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闲聊录

出版时间:2008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作者:林白 著  页数:245  字数:200000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我对自己说,《妇女闲聊录》是我所有作品中最朴素、最具现实感、最口语、与人世的痛痒最有关联,并且也景有趣味的一部作品,它有着男一种文学伦理和男一种小说观。这样想着,心里是妥贴的,只是觉得好。如果它没有达到我所认为的那样,我仍觉得是好的。  它使我温暖。多年来我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内心黑暗阴冷,充满焦虑和不安,对他人强烈不信任。我和世界之间的通道就这样被我关闭了。许多年来,我只热爱纸上的生活,对许多东西视而不见。对我而言,写作就是一切,世界是不存在的。  我不知道,忽然有一天我会听见别人的声音,人世的一切会从这个声音中汹涌而来,带着世俗生活的全部声色与热闹,它把我席卷而去,把我带到一个辽阔光明的世界,使我重新感到山河日月,千湖浩荡。  所有的耳语和呼唤就是这样来到的。  我听到的和写下的,都是真人的声音,是口语,它们粗糙、拖沓、重复、单调,同时也生动朴素,眉飞色舞,是人的声音和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没有受到文人更多的伤害。我是喜欢的,我愿意多向民间语言学习。更愿意多向生活学习。  大地如此辽阔,人的心灵也如此。我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从纸上解救出来,还给自己以活泼的生命。  我爱你们。

作者简介

林白,中国女性主义文学重要作家之一。本名林白薇,广西北流人。19岁开始写诗。著有长篇小说《一个人的战争》《说吧,房间》《万物花开》等多部,部分作品被译成六种文字在国外发表出版。1998年获得首届中国女性文学创作奖。现为武汉文学院专业作家,居北京、武汉两地。长篇

书籍目录

卷一:回家过年卷二:从小到大记得的事卷三:王榨(人与事)卷四:王榨(风俗与事物)卷五:现在另卷:在湖北各地遇见的妇女后记一:世界如此辽阔后记二:向着江湖一跃打开我们的文学理解和打开文学的生活视野——从《妇女闲聊录》反省“文学性”

