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甲骨语言学

出版时间:2003-02  出版社:学林出版社  作者:张玉金  页数: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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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言  殷墟甲骨文在18四年被发现。此后不久,学术界即开始了对甲骨文的语言学研究。到目前为止,甲骨文语言研究已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作为一名语言学爱好者,有义务把一个世纪以来的这方面的研究成果汇总一下,展现给学术界;有必要总结一下这方面的经验教训,为新世纪的甲骨文语言学研究提供一个新的台阶。  所谓语言,包括三个要素,即语音、词汇、语法。本书把甲骨文语言学研究成果首先分成这三大类,在每大类之下,又分为一些小类,分门别类地加以叙述。  本书的体例是,谈到某一成果时,一般先概述其主要内容,然后加以评述。评述时,对我们赞同的内容,一般少说或不说,以节省篇幅;对我们不赞同的地方,才一一指出来。当然,我们所指出来的所谓“不当”之处,也仅仅是我们的一家之言。这一家之言本身很可能也是“不当”的。好在我们一般都详述原作者的见解,广大读者可以自己去判断。  在评述某位作者的某一成果时,有时要引用卜辞。一般说来,都尊重原作者的意见,即尊重原作者对卜辞的释文、断句,出处的标法也一仍其旧。对明显有问题的释文、断句,我们即予指出。  我们在评述以往成果时,必然要涉及到学术界的许多专家学者。为行文简洁和节省篇幅,本文一般不用先生、女士等尊称(即使是前辈学者,也是如此),而是径称其名。谨在此一并说明,并致歉意。  本书的第二部分,是我在北京大学攻读博土学位研究生时撰写的博土论文,这篇论文是在我的导师裘锡圭先生精心指导下完成的。以来德熙先生为主席的答辩委员会(答辩委员会委员有裘锡圭先生、李学勤先生、管燮初先生、何九盈先生)认为:  “张玉金的这两篇论文,对大量有关的卜辞进行了细致的、比较客观的研究,而且对语言的形式和意义两方面都给予比较充分的重视。力图对卜辞的一些语法现象作出实事求是的分析。这种尝试是很有意义的。  “在第一篇论文中,作者指出了前人对宾字句、遘字句的各种错误认识,说服力很强。作者自己的意见很有成立的可能。作者分析这两种句式的句法构造,人情人理,前人没有做过,见解是新的。  “第二篇论文对卜辞中大量表示两事时间关系的词的意义和用法进行了相当细致的分析,这方面的工作前人做得极少。作者的意见多数可以相信。关于惠、即、军、先、延、由等字的研究,包含作者的不少创见,尤其有价值。”  博士论文基本保持原样,没有做较大的改动。  “20世纪的甲骨文语言学研究”这一研究课题,2000年被列为辽宁省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此书是这一研究项目的最终成果。  经吉林大学博士生导师、著名文字学家吴振武教授、辽宁师范大学d硕士生导师薛安勤教授的推荐,此书的出版,得到了大连市人民政府和辽宁师范大学的资助,谨此致谢。

内容概要

  《20世纪甲骨语言学》是对甲骨文的研究分两个部分,其体例是:谈到某一成果时,一般先概述其主要内容,然后加以评述。

书籍目录

前言第一部分第一章 20世纪甲骨文语音研究的回顾暨展望一、赵诚的甲骨文语音研究二、陈振寰的甲骨文语音研究三、管燮初的甲骨文语音研究四、郭锡良的甲骨文语音研究五、陈代兴的甲骨文语音研究六、何九盈的甲骨文复辅音声母研究七、邹晓丽对甲骨文语音研究材料和研究方法的探讨八、甲骨文语音研究的展望第二章 20世纪甲骨文词汇研究的回顾暨展望一、甲骨文词汇的专题研究二、甲骨文词汇的全面研究三、甲骨文词汇研究的展望第三章 20世纪甲骨文语法研究的回顾暨展望一、甲骨文语法的全面研究二、甲骨文语法的专题研究三、甲骨文语法学史问题四、甲骨文语法研究的展望第二部分甲骨卜辞语法研究(两篇)弁言第一篇 宾字句和遘字句的句法分析一、宾字句中“宾”的意义二、祭祀卜辞“遘”字句的句法分析第二篇 卜辞中表示两事时间关系的词的意义和用法一、A类词二、B类词附录一:甲骨卜辞中“惠”和“唯”的研究附录二:说卜辞中的“至日”“即日”“戠日”附录三:卜辞中的“*”为“由”字说附录四:卜辞中的“*”为“延”字说附录五:卜辞中的“气”的意义和用法

