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画

出版时间:2009-9  出版社: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作者:周浩晖  页数: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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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引他曾经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是的,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生活了很多年。俗世中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了。就连那曾经如烈火一般的仇恨,如魔鬼一般吞噬着自己的仇恨,也随着那幅画卷被尘封了起来。同样被尘封的还有他的回忆,他几乎已记不得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一副怎样可怕的模样和心情。他以为那回忆再也不会被触及,但是他错了。当画卷被打开的那一刻,烈火重新燃烧,在它面前,除了颤抖,你还能做什么?

内容概要

  罗飞,一个充满传奇性的警探,他的兴趣在于侦破各种离奇诡异的案件,他总在寻找各种问题的答案。在大雪封山前夕,他接到了一个报案。  三个美术学院的画家上山写生。夜宿枯木禅寺,出于好奇之心,他们打开了一幅封存许久的“凶画”,自此,剧变突发。  观画的人或坠崖,或奇病突发,而传说中隐藏在凶画里的“无头鬼”似乎重现人间、无处不在。作画者自缢身亡、小和尚被活活吓死、无名怪病如瘟疫蔓延……与世隔绝的寺庙里人人自危,谁也没想到,凶画的力量如此邪恶……  每一条线索都无法用常理推断,每一次死亡都带来恐慌,同样身染怪病的罗飞该如何拨开重重迷雾?

作者简介

中国的东野圭吾——周浩晖:1977年出生于江苏扬州,清华大学工科硕士,现任教于华北科技学院环境工程系。国内著名推理悬疑小说作家。2005年网络推理小说大赛,以罗飞为主角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凶画》获得第一名;此后又接连推出该系列的《鬼望坡》和《死亡通知单》,在网络及杂志发表时,受到读者的热烈追捧。2007年中国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影片提名《烟花三月》编剧,同名数字电影已摄制完成并在CCTV-6播出;2007年吴镇宇、叶璇主演悬疑恐怖大片《异冢》原创编剧。2008年,开始着手创作“刑警罗飞系列”最为重磅的《死亡通知单》三部曲,誓将罗飞这个角色塑造为华文推理小说中的经典神探。在创作态度上,周浩晖始终采取了独立的思想——既不媚俗,也不媚雅。他的作品带给我们的,不是那种视觉冲击式的恐怖推理,而是秉承了日本传统本格风格的悬疑推理,侦探对案件的解读和指出凶手的畅快固然已精彩绝伦,最动人的部分却是引发读者对整个犯罪行为的思考。随着情节的推理和事实真相的剥离,读者将会发现,那些让自己浑身发冷的场景,出现得是如此合理。而那些场景中的灵魂,无论是高尚的或者卑鄙的,都是那么清晰地逼近或远离,在作者头脑里的火焰中再生,化作读者深夜梦回的悸动——非要让自己一口气读完不可。

书籍目录

第一章·午夜惊魂·001第二章·深山鬼屋·013第三章·夺命凶画·027第四章·恐怖的死者·039第五章·大雪封山·049第六章·古怪的气味·053第七章·陈年旧事·063第八章·行走的尸体·079第九章·往昔恩怨·089第十章·无头恶草·099第十一章·死了三次的人·109第十二章·泣血而亡·121第十三章·端倪初现·129第十四章·危悬一线·133第十五章·前因后果·149第十六章·绝境逢生·161尾声·173生死翡翠湖·179意外事故·225