章节摘录

  卷一:回家过年  第一段 坐火车  过完年坐火车来北京,车上没水喝,笔直(一直)没有。大家都带的可乐,我也带可乐,在滴水车站旁边买的,让我弟弟买的,可能是五块钱一瓶,没喝完。一块来的有七个人,做木工的,油漆工,做缝纫的。王榨一个女的 ,她弟弟在北京开服装厂,做羽绒服,是麻城的,在火车上坐在一块儿,她身上穿的羽绒服可能就是这个厂出的,质量不好,羽绒蹭得到处跑,妯娌两人,衣服都一样,羽绒从针眼里跑出来,到处都是白的,满身都是。那女的,带她外甥女到厂里干活,去了肯定有活干,收入多少不知道,她不是王榨的。  在火车上饿了就吃咸鱼,我和那女的都是吃鱼,家里带的。她吃武昌鱼,我吃胖头鱼。她拿着一大块啃,没啃完,渴了就喝水,带了苹果、鸡蛋、香肠,糖、饼干、蛋黄派,都有人带。我就带了苹果和鸡蛋和鱼。在车上打扑克,打七,两付扑克,108张,后来借给人家一付,剩一付,就打斗地主。  回去的时候车上没暖气,冻得要死,冻死人了。我就想,到了下一站,要是近一点,我就马上回北京。后来穿上两双袜子,两件大衣,还不怎么好,脚就跟放在冰上一样。临时加的车,硬卧车改成硬座车,84块钱一张票,加上5块订票费。  回去的车上没上厕所,来的时候挤了一趟厕所,排队,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滴水的人最多,后来黄岗、麻城上来的人都一路站着,以后上车的都一路站着,到了坝州,全下光了,就有位置了。  晚点了两个多小时,本来七点半就该到北京的,我们的车晚了,就等人家的车过去,才让我们进站,坐了快18个小时。  第二段 小王做俏想要钱  过年小王(木珍的丈夫)躺了好几天,二十八下午就躺着不起来,不干活,也不说话。就想要钱,他不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他做俏(闹别扭)。后来大姐说我才知道。他跟我大姐说的,大姐打电话告诉我妈,我妈再告诉我,我才知道。后来给了钱他就好了。  三十晚上,我给孩子压岁钱,一人100,给他50,我还说,我嫁过来十几年了,你还没给过我一分钱压岁呢,我们那叫压金钱。我说我一下子给你五十,他说这钱我留着,留着充手机卡去。  三十下午吵了一架,他把椅子举起来,我一点都不慌,他没敢打我,把椅子摔跨了。他就说他要出去,要跑掉,不在家了,我就想,有你没你都一样。他就找衣服,我就赶紧进去,把钱拿在手上再说。我怕他把钱拿走了,我就没钱花了。拿到钱我就不怕,你爱上哪你就上哪。  他找衣服,村里的嫂子扯着他,让他别走,我说你别扯了,他走不了,最多就在王榨。后来那嫂子就不扯了。他就一直在屋里八门儿(到处)找他的衣服。我在那扫地,跟老嫂说,他跑不了,能跑到哪儿去。他都没钱,往哪跑。要是我还跑得了。  落了(后来)他根本就没出房门,又躺下了。七筒(儿子的外号)吃完中午饭,没有叫他,七筒自己就把门口的土弄好了。我和小王吵的时候,七筒正好也在那,他说,让我学手艺,我学个鸡巴!他二妈说:这你不管,与你不相干。  儿子很好,上山打了很多柴,放到二楼码得好好的,小王不管,全是七筒弄的,贴对联,也是我和儿子,女儿不知上哪儿去了,宠坏了,她就比七筒小一岁。我边做饭边贴对联,七筒烧火,我买的对联,大门的六块钱一幅,大的长的,在三店买的,一共买了十四块钱的,门斗都有。去年兄弟媳妇贴了一个短的,她不甘心,今年非得跟我一起去,她也要买一样长的。  后来那椅子摔跨了,他又钉上了。最后出来,钱全给他了,女儿上学的钱我交了,剩下的钱全部给他了。不给我就怕他打女儿,七筒出来了,他也打不着,不怕。2002年还是2001年,他把女儿的脚都打坏了,在床上躺了两天。