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女王

出版时间:2007-10  出版社:湖南教育出版社  作者:(法)玛丽·尼米埃  页数:183  字数:74000  译者:韩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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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谜一样的称号,谜一样的父亲,从支离的现实和记忆的碎片里寻回的亲情,到底是张温暖的面庞还是个冰冷的噩梦。   《沉默女王》同时折桂2004年梅第奇文学大奖、法兰西学院最佳小说奖。   “反复纠缠我的梦魇之一,总是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用尽全力把我抓住……他没有面容。他甚至没有一个鼻子或是一张嘴的雏形,而在梦中,却使我无法喊叫。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将力气鼓满胸膛,但是没有一个音节能发出来。这个面容我认出来了,但是我不能把它说出来。总是那同样的感觉,骨头像玻璃一样破碎,骨架支离解体。总是同样的突然惊醒,直到那一夜,那个男人被两个大写的辅音指明,铭刻在一家店铺的门楣上。清晰地出现在招牌上的是由一个连字符分隔开的‘父亲’一词中的两个辅音。”   五岁时玛丽的父亲死于车祸。这位著名作家给他的女儿只留下了两份“遗产”:写作的天赋和对驾车的恐惧。除此之外,父亲是陌生的。玛丽成名之后,人们开始谈论她像她英年早逝的父亲。疑惑的玛丽决定重新认识这个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叫爸爸的人。为此,她走访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寻找过父亲情人的儿子,尝试着回想起小时候母亲脖子上的掐痕,浸泡在浴缸里沾满血迹的白床单……在现实与回忆的交替之中,这个时常出现在她梦魇中的男人走近了。

作者简介

玛丽·尼米埃(Marie Nimier),1957年生于巴黎居住在法国诺曼底地区。她的父亲也是作家。玛丽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演员和歌手,但艺路不顺,随后在文学创作中找到了新的激情。在2004年的小说《沉默女王》中,玛丽向读者袒露了关于她父亲的令人心碎的回忆,她的勇气和才气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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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2条)

 
 

  •   这个书帮人买的,到底如何,下回分解
  •   封面有点脏了,印刷一般,但不影响阅读,还没看完,值得推荐
  •   如果你喜欢法国文艺片,你会喜欢阅读这本小说。因为它是一种心灵思索过程的探索,而非故事情节的表演。如果你是个喜欢体会自己与他人心绪变化的人,你会喜欢不急不慌地阅读这本小说,因她对自己已过世父亲的探索,一如我们对自己父辈的好奇与重新认识。生活在于过程,在于耐心、勇敢的体察,而非一个孤立的结局。或许这就是作者想要告诉我们的话
  •   对这本书也是期望过高,以为获过两项大奖,总归是相当的不错,可读后感觉一般。
  •   我觉得我是被封底的内容介绍误导了。
  •     瑪麗·尼米埃,可憐的姑娘。在她眼中的別人的目光里,永遠居於“第三者”位置上的自己。她可能從來不曾確信父親的存在,但關於這種不確定的一切卻時刻侵擾著她。有些是被動的,有些則是主動的,甚至絞盡腦汁尋求的。
      好像根本沒有牽動過那個模糊的父親的心——不見得沒有,也不見得有。丟失了的東西從來無法證實,記憶和嘴唇是最靠不住的東西。然而對瑪麗·尼米埃來說,這種證實如此必要。它關於一個個體的完整,和來源的純淨——這究竟是誰的錯誤?沒有得到父親的歡心究竟是誰的錯誤?
      
      我很佩服她,面對這樣一個父親的時候,可以不恨。如果可能的話,何必要去推崇那些充滿個性的作家?也許,他們的作用除了挖掘陌生人們的自我之外,就是給身邊的人們帶來傷害。
      對於瑪麗·尼米埃來說,這種對父親形象確定的必要性的意義,遠遠大於現世人們的肯定或者批判。後者僅僅是作為回饋“父親”這個符號而存在著。它們並不獨立,就好像在一定時間內——甚至《沉默女王》面市之後,也許依然無法獨立的瑪麗·尼米埃。
      原因如此直白:尼米埃。他們共同擁有的東西。
      
      首先要證實他存在過,重要的是要證實在他存在的時候“我”曾被正視過。不是重視,哪怕僅僅是看一眼,持續的久一點兒。
      
      奶奶剛去世的時候,人們在數個包裹中一個的最底層,翻出幾塊退了色的紅尿布。關於那尿布的主人,她們爭論不休。當有人說是我的時候,我會暗中竊喜。雖然這欣喜是那麼不合時宜。可是能做一個逝者最親密的人,是多麼榮耀又傷感的事情。好像重要的地位終於得以確認,在一個普通人一生中最榮耀的時刻。這樣那個“重要的人”的肖像也隨之熠熠生輝。
      
      有時候生者的訴求是很可笑的,甚至偏執的。
      當然,我們境況不同。
      她的父親,那閃電般消失的“輕騎兵”,本來就如此重要。重要到他離開后多年還有一本“逝作”流傳於世,還有一個在他可能或有或無的女兒在尋找那個非量子的永恆的他。然而他的重要卻不能讓他的女兒比一個凡俗的人的孫女兒多一丁點兒幸運。
      
