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史中的笑

出版时间:2005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英格维尔特·萨利特·吉尔胡斯  页数:200  译者:陈文庆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宗教和笑是两种不同的人类现象:宗教涉及一个颠倒了的世界图景,而笑则是一种身体的反应,宗教严肃地致力于终极关怀的问题,而笑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则是不严肃的。换名话说,宗教和笑不可能很好地共存。但是它们的确联结在了一起,很少有一种宗教是不包含这种或那种形式的笑的,不管它是在神话故事、宗教仪式中,还是在神学论文中。在许多宗教中,都有发笑的神灵、通灵的巫师、圣洁的愚人、狂欢的节日、喜剧和滑稽小丑的表演。滑稽演员对神圣事物进行滑稽模仿;当笑声横扫神圣的宇宙时,一刹那间,神圣秩序就被揭露为一种随心所欲的建构。    本书考察的是神话、宗教仪式和西方宗教节日中的笑的历史。作者认为人类把笑作为一种体验世界、划分类型和价值判断的工具。但是,笑也是超越语言的,它同时也具有神圣性。美索布达米亚的众神之首阿努,犹太人的耶和华,希腊人的狄俄尼索斯,诺斯替教的救世主以及近代的耶稣无一不是发笑的神。作者在书中考察了具有肉身的人类的笑和神灵的精神上的发笑之间的关系。是对宗教史考察和社会科学方法的合理结合。

书籍目录

导论笑,身体和意义的两个领域笑的理论宗教史宗教性笑的三种文化语境1  古代近东:嘲弄的笑和重生的笑  笑的欺骗  创造、改变和控制  诸神和人类  耶和华与反对色情之笑的战争  神圣的笑:其渠道和后果2  希腊:当笑触及未经思考的时候  狡鲒的神灵/不朽的神灵  发笑的妇女  在喜剧和悲剧之间  混沌的笑3  罗马:笑的批判和批判的笑  “所有这些引人发笑的东西都微不足道“  批判的笑  诸神相伴之旅  动物和神秘崇拜  神圣的人和对基督教的嘲讽  向笑告别4  早期基督教:灵与肉之间笑  教会教父和荒  教父  哭泣的贞女  有人笑过吗?  可笑的耶和华与发笑的基督  诺斯替神话  精神的笑5  中世纪基督教:狂欢节、  圣体节和身体笑  愚人的节庆  圣餐礼的变形和驴子地位的提升  宗教中的狂欢节  圣体节  具体化的笑  从身体到精神6  现代性和笑的再次神化:  教会的沉闷与治疗性的笑  巴赫金和乌托邦的笑  后现代神话  作为小丑的基督  发笑的基督徒  批判和怀疑的玩笑  在教堂的走廊上打滚7  玩笑的宗教:与东方调情  佛教带来的笑声  开玩笑的宗师  一个关键的符号  绝对的自我/相对的世界结论参考文献译名对照表

媒体关注与评论

  古代近东:嘲弄的笑和重生的笑。希腊:当笑触及未经思考的时候。罗马:笑的批判和批判的笑。早期基督教:灵与肉之间的笑。中世纪基督教:狂欢节、圣体节和身体的笑。现代性笑的再次神化:教会的沉闷与治疗性的笑。玩笑的宗教:与东方调情。

编辑推荐

  这不是一本关于宗教性的笑的解放作用、天国的欢乐或所谓的宗教幽默的书。作者研究的是笑作为一种符号如何被运用于神话、仪式和诸多西方宗教节日之中,又如何被记述在各种宗教讨论之中。他把笑作为一种声音进行考察,他的主题是永恒地凝结在文化中并保存下来的笑,他的关注焦点是对于宗教语境中的笑,人们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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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6条)

 
 