女儿脾气倔。他没钱花就拿女儿出气,说女儿老要钱花。  我弟说,他去年卖鸭子,有1000多块呢,就不知道这钱上哪去了。肯定是给他的相好了,上次他还要向我弟借钱,我让不要借给他了,他老想他借,让我还。以前我伯(爸爸)还喜欢他的,现在,我伯看见他恨不得一口吃掉,不理他了。  第三段 初一小王想见他的相好  再就是初一,我在家包包面,拜年,先上庙里,王榨除了土地庙,还有两个庙,先上林师傅那个庙,慈灵观,就是每个人给十块钱,每个菩萨面前磕个头,大人小孩磕,林师傅把供菩萨的苹果,每个孩子给一个。我们就喝点茶,往年是米酒,今年是茶。再回来吧,就是自己屋里,像玩龙灯似的,一帮人,就家里留一个人。  又上那个庙,我都没记住叫什么庙,我说不去算了,他妈信佛,去年跑到庙里,要在那过年不回来,不是我不在家吗,大嫂二嫂去接她回过年,她不回。过完年她才回。去年初一上那拜年去,一大帮人。  今年我说不去了,小王老说要去要去,我就说,你是不是想看一眼冬梅(他的相好)啊?  我说去年去了,那是因为你妈在那,今年去干吗呀?你无非就是想看一眼冬梅呗!那就走呗,去呗!  他说:算了算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去!  我说走吧,一块去,免得你老想着。  就去了,见着了冬梅了。去年不是一大帮人去了吗,全都上她家去了。小王跟冬梅还挺有默契的,冬梅一拿炮竹,一撑出来,小王就知道接过来放。  他大嫂还有意瞟了我一眼,我就装傻,装自己没看见。后来回家我说:你们俩还挺好的。他说我瞎说。他不承认,他说人家给你你不放啊。  我说大哥也在那啊,他怎么不接。他说我话无脾味(无聊的意思)。  所以今年我说,上庙里可以,但是不要去冬梅她家。他说他也没想去啊。回的时候冬梅就在门口站着,到家了我就说,这下舒服了吧。看见了吧。每句话我都是笑着说。  第四段 今年的年货  二十九,我就上马连店办年货,买了饼干,五斤,四块钱一斤,云片糕,也是四块一斤,葡萄干,六块钱一斤,还有白瓜子,也是六块钱一斤,都买了两斤。还买了 瓜子,一口袋,再买了蚕豆,还,有山楂片,蚕豆便宜,两块一斤,山楂片七块钱一斤,还买了一袋苹果,13块钱一袋。两袋奶粉,15一袋,什么牌子都忘了,里面是单个包装的。  肉小王在家已经买了,酱油味精还有健力宝,五块一瓶,买了四瓶。霞牌龙须酥,买了六盒,全都是吃的。瓜子炒得七八黑的,吃的人,嘴一圈梗是(全是)黑的,那手上梗是黑的。蚕豆就是我吃,买的火腿肠,黑木朵,干香菇,还买了粉丝,火锅吃。买了鸡腿,还有鸡爪子,白木耳,红枣,安南看我买什么,他就买什么,安南跟我一年生的,也是65年,39岁。我还在那笑,我买么西,你买么西,你回去不怕你香芽打你。买的都是挺贵的,我平时不在家,给孩子买点好吃的。他说没事,你怎么吃我怎么吃。  买炮竹、对联、门斗,都是这天买回的,烟花,都是。连同吃的,一共,400多,比别人肯定多一点,别人就是买点蚕豆,瓜子,再就是糖,糖我在这带了七斤。北京的糖价钱差不多,北京有软糖,家里的全是硬的。孩子爱吃软的,全把软的挑来吃了。软糖还便宜,吃到后来来客了,吃的全都是硬糖。  第五段 过年的时候  亲戚都来,初一,牛皮客儿子做10岁生日。那天来的,都是小王那边的亲戚,他姐夫就是拿了一包糖,酥糖。外甥女婿拿了一包糖和一块肉,生的,肥瘦都有,骨头也有。三毛,也是一块肉,一包糖。来一个放一包,一千头的炮竹。小王放,家里烧着火盆,也不冷。还放一个小桌子,有吃都拿出来,用一个盆装着。没有烧汤待客的了。有的就是划一下,就是站一会儿就走了,给他泡一杯茶,他一边喝一边走,一次性的杯子,走到哪扔到哪。