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 莲花血

出版时间:2009-02  出版社:21世纪出版社  作者:藤萍  页数: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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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她曾一袭红衣满身妖异,执著地追寻那邪魅狂傲的男子。却不知,在她身后,有忧悒如莲、孤意似月的青年,也曾日复一日,默看月华如水、莲花开落。情若流水,恨如连环。再重逢,他们一个翻云覆雨凌驾俗世,一个化身厉鬼矢志不渝,而她玉容未改,却已换下红衣披嫁裳。  他痴,他狂,她怨。问情爱,究竟是永不停步的追逐,还是不顾一切的禁锢?是千年不变的凝视,还是痴缠到死的决绝?  天下未靖,风云再起,三生石上,能否与君再共前缘。

作者简介

  藤萍,本名:叶萍萍  血型:O  星座:射手  个人爱好:霹雳布袋戏、原创歌曲、翻唱歌曲、各类网文小说、诗歌、动画、漫画、闲聊、灌水、休息  自我评述:一个懒人  职业:警察  喜欢的人:无情、不二周助、金子陵、剑子仙迹、疏楼龙宿、佛剑分说、吞佛童子、宵、莫召奴等等  喜欢的食物:蘑菇、木耳、青椒、土豆、西瓜、木瓜、冰激凌等等  喜欢的颜色:各种颜色均可  喜欢的歌:霹雳配乐、霹雳配乐配词  代表作:《九功舞》系列、《狐魅天下》系列。