      他為她女兒製造的窘迫和因窘迫釀造的自卑如影隨形。
      在童年或者成年后,在美國或是法國,自卑是她的朋友,她的父親。她父親的忽視是她得到唯一也是最大的遺產——
      脆弱,敏感,執拗,悲觀。
      有什麽需要可以尋找的?該在的都會在。不需要相互的承認,羅歇·尼米埃的女兒,瑪麗·尼米埃。也不用埋怨多年來,沉默者所處的位置——在角落,也可能就是中心。當然,反之亦可。
      多麼諷刺的父女關係,多麼親密的諷刺。
      
      聖誕在西方的藝術作品中總是色彩非凡。就好像按照中國人的邏輯,我還以為那隻羅歇·尼米埃車禍現場遺漏的鞋子會為“沉默女王”帶來些許溫暖的慰藉。
      可惜,都沒有。
      故事還是那樣,和生活一樣,刺激的情節也改變不了情感的初衷。當沉默女王用另外一種沉默的方式,放棄沉默的時候,也許是在換取更大的沉默——讓他人別再鑽營往昔,讓父親回歸為某個既有的符號。永遠年輕的“輕騎兵”,被構架的“父親”——這一次的沉默你滿意么?
  •     关于成长,每个人相同的境遇或不同的完全带来迥异的人生。我从来都很羡慕别人家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无间和溺爱。无话不谈,像朋友一样。
      
      很久没写字了,嘴里不说,但是心里清楚的知道某些东西在退化。关于表达,那些陈述,惊奇,含蓄,张扬的表达,越来越变成一种无法表述的言语,直至最后沉默。
      
      许久之前有个朋友和我说,写书评最忌把书的内容重复一遍,变成一个简短的压缩版,既无文字的美感,也失去力量。这本书我看了好几遍,这本书我压根没看完,因 为我在翻的时候不断的从一段跳到另一段,再回到最初的一个章节。我想了很久,仍然不知道如何在不去重复文章内容的同时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现在我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的觉得,也许,这种说不出的感受,是我对一本书最直观的理解。
      
      和所有沉默的法国文艺片一样,你可以从任何一页开始阅读,无休止的沉默和自言自语,就是这 个故事的主线。无穷无尽的回忆里,童年的故事阴沉压抑。一个自打童年时期就被称作沉默女王的姑娘,也许注定不会写阳光明媚的童年。重要的是,她的童年里, 未曾见过阳光。
      
      看书的时候我不断的想到张浩说他最喜欢看电影里大量的运用长镜头,盯准一个地方,十几分钟后,慢慢的走过去一个人。 当时我们大笑:你以为是长镜头,实际上是碟片坏了,一直卡在那里。
      
      但 我仍然得说这个故事:五岁时玛丽的父亲死于车祸。这位著名作家给他的女儿只留下了两份“遗产”:写作的天赋和对驾车的恐惧。除此之外,父亲是陌生的。玛丽 成名之后,人们开始谈论她像她英年早逝的父亲。疑惑的玛丽决定重新认识这个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叫爸爸的人。为此,她走访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寻找过父亲情人 的儿子,尝试着回想起小时候母亲脖子上的掐痕,浸泡在浴缸里沾满血迹的白床单… 和不能战胜的开车恐惧一样,同样让人绝望的还有刀子划过皮肤的感觉,以及25岁那年死神附体般的投河自尽。
      
      我时常觉得,任何经历和境遇,其实都是我们带给自己的心魔。有 一个声名显赫的父亲,很多时候并非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她的父亲罗歇·尼米埃是法国最有天赋的作家之一,二十五岁便以一本《蓝色轻骑兵》一举成名。他英俊 多金,满腹才华、对妻子绝情对恋人多情。然而玛丽五岁那年,他死于一场飞来的车祸,在一辆豪华的阿斯顿马丁跑车里,带着一个不是他妻子的年轻漂亮的女人。
      
      一 个优秀的作家通常好父亲有点冲突,那个刚出生就夭折的哥哥是这段婚姻的构成。故事是这么说的:我母亲怀孕了,父亲与她结了婚,然后再市政厅的台阶上就离开 了她,撇下她独自去应付自己隆起的肚子。而在她出生的时候,她那印象模糊但声名显赫的父亲写信给友人,用一种残忍的方式宣布了女儿的到来:对了,娜丁昨天 生了一个女儿,我(真希望)那是立即把她淹死在塞纳河里,以免再听到人们谈起她。
      
      二十五年后,她尊从父亲的旨意跳进了塞纳河,也许潜意识里,只是把父亲的言语付诸实践。以孩子们信任他们父母的那种美好的信念,在最基本的层面上,让它们生效。也许就像作者说的:它更接近一种使命而不是一个绝望的行为。
      
