧青停住了脚步,站到路边,乐滋滋地看着长跑队伍从自己的眼前跑过,树石不好开溜了。  队伍跑过,汪牧青就留在后面,一边跑一边跟林嫣说着脚下这片盐碱地的来历。  这儿原来是一片海。黄河泛滥,夹带着一股股黄土入海,淤沙每天堆积,于是有了这片盐碱地。明朝的时候,太湖边上的人北迁,才使这片碱地有了座座村庄,他们捕鱼、晒盐、开荒种地。可黄河一次次泛滥,黄河水滚滚而来,到处汪洋一片。从那以后,碱地上很难看到一座农庄,就由着芦苇在这里疯长着,青草在这里疯长着。可这儿的人偏偏不喜欢居住在一起,一家家相隔很远,散落在一片青草地上,或是隐蔽在一片芦苇丛里,越发显得人烟稀少。二十年前,一批军人来到这片碱地,修建了一座空军机场和海防部队,在绿绿的草滩里浇上一条条黑黑的柏油小道。

媒体关注与评论

  她很轻松、很自在地走进了文学,并日渐沉浸在其中,自得其乐。写到现在,她越发地认为,写作只能是生活的一种方式,而不能成为生命必须要实现的全部。我承认,在对文学的态度上,她有时甚至比我恰当。  ——曹文轩

编辑推荐

  连当地的人说,“九公里”是个“鬼地方”,不知道你是否像我一样担心过在没有长大之前,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死去……照这样,你我都应该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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