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

出版时间:1970-1  出版社:农村读物  作者:高尔基  页数:96  译者:王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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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高尔基(1868—1936),原名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前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创始人、小说家、剧作家、诗人、政论家和文艺批评家。高尔基出身于俄国伏尔加河畔的下诺夫戈罗德市,父母早亡,寄养在外祖父家,十余岁出外独自谋生。19世纪末开始从事创作,作品多反映俄罗斯下层市民的痛苦和欲望。20世纪初,他参加革命运动,创作了《母亲》这一世界无产阶级文学奠基作。十月革命后高尔基的思想一度出现波动,列宁的被刺促使他重新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一边,写出了一系列深刻剖析资产阶级及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作品,例如长篇小说《阿尔塔莫夫家的事业》(1925),史诗《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等。他的作品在对社会心理及底层人情的揭示方面,贡献尤为突出。《我的大学》是自传体三部曲的第三部,完成于1922年。小说描绘了阿列克谢16岁至20岁在喀山的生活。他抱着上大学的希望来到喀山,但很快就意识到穷人上大学仅仅是幻想。他住在贫民窟里,为了谋生,去当码头工人,也曾在面包作坊里干活。残酷的生活现实磨炼了他的品格,使他深切地体会到人性被压抑直至毁灭的痛苦,并能自觉与工人群众一道为生存和解放而斗争。由大学生和满怀革命热情的青年组成的秘密小组成了阿列克谢的“社会大学”。总体而言,这部小说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19世纪80年代沙俄复杂的政治、思想背景,尤其是民粹派思想对阿列克谢的深刻影响。他虽然没有明确的政治信仰,却成为了积极探求生活真理的不妥协的青年。

内容概要

  《随身听名著:我的大学》是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的第三部,完成于1922年。小说描绘了阿列克谢十六岁至二十岁在喀山的生活。他抱着上大学的希望来到喀山,但很快就意识到穷人上大学仅仅是幻想。他为了谋生,去当码头工人,在面包作坊里干活……。残酷的生活使他最为深切地体会到人性被压抑直至毁灭的痛苦,并能自觉与工人群众。道为生存和解放而斗争。

