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与偷窥

出版时间:2012-9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小白  页数:351  字数: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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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表演与偷窥》是小白最新结集的随笔集,延续作者上一本畅销随笔集《好色的哈姆莱特》的特点——“以男女之事的瓶子装文化之酒”(陆谷孙教授对其评语),同时在题材的深度和广度、语言的风格化和形式的多样性上都比前者有更深的拓展。
  全书共分四辑。第一辑包括《布纹羊皮纸还是破布羊皮纸?》《寻找逝去的图像》和《人人都想发现卡拉瓦乔》等十数篇随笔,厘清印刷史、学术史、医学史和艺术史上的真相,钩沉其中的故识和趣事;第二辑包括《瓶中日月长》《照壁成双影》《幽微若分明》等数篇随笔,从古希腊瓶画及古罗马湿壁画、马赛克镶嵌画、器物浮雕画中解读出一段段栩栩如生的性爱史和文化史;第三辑包括《轮到谁来讲故事》《间谍是怎样炼成的》《危险的不是动作》及《耗子?母体?梦想家》等十数篇以书评为基点出发的文学、艺术和电影评论;最后一辑《老电影笔记》《反讽的爱情笔记》及《租界那些事儿》等则以笔记和对话体的形式集中展现作者电影、情色以及现实与想象等主题的深入探讨。
  本书是国内随笔领域少见的真正做到深入浅出的作品。既不乏真材实料,具有不输于学院水准的学术价值,读来又饶有趣味,以其鲜明的、承继英式随笔精髓的文风在文坛独树一帜。与文字相映成趣的,是由作者精心遴选的六十余幅全彩插图。插图的质量比起上一本《好色的哈姆莱特》有大幅度提升,构成了《表演与偷窥》的另一个叫人过目难忘的理由。

作者简介

  小白,生于上海,近年来其文名逐渐在文化圈和读者群中广为人知。名下的小说及随笔独树“异”帜、自成体系,发表在国内多家报刊上,如《收获》、《万象》、《书城》、《读书》、《译文》、《东方早报?上海书评》、《南方都市报》、《上海一周》、《INK》等。二〇〇九年出版个人文集《好色的哈姆莱特》(图文本),并获得年度中国娇子新锐榜年度图书奖。二〇一〇年出版长篇小说《局点》,二〇一一年出版长篇小说《租界》,后者引起海内外评论界广泛关注,其意大利语版即将问世。

书籍目录

梅毒·麻风·解剖图
伟大作品可以让人各取所需
听艾柯论妖说怪
私下的激情阅读
淫言秽词的语境
表演与偷窥之间
那件蠢事,怎么说,怎么做
瓶中日月长
照壁成双影
幽微若分明
大的到底好不好
色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轮到谁来讲故事
间谍是怎样炼成的
秘密知识和粉红电影
那些词汇在捣乱
危险的不是动作
耗子?母体?梦想家
菲茨杰拉德奇事
在小说的牌桌上
小说是对故事的双重赔偿
至于你信不信
老电影笔记
反讽的性笔记
反讽的爱情笔记
租界那些事儿

章节摘录

翌日,汤姆和海洛丝到枫丹白露去买机票,他们本来订了法国航空,结果却买了摩洛哥皇家航空。“这两家航空公司关系密切,”旅行社的一名年轻女职员说,这人对汤姆来说是新面孔。“明泽饭店,双人房,三个晚上是吧?”“明泽饭店,没错。”汤姆用法语说。倘若玩得愉快,他们可以多留一天或多待几天,这点汤姆确定。海洛丝去附近一家商店买洗发精。在旅行社女职员开票的这段漫长时间里,汤姆不知不觉瞄着旅行社门口,并发现自己正隐隐约约地想着戴维·溥立彻。然而他并不真的预期溥立彻会走进来,溥立彻和他的另一半不是正忙着布置租来的房子吗?“您以前去过摩洛哥吗,雷普利先生?”女孩笑容可掬地抬起头来问他,同时将机票塞进大信封袋内。她在乎吗?汤姆怀疑。他客气地回了一个微笑。“没去过。我很期待。”“回程日期开放。所以假如你们爱上了那个国家,你们可以待一阵子。”她把信封连同第二张机票一起递给他。汤姆事先已经签了一张支票。“好。谢谢您,小姐!”“祝您旅途愉快!”“谢谢!”汤姆朝门口走去,门口左右两边的墙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海报—大溪地,湛蓝的海洋,一艘小帆船,还有—找到了!那张汤姆每见必笑(至少笑在心底)的海报:普吉岛,汤姆记得这是泰国的一座岛,他曾经费力地查了一下普吉岛的资料。这张海报上也有湛蓝的大海,黄色沙滩,一棵经过多年风吹而朝海面倾斜的棕榈树。一个人影也没有。“一整天—还是一整年都不如意吗?来普吉岛吧!”