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生

出版时间:2009/10/07  出版社:三采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作者:Bear, Greg  页数:600  译者:綵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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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病毒獵人」克里斯托弗.狄肯身負重任,苦苦追蹤傳言的足跡,在政府企圖掩飾的壓力下,四處搜尋全球各地死亡的屍體,尋找一種只侵襲孕婦,而會導致流產的神秘疾病。但是當狄肯找到了他所苦苦追尋的東西時,答案卻是非常詭異的而且致命的--那是他未曾想像過的情況,某些潛藏在人類體內DNA中沉睡了千百萬年的東西甦醒了。  分子生物學家凱耶.蓮在她的的職業生涯中一直致力於追蹤存在於人類基因組中古老的反轉錄病毒。她堅信這微小的病毒化石會再度復活。當狄肯發表他的研究發現時,蓮的理論終於有了答案。這可怕疾病的爆發成為一種可怕的傳染病,狄肯和蓮必須跟時間競賽,將所有他們試圖解決謎題的片段組合起來--一個能決定人類未來的演化之謎……如果人類還有未來的話。

作者简介

  葛瑞格.貝爾(Greg Bear)  有超過三十本的小說著作,並已翻譯成十幾種語言。他的作品已獲得兩個雨果獎和五個星雲獎。他被《終極科幻百科全書》稱之為「最好的硬派科幻小說寫手」。已婚,妻子是Astrid Anderson Bear;兩個孩子是Erik和Alexandra。   译者简介   綵憶  交通大學應用化學系畢業,喜歡閱讀各類翻譯書籍,因為希望能從不同文化背景中,觀賞大千世界多采多姿的風景;對於自然界的奧秘有濃厚的興趣。

章节摘录

  阿爾卑斯山,近奧地利與義大利邊境  八月  午後的天空襯在黑灰色山脈後延展成一片,像是舞台的佈景,呈現出如同狗兒般那樣蒼白而瘋狂的眼珠光澤。  米奇.瑞斐爾森跟隨著提爾德敏捷的女性身形,沿著夾在積雪與如塵般新雪間的小徑邊緣行走,尼龍繩錯誤的纏繞位置,使他的踝關節酸痛而背部就像灼燒般痛楚。混雜著如瀑布般滑下的冰礫,在夏季的熱力下,將多年陳冰所形成的錐狀冰柱及冰筍打磨成乳白色,像是刀劈斧砍,神雕鬼削般的鋒利。  米奇的左方,山丘隆起,橫越了黑色巨石的側翼,截斷了冰瀑形成的斜坡。而右側,在強烈而刺眼的陽光中,冰柱向上升起,反射的陽光交織成完美的光網,散發出的燦爛光暈幾乎使人目眩。佛朗哥約在南方二十碼處,被米奇的護目鏡邊緣給遮住了。因此米奇聽得見他的聲音,卻看不到人影。幾公里遠的後方,也在視線之外的是有著明亮橙色,圓形並以玻璃纖維和鋁材建成的營地,那也是他們上個休息站。他不知道他們距最近的休息小屋有幾公里,小屋的名字一時也想不起來,但記憶裡起居室流瀉著燦爛陽光和一壺溫暖的茶的景象,就是那小屋給了他一些力量。當此磨難結束後,他要再喝上一杯濃茶,並坐在休息小屋裡感謝上帝,他能重獲溫暖且還生龍活虎的。  他們走近一面岩牆,及一座被融雪覆蓋在冰河裂隙上形成的雪橋。這些現在已經凍結的水流在春、夏季期間形成,並侵蝕著冰川的邊緣。