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科学与文化创新

出版时间:2010-2  出版社:清华大学  作者:胡显章//曹莉  页数:230  

前言

1999年在清华大学的发展史上是极不平凡的一年。在这一年里,重振清华人文社会学科被实质性地提上了大学未来发展的重要议事日程。随着建立世界一流大学目标的确定,人文社科各个学科和专业的布局与重建有计划有步骤地在各相关院系如火如荼地展开。与此同时,工艺美术这一既古老又年轻,反映和凝聚人类独特认知和创造力的学科正式走进清华大学的校门。1999年11月,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正式并入清华大学,并更名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美院的加盟,特别是2004年新的美术学院教学大楼在清华园的落成和美院的正式迁入,使清华这所以工科著称的大学从此多了一道不可多得的艺术人文的风景。美院展览大厅常年不断的各类艺术展览、设计大赛、艺术讲演、创作示范课程等,正越来越强烈地吸引着清华校园内外越来越多的崇尚审美、钟情艺术、热爱创作的教师和学生。伴随着美院高大敞亮的玻璃门里每天进进出出的艺术家和准艺术家们的身影,一朵朵绚丽、美妙的艺术之花在清华校园里频频绽放。为了使不同专业、不同学科背景的广大师生充分利用清华园内宝贵的艺术人文资源,更加频繁、更加真切地接近艺术和艺术家,感受艺术想象和艺术创造的特殊魅力,了解审美与科学,艺术创新与科技创新、文化创新之间的内在联系,我们特别将《清华大学新人文讲座》系列之(四)的主题定为“艺术、科学与文化创新”,并将讲座的地点从大学图书馆报告厅迁至美术学院A座报告厅,使得同学们能够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氛围和特定的心态之下凝听关于艺术、艺术家和艺术创造的演讲与对话, 充分感受艺术世界特有的诗情画意和精神力量, 从而将艺术审美和艺术创造与自己的专业学习和全面成才自觉地联系在一起。本次系列讲座除邀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知名教授进行主题演讲之外,还邀请了几位其他院系和校外的专家学者。他们的参与,不但为整个系列讲座增添了更多的文化层次和认知视角,而且让同学们有机会领略当下中国知识分子在讨论和审视艺术的各种形态与表现手法时所敏锐地捕捉到的一些容易被普通人忽略的现象及问题。

内容概要

本演讲集从不同角度演绎了艺术与科学、艺术与社会、艺术与人生的交融与碰撞。内容涵盖从语言到图像,从文学到电影,从平面到立体,从造型到设计,从传统绘画到新媒体动漫等艺术创作的想象历程和实践成果。在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的今天,了解艺术,学会审美,感受艺术想象和艺术创造的特殊魅力,认识艺术和科学、艺术创新和科学、文化创新之间的内在联系,并转而自觉地热爱美、追求美、创造美对于当今中国大学生的专业成才和全面成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作者简介

胡显章,1957-1963年就读于清华大学,毕业后留校工作至今。曾任校党委副书记、校务委员会副主任、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院长、新闻与传播学院常务副院长等:参与清华大学文科恢复和建设的领导工作。1987-1989年曾赴美做访问学者,参与纳米技术研究。现任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顾问委员会顾问、国家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顾问。主要社会兼职:教育部高等学校文化素质教育指导委员会顾问,北大-清华-高教社联合组建的大学文化研究与发展中心学术委员会副主任。

书籍目录

总序 艺术的魅力在于创造(代序) 第一讲 跨越科技与人文的鸿沟 第二讲 融合·交互·体验——面向未来的艺术设计创新 第三讲 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中国传统工艺美术的保护与发展 第四讲 语言与图像——《红楼梦》:从小说到电视和电影 第五讲 文学:梦游与苏醒 第六讲 用心去创造——2008年北京奥运会、残奥会吉祥物设计漫谈 第七讲 走向未知——美神的呼唤 第八讲 《满城尽带黄金甲》与张艺谋的电影