书籍目录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

章节摘录

  第一章  夏风微薰,吹过西风馆中倾斜的古树,温暖的风也似清寒了些,木顶灰石的房屋墙上阳光淡淡的留痕,看起来却是白色的,仿佛冬日的白雪。也许是因为满院冷清,所以那一池夏日的莲花在微风中荡起的涟漪,也似寂静自赏一般,没有丝毫热闹的生气。  莲池之旁,有一块大石,青灰色的石质,看起来比莲池更冷,一个人抱膝而坐,静静地看着那一池莲花。  他发丝轻扬,脸侧的肌肤皎润洁白,淡淡散发着一股如月似晕的光华,一双眼睛眼神很定,很清,目望莲华,整个人便似沐浴在那一种寂静而安详的莲氛之中。  莲香静静地氤氲,有一种孤傲似的忧悒,一种自赏似的冷清,因为他看得那么专心仔细,所以那种孤傲和忧悒,那种自赏似的冷清也在他的眼中,静静地氤氲,而后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石上的人举起手臂,并没有对手中之物多看一眼,五指轻轻一张。  “咔嗒”一声,卦符落地。  起卦的人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垂下视线看了地上的卦形一眼,淡淡地自语:“需,有孚,光。”再过了一会儿,他另起了一卦。  “咔嗒”又一声。  “剥。”  最后,那只干净白皙的手,拾起了全部的卦符。  他是大宋朝御封的祀风师,精通术法,算卦不过是非常技末的一门小术,然而术法虽小,博大精深,要算准仍是很难,要判明卦理更难,需要卦师天生的灵性天分与后天的经验和修为。所谓“需,有孚,光”,该是《易经?需卦》。本卦为异卦相叠,干下坎上,需下卦为干为天,上卦为坎为水,即表示降雨在即。  也就是一种险卦。  危险在即。  “孚”者诚心,“光”者通广,整个卦相,便是要他耐心等待,否则,危险在即。  他另起了一卦,其名为“剥”。  《易经.剥卦》,本卦异卦相叠,坤下艮上,上卦为艮为山,下卦为坤为地,以地没山,故名为“剥”。卦辞日,“剥,不利有一攸往。”有所往则不利。  两卦凶险,都是要他耐心等待,否则危险在即,对他本身不利。但是他还是要去的,因为如果不去,他为不去所卜出来的卦,卦相更加不吉。  虽然那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卦,是起给朋友则宁的,但是则宁是西风馆为数不多来往的几个人之一,他从来不喜欢麻烦,但是,他也不想看见则宁死。但是,他要出发去找人救人的话——“需,有孚,光。”“剥,不利有攸往。”  他自己是两个险卦。  则宁,是他的朋友,秦王爷第三子兼殿前都指挥使,他在一个月之前,在大宋和大辽的战场之上,做了一件几乎是祸国殃民的事情。他为了他爱的女子,居然逃离了战场,为了救她的命,他背叛了国家百姓,和他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和忠诚。之后他和他爱的女人一起逃回了大宋,理由非常复杂,他也并不清楚,但则宁吗……无论他做出怎样惊人的事,他从来不是逃避责任、不能面对问题的人。回到大宋之后则宁病了,病得很严重,一定要有一个人才可以治好他的病,如果找不到那个人,这个病可能就是绝症。也许因为这样的理由,那个也深爱则宁的女子,即使明知必死,也坚持回来,给则宁一个机会,无论是凶是吉,至少是希望。  这就是爱情,一种让人能背叛家国理想,却又能坦然面对死亡的力量,他说不上这是对或不对,他也不关心,只是简单地想到:这就是所谓爱情,人世间的爱情,离他很远的感情。  则宁要找的那个人是太医院的岐阳,是大宋第一名医,不过岐阳现在不在京城,要找他救人,就必须有人出去,去江湖中找人。  则宁等待不起,而除了他之外,似乎也没有人能为他做点什么了。  所以他就去了。  他是素卦,一个落花寂寞,孤意如莲的男子。  他去了,不久之后找到了岐阳,要他去救则宁。  一切都很顺利。似乎他给自己算的卦并没有灵验——听说修道者给自己起的卦,都是不灵验的。他现在要回开封的西风馆,他修道五年的地方。  劫数,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是错误的,还是未知的?  素卦衣不沾尘,在长街上走着,人来人往,都会往他那里看一眼,因为,很少见如此可以入诗人梦的男子,衣袂一飘,似乎飘起的是杨花,是柳絮,是一松之下、一石之上的清静,与悠然。  “你看那位公子,好像图画里的神仙,我们家小桂如果可以长成这样,那往后就不用愁娶媳妇的事了。”  “是啊是啊,像个活神仙,我看啊,就是古通寺里的大和尚,也没有这样好像会飞一样的。”  “咱们古通镇,还没见过这样神仙气的公子,你说他是不是来找后坊那个也很神仙气的大姑娘?”  “你别胡说了,后坊的那个不是和蒋老爷家的三公子是一家亲吗?怎么会和这路过的公子有什么关系?你莫要看人家样子漂亮,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可是很像啊,你看他们的衣服,他们的鞋子,他们的眼睛,都很像啊——”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素卦并没有刻意去听,但是,很自然地就把人们的议论听入耳中,他是修道者,术者无为,能知天下。  然后他就无意地多看了长街上的一个牌坊一眼——“后坊”。  这就是那个“后坊”?后坊有个也很神仙气的大姑娘?他正想极淡地洒然一笑,却突然就站住了,他看见了——她——  她和一个红衣的老婆子走出后坊——红衣黑痣,满头珠翠,很明显,那老婆子是媒婆。  “越连。”  他呼唤了一声。  对面浅笑悠悠的女子抬起头来,一抬眼,像看见了永生。  “素卦?”  她依然没有变,白衣白裙,清净如月,纯雅如莲,抬起眼来,有一种干净柔软的好看,和悠悠荡荡的自然。  他依然没有变,一身道袍,只不过,更加的孤意如月,忧悒如莲,一如他眉间的郁色,多年以来,始终没有变过。  越连满面微笑,澄澈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素卦,那个有着始终不曾褪去的郁色、经历了种种最该改变而永远不变的人。你的不变,是对当年那些事坚定不移的抗拒,又或是你对自己的苛求对自己的自律对自己的否认和……对自己的残忍?  你还记着当年那些事吗?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你耿耿于怀到如今,始终——无法释然?或是你早已忘记了当年那些事,其实你心中从未萦怀任何东西,所以从来——都是如此?素卦素卦,虽然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可是你心里在想什么,当年我不明白,如今依然丝毫不明白。  “素卦,真是好久不见了。”越连微笑,回头给媒婆说,“晚上我再到姑婆那里挑东西,我遇到朋友了。”  媒婆很奇怪地看着她,“朋友?”她可真不理解,一个将要出嫁的大姑娘,会在大街上一下抓住了一个“朋友”,还是个男道士。  越连笑着点头,“是啊,从前的朋友。”  越连从前的朋友?媒婆依然奇怪,越连无父无母,从来也没有亲戚朋友上门,但是越连素来是个谨守礼仪的好姑娘,否则三少爷也不会看上她。她摇摇头,“那姑娘,老婆子走了,晚上记得过来谈绸子的事情,千万不要忘了。”  “我记着的。”越连浅笑,“我和朋友说几句就去姑婆那里。”  “你记着啊,老婆子等着你的。”媒婆迈着小步,摇摇晃晃地走了。  等到媒婆走了,越连才回头,浅笑盈盈,恍若荷开,“师兄。”  素卦的神色一直很定,突然也在这刹那间笑了,“好久不见了。”  “当真是很久很久不见了,”越连侧了侧头,笑得有点俏皮,“师兄最近又起卦了?”  素卦扬眉,有一点似笑而非的悠扬,“你的眼力,一向这么好。”  “不是我眼力好,”越连很婉约地笑,“是我闻出了卜卦的味道。”她如莲,素卦也如莲,只不过她如今看起来纯雅,而素卦忧悒,“师兄,卜卦对于术者而言,并不一定都是好事,师兄你——”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本是不适合卜卦的,师父说过,修行与济世,二者择其一,择一之后,窥天机者,不利己身。”  素卦不答,越连看得出他眉目之间的骄傲,和那种不予回答的固执,就像当年,他固执着他的骄傲,宁死勿变的倔强,造成了他可能今生今世无法弥补的遗憾。而他的那份遗憾里包含了她的一生一世——一生一世的爱恨、一生一世的善恶,都在素卦的遗憾中被挥袖抹去,再也分不清楚,也再也寻不回来。  “你变了很多,”素卦改变了话题,“你没有回祁连山?”  越连轻笑,“师兄又曾经回去了吗?”她缓缓摇头,“即使,回去之后可以修成永生不死,修成元婴修成正果,我也绝不会再回去的——”  “你变了很多,”素卦仍然是这样一句话,“我看见了你,却几乎认不出是你。”他一点讽刺一点忧郁地扬起了眉,却忧郁得很好看,“我几乎忘记了,当年你拿剑怒斩飞天岩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气势,什么样的疯狂。”  越连歪着头想了一下,笑了起来,“不记得了,几乎——”她轻叹,“就像上辈子的记忆,我为什么要为那样的一个人疯狂,为什么要为那样的一个人愤怒?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那就是年轻。”她平静地说着,并不觉得素卦的话很突兀,相隔多年的师兄妹,脱离了当年的时空,仿佛彼此的对话也显得空洞而荒谬。  素卦微微地笑,她依然没有变啊,虽然看起来安静稳重了,但是,骨子里的率性和豁达,丝毫没有改变。他是修道者,而她也许就是看破者,看破了一切痛苦缠绵之后,留下来的是历过石砾的赤足,和返璞归真之后的纯澈。“你要嫁人了?”  越连抬起头,“是啊。”她轻笑,“很奇怪?我是女人,被称作女人的人,都是会嫁人的。”她有点笑意有点顽意的,“我还不想到院子里做尼姑,而道姑,我已经做了很久很久,不好玩了。”  素卦眼睛里闪过一丝漂亮的澄澈,犹如琉璃的光,一样带点他特有的那种悠悠的孤意和悠悠的倦意,“恭喜你了。”  他表现得很淡漠,如果她不了解他的话,必然会以为他是有点儿嘲弄和懒懒的讽刺的。但是她了解他,所以她欣然。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话,也许素卦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过去了,回到西风馆继续修行,继续做着一个无声的祀风师,风起,云来,他事已了。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话,也许越连就真的嫁给了蒋家的三少爷,然后真真正正做一个贤淑的妻子,做一个温柔的女人,一生一世,过去,也无痕迹。  但是,发生了一件改变所有人命运的事情,也是一件,揭起所有回忆、所有伤痕的事情。  那件事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有个孩子把他的陀螺,在那个时候丢到了素卦脚边,“咔嗒”一声,又弹了出去,撞到了一个原本躺街道旁边的乞丐身。