  •   这本书能启迪人们从哲学的角度来思考很有帮助。宗教的原型本身不是一个仪式般的象征物。如果想对笑作深入的思考,这书是一个好的入口。
  •     某本讨论现代派艺术的书中有一则轶事,一些好事者拿着一些画布,一大早就来到大街上,请清扫街道的工人用扫地的扫帚在画面上乱划一通。然后他们把画镶在名贵的画框上,并摆在豪华的展厅中。某日约来了一些知名的艺术评论家,对这些“画作”发表意见,奇怪的是这些评论家对这些“作品”都能讲得条条是道。由此可见人们追寻意义的欲望有多强烈!这也难怪,既然事物多多少少都是互相联系的,最夸张的说法是“蝴蝶效应”,在巴西的一只蝴蝶振翅,会引来亚马逊河的飓风。因此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待一个事物,都会多多少少看出意义来。《宗教史上的笑》就选择了笑这个的角度,来观照宗教现象。不过这个追寻之旅并不让人愉快,作者只要在神话或者圣书上看到笑字,都要探寻个微言大义来,引介评论一番。加上作者说故事的时候啰啰嗦嗦,讲的道理经常牵强附会,阅读的过程更加令人不耐烦,有时不免一目十行,无法集中精力。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该怪译者还是怪作者。
      笑的含义较广,作者下了一个定义,笑是一种普遍的人类表达方式,人会而动物不会。不过这个定义是大而无当的,我们还是不知道应该把目光投在何处。作者又对笑进行了分类,其中色情的笑,欺骗的笑,神圣的笑,都显得牵强附会。不过在作者搜集了大量与笑有关的宗教现象,偶然有时也能启发人深思。我们发现可笑/嘲笑是一个让人相对能够深入下去的题目。一件事或者一个判断可笑,就是其中有秩序和价值错乱的部分。而嘲笑则是指嘲笑者对事物秩序或价值的态度。耶和华答应亚伯拉罕说,他的妻子撒拉会生一个儿子,亚伯拉罕就嬉笑,因为他的妻子已经九十岁了。九十岁的女人与生孩子,事物的秩序发生淆乱。当神的使者又说了同样的话时,撒拉听了也暗笑,耶和华就追问她为什么发笑,因为耶和华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可笑,这正是实际应该发生的。耶和华发笑的时候,是因为他的选民认不清他的价值,反而去崇拜异教的神,这是令他自然而然地发笑,同时也有嘲笑的意味。书中也提到人们对耶稣的一个发现,就是他从来没有笑过,这非常适合耶稣的身份。他是神的儿子,本身也是神,世界的秩序就是神的秩序,这个秩序是堂皇和威严的,神全知全能,他从来不会弄错,从来不会看走眼,善与恶,天堂与地狱,所有的事物的东西都各就其位。而对别人的迷误,事关救赎与得救,也事关生大,耶稣都非常严肃认真。他教训别人的时候,常说的字眼是:我确实对对你说,透出严肃认真的劲头。世界上还有其它的真神和教主和信徒,他们对自己所领悟的世界秩序也是确信无疑的,只不过耶稣可能是最严肃的,其它的人只是偶而会笑。耶和华有笑的时候,他笑众生的愚蠢,不识得他这个真神。典型的佛陀形象上脸一有淡淡的微笑,而是沉浸于无限和谐的境界中;孔子有莞尔而笑的说法,这含有赞同的意思。这些情况下不是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事,而是有其它的含义。因此凡是严肃的宗教,必然会对笑怀有戒心。《古兰经》中说:“信道的人们啊!你们中的男子,不要互相嘲笑,被嘲笑者或许胜于嘲笑者。你们中的女子,也不要互相嘲笑,被嘲笑者或许胜于嘲笑者。”本书中引用了相关教派的情况。犹太教的艾赛尼教派认为笑是应该受惩罚的理由:任何愚蠢地哄笑的人应该做三十天的苦修和忏悔。叙利亚的艾弗莱姆说笑是灵魂毁灭的开端。圣本尼迪克清规中规定,在常说中宁愿适度也不要地喋喋不休,不要喜爱过度的或闹哄哄的笑。还规定开始唱圣诗时由于咳嗽而不能很好地唱出来的人,被命令做六个小时的补偿,那些在服务中微笑的人,也是6个小时。
