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重负--西蒙娜.韦伊传

出版时间:1997-10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卡博(法)  译者:顾嘉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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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二十世纪的法国思想界可谓人才荟萃,群星灿烂。
尽管这些一思想家们的思想、经历、理论旨趣相迥各异,但
他们却共同继承了法兰西人文精神的传统:他们那样热切地
关注着人的现实,关注着人的命运与未来,探求着解释人
这个千古难译之迷的道路……
他们追求看来并非‘有用’却极崇高的东西。为着这‘无
用’又‘无功利’的信仰,他们苦苦探索,历尽心灵的种种磨
难,宁愿付出任何代价,给人类文明留下了最珍贵的精神财
富。

书籍目录

目 录
译序
前言
引论
第一部分
童年时代和大学 1909―1931
第一章 童年和青少年时期1909-1925
第二章 大学 1925 1931
第二部分
西蒙娜 韦伊教师,革命的无政府主义者1931193
第一章 勒浦伊中学19311932
第二章 欧塞尔中学19321933
第三章 罗昂和圣艾蒂安 1933―1934
第四章 在工厂的一年 19341935
第五章 布热中学和去西班牙旅行1935―1936
第三部分
形而上学和宗教思辨的年代;身心交瘁 1936―1943
第一章 从政治苦恼到神的默示 1936―1938
第二章 和平主义破灭1939―1940
第三章 紧张思辨的年代19401942
第四章 纽约1942.7.61942.11.10
第五章 伦敦・终结
附录:书目
I.西蒙娜・韦伊本人著作
Ⅱ.有关西蒙娜 韦伊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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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条)

 
 

  •     韦伊兄妹
      
      
      先从哥哥说起。
      安德烈•韦伊(André Weil),20世纪最有影响的数学家之一,30年代参与创建布尔巴基(Bourbaki)小组,抽象代数几何奠基人,两度引领法国数学走出低谷,对现代数学多个领域的发展做出过划时代贡献。曾获斯蒂尔奖的终身成就奖(1980)、巴纳德奖(1980)、京都奖(1994),拥有法兰西科学院院士、英国皇家学会外籍会员、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等显赫头衔。
      1906年出生于巴黎一个富裕的犹太人家庭,幼年早慧,很早就在数学和哲学上表现出过人才华。纵观他经历曲折的一生,最特别的就是跟古老印度文化的关系——早在圣-路易斯中学求学时,著名东方学家西尔万•列维就对他发生影响。考入巴黎高师后,他开始学习梵语、印度史并研读《薄伽梵歌》(列维说:“读吧,如果不读它,你就不会理解关于印度的任何事。更何况,它是那么的美!”),不仅被它的美所征服,更被其中蕴涵的精神打动——在未来的岁月里,这部印度教经典一直或隐或显地影响着他的人生选择。
      22岁那年以一篇关于莫德尔猜想的论文获得博士学位,因申请斯特拉斯堡大学教职未果,遂萌发去印度的念头。在列维帮助下,韦伊接受了Aligarh 穆斯林大学数学教授的任命,他于1930年初抵达印度并很快融入当地的生活。
      两年后韦伊回到巴黎,当时老一辈数学家专注于函数论的研究,他们对“敌国”德国突飞猛进的数学了解甚少,对波兰和莫斯科的拓扑学派则一无所知(一战期间,德国政府将学者们保护在后方,法国则认为人人都应上前线,结果使科技精英遭到断代式的大屠杀)。法国数学界除了阿达玛和埃利•嘉当,几乎无人懂现代数学,是阿达玛和朱莉娅开设的数学讨论班成为唯一了解外界的窗口,布尔巴基早期的主要成员都出自这里。
      1935年夏,七位年轻的法国数学家在巴黎创建了布尔巴基小组,首批成员大都毕业于巴黎高师。小组每两周聚会一次,确定以著书形式勾画现代数学的结构蓝图——这帮平均年龄不到30岁的年轻人原拟用三年时间完成上述构想,不料三年下来仅完成了第一部分第一卷的第一分册——他们远远低估了工程的浩繁与难度。
      这部共九卷,名为《数学原本》,篇幅达七千多页的史上最大规模的数学巨著虽由多人编著,但风格统一,耗时半个世纪才基本完成,对严格性和一般性叙述方法的追求成为所谓的“布尔巴基风格”。他们集体决定每一卷的专题和章节,然后分配给个人撰写,初稿由作者全文宣读以供严苛审查,结果通常被批得体无完肤。经一番毫不容情的激烈争吵,原稿被彻底推翻,一位新成员又另起炉灶重新开始。如此往复接力,当进行到第六、七甚至第十遍,大家都精疲力竭濒临崩溃,终于一致同意将其付印时,书稿已分辨不出是哪些内容是谁写的了,于是署上一个诡异的笔名:尼古拉•布尔巴基(Nicolas Bourbaki)。
      
