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蜘蛛巢的小径

出版时间:2006-9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意] 伊塔洛·卡尔维诺  页数:170  译者:王焕宝,王恺冰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本书的背景就是这些争论,以及之后我对暴力的所有思考,从我拿起武器开始。我参加游击队之前,是个待在家里的小资产阶级青年。那时我的反法西斯主义思想是平和的,主要是反对战争崇拜,这种拒绝首先是风格问题和“幽默感”问题。突然,它把我带进游击战的暴力之中,而且是必须要用那把尺子来衡量自已。这是一个创伤,我的第一个……  与此同时,这本书的背景还包括一些思考:关于人的道德判断和我们每个人所作所为的历史意义。对许多我的同龄人来说,他们为哪一方参战,完全是由机运决定。许多人是突然转变立场的,比如由墨索里尼的法西斯共和国的武装人员变为游击队员,或者反过来由后者变为前者,从这一方向另一方射击或从另一方向这一方射击。只有死亡给他们打上最终的政治选择标志。(帕维塞写到:“每个倒下的人都很像活着的人,并问活着的人他死亡的原因。”)这段话出现在《山间小屋》的最后几页,夹在因没有参加战斗而感到内疚和对拒绝参战的理由直言不讳的态度之间。

作者简介

  卡尔维诺,1923年10月15日生于古巴,1985年9月19日在滨海别墅猝然离世,而与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  父母都是热带植物学家,“我的家庭中只有科学研究是受尊重的。我是败类,是家里唯一从事文学的人。  少年时光里写满书本、漫画、电影。他梦想成为戏剧家高中毕业后却进入大学农艺系,随后从文学院毕业。  1947年出版第一部小说《通向蜘蛛巢的小径》,从此致力于开发小说叙述艺术的无限可能。

媒体关注与评论

  定在游击战争边缘的故事与英雄主义和牺牲精神无关却传递了色彩、节奏、辛酸的味道……  动荡不安的1947年,23岁的卡尔诺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小说,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通过顽童皮恩的眼睛来描述的战争、性、英雄主义、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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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6条)

 
 

  •      第一次读卡尔维诺,还是在高中语文书上的一片《牲畜林》,虽然答题分析时要说揭露了法西斯的恶行、战争的残酷什么的,但其实影响最深刻的还是童话中人物动物淳朴自然。 《通向蜘蛛巢的小径》也是这样,但纯真中带着更多的现实与残酷。
       首先,皮恩是一个小男孩,他淘气,爱对所有人开玩笑,他大胆,偷走德国士兵的枪,又把它藏在蜘蛛巢里。另一方面,因为战争,他过早地接触到了成人的世界,那里有太多的虚伪、肮脏、、背叛、恶毒,混在一群大人之中,你会情不自禁地渴望一种认同感,一种被承认的感觉,所以他用童声大声恶毒地开着每个人的玩笑,他可以毫不露怯地讲出一段段成人笑话,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骂着每一个人。
       战争是最暴露和改写人性的地方。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善恶都似一面明镜般的被照射出来。我们小时候,对成人的世界感到好奇,但总像是带着一层面纱,直到慢慢长大,它才慢慢明了。对皮恩来说的成人世界更像是一个荒谬的笑话,透过他清澈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可以用来攻击他人,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就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霍尔顿一样,鄙视大人的一切虚伪,有时又迫于夹在他们之中生活。
        因此,当皮恩、德利拖、表兄、曼奇诺这样一支部队组建起来的时候,我感到十分惊奇。这些人,不同的年龄、不同的阶级、不同的目标,都不知道自己要对抗的到底是什么。战争是什么,是别人打你的时候,你要换回去。没有绝对的对错,只关乎你到底站了那边的队,而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在历史的场合中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战争是什么,是在外部的一切千疮百孔以后还要挣扎着活下去。
        “在这里是正确的,在哪里就是错误的,在这里解决了某个事情,在哪里就破强化压迫。压在德利拖身上的负担,压在我们所有人,你,我,身上的负担,我们身上具有的古老疯狂都发泄在射击上,发泄在被打死的敌人上,这和使法西斯分子射击的疯狂是一样的,这疯狂是他们用纯化和解放的同样希望去杀人。于是,就有了历史。”
  •     主题:我们要保管的,是一种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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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主:文学爆发,生理行为,存在主义行为,身体行为,其次是艺术行为。卡尔维诺说:“表现主义透视的扭曲变形,想方设法筹划他们,让他们变得让人认不出来。因为只有在反面,我才能进行文学创作”。
      另:凡事作为一个历史时代的证人和当事人,都会感到一直特殊的历史责任。
      另外两点,作为更一步了解卡尔维诺,我决定还是罗列出来:
      1,任何讨论制药停留在纯文学层面上,如果是诚实的,将会进入死胡同,写作将以失败告终;
      2,小说越是客观匿名的,就越是我的。
      
      回到主题,我的感悟是:任何斗争中,包括生活的斗争中,我们要保管的,是一种信念!
      
      皮恩,一个妓女的弟弟,处在中间摇摆不定的状态:孩子不更他玩,大人也不欢迎他,又拿他取乐。
      人处社会,无论何年代,内心都有驱使自己与人沟通,并且需要被认可的欲望的。皮恩也这样,他急于证明自己,于是鼓着勇气偷了与姐姐厮混的德国人的P38手枪。可他又由于内心缺少驱动力——做事的信念而摇摆不定:在“约定”无望,自己发觉其实那群人只是一群“虚伪人”之后,把抢藏了起来,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皮恩进了监狱,并与红狼一同越狱,他或许认准了红狼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伟大的人”了,于是决定跟着红狼,并把藏枪的地方;蜘蛛槽,告诉红狼。可红狼由于革命,丢下了皮恩。
      皮恩一个人走,遇上了表兄——一个受与德国人厮混的妻子告发,使他成为了革命者。他有一个理论(信念):历史的错误都是有女人造成的。
      跟着表兄,皮恩来到了游击队。认识了各有特点的人物。
      叛徒佩莱:我觉得是皮恩的另一个写照,他知道蜘蛛槽的位置,也和皮恩一样抢枪,有皮恩只uqiuqitaren认可所必须的那种品质——虽然他走了另一条道路。
      德利托:一直托病不参加斗争的游击队的司令员,常常与炊事员奇诺的老婆吉里雅厮混,没有斗争意识,固守司令职务的空挡,拖事无为。
      炊事员奇诺:认为战争的爆发是由于经济学的生产过剩,一堆理论在身,固执己见。
      吉恩:对战争有明确意识。
      还有支队政委贾钦托、吉里雅等各色有着自己相同不相同的理由的游击队员。
      
      虽然说在游击队和在酒馆里,人们对待皮恩的态度不一样,或许游击队里要好点。但是,皮恩都没有认同感,并且一直都在试图取得别人的认同感,皮恩需要别人理解他,承认自己的存在,像对待别人那样对待他,也给他一支枪,让他参加战斗等等等等。
      他曾在游击队和黑色旅里由于不定过。皮恩想一颗没有思想的芦苇,摇摆不定,内心了缺乏一种从一而终的对于战争的选择,自己行为的准则的信念。他又不同于佩莱的地方,他不想像佩莱那样挨了一巴掌后就投身黑色旅,背叛革命,最终死于非命。
      他姐姐也给他说:你在这里,从早到晚制药卡大家做什么,工作轻松,生活也不错。可姐姐是“黑长街的女人”,现在还是奸细,应当是被革命的对象,于是,他离开了姐姐。
      
      皮恩没有信念,他不能与孩子玩,在大人的世界又不受待见。他想拜托酒馆里那些人的虚伪,可到了游击队一样找不到存在感,他想过找女人,可一旦到了有机会时候又觉得恶心。
      
      每个人在战争中都有渴望,只要再给他们一点点新年,他们就能够做出不一样的地方来,一起战斗。皮恩如此,白铁工人如此,小偷如此。没有理想的过活是可悲的,之于德利托来说:在获得权力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责任。
      
      最后的枪声,表兄结果了姐姐,他们再次手拉着手,谈论着母亲,谈论着萤火虫,他们走向何处?
      