      可笑与嘲笑既然包含了对事物的秩序和价值的否定,自然有一种消解和瓦解现存秩序和既定价值的作用。最早的基督教反对者就是通过嘲笑来跟基督教作对的。在《彼得启示录》中,耶稣在十字架上受刑的时候,就有人在旁边哈哈大笑,因为受刑的耶稣只是耶稣的幻影,真的精神耶稣早已离开了十字架。它嘲笑的是基督教的核心价值,耶稣的道成肉身。他不只有神性,还有人性。没有了在上帝十字架上受刑的有血肉之躯的人,就不会激起信徒的激动和崇高感。诺斯替以嘲笑为武器,与基督教进行正面的交锋。其实笑也采取了潜移默化的方式,渐渐地消解基督教的价值。书中介绍了愚人的节庆,就是对基督教庄严神圣气氛的一种反动,教会的低级神职人员穿着奇异的服装,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戴各种各样的面具,唱渎神的歌曲,嬉笑打闹。在这场闹剧中,又有毛驴参加进来,更增加了笑料。毛驴在这里是一个亦庄亦谐的角色,它的形象原是圣经的一个角色,耶稣参着他进入耶路撒冷,来应验旧约所说的话,骑着毛驴进城大概也象征着主谦卑柔和。可是毛驴还是低贱的牲畜,它长的样子,还有它嘶叫的声音,它的出现自然而有喜剧的效果。毛驴这个元素的出现形式,或者是真驴,或者是人扮演的,或者只是模仿驴子的声音,都会造成可笑的后果。出现这种情况,西欧天主教日益世俗化的结果。随着天主教的普及,信众日益增多,它的生活方式已经不是一小撮信仰精英者所从事的事业了,而是走向普罗大众,他们所喜爱的,是充满粗俗下流的插科打诨东西,就如东北二人转所表现的题材,整天正襟危坐一本正经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就如东北二人转所表现的题材。在中世纪后期,还出现一种神迹剧的戏剧形式,最早起源于宗教角色的扮演,后来渐渐走向民间,演出的内容从上帝创世开始,一直演到末日审判,演员由各手工行会的手艺人组成。可想而知,严肃的宗教跟下层民众的趣味结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中世纪时天主教正好不断经受着灵性下降的折磨。教会也房产多,土地多,财货多,神职人员也喜钱财,爱淫欲,衣锦绣,与世俗人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他们走向世俗化的过程是不断伴随笑声的。后来不断有有人重拾安贫、守贞和顺从的精神,十世纪的克吕尼运动,十三世纪的多明我会和对芳济各会都是例证。为了维持信仰的严肃,也不断出现对笑声的拒绝。
      以赛亚•伯林的看法很有道理,人追求各种价值,这些价值本身是不能兼容的,是不可调和的,世界是分离的,断裂的,基督教,还有其它伟大宗教的那种统一和谐的世界观不大可能再度出现,世界上生活的各种人也追逐不同的利益,有不同的世界观和视角,有利益冲突也有文明冲突。从各自的角度,必然觉得许多事物是可笑的,也要对不认可的事物进行嘲笑。因此本文所讨论的意义的这种笑不会断绝的。我们生活的这个世代,物质生活日益富足,社会结构日益稳固,它能容纳更多的自由,也能容纳更多的笑声,可是还不能容纳所有的笑声,生活中有许多事物还是不可触动的。英国作家拉什迪的《撒旦诗篇》嘲讽了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和其他圣人,因而被伊朗政府判处死刑,他自己不也得东躲西藏。去年基地组织悬赏追杀瑞典漫画家维尔克斯,因为在他的作品中把先知的头安到了狗身上。在伊斯兰的信仰中描绘先知的形象已经是犯了亵渎偶像罪,更别说把先知作这样没有尊严的处理了。中国在八十年代末期有人尝试用漫画表现当时的政治领导人,完全是正面的和善意的,可还是引起激烈的争论,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做了。前一段时间法国的汽车公司把毛泽东的画像做了变形处理,来宣传他们的产品。中国人得知这件事,怒不可遏,纷纷声讨,汽车公司连忙道歉,换上拿破仑的画像,后者没有那么多拥护者。中国已经能嘲笑许多价值,可是我们得高度尊重政治的价值,因为没有其它信仰和价值观把我们结合在一起,只有政治这根绳索才能把我们捆在一起,这根绳索折断对大多数人都不是好事。对许多可笑的事我们得一本正经,对我们嘲笑的欲望,也要有更多的节制。
