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忧郁

出版时间:2009-5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法]夏尔·波德莱尔  页数:335  译者:郭宏安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这些思想,无论是出于自我,还是从事物本身涌出,都立刻变得过于强烈。快感中的力给人一种小安和有益的痛苦。我的神经太紧张了,只发出阵阵强烈而痛苦的颤抖。  而现在,灭的深度令我惊恐它的纯洁使我愤怒。大海的无情,景象的不变,又引起我的反感……啊!难道应该永远痛苦吗,或者永远逃避美吗?自然啊,你这冷酷的媚惑者,你这战无不胜的敌手,饶了我吧!不要再引动我的欲望和骄傲了!对美的研究是一场殊死的决斗、艺术家恐怖地人叫一声,随后即被战胜。

作者简介

  夏尔·波德莱尔(1821-1867),法国象征主义诗歌先驱,以诗集Ⅸ恶之花》成为法国古典诗歌的最后一位诗人、现代诗歌的昂初一位诗人,还著有散文诗集《巴黎的忧郁》、文学评论集《浪漫派的艺术》和艺术评论集《美学珍阮》,译有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的作品。

书籍目录

巴黎的忧郁给阿尔塞纳·乌塞异乡人老妇人的绝望艺术家的“悔罪经”讨好者双重屋子每人有他的怪兽疯子与维纳斯狗和香水瓶恶劣的玻璃匠在凌晨一点钟野女人和小情人人群寡妇卖艺老人点心钟表头发中的半个地球邀游穷人的玩具仙女的礼物诱惑或爱神、财神、名誉之神薄暮冥冥孤独计划美丽的多罗泰穷人的眼睛英勇的死伪币慷慨的赌徒绳子志向酒神杖沉醉吧已经!窗户绘画的欲望月亮的恩惠哪一位是真的?一匹种马镜子港口情妇的画像献媚的射手汤与云射击场与公墓光环丢了比斯杜里小姐世界之外的任何地方把穷人打昏吧!好狗跋诗人造天堂论酒与印度大麻酒印度大麻人造天堂给J.G.F印度大麻之诗鸦片吸食者私人日记焰火养生敞开我的心扉写在纪念册上的话警句