      而 关于父亲,就这么简短的被总结了:他有时悠闲有时严肃,有时迟钝有时灵敏,有时勤奋有时疏懒,有时严谨有时轻浮;他爱国,他厚颜无耻;他的温柔中透着残 忍,他的冷漠中藏着激情;他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自己的情感就如有些人使唤不好自己的双手。我还可以补充说,他也是记者、主编、电影编剧,而且直到去世,都是 伽理玛出版社的文学顾问。
      
      也许父亲并非全然的不爱她,他是了解她的。在她出生的几年后,他还在世的时候的一张寄给她的明信片里,他说:我们的沉默女王会说些什么?是啊,我也想知道,沉默女王在经历了丧父,青春期,假结婚,生子。。。。。。。历数人生冷暖四十年后回忆起这段历史,会说些什么呢?
  •     用几个小时的时间看完。这个挑选十位法国当代较有分量的女作家的作品集成的叫做“鸢尾花”的集子,唯独只买了《沉默女王》。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看女性作家的作品,害怕不可避免的女性情结,有时候,确实这个性别限制了女人不能走得更远。似乎女人永远只能关心个人的情节,只能在细枝末节的琐碎事情上琢磨和伤感。文字只要被看上一眼,一般立刻就能判断作者的性别,尤其是女性作家的作品,被重重的打上女性标签。当然,女人有女人的特点,何不发挥自己的特长呢——这不无是个道理——但大多数时间,女人亦不能在这个小圈子里建立自己的个人特色,用“女性作家”这一个词就足以代表所有,好似所有女人都一样,都一样温柔,都一样细腻,都一样擅于漫无边际的做梦。
      很长时间都没有写关于书籍的读后感。懒惰是主要原因,懒惰于在事后思考。有时候告诉自己重复的记录是否没有意义,因为,没有改变。改变不见得进步,但重复一定没有进步。现在只能先宽慰自己先做着吧。
      还是来说说这本小书。主要就是讲了二十年前死于车祸的作者的父亲罗歇•尼米埃,这位父亲本身是有故事的——同时代法国最佳年轻作家前十位之一,在二十九岁时突然决定封笔十年,他出事的车上坐着另一位美貌的女作家(显然她不是作者的母亲)……而作者的落脚点仍在于这位在其只是个小女孩时就死去的父亲对自己的诸多意象化的影响。故事是事隔二十年之后玛丽重新鼓起勇气开始着手写一本关于父亲的书,她探访比她大十岁的哥哥,探访可以找到的一些车祸的材料,努力搜寻记忆中关于父亲的回忆,包括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他的儿子,试图寻找那个死在父亲车上女人的儿子的线索。这位过早失去的父亲对于作者仍然有许多深重的影响,她对驾车的恐惧感,自身的羞耻感以及失去父亲的迷惑。在二十年后回忆儿时的片段必然是困难的,作者通过种种细节和没有必然联系的细节和想法将童年与成人联系起来,不能以绝对科学来判断其中的逻辑,但足以看到作者的控制力。
      我们真切的感受到作者受到其父亲的影响,关键之处就在于这种影响,我以为除过所谓的血缘和遗传关系,其重要原因在于人的自我逼迫。不是他人逼迫自己,而是自我逼迫。当自己的力量和地位还很渺小的时候,她对别人的影响力微乎其微,而成人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却是深远而刻骨铭心的。这种力量成人不能感受到,他也不强加于儿童,但儿童却会以绝对姿态来接受这些影响,他不得不接受,他自己强迫自己接受,然后影响至深。这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我不能完整的了解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立场来叙述他,于我,他既远又近,十几年,我感受着他的变化,感受着自己看待他的变化。终有一天我想我也可以去思考看看这个话题。
      