媒体关注与评论

  很多年前的祁连山上,有荡袖而过的白云,有宁远孤高的明月,有濯水静绽的青莲。以及那个忧悒如莲、孤意似月的男子,最初与最后的寂寞,和骄傲。  当年祁连山上三个人的追逐,因为最自由而最残忍,最终以疯狂和死亡作为结尾。但就像莲花的盛放,只有经过最痛苦的经历才有收敛了的沉静和美丽。越连就是这样的女人,素卦也是这样的男人……本故事可以看作“九功舞”的外篇故事,则宁、岐阳和圣香大少爷也会一一登场,敬请期待。

编辑推荐

  《祁连山莲花血》文中描述了很多年前的祁连山上,有荡袖而过的白云,有宁远孤高的明月,有濯水静绽的青莲。以及那个忧悒如莲、孤意似月的男子,最初与最后的寂寞,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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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条)

 
 

  •     这本书是早些年看的,大一吧,现在读的话大约没有以前那么喜欢,虽然对于藤萍的文我一向是照单全收的,但是现在稍微大了点,可能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单纯的心情了。还是蛮喜欢的,但这本不是最喜欢的。当初还是硬霸占了文印店的电脑一页页打印出来看的……主角都很有些偏执。
  •     素卦,如莲如月的男子,人人都说他无情,的确,越连曾经也这么认为.可是,越连后来却道,你是多情的.正因多情,才道无情.越连,先是摸透了自己的多情,又来道破素卦的多情.
      
      两个人的曾经都和祈祭紧密相连,他们起初的相爱,不过是单纯想从存在祈祭的回忆和痛苦中逃离出来.素卦说,祈祭爱的是莲和月,并不是他.可是他不知道,或许祈祭既爱莲和月,又是爱他的.
      
      越连,整个三人故事中,在我看来,她是最清醒的那个人.之前年少时,疯狂的追在祈祭后面,一心只想,跟在他后面就好,就够满足.如今,她的心开始平静,开始理智,开始不疯狂,想忘记了,想安宁了,想平凡了,想和素卦,好好的活下去了,一起活下去了.
      
      素卦常言他最是清醒理智,但我却不这么认为.越连,对于自己以前的和如今的行为思想,都看的很透,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素卦,直到最后,才真正开悟,真正懂得爱.
      
      文中的点点滴滴,逐级构成了素卦和越连的爱情,最后,他们是真的爱了,为对方而爱.
      
      我对文中常出现的"他是故意的""学我"等这些词句感到特别痛心,只不过几个简单的字,就足以让人感慨万分.
  •     隔了很多年,仍然记得千夕为通微魂飞魄散,通微为千夕说出那句决绝的“苍天,要知道这是你逼我背叛的。”
      
      也许这种两个人一起分担的痛苦,这种为了他人心甘情愿流淌的泪和血更能打动我吧。
      
      《祁连山》好像陷在了一种悲伤的漩涡中。每个人撕扯着自己和对方的伤疤,比较着谁的痛刻的最深。其实都是缘自自身的痴迷,执拗,癫狂。很可怜很可怜,但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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