有的茶都不喝,放下东西就走,好象是就是给你送东西来的。  初二我们全都上我妈家。七筒八筒跟着小王的弟媳上街(上县城)拜年,坐小面的,一个人四块钱,讲价,说,都是小孩子,后来每人两块。我就坐小王的摩托去的。  带了一块肉,在县城买了老人喝的麦片,15块一袋。后来我想换,换成脑白金,后来懒得回去了,就没换。  我们到了,孩子还没到。我们从北城这边来,我妈在南城那边,要穿过整个县城。有环城的公汽,一块钱一个人。我伯就生气了,担心两孩子弄丢了。他说:那是么搞法的。他的脸就沉下来了,小王就赶紧骑摩托去找,没找着,他又回来了。我就说:落不了(丢不了),落不了,多大两个伢,还落得了。我伯没吭声,叹了一口气。  我说我看看去吧。刚出去,他们两就来了,是等公汽,等了半天。  中午他们喝酒,吃涮羊肉,再就是鸡胯子,肉丸、鱼丸。聊天,东聊西聊,细哥说他喜欢北京的馒头,一顿吃四个,大个的。他在北京打工,去年,就那几个月,他也是坐那趟冻得要死的车回家。他说坐到麻城下的。到滴水也是,全是宰人的,他本来只要四块,面的,结果一个人要10块,他们五个人不干,后来他们东找四找,在大市场停的,上那边等去,后来细哥看见他的同学了,同学的车,就说还是四块一个,还说细哥的不要钱,同班同学,细哥还是给了,说这不比平常。  第六段 细胖哥在北京打工  细胖哥说这次去北京,把木玲(木珍的妹妹)烧了一下,就是说花了木玲的钱。他打工的工地很偏,真难找,木玲真找到了,给他买了鞋、袜子、内衣,就是我们那叫秋裤秋衫的,还拿了一件旧的羽绒服,他说怎么北京果冷(这么冷),我说你以为跟屋里(家里)一样啊。  我说你那车是怎么坐的,他本来说二十号走,没拿到票。我说以为你们在车站还要呆好好几天呢,票真难买,他也说,几个人急得,他们八个人一块回麻城的。只有五个是滴水的。干什么活?干泥工的,工资没欠,全都是给的现金,给私人盖的别墅,那房主真有钱,说北京人真有钱,说房子盖成之后,还要盖院子,院子里头养花养草,还请一个保姆看房子,平时不怎么住。工钱给他,三个月了,吃的住的除开,拿到家里有一千八百块。他觉得还可以。  我说你怎么也那么迟,他说是想早点回,那房子没成功,他说那北京人也真是,冬天水泥冻上了,做的墙是松的,那北京人还非要做,干完了才帮他们买票,后来没有了,就在车站里呆着。  其实他也不是特意出来打工的,他来找一个人,那人借了他两万块,没还,他来讨,只知道那人在北京,不知道在哪,他就来。幸亏一起出来的有五个人,那人以前是做电工的,电工只养了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他不用回家了。老婆跟着女儿去了,带孩子,大女儿有工作,在武汉。电工不管家。那时候说是出来做生意,借两万,后来全都赔了,赔了他更不回家了。  细胖哥来北京找,还是没找着,钱还是没给。  我问钱怎么办,钱么搞法的,他说:落了(过些时个)再说。  细胖哥说没有玩,哪都没去,天天出工。全都住一个屋里,睡地上,冷得买张电热毯,老弟买的,木玲本来说想买,他说别人买了。可能就是吃馒头,他说哎呀真好吃。细胖哥是部队回来的,当过民兵连长,再就是村长,再就是书记。  第七段 现在种田快活  现在种田可舒服了。小麦都不用种了,谁知道,麻烦呗,割小麦的时候呛人,灰尘最大,鼻孔是黑,脸也是黑的,哪哪都是黑的,八面都是黑的。就是打小麦的时候就得最大的太阳晒,才好打下来。那上面的那个毛,我们叫须,那个到身上挺痒的,再个,以前吃的面粉都是自己家种的,自己吃,我们叫馒头叫做发粑,都是自己的面粉。后来有面粉卖了,还白,就没人种小麦了,现在铺天盖地的,全都是油菜。