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宗教

出版时间:2005-12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作者:汉斯·昆,瓦尔特·延斯  页数:341  译者:李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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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在文章是以讲座为基础的,保留了口头传达的风格,其主旨在于,从17世纪以来的作家关于信仰在启蒙时代的可能性和界限的伟大对话中,揭示出一些恒常的和变化的东西,从这些对话可以看出,他们比职业的神学家和文学研究者显得更极端、更彻底,因此也常常更富于启发性。  在下面的篇幅里,《诗与宗教》将展示:诗人的独白和经典性的证词具有怎样的面貌,以及那些超越了时代,在克尔凯郭尔与莱辛帕斯卡尔,或者卡夫卡与克尔凯郭尔和陀思孚耶夫斯基之间展开的对话具有怎样的方式。我们的所谓“文章”,准确地说,仅只是“尝试”。它们是从多年的欢洽交谈中产生出来的,并希望引发对诗与宗教的重新思考。同时,它们也恳请作家和神学家敞开视野,相互学习。五百年前,蒂宾根大学的创始人是如何说的?Attemnpto:大胆尝试吧。

书籍目录

前言布莱斯·帕斯卡尔 《思想录》汉斯·昆 现代精神觉醒中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确定性!确定性!”安德烈亚斯·格吕菲乌斯 诗歌汉斯·昆 宗教改革影响下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化剑为犁”戈特霍尔德·埃夫赖姆·莱辛 《智者纳旦》汉斯·昆 启蒙进程中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纳旦的思想一直就是我的思想”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 赞美诗汉斯·昆 作为古希腊文化与基督教和解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守望和平”诺瓦里斯 《基督教或欧罗巴》汉斯·昆 浪漫主义诗歌中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的伟大和平节”索伦·克尔凯郭尔 《基督教中的实践》汉斯·昆 与现世存在对立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现在人们需要成千上万的殉道者”费尔多·米哈依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卡拉马佐夫兄弟》汉斯·昆 在无宗教对抗中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但我要看到被谋杀者的复活并拥抱谋杀他的凶手”弗兰茨·卡夫卡《城堡》汉斯·昆 现代性崩溃中的宗教瓦尔特·延斯 “勿使人坠落!”参考文献译者后记

章节摘录

  在这一点上,帕斯卡尔的认识应该是错误的。当“理性之光”开始着手  其启蒙的活动时,当人们看清宗教为了统治者的利益而被完全滥用时,当(  从加洛林王族以来在西方普遍存在的)王公贵族的神恩被归之于自然事件(即  有期限的国民协议)时,专制主义的丧钟也就敲响了:国王被送上断头台,  贵族被大批处决,许多神职人员被绞死、放逐或监禁,基督教的上帝为“理  性”这一无神论的女神所取代。  现代达到了它的顶点,并开始占领整个19世纪;哲学和科学的革命与政  治的革命遥相呼应,并最终在工业革命中显出其全部的巨大力量。自康斯坦  丁以来一直统治欧洲的基督教,在欧洲历史上第一次受到猛烈的鞭挞,即便  由于开明人士的宽容,它存活了下来,但却愈来愈遭到鄙视和排斥,甚至常  常受到压迫。  布莱斯‘帕斯卡尔,作为数学家、发明家、物理学家、设计师和组织家  ,是现代自然科学和技术的真正指路人,甚至在最初阶段也是现代工业的真  正指路人。但帕斯卡尔,作为宗教家,作为基督徒却不可能以同样的方式成  为走向现代的指路人。尽管他天才地洞察了人的矛盾性,但他作为并未自称  为冉森教徒的基督徒,却在关于信仰的问题上,将其目光返回到了他不断赞  颂和引证的为中世纪的神学和宗教范式奠定了基础的奥古斯丁身上。在从中  世纪一反宗教改革的范式向现代范式过渡的过程中,帕斯卡尔的立场,在我  们看来,始终是分裂的。在他身上现代和中世纪同时并存:在科学和技术领  域,是进步的、动态的和有预见性的,但在教会学说、教会道德、教会戒律  方面,却是静态的、保守的和非历史的。的确,—个现代人,你可以期望他  在许多方面具有献身和参与的精神,但他决不会暗地里在身上系一条有刺的  腰带,纯粹为了某种自豪感或世俗的快乐,为了赞美漂亮的女人或抚爱孩子  而将它压进自己的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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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条)