越過雪橋的一邊,從牆上的U型窪穴,聳立著像是小矮人倒置的城堡,或由冰雕刻而成的管風琴冰柱,就好像由許多粗大的柱子中傾注而出的冰凍瀑布。大塊脫落的冰和漂移的雪聚集在骯髒的白色地基上;太陽將頂端的雪照耀的雪白錚亮。  當霧散去時,佛朗哥的身形開始進入視野內,並跟上提爾德的腳步。到目前為止,他們已在相對冰川的高度上。現在看來,提爾德和佛朗哥像是要去攀登那些管風琴狀的冰柱似的。  米奇停了一會兒,伸手向後抽出冰斧。他推上護目鏡,蹲下身子,然後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面  發出哼哼的哀嚎聲,一面檢查他的冰爪。鞋釘間的冰球弄彎他的刀鋒。  提爾德走回幾碼跟他說話。他向上望著她,濃密的深色眉毛像座橋似的跨過他的朝天鼻,圓綠色的眼  睛在寒冷中閃爍著。  「這可以讓我們省下一小時,」提爾德說,指著管風琴狀冰柱。「現在已經晚了。你拖慢了我們的速度。」她發音準確的英語從那薄薄的嘴唇中吐出,帶著誘人的奧地利口音。她有著纖細且勻稱的身材,白金色的頭髮被壓在深藍色Polartec材質的保暖帽下,小精靈般的臉孔上是清澈的灰色大眼。充滿吸引力,但不是米奇喜歡的類型。不過,他們在佛朗哥抵達前仍是一對情侶。  「我告訴過你,我已經八年沒有爬過山了,」米奇說。佛朗哥表現出輕鬆的模樣。這個義大利人靠在他放在管風琴冰柱旁的冰斧上。  提爾德總是盤算著一切,只要最好的,捨棄次佳的,但從來不會完全撇清過去的關係,以防或許對她有用處的人。佛朗哥有著方形下巴和潔白的牙齒,方正的頭型頂著濃密黑髮在兩側削平,鷹勾鼻,地中海人的橄欖色皮膚,寬闊的肩膀和肌肉糾結的手臂,優美的雙手,非常強壯。他對提爾德來說不夠聰明。但也不算太笨。米奇想像提爾德在那濃密的奧地利森林裡拉起在她身上纏綿的佛朗哥的景象,就像光明襯著黑暗,層層疊疊的蛋糕。從這想像的畫面脫離出來時,他心中充滿了奇特的感覺。提爾德做愛時像機械般嚴謹,讓米奇被騙了一段時間,直到他意識到她不過是做著動作而已,一個接著一個,就像做一種智力活動一樣。她吃東西也是同樣的方式。沒有任何事能深深觸動她,但她有時還真是機智過人,那時就能見到一個可愛的微笑,在她薄而精緻的唇角劃出一道弧線。  「我們必須在日落前走下去,」提爾德說。「我不知道天氣會變成怎樣,到洞穴要兩個小時。不是很  遠,但很難攀登。如果我們幸運的話,你會有一個小時來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麼。」  「我會盡力,」米奇說。「我們離旅遊步道有多遠?這幾小時內我還沒有看到任何紅色油漆。」  提爾德拉起護目鏡擦了擦,給了他一個燦爛卻不熱切的笑容。「不會有遊客上來這裡。大部份的優秀  登山者也會離這遠遠的。但是我知道路在那。」  「你真是雪之女神,」米奇說。  「你想說什麼呢?」她說,把它當作一種恭維。「從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就在這裡爬山了。」  「你現在仍然是個女孩呢,」米奇說。「應該是廿五或廿六歲?」  她從來沒有向米奇透露她的年齡。現在,她評估似的看著他,彷彿他是一個寶石,而她可能會重新考慮購買似的。「我卅二歲啦。佛朗哥是四十歲,但他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  「去死吧佛朗哥,」米奇不帶怒氣的說。  