章节摘录

插图:对不起,我坐着讲,因为我昨天去潘家园淘宝的时候闪到了腰。今天非常高兴,胡老师给我一个机会回到清华大学。也许很多学弟妹不太知道清华大学还有一个堂兄弟,在海峡的另外一边。这个堂兄弟年纪也不小了,今年50岁。当然海峡两岸的清华都以理工科的比重较大,但我们那边的人文社会学院今年已有22年历史,在那个环境下我们也力争上游。两年前,我们那头办了一次全面性的大学评鉴,我们在人文领域是排名第一。今天非常高兴见到在座这么多年轻的学弟妹都怀有对知识的热情,但我同时也感受到很大的压力。我应该算你们的老学长,我是1973年进入清华大学的。年轻的时候曾梦想得诺贝尔奖,要当全世界顶尖的物理学家,我甚至以为可以解决爱因斯坦没有办法解决的统一场论,所以跟着留学潮来到美国。我们那届物理系有45个同学,最后40多个人获得博士学位。绝大部分的人,差不多3/5在美国,现在大多都不做物理。我的同班同学绝大部分散在美国硅谷和我国台湾的科学园区,他们都在做电子业和材料科学,都是在业界服务,大概只剩下五个人在学术界。我比较特别,进入了人文学科。我一到美国,就发现命运在捉弄我,我第一天上完课以后,命运已经在尝试改变我的生涯。哥大平均一年物理系收10个人,而我们那届收了20个人。我们那届很特殊,20个人里面有10个人是东方面孔。下课以后聊天,发现10个人都是华人。台湾有两个,香港一个,新加坡一个,还有六个大陆同学。我的大陆同学是第一批到西方国家留学的中国学生。根据哥大的规定,如果博士论文要从事理论物理研究,必须资格考试考进前三名。一年之后,我们考完了博士资格考,六个大陆的同班同学名列前茅。我觉得老天爷对我非常厚道,让我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成为全世界最好的理论物理学家。实际上,我的同学后来也没能成为全世界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因为那需要天才中的天才才有机会。当时感觉非常不公平,因为我的大陆同班同学最年轻的38岁,而我才二十出头; 我才刚毕业,他们却已经在大学里当过助教,解题也非常熟练。但是后来一想,人生很公平,要做第一流的理论物理学家,不管跟任何年龄层相比,都要比人家厉害。所以我从那时候开始就改变了生涯规划,但没想到这只是一连串转行过程的第一步。哥伦比亚的物理系和天文学系在同一个楼,我就往高楼层去研究天文学。我的指导教授是太空总署与天文系的合聘教授,我开始每天用无线电望远镜去观测宇宙,尝试去了解我们银河系的漩涡臂结构,探索星球的生老病死。当时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会成为一位历史工作者。我得到博士学位之后,跟当时许多留美的台湾学生一样,留在美国工作,变成职业的天文学家。做了两三年研究后,我发现自己对科学的兴趣不再像以前那么浓厚,因为天文仪器的进展太快,也许在我做博士论文的时候需要花五年时间做的观测,五六年之后却只需要五个礼拜的时间,而且分辨率和敏感度可以比以前高许多倍。如果你不是很幸运有个很特殊的发现,不久之后就不太有人需要引用你的论文。我不太能忍受这一点,所以就努力帮自己寻找另外的出路。当时在新竹的清华大学刚刚成立人文社会学院,其中的历史研究所想要发展科技史。我因为在Nature上面曾经发表论文,引用过中国古代的天象记录,所以他们觉得我有研究的潜力。然而,当时我不知道历史所给我的offer是临时性的,两年之后要重新评估,看我有没有办法永久性地留在那个岗位。他们事先没有告诉我这个条件,直到我回台湾报到后才知道,但当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好破釜沉舟、奋力向前。头两三年我每天都在图书馆苦读,我对图书馆熟悉到可以凭记忆直接在架子上找到书。跟许多老师一样,我每天看书、研究,变成写论文的动物。我的个性比较特别,敢做很大的突破。现在回想起来,今年是我从理工科转行文科的第20年。