      我觉得,他们走向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应当有信念的过活。
      
      
      大致如此!
      
  •     我们保管的是一种信念,相信生命总能从零再生,一种公众对不公的愤怒,还有我们经历折磨和失败的能力。但是,我们的重心是勇敢的快乐
      
      时代的匿名之声比我们个人犹豫不决的变调更有力
      
      写作的秘诀并非只是写作内容的基本普遍性,内容并不是创作的源泉
      
      当时激励青年作家的自有爆发力不在于他掌握资料和获取信息的愿望,而在于他表达的欲望。表达什么呢?表达我们自己,我们那时经历的辛酸生活,表达我们自认为所知或自认为所是的许多事情。或许那时候我们确实知或确实是。
      
      人物、风暴、枪声、政治、说教、俚语、脏话、诗情、武器和性欲只是调色板的颜色、乐谱的音符,我们清楚地知道:歌剧的音乐总是比歌剧台词重要
      
      我们专注内容,但从来没有像我们这样执迷的形式主义者;我们宣称写作应该客观冷静,但从来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澎湃的抒情诗人
      
      地方风情的实际用意在于赋予作品真实的韵味,作品所关注的并不是地方风情本身,而是这整个世界
      
      我的风景就是我自己的东西,别人从未写过的风景
      
      面对五颜六色的、热烈的、难以确切表达的现实,面对真人我也感到愧疚,我认识他们,把他们当做最富人性最善良的人,这种内疚我还要背负很多年……
      
      我当时对文化并非如此无知,以致不知道历史对文学的影响是间接的、缓慢的,而且经常是矛盾的
      
      每种生活经验,一旦需要得到适当的诠释,就必然会依赖你的阅读经验
      
      一个人的青年时代,他每读一本新书,就像张开一只面向世界的新眼镜,改变以往视觉经验或由阅读而来的认知
      
      梦太长,而我尚未做好准备
      
      我是游击队员的最后一名,我是一个犹豫、不满、笨拙的恋人;文学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作为一条直率而客观成长的道路,而更像是一个我不知如何上路的旅程。我有年轻人的欲望和紧张,却没有年轻人那种自发的优雅,时代的突然成熟只是更加凸显我的不成熟
      
      你在写作时对自己的记忆施加了过多暴力,记忆再也无法修复
      
      记忆——最好叫经验,给你伤害最大的记忆,给你带来最大的变化
  •      美人曾问我 你知道卡尔维诺么 我说知道 我曾有段时间把名字取做树上的男爵 因为他的作品名 美人说他读过 通往蜘蛛巢的小径 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作家 。
       卡尔维诺很多的作品 名字别具一格 例如还有看不见的城市 分成两半的子爵 不存在的骑士等等 。第一次知道他是因为 那句话 “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 这句话一直打动我 即使我从未认真地看过他任何作品 但是却总是会记得这句话。
       通往蜘蛛巢的小径 说实话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的作品 战争 革命 党派 共产主义 法西斯 这些让我读起来很不舒服 我一度都讨厌接触这类的话题 所以即使这本书最重要的言论 关于英雄主义 关于革命 关于战争的总结 几乎都总结在了第九章节 可我却不喜欢那个章节 那些大人的东西很复杂 历史 胜败 新生代祖国 这些东西似乎他们总是喜欢喋喋不休的讨论 我却今天才恍然大悟般了解 在孩童皮恩眼中 蜘蛛巢的秘密才是最重要的 只能告诉自己真正的朋友 他是大人们眼中的孩子 然后却又不是同龄孩子眼中中的孩子 他模仿着大人的行事 说法方式 变得下流不堪 只是为了变得像大人一样神秘 或者说让大人们认同自己 然后他还太年轻 所以贫穷 所以在大人眼中只是玩具和嘲笑的对象 他摆脱不了来自大人的嘲弄和伤害 皮恩是矛盾的 一方面觉得大人们很恶心 可是另一面却又不断地以滑稽地方式讨好着他们 只是唯一保留的便是蜘蛛巢的位置和那里藏起来的P38手枪 。
       这是一本关于人的道德以及所做作为的历史意义 可是我却对这些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所做的读书摘抄里也完全无关有这方面的话语 我更多的是记着皮恩一些内心世界的话 “通过细缝斜着眼可看到周围的一一切 对世上所有事情的解释都来自那块隔板后面” “大人是一群虚伪的 背信弃义的人 没有孩子游戏中的那种严肃态度” “这世上除了这把枪我什么都不剩了” 我所记得的是这些话 对我而言 战争离我太遥远 我无法产生探究那些关于战争言论的探讨 我所看到的 也许很狭小 只看到了皮恩那颗鄙视成人世界却又不断想融入成人世界的心 我开始想到了的童年 记忆很模糊 好像可以供来回忆一二的很少 又或者其实有 只是可以的淡忘 最终不剩几许
       我想美人看到的是这本书里的关于政治选择标志的说法 因为他曾问过我 你认为历史的选择分对错么 我想他是真正的思考家吧 所以他喜欢思考甚于观察 书本对他而言是一种帮他思考这个世界的工具 起着巨大作用 然而与我而言 书本不过我是我生活理解的调味品 就如卡尔维诺说的 "閱讀經驗和生活經驗不是兩個分裂的世界 而是一個整體的世界。每種生活經驗 一旦需要得到適當的詮釋 就必然會依賴你的閱讀經驗 然後再融入其中。" 我不过是闲暇时光看看自己所感兴趣的部分 然后偶尔用来回味和诠释自己的生活 却无法用它们来使自己保持不断地思考
       本书作为作者第一部作品 其实我并不喜欢 写这些不过是坐在公车后经过大桥时吹的几口风 开始让自己胡言乱语了吧。
      
