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自杀

出版时间:2003-01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美)杰弗里·尤金尼德斯  页数:275  译者:李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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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这是一部有关青春迷惘的小说。其中糅合了爱情和恐怖,情爱和自杀,以及回忆和想象。同名电影在美国上演,由著名新人影星克里斯滕·丹斯特担纲主演。  作者把我们引到美国七十年代的郊区,一座四周环线着榆树的房子里。李斯本夫妇一共养了五个漂亮女儿:有头脑的特丽萨、挑剔的玛丽、虔诚的邦妮、放荡的露卡丝以及纯洁而脆弱不禁风的塞西莉亚。但这五姐妹却神秘地接连自杀。小说通过一群邻家男孩的眼睛,开篇就写了玛丽服安眠药而死,继而又回顾了塞西莉亚的割腕自杀。  故事在倒叙中开始。这五个姐妹的言行情状,男孩们的困惑,神秘的青春以及青春时期的信仰,还有隐隐约约的忧愁恋爱。五姐妹性格迥然不同,有时却象是同一个人,男孩们总是通过扇窗口向对面观看着、迷恋着、迷惑着……

作者简介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是知名小说作家,他的作品《处女自杀》近来被改编成电影。他的文章经常出现在《纽约客》、《巴黎评论》、《耶鲁评论》等刊物上,其作品还入选《美国微型小说精选》,本人也被英国文学杂志Granta评定为“美国优秀青年小说家”。尤金尼德斯先生曾经荣获过许多奖项,包括古根汉研究基金会奖、美国国家基金艺术奖、Whiting写作者奖、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Henry D. Vursell奖。

章节摘录

  弱智乔一到,我们都很高兴。他是搀着他妈的胳膊来的,他穿了条大裤衩子,戴了顶蓝色的棒球帽,跟往常一样,他正在咧着个嘴傻笑,看了他那张脸,你就知道所有患唐氏综合症的人长什么样了。他用红带子把邀请函系在了手腕上,这说明李斯本家的姑娘不光拼写出了我们的名字,还拼写出了他的名字呢,他那特大号的颚骨和合不拢的嘴巴在不停地嘟噜着,他长了一对日本人的小眯缝眼,腮帮子让他哥哥给刮得光溜溜的。没人知道弱智乔到底有多大,可打我们记事的时候起,他就已经胡子一大把了。他的哥哥们常拎桶水,把他领到门廊上给他刮胡子,边刮边吼,叫他别动,说要是割破了喉咙可不关他们的事,每次都把乔吓得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像条蜥蝎。我们还知道弱智的人活不长,老得也比常人快,乔从棒球帽下面露出来的灰白头发也说明了这点。我们小的时候便想,等我们到了青春期,弱智乔就该死了,可现在我们到了青春期,乔还是个孩子。  现在乔到了,我们可以让李斯本家姑娘看看我们逗他的把戏了,你要是挠他的下巴,他的耳朵就会动,你要是扔硬币,他只猜“正面”,从来不猜“反面”,因为猜反面太复杂了,就算我们跟他说,“乔,猜反面,”他也总是说“正面!”,每次都以为自己赢了,那是因为我们让他赢罢了。我们让他唱他老爱唱的那首歌,歌是尤金先生教他唱的。他唱道,“三步弯阁的猴子没有尾巴哟,三步弯阁的猴子没有尾巴哟,猴子没有尾巴哟,尾巴都被鲸鱼咬走了,”我们鼓掌喝彩,李斯本家的姑娘鼓掌喝彩,露卡丝鼓掌喝彩后把头靠在了弱智乔身上,可他太傻了,根本不拿它当回事。  派对的气氛刚开始活跃,塞西莉亚便溜下吧凳走到她妈跟前。她抚弄着左手腕上的手镯,问她妈自己能不能离开。这是我们唯一一次听她讲话,听到她的声音那么老成,我们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她的声音听上去既苍老又疲倦,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声音。