      接着说妹妹。
      安德烈出生三年后的1909年,这家庭又添了一个女孩:西蒙娜•韦伊(Simone Weil)。西蒙娜打小身体孱弱但思维敏捷,能言善辩,三岁半时在蒙特鲁日的电车上跟哥哥“话痨”,一位太太因无法忍受愤而下车:“我的上帝,这是孩子还是鹦鹉?”安德烈本来文静许多,但顽皮起来还是免不了互揪头发厮打。西蒙娜六岁时,曾跟哥哥合作给爸爸送上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那就是晚饭后念报纸。韦伊大夫在女儿稚嫩的朗读声里惊喜莫名,却不知为每一个发音的准确无误,兄妹俩躲在桌子下反复练习了多少次。
      侧身“天才”阴影下,西蒙娜感到压力巨大,多年后她曾这样描述:
      “14岁那年……我很认真地想到死,原因是我天资平庸,而我哥哥天资超人……历尽了数月的黑夜,我蓦然醒悟,并且永远相信,不管什么人,即使天资等于零,只要他渴望真理并锲而不舍地追求真理,就会进入这个天才特有的真理王国。”
      实际上她并不逊色,六岁就能背诵不少拉辛的诗句,在一战延误不少学业的情况下,仍旧顺利通过了拉丁-希腊语类中学毕业会考及哲学会考。进入亨利第四中学高师预备班学习时,哲学家阿兰认定西蒙娜有哲学天才和“罕见的精神力量”,不过他告诫她应“避免用晦涩的语言来表达过于狭窄的思考”。
      西蒙娜11岁时即出落成一位美少女:容貌清雅,线条细腻,一双大而黑的杏眼和莎乐美式发型使之楚楚动人——只是她自己似乎无感,据J•梯蓬等人的观察,她“对情欲抚爱方面的事很无知……她讨厌亲吻。”考入巴黎高师后,西蒙娜穿着趋向男性化,一副宽大的玳瑁架眼镜压丑了她的脸,很厉害地抽烟,给人以“假小子”的印象。从精神到情感的孤立,透支运动酿成的困扰终身的头痛,与周围包括高师校长/教授在内的人的冲突,介入体验底层劳动者的生活,将对观念/思想的理解推向极限的努力……以上这些构成了她的高师生活。
      1931年7月,她参加大、中学教师资格学衔考试获得通过,之后被遣往勒浦依市女子中学任教,她一边为巴黎的《无产阶级革命》杂志撰稿,一边参与该市失业者争取工作和面包的行动,结果被当局指为“列维宗族的红色圣女,莫斯科的福音使者”并调离勒浦依。在欧塞尔任教的一年又因跟学校行政及同事的紧张关系、某些言论的“惊世骇俗”尤其是哲学班会考的大面积失败而调离。
      值得注意的是,此际西蒙娜的授课内容中开始出现上帝问题的暗示,表面的不可知论后面已经透露出她身上存在的宗教的不安。
      1934-1935告假一年以“从事个人研究”,其实是全身心体验工人生活。她先后在阿尔斯通公司,巴斯•莫特冶金工厂和雷诺厂上班,患有头痛病,体质虚弱,天生笨手笨脚的西蒙娜经历了求职、被解雇、失业,过度劳累造成的自杀诱惑等极限体验,结果是从身体到勇气情感尊严几乎全被生产的强制节奏压垮:
      “我每日起身怀着不安,我带着恐惧去工厂,我像奴隶一样干活,午间休息是令人痛苦的时光……时间是不可容忍的重负。”
      结论是,现存的社会秩序并不建立在劳动者的痛苦,而是建立在他们的屈辱上;其次,不管压迫可能有多严酷,它并不会引起反抗,而是造成屈从。
      跟随父母去葡萄牙旅行,此前除了自己的不幸外别无其他不幸经历,而现在他人的苦难已切实深入到身体和灵魂,就像古罗马人在奴隶额头上打下受奴役的烙印一样,已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她同这些不幸者分开——
      “傍晚的天空悬着一轮满月,在海边,渔人的妻子们排着长队在渔船间穿梭漫行,举着烛光,唱着肯定是非常古老的赞美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忧伤……此时,我心里猛然悔悟到,基督教正是奴隶们的宗教,他们不自已地归属于这种宗教,而我也不例外。”
      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她于8月初前往巴塞罗那,去实践对“无政府主义友人”们的道义支持:“我不喜欢战争……我并不能制止自己从道义上参加这场战争。”她领到了武器,但被留在后方做饭,她没给连队提供像样的帮助,却将一只脚伸进了滚烫的油锅——不过也许正是笨拙救了她一命,有为数不少的国际民兵(尤其是妇女)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阵亡。
      病痛逼使她再次告假,直至1937年去圣康坦女子中学赴任。一年后她又因健康状况不佳被迫中断教学,没过多久二战开始了。
      