章节摘录

  由上述可见,以往对殷商汉语语音的研究尚处于初始的阶段。  21世纪已经来临。在新的世纪里,要对商代商系进一步展开研究。具体说来,有以下几项工作需要做好:  第一、就一些相关的理论问题进行研讨,以期取得一致的认识。比如周秦音系与商代音系的关系、商代甲骨文假借宇与本字的语音关系、商代甲骨文形声宇与声旁的语音关系等等。这些课题不搞清楚,商代音系的建立就失去了理论基石。这些课题与研究方法有密切关系,而研究方法的确立与商代音系的建立又密不可分。  第二、进一步整理研究商代音系的原始材料。这种材料包括殷墟甲骨文和殷代金文中的已识汉字(特别是可确定读音的)、形声宇、通假字、同源字和异体字(特别是由不同声旁构成的异体字)。整理这种材料时,要注意吸收中国和国际古文字学界的新的研究成果,但要以稳妥可靠为原则。整理原始材料很重要,如果依据的材料不可靠,那么很难得出科学的结论。  第三、对研究商代音系的方法要进行深入研究。以往学者们在研究商代音系时曾使用过一些方法,如按周秦音制成一个音表,把殷代甲骨金文中的已识字放到这个表中去,来探索商代音系;又如按周秦音分析殷代甲骨金文中的假借、谐声,从而看商代音系的状况等。这些方法是否可用?怎样完善?这都需要探讨。以前学者们在研究商代音系时,不太注意从语音系统性和语音演变规律的角度来考察,今后这方面要加强。此外,还应探索新的研究方法,比如利用现代汉语方言,特别是以河南安阳为中心的方言,来上推商代音系;又比如跟汉藏语系其他语言进行比较,可能也是一条行之有效的途径。  第四、要通过细致的研究确立商代语音的类别音统。具体说来,包括商代语言声母类别系统、商代语言韵部类别系统、商代语言声调类别系统。在对原始材料进行整理、对科学研究方法进行确立之后,是可以确立商代语音的类别系统的。以往学者们在这方面已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对这些成果要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进行科学的判断,加以扬弃。在继承已有成果的基础上,不断创新,不断发展,从而建立起比较科学的商代语音类别系统。  第五、要对商代音系的音值进行科学的构拟。这项工作必须在商代语音类别系统基本确立的基础上才可进行。以往这方面的成果很少,值得注意的大概只有何九盈先生对商代复辅音声母的拟测。今后这方面的研究要加强。商代音系音值的构拟,大概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在周秦音系音值的基础上,按照一定的步骤、参考许多文献资料和对音材料等来进行。何九盈先生基本就是这么做的。这种做法,是大多数中国学者所赞同的。另-一条路是从现代汉语方言出发来对商代音系音值进行构拟,比如可以从河南方言区的各个类型来得出当地的祖语。这种做法,是不少外国学者所喜欢的。今后在构拟商代音系音值时,我们不妨两条腿走路。先分别用这  两种方法构拟,然后进行对比,互相参证。这样得出的结论应是比较可信的。    综观第三、四个研究阶段,可知甲骨语法学研究有四个热点:  第一、甲骨文否定词研究。在第二阶段,张宗骞探讨过卜辞中的弜”、“弗”两个否定词。到第三、四阶段,研究的人越来越多,研究也越来越深入。到现在,人们对卜辞否定词的认  识已比较深刻。  第二、甲骨文代词研究。代词是语言中的一个重要词类,它的分类标准是与其他词不同的,这种词是比较容易分析出来的,而且它的时代性也比较明显。因此,从第三期开始(其实在第一期已有研究),甲骨文代词的研究逐渐被重视。