      [挪威]英格维尔特•萨利特•吉尔胡斯著:《宗教史上的笑》,陈文庆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9月,1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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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本讨论现代派艺术的书中的开头有一则轶事,有好事者手拿一些画布,来到大街上,请清扫街道的工人用扫地的扫帚在画面上乱划一通。然后他们把画镶在名贵的画框上,并摆在豪华的展厅中。某日约来了一些知名的艺术鉴赏家,对这些“画作”发表意见。令人称奇的是这些评论家对这些“作品”居然都能讲得条条是道,让外行也不敢再怀疑这些作品的价值。解读事物是多么随意和随意的事情,经常一不小心就会离题万里。《宗教史上的笑》选择了笑这个的角度,来观照宗教现象。不过作者的解读特点就是随意和散漫,还透着肤浅,阅读的过程令人非常不耐烦,有时不免一目十行,无法集中精力。不过书中搜集了许多资料,对于我们生活在没有宗教传统的国度,有些还是挺有趣味,我们可以自己解读一番。
        一件事或者一个判断可笑,就是其中有秩序和价值错乱的部分。嘲笑是指嘲笑者对事物秩序或价值的态度。耶和华答应亚伯拉罕说,他的妻子撒拉会生一个儿子,亚伯拉穿罕听完就嬉笑,因为他的妻子已经九十岁了。九十岁的女人与生孩子,驴辱不对马嘴,事物的秩序发生淆乱,自然就可笑。当神的使者又说了同样的话时,撒拉听了也暗笑,耶和华就追问她为什么发笑,因为耶和华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可笑,这正是实际应该发生的。耶和华发笑的时候,是因为他的选民有眼不识真神,反而去崇拜异教的神,有嘲笑的意味。书中也提到人们对耶稣的一个发现,就是他从来没有笑过,这非常适合耶稣的身份。他是神的儿子,本身也是神,世界的秩序就是神的秩序,这个秩序是堂皇和威严的,神全知全能,从来不会弄错,从来不会看走眼,善与恶,天堂与地狱,所有的事物的东西都各就其位。而对别人的迷误,事关救赎与得救,也事关生大,耶稣都非常严肃认真。他教训别人的时候,常说的字眼是:我确实对对你说,透出不容置疑的劲头。世界上还有其它的真神、教主和信徒,他们对自己所领悟的世界秩序也是确信无疑的,只不过耶稣可能是最严肃的。耶和华有笑的时候,他笑众生的愚蠢,不识得他这个真神。典型的佛陀形象是脸上有淡淡的微笑,这是沉浸于无限和谐的境界中。《古兰经》中说:“信道的人们啊!你们中的男子,不要互相嘲笑,被嘲笑者或许胜于嘲笑者。你们中的女子,也不要互相嘲笑,被嘲笑者或许胜于嘲笑者。”本书中引用了其它教派对笑的看法。犹太教的艾赛尼教派认为笑是应该受惩罚的理由:任何愚蠢地哄笑的人应该做三十天的苦修和忏悔。叙利亚的艾弗莱姆说笑是灵魂毁灭的开端。圣本尼迪克清规中规定,宁愿适度也不要地喋喋不休,不要喜爱过度的或闹哄哄的笑。还规定开始唱圣诗时由于咳嗽而不能很好唱歌的人,被命令做六个小时的补偿,那些在工作中微笑的人,也是6个小时。
