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坏,美人莫怪

出版时间:2012-10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作者:曲罢  页数:304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第一次遇见时,女贼沈秀秀的赌鬼父亲把家底输光,揭不开锅了,沈秀秀前往翠红楼偷点东西赚点外快,却误打误撞被漂亮风流的他摸脚轻薄了……  此后次次纠缠,摆摊算命被他摸小手,偷个香囊被他逮正着,立个字据他还耍赖,淋雨生病被他讨债!  这个王爷实在是太坏了!自从遇见他,生命中处处倒霉!更倒霉的是两人阴差阳错地被一同绑上了水泊山。土匪窝里,沈秀秀对他暗生情愫了!  可是,他……他竟然是当今圣上最爱的皇子薛宝琉,奉命前来围剿水泊山,而这水泊山竟与她沈秀秀有着前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是逃,还是嫁?偌大的天下,她只是小小飞贼,不要做那祸国殃民的祸水啊!

作者简介

  曲罢,文风多变,擅长俏皮轻快。笔下人物莫不有趣个性,萌态百生。情节爆笑,不落窠臼。曾在《花雨》《博客族》《家庭之友情感版》等杂志发表若干短篇。

书籍目录

第一章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人时第二章 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也想要吃点青菜豆腐的第三章 完了,破相了!他这么英俊的一张脸这么英俊的一张脸第四章 那个死丫头,她居然还骂他是草包色鬼也就罢了,居然还草包!第五章 红颜祸水?那得要多美的女人才当得上这个称呼啊,跟她沈秀秀也太不搭调了第六章 她娘跟山贼给她生了个弟弟这要给她爹知道了,不得气疯才怪!第七章 她当然知道那个死色鬼草包王爷不是好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第八章 她是多么怕他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醒来第九章 哪怕再喜欢也要收住,这个死色鬼草包王爷,不过就只是想玩弄她而已第十章 一瞬,苍穹之下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万般静谧美好,惟愿时光就此静止第十一章 他再不用费神考虑是不是要娶,还是能不能娶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娶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人时。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人时。  啊错,不是偷人是杀人啊!  沈秀秀重重敲自己脑袋一下,再一想还是不对,她沈秀秀从来都不杀人,除了偷点东西,两手干干净净,那真是一滴血都没沾过。也不对,似乎她还是沾过血的,前几天杀隔壁阿牛家小黄鸡时不小心溅了一点。  下意识擦擦手背,沈秀秀不再胡思乱想,戴上黑色面巾头帕,身手敏捷地翻墙,眨眼便进入了本城夜晚最最热闹的翠红楼。  翠红楼乃是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也是沈秀秀最爱来的作案地点之一。  这个时候正是翠红楼那些姐姐们赚钱的时候,厢房里传出叫人脸红的声音,咿咿呀呀,吟吟哦哦……呻吟,晃动,热火朝天。  床帏垂得很低很低,灯花挑的很细很细。  幽幽暗暗,迷迷蒙蒙。  客人主人都很忙,忙得根本就没发觉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沈秀秀好似一只黑猫游走在这些衣服间,对那些淫靡之声如同置若罔闻,她如今的全副心神都在客人的银袋那里。秀秀的动作很轻,呼吸也很轻,整个人轻巧的似一个影子。她轻易就找到了客人的银袋,从中或抽出一两张银票,或捏走一两块小碎银,戒子、珠花之类,并不贪多把人家的财物全都偷光。然后速速离开,进入另外一间厢房,如是再二再三……  做人不能太贪,虽是偷窃,却也要讲道义。