可能是引诱游客的一个好宣传,汤姆暗忖。海洛丝说过她会在店里等汤姆,因此汤姆在人行道上左转。那家店坐落在圣皮耶教堂的另一面。那—汤姆真想咒骂一声,但他反而咬紧舌尖—在他前方,朝他迎面走来的正是戴维·溥立彻和他的—情妇?汤姆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先看见他们(时值正午,午餐时间),但不到几秒钟这对怪夫妻就注视着他。汤姆转移目光,向前直走,懊悔装着机票的信封依然在他左手上,从他们的方向看得见他的左手。溥立彻夫妇会注意到这个信封吗?一旦他们确定他会出门一阵子,他们会在经过丽影的那条路上徘徊,找出通向它的巷子吗?或者他是莫名其妙担太多心了?汤姆快步疾走,“梦露思”的金色窗户已在眼前,只剩最后几公尺了。踏进梦露思开着的门之前,他驻足回头观望那对怪夫妻是否仍盯着他,或甚至晃进了旅行社。什么事也吓不了他,汤姆告诉自己。他看见溥立彻穿着蓝色运动上衣的宽肩膀正好在人群上方,还看见他的后脑勺。显然,怪夫妻正经过那家旅行社。汤姆走进梦露思的香气中,海洛丝正在现场和一个汤姆忘记其姓名的友人聊天。“哈啰,汤姆!法兰丝娃—你记得吗?贝特林夫妇的朋友。”汤姆不记得,但假装记得。无所谓。海洛丝东西买好了。向法兰丝娃道了声再见后,两人离开梦露思。海洛丝说法兰丝娃在巴黎念书,而且也认识葛瑞夫妇。安东和艾格妮斯·葛瑞是他们的老友兼邻居,住在维勒佩斯北区。“你看起来一脸担忧,亲爱的,”海洛丝说,“机票没问题吧?”“我想没问题。饭店订好了,”汤姆拍拍他露出机票一端的夹克左边口袋说。“去黑鹰吃午餐吗?”“啊—对哦!”海洛丝开心地说,“Sure(当然)。”他们本来就计划到黑鹰吃饭。汤姆非常喜爱听她带着口音说“sure”,所以他不再提醒她“surely”才是正确用词。他们坐在露台于艳阳下享用午餐。服务生和领班都认识他们,知道海洛丝喜欢白葡萄酿成的白酒、比目鱼排、阳光和色拉(可能是莴苣色拉)。他们聊起畅快的事情:夏天、摩洛哥皮包。也许买一个黄铜或红铜水壶?有何不可呢?骑骆驼?汤姆头晕了。他想,他以前骑过一次,或者那是动物园里的大象?突然在离地面好几码的高度(若是他失去平衡,一定会摔落地面)被摇来晃去,实在不对他的味儿。女人却爱死了。女人是受虐狂吗?分娩是禁欲式的忍痛?那样说得通吗?这些都相互印证吗?汤姆咬他的下唇。“你心神不林,汤姆。”她把“宁”发成“林”。“没有。”他断然说道。接下来到用餐完毕至开车回家的一路上,他都故作镇静。他们大约两周后要出发前往丹吉尔。一个名唤帕斯卡尔的青年—杂工恩立的一个朋友,会和他们一起搭他们的车去机场后再把车开回维勒佩斯。帕斯卡尔以前也这么送过他们一次。汤姆拿了一把圆锹到花园去,也用手除草。他换上了他喜欢的Levi’s牛仔裤和防水皮鞋。他把杂草丢进装堆肥用的塑料袋,然后开始摘除枯萎的花朵,就在这时安奈特太太从后院阳台的落地窗口喊他。“汤姆先生?您的电话!”“谢谢!”他一边走一边喀嚓一声合上剪刀,将剪刀丢在阳台上,随即接起了楼下的电话。“喂?”“喂,我是—你是汤姆吗?”听起来像是年轻人的声音问道。“我是。”“我从华盛顿特区打来的。”在线出现彷佛从水中发出的“喔咿喔伊”的杂音。“我是……”“你是谁?”完全听不清楚对方声音的汤姆问,“别挂断,好吗?我用另外一支电话接。”安奈特太太正在客厅内的饭厅使用吸尘器,距离远得不会影响正常的电话交谈,但这通电话可大受影响。汤姆接起了楼上他房间的那支电话。“喂,我回到在线了。”“我是迪基·格林利夫,”年轻人的声音说,“记得我吗?”咯咯笑声响起。汤姆有股冲动想挂电话,但冲动并未持久。“当然记得。你人在哪里?”“华盛顿特区,我说过了。”这时声音听来有点像假音。汤姆暗忖,这骗子假得太夸张了。是个女人吗?“有意思。观光吗?”“呃—经历过水底那场遭遇之后,这你记得的—或许—我的身体状况不是好到可以进行观光活动。”一声虚假的呵呵笑。“我—我—”电话那头一时骚动起来,电话几乎切断,一声喀嚓,声音又恢复。“……被救活了。正如你所见。哈哈,往日时光依然点滴在心头,呃,汤姆?”“哦,是,确实是。”汤姆答道。“我现在坐轮椅,”电话那头声音说道:“无法复原—”在线出现更多杂音,哗啦哗啦的像是一把剪刀或更大的东西坠落的声音。“轮椅倒了?”汤姆问。“哈哈!”几秒停顿。“不是。我刚刚是说,”年轻的声音镇定地继续说,“对自主神经系统造成无法复原的损伤。”“这样啊。”汤姆客套地说,“很高兴又听到你的消息。”“我知道你住哪里。”年轻的声音说,刻意拉高“住”这个字的音调。“我想是—既然你电话都打来了,”汤姆说,“我真心祝你身体健康—早日康复。”“你是该祝福我的!再见,汤姆。”说话的人匆匆挂上电话,大概是要打断忍不住的咯咯笑声。唉,唉,汤姆心想,同时发现自己心跳比平常快速。因为愤怒?惊讶?不是害怕,汤姆告诉自己。