现在,我们对甲骨文代词的面貌已看得比较清楚。  第三、甲骨文中“唯、惠、于’’的研究。这三个词都是虚词,而且它们在卜辞中都十分常见。若不把它们研究清楚,就很难真正理解卜辞。因此,自第三阶段开始,学者们热衷于对  这三个词的研究。到现在已有不少成果问世,对这三个词的性质、意义和用法等问题已有一定的了解。  第四、卜辞命辞语气词问题研究。卜辞中“贞”字之后、“王占曰”之前的部分(不少卜辞没有“贞”和“王占曰”)被称为命辞,也叫贞辞。这个部分的语气怎样?过去,中国学者们都认为它是疑问语气,命辞是疑问句。因为古书上有“卜以决疑,不疑何卜”这样的话。但是,从第三阶段开始,一些外国乞者认为卜辞命辞不是疑问句。他们的观点在当时并未引起中国学者的重视,或者说并未给中国学者以影响。但是,到了第四个阶段,具体说来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社科院李学勤先生、北京大学裘锡圭先生认为有些命辞不是疑问句。由于这两位学者在语言学界的地位和影响,所以立刻引起中国学者的重视。卜辞命辞语气问题十分重要,几乎关系到对整个卜辞的理解,这也是学者们积极参与讨论的原因。目前关于这个问题,学术界有三种不同的看法,一是认为命辞是疑问句,二是认为命辞不是疑问语气;三是有些命辞是问句,有些命辞不是问句。这个问题还要继续加以讨论。  参与研究的学者,不限于中国大陆的范围。如果概括一下,可以说有中国大陆学者、港台学者、外国学者。中国大陆学者当然是研究甲骨文语法学的中坚力量,人数最多。目前仍活跃在学坛上的学者,可大致分为前中青三代。前辈学者(以下学者名字排序是任意的,无其他意义)如李学勤、裘锡圭、郭锡良、赵诚、王宇信、张振林、陈炜湛、高明、向光忠等先生;中年学者如唐钰明、张玉金、沈培、董莲池、张世超、喻遂生、陈伟武等先生;青年学者如陈年福、郑继娥、巫称喜、李若晖、甘露、沈林、梁银峰、刘青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喻遂生比较注意培养青年学者,如上面提到的青年学者,大多是喻遂生的学生。  港台也有一些学者在从事甲骨文语法研究,目前仍比较活跃的学者有朱歧祥、陈昭容、李宗焜等。  外国亦有一些学者曾经从事或正在从事甲骨文语法学研究,他们是:美国的吉德炜、倪德卫、司礼义、夏含夷;日本的白川静、伊藤道治、岛邦男;加拿大的高岛谦一;韩国的金真熙、孔在锡、孙彻叡;法国的雷焕章;俄国的刘克甫等。  学者们研究时所依据的材料,主要就是殷墟甲骨文。殷墟甲骨文的原始资料是甲骨文拓本,即黑地白字的拓片。这种资料原来很不容易收集齐,但近来状况大为改观。现在最重要的原始资料是《甲骨文合集》,共有13大本。但第13本是摹本(白地黑字的),这种资料的可信度不如拓本高。看第13本时,可参照《英国所藏甲骨文集》,这个书收的大都是拓本,与《甲骨文合集》第13册所收的有不少是重复的。但《甲骨文合集》所收资料还不全,若再加上三种资料,就基本齐全了:一是《小屯南地甲骨》,二是《怀特氏等收藏甲骨文集》,三是1991年在花园庄东地出土的甲骨(已有部分发表,见刘一曼、曹定云的《殷墟花园庄东地甲骨卜辞选释与初步研究》[28])。最近语文出版社又出版了《甲骨文合集续编》,其中也有一些新资料。与这些原始资料相配套,还出了一些辅助性资料,如《殷墟甲骨刻辞摹释总集》、《殷墟甲骨文刻辞类纂》。学者们在研究甲骨语法时,一般都是以原始拓本为主,以其他的资料为辅。因此,他们的论著中所引出的资料、例句大都是可信的。这一点应特别值得肯定,要继承“以拓本为主”的研究传统。