提爾德頗有興味的揚起嘴角。「我們今天都不太對勁,」她說,轉過臉去。「即使佛朗哥是那麼認為。但另一名冰人……什麼才會是值得的呢?」  這剎那間的想法使米奇呼吸急促,但目前他可不需要這個。興奮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他身上,混合著筋疲力盡。「我不知道,」他說。  在薩爾斯堡,他們對他展現了唯利是圖的心眼。他們雄心勃勃,但並不愚蠢;提爾德絕對肯定,他們的發現不僅是另一登山者的屍體。她的確可以確信。在十四歲時,她協助了把二具屍體從冰川舌狀裂縫中鬆脫出來。其中一個已經超過一百歲。  米奇想知道如果他們真的發現了一個冰人,會是什麼情形。對於提爾德,他很肯定,她在未來會面臨  不知道如何處理功成名就的情況。佛朗哥遲鈍的足以安然度過一切,但提爾德有她自己脆弱的地方。就像鑽石一樣,她可以削開鋼鐵,但若用錯了角度,則會將她自己切成碎片。佛朗哥可能不至於在名利中迷失,但他留得住提爾德嗎?對米奇來說,儘管這一切會如此,他依然喜歡佛朗哥。  「又是另一段三公里,」提爾德告訴他。「我們走吧。」  同時,她和佛朗哥指引他如何爬上冰凍的瀑布。「它只在盛夏時才會變成水流,」佛朗哥說。「現在已結冰一個月了。看看它凍結的情形吧。它的底部是非常堅固的。」他用冰斧擊打著管風琴狀冰柱巨大基部上蒼白泛灰的冰層。冰相連著,被削下幾個碎片。「但那是岩冰,有大量的氣泡,離地面比較高但卻充滿孔隙。如果你敲擊到錯誤的地方,大塊冰就會掉下來。會傷到人。提爾德可以在這鑿幾個台階,但你不行。你要攀登在提爾德和我之間。」  提爾德先爬,佛朗哥老實的承認,她是比他更優秀的登山者。佛朗哥吊起繩索,米奇向他們顯示出,他沒忘了攀爬華盛頓州卡斯卡德山脈的經驗,還記得怎麼使用繩索和繩結。提爾德向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以阿爾卑斯式攀登法重新把繩索繞在他的腰部和肩部。「大部份路程你都可以走在前面,但請記住,我會鑿出階梯,如果你需要的話,」提爾德說。「我不希望你把冰往下送到佛朗哥身上。」她領頭向前。  在冰柱往上一半處,他用冰爪的前端挖掘著,那時,米奇彷彿通過了某個門檻似的,他的疲憊似乎穿過腳底一股腦衝出,讓他噁心了一會兒。然後他的身體感到潔淨,彷彿被新鮮的水沖洗過,呼吸則變的比較舒緩。他跟隨著提爾德,把冰爪牢牢插入冰中,並傾身靠近它,緊抓住任何可以抓的東西。他謹慎的使用他的冰斧。實際上,接近冰上方的空氣反而比較溫暖。  他們花了十五分鐘爬過中點,到奶油色的冰上。太陽從低垂的灰雲後升起,照亮了瀑布的銳角,使他彷彿被釘在半透明的金色牆壁上似的。  他等待提爾德告訴他們,她已安全的越過頂端。佛朗哥給了他一個簡潔的答覆。米奇擠入兩個冰柱間,此地冰的狀況實在難以預測。他用冰爪側端挖掘著,一大團碎片落到佛朗哥身上。佛朗哥詛咒著,而且不只一次的,米奇繩索鬆脫,僅僅懸吊在那,但他沒有摔落,真是老天保佑!  他向前並爬上瀑布那顛簸不平被磨圓的前緣,手套令人驚恐的滑入冰溝中。他用靴子使力敲打,右靴釘入並抓緊岩石邊緣而弄下了更多的岩石,他等了一下調整急促的呼吸,駝著背站在提爾德身旁就像隻海象。  塵土飛揚的灰色石頭嵌在凍結溪床的二側。他抬起頭來看著狹窄的岩石山谷,一半沒入陰影中,那裡曾經有個小型冰川從東邊流下,雕刻成它特殊的U形切口。  