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名著

出版时间:2004-1  出版社:吉林文史出版社  作者:欧·亨利  页数:216  译者:石向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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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欧·亨利是美国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家之一。他的作品构思新颖。语言诙谐,富于生活情趣,结局常常出人意外,善于描写美国社会尤其是纽约百姓的生活,堪称“美国生活的幽默百科全书”。  他的作品以真实准确的细节描写、生动简洁的语言,使一系列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也使他在世界短篇小说史上占有重要位置,有人将他比做“美国的莫泊桑”,也被评论界誉为曼哈顿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  《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选录了欧·亨利最优秀的多篇短篇小说代表作,其中有些已成为世界短篇小说史上的经典名篇,如《麦琪的礼物》、《警察和赞美诗》、《配供家具的客房》等。

书籍目录

麦琪的礼物爱的奉献警察与赞美诗财神与爱神未讲完的故事配供家具的客房忙碌经纪人的罗曼史华服之憾索利托的健康女神公主与美洲狮慈善数学讲座精确的婚姻学将计就计艺术良心双料骗子女巫的面包小熊返祖记活动木偶当汽车等待的时候两位感恩节的绅士改过自新最后一片叶子丛林中的孩子市政报告幽默家的自白朋友

章节摘录

  麦琪的礼物  一元八角七分。只有这么些了。其中零零散散的分币就占了六角。这些零子儿都是通过百般地讨价还价硬让那些杂货铺老板和卖菜卖肉的小贩找给的。这样跟人家斤斤计较真是太丢面子了,显得自己多小气、多吝啬呀!一元八角七分。黛拉反复数了三遍。可是明天就到圣诞节了。  事情很明显,除了扑倒在那张破旧的小卧榻上绝望地乱喊乱叫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那就这样吧。黛拉不由得感叹:人生虽然间或也有微笑,但大部分时间是伤心、啜泣。  趁这位家庭主妇从第一阶段的发作渐渐转入较为平静的第二阶段,让我们来瞧瞧这个家吧。这是一套每周租金八美元的带家具公寓。虽然还没有破烂到难以形容的程度,但也的确跟贫民窟差不多。  楼下一进门的走廊处设有一个信箱,但不会有信件投进去;也装有一个门铃,可普通人休想把它按响。那里还贴着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名字:詹姆斯·狄林翰·扬先生。  以前主人每周能挣三十元钱。在那阔绰时节,“狄林翰”这个名字如沐春风,光彩夺目。如今收入缩减到二十元,“狄林翰”这几个字看起来就有些灰暗。仿佛它们正在慎重考虑,要将自己缩成一个简单的“狄”字以示谦逊。然而詹姆斯·狄林翰·扬先生每次回家的时候,一上楼,詹姆斯·狄林翰·扬太太——就是上面介绍的那个黛拉——准会亲切地喊他一声“吉姆”并扑过来紧紧地拥抱他。那真够好的。  哭完之后,黛拉用粉扑擦了擦脸,然后站到窗前呆呆地向外望着。灰蒙蒙的后园中,一只灰猫正在灰色的篱墙上行走。明天就是圣诞节,可她只能拿这仅有的一元八角七分钱去给吉姆买礼物。几个月来,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地攒,可结果才攒了这么一点点儿。每星期这二十元太不禁花了。支出超过了预算。这是常有的事。只有一元八角七分给吉姆买礼物的钱。她可怜的吉姆!盘算为他买合意的礼物使黛拉度过了许多快乐时光。得买一件既精美、稀罕又货真价实的东西,一件说得过去、值得吉姆佩带享有的东西。  屋中两窗之间有一幅镜子。你也许见过八块钱租金的公寓里的镜子。很瘦而且动作灵敏的人才能在它前面左右摇晃身体,然后根据一连串长条形的映像较准确地判断出自己的模样。黛拉身材苗条,她掌握了这种照镜子的技巧。  忽然,她从窗口转回身,一下站到镜子面前,两眼闪闪放光。可是不到二十秒钟,脸上又忽然失去了血色。她迅速把头发拉开,让它一直垂落下来。  詹姆斯·狄林翰·扬夫妇有两样他们特别珍视的东西。一是吉姆的金表。那是从他祖父到他父亲一直传下来的。一是黛拉的秀发。即使示巴女王①住在了小天井那边的屋子里,黛拉哪一天也会把自己的头发披到窗外去晾干,以示对女王陛下的珠翠和礼物不屑一顾。即使所罗门王当了看门人,地下室堆满了财宝,吉姆走过时也会每次都掏出他的金表看,好让所罗门嫉妒得扯胡子。  此时,黛拉的秀发像一挂棕色的瀑布垂泻着。它柔滑光亮,长过双膝,恰似为主人加了一件披风。不一会儿,黛拉又神经质地把头发匆匆盘起来,木然站在那里,一阵踌躇。几滴泪水滚落到快磨出洞来的红地毯上。  她穿上褐色的旧外衣,戴上褐色的旧帽子,眼里仍留着一丝泪光。她裙裾飘摆,迈步出门,下了楼梯,来到街上。  不一会儿,她走到一块招牌前停下来。招牌上写着:“莎芙朗妮女士,头发制品大全。”黛拉赶忙跑上楼去,气喘吁吁,然后定了定神。那位女士身形肥大,肤色惨白,表情冷漠,同“莎芙朗妮”①这个名字的意味不大相符。  “你买我的头发吗?”黛拉问。  “我买头发,”女士说,“把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样子。”  