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蜜

出版时间:2008-11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作者:和晓梅  页数:267  

前言

  一个令人惊喜同时又不无担忧的高度技术性时代迅速来临。人们以越加匆忙的脚步丈量着人生。相伴而生的是一种比生理饥饿更为复杂的精神饥渴,还有惶惑与伤痛,对于救助药物的寻找由此开始。纳西族女作家和晓梅的小说以引人注目的民族特性和鲜明的女性话语。在全球工业化时代里,追寻着爱和生命的快乐,力图抵达人类自由、社会自主和经济平等的美好境界。  和晓梅的小说所展现的民族特性有着独特的源头和根脉。滇西北高原上的丽江香格里拉文化是以纳西族为主并兼融多民族文化构成的,蕴含着高原阳光的强烈激情和玉龙雪山的神秘高洁,生长在这块土地上的和晓梅从中汲取了天然的滋养,它们流淌在作家的血液里,使其作品从一开始便有着自己独特的韵致。纳西人流传至今的婚丧嫁娶等习俗、优美动人的传说故事、东巴经的阐释等,以及潜藏在这些习俗故事经文后的深厚文化,还有不同人们对此的不同理解,进而对命运产生的不同影响,在和晓梅的小说中得到了深刻体现。无论是《女人是“蜜”》、《情人跳》等篇什中,一再提到的纳西传说中的“玉龙第三国”,那里生活着名叫“康美久蜜金”的仙女,那里没有疾病,没有死亡,没有烦恼与忧伤,只有爱情,永生不灭的爱情;还是《有牌出错》、《深深古井巷》中多次闪现的纳西族中的智者大东巴:“他向世人解阐生老病死,预卜未来,他熟知东巴经文,了解纳西族先人的来龙去脉,劝人行善,更重要的是他超度亡灵,把死亡导向新生。”这些影响了古纳西人而且代代相传的文化印迹,与和晓梅的小说人物生死相随:神灵般的人物阿菊旦蜜金、居住在山地并使用着古纳西语的李儿翠、木家最后残留的三个女人、大东巴的孙女、土司小姐吉佩儿……他(她)们踏着古老的民族歌谣走来,又随着悲惋的歌谣而去,给读者留下对于人类及民族变迁的种种思索。  女性解放始终是社会文明的基本标志,对于本民族女性生命状态的凝视几乎是和晓梅目前写作的全部。从她开始发表的《水之城》、《深深古井巷》、《女人是“蜜”》到后来的《蛊》、《是谁失去了记忆》等,均是以女性为主人公,有着各自不同的曲折爱情及坎坷人生,也都有着强烈执著的个性追求。在她的笔下,纳西女性特别的美妙常常让人过目难忘:“她的头发不是黑色,而是板栗色,在阳光下发出棕红的光。于是她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板栗的香气。……关键是她的眼睛。在阳光下常眯缝起来,深褐色的眼珠变了扁圆,浓密的睫毛慵懒地垂着。但是到了漆黑的夜里,她的眼睛就变得溜圆,睫毛也虎气生生地直立着,微微上卷,这就使她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深深古井巷》。“当你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盈盈的浅淡笑容,棕褐色的无比柔和与专注的眼神,就算是一个神,也会感到无比幸福的。”——《有牌出错》。与美相呼应的是纳西女人感情的纯真高洁,她们为了爱情常常是义无反顾,无视世俗的任何障碍,可以抛弃财产、名誉,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和晓梅在一个个委婉动人的故事里,有着人们期盼而现实生活中难以寻觅的肝胆热血侠骨柔肠,女性的肉体与心灵之美被推到了极致。