他直觉地认为那个声音可能是戴维·溥立彻的女伴的。还可能是谁的?目前他想不出第二人。真是低级又可怕的—玩笑。汤姆心想,神经病,老掉牙的手法。可是是谁呢?又为了什么?那真是通从国外打来的电话,还是谎称?汤姆不确定。迪基·格林利夫。他麻烦的开端,汤姆思忖。他杀害的第一人,也是他唯一后悔下手的,真的,这是他唯一感到遗憾的罪行。迪基·格林利夫,住在意大利西岸蒙吉贝罗的一个富有(当年算是)的美国人,待他如友,热情款待他,汤姆尊敬他,仰慕他,其实,也许过分仰慕。后来迪基和他唱反调,汤姆痛恨这点,于是未经周密计划,趁有一天下午两人单独划小船出海时汤姆拿起船桨打死了迪基。死了吗?当然这么多年来迪基一直是个死人!汤姆绑了颗石头在迪基的尸体上,并把尸体推出小船外,尸体沉入大海,而且—欸,这些年来迪基的尸体都没浮出水面,如今又怎么可能浮出来呢?汤姆在他房间踱来踱去,眉头深锁,两眼凝视着地毯。他知道自己有点反胃,于是做了一下深呼吸。不对,迪基·格林利夫已经死了(反正那个声音也不像是迪基的),尽管他接收了迪基的身分,用了迪基的护照一阵子,但他很快便停止这项举动。迪基那份由汤姆手书的非正式遗嘱也通过检验。因此,是谁胆敢重提这件事?是谁知道或十分在意这件事,于是着手查探他过去和迪基·格林利夫的关系?汤姆必须屈服于他的反胃感了。一旦汤姆认为他快吐了,他就无法抑制,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形。汤姆伏在掀起盖子的马桶座上面,幸好只吐了一点液体,但是他的胃痛了几秒钟。他冲了马桶,然后到盥洗台前刷牙。汤姆暗想,该死的混蛋,管他们是谁。他觉得刚才有两个人在电话在线,两人并未同时发声,而是一个说一个听,因此嘻嘻哈哈。汤姆下楼在客厅遇到安奈特太太,她手上拿着一盆大理花,花瓶里的水她可能已经换过。她用抹布擦拭花瓶底部,再将花瓶放回餐具柜。“我要出门半小时,安奈特太太。”汤姆用法语对她说,“万一有人打电话来就这么说。”“是的,汤姆先生。”她答道,然后继续手边的工作。安奈特太太已经替汤姆和海洛丝工作了好几年。她的卧室和浴室在丽影正门进来左方,她还有个人专属的电视机和收音机。厨房也是她的势力范围,和她的地盘以一条小走廊相通。她是诺曼底人,浅蓝色的眼睛,眼角下垂。汤姆和海洛丝很喜欢她,因为她喜欢他们,或者似乎是喜欢他们。她在镇上有两个交情很深的好友,珍娜薇和玛丽露薏丝太太,两人也是管家,三个人似乎在休假日轮流到彼此家中看晚间电视。汤姆从阳台拾起剪刀,将剪刀放进藏匿在摆放这类工具的一个角落里的木箱。比起一路走到位于花园右后方角落的温室,这个木箱方便多了。他从玄关衣橱取出了一件棉夹克,确定驾照在皮夹内,即使才出门一下下,也得随身携带驾照。法国人很喜欢临检,喜欢聘用外国人当警察,因此这些警察都残酷无情。海洛丝在哪里?也许在楼上她的房间里挑选旅行用的衣物?海洛丝没接起那个怪胎打来的电话真好!她肯定没接,否则她一定会立刻到他房间,满腹疑惑的东问西问。但话说回来,海洛丝从来就不是个爱窃听的人,而且汤姆的事情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倘若她知道电话是打给汤姆的,立刻就会挂电话,不是匆匆忙忙地挂,而似乎是未经思索就挂。海洛丝知道迪基·格林利夫的事情,甚至也听说汤姆曾(或一直)涉嫌,这点汤姆肯定。但她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没问。当然她和汤姆必须尽量不提汤姆那些可疑的活动以及他那些原因不明、次数频繁的旅行,以安抚海洛丝的父亲:贾克·皮里松。他是个制药商,雷普利家的开销部分仰赖他给海洛丝的大笔零用金,她是他的独生女。说到汤姆的活动,海洛丝的母亲雅莲比海洛丝更闷不吭声。雅莲身材苗条,气质优雅,似乎努力容忍年轻人,而且喜欢传授海洛丝或任何人如何保养家具之类的家事小秘方,还有如何开源节流等大大小小的事情。汤姆开着他的棕色雷诺以中速驶向市中心时,以上这些小事情在他脑海闪过。时近下午五点,这天是周五,汤姆心想,安东·葛瑞可能在家,但假如安东一整天都在巴黎,这时就不一定在家了。他是位建筑师,与他妻子育有两名十一、二岁的子女。戴维·溥立彻说的那栋他租的房子坐落在葛瑞家后方,这正是汤姆在维勒佩斯某条路右转的原因:他可以告诉自己他是经过葛瑞家去打声招呼之类的。汤姆行经镇上那条令人欣慰的大街,街上有一间邮局,一个肉铺,一家面包店和一间酒吧咖啡店,维勒佩斯就这么组合而成。看到葛瑞家了,就在一大排美丽的栗子树后方。葛瑞家是幢形状像军事炮塔的圆形住宅,如今几乎爬满了美丽的粉红攀藤玫瑰。葛瑞家有一间车库,汤姆看得见车库门锁着,这表示安东尚未回来度周末,而艾格妮斯也许和两个孩子出门购物。