个别学者只以《殷墟甲骨刻辞摹释总集》和《殷墟甲骨刻辞类纂》为依据,不核对原拓本,这样就非常容易犯错误。所引的资料都错了,再往下谈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此外,学者们研究甲骨文语法时,往往还涉及到古文献和金文资料。    在祭祀卜辞中,宾字句很常见,遘字句也比较常见。这两种句子的结构都比较复杂,需要加以讨论。  一、宾字句的句法分析  在进行句法分析之前,先谈谈宾字句中“宾”的意义。  (一)宾字句中“宾”的意义  关于这个问题,前人主要有三种说法:  A罗振玉、王国维认为,“宾”即宾客之义,“王宾”就是王的宾客的意思,指的是先公先王(看增订本《殷虚书契考释》5页)。  B陈直、郭沫若把这种“宾”读为“傧”,陈氏认为,它是祭鬼神的意思,郭氏认为是傧导的意思(看《殷契媵义》3页,《卜辞通筹考释》15—16页)。  C日本学者岛邦男认为,“宾”就是至于祭场的意思(看《殷墟卜辞研究》台湾译本312页)。  岛氏之说,于典籍无征,而且在卜辞中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难以令人信从。  罗振玉、王国维认为宾字句中的“宾”与下引《尚书·洛诰》中的“宾”同义:  戊辰,王在新邑,蒸祭岁文王騂牛一、武王騂牛一。王命作册逸祝册,惟告周公其后。王宾杀裎,咸格,王人太室裸。  在祭祀卜辞中,“王宾+祭名”这样的句式常见,罗王两氏认为“王宾杀禋”中的“宾”与宾字句中的“宾”同义,这应是可信的。但是,他们认为“宾”即是宾客之义,则有可商。  在宾字句中的“宾”前,常出现副词性的修饰成分。例如:  (1)癸酉卜,王贞:翌甲戌王其宾大甲*,亡害。(合集22779)  (2A)贞:小丁岁,其宾。  (2B)贞:弜弓宾。(合集23050)  (3)于既酒父丁翌日茄日彡日,王延宾。(合集32714)  上引(1)中的“宾”前,出现了语气副词“其”,(2A)、(2B)中“宾”的主语未出现,(2A)中的“宾”前用了“其”,(2B)中的“宾”前用了否定副词“弜”,(3)中的“宾”前出现了关联副词“酡”。这说明,宾字句中的“宾”不会是宾客之义,而应是表示一种动作行为的。  宾字句中的“宾”如此,“王宾杀裎”中的“宾”也应如此。它当与下两例中的“宾”宇同义。例如:  (a)分命羲仲,宅嵎夷,日喝谷。寅宾出日,平秩東作……。分命和仲,宅西,日昧谷。寅饯纳日,平秩西成。(尚书·尧典)  (b)纳于百揆,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尚书·尧典)  (a)中的“饯”的意思是送行,“宾”显然应渎为“傧”,是迎导的意思,“宾”与“饯”意义相对。“饯”的对象是“纳日”(卜辞或言“戊戌卜,内:乎雀敕于出日于人日宰”(合178),“寅饯纳日”中的“纳日”即是卜辞中的“人日”),“宾”的对象是“出日”,“纳日”与“出日”也是相对的。(b)中的“宾”也是迎导的意思,但所迎导的不是“出日”,而是诸侯群臣(“宾”的对象未在“宾”字之后出现,但由上下文可以知道)。《洛诰》说“王宾杀禋,咸格”,正因为“宾”(迎导)了文王武王的神灵,所以它们才“咸格”(都来到)。“宾”与“格”在意义上正相承接。  由上述可见,郭沫若之说可从。目前,郭说已为大多数甲骨学者所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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