        笑与嘲笑既然包含了对事物的秩序和价值的否定,他自然有一种消解和瓦解现存秩序和既定价值的作用。最早的基督教反对者诺斯替派就是通过嘲笑来跟基督教作对的。在这派的经书《彼得启示录》中,耶稣在十字架上受刑的时候,就有人在旁边哈哈大笑,因为受刑的耶稣只是耶稣的幻影,真的精神耶稣早已离开了十字架。它嘲笑的是基督教的核心价值,耶稣的道成肉身。他不只有神性,还有人性。没有了在上帝十字架上受刑的有血肉之躯的人,就不会激起信徒的激动和崇高感。其实笑也采取了潜移默化的方式,渐渐地消解基督教的价值。书中介绍了愚人的节庆,就是对基督教庄严神圣气氛的一种反动,教会的低级神职人员穿着奇异的服装,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戴各种各样的面具,唱赎神的歌曲,嬉笑打闹。在这场闹剧中,又有毛驴参加进来,更增加了笑料。毛驴在这里是一个亦庄亦谐的角色,它的原是圣经的一个角色,耶稣骑着他进入耶路撒冷,来应验旧约所说的话。毛驴大概也象征着主谦卑柔和。可是毛驴还是低贱的牲畜,它长的样子,嘶叫的声音,它的出现自然面然地会伴有喜剧效果。毛驴这个元素的出现形式,或者是真驴,或者是人扮演的,或者只是模仿驴子的声音,都会造成可笑的后果。出现这种情况,是西欧天主教日益世俗化的结果。随着天主教的普及,信众日益增多,它的生活方式已经不是一小摄信仰精英者所从事的事业了,而是走向普罗大众,他们所喜爱的,是充满粗俗下流和插科打诨东西,就如东北二人转所表现的题材,整天正襟危坐一本正经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就如东北二人转所表现的题材。在中世纪后期,还出现一种神迹局的戏剧形式,最早起源于宗教角色的扮演,后来渐渐走向民间,演出的内容从上帝创世开始,一直演到末日审判,演员由各手工行会的手艺人组成。可想而知,严肃的宗教跟下层民众的趣味结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中世纪时天主教正好不断经受着灵性下降的折磨。教会也房产多,土地多,财货多,神职人员也喜钱财,受淫欲,衣锦绣,与世俗人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他们走向世俗化的过程是不断伴随笑声的。后来不断有有人重拾安贫、守贞和顺从的精神,十世纪的克吕尼运动,十三世纪的多明我会和对芳济各会都是例证。为了维持信仰的严肃,也不断出现对笑声的拒绝。
        英国学者以赛亚·伯林认为人所追求各种价值,本身是不能兼容的,是不可调和的。人的生活应该有许多的目标,人们追求一个目标的时候,另一个目标就会受到影响或者牺牲,不会是所有的目标和谐共处。基督教,还有其它伟大宗教构造了极其统一与和谐的世界观,只是这种世界观不会再出现了。社会发展,世界上生活的各种人也追逐不同的利益,有不同的世界观和视角,有利益冲突也有文明冲突。从特定的角度看待其它事物,必然会觉得他们不完全是和谐的,是不值得的,不适当的,因而也是可笑的,笑与嘲笑是不会噤声的。我们生活的这个世代,物质生活日益富足,社会结构日益稳固,它能容纳更多的价值,能容忍更多的自由,自然也能容纳更多的笑声。可还是不能容纳所有的笑声。生活中有许多事物还是不可触动的。现在最敏感的是教的价值和政治的价值。英国作家拉什迪的《撒旦诗篇》嘲讽了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和其他圣人,被伊朗政府判处死刑。基地组织悬赏追杀瑞典漫画家维尔克斯,因为在他的作品中把先知的头安到了狗身上。在伊斯兰信仰中描绘先知的形象已经是犯了亵渎偶像罪,更别说把先知作这样没有尊严的处理了。中国在八十年代末期有人创作了两位当时还在世的领袖人物的漫画形象,完全是正面的和善意的,可还是引起激烈的争论,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做了。有关政治的价值也是不能随便嘲笑的。前一段时间法国的汽车公司把毛泽东的画像做了变形处理,来宣传他们的产品。中国人得知这件事,纷纷声讨和抗议,汽车公司赶紧出来道歉,换上拿破伦的画像者。中国已经能嘲笑许多价值,可还得高度尊重政治的价值,当我们能更自由更轻松地嘲笑政治价值时而不会引起恐惧和紧张的时候,说明我们的社会进步了。