  •     原本玛丽是一个普通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子,从小就习惯了父亲的缺席。直到与生俱来的文学才华让她渐渐崭露头角,越来越多的人从这个年轻女子身上看到罗歇·尼米埃的影子。他们认为她是女性面貌的尼米埃。他们称呼她为“那个死去的作家的女儿”。
      玛丽·尼米埃这才觉得应该重新寻找生命里父亲存在过的影子。尽管这很难。那个在她5岁时就因车祸去世的男人,一直以梦魇的形式支离破碎地存在于她的记忆里,没有面容,甚至没有一个鼻子或是一张嘴的雏形。
      罗歇·尼米埃这个名字,对于绝大多数的我们来说估计有点陌生,但你们肯定都知道大美女朱丽叶·比诺什出演的《屋顶上的轻骑兵》。罗歇·尼米埃就是《屋顶上的轻骑兵》原著小说的作者,这本书使这个天才的法国作家在25岁就一举成名。作为同时代最有天赋的作家之一,他跟当时大名鼎鼎的萨特、加缪等左翼知识分子背道而驰,组成一个叫“潇洒” 的文学小团体,又被人称作“轻骑兵团”。这个才气洋溢的男子,跟他的“文坛轻骑兵”朋友们一起纵横巴黎,玩世不恭,惹事生非,追逐女人,视正统如粪土。直到他35岁车祸而亡,在他那辆破碎的跑车里,跟他一同撒手归天的还有一个刚刚成名的美女作家,27岁,美丽绝伦,并不是他的妻。——可以想象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是多少文学女青年春闺玫瑰梦里的男主角,他的魅力足以迷倒他周围的所有女人。——只除了他的女儿。
      这样一个浪子,如何是一个适合家庭生活的男人?可以想见,任何循规蹈矩的幸福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束缚。他这样写道:“在生活里,我完全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被工作和孩子们的哭叫所填充,一切毫无希望和乐趣。”一个风流倜傥的轻骑兵,怎么能够忍受一些穿连衫短裤的小孩子拖拉在他的靴子边?第一个儿子出世的时候,他勉强接受了这个继承他姓氏的男孩,可也动辄抽出手枪抵在这个摇篮里的婴孩太阳穴上。而对于紧接而来的第二个孩子,玛丽·尼米埃,或者管她叫什么,他的耐性完全用光,第一反应是“真希望那时立即把她淹死在塞纳河里,以免再听到人们说起她”。当然,他不可能真的把这个甫出生的女孩往塞纳河里一塞了之,但他可以对她全然漠视、视如不见,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小公主,如果可能,他宁愿她永远是个沉默女王,沉默到消失最好。
      我们完全可以对人性抱乐观的想法,相信如果他没有英年早逝,当会在渐老的时候忏悔,像王朔一样浪子回头写出深情的《致女儿书》,但是这一幕我们永远看不到了。于是,只能看到这本在现实与回忆里穿插找寻浪子父亲足迹的“致父亲书”。
  •     
      
      今天终于看完《沉默女王》,真的很吃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marie太残忍,一步一步,连我都觉得太过残忍,有些人就是太幸福,幸福得真残忍。我无法去试想,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彼此同在了,即使我不是你,我也可与你同在,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相互告慰,我也相信那胜过一切。
      
      不说话的沉默女王,怎么样才能闭着嘴说话。我相信他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父亲,他挥霍小小的你站在门外亲手做的东西,他在写给好友的信中说,今天得知生了一个女孩,我真想将她淹死,好让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不可能真的懂,懂得如此深刻的痛楚,懂得对于父亲过于残酷清晰的烙印灼伤多年来你柔弱的心,让你在四季中变得更加寡言以至于和父亲那令人无法理解的冲动不谋而合的尝试,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是的,连死都不能抵抗过他。
      
      那么怎么样才可以,才可以就算丢弃那可悲的幻想--所有人都该拥有的无虑童年,也不能在你心中产生一丝所谓的爱的感觉,倘若真的只得幻想,又或许是我错,压抑混乱的这些岁月使你从未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把父爱当作只有电影小说或者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对父女都能拥有的情感,你对他的惧怕使这种渴望变成了永无解脱的深渊。
      
      上帝啊,这是怎样一种悲哀,知道你是间歇性的写完这本自传体小说我的心才可稍显安宁,这种极端的痛苦无药可医,只有自己愈合,而你却让我看到时间的缺陷,如果这个世界上,连它都无法办到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希望吗?
      
      作为一个作家的女儿,我无法看到爱,至少从你的理解,但我也相信是连恨都不存在,这才是旁人的无奈,你的隐痛。不是我残忍,是命运太过坎坷。20年后,当你坐在床边给两个男孩念故事念到想入睡,躺在床上却一夜未眠。是嫉妒吗?你嫉妒他们得到你的爱,还是悲哀,自己无法走出父亲深深的陷阱。我不知道,但我懂得那种始终无法跨越的痛苦,那种此生无法改变的无力,就像拼尽全力熬过那黎明前的黑暗却发现想要分享光明的时候没有人在身旁。
      
      我看不懂结尾的含义,父亲的影像在你的视野中变得清晰,是他那绿色的忧郁眼睛,还是车祸后鲜红的目视,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正面肖像还是你放弃如同他一般的倔强?
      
      我相信不会,这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结尾,书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你们是同一类人,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沉默女王,我姑且把他的这种残忍当作是维系你们之间唯一的方式来想,我便不至于窒息,窒息在你犀利的笔尖之下思考这种纠缠的无解之情。我希望你能考出驾照,希望你能最终坦然,即使我知道那样的可能就像明天是世界末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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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烬余抢救者马克斯•布洛德(Max Brod)写过一部本该读完之前就被遗忘的小说《爱的神奇国度》(Zauberreich der Liebe),却仅凭伽尔塔之名永存。米兰•昆德拉痛斥这被背叛的遗嘱,谴责这见鬼的圣伽尔塔,“他的被阉之影遮掩住了所有时代中一个最伟大的小说诗人”。皮埃尔•德•布瓦岱弗尔(Pierre de Boisdeffre)不巧也堕入魔障,在研究普鲁斯特的专题论文中,这位著名的文学批评家跟马塞尔一同坚拒对艺术作传记性的阐释,但似乎对卡夫卡执行的是二号标准:他的书和他本人不能分开。不论那个角色叫什么,约瑟夫•K抑或萨姆沙、绝食艺术家,都只是卡夫卡本人,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理解作品意义的金钥匙被传记这条恶龙守护,要想摘得就只能顶着布洛德的天。布瓦岱弗尔的这种想法或许有助他思考那个跟J.希利斯•米勒(J.Hillis Miller)“文学死了吗”颇类似的命题——小说往何处去?
      