章节摘录

第一章 午夜惊魂一九九三年十一月末,龙州市郊南明山地区。日近黄昏,天阴沉沉的,朔风呼呼地吹着,一阵紧似一阵。罗飞站在窗后,眺望着屋外绵延的群山,在心里思忖着: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快就会到来了。早一点下雪也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雪封了山,这一年的工作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罗飞的心中隐隐有种轻松和解脱的感觉。他的这种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在脸上显现。其实,罗飞在想事情的时候,别人很难从他的表情揣度其内心的状态。他的面部皮肤天生有些松弛,这使得他看起来总是一副眼角下垂、愁眉不展的模样。即使他非常高兴,那笑容在面部的表现也仅仅是在嘴角处出现两道明显的月沟。不了解罗飞的人会因此而觉得他冷漠,难以接近,而事实上,罗飞是一个典型的外冷内热的天蝎座男人。与别人交往时,通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对方还在费力地琢磨罗飞的态度,而罗飞却已完全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当然,这个人首先得在人品上获得罗飞的认可。罗飞看人是非常准的,这也许和他的所属星座有关。星相书上说,天蝎座的人思维缜密,擅识人辨物,好推理分析。这些话用在罗飞身上极为恰当,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解谜的欲望和能力。“为什么?”这是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出现的一个词汇,他总在寻找各种问题的答案,这些问题在别人看来或者是微不足道的,或者是无法解释的,但罗飞却乐此不疲。也许在很多情况下,他并不是在追求问题的结果,而是在享受探求的过程。从小罗飞便梦想成为一名警察,像小说中的福尔摩斯那样,侦破各种离奇诡异的案件,那样的生活该是多么的精彩和刺激!他一直在为这个梦想努力着,十二年前的夏天,高考结束,他进入了省警官学校。罗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刑侦专业,天赋让他成为了警校中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四年的大学生活快要结束的时候,罗飞看起来将拥有一个极为光明的前途,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突然事件却完全毁了他的生活。那是一起至今尚未破获的血案,在这起案件中,罗飞失去了爱人和挚友,同时自己也受到了牵连。作为省警校刑侦专业数十年难出的天才学生,罗飞却只能被分配到龙州市南明山派出所担任一个小小的警员。最初的几年是极其消沉的。随后,时间终于慢慢抚平了罗飞心中的创痛,他重新振作了起来。一九九零年的时候,罗飞成为了南明山派出所的所长,他管辖着方圆十三平方公里的山区,面积在全市十七个派出所里是最大的。但他不喜欢这份工作。在罗飞广阔的辖区内,有五百二十七家住户和四座寺庙,常住人口共两千五百一十二名。两年多来,邻里纠纷和失窃是所里接报最多的案件。罗飞有时走上几个钟头的山路,可能就是因为张家的二舅酒后打了李家的姑爷,或者王家被人偷摘了果园里的果子。在春秋两季,罗飞的工作会显得略微有些意义。南明山虽然未经开发,但在季节合适的情况下,山上的美景还是能够吸引不少游客的。人多,事自然也就多了起来。防火、防盗、防偷伐都是派出所应尽的职责。毫无疑问,这样的工作让罗飞感到厌烦。他宁愿自己是基层某个刑警队的侦查员,每天在外面忙碌地奔波、走访、调查,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和事,观察他们,剖析他们,寻找那些被遮掩的真相。这才是他当初梦想和追求的生活。两年前,罗飞就向上级写了报告,要求调至市局的刑警队工作。他的要求在不久前终于有了结果,组织上已经作了决定,等他把手头今年的工作结束,就会安排调动事宜。所以,罗飞现在盼望着下雪。他久久地伫立在窗后,目视着阴沉的天空,然而天色越来越暗,雪花却始终没有飘落下来。“罗所,没回家?一个人发什么愣呢?”一个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随即一声轻响,说话者拉亮了屋里的日光灯,灯光立刻烘托出一种夜晚的气氛。说话者的声音对罗飞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回过头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果然是周平那张笑嘻嘻的脸庞。罗飞离开窗口,在办公桌旁坐下,顺便解释了一句:“今天我值夜班。”周平大咧咧地坐在罗飞对面:“今晚我也不回家了。”“为什么?”“看球。十一点半有场冠军杯,巴塞罗那对米兰。”“回家看不了吗?”罗飞本身并不是个球迷。“哎,”周平晃着脑袋,“回家一个人看多没意思。这儿有老郑陪着我,看球嘛,就得边看边侃。”罗飞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老郑是所里传达室的师傅,今年五十多了,独身一人,整天猫在屋里和那台21寸的彩电为伴,也是一个铁杆球迷。