她不停地扯手腕上的钳子,一直等到李斯本太太说,“你真想走吗,塞西莉亚。你要知道,大伙儿费心搞这个派对,都是为了你呀。”    有那么一刻.我们抬头仰望天空,看到苍蝇全死光了。天空不再是一片褐色,而重新成了蔚蓝色。我们拿起厨房的扫帚,把柱子上、窗户上和电线上的虫子都扫了下来。我们把它们塞进袋子,那可是成千上万只长着生丝翅膀的虫子呵,蒂姆·温纳,我们的智囊,指出说苍蝇的尾巴和龙虾的尾巴多相似呵。“就是小了点,”他说,“但形状基本一致。龙虾属于肢节类动物,跟虫子是同类。他们是虫子。而虫子只是学会飞的龙虾。”  没人能说清楚我们那年到底是怎么了,干吗非把那些死虫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呢。看到泳池里落了一层的苍蝇,看到信箱里塞满了虫壳,看到国旗上的星星都给它门遮住了,我们突然变得忍无可忍了。从齐心协力挖战壕演变成了万众一心搞卫生,有扫虫子的,有运袋子的,有拿水管冲洗门廊的。当苍白的死蝇从墙上像灰尘般落下来的时候,围成一圈的扫帚便踩着同样的节拍向四面八方伸展过去。我们仔细查看了那些小魔脸,并把它们夹在手指间搓,直到搓出鲤鱼的味道。我们想一把火把它们烧掉,但火燃不起来(这令苍蝇显得比其它东西死得更彻底)。我们砸矮树丛,敲打地毡,把刮雨器开到最快挡。苍蝇把下水道的格栅堵住了,我们只好用棍子把它们往下捅。我们蹲在下水道上面,听到了河水在城市下面哗哗流动的声音。我们投下石子,竖起耳朵听水花溅起的声音。  我们并不是扫完自己家的房子就算完。刚把自己家的墙扫干净,比尔先生就让蔡斯去扫李斯本家的房子。因为自己的宗教信仰,比尔先生经常会帮人帮到家,他不是帮汉森家耙上几耙草,就是帮他们家在积雪中铲出一条路,还不忘给人家的路面撒上石盐。看到他让蔡斯去给李斯本家扫房子,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就算她们家住在街对面,而不是住在隔壁。因为李斯本先生只有女儿,男孩子和男人们曾经帮他拖过被雷劈死的树枝,看到蔡斯做举着军旗似的举着扫帚向她们家走去,大伙都没吭声。接下来,不知怎么的,克里格先生让凯尔过去帮一下手,哈兹先生派了拉尔夫,不一会儿,我们都集中在了李斯本家的房子外面,刷墙的刷墙,铲虫壳的铲虫壳。她们家的虫子比我们家的多多了,足足有一寸厚,保罗·巴尔迪诺让我们猜了个谜语,“什么东西闻起来像鱼,吃起来好玩,但又不是鱼?”  等我们擦到李斯本家的窗户,心头便涌起了对姑娘们那种莫名其妙的新鲜感。我们用手掌拨拉虫子的时候,看到玛丽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一盒卡夫牌子的奶酪味意大利通心粉。她看上去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把盒子打开。她读了读上面的说明,转过盒子看了看那张令人馋涎欲滴的照片,然后把盒子放回到桌子上。安东尼·特克斯把脸贴在窗户上,说道,“她该吃点东西。”她又拿起了盒子。有希望,我们望着她。可她一转身不见了。    “她们唧唧喳喳的,真闹,”霍碧·里格斯对我们说。“好像那地方是她们家的地盘似的。我的背上沾了点东西,特丽萨帮我掸掉了。”我们问她李斯本家的姑娘有没有提到自己的男伴呵,洗手间的环境可是最容易让人说心里话了,霍碧回答说,“玛丽说自己的要求不高,只要男伴别老耍贫嘴就行了。就这些。我觉得她们并不在乎谁是她们的男伴,只要她们能来参加舞会就行了。我和她们有同感。我是和蒂姆·卡特一起去的,就是那个小矮个。”  等姑娘们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舞场比先前拥挤了许多,一对对舞伴围着体育馆在慢慢地旋转:凯文·海德邀请特丽萨去跳舞,不一会儿他们就消失在了骚动的人群中。“天哪,我那时真年轻,”他在多年之后说道。“吓得跟什么似的。她也一样。我抓住她的手,可又都不知道该怎么抓。是把手指头绕在一起呢,还是不绕在一起。最后还是绕在了一起。