在過去的幾年裡雪下的並不多,導致冰川流出並使缺口消失。而那流出的冰川現在正位於主要冰川上方好幾十碼處。米奇的胃部翻攪著,他幫助佛朗哥越過上方。提爾德站在一邊,靠著邊緣休息,她看起來毫無所懼,  完美平衡的姿態,苗條而美麗。她對米奇皺起眉頭。「我們有點遲了,」她說。「你可以在半小時內學到什麼呢?」  米奇聳聳肩。  「我們的回程時間不能遲於日落時分,」佛朗哥對提爾德說,然後朝米奇露齒而笑。「那些婊子養的冰並沒有那麼難對付,不是嗎?」  「還好啦,」米奇說。  「他學的還蠻快的,」佛朗哥對提爾德說,提爾德抬起眼看著他,「你以前攀登過冰嗎?」  「跟這種冰不太一樣,」米奇說。  他們走了幾十碼越過冰凍的小溪。「再爬兩趟吧,」提爾德說。「佛朗哥,你走前面。」  米奇目光穿越水晶般澄澈的上空,落在更高那座山上的鋸齒狀的缺口邊緣。他仍然不知道身處何處。佛朗哥和提爾德寧可他不知道。從他們喝茶暫歇過的小屋算來,至少已走了二十公里,轉過身,他看到了橙色露營地在大約四公里外,在他們目前位置幾百公尺的下方。它座落在一個山丘的鞍部後,而現在則在陰影中。  雪似乎非常薄。山區剛剛歷經了阿爾卑斯山近期歷史中最溫暖的夏季,隨著冰川融化,降落的大雨造成山谷中短期的洪水,只剩下從過去的季節中殘留一點點的雪。全球暖化是目前媒體的陳腔濫調,從他坐的地方看去,在他這個外行人的眼中,一切似乎都十分真實。這座阿爾卑斯山,幾十年後可能會呈現裸露的狀態。  由於氣候高溫和乾燥的關係,打開了一條到古老洞穴的路徑,這也讓佛朗哥和提爾德發現了一個秘密的悲劇。  佛朗哥通報他安全,於是米奇小幅上升到最後一段岩壁,感受到片麻岩的碎片在他靴底下滾動。這種石頭某些地方呈片狀和柔軟的粉狀;積雪覆蓋這一區域已經有一段時間,隨隨便便就有千年。  佛朗哥借給他一隻手幫助他攀爬上來,他們一起把繩索繫上,此時提爾德跟在後面爬了上來。她站在邊緣,遮著她的眼睛避免直視太陽,太陽現在只離破碎的地平線上方一個手掌的距離。「你知道你在哪裡嗎?」她問米奇。  米奇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來過這樣高的地方。」  「你是山谷的男孩,」佛朗哥微笑著說。  米奇斜睨了他一眼。  他們盯著一個圓而光滑的冰面,那如細小手指狀的冰川,以前曾經是幾條流過將近七英里長的壯觀瀑布。現在,沿著這條分支,水流有些遲滯。沒有什麼新的積雪來供應冰川最高處的源頭。太陽閃耀在幾千英尺高隆起的冰河裂縫上的岩壁,而那是比米奇所能想像還要高聳的山峰。  「在那裡,」提爾德說,並指著對面險峻山巔下的岩石。花了一些力氣,米奇在黑灰色陰影中做了一小點紅色的記號︰用了佛朗哥在他們最後旅程中所插下的布的旗幟。他們越過冰,繼續出發。  這個洞穴是自然裂縫,有一個直徑三尺的小開口,用頭部大小的大圓石堆成一道矮牆把它隱蔽起來。當佛朗哥推倒圍牆時,提爾德取出數位相機,從不同角度拍了那開口,她向後退然後四處走動著,米奇則觀察入口處情形。  「那後面有多遠呢?」當提爾德重新加入他們時米奇問道。「十公尺,」佛朗哥說。「後面那兒非常寒冷,大概只比冷凍庫好一些。」  「但並不會持續太久,」提爾德表示。「我想,這個區域是頭一年像這樣開放。明年夏天,上方可能會很冷。而暖風會回到洞穴那裏。」她扮個鬼臉,捏住了鼻子。  米奇從釣索上放下他的背包並翻找手電筒,工具刀盒,塑膠手套,所有能在鎮上商店找到的工具。