章节摘录

  巴黎的忧郁  《人群》  没有人可以浸在众人之中:享受人群是一种艺术;而只有这样一个人,他靠这全人类养活,生机勃勃,食欲旺盛,在襁褓中仙女就使他染上乔装打扮、带上面具的癖好、对家居的痛恨和对出游的激情。  众人,孤独:对一个活跃而多产的诗人来说,是个同义的。可以相互转换的词语。谁不会让他的孤独充满众人,谁就不会在繁忙的人群中孤独。  诗人享有这无与伦比的特权,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成为自己和他人。就像那些寻找躯壳的游魂,当他愿意的时候,可以进入任何人的躯体。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敞开的;如果某些地方好像对他关闭着,那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地方不值一看。  孤独而沉思的漫游者,从这种普遍的交往中汲取一种独特的迷醉。他容易进入人群,品尝狂热的乐趣,这种乐趣和那些如箱子般封闭的利己者、像软体动物一样蜷缩着的懒惰者永远无缘。他接受任何环境给予他的任何职业、任何苦难和任何欢乐。  人们说的爱情是多么渺小、有限和虚弱啊,与这难以形容的狂欢,与这完全献身鱼诗和怜悯的灵魂的神圣的出卖、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与这过路的陌生人相比。  应该告诉那些世上的幸运儿,还有高于他们的幸福的幸福,更广阔、更细腻,哪怕只是为了煞煞他们愚蠢的傲气。殖民地的创立者,民众的牧师,远在天边的传教士,也许会尝到一些这样的迷醉吧;他们置身于用自己的天赋建造的广阔的家庭之中,有时会嘲笑那些人,他们竟然抱怨其不安定的命运和朴素的生活。  《寡妇》  沃韦纳格说,在公园里,有一些小径,出没的主要是落空的野心、不幸的发明家、流产的荣耀、破碎的心,所有这些烦乱闭锁的灵魂,在他们身上还轰响着一场风暴的最后的叹息,他们远远地离开那些寻欢作乐者和游手好闲者投来的傲慢的目光。这种多阴而隐蔽的角落是生活和伤残者相聚的地方。  诗人和哲学家尤其喜欢把他们贪婪的猜测引向这些地方。这里确有某种精神食粮。因为如果有一个地方他们不屑一顾的话,如我刚才暗示的那样,那首先就是富人的快乐。这种空虚之中的喧哗没有任何吸引他们的东西。相反,他们感到受到所有软弱、忧愁、孤独和被损害的东西的不可抗拒的吸引。  一双久经风霜的眼睛是不会错的。从那些僵硬或疲惫的面孔上,从那些凹陷无神或闪烁着斗争的最后光亮的眼睛里,从深而多的皱纹里,从如此缓慢或如此不连贯的举止中,他一眼就识破了无数的传说,诸如被欺骗的爱情、被轻蔑的忠诚、没有回报的努力、卑贱而沉默地忍受过的饥寒。  您有时在那些孤零零的长凳上看见过寡妇吗,贫穷的寡妇?无论她们戴孝与否,要认出她们是很容易的。不过在穷人的丧事中,总是缺少点儿什么,缺少的是和谐,这使其更让人伤心。她们不得不在痛苦上节省。富人贝lj把他们的痛苦大肆炫耀。  什么样的寡妇是最悲惨最令人伤心的呢,是那个手里拖着孩子而孩子并不能分享其梦幻的那个吗?还是只身一人的那个?我不知道……有一次,我长时间地尾随一位这样的老妇人;她僵硬,笔直,披着一方小小的旧纱巾,浑身带着一种斯多葛派的高傲。  她显然由于绝对的孤独而注定染上单身老人的习惯,她的举止中的男子汉的性格又给她的严肃增添了一种神秘的辛辣。我不知道她在哪个悲惨的咖啡馆、如何吃的中饭。我一直跟她到阅览室;我长时间地窥测着她,她用兴奋的、曾被泪水灼烫的眼睛,在报纸中寻找有力的、富于个性的新闻。  终于,在一个下午,在迷人的秋季的天空下,一种懊悔和回忆倾泻而下的天空,她在公园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远离人群,倾听一场音乐会,那儿正演奏巴黎民众喜欢的军乐曲。这大概是这位纯洁的老人(或者这位净化过的老人)的唯一的小小放荡吧,是从没有朋友、没有聊天、没有欢乐、没有知心人的沉重的日子里获得的安慰吧,多年以来,这沉重的日子上帝每年三百六十五次降给她!  还有一次:  我永远不能不看聚集在公共音乐会的场地周围的贱民,假使不是出于普遍的同情,至少也是出于好奇。乐队穿过夜晚送来了欢乐、胜利或富于快感的乐曲。长裙拖地,闪闪发光;人们目光交错;游手好闲者,因什么也不做而疲倦了,摇摆着身子,装做懒洋洋地欣赏音乐。这里只有富足和幸福;一切都洋溢着、诱发着放纵自己的无忧和快乐;除了那个穷人,她倚在外边的栏杆上,正在免费地从风中捕捉着断断续续的乐曲,观望着里边的辉煌热烈。  富人的欢乐折射在穷人的眼底,总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可是那一天,透过那些穿着工装和印花棉布装的民众,我看见了一个人,其高贵与周围的平庸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是一个高大、庄严的女人,她神情高贵,我不记得在往昔的贵族美女中见过这样的女人。她浑身透出一种高尚节操的芬芳。