它也不用你薅,就打点除草剂,就没草了,追肥,以前是一个桶里抓一把尿素,一棵一棵地泼,现在就等天下雨,反正我们那雨水  多,下雨了,拿一袋尿素,一撒,就完了。现在种田多快活。  第八段 人快活了,就想更快活  我说人快活了,就想更快活,红薯片也不做了。以前是割完二季稻就开始做薯片,家家都做,像比赛似的,在稻场上,铺上稻草,有的就挑上两桶红薯泥,像土豆泥那样的,全都是隔夜弄好的,有的里面还放碎的桔子皮,就拿一个小桌子,一个地膜,盖秧用的,尼龙的,一个啤酒瓶,再就是一盆水,就在那擀。看那个桌子有多大,就弄多大,再往草上一铺,就揭下来,极好看哦。  有的时候,四五个人,围着,在那弄,稻场上没有鸡,不用看着。晒到不沾手的时候再换一个面。赶的时候,东聊西聊。罗姐、水莲、还有上面的那个二姐,还有是小王的堂嫂,我叫隔壁姐的,还有桂凤,全都在那聊,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说做了有没有人吃还不知道呢。水莲说:没事啊,到二三月,天长,肚子饿,就有人吃了。有人说:那也不一定。再一个说:到那时候什么都吃。  现在不做了。以前还做一种叫花果的,现在也没人做了。花果就是用粉,做成一个红的,一个白的,炸炮的,炸得很大很脆,很好吃的。现在都没人做,现在做的可真是稀物(少有),一看见就抢。  现在的人买的瓜子,太贵了,没人买,都买的葵瓜子。再就是蚕豆,便宜,两块钱一斤,白瓜子六块钱一斤,葡萄干,六块钱一斤也没人买。  我老逗牛皮客的儿子,说你家有什么好吃的,偷出来出来我吃。他说我爹才奸哪,买一螺(鸡巴)东西,放在楼上收倒,我找半天没找着。我说你爹果奸,他说:当然的。  第九段 打牌,小王的二老婆  回家打了几天牌。二十六到家,二十七没打,洗被子,二十八吃完饭,二十八吃饭我们叫发财,发完财,我还是在门口洗衣服,几个打牌的贩子就来了,小王的大嫂,叫老三,再就是冬梅,小凤,还有小王的弟媳妇,陈红,几个,一直在那喊,喊打牌了,快点啊。我就在那慢慢的,死不断气的,我心里想,我也不想打,我打不了,这牌我都不会了,新的,打晃的,不要东西南北风的,算帐我都不会了,要庇(音),开口, 开四口,都不会。  她们一直在那喊,让我打,我说我不用了反正我不会打。后来她们就走了,去找贩子去了。没找着,又回了。又在那喊。我说那么的啊,挨要我打。没打的时候不想打,打的时候又上  我还在家里磨呢,她们就把桌子椅子都搬出来了,牌都弄好了,就差你一个人。就打了。  还没怎么熟,尽输。她们喜欢赢我的钱,我的钱从北京带回的,全都是新的,家里的钱都是像猪油渣似的,拿出来一坨,窝在一块的。我就喜欢把钱抻开,也是破破烂烂的,真没好钱,农村真没好钱。  这是二十八的晚上,打了一天,打到做饭。晚上也是七筒做的,我没做。  二十九的下午在那聊天,也是线儿火问我跟谁打牌了,我就说是小王的二老婆(即冬梅,木珍到北京后,小王跟冬梅好,大家都知道),她说谁告诉你的,我说多早就知道,还要谁告诉。  她就说:那你知道了还跟她打牌!  我说:没事,我就装做不知道。  她说那可不行,要是我的话,我就不跟她打牌,你还跟她打牌。宛珍在旁边说:没有这回事,那有这回事啊。我说你别装了,满弯子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她说她不知道。她说别听人家瞎讲,小王不是那样的人。我说反正不管,我也不在家,管不了,我也不管。  打牌的时候有人讲,说冬梅,你苗(她女儿)回了,她就说,我苗没回我知道,她的干爹带她上北京玩去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整个村子都知道,什么干爸,就是当二奶。