万不能将客人的银子尽数偷光,最好偷得不显山不显水,叫人觉察不出,这就叫:盗亦有道,有盗有节,再盗不难。  这是秀秀她爹总结出的十二字箴言。  还别说,虽然她爹贪酒好赌,好吃懒做,废物的不能再废物,这番话却是说的没错。沈秀秀照着这番话行事,自入盗行,还真没出过事。  不过今天有点邪门,临了临了居然出了纰漏。  事情就那么凑巧,就在沈秀秀在花魁云五娘闺房里转了一圈将要出来的时候,外面忽然来了人。沈秀秀进入这个房间时并没有人,花魁娘子大概出门去陪客了,竟然不在。  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股子说不明道不清的幽幽暗香,熏得秀秀头有些发昏。  因为没有客人,秀秀便不好动花魁娘子的东西,这些青楼里的姑娘精着呢,柜子里装着的东西一样样都背的出来,若是拿走一两样,下次这里加强防守,可就不那么好偷了。  于是秀秀空着手摸摸鼓囊囊的胸口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谁知还没来得及溜出去,就听到外面有杂沓的脚步声传来,随着脚步声便听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响起:“王爷……王爷别这么性急嘛……”  “美人儿……”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你这般美貌的人儿在身边,孤王怎能不急?美人儿,快给我亲一下……”  “吧唧!”很响地亲了一口。  “不嘛!王爷您坏死了……”美人儿腻声撒娇。  沈秀秀的脸腾地热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唰啦啦直往下掉。不过她已经顾不上害羞或是恶心,当务之急是离开此地,免得被人发现踪迹捉住下了大狱。她的脸热,心里也是火烧火燎,从门口溜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从窗户出去。  秀秀一个箭步冲到窗口,将要踏上窗槛却又顿住,糟糕,她忘了这是在楼上,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翻个墙还可以,跳楼可就可就……  这么高,她又不会轻功,会摔死的,她还年轻,正是豆蔻年华,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沈秀秀咬一咬牙,调笑声越来越近,她已无可选择,于是乎,秀秀一头钻进了花魁娘子的绣床下。  珠帘被撞的直响,间或有裂帛之声,那两男女跌跌撞撞间似乎到了里间,花魁娘子欲迎还拒,娇喘着气媚声浪语:“王爷……您这样子人家好怕……哎呀,您扯坏人家衣服了。”  秀秀趴在床下捏着鼻子无比鄙视地想:“原来这王爷是个急色鬼。”  “一件衣服算什么?孤王改日送你一千一万件……美人儿……来啊!”  “嗯……唔……啊——”  这一声“啊”之后,是一声闷哼,接着“噗通”一声重响,好像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跟着便听花魁娘子压低了声音怒喝:“燕凌云,你想干什么?”  秀秀呆了下,燕凌云是谁?是那个王爷吗?  很快她便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听到房中响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语声:“让我杀了他。”  “锵”地一响,分明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秀秀猛地捂住嘴,真不走运,居然被她撞见杀人,而且杀的还是王爷。那么这个男人又是谁呢?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看到她偷东西吧!对了,那个王爷怎么半天都没声音,难道已经被喀嚓掉,还是被打晕了?  嗯,看来是被打晕了,真是草包一个。  “不行——你不能杀他,燕凌云,好好的你又发什么疯?动不动就杀人杀人,我就讨厌你这样,你就不能收收你那水泊山贼匪的习气?”  水泊山?这几个字怎么这么耳熟呢?