  •     有深入阅读卡尔维诺的愿望,因此买了其处女作《蛛巢小径》,如其前言所说,此书的意境独特性比起后作的宇宙奇趣和祖先三部曲显然乏味得多,比起带有卡氏独特标签的奇幻作品,更像是通常意义上——我们甚至要加上一个无比主流的标签,即“爱国主义”——的小说作品。如果把人物名字,所处背景置换一下,此书的情节与一些国产电视剧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如同自己对此书之前的预期一样,蛛巢小径展现了卡尔维诺较主流、较与现实世界步调一致的一面——热血而粗野的少年皮恩,契合了战后意大利人渴望表达的心理诉求。本人当然与二战硝烟尚未散尽的历史氛围相距甚远,但想想大体也能理解,彼时的人们的确需要“倾诉”。卡氏在书的末尾为皮恩安排的未来是有着自由主义倾向的,但又在其身边设置了粗壮给人安全感的“表哥”作陪,又让人感觉这一自由主义并不彻底,至少其内心深处仍渴望着庇护——想想当然也可以理解,但是抛弃这些背景,个人更喜欢的,还是那个更奇幻更变化自如的卡尔维诺;正如比起作为纪实文学作者和杂文作者的春树君,个人还是更喜欢那个写小说的,用文字玩着多变有趣游戏的春树君。
  •     一个孤独的少年,一场残酷的战争,只有蜘蛛巢是宁静的,它静静地呆在那里,无关乎世界的混乱和人类的无知……老实说我并不太喜欢这本书,整本收的色调都是灰暗的,可能原本绿色的封面带给我太大的欣喜,文字的散乱和故事的赤裸却带来太大的反差,也许现在的我还不习惯看到过去那个赤裸却真实的世界。
  •      周六周末两天时间把《通向蜘蛛巢的小径》看完了,第一感觉就是读外国文学比中国的要累点,因为文化的差异。所以每次拿到一本外国文学都要先了解作者本人的写作思想和写作背景动机,这个对作品的理解有很大的帮助。卡尔维诺的这套作品集装帧很漂亮,这本《通向蜘蛛巢的小径》封面还有蜘蛛网的浮雕。看到小说的序言我惊了,整整25页这是卡尔维诺给自己的第一本小说再版写的序言,他在序里写自己重读、追问与思考“我怎么会写这些事情?”我坚信,这篇序言是这本小说最好的评论。卡尔维诺说,时代的匿名之声比我们个人犹豫不决的变调更有力。于是,“我们表达我们自己,我们那时的辛酸、生活,表达我们自认为所知或所是的许多事请,或许那时我们确实知或确实是。”
      
       他在这本书中里写了一个充满哀伤又满怀希望的男孩皮恩,他生活在二战时期身为孩子却被儿童世界抛弃,每天混迹于酒馆成人的世界里,他聊成人的话题懂得怎么去迎合大人。为了证明自己在大人中的地位,他冒着危险在他的妓女姐姐和德国兵做爱的时候偷了德国兵的枪,他想看到大人们惊讶的表情但是没人在意他说的话。之后皮恩遇到红狼他们一起越狱,皮恩崇拜红狼想和他做朋友,而在红狼眼里只有武器战争,对皮恩来说真正朋友与否的标准就是有没有欺骗自己,有没有对蜘蛛驻巢感兴趣。表兄的出现让皮恩看到他或许是朋友。皮恩极力证明自己成人的地位,却又表现出孩子的童真。皮恩是在玩一个游戏,他的游戏不是革命的,也不是反革命的;不是大人的,也不是同龄人的。皮恩就走在这成熟与不成熟之间。表兄,他因被妻子遗弃而抵制女人;与游击队中的队友相处得不友善,而喜欢独来独往;想找女人,而在有机会时又觉得恶心。皮恩这种朝向大人而非大人的倾向正好与表兄回归小孩而非小孩的倾向发生交叉,从而导致他们的游戏误读。或许只有表兄才能成为皮恩的朋友。作者试图通过这样一个男孩和他身边的人来探索战争的真正意义。卡尔维诺用那些若有似无的墨迹,勾勒出一张张抽离了具象的脸孔、抽离了时间的时间和抽离了背景的背景,他给他的世界搭建了一个如同话剧般的舞台,看似很飘渺,其实却很有现实的力量。因为他让你参与其中。他不告诉你什么。但是他让你自己去看你是什么。看他的文字,就像在他的文字里行走。是梦幻得很真实,还是真实得很梦幻,也只有行走的人自己知道了。
      
       卡尔维诺的作品很难用一种特定的风格去下定论,有人说他的作品像童话,有人说是小说,更多的人说是幻觉,是现实不可见的。于是,卡尔维诺将他自己制造的这个幻觉世界放在了一个色彩炫丽又充满奇异的蝶蛹中,又冠以一个精致的名字。在我眼里那条通往蜘蛛巢的小径就是现实与理想的通道,代表着人类的纯真,象征着被战争所“异化”了的人得以回归、得以解救的途径。人类只有放弃人类社会所谓“文明”的异化产物,回归到人类童年时代的那份纯真,才能摆脱异化的困境,最终踏上一个平静与“和谐”的理想国度。
      
  •      战争只是由少数疯子的顽念引起的,然而却激发了大家内心各种隐秘的狂热,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荷枪实弹的游戏,冠以一些好听的不明所以的名号,直至有一方,一群因为种种机缘而偏向某一阵营的大多还晕晕乎乎的人们,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了胜利,真正的战争才在一通发泄之后平息。其实这跟两只为争夺配偶而张开大嘴相互推顶撕咬的河马没有太大差别,实质影响却要惨重得多。
      
       不过以上想法似乎也是年轻人偏执的念头罢了。
      
       二十三岁的卡尔维诺在战争结束初期写成了这部小说,不得不说,相对于我们尚还傻乎乎的和十三岁没太大差别的二十三岁实在伟大。他把战争这件事不断轻量化,轻到以一个自出生起就“战争”二字不绝于耳的孩子的口吻写成。农民想要更多的地和羊,工人想要自己掌控的工厂,学生想要通过不断的学生运动实现他们从书本中读来的理想社会。而一个孩子,关心的更多的是那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一个蜘蛛筑巢的神秘地方。一只P38型不过是个“参与”的象征,是从讨厌的德国人那里偷来的,是在讨厌的德国人和令人看不起的姐姐一起做着讨厌的事的时候摸出来的,是只属于他的一次幼稚的成就,至多用来向街上的猫射击而非用来杀“敌人”的。皮恩渴望的只是一个理解他的朋友,一只面包一样温热的大手,一个不想女人和武器而和他一样更喜欢蜘蛛筑巢或难看的萤火虫的伙伴。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小混子没有忘记做人最基本的愿望,他还没疯。疯的是大人,和大人一句一字教出来的孩子。像曼奇诺亲手杀死跨物种的好朋友猎鹰巴贝夫那样把最重要的东西扼住了消灭了。墨索里尼是那个灭得非常彻底的,皮恩是那个不愿意灭掉的。所以墨索里尼成为了疯人的头领,皮恩成为了游击队里最逍遥自在的机灵鬼。
      
       所以别自以为是了,还是把眼前蒙着的写着细小咒语的膜揭掉为好。
      
  •     我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词来形容皮恩这样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该用痛恨还是同情来表示对他的情感。我只能说处在那样一个大环境,实在是很不幸。
      
      我也讨厌战争。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很庆幸能够平安健全地长大,家人一切都安好,也交到了不少能够交心的朋友。我不用刻意地去理解大人社会,也不用经历枪林弹雨。
      
      我一直很佩服卡尔维诺,他始终都能教你如何写作。正像他序言中所说的,“写作的秘诀并非只是写作内容的基本普遍性,内容并不是创作的源泉。当时激励青年作家的自由爆发力不在于他掌握资料和获取信息的愿望,而在于他表达的愿望。”
      
      “这本书将是最正面的作品,最革命的作品。我们何必在乎已是英雄、已有觉悟的人?我们应该表现为了到达这两个目标而必须经历的过程。”我想,卡尔维诺自己在序言中所讲的,将是对这本书最好的评价。
      
      天真嫉妒的眼中,武器和女人都是遥远的,唯一的理想仅仅是找到一个志同道合,对蜘蛛巢也有兴趣的伟大朋友。
      
      
  •     我们应该如何定义这本书?战争、革命,这本书上贴着众多的标签,但又无法完全概括这样的内容。由战争展开情节,却又跳脱出战争,触及地表之下更深层的矛盾冲突,而在所有的污秽里,却开出了一朵摇曳的白色小花。
      