 
 

  •     “本书的十六篇文章,所要阐明的恰是一种对诗歌和宗教均有帮助的既充满张力又富有成效的关系,这种关系有时虔诚,有时富有挑衅性。” 本书的两位作者,汉斯。昆与瓦尔特。延斯在前言中写道。
        
         本书中的文章是以讲座稿为基础而写成,借助于一个代表人物(有帕斯卡尔、莱辛、荷尔德林、诺瓦利斯、克尔凯郭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卡夫卡),来论列某些特定的范围和时代( 帕斯卡尔与宗教改革,莱辛与启蒙运动,荷尔德林与现代危机的真正到来,中经克尔凯郭尔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直至二十世纪以卡夫卡为代表的现代之崩溃),同时又通过对一部作品的描述去评骘这个人物。 其主旨在于,“从17世纪以来的作家关于信仰在启蒙时代的可能性和界限的伟大对话中,揭示出一些恒常的和变化的东西,从这些对话可以看出,他们比职业的神学家和文学研究者显得更极端、更彻底,因此也常常更富于启发性。”的确,诗与宗教从人类的远古时期就有密不可分之关系,是个大多都是宗教向神灵表达敬意与祈福的颂歌。
        
           在下面的篇幅里,《诗与宗教》将展示:诗人的独白和经典性的证词具有怎样的面貌,以及那些超越了时代,在克尔凯郭尔与莱辛帕斯卡尔,或者卡夫卡与克尔凯郭尔和陀思孚耶夫斯基之间展开的对话具有怎样的方式。 这些文章是从多年的欢洽交谈中产生出来的,并希望引发对诗与宗教的重新思考。同时,它们也恳请作家和神学家敞开视野,相互学习。
        
         宗教危机为何从帕斯卡尔始,以卡夫卡终呢?这并非作者的偶然与随意的选择,而是出于周密的考虑,即对现代思想史的一种诊断----现代的思想危机始于17世纪(笛卡尔和帕斯卡尔),终结于一战前后(尼采与卡夫卡)。而此书选取的代表人物 与作品,正是现代宗教的错综复杂、充满矛盾的历史的体现与代表。
        
        【帕斯卡尔《思想录》:现代精神觉醒中的宗教】
         汉斯昆认为,帕斯卡尔《思想录》的目的在于为“基督教的真理”写一篇规模宏大的辩护词。在他生活的17世纪中叶的法国,宗教日益为专制君主和主教所滥用,沦为他们骄奢淫逸的工具。人们的宗教热忱极剧冷淡,一场信念、价值和行为的“范式转换”即将到来。这场复杂而广泛的世俗化和解放的进程自中世纪初露端倪,中经文艺复兴,到17世纪时越发清晰可辨。人本主义思潮不断发展壮大,作为个体的人取代了上帝占据了中心地位,而帕斯卡尔以其卓异的科学才华(16岁 提出 帕斯卡尔定理,19岁时制作出法国第一台 计算器,23岁时制作水银气压计, 总结出帕斯卡尔定律,其名字被后人确定为国际单位制中的压强单位) 代表了法兰西伟大的现代精神。然而,悖谬的是,在他身上又体现出了与现代理性主义完全相异的特征。他拒绝理性主义对人的理性的过分推崇,在《思想录》中写道:“对真理的认识不仅出于理性,而且出于心灵。”(第282节)而“心灵”所指的就是人最内在的精神活动中心,是具有直觉领悟力的精神感官。“心灵自有其理据.”(277节)作者认为,帕斯卡尔极为敏锐深刻地洞察了人类生存境遇与人性的双重性,他的思想深入到一切可能的处境、习惯之中,“淋漓无情地描写人性的分裂,其心理揭示实开克尔凯郭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尼采、弗洛伊德和卡夫卡之先声”. 在从中世纪一反宗教改革的范式向现代范式过渡的过程中,帕斯卡尔的立场,在我们看来,始终是分裂的。在他身上现代和中世纪同时并存:在科学和技术领域,是进步的、动态的和有预见性的,但在教会学说、教会道德、教会戒律方面,却是静态的、保守的和非历史的”。
        