而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女性生存的现实平庸,正是因为“大部分的女人,究其本质,不过是生活在一张自结的网中,活得平淡、寂寞而苦痛,便连一点浅近的理想也束缚入这网中。不值一提的。女人善于随缘罢了,像一只耐心执著的老蜘蛛,日复一日地结织自己的网。”——《深深古井巷》,和晓梅才有了感同身受的痛楚与奋争,在一条条被女人的水桶浸洒的青石街上。在一座座深暗的院宅里,演出了一幕幕人生大戏:人性的流动,丑恶与美丽的交替,生命与死亡的叩问,女人们的话语一代又一代地被时光所淹没。纳西女人。究竟有些什么话要说呢?  我们从和晓梅这里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女人的强大并不来自于躯体,而来自于宽阔无边的忍耐;日子即使是干涩而绵长的;可依旧是要过下去;蛊是女人身体里的一种虫。男人中了女人的蛊是幸福的;当你无法承担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索取,而如果索取了那就请珍惜,男人要学会珍惜女人的眼泪,而女人也要珍惜自己的眼泪。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晓梅的话语对象是男性,是女性的真实告白,期待人们能够体察女性内心深处最坚硬而又最柔软的部分,更多地关注隐藏在某个外壳下的女性对待自身价值的追问。  女性价值的体现在和晓梅的小说里,明确为对爱和生命欢乐的寻找。纳西人的哲学是:“风养的女孩儿滋润三天,水养的女孩儿光彩三年,快乐养的女孩儿可以永生。”她们对于爱的态度坚决而又从容,为了爱情万物都可以抛弃:食物,衣物,钱财,最后是生命。或者哪怕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有一条小河了,也要唱着一首人世间最欢欣快乐的歌曲,活泼泼地舒展着身姿,向未知的远方奔去。用一种爱的生命态度体会着爱和痛苦、身体的需要,寻找着母亲姐妹女儿的完整性、爱的需要和生命快乐的丰富性。爱神康美久蜜金的歌声,只有幸运的女孩子才听得见,甜蜜而又带着忧伤,鼓励人们勇敢地爱。殉情而去的男女,往往在寻找到真诚爱情却因父母家庭阻挠不能顺利成亲的情况下,在深山无人侵扰的地方给自己举行一个神圣的婚礼,这样进入到传说中的玉龙第三国。东巴经对那里的描述是:“没有苦和痛,没有泪和愁,獐子当家狗,斑虎当牛耕,玉鹿当马骑,野鸡当晨鸡。青春不消失,快乐永相随。”纳西女人独有的生存方式表达了她们对于生命的挚爱和悲悯,她们常常可以牺牲爱而换取更大的爱,牺牲生命而换取新的生命。  从和晓梅的小说里,我们知道了香格里人家爱菊,几乎家家户户都种。因此我们或者可以明白为什么她的小说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还有那些桃花,缥缈、沉静、若有若无的青蓝色的雾,艳红的新娘嫁衣……使我们眼中的纳西人的世界迷人而多彩。和晓梅置身其中,从那里引出一个个性格各异的人物。从历史与现实、个人与家族、男人与女人的多种碰撞中,演绎出动人心魄的神奇故事,作家充沛的想象力和叙述才华得到了恰如其分的表现。  在中华文学基金会所编辑的“21世纪文学之星文学丛书”2007年卷中,令人欣喜地出现了和晓梅、李约热、王华等好几位少数民族作家,这既是中华文学基金会多年扶掖新人的结晶,也是少数民族文学进一步繁荣的成果。《女人是“蜜”》汇集了和晓梅近年来的中短篇小说,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在今后的时日里,执著于自己对文学和所描写对象的理解,进一步扩大生活与写作的视野,并在学习借鉴多民族的文化精髓、作用于文学的更大发展上面作出令人注目的有效努力!