      构筑战争世界是政治还是主义,还是所谓的哲学理想?恐怕归根究底也逃不过人的欲望。所谓战争,也不过是群体欲望的对撞。
      
      皮恩闯入了这个世界,以一个孩子的身份见证了这场成人的战争,窥探着成人的欲望纠葛。他的愿望是拥有一把自己的枪,逃离被成人当作玩物的命运,逃离被当作妓女弟弟的命运。他不知道什么是革命,亦不知道每个人之间的不同欲望代表着什么,只是在唏嘘,觉得这里有所不同。他在这里并未寻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朋友,却最终与生活和人性达成妥协,找到那个并不完美的,伟大的朋友。
      
      皮恩在他姐姐——一个妓女——的照顾下度过了自己的童年,这也就造就了开头时一个言语粗鲁下流的顽童形象。那个环境中的人们也并不排斥他,把这样一个顽童当做了玩物,让皮恩给他们唱歌,跟他插科打诨。在这些人的簇拥中,皮恩产生了逃离念头,他不想被当做顽童,这些大人眼中的玩味和欲望让他恐惧与厌烦,他想找到一个真正的朋友,能与他分享蜘蛛巢的秘密。但他不愿离开,不想这样在人们的笑声里离去,也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去哪里。作者在第一章中,就是以这样的角度来定位皮恩的:一个生活的不在编者。
      
      这一切在他得到那把枪开始改变。皮恩在众人的怂恿下,从水兵的裤子中偷来了那把枪。他完成了一个让众人赞叹的英雄情节,也因此被投入了监牢,受到拷打。在监狱里中结识了红狼,那个大名鼎鼎的游击英雄。红狼有英雄故事,有坚毅的性格,有太多皮恩所不知道的知识,完全符合皮恩梦想里那种伟大朋友的形象。然而红狼所关注的只有他的事业,也是把皮恩当做孩子的一个普通大人。并且在最后丢下皮恩自己逃跑,口口声声说,为了事业的荣耀。这种近乎于完美的人反而无法让皮恩接受,这种“没有缺憾”是人性美的消磨,反而是种更让人叹惋的缺憾。
      
      这种缺憾就如同中世纪中泯灭人性的教义,只是改头换面,在现代的种种终极理想里变成了道德高标。整个故事里的这种伟大反而在那些所谓“流氓”的衬托下变成了《绿鹅》(》十日谈》)中可笑的父亲。卡尔维诺用自己的笔向那种种理想发起反抗,正如薄伽丘所做的,用墨水和纸张为人性求得福祉。
      
      卡尔维诺在他的自序中写道:“你们想要'社会主义英雄'吗?'革命的浪漫主义'吗?我给你们写一个游击队员的故事,书中谁也不是英雄,谁也没有阶级觉悟。我给你们表现边缘人物的世界,那些流氓无产者!”
      
      这在他那个时代是种争论与反思,战后青年人的迷茫,不断上升的犯罪率让人们忧心,卡尔维诺反思战争中人类的欲望和命运,又批判和反击那些把参与战争者丑陋化和神化的论断,构筑起这样一个故事。
      
      我想卡尔维诺所玩的游戏就是现实主义作家对于一个时代乌托邦的调笑与思考,无论被追捧的乌托邦有多么伟大与圣洁,他都是被那些最不堪的人建立的,无所不用其极。就像那个笑话中一样,伟大都用鲜血和皮鞭建立的,而和其中所有的哀嚎,大可忽略不计。
      
      但或许因祸得福,皮恩阴差阳错的加入了德利托支队,在这里继续寻找梦想,纵使他们依旧把他当做小孩子。这里有他梦寐以求的战争,但也依旧有着孤独感和不屑,然而就是在这里,皮恩观察到人性在一种不完美中达到和谐。
      
      这本书所表现的并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主义运动,反而是在战争背景下人性的粉墨登场。在这场革命中不乏真正的军人、自我发现与迷茫的哲学家,也存在有着坚定意念的“革命党”,然而这场战争的推动者,仍然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市井平民。
      
      皮恩所的追求不是革命,也不是反革命;不是大人的,也不是小孩子的。他,或者说整个小队参加战争的理由虽各有不同但都不是为了革命,表兄为了背叛他的妻子,皮恩为了不被人说成是妓女的弟弟。
      
      然而归根究底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带着仇恨向欲望射击,向自己的恐惧不满开炮,都是对失意的泄愤。在这场战争里,至少在这个支队中,像是“主义”这样的精神追求全然被淡化,人们是在最原始本能的驱使下走向了战争。
      
      或许那个厨师是为了什么主义,可是他从不参加战斗,连饭也做不好,他坚持的主义不过是对这些“市井无赖”的炫示,以突显自己的身份,来遮掩自己的懦弱和妻子不忠的羞耻。厨师和支队政委所宣讲的主义,对于这些整日与虱子搏斗的人们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作者用虱子粉象征着主义:旅部有虱子粉,这个支队没有,旅部知道了就答应给他们带来虱子粉,这就是主义。也就是说,所谓的主义也不过是一包虱子粉罢了,有它要打下去没有它依然要活下去,并且人们还在怀疑它的效用:是只能把虱子熏晕还是能杀死他们或者他们的卵?讽刺意味的是,那个说把主义解释为虱子粉的支队政委身上仍然有虱子,他的梦想——回到城市重新成为白铁工人——也最终在他死后变成泡影。
      
      卡尔维诺所说的主义毫无疑问的象征的是一种群体追求,让我们不禁要反思与询问:群体所追求的精神意义又究竟是什么?而在战争中的人群所真正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作者安排了一个释疑的角色——政委吉姆,他在战争中观察着这些游击队员的行为,揣度他们的心理,在战争背景下窥测着人性;而卡尔维诺则是通过皮恩窥测一场战争,一个少年的梦想在与人性欲望的冲突下成长,这便是这场战争的意义。
      
      有些人放弃了土地放弃了奶牛投身战争为了他们的祖国,有些人则是为了他们的奶牛、土地和工作来保卫祖国,还有一些人则为了他们的财产而留了下来,站到革命的对立面。所有人都是因为原始的本能而战斗:为了生活,或者为了更好地生活。在这其中的德利托支队则是一个特例,是所有矛盾的集合体。他们之中有流氓、宪兵、小偷、流浪汉。这些市井无赖,所谓的“流氓无产者”并没有什么追求,连对于土地和工作的欲望也没有,他们的战争是种最原始的泄愤,以至于他们将子弹射向自己人或者打向“黑色旅”并没有什么区别。
      
      卡尔维诺想传达给我们的,就在于此。战争本身由人的欲望所推动,然而在其中卷入更多的则是无目的的人群,为了战争而战争。最该有所谴责的,就是战争本身。而在这场无目的的战争中,德利托支队的众人遭受命运的折磨,却在一种有缺憾的性格(或者说恶劣的性格)中完成了人生的价值塑造。这也让皮恩最终明白人性的缺憾往往是人类固有的弱点,最终向那些意大利的先辈一样对人性妥协,这,则是皮恩真正地成长所在。
      
      这部小说的情节大多是灰暗的,但作者用一个顽童的视角来窥探成人的世界,让这段看起来肮脏虚伪的时间蒙上好奇明亮的光彩。成长是少年人的梦想,在这个顽童的视线里,一切都不那么尽如人意,但也有很多有趣新奇的东西,在这个最底层的环境里开始自己的追寻。
      
      “一切都应发生在一个顽童和流浪汉的环境中,以一个孩子的眼睛来观察。我虚构了一个写在游击战争边缘的故事,与英雄主义和牺牲精神无关,却传递了它的色彩、节奏、辛酸的味道……”
      