我从来没有受过历史的训练,很幸运地,我活了过来。从物理转天文,这个转变还不太大; 天文转历史,转变则相当大。然而,不止于此,我还曾投身于网络的发展当中。在我研究历史的过程中,曾接触到一个特殊的案例,让我深深体会到Internet发展是未来吸取信息最重要的渠道之一。然而,在这个新媒介里,中文并不是主要语言,所以对我们下一代的人而言,跟西方国家的竞争会有很大的局限。因此,我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全力促进中文的网络文化。我动员了一批年轻的学生和学术界的朋友,把这两群人结合在一起,创造了清蔚园知识园区,有一段时间这很可能是华文世界最大的虚拟网络博物馆群。举个例子,里面有一个古典文学馆,不只是让你有机会搜寻各种古代诗词、小说,甚至在五六年前我们就曾经开发出一套网络卡拉OK点唱系统,里面有100多首古诗吟唱,装个麦克风,你只要哼出其中的一段旋律或念出其中一句,计算机就会找出来,唱出整首歌给你听。里面也有生态馆,每个展览都动员了非常多的朋友一起努力。其中有个故事谈台湾的老鹰,我们找到一位高中老师,这个人放弃他的职业,用15年时间帮台湾仅存的几百只老鹰写日记。他每天去各地观察老鹰的生态,然后记录下来。我们跟他合作,请他把整个记录交给我们。但如果我们把记录放到网络上,告诉你,在几月几号几点几分,在基隆的山区出现了三只老鹰,它们用什么方式飞行,这种方式并不会太吸引人。于是我们把整个观测记录加以消化,还原出一只老鹰从出生到游戏、求偶的整个过程。我们还尝试追索在汉人进入台湾这四五百年的过程里,对生态所产生的破坏。老鹰是生态环境里非常重要的一环,所以你可以透过老鹰理解到人类对环境的影响。这几年我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少,当觉得自己的角色已经有人可以替代或超越时,我就开始转型。回想起来,这19年来我不断帮自己找寻一条不一样的路。今天谈的题目是如何跨越科技与人文的鸿沟,我想在每所大学里,科技与人文的对话都是大家非常关心的,但这样的题目是一个很难谈的议题。我是一个特殊的个案,因为这种对话每天都在我身体里面发生。我今天想透过这些年里我亲身经历的一个个小故事,跟大家分享我怎么样跨越这个鸿沟。刚才讲到我转行初期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在努力撰写论文,十几年前,研究中的一件小遭遇,对我后来的学术方向产生颇大的影响。我的史学研究很少被局限,我并不会被某一断代或专史所限。或因没有受过正统的文科教育,让我反而有机会超越一些包袱。从秦汉简牍一直到晚清的外交史,只要有兴趣,我都会尽可能去尝试。当时我正在研究敦煌学,希望能还原出敦煌地区所使用的历法。其中一件没头没尾的手抄本残历,我通过几种独立的方法,都得出这个历应该是后晋天福四年,但是很奇怪,这个卷子上的所有“丙”字都写成“景”。如果研究历史,你会知道这是唐代的避讳,因为唐高祖的父亲叫李昞。但是吊诡的是,这年代是后晋天福四年,是唐亡以后五代中的后晋,通常没有一个朝代会避上个朝代的名讳,所以这不太合理,我就尝试去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晋是石敬瑭建立的国家,他的第一个年号就是天福。它的上个朝代是后唐,但是古人不会说自己是后唐,后唐自称大唐,自认是恢复了李唐的正统,所以会不会抄写的人是一个后唐的遗老?但在我过眼的其他几本后唐时代的历书中,却没有人避讳“丙”字。天福四年的历通常在前一年的年底就要编好,天福三年,中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石敬瑭向契丹自称儿皇帝,割燕云十六州,这是许多汉人的奇耻大辱。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这个人在抄写明年的新历时,因为对石敬瑭的作为非常不满,就透过知名的唐讳来表现他内心的不齿。