秀秀苦思冥想,脑中蓦地一亮,身子却发起冷来,这这这,这不是山贼窝吗?这个燕凌云难道是山贼?哦,天哪,这般看来,连这花魁娘子也不简单哩。  “那你跟我走,看到你跟这些臭男人拉拉扯扯我就想杀人。”  “我不走。”  “跟我走。”这个燕凌云甚是蛮横。  花魁娘子一个“不”字还没说完,便惊呼起来,却不敢大声,只低低嚷着:“放我下来,燕凌云,你放我下来。”  燕凌云当然没放她下来,她的抗议声随着轻捷的脚步朝窗边而去,之后有风声乍响,接着房内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也不能说完全的静,依稀还有点声响在耳边,很轻很细微,像是人的呼吸声。难道这房里还藏着人?秀秀骇然,侧耳细听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呼吸声,连忙紧捂住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老天保佑,除了那王爷,这房里可别再藏着有什么人,若不然……  秀秀梗在胸口那里的气只是松不下来,等了稍许时候,没见外面有其他声响,方轻吁了口气。看来屋里是不会有旁人了,刚好那个王爷又被放倒,这是绝好逃跑的好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着便已掀开流苏帐帏一角往外瞄。  外面还有点微弱的灯光,能看出屋里大致的布局,细微处却要考一番眼力了。秀秀瞄了半晌也没瞅见那王爷在哪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悄悄儿往外爬去。只是这爬起来怎么这么费力呢?也不知为何手足竟然没了力气,身子软酥酥,像泡在温水里,脸红心跳,忽然间浑身都不得劲。  秀秀喘吁吁想,难道生病了?苍天大地呀,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最可恨一病就病的这么重,秀秀直欲捶地痛哭,这可怎么是好,她这个样子可怎么溜出翠红楼?  可怜的秀秀不知道,她其实没有生病,而是中毒了,中的这个毒有点特殊,叫做“蚀骨情香”,其实就是春药,在青楼里姑娘们的房间里点上一二支助情助兴的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今晚花魁有幸得到某位王爷的眷顾,为让王爷尽兴,这香自是免不了的,所以秀秀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暗害了。  秀秀爬呀爬,好不容易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却无论怎样也站不起来。  后来她把着床板好不容易站起来,腿却是软的,往前一迈步两腿便跟着打抖。秀秀咬着牙一步步往前挪,眼见那门就在眼前了,脚底下一绊,竟又摔了下去。这一跤下去,恰恰扑在一个人身上。  秀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那个王爷。  糟糕!  秀秀惊出一身汗来,越是着忙手脚就越是无力,手抬起来,腿却起不来,压着那王爷死活挪不开。秀秀大急,只恨那王爷挡了她的道,不由低声咒骂:“死色鬼,滚开滚开……”  可惜死色鬼不听话,就是不肯滚开。  秀秀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那王爷身上爬了过去。  这期间,她瞅见王爷腰间那块玉佩似乎成色不错,便顺手牵羊给拽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一丝的风,只是闷热,而且越来越热。秀秀这一通爬,出了不少力,满头的汗啪嗒啪嗒,就像雨一样往下直淌,有几滴汗没来得及擦就流到了眼睛里,弄得眼睛又疼又涩,更是一片模糊。  她喘口气,扶住门柱挣扎着便要起身,人才起了一半,忽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脚踝。  