作者简介

作者:(苏联)高尔基

章节摘录

终于,我去喀山大学学习了①,就这么回事儿。一个叫尼古拉•叶夫列伊诺夫的中学生激起了我上大学的念头。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青年,长得也很英俊,一双眼睛像女人般温柔可爱。他那时跟我住在同一幢楼里,因为常见我手里拿着书,就留意起我来,我们就这样相识了。没多久,叶夫列伊诺夫竞总想让我承认这一点:我有“研究科学的特殊才能”。“你天生就是块搞科学的料。”他说道,潇洒地甩甩他那马鬃般的长发。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就算是只家兔,也能服务于科学。可叶夫列伊诺夫成功地使我相信:我这样的青年正是各个大学所需要的。自然而然地米哈伊尔•罗蒙诺索夫的掌故又被搬了出来。叶夫列伊诺夫又说,如果我去了喀山的话,可以住在他家,用秋冬两季学完中学课程,再“随便”把几门考试应付过去(他就是这么说的:“随便!”)。到了大学里,我就可以领到助学金,只要五年时间,我就能成为“学者”了。这一切在他看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那时的叶夫列伊诺夫才十九岁,又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一考完试就回家了。两周之后,我也跟着上了路。年迈的外祖母为我送别时,劝告我说:“你可别再对人乱发火了!你总爱发火,变得又凶、又傲慢!这都是从你外祖父那儿学来的,可你看看你外祖父,成了个什么样子!这苦命的老头子,活了几十年,竟变成个傻子。你得记住:上帝不评判人的对错,魔鬼才专爱此道!再见啦,唉……”几滴无奈的眼泪沿着她松弛的面颊淌了下来。她抹了抹,又说道:“咱们再也见不着啦!你这不安稳的孩子,要远走高飞啦,而我呢,却时日不多……”这几年来,我常不在亲爱的外祖母身边,甚至很少见到她。想到此刻就要同她诀别,同这个和我血肉相连、善良体贴的老人诀别,我一时也不禁悲从中来。我站在船尾,一直望着她,她就站在码头边儿上,一手画着十字,一手不住地拿起那条旧披肩的角儿,擦自己的脸和那双总是流露着温柔和慈爱的黑眼睛。于是,我来到了这座半鞑靼式的城市,住进了一所平房中的一间小屋。这所平房孤零零地矗立在一条窄巷尽头的土坡上。房子其中的一堵墙正对着一片火灾后的荒地,荒地上杂草丛生;一堆砖瓦房舍的废墟,隆起在苦艾、牛蒡、马蓼的杂草丛和接骨木的灌木林里,废墟下面是个大地窖。游荡的野狗就生在那里,也埋葬在那里。我绝不会忘记这个大地窖,它是我上过的第一所大学。叶夫列伊诺夫的妈妈,仅依赖一点微薄的抚恤金勉强度日,拉扯着两个儿子。刚开始到他家的几天,我就常看见这个面色苍白的小个子寡妇从市场回来,带着无可奈何的忧伤,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橱桌上,琢磨着如何解决眼下的问题:就算抛开自己不算,又怎样用这么一小块肉做出一顿丰盛的美餐,让三个健壮的小伙子吃得满意呢?她的话很少,灰蒙蒙的双眼流露着一种无奈而温和的坚强,仿佛一匹已经声嘶力竭的母马,明知自己再也无法把车往坡上拉动,却仍然在拼命挣扎。来到她家第四天的一大早,我去厨房帮她洗菜,她的孩子们那时都还没起床。她小心翼翼地低声问我:“你上这儿来想干什么?”“读书,上大学。”她双眉往上一挑,脑门上发黄的皮肤也跟着往上一皱,一不留神被菜刀割了手指头。她忙吮住流血的伤口,在椅子上坐下,但又立即跳了起来,说道:“噢!见鬼……”她把受伤的手指用手绢包起来,称赞我说:“你削土豆倒挺利索的!”哼,这还不简单!我于是跟她讲起了在轮船上帮厨子干活儿的事。她又问道:“你以为凭这么两下子,就能上大学了吗?”那时的我,还不懂什么叫开玩笑。我把她的问话当了真,就把我的行动计划对她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还说,只要这样按计划行事,科学殿堂的大门就会为我而敞开。她叹了口气叫道:“噢!尼古拉!尼古拉……”这时候尼古拉进厨房洗脸来了。他睡眼嚎咙,头发乱蓬蓬的,但还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妈妈!如果能包顿饺子吃多好呀!”“嗯,好吧。”妈妈答应道。为了让自己的烹饪手艺露露脸,我说道:“这点儿肉对于包饺子来说,实在不合适,而且太少了。”.这句话惹得瓦尔瓦拉·伊凡诺夫娜火冒三丈。她用尖酸的话讽刺了我几句,害得我连耳根都涨得通红。她把手里的几个胡萝卜朝桌子上一甩,扭头出了厨房。尼古拉朝我使使眼色,对此解释道:“生气啦!……”他在凳子上坐下来,又接着跟我说:“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情绪化。她们的天性使然。一个很有名气的学者,好像是个瑞士人,曾经无懈可击地论证过这个问题,英国人约翰·斯图尔特·穆勒在这一点上也说过类似的话。”尼古拉很喜欢教导我,因而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我灌输一些生活的基本常识。对这些话,我也听得非常认真。后来,我竟然把佛克、拉罗士佛克和拉罗士查克林三人混为一谈。我也搞不清是谁砍了谁的头。是拉瓦锡砍了杜模力的头呢,还是正好相反?这个招人喜欢的青年,诚心诚意地要把我“教育成人”,同时满怀信心地保证这一点。但是他抽不出时间,而且也不具备好好教我的条件。在那种青年人的轻率和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气影响下,他看不到他母亲在怎样为维持家庭的生活而精疲力竭、费尽心血地操劳。他弟弟是个孤僻迟钝的中学生,对此就更无法感受了。而我却早已看透了这个女人那套精妙的厨房里的经济和化学玄理。我清楚地看到她如何应对自如:每天都得想办法哄住自己孩子的肚子,又要养活我这个相貌平平、举止粗鲁的异乡人。当然,每当我拿到分给我的面包时,它们都像重重地压在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我开始想去随便找些什么活儿来干。为了不待在家里吃闲饭,我每天一大早就出门,遇上天气不好时,就躲进荒地上的那个大地窖,坐在里面倾听飘摇风雨,闻着那些死猫死狗的恶臭。我终于明白:上大学——那无非是个梦罢了。如果当初去了波斯,也许比来这儿要明智些。这样想着我就幻想自己成为了一个白胡子的法师,能让谷子长到苹果那么大,能让土豆长到一普特重。总而言之,我为这块土地——这块还有无数像我一样穷困潦倒之人的土地——设想出了许多有益于民的善举。我已经学会了对奇遇冒险和丰功伟绩的幻想。在生活陷入困境时,这些幻想极大地帮助了我。而因为艰难的日子太多,我也变得越来越会幻想。我并不奢求别人的援助,也不等待时运的降I临,在磨难中,我的意志变得顽强起来。生活的条件越是艰苦,我就觉得自己越发坚强,甚至越发聪明。我很早就理解到:人是在与周围环境的抗争中成熟起来的。为了不至于挨饿,我常去伏尔加河的码头,要想上那儿挣到十五至二十戈比的工钱还是不难的。在那儿,与那些装卸工、流浪汉和无赖混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块被投进通红炉火的生铁。每一天都被烙下许多新鲜、炽热的印迹。那些欲望裸露、禀性粗野的人,旋风般地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我喜欢他们愤恨现实生活,嘲笑、敌视世间的一切,对自己无牵无挂的态度。我过去所经历的生活,使我对他们怀有一种亲近感,产生出一个想要加入他们那个充满着刺激和力量的圈子的愿望。我读过勃莱特·哈特的作品和不少“低级趣味”的小说,因而更激起了我对生活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们的同情。有一个职业小偷,名叫巴什金,曾是师范学院的学生,如今潦倒不堪,还染上了肺病。他循循善诱地开导我:“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总是那么畏首畏尾?是怕人说你不安分守己吗?安分守己对姑娘来说,是她一生的财富。可那对你而言只是个枷锁。公牛倒能安分守己,那是因为它整天只吃干草!”巴什金长着一头棕色头发,脸上像演员一样,刮得光光的,身材矮小,动作敏捷轻巧,就像一只猫。他把自己看做是我的老师和保护人。我看得出,他真诚地希望我能有所成就并赢得幸福。他很聪明,读过许多好书,最推崇的是《基督山恩仇记》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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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听名著•我的大学》由农村读物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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