       跟妹妹的激进相反,深爱印度哲学及甘地非暴力思想的安德烈反对一切战争。
       大战在即的1939年,法国举国扩军备战,安德烈•韦伊也属预备役之列,但他认为自己的义务是研究数学而非打仗,于是夏天携妻去国。并先后在大不列颠、挪威、丹麦、瑞典、芬兰等国游历。
      当时苏芬关系紧张,韦伊入境即成安全部门“目标”,战争刚打响他就被逮捕——幸亏芬兰大数学家奈望•林纳偶然遇见了赫尔辛基市警察局长,对方告诉他:“明天我们将处决一名俄国间谍,那家伙声称认识您。我们当然不会为这种小事来麻烦您,不过现在既然碰见了,就跟您说一声。”“那人叫什么名字?”“安德烈•韦伊。”林纳大惊失色,赶紧建议改处决为驱逐出境……二十年后,韦伊才从时任国际数学家协会主席的林纳处获知事情原委。
       被驱逐的韦伊途经瑞典、英国回国,结果再度锒铛入狱,最后转到卢昂等候军事法庭的审判,罪名是逃避兵役。
       三个月狱中生活,使韦伊得以潜心思考并完成了他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对有限域上的曲线证明黎曼假设。他还修正了关于拓扑群的书上的证明,为布尔巴基写了一篇有关积分理论的报告,闲暇时阅读印度诗歌,给亲友写信——以下是他写给妻子伊夫琳信中的片断:
       “我的数学工作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我甚至有些担忧:如果我只是在监狱里才能做得这么好,那我是不是每年都得设法在这里呆上两三个月呢?”
       “这一段话选自‘薄迦梵歌',我非常喜欢:‘一片叶,一朵花,一只果,一瓢水,无论是谁爱的奉献,我都会接受,这灵魂的付出。’”
       看来法国并未从一战驱赶学界精英上前线的蠢行中吸取教训:韦伊被重判五年监禁,他被迫选择服役以获取缓刑,随节节败退的法军撤往英国并经历了伦敦大轰炸。当他搭上一艘医护船回到法国后,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应去继续服刑。
      法国很快沦陷,韦伊好不容易弄到签证并在1941年初举家迁往美国,总算逃过了法国政府的监狱和德国的集中营。其时大批学界精英涌入美国,大学职位奇缺,在利哈伊大学任教的韦伊做着“从愚蠢的课本上抄下烂熟的公式,以使这个文凭工厂的齿轮能够正常运转”的工作。课时超重,薪水微薄,无奈只有靠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资助勉强糊口,这大约是韦伊一生中最艰难的时日。可就是在这期间,他完成了抽象代数几何的奠基工作,并由研读高斯全集作出一系列猜想——即后来支配代数几何发展达二十多年的韦伊猜想。
      1947年,从巴西返美的安德烈时来运转,被芝加哥大学延聘为教授。其时的芝大数学系雄心勃勃,将一批来自各国的大师级数学家揽入囊中,而世界数学中心业已从德国移往美苏。在第11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22位应邀作全会报告的数学家有15位来自美国,其中就包括H•嘉当、韦伊等人。
       连续两届在ICM作全会报告后,韦伊确立了数学界的领袖地位,布尔巴基的声望也随之急升——1958年在ICM作全会报告的19位数学家中,布尔巴基成员竟占了4席。另一位作全会报告的 R•托姆(当年的菲尔兹奖得主),也完全是由布尔巴基培养起来的。
       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退休后,韦伊将主要精力转向了数学史。1978年他第三次作ICM全会报告,设在赫尔辛基的会场及六个转播教室挤满了听众,堪称盛况空前。
       伊芙琳1986年的离去给韦伊致命一击,在勉力写完纪念妻子和妹妹的早年自传后,他健康急剧衰退:视力变差,方位感丧失,迷路成了家常便饭。客人登门拜访时,他会拿起报纸以示自己还能阅读,实际上报纸常常被拿倒了。
      1994年,韦伊与导演黑泽明一道被授予京都奖,出席颁奖仪式的他是第三次访日。回美前,同龄数学家弥永昌吉邀他有空再来,在谢过主人的好意后,他答曰:“下次就是在另一个世界了……”弥永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4年后韦伊在普林斯顿的家中逝世,去到了另一个不可知的世界,终年92岁。
      