秀秀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不曾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却是那色鬼王爷不知何时醒了,如今爬过来抓住了她的两脚,嘴里兀自嚷道:“花魁娘子……美……美人儿,别……别走……”  秀秀只觉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满头热汗霎时变得冰凉。那……那个色鬼,他竟然捉住了她的脚,还把她当花魁娘子。  啊呸呸呸,谁是花魁娘子?秀秀心想:“你才是……你们全家都是。”  “滚……快滚开哪!”秀秀蹬着两腿,又是踢又是踹,踢开了色鬼这只手,色鬼那只手便又跟着伸过来,进而有得寸进尺之趋势,沿着脚踝摸上小腿,还在继续往上。  秀秀拼命往后退,侥幸没让他摸着大腿,却还是被他下死力地抱住了左脚,再怎样也不肯松开。  不但如此,他他他居然把脸整个儿搁她脚上,喃喃道:“美人儿,让我抱抱……”  他也不嫌脏,也不嫌臭。  屋子里虽暗,但借着朦胧灯影,秀秀还是把那王爷看了个大概,没有胡子,可见很年轻,就面部轮廓来看,这个色鬼草包王爷可能还很英俊。  与她想象中痴肥老丑猥琐下流的样貌大相径庭。  秀秀又是惊又是羞又是恼,心头莫名慌乱,只是怦怦乱跳。虽如此,空出来的右脚却是毫不留情,瞅准了位置一脚便踹在他下巴上。秀秀现而今虽说没啥力气,这一脚却是积聚了全身气力的,颇有些分量,色鬼王爷被踹得脑袋猛朝后仰,“咯”地一声又趴回去,就此再也不动一下,竟是昏了过去。  果然很草包。  秀秀再一次对这位王爷做了评价。  只是色鬼王爷虽昏了过去,两只手却仍紧紧抱住秀秀左脚不放。秀秀这样掰,那样扭,直弄得汗流浃背,才将脚从他怀里拔了出来,却是光光的一只脚,没了鞋子。  也不算太光,还给她留着只白布袜子。  秀秀摸着这只白布袜子愣了片刻的神。到底做贼心虚,却也顾不得鞋子了,爬起来便往外走。  出得花魁娘子闺房,再闻不见那怪异的香气,秀秀感觉自己昏沉沉的脑袋略微清醒了些,手脚虽还是软的,却比方才要好多了。探头四下里瞧,一片幽暗未明的灯影下竟不见有人,真是天助她也。  秀秀光着一只脚,一脚高一脚低地摸下楼,居然没给人发觉。左转出了小楼后门穿过一个小圃,径往后边矮墙奔去。  虽然是矮墙,但秀秀翻的却不那么顺利。可能是还没缓过劲来,秀秀总觉自己有些脚耙手软的,平时轻轻松松就翻过去的墙头,这时候变得困难无比,她两手攀着墙头,很花了些功夫才蹭上去。  只是爬的过程中不知怎么把前襟蹭开了,她这边才上了墙头正自左摇右晃,那边怀里的银票啊,碎银子啊,小玩意儿等等之类的东西,稀里哗啦就掉下去了。秀秀手忙脚乱的,哪里顾得上?眼睁睁见东西掉下去,七零八碎地散落在墙角下的草丛中。  秀秀懊恼地叫了一声,摸了摸怀中,就只剩了一块小碎银,今晚所偷的东西竟是去了十之八九。  秀秀骑在墙头上犯了难,捡与不捡这是个问题。  下去捡,就意味着她要跳下去,然后再爬上来,她方才爬上墙头已那么难了,再要这么折腾一遍,万一爬不上来怎么办?  可不下去捡,这一晚上不就等于白忙活?这一阵她那混蛋老爹又欠人好多酒钱赌债,家里仅有的那点钱全填了他的无底洞,如今真是一穷二白,连锅都要揭不开了,还就等着她今晚这一遭弄点银子回去救急呢。  可怎么办才好?  要知道做贼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出来一遭要冒多大的风险啊?那些银子可是她刀尖上舔血才弄来的,就这么白白丢了?  秀秀实在是舍不得,犹豫半晌,跨在墙外的那条腿便慢慢收了回来。  不管了,下去。  她闭着眼睛要跳,却忽听“梆”地一声,登时将她惊住。睁眼看时,便见圃内树丛间有灯火闪烁,有人高声慢唱道:“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却是打更的更夫,这下秀秀哪里还敢下去?倏地把身子调个方向面朝墙外,说时迟,那时快,人已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跳了急了点,落地时还摔了个屁股墩,一边肉痛,一边心痛,肉痛的是屁股,心痛的却是从她怀里掉出去的那些钱。  秀秀爬起身往家跑,一边跑一边犹豫,好几次都想掉头跑回去把丢了的银子捡回来,到底还是忍住了。  翠红楼在城东南角,秀秀家却在城最西头,中间隔着不少里路。  到家门口时,已是深夜。  月亮照在秀秀家那随时都会散架还破了个大洞的木门上,风一吹,就吱呀吱呀地响。  