内容概要

  把民族文化习俗与对女性命运关注的现代意识结合在一起,把地域特色同人文关爱融为一体,呈现出似乎游于历史和现实之间、半纳西半汉族文化的纳西女人的斑驳陆离的梦境,和晓梅充沛的想象力和叙述才华由此得到了恰如其分的表现。  她的作品是对于本民族女性生命状态的凝视,是对爱和生命欢乐的寻找,是女性的真实告白,是对女性内心深处最坚硬又最柔软部分的体察,是对那些美丽而鲜活的女人背后所埋藏着的无尽纤丽而又自爱的一种宿命的感悟。

作者简介

  和晓梅,女,纳西族,1998年毕业于云南大学中文系,同年任教于丽江市一中,开始担任语文教学工作至今。  大学期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曾在省、国家级刊物发表散文诗歌等。1998年开始小说创作,1999年发表处女作《深深古井巷》。作品曾在《边疆文学》、《民族文学》、《中国作家》等刊物发表,被《小说选刊》选用,曾入选2000年度《全国最佳小说中篇卷》。  曾多次获得“边疆文学奖”,2004年获云南省政府颁发的“文艺创作新人奖”,同年荣获《人民文学》颁发的“春天文学奖”。

书籍目录

总序:序:寻找爱和生命快乐的民族女性话语女人是“蜜”深深古井巷水之城有牌出错情人跳蛊是谁失去了记忆等待的卡西

章节摘录

  我们这里,把女人叫做“蜜”。  每一次,我对外地的朋友说起时,总能听到他们不出声的感叹。  这个读音,太叫人联想了,甜美,腥腻。充满了酿制的味道。“所有的女人都叫蜜。”我无奈地对他们说:美丽的和不美丽的,孤独的和不孤独的,贫穷的和不贫穷的,被人遗弃的和遗弃别人的……无一例外,都要叫这个字,叫人一说起来嘴里便莫名其妙地涌着酿制物的味道。  其实,我讨厌这个装腔作势的“蜜”字,觉得它充满了色情意味,而且,虚情假义。大部分的女人,究其本质,不过是生活在一张自结的网中,活得平淡、寂寞而苦痛,便连一点浅近的理想也束缚入这网中去,不值一提的。  女人善于承受罢了,像一只耐心执著的老蜘蛛,日复一日地结织自己的网。  便有这样一个女人,我时时可以见到,一个脸上有着桃花般红晕的女人。  倘若残冬过去,而桃花又还没有开放的时候,她便会走人到校园中来,手里提一个很大的提篮,里面放了学生的衣物。我们这里倘上到高中,学生便大多是远来的了,统住了校,他们多半都是很懒,而家中多半都有一点钱,便常常雇了她来洗衣物,她却是以此为生计的。  但是倘若桃花开了,那么她就不会来了,她患了一种很奇怪的脑子上的病,叫做“桃花疯”。每年第一朵桃花绽放的时候,她的神经便开始失常,她的原本如桃花般红润的脸色一日退似一日,渐渐苍黄,最后变得凶猛起来,严重的时候,要做出各种可怕的事情,然而她自己是没有知觉的。到了最末一朵桃花凋零的时候,她的病也就自动地好起来,脸色也被春日的雨水滋润着恢复了原状。让人觉得那些逝去的桃花的魂灵注人了她的体内,她从此便会泛着桃花的笑靥了。  这些事情,我还是听别人说起的。我到这个地方来工作的时候还不长,知道的世间的事情也还并不多。  学校总归是不欢迎她的。当地流行的观念认为:学生要懒惰得连衣服也不愿洗,于他们的将来是不利的。于是每一次开大会的时候,都要拿出来讲,让大家都出面来管一管这件事。  她自此便只能偷摸着进来了,看门的人对她是很凶的,倘若不幸被他们逮住了,就要连同提篮一起被推搡出校门。她自是不喜好争辩的。有几次我见她红着脸去捡扔得老远的提篮,附近出入的学生们都去看她,使得她很狼狈,逃也似的离去,那匆忙可笑的背影就显出孤独和可怜来。  我也在空闲的时候跟学生说起,不要老是依靠别人来做事,更何况是那些能给自己锻炼的事。我对他们说着这样的话时,心里想:或许这就要断了她的生计了。  然而却没有,她大约是那种很聪明的女人。  有几回我在宿舍楼里见到她,总是做早操的时间。有些投机的学生常常借了做操的时间溜回宿舍,或吃东西,或打一圈牌,使得留在操场上做操的学生寥寥无几,我于是只得常常地在这个时间跑到宿舍里去叫他们。于是就见到她,也亲眼见她从学生手里接过脏衣物,放到大提篮里去。她起先见了我很慌乱,但见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便镇定下来。这样的有了几回,等她再见到我的时候,便记得冲着我微笑了。  很自然地,她的笑容令人联想到绽放着的桃花。  这种笑容叫人依稀感到熟悉,曾经在某个地方接触过似的。倘当时我的记忆力好一些的话,就应该想到外婆家里那幅用碳素钢笔画的画像,那幅摆在八仙桌上落满了灰尘的画像,那上面画的一个女孩儿,便是带着同样的笑容的。  只是我的记忆力并不好,我只觉得这笑容熟悉,只觉得像怒放着的桃花。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有时候我这样想。当然,这样想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的异样。  我觉出她的异样是在那一年的春季,桃花开放的时候。  她因为常常地见到我,渐渐地熟识起来,终于殷勤到同我说话的地步。有一次她特意地到我宿舍来,问有没有脏衣服一发带了去洗,且不收钱。我原来说没有的,但是她的脸逐渐地浮现出些惆怅来,便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将口气又换了一种去:“有是有一件,只是有些难洗。”