他把這些丟到一個小塑膠袋中,密封了袋子,把它滑入他的外套口袋裡,然後在佛朗哥和提爾德之間來回看著。  「怎麼樣?」他說。  「走吧,」提爾德表示,雙手推動著,做出鼓勵的手勢。她慷慨的微笑著。  他彎下身用手和膝蓋率先爬著進入了洞穴。佛朗哥幾秒鐘後跟進,提爾德則在他身後。  米奇用牙齒咬著小手電筒的帶子,每次推進和擠壓著前進六或八英呎的距離。冰和微細粉末狀的雪在洞穴地板上形成一張薄毯。光滑的岩壁上升到接近天花板附近形成狹窄的楔形。在這裡他甚至連蹲著都有困難。佛朗哥往前方叫喊著說,「等下就會變寬一點了。」  「好一個舒適的小洞穴,」提爾德說,她的聲音在這裡聽起來很低沉。  空氣聞起來無味而空曠。很冷,遠低於零度。即使他穿了保暖隔熱外套和雪褲,岩石還是能穿透這一切吸走他的熱量。他爬過一條跟黑色岩石恰成對比的牛奶色冰脈,然後用手指刮著它。很堅固。當這個洞穴被覆蓋時,那些冰雪一定在那時就進駐在這裡面了。就在冰脈之外洞穴開始傾斜向上,然後他感到從岩石另一端而來的一股微弱氣流,最近把冰雪清除了一些。  米奇覺得有點反胃,並不是因為想到他將會見到什麼東西,而是這個調查行動非但不正統甚至還帶有  犯罪性,只要稍微走錯一步,一點點風聲傳出去,有關他不是用正規的管道並確定每個行動都合法……米奇和前東家間有點麻煩。將近六個月前他失去了在西雅圖海爾博物館的工作,但那是由於一些政治因素,相當荒謬而不公平。到目前為止,他對神聖的科學本身仍然毫無怨言。  在回到薩爾茲堡的旅館時,他曾與佛朗哥及提爾德爭論了幾小時,但他們拒絕改變主意、如果他決定不跟他們一起去,他們會找別人︱提爾德建議或許可以找那個曾和她約會過的失業醫科學生。提爾德有廣大的前男友們可供選擇,不過看起來,他們似乎比米奇更不符合資格也更不謹慎。無論提爾德的動機或品德是如何,米奇不是那種會拒絕她的類型,或是把他們供出來;每個人都有他的限度,他的界線像是在社會的荒野上。米奇的界線始於讓前女友陷入與奧地利警方間麻煩的可能性。  佛朗哥拔起米奇靴底下的冰爪。「有問題嗎?」他問道。  「沒問題,」米奇答覆,咕噥了一聲再往前進行另一個六英吋距離。突然一陣橢圓形的光在他一隻眼睛裡形成,像一個巨大失焦的月球體。他的身體似乎膨脹成氣球一樣大小。他感到吞嚥困難。「狗屎,」  他自言自語地說,希望沒有意味著什麼他所想的意思。橢圓形漸漸消失。他的身體恢復正常。  在這裡,洞穴收縮成像是狹隘的喉嚨,不足一英呎高,也不足廿一或廿二英吋寬。他的頭歪向旁邊,抓住在洞穴喉部外的裂縫,然後爬過。他的上衣被勾住,就在他拉緊並解開鉤子而滑過去時,他聽到了撕裂聲。  「這就是旅程中糟糕的部份,」佛朗哥說。「我也幾乎無法避免呢。」  「你為什麼走這麼遠? 」米奇問,試圖在這個稍稍寬廣些,但仍黑暗和擁擠的空間中,聚集他的勇氣。  「因為它正是在這裡,不是嗎?」提爾德說,聲音就像遠處鳥類的鳴叫聲。「我賭佛朗哥不敢進去。他也賭我不敢。」她笑著而如銀鈴般的笑聲在陰暗中迴響著。米奇的脖子的毛豎起。新的冰人正和他們一起笑著,也許是在嘲笑他們。他已經死了。他也已經沒有什麼可擔心,倒是有很多可以娛樂他的,好比說將有許多人會用悲痛的心情看著他的遺體。  「你上次來這裡是多久以前?」米奇問。他真想知道為什麼他以前沒有問這些。或許到現在他還沒有真正相信。