罗飞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到七点,你在这儿等四个多小时?”“我早跟老郑约好了,趁着今天的机会喝两杯。熟食和一瓶白的都在老郑屋里了,你也一块儿来吧。一会儿要下了雪,喝起来多有气氛。”“不行,值班期间不能喝酒。”罗飞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周平的提议。周平有些遗憾地挠着自己的板寸头:“嗨,值班也就是个形式,都这个天气了,谁还往山里跑?”说归说,周平清楚罗飞是个严谨的人,不待对方回答,他自己随即便话锋一转:“那就我和老郑单挑去了,你这边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罗飞点点头,目送周平离去。如果离开这个派出所,最令罗飞遗憾的就是会失去周平这样一个下属。周平是本地人,年纪不大,不到三十岁,但已经是个有十年警龄的老警察了。由于学历比较低,这么多年来只在所里混了个刑侦科科长。不过他自己对这一点似乎并不在意,总是能保持饱满的工作热情,闲下来的时候则充分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生活。罗飞非常欣赏他这样的性格。当然,最让罗飞满意的还是周平的工作能力。这家伙不但思维敏捷,而且对辖区内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几乎是了如指掌。这除了得益于周平的本地人身份,也和他乐观开朗的性格有关。他那圆圆的笑脸上似乎洋溢着一种神秘的气质,使他总是能很轻松地与各种人物打成一片。罗飞开始整理这一年来的工作资料。夜色渐深,呼呼的风啸显得愈发刺耳,使得罗飞好几次产生了去传达室喝上两口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在调动前的关键时刻,他不想让自己的工作产生任何差错。这期间,酒至微酣的周平跑过来拖着罗飞下了几盘象棋。论棋力,罗飞是要稍胜一筹的,很快他便赢了一局。从第二局开始,张师傅便有意无意地站在了周平一边,时不时地提个醒,支个着什么的。旁观者清,多了这个得力的助手,周平稳住了阵脚,一时间两人杀了个难分难解。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周平看看表,伸了个懒腰:“结束结束,我得洗个脸去,养足精神准备看球,你去不去?”“我对足球不感兴趣。你们看吧,我在沙发上打个盹。有情况你立刻叫我。”“行,你就放心睡吧。这个破地方,能有什么情况。”周平满不在乎地咧了咧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还遗憾地嘀咕着:“这么精彩的比赛,居然不看……”虽说自己也觉得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毕竟是工作时间,罗飞的心情无法完全放松。他脱了外套盖在身上,连鞋子也没脱,草草地躺在了沙发上。不一会儿,从传达室隐隐传来了电视里球场的鼎沸声。刚才下棋的时候还挺精神,现在一睡下,倦意很快便泛遍周身,罗飞打了几个哈欠,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就这么恍恍惚惚地不知睡了多久,罗飞突然感觉有人在推他。他本来睡得就不踏实,马上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平正站在床前,神情严肃地对他说:“罗所,有人报案。”罗飞的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腾地从床上坐起,问:“人呢?怎么回事?”“报案人在接待室,有人坠崖了。”“坠崖?”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罗飞很干脆地对着周平做了个“走”的手势,急匆匆地直奔接待室而去。报案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中等身材,体格显得有些瘦弱。虽然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但他却是一头的大汗,似乎刚刚有过剧烈的运动。看到罗飞和周平进屋,他激动地站起身,双眼满是求助的目光。罗飞上下打量着他。“这是我们的所长。”周平做了简洁的介绍,然后直入主题,“你先说说情况吧。”“我的……我的同事……他……他……”男子气息未定,说起话来还不怎么利索,总是费力地往下咽着唾沫。“别着急,你先坐下。”罗飞打断他,然后看着周平,指了指墙脚的热水瓶。周平会意,倒来一杯热水,递到男子的手中:“喝点水吧。”男子接过水杯,下意识地喝了一口,然后便紧紧地用双手攥着,杯中的水微微地有些颤动。“你带证件了吗?”周平在他身边问。“带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递过来,“这是我的……工作证。”罗飞看着男子,似乎很随便地问了一句:“你是个画家吧?”男子抬起头,表情有些愕然:“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有说过。”周平打开男子的工作证,上面写明了对方的身份:龙州美术学院教授,张斌。周平转过头,也略带诧异地看着罗飞。“是你的右手告诉我的。”罗飞平静地回答张斌的问题。张斌展开右手,疑惑不解地看着。周平在一旁似乎发现了什么,释然地一笑。“你看出来了?”罗飞不动声色地问。