棕色瀑布一泻而下。  “二十块。”女士说,一边用训练有素的手抓起发绺。  “快把钱给我吧。”黛拉说。  啊,此后的两个钟头时光就像扇动着充满希望的玫瑰色翅膀在飞逝。还是别管这些庸滥的比喻吧。她正一家一家串着杂货铺子给吉姆搜寻合适的礼物呢。  终于找到了。它一定是专门为吉姆而不是为别人制造的。她把所有的店铺全部翻了个底朝天,其他店铺里都没有这种东西。它是一条白金表链,款式朴实大方,不用浮华的装饰来炫耀,只凭本身优良的质地显示着自己的价值——好的东西都应如此。它恰恰能配得上吉姆的金表。黛拉第一眼看到它时,就知道它必须属于吉姆。它也和吉姆的为人相像。沉稳而有价值——这组形容词对他们俩都适合。她付给人家二十一元钱买下表链,然后带着剩下的八角七分钱急忙赶回家。有了这条表链,无论在什么场合,吉姆只要想看时间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掏出表来看了。表虽然气派,可是缺少链子,用一条旧皮带凑合着系上了,所以他只好时不时地在背地里瞥上一眼。  回到家中以后,黛拉陶醉的心情稍微变得现实和理智了些。她找出烫发器,点燃煤气炉,开始修补由爱的慷慨所造成的破坏。这通常是一项艰巨的工作,亲爱的朋友们,简直是一项宏大的工程。  不到四十分钟,一层短小的发卷密布在她的头上,使她看上去像个逃学的孩子。带着苛求的眼光,她对着镜子仔细地照了好半天。  “即使吉姆看我一眼不把我杀了,”她自言自语地说,“那他也一定会骂我像科尼岛游乐场里的歌女。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噢!凭一元八角七分钱我能干得了什么呢?”  七点钟了,咖啡已经煮好,炉子上的煎锅也已烧热,随时可以炸肉排了。  吉姆从不晚归。黛拉把表链叠折起来拿在手里,坐在饭桌的一角,紧靠着吉姆通常进屋的那扇门。接着,楼下传来他走上第一级台阶时的脚步声,她的脸色一阵发白。她平常习惯了为日常琐事默默祈祷,于是轻声说道:“求求上帝,让他觉得我还算漂亮吧。”  门开了,吉姆走进来,又把门关上。他看上去身材单薄,表情也很严肃。可怜的人,只有二十二岁——家庭的担子已经压在了他的肩上!他需要一件新大衣,而且连手套也没戴。  吉姆一进门就停下来,有如猎犬在嗅鹌鹑的气味,一动也不动。他紧盯着黛拉,眼神令她茫然不解,惊慌失措。那眼神不是愤怒,不是诧异,不是厌恶,也不是恐惧,不是她所预想的任何一种情绪。他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她,带着那种奇怪的表情。  黛拉缓缓地从桌角挪开身子,朝他走过去。  “吉姆,亲爱的,”她叫道,“别那样看着我。我把头发剪下来卖了,因为不送你一件礼物我没法过圣诞节。它会再长起来的,你不介意,是吧?我只能这么干。我的头发长得疯快疯快的。说‘圣诞快乐’吧,吉姆,让我们快活起来吧。你不晓得我给你买了一件多么好的——一件多么绝妙的礼物。”  “你把头发剪掉了?”吉姆吃吃地问道,仿佛他经过苦苦思索但仍未弄清眼前这明显的现实一般。  “剪了,还卖了,”黛拉说,“不论如何,你不也同样喜欢我吗?没有了头发,可我还是我呀,不是吗?”  吉姆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房间。  “你说你的头发没了?”他说,那样子近乎一个白痴。  “你不用找了,”黛拉说,“它被我卖了,我跟你说——卖了,回不来了。今天是圣诞之夜,亲爱的。好好地待我吧,头发是为你而去的。也许我的头发能数得清,”她突然用甜蜜的口吻继续说道,“可是我对你的爱没有人能数得清。我可以把肉排下锅了吗,吉姆?”  吉姆好像从恍惚中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搂住他的黛拉。让我们花十秒钟,转向其他方面去仔细考察一下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一周八元或一年一百万——这又有什么不同呢?数学家或智者对此会给出错误的答案。麦琪带来了珍贵的礼物,但那件东西未在其中。这句隐语将在下文被揭示明白。  吉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  “不要误会我,黛尔。”他说,“我想不论是剪发、刮脸还是洗头,任何这类事情都不能减少我对我的姑娘的爱。不过你要是打开那包东西,就会明白刚才你为什么使我一阵发呆了。”  白皙的手指麻利地解开绳带,撕开包装纸。接下来是一声因狂喜而发出的惊叫;接着,哎呀,马上转变为女性神经质的涕泪交流的哭号,弄得这一家之主非立刻使出浑身解数来安慰她不可。  因为眼前就放着那些梳子——整套的饰梳,鬓边用的,脑后用的,是黛拉渴慕已久的东西,她曾在百老汇街的一个橱窗里见到过。漂亮的梳子,纯玳瑁做的,背边上镶嵌着珠翠——那色彩用来配那已失去的秀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梳子价格昂贵,她明白这一点,而且心里只是留连艳羡,一点也没有奢望过真的占有它们。现在,它们属于她了,可是一直仰望它们的那头秀发却没有了。  但她还是把梳子紧紧抱在怀里。许久,她好不容易才抬起模糊的泪眼,微笑了一下,说道:“吉姆,我的头发长得快极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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