      然而另一句话更值得被铭记:只见他们开起了汽车(开得挺笨)。法国文艺一次又一次为车祸哀恸。1960年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乘坐的车撞上了大树,1980年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走出法兰西学院时被小卡车撞倒。我们这位圣罗(St R),便是因为拥有一辆贝尔纳•格拉赛(Bernard Grasset)[法国大出版家,生平做过的最大错事可能就是要求普鲁斯特自费出书]送的汽车而名声在外,也多亏了他,“美洲豹”才得以在弗朗索瓦丝•萨冈之前开进文学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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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冈1954年因为《你好,忧愁》一炮而红:少女塞茜尔拒绝循规蹈矩的生活,她设计赶走了未来继母安娜,不料安娜精神恍惚发生车祸,塞茜尔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迎接哀愁。首部小说版税换来的是时速180公里的“美洲豹XK140”高级跑车,坐垫还没捂热就差点让一时风头无两的少女作家香消玉殒,被一辆公车逼得连人带车撞向路灯,万幸的是车报废了,人无大碍。Crash的快感让萨冈在追求速度的路上越走越远,开“美洲豹”撞过大树,“阿斯顿•马丁”敞篷车那次最惨,肋骨断了十几根。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刺激,《Taxi》中那个笨手笨脚的警察艾米里安考了八次驾照都没通过,不是撞进房屋就拐错了弯。
      
      谜一样的圣罗,在他逝世的翌年,以他名字命名的文学奖设立,颁发给年轻作者,旨在鼓励创作风格和精神承袭自圣罗的作品。每年五月下半月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著名的富格饭店(Le Fouquet’s)颁奖,获奖者可得到金额为4573欧元的奖金。新寓言派的实力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Patrick Modiano)初出茅庐时就曾得此奖垂青。
      
      往来无白丁的生活似乎从不曾那样美妙,作者像个小报记者一样追寻圣罗和那个被圣罗厌弃的女儿的一切。圣罗的声名风流倜傥不亚于他笔下的达达尼昂——看破红尘、躲避崇高、玩世不恭,自23岁踏上文坛便扶摇直上;但他也是个残酷的父亲,奉子成婚,刚办完手续就丢下妻子扬长而去,刚出生的女儿被圣罗记述的第一笔是:“昨天生了一个女孩。我(真希望)那时立即把她淹死在塞纳河,以免再听到人们说起她。”圣罗这句悲谶,让那个女孩在二十五岁的冬天跳下塞纳河去,仿佛宿命——其时她并不知情。那个女孩没有死去,但她却执念地怀有对车的恐惧,四次考驾照不过;圣罗一直是多情的轻骑兵火枪手,“肚脐在女人身体上的位置就如要塞里的炮楼。一个真正的军官是不会忘记它的外形的”,女孩不能接受父亲的遗物里有色情服务的账单,更不能接受父亲死去时,毁损严重的“阿斯顿•马丁DB4”里还有一个并非她母亲的女子。作者却揭开疮疤,让刚结痂的痛处鲜血满溢,一次次访问相关人,提出那些刺痛人心的问题。女孩坦承自己为父亲的阴影所笼罩,活蹦乱跳地送上自己手制的煎蛋却被很少抽烟的父亲烫成了烟头的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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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怀疑女孩是否与生俱来地承继了父亲的写作才能——世界上已经有过了那么多的子(女)承父业,桎拗地想要找出只言片语文字上的因循。《被钉上的嘴》叙说的是私生女的故事,而女孩的经历残酷地连私生女都不如。女孩只知道父亲突然宣布封笔,那一年罗兰•巴特写出了《零度写作》,农艺师出身的阿兰—罗伯•格里耶正凭借《橡皮》崭露头角,而自己的父亲没有赶上现代性的快车。父亲的声名似乎变得少有人提及,墓园有了荒芜之美,难得有电视摄制组去打扰。女孩鼓起勇气邀约与父亲共赴黄泉女子的儿子见面,却缘吝一面。父亲的遗嘱上没有任何让她继承之物,惟有母亲那里辗转而来的故事:弗雷德里克•达尔(Frederic Dard),笔名圣安东尼奥(San Antonio)的那个著名侦探小说家,在1962年的一个夜晚,捡到一只孤零零的皮鞋,在父亲出事的路段——事后证实,是圣罗的鞋。
      
      女孩终于通过作者的笔倾诉了一切,许久以来的第一次,她感到无比平静。某种程度上,作者的成功源自于人们的同情心与窥私欲的双重搅扰。公众眼中的圣罗是与圣伽尔塔一般被神化的浪漫主义者,而他终究是个让女儿又恨又爱逃脱不了的父亲。圣罗的小说艺术在1954年戛然而止,不曾遇到布瓦岱弗尔所感叹的风何处吹,“而这一文学眼见着就变了模样:小说萎靡不振了,它不再是生活的横截面。”对这部小说作传记性的阐释,我想并不过分,它毕竟真实地摹绘出了一个女儿追寻自己父亲的历程,以及心境的点点滴滴。恭喜这位作者,她是圣罗之女,缄默的女王,她终于开口了。
      