周平点点头:“他的指甲缝中有彩色的颜料末,这应该是他不久前调色时沾上的。另外,他的食指根部有明显的趼痕,就像写字多的人会在中指第一关节处留下趼痕一样,食指根部的趼痕通常是长期手握画笔造成的结果。”张斌对照周平的话观察着自己的右手,他的注意力暂时被这奇妙的推断所吸引,紧张的情绪看起来缓解了一些。罗飞“嗯”了一声,以示对周平的赞许,然后他继续询问张斌:“坠崖的是什么人?”“我的同事,叫陈健。”“什么时候,在哪里?”张斌的气息已平静下来:“大概是晚上十一点钟,地点是山上的一座寺庙里。”“哪座寺庙?”周平插话。南明山上有四座寺庙,都有可能接待一些要求投宿的香客。张斌合手搓着水杯,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们是进山写生的,天黑了临时决定借宿在不远处的寺庙里,当时也没有留意看寺庙的名字。”罗飞的目光停留在张斌端着水杯的双手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问道:“那座庙进门之后,是不是有一株松树?那棵树已经基本枯死了,但却很粗,要两个人才抱得过来。”“对,没错!”张斌略微有些兴奋。周平看着罗飞,脱口而出:“枯木寺!”罗飞点点头,看起来答案早已在他的心中。周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次你是怎么猜中的?”“不是猜,是观察和分析。”罗飞微微笑了一下,嘴角出现两道纵沟,看来这次准确的推断令他自己也很满意。“还是通过他的手吗?”周平至少注意到了罗飞刚才的视线。“对,不过是左手。”周平不解地皱起眉头,可以看到,张斌的左手手腕及袖口沾了不少泥土,不过他想不出这和张斌去过哪里有什么关系。如果在平时,罗飞会一步步地引导周平往下分析,这会是一个让他自己觉得非常有意思的过程。不过今天他不能浪费时间,稳定张斌情绪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直接把这个推断的过程讲述了出来:“你看,他的左手很脏,甚至袖口处都快磨坏了。这说明他在下山的途中经过了一段较长的陡峭路段,迫使他必须常常用手撑扶山体,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周平若有所悟,但还没有完全明白:“山上一共有四座寺庙,从南山的枯木寺或者北山的大明寺下山往派出所方向走,都会分别经过一段较险峻的山路,这些路我都走过好多次,你是怎么把大明寺的可能性排除掉的呢?”“因为他的右手比左手干净得多。这说明下山时,山壁位于他身体的左侧,由此我推断出这条山路应该是通往南山的。”“有点意思!”周平脸上显出赞叹的表情,“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不说这些了,和案子关系不大。”罗飞把脸转向张斌,对方正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罗飞可以肯定自己的那番推论是完全正确的。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现在关心的是有关案件细节性的问题。“出事的具体地点在哪里?”罗飞继续问道。“在寺院后门外的一条山路上。”张斌说话的声音很低,身体也弓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精疲力竭。罗飞和周平非常理解张斌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这种状态。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从枯木寺到派出所之间,正常情况下也至少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以张斌的年龄和体质,在这漆黑的夜晚从寺里赶下山来,连续走了愈三个小时,其体力和意志的消耗可想而知。“意外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罗飞把话题引向了最关键的部分。这句话刺中了张斌记忆中某个敏感的部分,他的思绪被引回了事情发生时那恐怖的一幕。立刻,他的情绪重新开始波动,他不安地摇着头,喃喃自语着:“意外?不,不是……这不是意外……”“你什么意思?”罗飞蹙起眉头追问,“不是意外,难道是自杀?或者是凶杀?”“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我该怎么说?”张斌手中的水杯颤抖得比刚才更加厉害,一些水花溅在了他面前的地上。罗飞皱起眉头:“你是现场目击者吗?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张斌的目光游离着,好像在躲避某种可怕的东西:“不,你们不会相信的……你们肯定不会相信……我看见了……”因为有些接不上气,他不得不停下话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屋里的气氛因为张斌的表现而显得有些凝重。周平走到张斌面前,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小心地询问:“你看见了什么?”张斌咬着牙,似乎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终于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鬼,一个没有头的鬼……”

