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洛西的大石像

出版时间:2004-3-1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作者:亨利·米勒  页数:166  译者:林立,孟庆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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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译者序  《玛洛西的大石像》是美国作家亨利·米勒的一本游记。书中记述了二战前他在希腊的各种经历,描写了希腊的自然景观、风土人情、辉煌的过去,字里行间充满作者对一个伟大民族及他们光辉历史的深厚敬仰之情。读罢这本游记,你会感到你对希腊和希腊人的新感知是任何其他关于希腊的书籍所无法替代的。因为这本书出自一个独特的作家之手,他具有独特的敏感、独特的笔触、独特的风格。  然而,这本书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游记。这是两种文明——以英国、法国、美国为代表的欧洲文明与以希腊为代表的人类古代文明——的撞击。“英国人迟钝,缺乏想像力和适应力。他们似乎认为希腊人应该世世代代感谢他们,因为他们有强大的舰队。”“希腊人离开一个地方,他在地上留下一个洞,美国人离开一个地方,他留下一堆垃圾……”“热情是我在法国久违的东西。不仅是热情,还有自相矛盾、困惑与杂乱无章,所有这些人类纯正的品质,我都在这个新朋友身上重新发现,重新珍视。还有慷慨,我几乎以为它早已从地球上彻底地消失了。”而希腊几百年不变,她的灵气、仙境、梦幻、康复力。希腊是永恒的世界,光的世界,一块神圣宝地。“希腊人是热情、好奇、一见如故的人。”“他们友善好客,平易近人。”“希腊人之间没有隔阂:他们大大方方地索取,大大方方地给予。”“希腊人知道如何与穿破旧衣服的穷人共处。希腊人不像我到过的其他国家的人,他们并不歧视他们,污辱他们。”  这本书是一个现代人对人类命运和对生活的哲学思考。米勒谈到生与死、美与丑、战争与和平、文明与野蛮、人类与自然、人类与科学……独特的视角、独特的形象使这种深沉的思考没有丝毫的说教,而是一个作家以文学的语言、动人的形象所做的思考。本书也是现代文明给现代人带来的苦恼、悲哀、孤独的真实写照。米勒不仅不愿回到西方文明社会,反而呼吁苦恼的西方人到希腊这个康复胜地,纯洁其心灵,恢复其人性。我们不免随同米勒去希腊一游,沐浴那里的阳光,接受一个古代伟大文明的洗礼,领会其永恒的魅力。  亨利·米勒善于运用形象,联想丰富、旁征博引,时而平铺直叙,时而意识流般地自由流动。为了读者阅读方便,译者作了一些简要注释,主要集中在人名、地名和事件。为了体现米勒本来的风貌,许多形象采用直译,使读者直接领略米勒的思维活动。翻译米勒的作品是十分困难的事,翻译中难免有不妥之处,希望读者不吝指正。

内容概要

  《玛洛西的大石像》是亨利·米勒的一本游记。书中记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他在希腊的各种经历,描写了希腊的自然景观、风土人情,字里行间体现着他对一个伟大民族深厚的敬仰之情。  《玛洛西的大石像》不像其他人写的希腊的游记,亨利·米勒是天生的作家,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世界。这本书带我们同去希腊一游,沐浴那里的阳光,接受一种古代文明的洗礼,领会其永恒的魅力。

作者简介

  亨利·米勒(Henry Miller,1891-1980)生于纽约布鲁克林,年轻时从事过许多不同的工作,在第二位夫人(一生共五位)琼的鼓励下开始写作。1930年迁居巴黎,此后的十年里,他同一些穷困潦倒的侨民和放荡不羁的巴黎人混在一起,获得了丰富的写作素材。1934年在巴黎出版了《北回归线》,五年后又出版了《南回归线》。这两本书的写作风格形成了一种对传统观念的勇猛挑战与反叛,给欧洲文学先锋派带来了巨大的震动。   1940年米勒回到美国,住在加州的大瑟尔。在那里他创作了“殉色三部曲”——《性爱之旅》、《情欲之网》和《春梦之结》,但由于被当做写“下流作品”的作家,他的主要作品不能在美国出版。1961年经过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诉讼,《北回归线》终于在美国出版,米勒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他被60年代反主流文化誉为自由和性解放的先知。   亨利·米勒的境遇让人联想起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和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但艾略特认为《北回归线》的深刻洞察力远远胜过劳伦斯,艾兹拉·庞德显然更加推崇米勒,他把米勒与意识流小说大师乔伊斯和伍尔芙相提并论。 

