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短篇小说卷/张洁文集

出版时间:2012-4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张洁  页数:561  

内容概要

  《张洁文集:中短篇小说卷》文集的出版,给了我一个清理的机会。不记得我写过多少文字,却记得写过的那些不值得留存的文字。  如果将来还有人读我的文字,请帮助我完成这个心愿--再不要读已然被我清理的那些不值得留存的文字,更不要将它们收入任何选本--相信版权法的监控力度,会越来越强。  收入文集的篇章,在我看来有些仍不必留存;但其中许多已在西方若干国家出版发行,并深受那里读者的喜爱,因此不能一一删除,还得保留一部分。不然的话,如果那里的读者问起它们的出处,远在异国的出版社不易搜寻。  凡事难两全。

作者简介

  张洁,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美国文学艺术院荣誉院士、国际笔会中国分会会员。  1978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著有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无字》(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只有一个太阳》《知在》《是魂是用米流浪的》《四只等着喂食的狗》:短篇小说《森林里来的孩子》(获第一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小说《祖母绿》(获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长篇散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以及《方舟》《我们这个时代肝肠寸断的表情》《一生太长了》等作品集。是我国第一个获长篇、中篇、短篇小说三项大奖的作家.也是唯一两度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作品被译为英、法、德、俄、丹麦、挪威、瑞典、芬兰、荷兰、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土耳其、罗马尼等多种文字出版。  1989年获意大利马拉帕蒂国际文学奖,2004年获意大利仁惠之星骑士勋章。

书籍目录

忏悔“冰糖葫芦--”未了录雨中方舟楞格儿里格儿楞走红的诺比山楂树下“尤八国”体检祖母绿他有什么病尾灯横过马路鱼饵柯先生的白天和夜晚上火她吸的是带薄荷味儿的烟com听彗星无声地滑行玫瑰的灰尘四个烟筒一生太长了

章节摘录

  会不会又是阴天?  荆华怕阴天下雨。一到阴天下雨,她的腰就疼得格外厉害。医生还说,闹不好,她将来有瘫痪的危险。  将来?但愿她不要活到那个时候。  据说医学界有人在研究延年益寿之方。何必呢?真正使人烦恼的不是活不长久,而是老活着不死。  她伸展、扭动着睡了一夜而变得麻木的腿脚,又触到了放在枕边的手表--四点五十分,哦,不是阴天,而是她醒得太早。  她欠起身子,腰部也僵硬得像根木头棒子,难以翻转。好在她的胳膊是有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还不太费事,说不定她将来还得用胳膊代替自己的双腿呢。发配边疆十年的日子真没白过,让她有能力应对许多难以想象的难题。  不然如何是好?指望谁去?又依赖谁去?这大概符合马雅可夫斯基的美学观,就像他写的那些阶梯诗。但女人如果都是一双举重运动员似的胳膊,并与窈窕的曲线、婀娜的身姿无缘,难道不也是一种遗憾?连荆华都感到遗憾,不知男人如何感想,也许他们当中有人正巴不得藏到女人的围裙后面。  荆华总觉得,一个“牡马驾辕”的时代似乎就要到来。男人的雌化和女人的雄化,将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世界性的问题。也许世间万物的所谓变化,不过都是周而复始的运动,那么,回到母系社会未必是不可能的。  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远红外线治疗器,把插头插进插座,治疗器上的指示灯亮了,在乳黄色的塑料外壳上,映出一小圈柔和的光晕。  而这唾手可得的方便、精巧,于她是少有的奢侈,似乎并不属于她,而是暂时借来的。好像莱蒙托夫的那首诗:《悬崖》。那每当早上或黄昏,过路的朝霞或晚霞,在上面憩息片刻便悠然离去,如鳏寡老人一样孤独的岩石。  辐射面板开始发热,荆华把它放在后腰上,一团热力透过后背直穿前腹,把那不论春、夏、秋、冬,永远盘桓在她身体里的寒气驱走。  感谢老安,托人从上海带这东西给她。给她治疗器的时候,像要刹住她那不着边际瞎想的毛病,他一反平时的慢慢腾腾,急匆匆地对她说:“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怜悯你,我和你一样,不喜欢别人的怜悯。”  荆华总觉得老安不像一个党支部书记,不像。  就连他的名字,也透着一种平和的,没棱没角、与世无争的劲头:安泰!  晨曦把窗台上那盆已然败落的兰草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地投射在窗帘上。每一茎长叶,都耷拉在花盆的边沿上,呈现着万般无奈的样子。  又死了!  她们像所有正常的人一样,喜欢花。当然,还有别的一些什么。  那些花,刚买来的时候都很壮实。肥厚的叶子,绿油油的,仿佛顺着每片叶子的茎脉,都能流下翡翠般的、绿色的汁液。每处枝权里,藏着含苞待放的花瞢荚。可是过不了多久,那些叶子就开始变薄、变黄、变瘦,花瞢英也越来越少。其实这屋子朝南,阳光充足,荆华还往花盆里埋过芝麻酱,浇过马掌水,弄得满屋子都是呛人的二氧化硫味儿,可她们就是养不活一盆花。  从院子南边一路走过来,看吧,家家阳台上都摆满了花盆,只有她们的阳台是光秃秃的,一盆花也没有。好像一大堆如花似玉的姑娘里,夹着一个丑陋不堪的瞎老太婆。  有人说,花随人气,没福气的人养不了花。也许她们的霉气太重,就在最热的七月天,她们的房间里,也有一股阴冷之气,像地下室或是太平间。  是不是房间太大?荆华曾竭力要把这屋子填满。书橱、沙发、桌子、椅子……填了自己的房间还不算,又填了柳泉的房间。那些家具,全是她自己做的,看上去还蛮像回事。机关里的同事,大概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她还会做木工活儿。  做着做着,她又没了兴味,每一件家具便都露着白茬儿丢在那里.没有着色也没有上漆。沙发也没套上人造革或是灯心绒的套子,只在包着弹簧、棕麻、棉絮的麻袋上,蒙了一块减收布票和钱票的姜色毛巾--样样都给人一种半途而废的感觉。  荆华却突然笑了,竞还笑出了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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