媒体关注与评论

  她有非常坚定的文学态度。我觉得林白作品的风格非常独特,但同时这些年也在不断地变化,是一个生命力很旺盛的作家。  ——安妮宝贝  她把自己的世界打开了。  ——绍燕祥  《一个人的战争》与《妇女闲聊录》是有一致性的,前者是我的内心和另外一个自我的对话,是垂直的,后者三我和外界的对话,是横向的。  ——作者林白

编辑推荐

  著名女作家林白的突破之作,被众多评论家称为“最胆大包天的尝试”,口述实录式的中国农村女性生活调查,迷离隐秘的私生活,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快乐哀伤的平凡生活。  《一个人的战争》与《妇女闲聊录》是有一致性的,前者是我和内心的另外一个自我的对话,是垂直的,后者是我和外界的对话,是横向的。  ——作者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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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1条)

 
 

  •   昨夜响了一宵倒塌的声音,轰然声连接着轰然声,仿佛一幢一幢房屋疲惫不堪之后躺下了。我在持续的轰然声里似睡非睡,天亮后打开屋门时轰然声突然消失,我开门的动作似乎是关上轰然声的开关。随后看到门上贴着这张通知我去殡仪馆火化的纸条,上面的字在雾中湿润模糊,还有两张纸条是十多天前贴上去的,通知我去缴纳电费和水费。 我出门时浓雾锁住了这个城市的容貌,这个城市失去了白昼和黑夜,失去了早晨和晚上。我走向公交车站,一些人影在我面前倏忽间出现,又倏忽间消失。我小心翼翼走了一段路程,一个像是站牌的东西挡住了我,仿佛是从地里突然生长出来。我想上面应该有一些数字,如果有203,就是我要坐的那一路公交车。我看不清楚上面的数字,举起右手去擦拭,仍然看不清楚。我揉擦起了自己的眼睛,好像看见上面的203,我知道这里就是公交车站。奇怪的感觉出现了,我的右眼还在原来的地方,左眼外移到颧骨的位置。接着我感到鼻子旁边好像挂着什么,下巴下面也好像挂着什么,我伸手去摸,发现鼻子旁边的就是鼻子,下巴下面的就是下巴,它们在我的脸上转移了。 浓雾里影影幢幢,我听到活生生的声音此起彼伏,犹如波动之水。我虚无缥缈地站在这里,等待203路公交车。听到很多汽车碰撞的声响接踵而来,浓雾湿透我的眼睛,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只听到连串车祸聚集起来的声响。一辆轿车从雾里冲出来,与我擦肩而去,冲向一堆活生生的声音,那些声音顷刻爆炸了,如同沸腾之水。 我继续站立,继续等待。过了一会儿,我心想这里发生大面积的车祸,203路公交车不会来了,我应该走到下一个车站。 我向前走去,湿漉漉的眼睛看到了雪花,在浓雾里纷纷扬扬出来时恍若光芒出来了,飘落在脸上,脸庞有些温暖了。我站住脚,低头打量它们如何飘落在身上,衣服在雪花里逐渐清晰起来。
  •   闲聊录主要以对话,看完这本书基本知道为什么女人会话那么多,是一本了解女性的书
  •   与林白往常的小说差别很大,但非常精彩。
  •   越来越喜欢林白的风格,期待中!
  •   关注林白已经好几年了,以前常常看,工作后看得少了,这次遇到打折就买了一本。
  •   很符合真实的社会,写出了各种现实中复杂的妇女生活
  •   不太能通妇女聊天,看看她们的话题世界
  •   十分大胆的语言尝试,完全口语,鲜活有劲。
  •   透过文字,深入女人内心
  •   作为小说,写法有点标新立异,不是太欣赏。 纸张和印刷都很不错,装帧精美。
  •   内容超有意思,都是关于一些琐碎的事,且是从女人的嘴里说的,真的很另类
  •   帮朋友买的,物美价廉,喜欢
  •   书很好,包装的很好,快递也很快,内容没看。但是感觉印刷的不像正版的书
  •   不错的一本书,值得细细研读
  •   这个商品不错,印刷包装都不错。
  •   书包装不错,还没看
  •   还行,还可以,有些像大实话
  •   还没看完,有时间慢慢 看
  •   打折时节有好书