      皮恩作为大人世界里的一个孩子很伤心,永远是孩子,被大人当作好玩的东西和讨厌的东西来对待。不能使用他们神秘和有刺激的东西,武器和女人,永远不能参加他们的游戏。但是,皮恩有一天会长大,可以对大家很坏,报复那些对他不好的人。皮恩现在就愿意成为大人,或者不是大人,但照样令人佩服或令人惧怕。做某些杰出的举动,成为孩子,同时又是大人的头领……同时,他发现自己对那些计划的热情是假的,预想的。发现他的幻想肯定永远不能实现,他继续是个迷途的、到处漂泊的可怜孩子。在这个充斥着欲望和纠葛的成人世界里,皮恩是个异类;他永远只能抱着纯洁的梦想睡去,永远无法找到自己的乌托邦。
      
      皮恩最终选择了妥协,将藏匿枪支的蜘蛛巢指给表兄看,也最终跟着表兄回到了支队,他知道了大人总有欲望,表兄是伟大的朋友,但也是个有着种种毛病的朋友,他最终明白了这一点,也真正完成了成长。
      
      相比之下,《炼金术士》中圣地亚哥的命运反而更容易让人所接受:他经历了种种磨难,最终也得到了财宝和爱情,这是一种向往中的成长,而卡尔维诺笔下的皮恩经历的更贴近于生活本身,一种现实的成长。在这个昏暗的背景下,皮恩的追求更多了一种精神意义,一种对于人类人性的发现与妥协。
      
      人性中总会存在着弱点,但正是这些弱点成为了人们最常顾影自怜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些缺憾,也就不会有什么文艺复兴,更无从谈起由此引发的人类对于文学与文明的探讨。卡尔维诺在自序中写道,“有些人不明不白地参加了斗争,也推动了人类的解放”正是这些人,用自身性格与命运的弱点完成了对于战争,对于欲望的反抗。
      
      皮恩固然没有追寻到自己完美的朋友,却找到了一个能够分享秘密,一个真正能理解自己的人。他向这个充满瑕疵的社会妥协,也象征着人类在几千年间对于命运的抗争与探讨,对于人性的反抗与回归在最后达到了一种平衡。并非十全十美,却依旧是社会的珍宝。
      
      正如雨果所感慨的那样,革命的绝对价值之上,必然有一个人道的绝对价值;卡尔维诺则告诉我们,在人类的梦想和欲求之上,有一个人性的绝对价值。每一个人在这种人性上都能找到自己的定位,找到一种亲近感,而这种对于人性的回归,最终将诞生文明。
      
      卡尔维诺用自己的笔完成了对那个时代诋毁者的反击和对当局的控诉,在战后青年人的迷茫与诉求中找到了一条明路,给当时混乱的社会开出一剂救世良方。欲望的战争固然会使文明衰颓崩塌,但造就这一切的人依旧会存在,那些并不完美的人性依旧存在。人性存在的地方,文明便会在那里重生。
      
      “快,把火柴扔进去!”皮恩说,“看蜘蛛出不出来。”
      
      “为什么,可怜的小动物?”表兄说,“你没看见它们已经遭到很多损失了吗?”
      
      “你说,表兄,你相信它们能重新筑巢吗?”
      
      “如果让它们安静,我想会的。”表兄说。
  •      是帕韦泽第一个向我谈起我作品中的童话笔调,在这之前我尚未意识到这一点,从那以后我开始注意并尽量确认它的定义。我的文学道路开始显现出来,现在我发现,一切元素都已包含在那最初的开始。
       到头来,第一本书或许是最有分量,或许你只要写那一本就够了。只有在那个时候,你才有巨大的冲劲,表现你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个唯一的机会可以让你打开心结,表达自己,但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可能诗歌只有在你一生中与青春最巧合的那一刻才能完成。过了那一刻,不管你已经表现还是没有表现,事情就已成定局,作者做的只能是模仿别人,或者模仿自己,他甚至都不能说出真实的,不可替代的话来。
  •      作者说了很多,人们看到的是自己想看到的。小孩和成人之间永远有道消解不了的墙,孩子有个不允许成人进入的世界,落地便有了。这本书最好的评论就是作者自己的序言,第九章就是作者自己关于革命,关于抵抗,关于暴力的看法,写的辩证真实也无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渴望。不了解历史必然会重复历史,不知我国的真实是什么,公众所接收的是脸谱化的革命浪漫主义。《鬼子来了》的伟大在于它说了真话,没有革命觉悟的农民马大三确是最革命的!
      
  •      非常吃力的读完,发现对于卡尔维诺理解的战争我还是不太能很好的理解。
      
       所以先占个坑,把不太理解的位置给标记一下。日后再慢慢去理解。可能是我对于战争的理解还达不到卡的那种深度吧。
      
       对于吉姆政委的对白和独白。我也认为这是作者在进行一个比较集中的想要对战争进行正面探讨的地方,并且大部分认同这种观点。但是,我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借助这样一个人物之口来说出。吉姆政委从一出场,经过了简单的身份介绍后就开始与指挥官对话。然后就是大段大段的说出他对于战争的理解。所以在我看来这个人物是个非常不立体的,身份和外貌的简单描述并不能唤起我对这个人物的认同感。而这一节的出场以及其话语的内容使得这个人物显然的成为了小说的主要角色之一。当然之前的文章也是在从侧面来讲这么一个东西,这里的作用只是相对直白的表达。但是为什么不让吉姆这个人物出场时间多一点之后再来一步一步的讲述与分析呢?在这么重要的角色身上为什么不多花些笔墨呢?
       其二,我觉得小说的视角选取的非常巧妙。把视角局限在皮恩这个孩子身上。这种视角是使得本文的故事性强了很多。但是,也是从吉姆出场开始,这一节视角似乎忽然变成了全局式。类似于玩游戏时突然开了地图全亮。本来刻意营造出的黑呼呼的神秘感在这里一下子变没了。本来我猜想是不是皮恩偷偷的跟在他们后面听到的两人对话。但是文中似乎并无提及。并且后面吉姆的内心独白也很明显的证实了这些并不是通过皮恩来了解到的东西。那么,作者刻意在此处改变视角意义何在?
       第三,我知道这个讨论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作者也刻意留了不少值得猜测琢磨的地方。不过我还是想讨论一下,结尾处的枪声是不是表兄杀了皮恩的姐姐?
       第四,没理解筑巢的蜘蛛到底象征了什么?
      