书籍目录

总译序译者序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附录

章节摘录

  再有几个小时,我们就要抵达纳夫普利翁,它与阿尔戈斯、太林斯、迈锡尼、埃皮扎夫罗斯只有一箭之隔,它们都有令人毛骨悚然之处。我们指的是那些黑暗的洞窟,被碱液侵蚀的偏僻小巷,还有娼妓、矮子、舞男、法国蒙马特区的流浪汉。我正在设想我的朋友卡钦巴利斯午夜坐在剧场对面的酒吧。上一次我站在那个酒吧里,我的朋友埃德加想向我推销斯坦纳,但他未成功,因为他正在神秘地谈论群体灵魂和牛与矿物间的精确差异时,对面剧院的一个女歌手,浪笑着,从我们俩之间挤过去,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了不太深奥的问题。我们在离过道不远的位子上坐下来,一个侏儒也坐了过来。他开了一系列妓院,他有一个讨厌的乐趣,爱用“糟糕地”这个副词。卡钦巴利斯展开的一个故事开始是不起眼的片段,结果是一部未完的小说。未完成是因为他没气力讲下去,或没有时间、空间,也由于他打瞌睡要睡一会儿。这个故事跟其他故事一样我无法转述,因为我没有曼的耐心和技巧,他的故事一连几天在我头脑中萦回。其实,这并不是故事的主题特殊,而是面对一片大海,他可以随意转换话题,极其细心地谈论最为鸡毛蒜皮的细节。我总觉得讲故事的艺术包括激发听者的想像力,以至于讲故事者在故事远未结束前就坠入自己的梦幻之中。我所听到的最好的故事是没意义的故事,最好的情节总是记不住,最好的个人我总谈不来。有时候我和某个熟人打过招呼后几分钟便开始进入情感、思路相符的无尽的旅途,这种情景只有熟练的梦者在深梦中才能达到珠联璧合的境地。我总对此感到惊喜。每次,这种神会之后,为了重接断开的线头,我返回那细微的情节。但是,在要弥补的小碎片与大陆之间,总隔着一个不可逾越的空间,无人的空间,艺术家的巫术用弹壳、沼泽和铁丝网阻拦隔开。  卡钦巴利斯的情况,以我作家的身份来看,有一种特性,对于讲故事来说非常重要:他完全抛开时间因素,他从来不像职业作家,他开始总是摸索探路。到了一个关键处,准备全面开战,他后撤一大步,捏弄着鼻子说:“喂,你注意到了吗……”或者说:我说,你遇到过这种事吗?"不等你回答,他的双眼从里面涌出光芒,他一下子跌进深井,他的故事都藏在那里,他的手脚摸索着滑溜溜的叙述之壁,他慢慢地爬到井面,喘着粗气,像一只狗摇摆着身体,企图甩掉身上的烂泥烂草。有时,他倒退时,重重地摔到井底,无话可说:你看他的瞳孔,像海星一样不知所措,一大堆肉摊在那里,脸冲着天数星星,数着、叫着它们的名字,但处在完全昏睡状态,似乎在编织一张硕大的网,在恢复了气力之后在上面织上他的故事。  我们抵达纳夫普利翁之前很久,那伟大海星已经沉睡于梦乡。他四肢伸展在平板椅上,把我独自丢在巴克蒙索,我从那儿下了出租车。我茫然了。我走上甲板来回踱步,轻声地自言自  语,时而笑出声来,手舞足蹈地模仿他的动作,设想着回到雅典后把他故事中更有滋味的部分讲述给我的朋友达雷尔或者塞菲里阿底斯。我几次返回船舱看他一眼,看着他那张小嘴,静静地被撬开,像鱼没有空气而窒息了一样。有一次,我距离他很近,细细地观察他那沉默的嘴。声音是多么惊人的事啊!是什么奇迹把地下的岩浆转化为言语?如果词语这个抽象的媒介可以用泥土塑造,有什么能阻止我们随意处置我们的身体,把家建在其他星球或星球之间?有什么能阻碍我们重新安排所有生活:原子的、分子的、肉体的、星体的、神圣的?为什么我们要停止讲话、停止在星球或者停止在神性?谁或什么如此强大能够消除我们身体里像种子一样的神奇的酵母?我们头脑里装着整个宇宙之后,它就像是种子。因为说宇宙和说种子一样容易,而且我们还有更伟大的事情要说,那些无法说的事情,无边际、无法想像的事情,再精密的语言也无法表达。你躺在那里,我对自己说,那声音哪儿去了?你用你的神经触角爬进何种漆黑的裂缝?你是谁?在中了毒的静默中你成为什么?你是画吗?你是多汁的根吗?你还是你自己吗?如果你打碎你的脑瓜,是不是一切都消失了:音乐、麻醉的郁气、演奏法、粗糙的插曲、不停的鼻息、报酬递减律、大圆石间的小卵石、遮盖罪恶的屏蔽?如果我用锥子在你的太阳穴钻一个孔,惟一确凿的答案能否与血同时流出?  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要到达纳夫普利翁。再过几分钟他会骤然惊醒,嘴里说声:“噢,我一定是睡着了。”