白屋出现了—不是映入眼帘的第一栋,而是第二栋,汤姆从几棵树之间看见它坐落于道路左边。汤姆转到二档,那条宽度足以让两辆车轻松驶过的碎石路上空无一人。维勒佩斯北部这一带住宅很少,而且草地多过农田。汤姆想,如果溥立彻伉俪十五分钟前打过电话给他,那他们现在一定在家。他至少可以看看他们此刻是否懒洋洋地躺在水池边的躺椅上晒太阳,汤姆认为从马路这头看得见水池。马路与房屋之间有一块需要修整的绿色草坪,还有一条石板路,从车道延伸至通向门廊的阶梯。门廊临近马路这端也有几级阶梯,水池就位于这面。汤姆记得,屋后占地较大。汤姆听见笑声,显然是个女人的笑声,也许混杂男人的笑声。没错,笑声是从汤姆和房屋之间的水池区传来的,篱笆和几棵树几乎遮蔽了这块区域。汤姆瞄了一下水池,看见池面上波光粼粼,印象中好像有两个人影躺在那边的草地上,但他不确定。一个男人的身影站了起来,高个儿,身穿一条红色短裤。汤姆加速行驶。没错,那正是戴维本人;汤姆百分之九十肯定。溥立彻夫妇知道他开这辆棕色雷诺吗?“雷普利先生吗?”声音微微传来,但相当清晰。汤姆保持相同的速度,假装没听见任何声音。气死人了,汤姆心想。他在下一个街口左转,来到一条一边有三、四幢房屋,一边是农田的小路。这条路是回市中心的方向,但汤姆左转以便走一条右转就能通往葛瑞家的路,再度回到葛瑞家那栋塔楼。他依旧维持从容不迫的速度。这时汤姆看见葛瑞家的白色旅行车停在车道上。他不喜欢没事先打电话通知就突然登门拜访,但或许带着新邻居的消息上门可让他不至于失礼。汤姆开上车道时,艾格妮斯·葛瑞正从车上取出两个大型购物袋。“哈啰,艾格妮斯,帮妳拿好吗?”“那就太好了!哈啰,汤姆!”汤姆接下两个购物袋,艾格妮斯则从他们的旅行车中拿出其它的东西。大的到底好不好(上)一大的到底好不好,我的究竟小不小,这个问题一向是男性的首要问题。菲兹杰拉德(Scott Fitzgerald)为此专门请海明威到米肖饭馆午餐,他要在席间问他一件“无比重要之事”——that meant more than anything in the world to him。最后一瓶葡萄酒下肚,他斟酌开口:“你知道的,我从未跟泽尔达以外的女人睡过觉。”“不,我不知道,”海明威用的是典型的海明威式台词,貌似迷惑,含讥带讽。“泽尔达说我那套不可能让任何女人快活,她说那是尺寸问题(a matter of measurements)。”“到办公室来一趟。”“哪里办公室?”“洗手间。”显然菲兹杰拉德的幽默感不足以应付如此难堪。从洗手间出来之后,海明威满怀父爱般的告诉他没问题——“你O.K.”照海明威的分析,那不是什么“尺寸问题”,而是一个“角度问题”(a question of angle),“你从上面往下看”,要考虑一个“透视”(foreshorten)因素。海明威建议菲兹杰拉德到卢浮宫看看雕像,比较一下大小。如果他们俩是托那托雷(Giuseppe Tornatore)电影里的小男孩(Malena),海明威尽可以拿出自己的家伙做一番比较,但两个成年人,如此童心未泯殊不可取,只能用卢浮宫的雕像做标本,但对雕像尺寸的观感因人而异。看了雕像之后,菲兹杰拉德仍然心存疑虑,海明威努力解释,说问题不在静止时候的尺寸,要看“变化”之后的大小,真是越涂越黑,菲兹杰拉德焦虑依旧,海明威明知那是泽尔达想在心理上“阉割”这位朋友,但却无能为力。日后他在回忆录《A Moveable Feast》的“尺寸问题”(A Matter of Measurements)一节中把这件事宣之于众,让那对夫妇大为光火。海明威的确是个大嘴巴,艾德蒙·威尔森(Edmund Wilson)1932年的日记里有另一版本的记录:“海明威说,斯科特(菲兹杰拉德)觉得他的阳具太小,我解释给他听,那是因为他从上往下看的缘故,我建议他看看镜子。”威尔森又旁注说,约翰·毕晓普(John Bishop)告诉我斯科特就有这习惯,对任何人都宣布这事儿,哪怕是宴会上坐在他身边的女士,哪怕这个女士初次见面 。威尔森和毕晓普俩人跟菲兹杰拉德的友谊自大学时代就开始,他们一起办过校刊。在宿舍里聊聊谁大谁小是常有的事,有这一层关系,他们俩一旦知道菲兹杰拉德的大麻烦,岂有不奔走相告之理?海明威想通过几何学方法解释尺寸的困惑,其结果仅仅证明科学理性态度对此无能为力。正象菲兹杰拉德犹豫之间所说:“But after what Zelda said…….”(但照泽尔达说的……),问题就在这里,这是一个谁更拥有判断资格的问题。常识告诉菲兹杰拉德:这事我们说了不算。拥有以及行使权杖之人无权审判,此项权力由上帝赋予不拥有它们的女性,三权分立固然降低效率,但自有其公平在内。然而在大小问题的法庭上,判决者并未完全独立,出于依附者的生存策略,她们往往自由心证,有时率而夸大——“哇,你好大好厉害哦。”