秀秀把手从洞里伸进去,拨开门闩有气无力走进去,门还没关严实,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太累了。  秀秀背靠大门瘫坐着,一点也不想动。浑身酸疼,这两条大腿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她有气无力地抬手捶了下酸胀的大腿,却是越捶越疼。还有两只脚,好疼啊,左脚上的布袜子早不知到哪儿去了,脚底磨出了几个大血泡,简直疼死了。  秀秀哼哼唧唧,疼得差点没掉泪。  正难过着,黑乎乎的屋子里忽然火光一闪,一盏小灯亮起,橘黄色的光刚好照在秀秀脸上。  秀秀嫌刺眼,拿手挡着脸,很不乐意地盯了那掌灯人一眼。  那是她爹沈宏昌。  “秀秀啊,你回来了……”沈老爹托着灯弯腰凑到秀秀跟前,又黄又瘦的老脸上满是谄媚之色。也难怪,他一直靠着这个女儿度日,姿态自然要放低点,不然女儿一生气,他这日子可就有些难过了。  秀秀闷闷地“嗯”了一声。  “累着了?”沈老爹继续陪着笑脸,一边伸手去扶秀秀,“来,爹爹扶你起来。”  秀秀不吭声,见他来扶,便把一只手给他,攀着老爹的手臂爬起来,佝偻着腰挪到桌子那边,继续趴着不动。  “秀秀啊——”沈老爹有很重要的话问,可看女儿这副模样就不大敢问,欲言又止的。  “……”秀秀没力气应付他,继续趴桌上装死。  “秀秀!”沈老爹把声音抬高了点。  “干什么?”  “那个……”沈老爹咧开嘴露出少了半颗门牙的两排白牙,“那个秀秀啊,今晚……今晚得了多少银……”  “没有——”  秀秀忽然抬起头冲着他大吼,顿时将沈老爹的话吓了回去。他瞅住又趴回桌上的秀秀直眨眼,没……没有,怎么会?每次都有的啊。  “怎么会没有呢?”秀秀她爹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就是没有。”  秀秀休息了一会,稍微有了点力气,摇摇晃晃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小屋子里去。她得睡一觉才行。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沈老爹拉住。  “秀秀,你不能这样对爹。我可是你爹啊!”沈老爹哭丧着一张脸。  秀秀肚子里的火腾地就冒了上来,忽地将自己那只打了血泡的脚丫子抬起来,咬着牙道:“就知道跟我要钱,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惨,你看你看,我的脚都成这样了!你看到了吗你?”  秀秀说着鼻子就酸起来,眼睛里也湿了。  他知道吗?为了这个家,她今晚差一点都沦落到了被人摸大腿的地步……  老天真不公平,还在襁褓之中便叫山贼抢走了她亲亲的娘亲便也罢了,竟还让她摊上这么一个爹。  沈老爹一时愣住,好半晌开不得腔,面上颇有几分羞愧之色。  “你……你没事吧?”沈老爹窥探着她脸色问。心里却想,应该是没事的,秀秀她浑身上下除了左脚有几个血泡,确实没什么伤啊。而且她说话的声音还很高,很有气势,怎么会有事呢?  “哼,还死不了。”  秀秀翻个白眼,甩开他走进里间,摊开手脚在自己的小木床上合眼睡觉。  刚迷糊没多久,便听脚步声响,她警惕地睁开眼,就见沈老爹端了个木盆进来。  “秀秀啊,爹给你煮了点艾叶水泡泡脚,好去去虚火,通通经络……”他边说边放下木盆,俯身去脱秀秀右脚上那只布袜。秀秀见他如此,心头又有几分感动,想她爹虽然毛病许多,将她拉扯这么大却也不容易。  一时脚泡得差不多,沈老爹又替女儿细细挑破脚上的血泡,因家中没有药,便只有用点干净布包好了事。秀秀这心里便越发地过意不去,就听沈老爹软声叨念:“秀秀,家里一点米都没有了,爹总要去买米的啊,放心,爹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去赌了。”  秀秀想,她爹的誓言要是能信,那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出来了。  她无可奈何叹口气,把怀里剩下的唯一一块碎银子取出给了他,道:“就这点,再没有了。”  沈老爹拿着那一点银子在手里掂了下,这分量,估摸着一两都没有,顿时老大不满,嘟囔道:“真的就只这点?”  秀秀佯怒道:“就只这点,你不要就还给我。”  “要要要……”沈老爹慌忙把那块碎银掖进袖子里,眼睛骨碌碌乱转,忽然瞄到秀秀腰间,女儿胡乱裹着的腰带里居然半掩半露着一块玉。