  •   一直搞不懂,那些无聊的女人天天为什么总会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于是就买这本书了
  •   这本书看过几遍了,还是第一次出手买,封面设计很不错
  •   还没看,小对印刷质量,纸质都还满意,起码象书的样子,不像有些书一看就象地摊货。
  •   不错,就是书皮脏的,旧旧的
  •   《妇女闲聊录》是林白的小说,又不太像小说,是聊天的实录,颠三倒四,絮絮叨叨。写这本小说的林白很平静,没有着意的批评、暴露和悲悯。就是那样的一种生活,就是那样。“女性生活调查、迷离隐秘的私生活、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快乐哀伤的平凡生活”?这是城市读书人的说法,和小说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印象中蛮好玩的是偷鱼,下了药,到早晨却一条鱼也没有捞到,他们就笑。第二天再下药,还是一条没有捞到,他们又笑。偷得这样轻松,偷鱼,偷瓜,偷人,都是这样轻松。这样的生活要悲悯吗?好像不要。如果你想说小说好,那么不要轻易说这种生活不好。
  •   林白的独特表现,世界别有洞天。
  •   喜欢这样的女作家,淡定自若。写的东西貌似平淡,却是最大的爆发。值得一看
  •   翻了翻没看完没有一本正经的扯淡能闻着人味书最后的那一段不知到俩什么人的唠嗑不喜欢不搭调书的装帧印刷都还行
  •   感觉面前的人物活灵活现哦,生活气息非常浓郁
  •   残雪的文本尝试,介乎纪实与虚构之间
  •   被书名误导,还以为是本散文集,没想到是小说,姑且看看吧
  •   借给同事先看了.他说还不错.
  •   还好便宜 烂了也就烂了吧
  •   正在读中。。。。
  •   很悠闲的一本书。
  •   书很小,挤压变形,内容还没有看
  •   还未来及看,应该不错吧
  •   好看,有意思
  •   这本书内容是ok的,但是我拿到的书感觉像是垫底的,封面非常脏
  •   太震惊了
  •   书有点小,不想我以为的那种,是大刊本。但是总体来说,作为林白作品转型的一个代表作品,我觉得本书还是值得入手阅读的,但是前提是,你真的是林白的忠实读者,你对农村生活,农村背景下的人性这一类题材有兴趣
  •   我不清楚作者在其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或许像个摄影师一样准确的拍摄了景物,却也有自己的视角。不过从其中我们也了解了农村人口述生活的狭隘,以及深深地被歧视的视角。如果一位大的人物,哪怕只是个学者,他的口述也反映了历史,与时代同步,能从中看到历史。但是一位普通的妇女的口述,我们只能看到农村生活的生态,一部社会学的作品而已。或许,历史学要高于社会学。就好像西方的一位学者所言,研究西方的过去称为历史学,研究非洲的过去称为人类学,大概也是如此。社会总是有不同的视角,这种视角是由不平等引起的。
  •   重要女性作家的重要作品。
  •   象录音机一样记下普通人的生活。完全口语化的记录,聊天般地呈现出我无法想象出的另一种生活。白描,工笔,细腻。很真实,内容却挺震撼的。普通人的生活也是暗流汹涌的。
  •   每个人都是病态的,但这居然已经是作者眼中柳暗花明的世界
  •   反应的是农村生活,想了解农村生活的可以看看。
  •   此书可让人明了通俗的口语也可登上大雅之堂的道理。
  •   小说写法的另一类探索。
  •   不知为啥今年会被评为畅销书,这本书是08年出版的,拿到手里满是灰尘,纸张发黄,脏乱不堪,不像是一本新书,买的有点亏了,内容怎么样呢,还没有看,等看了再说,真本书听说不错,希望内容不要再让我失望,大家买之前一定要看仔细了。
  •   刚开始摸不着头绪
  •   包装一般,印刷一般
  •   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看过她的青苔,很惊诧的感觉。但是这本,至今还没读完,放在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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