  •     本书的标题就给出一种暗示,在宗教中,发笑是神的特权,特别是在以“拯救”为目的的基督教中。作为被拯救的人身陷罪恶、痛苦和腐朽的泥沼,而作为拯救者的神头顶圣洁、全能和不朽的光环,不难看出,何者更适合戴上发笑的面具。
      然而在后来被认定为异端的早期基督教派——诺替斯教派中,笑的意义被颠覆了。诺替斯主义者的二元论视角将物质与精神彻底分离,需要被拯救的是被囚禁于物质中的精神,而拯救的途径就是诺替斯(知识),一旦精神获得了诺替斯,它就将从物质中解放,拯救者同时也是被拯救者。本书提到了《彼得启示录》中的一个例子:“彼得‘看见’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他看到耶稣被祭司们抓住,看到了他们怎样打他的手和脚。彼得困惑不已,因为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他看见了另一个人在十字架上快乐的大笑。基督告诉彼得,那个嘲笑十字架的人是活的救世主,而那个被祭司们用长钉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则是物质性的基督。”作者认为这个地方的笑是讽刺的笑,基督嘲笑那些无知的人分不清物质与精神。我个人认为——鉴于诺替斯教派将精神从物质的束缚中解救出来的终极目的——基督的笑不仅是讽刺的笑,更是解脱的笑,是精神终于获得自由的畅快淋漓的笑。实事上,在看到上面那个例子时,我想到了陆川的电影《寻枪》。结尾处,枪声响过,姜文倒下,不久他又站起来,开怀大笑的往前走。有人认为姜文其实没有中枪,而我个人倾向于把这一结尾理解为以肉体的终结换来精神上的解脱,全片不断积蓄的压抑紧张气氛在最后这一笑中得到彻底的释放。
      P.S. 在刘晓枫的《拯救与逍遥》中,佛教和基督教一同被界定为“拯救的宗教”。比起基督教来,笑在佛教中更为突出,比如弥勒佛(即藏传佛教中的未来佛)总是被塑成大腹便便,笑口常开的形象,人们认为他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佛教中还有一种特有的笑——“领悟之笑”,最为人熟知的就是迦叶拈花一笑的故事。这种笑被认为是成佛的必经之路,在慈、悲、喜、舍四无量心中,喜即是一种“领悟之笑”。
  •     咦咦,笑在宗教史上是这么大的事啊,还真是,何时何地人都不得自由、传说里的神笑,就是灾厄,嘲弄,羞辱,傲慢,大抵也是发自内心,但与市井小民的温馨愉悦是无关了;到基督教,哭才是修行,笑既是意志不坚……恩,大概笑着的神,不过是走下神坛的人罢了,因其有感情,被拉到与人一样卑微,而修士们因愉悦而笑,因笑而愉悦,就难以宗教那高高在上的神为救赎了,快活的活与死后折磨,苦修着活死后升天,不过顺序不同,大抵任何情感都可能腐蚀信仰吧,神如此虚弱,教义亦同。
      巴格梵的话:生命是无穷无尽的欢乐……我痛苦,所以我在。我笑,所以我不再。当你不在的时候,当自我死去的时候,只有笑在。生存就是一次捧腹大笑,就是一个美丽的玩笑。鸟儿在笑,树林在笑,星星在笑,佛们,基督们和巴格梵们都在笑。只有我们坐着,被封锁在我们的限制之内,板着一副僵硬的脸。
      
      这本书,对西方或者说非东方的神话、宗教谈论的多,对佛教里笑的提及较少且泛泛。姑且读之。结尾一段:
      将自己放任于笑,意味着一个人传统自我的暂时消失和一种狂热的释放……但在笑的黑暗深处,赋予生命和毁灭价值聚集交织,究极而言,人类思想并不能穿透这些黑暗深处。
  •   你的笑,往往引起别人的哭。世界就是这么隔膜,各种价值,各种情绪,就是如此不能兼容与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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