      Le Prix Roger Nimier
      http://fr.wikipedia.org/wiki/Prix_Roger-Nimier
      http://www.republique-des-lettres.fr/10423-prix-roger-nimier.php
  •      《沉默女王》,终于读完了第二遍。通常我不好法国人的文风。但我对这样的标题总是偏执般的喜欢,于是在季风里翻了翻,就去当当上面订了。封底的文字很不负责任。惊悚小说般的简介显得劣质、以偏概全,容易令人误解。
       事实上,这根本不是一本情节刺激、高潮迭起的悬念小说,甚至其实,这不能算是一本小说,典型的法国人作派,充满了断裂的回忆、用一个个支离破碎的闪回情镜勾勒出早逝父亲的形象——父亲在女儿心中的形象——拼图,一切的零件均是身边的物什、信上的几句话或是脑海中残留的一些场景。其实,故事的真正主人公是作者自己。这些年来,Marie Nimier所听所见的,均是他人描述刻画的面容,Marie强迫症般地要自己来追忆父亲,其实也是在描绘父亲眼中的自己。她在寻找一段延续至今的过往,为自己的迷失辨白,因为在她曾经沉默的20几年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遗忘。“父亲”始终盘踞于心底,那种传承自父亲的气味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挥之不去。这段冷笑话般的小说简介只有一个词用对了,这个男人是她的梦魇。
       “他在我们身边的时候从不曾真正的在场,
       而他离开我们的时候却从不曾真正的离开。”
      
       关于Roger Nimier,Marie的父亲。他最有名的小说Le Hussard bleu(蓝色轻骑兵)可以看这里(http://www.douban.com/subject/1009082/)的介绍。听起来,他亦是当年文学界风光一时的领袖式人物。阿尔及利亚战后,他跟萨特加缪为首的存在主义派系打笔仗;他也跟路易马奈合作写了其首部电影《通往绞刑架的电梯》的剧本;在为《新女性》做编辑时,他认识了跟他一起死于车祸的年轻女作家,也就是书中美丽的孙西亚蕾;女儿出生次日,他在给别人的信上写道:真希望那时立即把她淹死在塞纳河里,以免再听到人们说起她。
       就是来自这个人的遗物,一张给女儿的明信片,上面写着:
       “沉默女王会说什么?”
       沉默女王是他用来称呼女儿的那个字眼。
      
       Prix Medicis(梅迪西文学奖)创立不过半个世纪,一向青睐文风别具的年轻作家。“与众不同”是其重要的评判标准。《沉默女王》有些意识流的特点,Marie的叙述不断跳跃,思绪所至,笔下便自然涌出。可读来却完全不觉得突兀,事实上,往往等我读到十来页后才想起来,时间、人物、情境早已转换了好多次。这不是一本需要逐字逐句理解的书,它提供的意象是块状的,夹杂着一些心情,读完这一段,自然就知道作者想要讲的是什么,思绪随着Marie的笔触流动。但这也不是一本适合一口气读完的书,我总是每天睡觉前坐在床上读个几十页。这是由各色零散的回忆与不断追查出的线索所拼画出的一幅影像,需要时间去细心重整,理解,但无须挖掘,所有的含义都会自己浮现。
       我感动于那段关于花店女人的描写:美好的表象,这却让Marie紧张,她分明看出其下暗自涌动着严厉的浅规则,所以她执著于探问,从一个女婴到如今的母亲与妻子,这些年来父亲于她的生命中,究竟“在不在场”?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影响?自己在父亲心中又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对于这些问题,Marie在探究之前便是绝望的,因为她所追问的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着标准答案,只能凭任臆测。其实她与读者都很清楚,终于鼓起勇气这般揭开这层纱,为的,便是给自己一个交待,也给那些过往不知所云的岁月。那个Marie曾是的小女孩,从来不敢确认父亲是不是爱她,她能做的就是天真地端上塑料煎鸡蛋,希望得到同等的爱的表示。
       8月27日,出生的第二天,Marie以为获得的是祝福。在那个将爱定义为“作派”的氛围里,父亲唤Marie作沉默女王,虽然年幼的Marie言语不多,可真正对家庭沉默的,却是父亲自己,他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他的女儿。“难道沉默是唯一的消除误解的方式?”重新构建一个形象那么困难,令人迷惑、彷徨,Marie需要一个参照形象,她想到《回家》里的那个父亲,她想到贴在墙上的撑杆跳高运动员。这些板上钉钉的形象鲜活得使人愧疚,了解他们竟比了解自己的父亲更加容易。
       沟壑能够存在,是因为两边的人都不愿意跨出那拉近距离的一步。早年的冷漠让父亲的形象蒙上一层迷纱,也令Marie习惯将自己保护得太好,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在驾照考试中失利。在她的梦里,父亲这个形象可笑之极,脐带暗喻着一个不成熟的尚需依靠他人的人,却偏偏有个希望以他为依靠的家庭。这能解释父亲所有不负责的行为。同他的女儿一样,他习惯逃避,他并不想要这个家庭。
       很多时候,我们为别人讲道理,思路清晰逻辑完美,可是应验到自己身上呢,一样做不到。Marie说:我明白怎么开车,只是一个实践问题,一个锻炼的问题。当Roger Nimier这个名字被Marie赋予双重含义——她敬重并且喜爱的作家,她怀疑并且生疏的父亲——Marie已经站到了沟壑中间,这里流淌的是她心中沉重的恐惧。如果你观察鸢尾花瓣的姿态,就会明白沉默对外的背后,是无力的想要遮掩内心。
       灵魂的轻盈受制于身体的沉重。Marie回避了很多年。其实父亲的影响不容否认,在死讯散布的一刻便已注定。当这讯息令人坠落,心却本能地告诫自己“不能放任”,于是Marie感觉到了自己的成长,那种轻盈被缠绕着、被压制着,也被本能鼓动着。当她明白追忆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记忆中的所有美好,她便想知道,自己能否分享他人眼中父亲那动人的光彩?那前提,便是理解。
       这分享,不是通过死亡达成,写作也不是Marie对父亲的追逐方式。血脉的联系可以当作动机,却远不够动力。“一个如此之久的缺席”,这事实本身或许比父亲健在时对Marie产生的影响更大,毕竟,10岁的Marie会因为父亲的遗嘱里没有自己而愤恨一时,而长大的Marie只会拂手旁观父亲那个被“轻骑兵”打上标记的世界,传奇般的浪漫而且虚无缥缈。
       当她终于开始重新审视,开始写这本书,她丢弃了一些破碎的拼图。过去它们也许显得色彩明烈,而现在,这些琐碎的回忆是否有助于重建父亲的形象,由Marie本人来判断。遗留在车祸现场的那只鞋,就是最后一片拼图。
       “是你标点步伐,控制你的姿态,决定你的速度。”
       “而不是你的父亲。”
      