       小说页数不多,却断断续续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读完。情节也不大能连得上。所以此文只是一个坑。经过思考和重读之后再来填吧。
       如果你对于我的疑惑有任何想说的,请赐教,不胜感激。
  •      这是卡尔维诺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小说。与《看不见的城市》相比,《通向蜘蛛巢的小径》的确有所不同。在形式上,它没有《看》那样精巧的复式结构,也没有使用那种细腻精美的语言;叙事基本按时间顺序进行(只有一些插叙的片段)。它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也描绘了一系列相对鲜明的人物形象。
      
       对于这部小说,作家必然会倾注特殊的感情,也更多地进行了反观。这些反思和追溯反映在1964年新版的自叙中(第一版出版于1947年10月),而其中关于创作和其他方面的思考,对于读者来说也许比小说本身更有价值。
      
       作者自序中提到小说创作的过程,其中说到在写作这部小说之前,他曾经用第一人称撰写过一系列回忆游击队生活的短文,但往往走向奇怪的方向;而当他跳出自我的视角,以“客观”的角度去写一个故事时,却意外地顺畅自如,也受到了读者的认同。卡尔维诺由此感悟:“小说写得越客观匿名,就越是我的”。
      
       对此,我的理解是:作者越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观念塞进小说中,就越可能因为自我意识和情感的过多参与而使写作失去控制。作者可能会因此而可以将叙事引至某个方向,或是讲角色塑造成某种特定的样子。这样的作品可能会变成一种强加给读者的意识形态,甚至变成作者的自说自话。而如果作者能够放下这种状态,转而“客观”地讲述,将自己隐匿在故事背后,则可以更加冷静(也许这就是c大一再提及的“冷静”?)地成为那个难以察觉同时也无处不在的“操控摄像机的人”,作者和读者都可以由此获得更大的自由。
      
       此外,作家也真诚地提醒人们,“永远不要开始写第一本书”。因为有了第一本书,作家将陷入“自我定义”的桎梏,此后的写作将是对这些自我定义的不断重复和加深。而真正宝贵的不是那些经过筛选、加工并已固话的文字,而是那些活跃在记忆中的生动、鲜活甚至面目模糊的事物。
      
      
      
       书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主人公皮恩的塑造和对历史与战争的思考。
      
       皮恩是一个处于两个世界夹缝中的人物——在孩子们的眼中,混迹于大人中间的皮恩无疑是一个异类;而对于成年人来说,他则只是个假装早熟的孩子。两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有难以消除的距离和陌生感,而他心中唯一的圣地则是那条蜘蛛筑巢的小径。那是他收藏秘密、发泄悲伤、寻找安全的地方,仿佛是心灵的角落、母亲的怀抱。虽然最后,小径的墙壁被推到、蜘蛛巢被摧毁,但正如“表兄”和皮恩期待的那样,经过漫长的历程,蜘蛛们会重新筑起巢来,小径也会恢复如初。正如和平将会到来,伤痕将会愈合,心灵也将会重新获得一个平静、安宁的秘密之所。
      
       对历史和战争的思考藉由政委吉姆之口说出来。那一段长长的对话(实际上更像是吉姆的独白)也是我十分喜欢的部分。那些德利托支队的无名战士们,没有谁是为了崇高的理想而战,他们自己都算不上高尚的人,但他们所做的一切,包括所有琐碎不堪的小事,都构成了历史。我们自己也经历过(或者说离得很近)相似的历史,这些思考也许可以让我们更好地去反观自己历史中的那些人和事。
      
       最后想说的是小说中体现出来的童话笔调。作者自己也在序言中提到了它,但并没有详细讨论。也许日后读过卡尔维诺的更多作品后,我会对它有更好的理解。这里只记下一个问题提醒自己思考:到底是哪些要素形成了这种童话笔调?我们又是如何感知到这种色彩的呢?
      
      
  •      卡尔维诺的这本小说一共也就170页,小说的序言却有25页之多,而且序言及其难懂,看得人云里雾里,从创作动机到叙事手法再到材料来源卡尔维诺都说了一通,看完我就一感觉,他对这本书的态度是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似乎害怕被人指着鼻子骂这部小说完全背离现实。但我想擅长写寓言的人往往对事实更较真,卡尔维诺这一大篇自序就能证明其态度之诚恳。PS:这是原文摘录,本来想放读书笔记里的,可惜一个个打页码太累了,误入者在此说声抱歉!
      《通向蜘蛛巢的小径》 卡尔维诺 译林出版社
      有时候,开一个坏玩笑会给人留下苦涩。P7
      大人是一群虚伪的,背信弃义的人。P21
      偷得少的进监狱,偷得多的有楼房、别墅。P42
      皮恩,刑法是错误的,里面写的都是一个人在生活中不能做的事情:偷窃、杀人、窝藏赃物、挪用公款等,而没有写一个人处在一定条件中,如果不做这一切,可以做什么事。P43
      当然了,所有结尾不好的故事开头都有一个女人。P59
      但在这个和那个之间仍有一个跳跃,一个盲区,这里集体理性变成个人理性,形成可怕的偏离和不可预料的联系。P112
      (德国人烧房子、抢奶牛。他们的战争是最原始的人类战争,保卫祖国,农民们有祖国。P117
      他们也有个祖国,一个尚需征服的祖国,他们战斗就是为了征服它。城市有工厂,以后将是他们的。P118
      他们有一个由词汇,充其量是由几本书构成的祖国。P118
      他们是为真正的祖国而战争,想回到遥远的祖国去,正因为遥远才是祖国。P118
      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祖国,不论是真实的还是臆造出来的。P119)从P117到P126都在阐述战争与人地关系,吉姆的总结具象却又有概括性,农民、工人、学生、俘虏、流氓、盗贼都有其面对战争的准则,固然也片面,但比起什么“为了解放全人类”之流实在诚恳的多。
      是完全相反的同样一回事,因为在这里是正确的,在那里就是错误的,在这里解决了某个事情,在那里就强化压迫。P120
      这就是斗争的意义,就是超越各式各样的官方意义的真正的全部的意义。P120
      工人来自于剥削,农民来自于无知,小资产阶级来自于抑制,被蔑视的人来自于腐败。P120
      人总是把自己在儿童时代的恐惧一辈子都埋在心中。P121
      他的父辈们,那些创造财富的资产阶级父辈是平静的人。知道自己要求的无产阶级是平静的人,现在在家守夜放哨的农民们是平静的人,决心已定、勇猛机智地作战的苏联人是平静的人,这不是因为好玩而是因为需要。P122
      明天有一次大仗,吉姆是平静的,他将说:A、B、C,他继续想:我爱你,阿德利亚娜。这,不是别的,就是历史。P126
      他们继续走着,大人和孩子,在黑夜中,在萤火虫飞舞中,手拉着手。P170
      
  •     即便仰仗卡尔维诺这个当下如此火热的名字。
      不知是早期的卡尔维诺过分谦虚还是藏匿锋芒,除了一些小段落和小句子写的有趣之外,全书基本是很多社会主义国家里孩子耳熟能详的故事,只是把背景放在了意大利。孩子还是那些孩子,早早参与革命等等,对于我而言后半本显然开始无聊了,卡恩越来越像小兵张嘎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出现,即便他有个妓女姐姐这么不革命的身份。可谁让这是发生在意大利呢。
  •     童话可以这样讲吗?“王子和公主回到了城堡。一年后,王子从马上摔下来死了。公主很开心,她终于面对了自己的地下情:和那个王子的侍卫。又过一年,公主病了。侍卫把她煮成一锅汤浇到花园里。”——这是我编的、对意大利人讲故事的高度概括。我常常在想,这个世界如此混乱、黑暗,究竟是该让孩子们从现实、还是让他们从小白兔开始了解它。卡尔维诺讲童话,把性、暴力、乱伦、血腥、欺骗混在一起。奇妙的是,自孩子眼中看出去,竟也残忍的美妙。我一读意大利童话就便秘(厕所文学),正如我一读《通向》就难过一样。卡尔维诺的东西我刚开始看,不喜欢,但不是他不好,是我审美有狭隘。
  •     卡尔维诺的语言不知道怎么形容,政委的话就是卡尔维诺的独白,关于共产主义,关于革命,那只是一群人为了各自不同的欲求的结合,到革命胜利了,大家各取所需。
      谁在乎革命者的理想,革命者不需要理想。革命者是成人世界的东西,他需要武器和女人,武器可以完成身外的革命,女人可以解决体内的革命。
      “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关于意大利的革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知之甚少,我试图从蜘蛛巢的故事寻找那场战争的隐喻,是关于暴力与性的暗示。从一个孩子眼中看到的世界,远比置身于这个世界中的成年人更加清晰。成人世界的隐喻到了孩子眼里便是寓言,他们可以从寓言中得到他们想要的快乐和悲伤,而成年人只能获得那些没用的警示,因为他们下次还是会卷入到另一场战争之中,可以说这是成人世界的劣根性。
      蜘蛛巢还在么,曾经的宁静还在么?那些人都是平静的,我们试图寻找平静的隐喻,那是一种向往吧,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向往,因为别人都是平静的,只有自己不是。或许它指的是没有战争的生活,可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生活?或许这只是一个幻想。
      通向蜘蛛巢的小径是沉重的,但是阅读是欢欣的,因为我会记得,在那个山间的早晨,和朋友们一起朗读卡尔维诺。
  •      强迫症,导致我没有写完一篇所谓的读后感无法接下一本书的任务。现在,我来摆脱我无法摆脱的烟云。
      