,有时却报以沉默的轻蔑,有时甚至如泽尔达,更施加激烈的诋毁,令此问题千百年来不断困扰男性,他们曾以科学的名义,试图夺回判决大小之权,But after what Zelda said,他们依旧陷入沮丧。二禀赋普通的人们发明科学,用以安慰对未知事物的集体性恐惧,让人觉得日子好过一点。比如说,直到今天,一般医学读物上仍然告诉焦虑的男性,体积不是一个问题,起码不是一个关键问题。希腊学者曾用他们的方式,得到同样结论。亚里斯多德在《On The Generation Of Animals》第一卷第七节中这样说:蛇的身体太长,所以他们不用通常的阳具交媾,而是盘绕在一起,用整个身体授受精液,要不然,液体通过那么长的管道,会逐渐变凉。所以,他联想到:“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那些阳具硕大的男人身上,他们的繁殖能力要弱于阳具细小的男人,因为他们的精液会因为要走一段更长的距离,所以容易变凉,而一旦变凉,那就没用了。”在古代希腊,大是丑陋的,它缺乏均衡的美感,既不实用也不优雅,一味粗大,只代表无节制的淫乱,凡是出现巨大阳物的艺术作品中,多半充满讽刺意味。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的喜剧《云》中有一段有关少男教育的辩论,正方规劝青少年不要在里巷集市勾连,要多跑跑健身房。照他说的做,就一定会“胸脯结实、皮肤光泽、肩膀宽阔、舌头短而屁股强健”,另外,会有一根比较“纤细的阳具”(π·σθην μικρ·ν)。要照时髦的做法,那他将会“肤色黯淡、肩膀瘦弱、胸脯狭小、长舌头加小屁股”,而且会得到一个“长长的判决”(ψ·φισμα μακρ·ν),“长长的判决”当然是嘲笑讽刺的双关语,指判决时间冗长也好,指陪审员划长线宣判有罪也好,总之作者觉得那根东西如果太长是有罪的。希腊各城邦虽崇尚美少年之恋,但法律规定以自愿为原则,成年男子对青少年暴力侵犯会被入罪,Aeschylus的悲剧《拉伊俄斯》(Laius)里,拉伊俄斯用暴力劫持了英俊的克里西坡斯(chryssipus),降临在他和他子孙头上的诅咒不是因为他与男童交媾,而是因为他侵犯了男童的自由意志。由此推想,或许工具的“细小”乃因其技术上的合理性,而转化为古代希腊的一种审美观念?但审美并不是唯一的判断标准,自古以来男性期望越大越好,那似乎与美感关系不大,西门庆紫强光鲜的驴大行货,天赋异禀当然不是因为好看,第五十一回打猫品玉一节,潘金莲灯下看见,只是“唬了一跳”,几分是怕、几分是喜欢?那恐怕得好好算一算。比较容易算清的,作者的语气里有三分是讽刺、有七分是艳羡;看在读者的眼里,兀那阳物,倒不如说一半是鼓舞、一半是威胁。三男性计算大小的功能差别几千年,这笔糊涂帐永远算不清,因为真正在使用它的女人们,从来不说老实话。他们心心念念企盼的“大”,其价值尚未被实践所确认。德特勒夫·普鲁格(Detlev Ploog)和保罗·麦克莱恩(Paul Maclean)观察松树猴(squirrel monkeys)的日常行为,发现体力占上风的公猴常常这样欺负其他公猴,它们把勃起的阴茎“刺”向对方的面部,弱势一方只好把双手放在背后,恭敬低头,然后转身逃逸,原来它们把这当作威慑同性的工具。不是为了更好地征服猎物,倒是为了吓阻竞争者,大阳具成了性战争中的原子弹,原子弹象征国家工业的能力,大阳具暗示雄性动物的体能。少年人在游泳池更衣室里比大小,昂长巨大者多半博得一顿嘲笑,但幽默与讽刺只能算文明教化的遮眼法,那底下暗藏着雄性动物千万年来的恐惧和隐忧。兰陵笑笑生让潘金莲们害怕大官人胯下那巨物,那害怕大约好说成是男性恐惧的女性镜像,色情文学和春宫画常常嘲讽硕大阳具的拥有者,因为那实在是弱者唯一的武器。这种复杂的情感,早在古希腊时代就已有所表露,对那个天生巨大阳物的神祗普里阿普斯(Priapus),一方面是充满敬畏的生殖崇拜,另一方面则是嘲讽搞笑的传说故事,人们雕刻了Phallus柱像,不仅用在森严的祭祀仪式上,更把它放在农田和花园里,据说可以吓退来犯的野鸟,男人既然都惧怕,何况是个鸟?萨梯羊人剧(satyric  drama)是喧闹的喜剧,滑稽演员穿着皮制的假阴茎又唱又跳,观众对巨型阳具的恐惧感在大笑中短暂消解。对于大阳具的这种敬畏感受,逐渐演变为一种“不要向别人暴露你那家伙”的礼仪,阿里斯托芬在《云》里告诫说:体操房里男孩席地而坐,必得紧紧并拢双腿,以免让人看见那里;当他站起身子,要抹平地上沙子不要让人看见阳物的痕迹,少年人不要在脐下涂油让阳具上覆盖露湿茸毛好像新鲜桃果一般……这礼仪日后将成为禁忌,男性生殖器一度从公众视野中消失,雕像一律覆盖上树叶,直到以艺术之名将其解禁,现代对色情电影和绘画作品的淫秽审查,尺度也以阴茎为最,男性器官在银幕上出现,时间远落后于女性三点,管制当局以权力冒犯之患大于色情之患,其深层恐惧心理,于此可见一斑。