他顿时精神百倍,悄悄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将玉拈在了手中,就着手里的小灯翻来覆去地看。真是好玉啊,温润细腻,如脂如膏如硝,剔透莹润,且雕工也是一流,真正是极品啊!  “好玉……好玉啊!”沈老爹由不住出声赞叹。  秀秀眼皮子刚搭上,听到这句话,蓦地一激灵,便又睁开了眼。眼瞅到她爹手里那块玉,手一伸便将玉夺了回去,一扭身塞在了枕下。真想不到,这块玉竟然还在,这个东西价值只怕不菲,千万不能让她爹拿去糟蹋了。  沈老爹好生无趣,心里只是惦记那玉,望着女儿瘦伶伶的背影期期艾艾道:“秀秀,把玉给爹好不好?”  “不好!”秀秀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快出去,我要睡觉。”  沈老爹丧气不已,又好不意思去抢,只好将那小块可怜巴巴的银子揣进袖筒里,端了木盆哀声叹气地走了。  虽然她爹走了,秀秀还是不放心。总担心沈老爹会闯进来抢了那块玉,便硬是爬起来关上门,回头捏着玉东藏西藏。可她这屋里连个箱子都没有,又能往哪里藏?最后秀秀还是把玉压在了枕头底下。  她爹真要偷的话,起码她会察觉。  秀秀心里这样想着,终于放了心,翻身打个呵欠睡着了。这一睡下去便是酣然一场大梦,直睡到太阳照到屁股才醒过来。  睡了一觉后,秀秀感觉自己精神好多了,就是脚还痛得很,肚子也饿得慌,便走去灶屋准备弄点儿吃的。打开米缸盖子一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她这才想起家中没有米了。  没有米了——  秀秀在那里呆了呆,忽然就想起昨晚的事。她好像给了她爹银子去买米的……  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把买米的钱交给她爹?  秀秀丢下米缸盖子,忍着脚痛几步冲到她爹屋里。  没人。  秀秀登时便灰了心,转念想想,回头便往自己房里跑,扑在床上翻自个的枕头。可是枕头底下什么也没有,那块玉不见了。怎么翻都没有,秀秀气得握拳砸一下床板,眼泪就下来了。  防来防去,这最难防的,还是家贼啊!  秀秀怒砸床板恨着她爹的时候,石州城东的一座豪宅里也正有人恨着她。  这个人便是秀秀昨晚一脚踢晕过去的色鬼草包王爷。  色鬼草包王爷姓薛名宝琉,在大夏国当今皇帝诸皇子中行五,却是最先被封王的一位。因着他外貌俊秀,且又能言善辩,那张嘴真正是能将死人说活了的,故而便也将他爹,也就是当今的皇帝爷哄得神魂颠倒,对他疼爱无比。纵然这个儿子不学无术,风流名声在外,深受朝臣非议,却也不予理会,只是把他当宝样捧着,甚至还想将其立为太子。  这一来自然是遭到朝臣们的强烈反对,大臣们纷纷上折子劝阻皇帝。都言秦王毫无建树,实不堪为一国储君。把个皇帝爷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没把龙案掀了。  不过皇帝爷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朝臣们所说确也非虚。秦王这孩子虽聪慧过人,天分甚高,但心思却从未用在正途上,倒对那旁门左道的事情极是上心。整日介跟一帮骚人墨客混在一处,不是聚众大谈风月,便是凑一堆喝花酒,就没什么让朝廷上下心服口服的政绩。  只是就他这儿子的天资来说,也非难造之才。他虽有诸多荒唐事,心思却玲珑,见识高出其余皇子许多。别看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可若朝中有难解之事,问他之时又有惊人之言,常令皇帝茅塞顿开。  皇帝为此事很伤了些神,终究还是听从了大臣们的意见,把立太子一事又搁置了。一边着人盯紧了薛宝琉,不许他出去胡闹。一边却在暗思对策,恰好近日有表奏报水泊山山贼为患,便立意要薛宝琉前往石州城剿匪,借此建功立业,堵住朝臣们的嘴。  薛宝琉整日锦衣玉食享受惯了,听闻要他去石州这等荒僻之地受苦,哪里肯依?抱着皇帝的大腿放声大哭,做出一副可怜样,哭死苦活地要皇帝改主意。谁知这次皇帝却是下了狠心,硬是咬着牙不予理会,秦王无奈,只得委委屈屈地来了石州。  来了后却不干正事,闻得翠红楼花魁娘子美貌无双,第一件事便是去翠红楼寻欢作乐。  没想到欢没寻到乐没享着,反倒吃了个大亏。  