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件事了。绕手指头的事。”  帕金·丹领还记得玛丽跳舞的步子和姿势呢,她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仔细推敲的。“她带着我跳,”他说。“她的一只手握着一团纸巾。”跳舞的时候,她很有礼貌地和他交谈了几句,就像老式电影里年轻漂亮的女人和公爵跳舞的时候说的那类话。她把身体挺得笔直,就像奥黛丽·赫本,这个女人被全世界的女人视为偶像,却不是男人的梦中情人。他们的步子该怎么走,他们在一起该给人一种什么印象,这些好像都在她脑子里画好了草图,她要散的就是努力把它们贯彻到位。“她表面上挺镇静的,可内心却很紧张,”帕金·丹顿说。“她后背的肌肉绷得就像是钢琴的弦。”放快歌的时候,玛丽跳得就没那么好了。”跟老人们在婚礼上跳快步舞那样,有点吃力。”  露卡丝和特里普是到后来才跳的舞,这两个人先在体育馆里转来转去,想找个地方独自先待一会儿。邦妮跟在他们身后。“我就跟在她身后,”乔·希尔·康利说。“她装着好像在瞎转悠,可她在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露卡丝的行踪。”他们穿过了跳舞的人群。他们爬过体育馆的围墙,钻过装饰一新的球网,走到了露天看台上。舞曲停下来的时候,杜瑞德先生,也就是学生部主任,宣布开始投票选举返校节舞会上的舞王舞后,当大伙都盯着桌上的玻璃投票罐时,特里普·方丹和露卡丝钻到了露天看台下面。    冬天是酗酒和绝望的季节。数一数俄国的酒鬼和康奈尔大学自杀的人数就知道了。众多考生纵身跳入处于丘陵地带的校园的峡谷里,搞得学校只好在学期中宣布放假一天以缓和紧张的气氛(这天被广泛称之为“自杀日”,这个假日是在我们搞的一项电脑调查中冒出来的,和它一起日出来的还有“自杀潮”和“自杀活动,”)。对康奈尔大学的那些孩子,我们并不比别人了解得多,有个叫卞卡的女生,刚刚进入生命的第一道光环,就带着美好的前程纵身跳下了人行天桥,只是因为穿了羽绒马甲没被摔死;相信黑色存在主义的比尔,没像卞卡那样纵身一跃,而是抽着香烟,穿着童子军的外套,舒舒服服地躺在栏杆上,就等着一撒手迎接亲爱的死亡的降临了(肩膀上的肌肉伤显示百分之三十三的人选择从桥上跳下去;余下的百分之六十七则一跳了事)。我们现在提这些只是想说明,就连大学生中也有大批人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多自由呵,想酗酒就酗酒,想和人私通就和人私通。哪像李斯本家姑娘过的那种日子呵,给关在自己家里,听不到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也听不到不请自来的铛铛的锣鼓声。  报纸把姑娘们当成了机器人,当成了半死不活的人,她们活也好死也好,好像都没什么区别,后来还登出来一篇文章,写了被他们称为“自杀盟约”的事。帕尔女士大笔一挥,被她酝酿了两三个月的文章把四个人的痛苦写成了一段文字,文章的标题是(当青少年对前途绝望时),姑娘们在文章中成了一群毫无个性的人,她们不是在日历上标个黑色的叉宇,就是手拉手用自创的形式做邪教的弥撒。帕尔女士所做的分析老是逃不脱恶魔崇拜或某种形式的黑色巫术的阴影。她把烧唱片的事渲染了一番,还常常把摇滚乐中暗指死亡和自杀的歌词引用在文章中。帕尔女士屈尊和当地的一位DJ交了朋友,并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听那些唱片,露卡丝的同学把这些唱片列为她的最爱。从这项“调查研究”中,她找到了一项最令自己骄傲的发现:那就是“冷酷的十字架”乐队演唱的一首歌,歌名叫《处女自杀》。紧跟着是合唱,但不论是帕尔女士还是我们,都无法确定那张唱片是不是李斯本太太让露卡丝烧毁的唱片之一:  处女自杀  她为何哭泣  活下去也无谓  在祭神的途中  她将初夜奉献给我  她是我的处女,处女自杀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序  死亡,不需要理由  正像哈姆雷特那句脍炙人口的台词所言:“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生命的毁灭总给人以惊心动魄的震撼;尤其是在人们将上帝的特权夺过来,用自己的手结束生命之际,它更难以让人平静地正视。