四希腊男性和平共处,故审美以男童纤细阳具为标准,罗马男子的平均寿命只有25岁,他们生活在无休无止的互相杀戮中,恐惧感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常态。对巨型阳具的恐惧感,他们敢于以与相亲近来释放。罗马皇帝有时根据尺寸来提拔士兵、挑选床伴。《罗马皇帝史》(Historia Augusta)不是一部信史,但它记载了大量八卦传说,倒比平头整脸的历史书更切“语境”,更能活现罗马人的心理感受。书中“黑利阿伽巴卢斯生平”(The Life of Antoninus Heliogabalus)一篇,描述了这个一心只想变作女人的皇帝,他在皇城中建造公共浴室,以便搜索巨大阳物供其享用,又让手下到各地寻找“onobeli”(驴子),当然这个不是在找真的“驴子”。他的著名惊世骇俗之举,是在罗马花神节上当众亲吻他奴隶出身的情人希洛克勒斯(Hierocles),亲的地方不是脸颊,而是在“那地方”,这让洛布古典丛书的翻译者感觉尴尬,1924年的英语翻译者大卫·马吉博士只能这么说:“他亲他那个连说出来都觉得失礼的地方。”(he kissed him in a place which it is indecent even to mention)罗马人希望生如角斗士钢铁长矛般阳具,不仅用以“穿刺”(penetrare)女性,也用以惩罚敌人和罪犯。古典语言专家认为出现在卡图卢斯(Catullus )诗集第47首中的“verpa”(阳具)这个词,本身就包含有“戳刺”的含义。罗马男性认为除了“穿刺”以外,其他种种方式都是不得体的,他们说:“舔食的邻人啊,神反对你的牙齿”(At di deaeque dentibus tuis escam negent, amicae cunnilinge vicinae,《Priapea》)。《普里阿匹亚》(Priapea)是一部拉丁色情诗集,包括匿名作者的80多首作品,它们大都收集自普里阿普斯神殿墙壁或雕像上的镌刻涂鸦。其第九首说——你问为何我的淫处(obscena mihi pars)不加遮蔽?你想想,神会不会隐藏他们的武器?世界的主人(指主神朱庇特)昭示着手中雷电,…………不要指责我总是敞开着阳物(mentula)难道你要让我解除武装。罗马人的普里阿普斯神,塑像常常很简朴,在木柱或石柱上雕出脸部,中段凸出一根不成比例的巨“棍”,今天看来相当好笑的形象,在古代却有相当肃杀的符号意义,上面那首诗以普里阿普斯神本人之口说出,鲜明揭露其胯下那话儿的“攻击性”特征。诗集第三十五首,身为园艺保护之神的普里阿普斯警告企图盗窃蔬果之徒——窃贼,第一次抓住我要刺穿你的后门(Pedicabere)第二次刺入你的嘴里(irrumabo)如你胆敢尝试再三你将遭受双重惩罚。阳具不仅被视为武器,更被用作惩罚的刑具。愤怒的农人抓住窃贼,就用雕像穿刺他的身体。大固然有器利的方便,但也有适用性一面的不方便,《普里阿匹亚》第十八首说:“我的这个大东西带给我一个好处,我从未撑开过一个太紧的女人(Commoditas haec est in nostro maxima pene, laxa quod esse mihi femina nulla potest.)。”大小标准本该由异性的身体构造而定,在繁殖竞争的压力下,翻转为同性体力较量的核威慑工具,在保护自身和消灭对方双重策略的平衡下,传统的“比武招亲”演变为以体积为指针的军备竞赛,对大的追求变得永无止境,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异化。然而,巨大的武器虽然可怕,但仍不妨加以嘲笑,这正是人性光辉的闪耀之处,就好比“你有原子弹,但你是纸老虎”,虽然这种嘲笑背后,不能不隐含着忡忡忧心。五男性永远有“阳具是别人大”的心理。这多半正如海明威所说——是一个“角度问题”。看自己的俯瞰视角,与看别人的平行视角,体积感上的确有不同。同族男子的阳具固然同样令人焦虑,由于群居需求,不得不加以忍受,并再视觉上加以习惯。恐惧和怨恨被集中指向异族的阳具。古希腊人认为“埃塞俄普斯”(αιθιοψ)这种被“太阳烤黑的”(αιθω)“面孔”(οψ)的人种,统统智力低下而阴茎巨大。希腊花瓶画上的形象,“大型”的也通通都是外国人。18世纪最先踏上非洲大陆的那批殖民者,被黑人的胯下之物吓坏了,他们回到欧洲对人说:都象黑猩猩那么大。这观感有大量医学报告来证实,直到20世纪中叶,金西研究所的统计仍然说,黑的比白的大一点。所以三K党人抓住与白人妇女交往的黑人,第一步是要阉割他。名片《一个国家的诞生》中,黑人强奸犯被审判,白色风帽蒙面的骑士挥剑刺入他的双腿间。