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跡象顯示他們在對他開玩笑,總之,他懷疑提爾德的只是關於她本質上的能力罷了。  「一個星期左右,大概八天以前,」佛朗哥說。通道夠寬,使佛朗哥可以把自己向上推擠到米奇大腿旁,而米奇把手電筒照向他臉上。  佛朗哥給了他一個露齒地中海式微笑。  米奇期待著。他可以看到前面有某些東西,深色的,像一小堆骨灰。  「我們很接近了?」提爾德問道。「米奇,首先,這只是一呎而已。」  米奇試圖解析這句話。提爾德說的是一個純單位。一「呎」,他了解,那不是指距離,它指的是一個肢體。「我還沒看見它。」  「會先看到骨灰,」佛朗哥說。「這可能就是了。」他指出那一小堆黑色的東西。米奇可以感覺到空氣正在他面前緩慢下降,在他兩旁流動著,而洞穴後面卻一點也不受干擾。  他虔誠而緩慢地向前邁進,檢查洞穴裡的一切,任何絲毫倖存下來的證據都可能作為早先有人進入的證明︱石頭碎片,樹枝或木材,牆壁上的記號……。  但,什麼也沒有。他將手和膝蓋落在地上,帶著放鬆的心情向前爬行。佛朗哥變的不耐煩。  「它就在前面,」佛朗哥說,再次輕敲他的冰爪。  「該死,我想要慢慢仔細進行,不要錯過任何東西,你懂嗎?」米奇說。他壓抑一股想要像騾子般踢他一腳的衝動。  「好吧,」佛朗哥溫和地說。  米奇可以看到周圍的曲線。地板還算平坦。他聞到某些類似青草味,鹹鹹的氣息,像新鮮魚的味道。他脖子上的毛髮再次豎起,一陣霧在他眼前成形。彷彿來自古老的憐憫。  「我看到它了,」他說。有一隻腳伸出岩層外,蜷縮在它自己之上︱很小,很真實,就像孩子的腳,非常皺且是深褐色,接近黑色。洞穴在那地點有個開口,而且有殘留著乾且污黑的纖維碎屑,散佈在地面︱或許是草吧,也或許是蘆葦。奧茲,最原始那個冰人,在他頭上就罩著一件蘆葦斗篷。  「我的天啊,」米奇說。眼中又出現另一個白色的橢圓光圈,緩慢地消失,並在他疼痛的太陽穴中耳語著。  「那上面的空間比較大,」提爾德呼喊著。「可以容納我們全部,而不會打擾他們。」  「他們?」米奇問,把手電筒來回在他的雙腿之間照耀著。  佛朗哥微笑著,被米奇的膝蓋絆了一下。「真正的驚喜是,」佛朗哥說。「這裡有兩個冰人。」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一部傑作……非常引人入勝。」  --《今日美國報》(USA TODAY)  「引人入勝及充滿機智的一本小說。」  --《克科斯書評》(Kirkus Reviews)  一本令人注目,描述不久的未來世界,使人毛骨悚然的小說……貝爾呈現了當今科學最熱門的話題……以精心塑造栩栩如生的人物,以科學家為焦點,這本優質的小說必能娛樂對於富文學性,走在時代尖端科幻小說有興趣的讀者。」  --《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编辑推荐

   ◎聯合推薦   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洪蘭   版權經紀人/譚光磊   達爾文喚醒人類基因庫的遠古病毒,全世界的新生兒命在旦夕!   科幻小說大獎「星雲獎」最佳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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