他总是触电似的醒来,仿佛在犯罪现场被捉住一样。他羞于睡觉,午夜时分他只是刚刚开始觉得该醒了,午夜时分,他悄悄地在陌生的地方漫步,寻找可以谈话的人。疲惫不堪的人们被他的谈话所惊醒。他讲完之后关闭闸门,收妥讲话器官,坐在桌前吃起面包和橄榄,加上煮鸡蛋、鱼、奶酪,独自咽下。同时,他自言自语,给自己讲个故事,拍拍自己的胸脯,提醒自己下次记住这个故事。他甚至还在黑暗中给自己唱个小曲,如果鬼魂驱使他,他还会站起来,笨重地走几步,往裤子里撒一泡尿,为什么不这样呢,反正他独自一人。他高兴,他沮丧,至少他认为自己拥有整个世界,没有别人。你能看见他吗?我清清楚楚楚看到他。在雅典气候温暖,他和朋友愉快地度过整个夜晚。最后和他道晚安的朋友已经回到家,在日记中记下这一切,整个晚上他只听不说,耳朵这个配件长在这个大个子的腹部。大个子在葡萄树下斜靠着墙,靠近苏格拉底度过他临终最后几个小时的地方。大个子也去寻觅食物、饮料,企图让一个戴1905年草帽的人把这些秘密带走,带回美国,跟床单、摇摆椅、痰盂、有角状装饰物的留声机一起带回美国。留声机在路上的一把椅子上,不一会儿,录制的声音尖叫出突厥人占领时代的令人讨厌的歌……  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要抵达纳夫普利翁。大个子惊醒了,他的记忆在小憩之后异常准确,对于以前懒于记住的细节格外留意。旅客开始离开船,我们像个木塞被拥挤着漂到前甲板。在船栏外最先下船的是持枪警察押送的犯人。他们的手铐用链子连在一起。我突然想到卡钦巴利斯和我也被铐在了一起,他是讲故事人,我是听故事人。我们将这样走完生命的路程,不是囚犯而是自愿的奴隶。  纳夫普利翁的夜忧郁荒凉。它是一个失去地位的地方,像法国的阿尔勒和阿维尼翁。事实上,在许多方面它使人联想起法国的省城,在夜里尤其如此。有军营、城堡、宫殿、教堂,还有几座古怪的纪念碑。一座清真寺被改造为影院。白天充满繁文缛节的例行公事,律师、法官无处不见。这些吸血的寄生虫给人们带来的是绝望和徒劳。城堡和监狱垄断了城市。勇士、囚犯和牧师——永恒的三位一体,是我们害怕生活的象征。我不喜欢纳夫普利翁,我不喜欢省城,我讨厌监狱、教堂、城堡、宫殿、图书馆、博物馆,也不喜欢城市雕像。  旅馆有点儿像疯人院。大厅里挂着希腊废墟和亚马孙流域、奥里诺科河流域印第安人的雕刻品。餐厅里贴着美国、英国游客的来信,大肆吹捧旅馆的舒适。最愚蠢可笑的信是某位著名大学教授写的。卡钦巴利斯房间有两张床,我的房间有三张。因为客人少所以不提供暖气。  我们醒得很早,租了一辆车去埃皮扎夫罗斯。那天以辉煌的宁静开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伯罗奔尼撒。但它又不是简单一瞥可以了事的,而是人类将继承的万籁俱寂世界的街景,此时人类停止屠杀与盗窃。我奇怪为什么画家从未给我们描绘过这种田园奇景。难道它太富有戏剧性或者太质朴了吗?难道光太轻飘画笔难以捕捉?我可以说这里没有丝毫的丑陋:线条也好,色彩也好,轮廓也好,特征也好,甚至情感。这也许对过分热情的画家是个打击。它完美无瑕,像莫扎特的音乐。的确,我斗胆地说这里比世界任何地方更充满莫扎特的风格。通往埃皮扎夫罗斯的路是通往创造的路。人不再寻求,人变得恬淡,这是这一天的神秘宁静的开端所造成的。如果你能说话,你的声音会变得优美悦耳。没有什么可争夺、珍藏、垄断,只有打破束缚精神的枷锁。这景致不会退去,它矗立在心灵的坦荡之处,它涌入、囤积,不去占有。你不再穿越什么,如果愿意你可以称它为大自然。你参加了一伙人,一股强大势力:贪婪、憎恨、嫉妒、自私、邪恶、偏执、骄傲、自大、狡诈、欺骗,诸如此类。  第一天早晨的宁静,内心的平静,不取而得。到达埃皮扎夫罗斯之前不懂得平静的意义。跟其他人一样,我用了一辈子这个词,却没有意识到在滥用。平静不是战争的反义词,就像死不是生命的反义词。语言的贫乏,也就是说人的想像力的贫乏,或者内心生活的贫乏,制造了完全不真实的矛盾现象。我当然说的是无法理解的平静。没有其他种类的平静。我们多数人所了解的平静是暂时终止的敌视、休战、空白、间歇、休息,这些都是消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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