许多人至今都认为犹太割礼会让尺寸更大。2005年的好莱坞电影《Prime》里,乌玛瑟曼(Uma Thurman)的犹太情人比她小14岁,心理医生斯特里普(Meryl Streep)刚刚得知乌玛的小情人正是她儿子,瞬间的震惊尚未平复,可怜的妈妈再一次听见乌玛兴奋的声音:“他的鸡鸡太漂亮了,我一个劲想给它织顶帽子。”(His penis is so beautiful,I just want to knit it a hat.)。海明威在他的小说《太阳照常升起》里,描绘了一个多少有点可笑的犹太人,罗伯特·科恩是个拳击冠军(这暗示了他的男性精力),他居然也追求起男主角杰克的情人勃莱特(杰克在战争中负伤丧失性能力),科恩甚至一拳把杰克打倒在地,如果让心理分析家来分析这情节,他们会说其中隐藏作者内心的忧虑。科恩虽然傻兮兮,但勃莱特也跟他上了床,作者尤其提到了科恩的犹太式大鼻子(人们一向认为鼻子和阳具在体积上成正比),不过到最后,科恩输给了斗牛士,斗牛士的“力量”能够击败“公牛角”,证明犹太人终究差一点。对于异族阳具的这种焦虑感,千百年来点燃无数男性战士心中怒火,粗鲁的林登·约翰逊(lyndon johnson)道出这一真相:当记者追问他美军为何还在越南作战,他拉开拉链,掏出他常好自称的“Jumbo”(大家伙)说:“这就是为什么。”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塔在本拉登的眼里或者象魔鬼的分叉的阳物,他一定要撞之而后快。动物的繁殖竞争,失败者或被驱散逃逸、或被杀戮,人则更施“外科手术”加以精确到点的斩草除根,在上古,邻近部落相互械斗,往往割下俘虏或战场尸体的阳具,与其说是为了获得阉奴,不如说是为了消除内心恐惧。古埃及Merneptah法老最喜欢运用这种阳具反恐策略,他在 Karnak墙上记录割下的敌军阴茎数量:利比亚将军6只、利比亚士兵6359只、西西里人222只、伊特鲁里亚人(Etruscans) 542只、希腊人6111只。互相攻击往往造成混乱局面,因此大大降低生殖效率。上帝以硫磺大火毁灭了所多玛,不仅因为他们淫乱,尤其因为他们毫无节制的阳具竞争。古代部族之争,征服者抢走妇女(罗马人抢劫萨宾女人),要求失败者缴纳初夜权,甚至阉割他们——你可以比我大,但我不让你使用。弱势一方只好卧薪尝胆,希望有朝一日以牙还牙。这种无休无止的杀戮令上帝震怒,他派他的儿子来做示范。十字架上受刑的耶稣,被罗马士兵用铁枪刺穿肋下。虽然耶稣垂下头颅,但这一次,弱者不再象松鼠猴般溃逃,动物世界的法则为上帝的福音所超越,,玛丽们(Mary the wife of Cleophas, Mary Magdalene)坚定站在耶稣这一边,她们用没药和沉香(myrrh and aloes)洗净他破损的身体,并用细致的麻布裹住他。到最后恐惧的是另一方,上帝降下地震的惩罚,罗马百人队长害怕了,他说:“这可真是神的儿子啊。”(Truly this was the Son of God.——King James Version《New Testamen·Matthew·54》。这是极富象征意义的场面,胜利者耀武扬威挥舞铁枪,失败者以忍耐获得上帝的垂顾。……

媒体关注与评论

挚华丽,甚至使他的见识看上去富有肉体的欢畅。——孙甘露鲁迅弃医从文,盖因国民之精神趋弱,小白“弃文从医”,或为文化之功能失调?——沈宏非在西方的故纸迷宫里偷期密约,小白有一张线路图。——小 宝这一个星期,我到哪儿都带着小白的书,几乎是变态地希望自己是它的作者,因为有生之年,我觉得自己写不出这样一本书了。他写塔玛拉写毕加索,万字文章却是长篇小说的架构和叙事方式,如果没有足够才华,哪里经得起这样浪费,但他三言两语写完他们一生性爱,中间牵扯出的几十个人物也有头有脸形象丰满,然后他拍一下他们屁股放他们离开。——毛 尖小白行文,习惯绕着一个“点子”旁征博引,节外生枝,这是他的“叙事策略”。他爱“虚张声势”,少作“重点出击”。他用拼图的方式讲故事,东一块,西一块,初看不像是有机零件,完场时再把这些游离份子拼凑起来,就会领悟到作者“顾左右而言他”的用心了。——刘绍铭(香港)小白先生未出书时,便早已获得无数的知音与粉丝(称“白粉”可乎)。其文字专谈风月云雨,这自然不是什么“气象学”,而是太阳底下早就不新鲜的那些事儿。文集对于各种不同时期以不同形式的媒介所传达出的“人欲”,作了一番细致又生动的分析。作者的态度总是严肃而又好奇,全没有道学先生待到“关键”时刻辄大发评议的教诲嘴脸,也不是市井顽徒欲说不说诡笑谐谑间的下作眼眉。但假如便以为小白的文章善于讨巧,这就错了。他显然对于所谈的话题,具有了足够开坛讲学的资格。拿近期刘文荣先生所著之新作《欧美情色文学史》来比较,就双方所动用的文献资料而论,无论其一手、二手,小白的闲谈随笔实则都更为可观。