后记

尾声一个星期后。罗飞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对于在枯木寺中发生的那起离奇案件,现在还有一些扫尾工作需要处理。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对“死亡谷”中的致命病毒及“无头草”的医学分析报告,这份报告从科学的角度验证了他当初的一些猜测。位于南明山北侧的“死亡谷”地势险恶,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小型生态系统。在这样的生态系统中,往往会出现一些外界没有的独特物种,那尚未命名的致命病毒就是其中之一。自然界是奇妙的,“死亡谷”中的动物之所以能不受病毒影响,安然生存,是因为在谷中还生长着一种能克制该病毒的植物——“无头草”,其草叶中的某些化学成分能起到杀灭病毒的作用。人无法像谷中的动物那样食用“无头草”,但通过炙烤的方法,也能够吸收草叶中的有效成分。不过这种自然的方法无法根除人体内的病毒,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病魔有可能卷土重来。吴健飞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每到这个时刻,他就会从“死亡谷”中采回大量的“无头草”,然后闭门不出,并趁着夜晚每天到小屋中炙烤草叶,直到病症消失。当年那个从“死亡谷”中逃生的樵夫,肯定也知道了这其中的奥秘,所以才会采集“无头草”带回村落,但他受伤太重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原委便一命归西。村民们虽然知道这些草是救命的东西,但却无人了解该如何使用,以致造成了全村尽亡的惨剧。现代医学提供的抗生素能够完全根除人体内的病毒,罗飞和空静等人接受了注射之后,都陆续恢复了健康。那些僧人们这几天也都回到了山上的寺庙中,枯木寺在经历了这场劫难之后,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况,还需要更长一点的时间。罗飞正在考虑什么时候上山察看一下情况,派出所的院子里响起一阵喧哗,他心中一动,知道是周平等人回来了。果然没过片刻,周平便风尘仆仆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刚刚完成了搜索陈健尸体的任务,显得有些疲惫。“怎么样?”罗飞开门见山地询问道。“找到了。”周平兴奋地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把手中攥着的一件东西往桌上一拍,“看,在尸体旁还发现了这个。”那是一幅卷着的画,很多地方都已经陈旧甚至破损了。“凶画?”罗飞站起身,脱口而出。周平点点头,然后把那幅画在罗飞面前缓缓展开。他的动作庄重而轻柔,似乎生怕惊动了画里的某种东西。这充满神秘色彩的画,是引发整个枯木寺案件的导火索,终于一点点地展现出了它的真面目。一股愤怒的怨气也随之在屋中弥漫开来,罗飞不安地挪了挪身体,想躲避什么。可他是无法躲开的,那怨气的散发源,画上那双愤怒的眼睛似乎有种神秘的魔力,你越想躲避,它越是死死地盯着你,仿佛要将你吞噬一般!罗飞有些迫不得已地和它对视着,他仿佛又回到了悬挂空忘尸体的那间小屋,如火焰般燃烧的愤怒包围着他,令其不寒而栗。画的底页有一行小字:“一九七二年五月二日,吴健飞作自画像。得高僧点拨,封怒火于画中,淡世俗于方外。”“凶画。”罗飞轻轻地感叹着,“作画者把自己全部的愤怒都浓缩在这张薄薄的画纸上了,看着这幅画,完全能体会到当时吴健飞的那种心境。”“现在我知道胡俊凯和陈健为什么看到这幅画会那么害怕了,面对这种愤怒,我们尚且怯然,他们俩各自藏着心事,那目光更是能直刺他们的心灵,足以压出他们心中所有的恐惧。”周平已仔细地看过画上的内容,此时也附和着说道。“把画收起来吧。”罗飞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他一边说,一边自己动手卷起了那幅“凶画”,然后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这画上的内容倒是解释了我心中关于那起案件的最后一个疑惑。”“哦,是什么?”“陈健坠崖后,张斌告诉胡俊凯,在现场曾出现一个无头黑影。我一直不确定胡俊凯是怎么想到这个黑影就是吴健飞的。现在可以解释了,因为胡俊凯已经从吴健飞的自画像上知道了对方当时的体态,以他的头脑,应该很容易把‘无头黑影’和吴健飞联系在一起。”“不错。”周平赞同地点着头,“他也因此向罪恶的边缘越滑越深,自己最终也惨死在枯木寺中。”“把这幅画拍照留底,然后送到吴燕华手中吧。这是她父亲的遗物。”罗飞把画递给周平,“这个案子该画上一个句号了。回头你写一份结案报告吧,也给相关家属一个交代。”周平迟疑了一下,说道:“罗所,给家属的报告一定要如实写吗?”罗飞一愣:“你想怎么写?”周平挠了挠头皮:“吴健飞把陈健推下了悬崖,然后自杀身亡。胡俊凯则是意外感染病毒,因山上医疗条件限制,不幸病故。”罗飞略一皱眉,随即明白了周平的用意,对于吴燕华来说,这也许是最容易接受的一个解释。“好吧。”犹豫了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吴燕华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不幸,维持住她对胡俊凯的爱,也许这就是让她勇敢活下去的最后的精神支柱。半个月后,罗飞调离南明山派出所,周平接任了所长的职务。

媒体关注与评论

周浩晖的每一部作品都足以引发我们内心的辩论与自省,从《凶画》到《鬼望坡》再到《死亡通知单》,这种对于自然人性与道德法则之矛盾的悲悯情怀一以贯之。                                       ——南派三叔(《盗墓笔记》作者)于纷繁浩渺的生死危机里寻找人间真相,于光怪陆离的存在迷宫里发现人性光辉。我相信这将是立足于中国都市的社会悬疑推理小说的开端。                                   ——郑保纯(《今古传奇,武侠版》主编)周浩晖好像是故意给读者留出了“过招”的机会,而且聪明的读者也能把握这个机会,但是他的后招如此精绝,使读者不由得对他的天才产生嫉妒。                                    ——小鱼(死忠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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