        
        【荷尔德林:作为古希腊文化与基督教和解的宗教】
        
        “爱只系于/那唯一者。无论怎样/在纯洁无邪的真理中/痛苦可以持存”。海德格尔在对荷尔德林的诗歌进行阐释时说道:“贫乏时代到来,诸神逃逸,上帝隐退。”这位德意志伟大的诗人早年在极为正统的图宾根神学院学习,阴沉压抑的环境使他很快产生了对于正统封建教会的抵触和厌恶之情。对于他来说,基督教已经成为了一个处于不断衰弱过程中的宗教,于是他转向了对古希腊精神的向往---一种充满光明与极乐、虔信自然与人性的和谐的文化精神。结果是产生了一个对整个思想史都极具重要意义的上帝理解的新维度---不是把上帝看作世界的创造者和操纵者,而是“将它看做宙斯、耶和华、圣父融于一身的包罗万象者、绝对者和神性”。荷尔德林自始至终都力图将生气勃勃的基督教和复兴的古希腊文化、基督与自然诸神合二为一。而使基督教希腊化的目的在于:反对教义的单义性,把宇宙生命的多样性看作是神的流射和显现。一种对真正的人类宗教的渴望贯穿于这个年轻诗人的一生,直至他最终在失败之后陷入精神分裂。尽管如此,汉斯•昆认为,荷尔德林“始终是一个预言式的见证者”,“他被驱向深渊,但从未放弃对神灵、对上帝充满信任的依赖”。
        
        【诺瓦利斯:浪漫主义诗歌中的宗教】
        诺瓦利斯这位德意志浪漫派诗人的主要代表,他的作品《基督教或欧罗巴》是浪漫主义第一流的宗教、政治、诗歌文献。作者认为,启蒙运动与浪漫主义并非出于一种纯然对立关系之中,而是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的关系之中,它们“在反对诸侯和僧侣的专制统治、拒绝偏见、迷信、伪善……总而言之,在肯定人的自我解放方面,完全是一致的”。浪漫主义应被理解为是对启蒙运动的批判性继承和发展。而诺瓦利斯通过向费希特学习哲学辩证思维,达到了对于绝对的理解。在笔记中他自信地写道:“斯宾诺莎上升到自然,费希特上升到自我,而我则上升到上帝。” (p163)与荷尔德林不同,他重新认识到古希腊和基督教间的对立,并试图通过基督最终战胜希腊的诸神。(p167)他以诗的方式预示了一种类似于后现代的基督教范式---使理性在信仰中得到实现,使信仰在理性中得到启蒙。浪漫主义所遗留下来的,是“一个社会和宗教实现伟大综合的幻象”。(p177)正如诺瓦利斯所言:“永恒和平的神圣时代之到来”。
        