——张治(北大中文系博士,现为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师)(小白的文章)大约是假设有一个基本的人文阅读面,有阅历,智商中上,有幽默感,且懂得语言游戏的读者,然后作者开始表演“装腔作势”,心里知道她完全知道你在装腔作势,你们相互以此为乐。那么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写给一些比较高雅的读者,看得既乐且“淫”的这么一些文章了——梁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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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9条)

 
 

  •   有关于小白的书似乎无需评价,只要看到就买肯定没错,去买他的好色的哈姆莱特吧,还有小说局点。
  •   读毛尖、小白这些学院派的书,要有点本熊这样褐衣勇立于锦裘的厚脸皮和不求甚解的读书风格,不然看他们如数家珍地引西典,如唤亲朋地说洋人,实在是一件糗的事情。不过,同样是海派傲娇,有些不过是个只会贯清口的白相人,有些,确实是有才学啊(这和喝不喝咖啡吃不吃大蒜,没有一毛钱关系),比如小白这本书的切入角度吧,就实在让人赞叹不已!
  •   偷窥还真是应景。
  •   小白的东西一向不错。
  •   上帝不说的性问题,小白先生为您娓娓道来!
  •   小白的书当然要买
  •   书还没有看,不过想来就是很深刻,每个章节篇幅短小,主题也很吸引人
  •   没有想象中印刷的那么精美
  •   年度推荐的好书,我没看过
  •   作者真得很有才,我喜欢!
  •   有关文化,艺术和性,用心而又深度,且非常有趣
  •   感觉比较专业的一本书,哈哈收下吧,等过些年再细细拼读。
  •   作者对文化现象进行评价,很实用。
  •   引人之处在于人人心中有,人人笔下无,当然还有直白
  •   质量不错的书~没看完,刚看了一小部分,不难懂,又不显浅显。好像挺好的~
  •   作者的见识很渊博
  •   本想便宜再买,忍不住了,下手
  •   很不错,正在读。作家的文笔和洞察力很好。读起来感觉像一些快文。
  •   还没读,包装超级好,精装书,怕的就是折角。气泡垫包一下,完全不用担心。
  •   真有趣!真爱看!
  •   还没读呢,慢慢来
  •   一个让你明白最真实的性
  •   巨大的潜意识隐藏在每个人的思想深处,显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   符合有dv刚刚刚刚过分分分分分合合会议刚刚刚刚刚刚过
  •   选题很有趣
  •   可惜没有藏书票
  •   朋友很喜欢看这书
  •   有趣,有格,有聊,有范。举双手推荐
  •   可以,给个好评
  •   小白的书就是最好的推荐,内容比上一本《好色的哈姆雷特》多,但似乎不比上一本吸引人,可还是一本有趣的书,我喜欢有趣的书。
  •   你的文字有深度,尽管很色!读过《好色的哈模雷特》有同样的价值!
  •   小白的书值得收藏。
  •   刚读了第一篇,感觉作者的考据非常细致,一些从未听说过的历史细节被展现出来,但前两篇貌似不够有趣啊~
  •   闲来无事,周末闲暇,值得一读~~~
  •   这本书是无意之间,通过网评购买的,还没来得急看,推荐的说不错。。印刷不错,希望读后不要让我失望,期待中ING……
  •   智识性读物,常人涉猎一二,有用而无害。
  •   比较难,不容易读懂啊
  •   都说不错,买来看看,但愿不令人失望。
  •   就是精装书的边角经常被磕碰
  •   发货快,就是书的包装不严实,已经被人拆开了。送货的还非要穿着鞋进屋来张望一下。书令我喜欢。
  •   一本内容尺度很大的一本书,好吧,应该用前卫这个词来形容。
  •   精裝比平裝好多了,之前的哈姆雷特太不容易弄皺
  •   包装很好,很喜欢。
  •   游走在情色之间
  •   小白的书太喜欢了
  •   小白的新书,而且是精装
  •   活动买的 挺不错的
  •   看题目比较诱人,看看怎么样
  •   偷窥与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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