如今后脑勺上一个大包,火烧火燎地痛不说,下巴也被人踢脱臼了。可恨的是他竟完全不知那是何人所为,最气愤的是连花魁娘子也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是被贼匪劫走了,还是她也是贼匪?  因为下巴颏掉了,薛宝琉便不敢乱动,端坐在那里乖乖让随行太医给他复位。  那太医双手在他下巴上一阵摸索,用力一扳,只听咔嗒一响,这下巴总算是归了原位。  薛宝琉吁出一口气,伸手摸摸下巴,正待说话,却听太医道:“王爷这些日子要少说话,说话时最好轻言细语,切忌大笑,以免再次脱臼。”  “什——么?”薛宝琉瞪大眼睛嚷,还没来得及回神,便听下巴颏那里“咔嗒”一声,这嘴便又闭不上了,“快快快……又掉了。”  他连比带画地指自己的下巴,急得什么似的。  太医只好又帮他复了一次位。  这次薛宝琉再不敢大声嚷嚷,扶着下巴动也不敢动,更不敢说话。太医转去他背后清理他后脑勺上的伤口,正用盐水洗擦,痛得他直抽抽。一痛就难免想起昨晚之事,越想就越觉得窝囊,他堂堂秦王竟然被人如此糟践。  他恨得牙痒痒,瞥眼看见跪在面前的近身侍卫仲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腿来往他胸口上便是一脚。  该死的东西,真他妈的缺心眼!叫他滚得远远的别来打搅自己,他便真的滚得远远的。也不知滚去了哪里鬼混?直到大天亮才想起来看他,就任由他这尊贵的王爷被那些贼匪欺负了一遍又一遍,还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了一晚,害得他如今浑身的骨头疼。  仲明被踹得呲牙咧嘴,自知有错便也不敢呼痛,只抚着胸口硬挺着。  因为事情闹得有点大,石州城太守于安旺连同捕头也来了。看到仲明挨了踹,于安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时不时拿袖子抹一把额上的冷汗。昨晚可是他做东,原想投其所好,谁知竟会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这事情……可真麻烦呀!  那位捕头姓姜,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开外,不高,但很敦实。大概是壮实了点,人就显得有点呆,有点憨憨傻傻的。他本是跟着于安旺来问案的,谁知这位薛王爷竟因下巴脱臼无法开口说话,便只得在旁等着。好不容易见太医帮那位爷治好了伤,没想他只开口说了两个字便又不能说了。  这不是白白浪费人的时间吗?虽然他只是一个小捕头,连个绿豆芝麻官都算不上,手头事情却是不少,怎比得上眼前这位贵人这么悠闲?衙门里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去办呢。  “哦……王爷,现下能说话了么?”姜捕头实在忍不住,便不知死活地地问了一句。  薛宝琉显然不高兴,横眼瞪他,想要骂又不敢张嘴。  于安旺替他斥责小捕头道:“没看到王爷还不能张嘴吗?”  “可卑职要去查案,总要把此事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吧。”  薛宝琉一想,也是啊,他要小捕头去抓人,总得要人家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吧。人家在这里站这么久,他可都没说话,小捕头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抓鬼去?  这么一想,薛宝琉便连连点头。  于安旺一看他点头,便道:“王爷如今说话不方便,还是我来说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下官陪王爷在城中各处巡视,路过……路过翠红楼,便到其内小坐了片刻,后来那花魁娘子说仰慕王爷书画,自家刚好作画一幅,想请王爷前去指点一二,这般,王爷如何好推脱?便随她去了她房里看画,之后……哦,之后……”他再是能编,这后面的事情却是编不下去了,只好眼巴巴看着薛宝琉,“这之后下官不知,还是……还是王爷您来说吧。”  无奈何,薛宝琉只好又去征求太医的意思。  太医看他连指自己的嘴巴,便道:“王爷可以轻轻儿说。”  