她的脸忧伤而瘦削,正与她穿的孝服相配。她和那些同她混在一起而她却视而不见的贱民一样,一面听一面轻轻地点头,用深邃的目光望着这闪光的世界。  真是奇特的幻景!我自语道:“肯定,这种贫穷,如果有贫穷的话,决不应该接受可鄙的节俭;一张如此高贵的脸保证了这一点。那么她为什么要呆在这个她如此突出的地方呢?”不过当我好奇地走近她的时候,我觉得猜出了其中的奥妙。这个高大的寡妇手里还领着一个孩子,像她一样穿着黑衣;尽管门票是微不足道的,但这钱也许能为小家伙买点什么东西,更有甚者,买个多余的东西,买个玩具。  她还要步行回去,孤独地,永远孤独地沉思冥想;因为孩子不听话,自私,没有温情也没有耐心;他甚至不能像一只纯粹的动物,如猫狗那样,成为孤独的痛苦的知心人。  《卖艺老人》  到处是度假的人们,炫耀,流动,喜气洋洋。这是一个盛大的节日,那些卖艺的、变戏法的、耍猴的和流动商贩,都盼着哪,以补偿一年中不好的日子。  我觉得这些日子里,人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痛苦和工作;他们变得和孩子一样。对于小孩们,这是放假的日子,学校的恐怖被扔到二十四小时以后;对于大人们,这是和紧张的生活的有害力量之间缔结的一次停火,也是无休止的斗争中和紧张中的一次短暂的停歇。  不管是世界本身的人还是致力于精神劳作的人,都难以摆脱这民间的狂欢的影响。他们也都在不知不觉中沉入到这种无忧无虑的氛围之中。我呢,作为一个真正的巴黎人,从不错过机会观赏一番在这隆重的日子里神气活现的临时板棚。  实际上,它们进行着激烈的竞争:它们尖叫,吼叫,号叫。这真是一种叫声、铜器的碰撞声和焰火的爆炸声的混合。妓女们和笨伯们由于风吹雨淋日晒而变得黑瘦的面孔都痉挛着;他们好像对其效果充满信心的演员,说着俏皮话,开着其滑稽可笑有如莫里哀的一样有力和粗俗的玩笑;大力士们庄严而神气活现地穿着头一天才洗好的运动衫,像猩猩一样既无前额亦无颅骨,却为自己的粗大的四肢而骄傲。美若仙女或公主的舞女们,在提灯的照耀下蹦跳,旋转,裙子上火花四射。  到处是光明、灰尘、快乐、嘈杂;一些人花钱,另一些人赚钱,却都同样地兴高采烈。孩子们揪住母亲的裙边,为了得到一根糖果,或是爬上父亲的肩头,以便更好地看看像神一样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术师。到处弥漫着油炸食品的香味,它压倒了一切香气,像是为这节日点燃的香。  在那一头,在一排板棚的尽头,我看见一个可怜的卖艺人,他好像自觉羞隗,自己逃离了一切华丽的东西,驼背,衰弱,老朽,简直是个废人,靠在自己的破棚子的一根柱子上;那是一个比最愚蠢的野蛮人的棚子还要可怜的破棚子,两个蜡烛头儿,流着油,冒着烟,更照出了破棚子的穷困。  到处是欢乐、收益和放荡;到处是确有第二天的面包;到处是生命力的狂热的爆炸。然而这里却是绝对的苦难,穿上外衣的苦难,更令人感到可怕的是,苦难穿上了可笑的破烂衣衫,需要比艺术更形成反差。他不笑,悲惨的人!他不哭,他不跳舞,他不做手势,他也不喊叫;他不唱任何歌曲,不唱欢乐的,也不唱悲哀的,他也不乞求。他不说话,也不动弹。他放弃了,他认输了。他的命运已定。  可是他向人群和光明投去了多么深邃、令人难忘的目光啊,其涌动的浪潮就停在距他令人反感的苦难几步远的地方!我感到有一只歇斯底里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目光似乎模糊了,反抗的泪水不愿掉下来。  干什么呢?何必去问这个不幸的老人,在这恶臭的黑夜中,在他已经干疮百孔的幕布后面,他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有什么奇迹要表演?的确,我不敢问;可能我的胆怯的理由会使您发笑,我承认我害怕使他出丑。最后,我决定在他的木板上顺手放一点儿钱,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这时,一股人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潮水般涌来,把我卷得远离了他。  回家的时候,刚才那一幕纠缠着我,我试图分析我的突然的痛苦,于是我对自己说:我刚才看见了一个老文人的形象,他活过了他曾是出色的愉悦者的那一代人;这又是一个老诗人的形象,没有朋友,没有家庭,没有孩子,被穷困和忘恩负义的公众所贬黜,而健忘的人们再也不愿迈进他的小棚子。

编辑推荐

  “去掉一节椎骨吧,这支迂回曲折的幻想曲的两端会不费力地接上,把它剁成无数的小块吧,您将看到每一块都可以独立存在。”波德莱尔提出了他心目中散文诗的特征,“没有节奏和韵律而有音乐性,相当灵活,足以适应灵魂的充满激情的运动、梦幻的起伏和意识的惊厥。”波德莱尔成为第一个把散文诗当作一种独立的形式并使之趋于完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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