无怪乎法国作家加缪在《西西弗神话》开篇便将这一问题尖锐地提了出来:“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从标题上便可得知,《处女自杀》这部篇幅不长的小说讲述的是花季少女自杀的故事。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李斯本家的五姐妹先后投入了死神的怀抱。很多时候,自杀有着明确的理由:接踵而至的打击使人脆弱的神经訇然崩塌,连绵不绝的不幸将生的乐趣消耗殆尽。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掐断生命导索的勇气。在各种各样的疑虑的牵制下,生命大多延续了下来。然而,这部小说中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李斯本家姑娘的自杀并没有具体可触的理由。第一个实施自杀,午仅13岁、排行最小的塞西莉亚就是这样。这个姑娘的自杀震动了整个街区,使她的全家陷入一种无法修补的残损状态之中。更重要的是,她为姐姐们树立了一个可资仿效妁楷模,像古希腊神话中塞壬的歌声,有着一种无法摆脱的魔力,它在那座房子里悄悄地蔓延,膨胀,一年之间竞使她的四个姐姐随她而去。  要知道,李斯本家的姑娘们不是生活在贫瘠的阿富汗,而是被人们目为天堂的美国。尽管她们的家境称不上富裕,但足于维持一种相对体面的生活方式,而这正是广大生活在第三世界国度中的孩子们苦苦企盼的。可她们并不珍视这一切——作这种比较只有对局外人才有意义;对生活在这个沉闷的城市中的姑娘而言,她们根本体会不到这种巨大的反差。于是,她们中了邪魔般的自杀行为在美国这一天堂的背景上戳了一个硕大的窟窿,那令人心悸的黑洞将人们从沉滞的日常生活中唤醒,打扰着他们的美梦。曾几何时,冷战刚一结束,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站出来宣称历史已经终结。但就这一自杀事件而言,历史并没有终结。终结的是某些形式,但历史还是在前行。  还是回到李斯本家姑娘们身上,人们急切想要知道的是:她们为什么要自杀?这一巨大的问号沉甸甸地压在人们的心头,盘桓在人们的脑海中,尤其是那些钟爱她们的男孩,更想寻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小说的叙述便从那群男孩的视角展开,男孩们与李斯本家姑娘短暂的交往以及对她们命运的关注、惊诧、追寻成了整部小说的主要内容。在刨根问底的追寻中,总能找到某些线索,尽管可信度不同程度地打了折扣。霍尔尼克大夫是这样推断的,“自杀就像玩俄罗斯转盘……一颗子弹来自家长滥用职权;一颗子弹来自遗传基因的安排;一颗子弹来自历史的不爽;一颗子弹来自不可避免的动力”。这些都是理由,但似乎都打了擦边球,没有击中要害。  从那些男孩的目光来看,李斯本家的姑娘无疑分外强烈地感到了青春期的狂躁不安。但问题是这一切并没有到置人于死地的地步。尽管她们的母亲想要把她们软禁在家中(一度也的确这样做了),但她们并不是别无选择。她们有的是机会;只要她们愿意,她们完全可以远走高飞,摆脱那令人厌烦的环境。自然,未来并没有镀上玫瑰色的光焰,但它向她们还是敞开着大门。但她们不愿意。她们太累了,累到失去做任何新的尝试的地步。就在那些男孩想将她们带走之际,她们急不可耐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编辑推荐

  派拉蒙公司根据这部小说拍摄的同名电影,荣获2002年度美国MTV最佳制片新人奖!一本机敏的处女作……抒情而富有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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