至此薛宝琉方开始诉说昨晚的悲惨遭遇,说着说着就难免激动,幸而太医在旁不时提醒,他的下巴方没有再掉。  “这么说王爷是一进房中便被打昏,之后便人事不省?”  “不不不……”薛宝琉摇头,“后来我醒来过……醒来后看到有人,以为是花魁娘子……因为孤王当时浑身无力便想要她扶我一把,谁知……谁知她竟踢我……我一个不妨被她踢中下巴……便……便……”  薛宝琉说到这里,不免心有余悸,下意识又抱住下巴。想到自己竟被一女流之辈踢昏,便无地自容,同时还有些恼羞成怒。  “奇怪……”姜捕头皱眉道,“那贼既已打昏了王爷,劫走花魁,怎地却不走?又等王爷醒来再将王爷踢昏一次,这贼莫非脑子有病?”  薛宝琉道:“错,错——”他竖起两根手指头,“孤王若没料错,昨晚应有两个贼才对,前一个贼是男是女孤王不知,可这第二个……必是女贼无疑。”  姜捕头呆了下,略有些诧异地看着薛宝琉,如此看来,这位风流名声在外,据说百无一用的王爷却也并不是个蠢人,他这脑子清楚的很呢。  “两个?王爷确定……”  “绝对是两个。”薛宝琉毫无迟疑地道,“而且这第二个贼只怕还在屋里呆了不少时候,捉住她说不定便会知道第一个贼的底细。”搞不好那花魁娘子也有问题。都怪他一时大意,才会吃这么一个大亏,日后可不能再这般贸然行事了。  “王爷说那贼留下了只鞋,可否把那鞋给卑职看看么?”小捕头很严肃很认真地听完,听说有只鞋便要求看证物。  “鞋……鞋……鞋呢?”薛宝琉转来转去,四下里找,却没见那鞋的影子。  仲明小声插嘴道:“王爷……鞋被您扔外面去了。”  薛宝琉这才想起,抬脚又踹仲明一下:“去拿。”  “是是是。”仲明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转眼捧着一只黑鞋奔进来,“王爷,鞋子在这……在这。”  姜捕头上前将鞋子接过,翻来覆去细看。薛宝琉瞪着眼珠子也跟着看,这个鞋子就长短肥瘦来说,应该是只女鞋。但是做工很粗劣,用料很低劣,上面沾着泥巴,隐隐还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简直脏死了。  薛宝琉想起那味道就忍不住皱眉。咦,那么恶心,亏他还抱了整整一晚,还把嘴贴上面。  个贼婆娘,敢让他吃她的脏鞋,看他日后不叫她脱一层皮。一边想一边又摸摸腰间,这贼婆娘,还偷走他的玉佩,当真是贼胆包天。虽然那玉不算什么,却是破案抓贼的线索,他迟疑了下,便把这事也说了。  姜捕头闻言,又就那块玉细细询问了一番。  王爷担心下巴,不敢多说,比比划划又表达不清,干脆拿了笔墨将那块玉画了出来。却也是有才,画的惟妙惟肖,几可逼真。姜捕头再次对薛王爷侧目。  于安旺在旁安慰道:“王爷放心,不要多久姜捕头定能将那贼匪捉拿归案。”  薛宝琉抬眼看看他,咕哝道:“你倒是取的好名字,安旺安旺,可你这石州城却一点也不安旺哩。”  于安旺碰了一鼻子灰,面红耳赤退到了一边,对姜捕头道:“马上贴告示出去……”  “大人,依卑职看此事却不易张扬。”姜捕头却突然道。  “为何?”  “这个……事情毕竟是发生在青楼之中,传了出去对王爷对大人都不好……虽说是巡视,可百姓们只怕不这样想,议论起来难免影响王爷跟大人的声誉。”  薛宝琉闻言斜于安旺一眼,心想,还是这小捕头想得周全。  姜捕头道:“王爷看这样如何?那贼既偷了玉佩,想必早晚是要出手的,便叫人给各玉器古玩店铺,还有当铺等处先知会一声,但有可疑之人立刻收押盘问。”  薛宝琉不出声,略思索了下点头道:“也好。哦,对了,姜捕头,你久在石州办案,这石州一带的大小惯偷,想必你心里都有数,孤王就把此事交给你了,你可要尽心查办此事,不要让孤王失望啊!”  姜捕头听闻此话,面上略有几分不自在,道:“这个……这个,惯偷……大抵都被下了狱,便是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却也没这般大的胆子……”  敢在王爷脑袋上动土……会是什么人呢?  姜捕头看看手里的鞋子,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脑中摹地闪过一个影子,该不会……是那个死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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