       沉默女王,她要如何才能同時保住她的头衔与父亲的亲情?她要如何在言语与沉默中找到平衡点?
       我在别人的blog(http://edith84119.ycool.com/post.2614339.html)上,找到了最温馨的解读:
       “如今,Marie Nimier已明白。
       原来沉默是父亲遗赠给她的最好礼物。
       这样的沉默,为她留下了建造属于自己真实的可能性。”
      
       那么,“我”目光下的“你”还在吗?
      
      http://koala676.blogbus.com/logs/17897562.html
      
  •     【读品】罗豫/文
      
      你可以在文学名流的膝头肆意欢闹,那些万众瞩目的文学明星是常来你家的叔叔伯伯,他们弯着腰和你亲切交谈。先天遗传加后天熏陶,字还不识几个的你也能端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写下点什么,刚刚懂事的你就能对圈子里的各种掌故如数家珍……
      
      然而对于法国当代女作家玛丽·尼米埃而言,事情远非这般镀满了金色。她的父亲罗歇·尼米埃是法国同时代最有天赋的作家之一,二十五岁便以一本《蓝色轻骑兵》一举成名。然而玛丽五岁那年,父亲死于一场飞来的车祸,像电影《无穷动》中那个缺席男主角一样,身边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父亲的死和他生前的为人,成为家庭忌讳的话题。“反复纠缠我的梦魇之一,总是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用尽全力把我抓住……他没有面容。他甚至没有一个鼻子或是一张嘴的雏形,而在梦中,却使我无法喊叫。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将力气鼓满胸膛,但是没有一个音节能发出来。这个面容我认出来了,但是我不能把它说出来。总是那同样的感觉,骨头像玻璃一样破碎,骨架支离解体。总是同样的突然惊醒,直到那一夜,那个男人被两个大写的辅音指明,铭刻在一家店铺的门楣上。清晰地出现在招牌上的是由一个连字符分隔开的‘父亲’一词中的两个辅音。”玛丽这样写道。体验过人生意义重大的部分被命运无情剥夺,成年的玛丽不喜欢收集有形的物品。好在无形的词句不会被剥夺,久而久之,收集词句的玛丽也成了一个作家。儿时的玛丽让父亲取了个绰号叫做“沉默女王”,长大后终于不再沉默,她四处探亲访友,打破别人的沉默,试图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还原或者再造一个父亲的形象,填补记忆中那张空白的脸。
      
      玛丽探访父亲真相之谜的途中,内心波澜起伏。作为作家的罗歇才华横溢,幽默机智,处处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作为父亲的罗歇却多有让人失望之处:他是因为玛丽的母亲怀了孕才不得已娶她。办完结婚手续,在市政厅的台阶上他就弃她而去,留她独自面对日益隆起的肚子。车祸发生前,二人已经快要离婚。而对于玛丽的出生,罗歇只在给朋友的信的末尾留下唯一一段文字:“对了,娜丁昨天生了一个女孩。我(真希望)那时立即把她淹死在塞纳河里,以免再听到人们说起她。”
      
      玛丽童年时被灌输的大部分家庭神话:什么父母因为爱而结合,孩子是父母爱的结晶……在现实面前一一破碎。而遇到记者来打听文学名家的家庭逸事,玛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告诉世人罗歇曾以自己的家庭、尤其是众多的子女为耻?告诉大家罗歇不可能让孩子出现在和蔼可亲的文学伯伯们面前?告诉大家车祸之前玛丽已有好几个月没见到父亲了?
      