       没有见过那么长 关于政治。然而他的第一本小说就是二战过后的反思。他说,他进行双线挑衅。
      
       试想一下,若是某个中国作家,试图写抗日抗美或者写十年内战的小说,并且以儿童的视野写,那写出来的是什么样子的?我能想象出的文本是一个儿童力量的逐渐成熟和政治觉悟的成长……有谁会和卡老一样用一群流氓来解构战争?尤其是那一幕:一边伺机和火头军的妻子做爱的指挥员(或者已在灌木丛做爱)和一边是山头围攻德国军队的队伍。以不道德得性爱遮住了战斗的场面,间或的一两句还没有开战来给予战争一个小缝隙。将欲望和性爱无限的放大。战争的严肃性被瓦解,变得荒诞。
      
       有人反对卡老安排的吉姆表达政治意识的那一段话。可是,我却觉得那是小说的内涵体现。当你有一个能够戳破整个形势的观点但是对大局情节的推动却没有用时,你会怎么样?我会选择献上它,尽管可能不符合整体风格。那也是作家的一种割舍啊,表达出来后,他变得更加贫穷。这种偏执,我理解。而那一段对话恰好让我这种没有多大政治觉悟的P民能够了解当时的队伍成员的战斗真正意图。吉姆的自白,很冷静又很迷茫,一个迷失在战争中的自我。
      
       战争,在皮恩的眼里,是游戏,只是赌注是生命而已。行进的军队在他眼里,是阳光制造的幻象,P38的枪支是为了炫耀和保护自己,用暴力来抵抗暴力。投入黑色旅或者加波的区别在于哪者更有趣。他搞不懂大人的反复无常和虚伪,可以再黑色旅和加波之间随意转换角色,而对他来说,一就是一。他也想真正的进入游戏中,并且为了生存认真的玩耍。只是他不是大人,无法进入那个复杂黑暗的世界。他不知道武器和性真正以为什么,但是他想拥有它,就像墙强迫自己喝酒抽烟一样。仿佛它是进入大人世界关卡的通行证。皮恩以一种天真的眼光看待战争,他从来不知道有没有战争有什么区别,因他一生下来就是战争。所以他搞怪的在红狼写标语时写下CWL……他渴望展示自己的力量,炫耀自己的装备,展示自己的强大,以得到尊重和征服感。一路寻求有资格进入蜘蛛巢的真正朋友。他看重承诺,他热爱自然,崇拜力量。
      
       但他是以一种毫无怜悯的讽刺的眼光看着一切人的。德利托、吉里雅、曼齐诺、米歇尔、丽娜……用笑话无情的戳破他们的弱点,揭露出他们的弱点和黑暗面。而这些因着欲望、愤怒的热情而革命的无知的人,推动了历史。像皮恩这样的人,暗地里是被排斥的,因为看得太清楚。早熟而明理的皮恩,找不到伙伴,无法被认同、被重视。
      皮恩是孤独的,很孤独,在那样的时代和那一群人中间。局外人一样的存在。找不到依靠和目标。最后,皮恩还是找到了表兄。一个厌恶女人为战争武器所累的有温柔手掌的人。那是一种亲情,对皮恩来说。他们手牵着手,在黑夜中行走。
      
       卡尔维诺对死亡、战争和暴力的描写,很冷静。笔墨不多,有的只有渲染。描写监狱里的挨打,没有恐怖之感,甚至让皮恩将它们和姐姐的打骂联系在一起。
      
       而为什么那么爱鹰的曼齐诺会因几句愤怒的话而亲手杀死鹰?我一直不理解,猎鹰应该是他的一部分的,应该是这样的。战争和人性的冲突吧。也许。
      
       最后,蜘蛛巢的小径是什么?蜘蛛巢代表什么?蜘蛛巢让我想起了卵巢,一个温暖隐秘的母体。那个是少见的纯真和平的地方,尽管时不时也受着皮恩的暴力对待,但它无疑是皮恩的精神慰藉之处。只有有资格的人才可以和皮恩通向蜘蛛巢的小径。它被佩莱捣毁过,一种精神方面的因暴力而受到的倾塌。我这么自我解释。有点浅显,原谅我的无知。
      
  •     如今,当我再次用是否有道德去评价一个人的时候,我会立马问自己,我所使用的是哪种道德评价系统?
      
      假如从基督教的道德观来看待,全世界那些不信教的人都是不道德的;
      假如从一夫一妻制的道德观来评价,伊斯兰教国家的人都是不道德的;
      假如从不允许近亲结婚的角度来看,林黛玉和贾宝玉也是不道德的,而在现实生活中娶了表妹的曹雪芹更是不道德;如果必须遵守法律,不能随意造反杀人,水浒英雄都不道德;
      如果尊重自由恋爱,买卖婚姻为不道德,那潘金莲和西门庆在杀死武大郎之前的行为就算得上是遵循道德,武大郎才是不道德;
      自由平等是道德时,整个的奴隶制、封建时代都不道德;
      
      这个列表将会很长很长,我只是想说,道德真的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老子认为道和德是最重要的东西,但他所认为的道德是大道,是天道,是自然之道,并非我们今天所说的纲常伦理。
      
      因此,我们能说皮恩的姐姐不道德?还是德里克不道德?就是那个叛徒,我们也无法去界定他是否道德。
      
      就像卡尔维诺在序言中写到的,选择墨索里尼还是游击队,许多人都是出于无意识。难道所谓的站对了位置就是道德,选择了成功的一方就是道德,在历史上青史留名就是道德的吗?
      