进屋拿了一件玄紫的长衣出来。“啊!很华贵的面料。”她伸出手来回地抚摸着。“洗完后,需用香兰草的水来漂,很清香的。”她自信而欣喜地说。  我注意到她的话中有许多叹词和连词是古纳西语才有的,或是居住在山地的纳西族才使用的,现今城中的人们,即便讲纳西语,也不再有这样的词汇了,所幸我也能听懂,我的外婆就是讲这样纯正的纳西语的。  外婆用一块青蓝色的布包裹着头,穿最传统也最精致的服装,背上披的羊皮披肩,四周是要用上好的羊毛缝成花边的,而那七星上垂着的线却是用动物的皮做成的,将硝好的皮细细地切成丝的模样,便威风凛凛地悬挂着了。便是这样一个老人,孤零零地居住在人烟稀少处,用这种纯正的纳西语,给我讲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情。  而眼下这个年轻的妇人也用这恍若隔世的语言同我说话,她说:“我其实看你有些熟识的呢!”说罢便告辞离去,留下了一些盈盈的桃花一般的笑意。她有很不寻常的腰身呢!纤细而丰韵的,走起路来,左右都有一道浅浅的衣服的皱褶,难以形容的动人。  过了一天,两天,天气越发地暖和,桃花忽地一夜之间全开放出来了。  于是便不能见到这个洗衣的妇人,很长时间也不能。恐怕就要失了这件玄紫的长衣了,想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些烦恼。  还是不必去想它吧!  我们住的地方便是操场后面的一幢古旧的木楼,原本漆成深红色的栏杆,窗棂现在已呈现出木头的灰枯色来,又经了岁月的侵蚀,古骇地龟裂着,不知那曾经生机勃勃的红现今化成了哪里的尘埃。  “这座楼已经是危房了,听说很快就要连同八大教室一起拆除,我们很快就要有新房子住了。”跟我同住的女教师有一日无比欢欣地对我说。“噢?是吗?但是我并不讨厌这楼房。”我站起身去关窗。发现窗户的缝隙里夹着很厚的灰尘,散发出脉脉的腐朽的气息。“大凡古旧的东西,拆了也就完结了,再也见不到,不如通统保留着,后人也还可以凭此想象前人的生活。”我这样跟她说。“你这保守的人。”她笑起来,她有铃一般清脆的笑声:“莫非旧的不拆除就可以腾出地方来给新的建造吗?”  这时候一个老年男人的歌声打断了我们,他是我们这里敲钟的,又兼了巡逻的任务,此时正从我们楼下走过,嘴里哼着极古的纳西小调。词的大意翻译成汉语就很困难,唱的是一个身价极高的独生女,住在依山傍水的耶古堆,千匹骏马,万条健牛,百两黄金,只能换她一个笑,她的名字叫“含蜜金”。  女人叫“蜜”,独生子女叫“含蜜金”,想想吧!这些举世无双的字眼儿。  我们听着这沙哑而又说不出怪异的歌声渐渐远去,沉寂着。  说到“含蜜金”,我便想起一个人来,我外婆少女时代的朋友,她的名字叫阿菊旦,因为是独生女儿,所以名字就叫阿菊旦蜜金。外婆家有她的一幅画像,是一个美国人给她画的,这个美国人的名字叫“郭盾·布朗”。我后来学了英文知道画像的右下角那几个如蚯蚓一般的文字是:“美国人郭盾,布朗画”。  在我的印象里,阿菊旦蜜金是个神灵般的人物。在画像中,她多年轻啊!至多不过十五或者十六岁。她的头发很长很长,有一半垂在身后,另外一部分从胸前垂下来,被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缠绕了一圈,剩余的部分垂落在地上,堆出一团乌云的形状来。  她的脸又是极精致的,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翘,这样,脸上便漾着扭捏而美妙的笑容来。  可惜她是一个情死鬼,而且是得不到超度的情死鬼。我有许多次趴在外婆家的八仙桌上定定地看着她的画像,我觉得她令我痴迷,因为她长得很像神话当中那个叫“康美久蜜金”的仙女,尽管这样的联系颇无端。但是,要知道,仙女也是一个独生女呀!那个统治着“玉龙第三国”的殉情女神,会唱出非常动听的歌声令人心乱神迷,蛊惑人们到富裕宁静的情死之地来。她唱道:“人世间的一切都没有爱情美丽,除了爱情没有什么值得怜惜。为了你们的爱情万物都要抛弃……”然后她列举了抛弃的东西:食粮、衣物、钱财,最后是生命……

编辑推荐

  《女人是蜜(2007年卷)(中短篇小说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女性解放始终是社会文明的基本标志,对于本民族女性生命状态的凝视几乎是和晓梅目前写作的全部。从她开始发表的《水之城》、《深深古井巷》、《女人是“蜜”》到后来的《蛊》、《是谁失去了记忆》等,均是以女性为主人公,有着各自不同的曲折爱情及坎坷人生,也都有着强烈执著的个性追求。在她的笔下,纳西女性特别的美妙常常让人过目难忘。  《女人是蜜(2007年卷)(中短篇小说集)》是“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7年卷”之《女人是“蜜”》,书中汇集了和晓梅近年来的中短篇小说,包括《女人是“蜜”》《水之城》《有牌出错》《情人跳》《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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