      因头痛到无法继续上课,西蒙娜1938年再次休病假。父母陪她看了不少神经科医生,但都未查出病因。如裂的头痛使人“智力衰退”,幸亏对17世纪英国诗人赫伯特作品“爱”的专注背诵让她暂时解脱,神奇的是“在背诵过程中基督本人降临并抓住了我。”
      是神迹、观念还是想象?此前她从未读过任何神秘主义作家的作品,因此排除了受暗示的假定;此前她从未做过祷告,此后也未产生入教的愿望与需求,然而一种人与上帝之间的类似人同人的实际接触已经发生了。
      她不曾寻求上帝,但她找到了他,她也没有同任何人谈起这件事情的打算。
      1941年6月,经女友介绍,她拜访了马赛多明我会修道院的贝兰神父,后来贝兰又介绍她与居斯塔夫•梯蓬相识。在阿尔代什逗留期间,西蒙娜帮助农家收割庄稼或葡萄,同时继续希腊/印度哲学研究,撰写了有关神秘主义和上帝概念内容的论文。应贝兰要求,她曾在修道院地下小教堂的聚会上阐述对柏拉图和毕达哥拉斯学派的看法。
      1942年5月中旬,西蒙娜在赴美国途中写信给贝兰,并将这封长信称作她的“精神自传”。6月底抵纽约后,她又接受了法国临时政府委派的任务,于11月10日动身去英国。
      在伦敦,西蒙娜组建“火线女护士救援队”的要求一开始就遭否决——因其既非护士专业,也不是打字员,这样一个近视、笨手笨脚的知识分子,典型的犹太人外貌,显然“不适合从事活动”,去敌占区只能是送死。她被委派到“法兰西行动委员会”工作,负责编辑评估来自国内旨在为战后做准备的各色研究计划。通过研读思考,她陆续写出了包括《伦敦论文集》,《压迫与自由》及《扎根》在内的文字。鉴于同胞们正在受难,她拒绝在房间里生火,拒绝应领取的薪金,不愿吃完别人提供的食品;为避免浪费时间不出门,睡在地上或桌上, “绝大部分夜晚是在写,不停地写中度过”。房东弗朗西夫人恳求她休息一会儿并吃点东西,她不接受——她怎么能特殊呢?
      春天降临的伦敦,天空淡蓝,果花似雪,玫瑰竞相怒放……然而在4月15日,西蒙娜虚脱、昏迷在波特兰路31号的卧室地板上。在米特兰斯医院,她拒绝住单间病房,拒绝对气胸治疗,拒绝医院给结核病人的特别食品供应……这导致身体状况急剧恶化。8月17日,西蒙娜被转到康特郡的阿斯福尔疗养院,她已不能接受固体食物,但在半意识状态中仍表示要分担法国人的苦难,不能吃东西。1943年8月24日下午5点,她陷入昏迷,于晚上10点半左右慢慢离去,据当时在场的知情者回忆,“遗容看来很平静”。
      尽管她在医院曾接受一位修士的数次来访,最终还是拒绝了洗礼。写于入院前的《最后的文章》手稿里,有如下一段文字:
      “我信仰上帝,三位一体,化为肉身、赎罪、圣体圣事以及福音书的教诲。至此,我从不曾向一位神父提出形式上的要求洗礼。我现在也不这么要求。”
      正如雅克•卡博(韦伊传记《信仰与重负》的作者)所言,从所署日期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直至去世,她只是一名信徒而非基督徒。
      8月4日在病床上写就最后两封家书的西蒙娜以超人的意志力,避免让抖动的笔迹透露出身体的病况,她成功瞒过了父母。然而当安德烈接到妹妹去世的电报,来到纽约滨河路父母的居所时,正打电梯里走出的韦伊大夫脸色一下变的煞白:“小女儿,见不着她了。”
      西蒙娜安葬在阿斯福尔疗养院前的新墓地79号,15年间一直无碑无铭文。这虽然符合亡者隐姓埋名的愿望,却让众多粉丝难以接受。鉴于此,韦伊家人后来在墓位前增加了一块白色花岗岩镶嵌灰色大理石的墓碑,其上刻着一行简单的文字:Simone Weil(1909-1943)。
      
      以下是通常可见的对西蒙娜•韦伊的介绍——
      
      西蒙娜•韦伊:犹太人,神秘主义者、宗教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其信仰方式、生平事迹和言论思想对战后的欧洲思潮有着深刻的影响。
      权威的《大英百科全书》中收有安德烈和西蒙娜的条目,有点出人意料的是,妹妹西蒙娜词条下的正文篇幅竟然是哥哥安德烈的三倍,而且还多出一幅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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