      那得看我们如何去界定道德了。
      
      
      
  •     1. 好像这是他第一个长篇小说,所以以为不可能很好。
      2. 能读出作者的心灵很好,到处都有柔软的婴孩儿皮肉一般的质感。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      皮恩,一个成人眼里的孩子,却用孩子的口吻,嘲笑这成人世界里的战争,这个战争关于贪欲,当然也涉及了人的卑鄙和丑陋。故事其实只是卡尔维诺支撑自己叙述的一把伞,更多的时候,卡尔维诺在考虑,是什么造成了社会里的种种困顿,甚至已经威胁了孩子的生存。
  •     皮恩其实就是个小屁孩,在我翻过几页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既然他想要融入到大人的世界,那么他尽管不像个有童年的小孩,他所有努力表现出来的嬉笑怒骂,都是可以理解的。
      想起学校里有块牌子上写的:Nothing in the life is to be feared. It is only to be understood. 你不要鄙夷,不要偏激,因为一切,都有他可以理解的入口。
      我想皮恩一直都是一个人,虽然他有一个姐姐,但那不重要,因为不论是之前还是后来还是最后,这个姐姐都没有在他的生活里扮演应有的角色。这样的孩子,我想我应该是不会喜欢的,他吵闹,开玩笑,大人世界里所有低贱下流卑鄙的事情和想法他都知道,他戳人痛处,取笑秘密,就像一个老练的流氓。只是在这后面,有他想要寻找一个伟大的朋友的心。他需要一个认真听他说话,相信他陪伴他了解他的大人(小孩必然是不够做他朋友的程度,何况这样的机会也早已被大人们抹杀)。
      还好最后他找到了表兄,相信他说的蜘蛛筑巢,陪他一起去看,然后手牵手走过那片萤火虫。一个好男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他很温和,你可以期望他会把你所有看似无理看似莫名的愿望认为是理所当然要陪你去做的事,他会tomarlo en serio。
      看到姚晨写哈七已经由一部儿童片变为成人电影,所有成长过程中的阵痛残忍而无望。小朋友们从来都不是简单的生物,阴暗也是幼小生命里不会缺席的一部分,对每个人都是如此。
  •     从有时间的那天开始,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物质就都有了生命,有标志诞生的开始,就有标志毁灭的结束。每种物质在他所处的时代中才能凸显它的意义,有些物质因为具有某种超前的精神而得以在未来获得他第二次生命,但是时光流逝,生命不可逆转凋谢的过程。
      
      其实上面一段话是我看完这本书之后想说的一切。蜘蛛巢的时代已经远去,现在来看这本书除了那个叫做皮恩的孩子的故事之外,如其序言所说,作者本人想向大家展现的革命者并不都是正面的高大无畏勇猛智慧坚定不屈的,许多时候英雄的诞生依赖于他的时代,甚至英雄自己本人也未想到自己的某个向着某一目的甚至是羞于启齿的目的的行为可以使其得以名垂千古的意思,以及政委吉姆的思想,如果是在父母那一代人看来或许会被深深地震撼,在新中国建国之初,在文革期间,我想每一个读到这本书的人都会大开眼界,其所造成的冲击将是毁灭性的力量,足以颠覆一个人狂热的信仰和青春的躁动。但是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这种思想和观念已经成为一种常识,因此我想此书因其明确的针对性和历史局限性所造成的震撼与影响已经被极度的削弱了。但是历史不能否认,历史价值也可以永远存在,基于这一点我给了四星,但是并不推荐大家看,因为也许你看完了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所以大家可以用这些时间去看一下卡尔维诺其他几本书,比如《树上的男爵》,《分成两半的子爵》,《帕洛马尔》,《看不见的城市》等等,都会比这一本收获更多。
      
      当然关于那个忧伤而孤独的孩子的简单故事也许会令你深有感触,但是我相信关于这样的孩子,这样的童年的故事你同样已经在其他书中甚至是《知音》《读者》等大众杂志上看到过。总之,这是一本鼻祖式的书,是一本永垂不朽的具有无上价值的可以陈列在博物馆中供后人瞻仰但是已经失去其社会实际应用价值的书,它的故事和思想已经被后来的无数精明的抄袭者和当今百舸争流开放的态度变得不值一提。如果你说文学不朽,你说你想看的是他的文学技巧,或者修辞,语言等等诸如此类,那么你应该去看原文,或者等待更好的译文,这一本翻译得并不那么美好。
      
      最后,为了向我的小学老师致敬,我老老实实的点一下题,蜘蛛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蜘蛛巢。说白了一句话,如果你不是卡尔维诺的忠实粉丝,如果你只是想通过读书收获一些东西,那么不推荐你看,看了约等于没看。
  •      一个人坐在阳台,下午的阳光,傍晚的蚊子或是夜晚的台灯, 断断续续的读完这本书,因为没有连贯的缘故没有去深思什么,只是觉得这不是一个吸引我但却是让我愿意读下去的故事。最后读到序言,我得到来自精神的满足感,也开始记住作者的名字,并去重新翻阅内容,原来是我读的太随意了。
  •   不学英语 研究蜘蛛!
  •   楼上的 楼主在讲什么啊 看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   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
  •   感觉这本书读起来吃力而晦涩,而且总觉得很多意象和细节难以理解......
  •   我也是看完不知所云才上来看评论的,而且楼主你提的这几个问题比你前面的几篇评论有用多了,除了那篇说序言的评论,其他评论感觉像在写心情日记或是太长我找不到重点,一点也没帮我解除疑问就是“这本书分数那么高,也没人说明一下到底好在哪儿”哈哈。继续寻找由用的书评……
  •   楼主的第一点我很赞同,觉得作者确实不应该这样安排吉姆,他那长达一整面一整面的“话语”,关于什么战争革命的意义、什么共产主义…很明显的说教意味,显得冗长罗唆。对于这部书的内涵与深度,可以参看读品的那篇评论,很有启发,读完后我才明白卡尔维诺为何有如此好的赞誉。
  •   还有,不知是不是原著文笔就那么别别扭扭的风格,总觉得这翻译好没有文法,读起来一点都不顺畅。
  •   翻译确有问题,故事本身也是断断续续
  •   很羡慕意大利人可以在60多年前就能看到这样具有思辨性的文学作品
  •   老卡在书中只是将那个不幸年代中的人世百态通过一些表情、一些完笑、一些歌声、一些自白、一些情境,一些琐碎片段的意象描绘出来,无论是谁无论是哪边的人都有着内心的孤独与苦闷,皮恩的老板知道自己也将一律被当作政治犯枪毙,说了一句看似戏谑的话,却满是辛酸的味道,“你看,假如我以前知道,从小我也干政治了”。还有一句发人深思,“皮恩,刑法是错误的,里面写的都是在生活中不能做的事情:偷盗、杀人、窝藏赃物、挪用公款等,而没有写一个人处在一定条件中,如果不做这一切,可以做什么事情。皮恩,你在听吗?”
    身为侵略者或者是征服者或者是如你所说的成功者的德国水兵,也在思念着远在他乡的妻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他要什么,但是眼前他需要长街的黑女人,游击队员们也需要。
    他在书中几乎没有作任何道德评价,而将这些东西留给读者去思考。这在中国的传统思想里几乎是没有的,到现代也极少,通常遇到某件事某个人,人们就会不自觉地做的一件事,就是做道德评价,这已经深入到人们的集体无意识中了。当然在意大利以及其他很多欧洲国家也也有类似的东西,比如宗教信仰,黑暗的中世纪,残酷的宗教法廷,清除异类。往后几个世纪也还有。
    但是中国却很少有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戈雅这样的人。
    据说:  
    近现代的意大利民族,饱受周边强国的摧残欺侮。意大利人号称欧洲的中国人,意大利杂志上这样评价自己这个民族,一只一条龙,一群一堆虫。与中国不同,它除了缅怀罗马帝国的光荣之外,从未幻想还有什么命定的荣耀等着自己。
  •   关于道德的评价,刚刚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真的非常惭愧,惭愧的无地自容……
    我办公楼的楼层隔壁是友邦保险公司,我包括其它同事对他们都抱有成见,这一点也许我不用解释。今天上午我丢了门卡,大家都认为是保险公司的人捡走了。然后就都说这层楼很不安全,可事实上,我下午去找的时候,的确是在保险公司,只是人家放在了前台……
    我想也许我也是中了毒的,把道德随意的使用,随意的安放,随意的界定,以人群,以职业,以各种理由来界定……
    现在我想说,滥用道德审判的人其实是最没有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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