如果这个解释是正确的,我深受冲击。因为作为一个历史工作者,透过我们的研究,竟然有机会去掌握、去揣摩一千年前、几万公里之外,有一个人也许某天晚上正借抄别人的历,故意将“丙”字写成“景”字时内心的感情。从那时候起,我就希望能有机会走出冷冰冰的学术工作,我希望做有感情的史学研究。这本历书的背后还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大家看书上每七天就出现一个“密”字,这就是星期天,是景教由丝路传入中国所留下的痕迹。民国初年有位很有名的学者叫罗振玉,他找到了这本残历,并重新排印出版。他为此写了一个跋,说: “此历当中'丙'字皆避唐讳,时人犹记盛朝(指被灭之朝)之讳。”罗振玉是有名的满清遗老,他借机抒发内心的情感,大力批评民国的革命党抹杀清朝的恩德。如果我们仔细读他这篇跋文,会发现每个“历”(歷)字和“淳”字都少了最后一横。这在古代亦属避讳的方式之一,叫做缺末笔,这里是避乾隆皇帝弘历和同治皇帝载淳的名讳。历法研究本来多是技术层面的内容,但我们有时也还是可以回到人的内心世界。我们要学习常用不同角度去看问题,并尝试去跨越不同领域的思维模式。今天下午,我在历史系做了一个报告,谈两百年前英国派了一个大使马戛尔尼到中国来。使节团来了九十几位团员,包含有医生、科学家、机械师、园丁、炮兵等,想对大清帝国作全面的调查。研究过程中,我发现这个使节团在西方出版了很多书,其中印出了用五线谱写的《茉莉花》,甚至留下歌词的拼音和翻译。这个《茉莉花》的旋律与大陆这边最风行的不太一样,但却是我们在台湾从小唱的。我的个性很愿意尝试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花了很多时间终于在一本古书里面找到了清代的《鲜花调》: “好一朵鲜花,好一朵鲜花飘来飘去落在我家……”旁边记了一些古怪的字和符号,这就是中国的工尺谱。讲起来很悲哀,现在五线谱大家都懂,但是中国传统的谱却没有几个人认得。最后我理清楚大陆流行的《茉莉花》,是抗战时期采集整理出来的江苏民谣,而台湾音乐课本里面的《茉莉花》则是辗转从西方传过来的,且源出于马戛尔尼的英国使节团。《茉莉花》的旋律曾因歌剧《图兰朵公主》而广为世人所知,我在普西尼的原始手稿中,发现他所画的中国臣子的定装像,就是长长的八字胡和丹凤眼,即使是张艺谋几年前在北京太庙重演时,此一中国人的形象都还是这种形态。我给大家看一幅两百多年前马戛尔尼来华时英国人画的讽刺漫画,马戛尔尼单膝下跪,单手拿着国书,坐在毯子上的是肥嘟嘟的乾隆皇帝。乾隆皇帝绝对不胖,八十三岁的他其实身材瘦削,在御座后面几个臣子的形象就让我看到了《图兰朵公主》里面的形象。我这几年不断尝试探索有关多元文化的议题,希望能了解过去五百年来为什么西方人在主导世界,而当东西方发生接触与碰撞时,我们从这段历史学到什么教训。作为未来可能的领导者,同学们应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跟我们不一样的族群和文化。

编辑推荐

《清华大学新人文讲座(第4辑):艺术、科学与文化创新》是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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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条)

 
 

  •   恩 封面此想象中的好看 内容还没来的及看 算不错吧
  •   内容新颖,理论前沿,包容性强,值得一读
  •   这本书很值得一读,质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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