        【卡夫卡:现代性崩溃中的宗教】
        众所周知,那位“背叛遗嘱者”,卡夫卡生前的挚友马克斯•布罗德认为隐藏于卡夫卡的主要代表作《诉讼》与《城堡》背后的是卡夫卡为获取神恩的奋斗和努力,小说《城堡》的主人公K无法进入的充满神秘意味的“城堡”正是神学家称为“神恩”的东西。然而,汉斯•昆在一遍又一遍研读了这部小说之后,无奈承认:“尽管我愿意,却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宗教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看不到把卡夫卡的形象世界直接翻译成神学语言的可能性。”汉斯•昆的观点正如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中所声称的:卡夫卡的作品应根据内在于作品的“审美性”标准来探讨和评价,而非根据某种神学或哲学观点。为达到一种切实可靠的解读,汉斯•昆使用了一种“类似结构---综合的解释方法”,它更多地是建立在语文学---文学史—传记学的方法之上。(p287)
         卡夫卡异常寂寞的童年家庭生活使得他 变得忧郁、敏感、神经质、缺乏自我价值感。在爱情、婚姻、职业等方面他无一不是失败者;而他的犹太教出身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作为一个失去家园的、异在的西方犹太教的极端代表人物,他的作品集中体现了现代人的精神危机。作者认为,《城堡》是以一种神秘象征的方式对时代进行的批判分析,而“城堡”则是一种神秘的超验体验的表达。他在实证主义的、官僚主义的时代中执着于超验,是一个在怀疑和希望之间被分裂的人。不同于陀思妥耶夫斯基让笔下的一部分人物表达了对信仰的肯定,卡夫卡在作品中始终藏而不露,是神秘的、暧昧的和深不可测的; 但在他的日记和箴言集中,他的宗教性明显地体现了出来,对神性的渴望始终折磨着他,同时也给他以希望。
        
         如果现代的重要思想家,在新的科学、技术和工业发轫时,能认真地看待帕斯卡尔对心灵理性,即敏感性精神或消融于信仰的理性的呼吁的话; 如果人们能以宗教改革的精神,坚持不是通过效率和成就,而是通过信仰的合乎人道的力量,如格吕菲乌斯在整个危机时代所躬身践履的那样,来证明人的存在的话; 如果在启蒙运动过程中,人们普遍接受莱辛的道德和批判性的虔诚,而不是伏尔泰的不信仰和轻佻的话; 如果谢林、黑格尔、荷尔德林所宣称的新的上帝理解,即上帝在世界中,世界亦在上帝中,经由费尔巴哈到尼采的宗教批判,一直坚持到底的话; 如果浪漫主义,尤其是诺瓦里斯关于宗教和社会,以及与一个文化的更高时代和解的和平幻想得以实现的话; 如果克尔凯郭尔将基督教信仰重新引入基督教世界的要求,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宗教裁判所、教会和国家中的极权主义的抗议,以及他在极端痛苦和忧伤中对基督的呼唤被倾听的话; 那么,情况也许会大为不同。而这一切不就是召唤并走向真正的上帝吗?不就是对博爱、对人类之爱的呼吁吗?
          “不要让这个人堕落”,在双重的意义上,就是汉斯•昆阐释以拿撒勒的耶稣和人为标志的文学的结论。这个结论有一点崇高?或过于神学化?那么,就让我们以罗伯特•克洛卜史托克医生1921年关于卡夫卡所说的一句作为结束:“他的引路人是耶稣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耶稣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神学和文学:以协调一致的方式被统一在一起,揭示它们的广度和多方面的价值,就是这八篇人物素描的目的所在。它们是对双面的、充满对立的作家的素描。这些素描意在指出,文学的可能性是多种多样和充满矛盾的,如果必须把“他者”、“终极根据”和“无条件者”纳入视野的话。这个“无条件者”使人处于世界之中,但却不让他意识到。在这种内在矛盾,创造意义的黑暗和决定生存的秘密之中,“他者”只有通过诗才能被描写出来。 作者在本书的结尾处满怀希望地展望:“总之,诗与宗教是同一的,这是过去数千年的主题。诗与宗教是同一的,这也是寄希望于一个新的未来的主题---在一个能够产生诗的时代里,伟大的神学和伟大的美学在诗中以示范性的方式重新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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