      “沉默女王”向读者讲述了这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作家的后代如果也有表达欲,确实能给好事者不少饭后谈资。然而玛丽并非利用父亲的名字和隐私兜售自己的作品。不论写作才能是否遗传,玛丽·尼米埃也都具备了一个作家的勇气和才华。她用细腻的语言挖掘自己对那个缺失父亲的复杂情感,展现了一颗坦诚勇敢的女性心灵,最终折桂2004年法兰西小说的两项大奖(梅第奇文学大奖和法兰西学院最佳小说奖)。倘若罗歇泉下有知,不知还会不会想把她淹死在塞纳河里。
      
  •     
      读这本书之前,我看了一下简介,这是一个离我很遥远的故事。需要想象一下:你的父亲是个著名作家,你五岁的时候他就死了,死于车祸,当时他的跑车上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但不是你的母亲。后来你也写作,也出了名,人们开始把你和你的父亲相提并论。然而你还记得你父亲吗?关于五岁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真可怕!于是你决定去寻找父亲。
      于是我们读到了这么一本小说,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一部真实的内心独白。读完这本书,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我竟时常回想起作者在书里那种琢磨不定的慌张来。她吞吞吐吐,左思右想,磕磕绊绊,我花了比别的书更多的时间才把它读完。
      一天,我跟一个朋友聊天。他说他刚独自去新西兰待了几个星期。我问他去为什么要去。他说他母亲刚刚去世,由于他父亲已经过世了,母亲一走,他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孤儿。
      这次交谈令我很受触动。虽然我不是孤儿,但是生活得离父母很遥远。我想起了《沉默女王》,这个寻找父亲的故事,一次心灵上的寻亲,一个逝去的父亲,一个离得遥远的父亲,一个理应最熟悉却未曾真正认识的人。找爸爸,是不是像个童话故事。就像书中作者给她的孩子们讲的皮诺曹,还有尼尔斯找爸爸的故事。
      不过这是一个成年人的童话。是一个人在“不惑”之前要懂得的一件事情。在社会上,你已经扮演了父母曾经的角色;在家庭中,你即将或者已经成了父亲或母亲。这时再去回想父母,突然为记忆里那些模糊的,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情节找到了答案。
      这可能是个真实,冷静而又残酷的过程。冷静而残酷,这是我在这本书中的很多情节中体会到的。这让这种寻找读起来像一种反思。不过作者把情绪控制得很好,当你觉得不可忍受的时候,她却很冷静走到了另一个地方。整个叙述在一种徘徊的步子中,在一种看似平静的纠结中进行着。这种辗转迂回的情绪令人着迷。当我不免陷入对与自己的父母的关系的思索的时候,似乎觉得再孤独中找到了一个同行的人。
      那种在开始谈论之前,便将“感激”二字加在亲情关系之前的思维模式,固然能激发你有关于“报答”的崇高情感。可是,真正的思考并不是仅仅为求得道德上的解脱。“爱”有时是挂在很多残酷的故事外面能令人好受一点的东西,所以许多人痛并爱着。所以从父母的故事里读懂的,都成了不可言说的东西,一直埋在心底,直到烂掉,直到自己做了父母,直到有了新的故事,再把这些谜团留给自己的孩子们。最后我想了书中作者的父亲给她的一张生日卡片上写的谜语:“沉默女王会说什么?”——对于小孩子来说,这是一个多么狡猾的问题!可是沉默女王最终还是说话了。
      
      
  •   恩,我也觉得读起来挺费力。。。。
  •   前两章非常好看,后面是琐细的呻吟,也有美感,终不如前两章惊人地美。
  •   很好```你写的很好```想看这本书了```
  •   父亲的对她的遗产:写作的天赋和对驾车的恐惧。
  •   我读文章时也挺震撼的,又是一位女作家能把意识类的东西写的这么自然。你的文章写的很好,对于我写评论很有帮助,谢谢你!
  •   对于玛丽来说,父亲是否就像命运掠夺之后残留的一片废墟,是她生命意义中虚假和缺失的一部分?在写成这部作品的时候,她是否已将那片废墟清理完毕,然后释然?或者说,正是那片废墟和它带来的纠缠不清的噩梦,成为了滋养她艺术生命的沃土?
  •   不知道为什么,看你的评论我突然泪流满面
  •   书摆在书店的架上,她的封面 感觉不是很好。
    但你的评论,那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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