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被温柔爱过

出版时间:2012-12  出版社: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  作者:(美)苏珊·奥尔琳  页数:294  译者:钱峰,张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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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传奇之犬任丁丁,为世界上成百上千的人所喜爱。它是一只出生于1918年一战期间的德国牧羊犬,被美国士兵李·邓肯在位于法国巴黎的一个废弃的德国军营救下。战争结束后被带到了美国,在李的训练下,任丁丁成为了第一个登上大荧幕的“狗狗明星”, 被人们视为战争英雄。在电视上你也能随时看到它的身影。在许多美国人的记忆里,总有一个男孩在电视上喊:“呦,任丁丁”,然后一只大狗蹦蹦跳跳地在屏幕上跑过,救人于危难之中。任丁丁的影响到今天依然深远,在9.11空难中,人们甚至在五角大楼的废墟边以任丁丁来激励处于痛苦中的同胞。  对于李来说,他的一生也因他在战场上捡到的这只小狗而彻底改变,他曾在孤儿院度过惨淡的童年,经历过退伍回国后谋生的艰辛。在他剩余的生命中,任丁丁治愈着他的孤独,他也用自己的努力帮这只狗创造了奇迹,将它的故事变得更加传奇。  任丁丁已经延续了十几代,从一只狗到另一只狗,从李的记忆小屋到好莱坞的闪光荧幕,但最重要的是一直追溯到最早的那只、最早的本质,它存在于任丁丁和李的关系之中——一种纯粹的忠诚,一种相信你真正爱的东西永不会死去的信念,一种动物对人类的纯洁又有些魔幻的奉献之情。

作者简介

  苏珊·奥尔琳,《纽约客》资深记者,专栏作家。曾担任《滚石》《时尚》特约编辑。曾出版的作品《兰花贼》荣登《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

书籍目录

Chapter1  永恒Chapter2  弃儿Chapter3  银幕Chapter4  英雄Chapter5  现象Chapter6  跳跃

章节摘录

  李从来都相信他的狗将永垂不朽,现在伯特也信了。就像他常说的那样:“任丁丁就是这样,会永远活着。”  任丁丁为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所喜爱。对于那些生活中长期有所缺失的人而言,丁丁有着特殊的意义:说到底,他是那些形单影只的人的真正伴侣。  说任丁丁是个好演员你可能会觉得很荒谬,但看过它的表演之后你就不得不承认了……  全世界都喜爱的狗——任丁丁,是狗王国的首领……它几乎是个完美的演员……即使是看守地狱之门的三头狗刻耳柏洛斯也不能与任丁丁——这个影视界的领头狗媲美。  电视节目里有任丁丁,河畔镇的农场上生活着任丁丁,还有那些在电视剧中出演任丁丁的狗。事实上,它们现在都是传奇的一部分。  任丁丁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力量?是什么东西让这个角色在它死后依然活力无限,让一代又一代人崇拜它,让一个又一个人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它?  Chapter 1永恒  他坚信这只狗将永垂不朽。“总有只任丁丁站在那里。”李·邓肯一遍遍地对记者、参观者、流行杂志、邻居、家人和朋友说。乍一听你定会觉得荒唐——这不过是个缓解他孤独又让他闻名于世的动物。但就像李所说的,总有只任丁丁站在那里。任丁丁二代没有它父亲那样的天资,但它永远是任丁丁,它会将父亲开启的事业与思想延续下去。任丁丁二代之后还有任丁丁三代,还会有第四代、第五代、第六代;总会不断延续下去。而任丁丁不仅仅是只狗,它还是一种思想,一种理念——是英雄,也是朋友;是战斗者,也是看门人;是真实存在的动物,也是创造出来的形象;是宠物,也是国际明星。它生于1918年,却不曾死去。  李也曾情绪低落,曾遇到挫折,曾怀疑过自己,怀疑过任丁丁。1952年冬天就是这样。李破产了。他离开好莱坞,住在洛杉矶东部一个空旷炙热的山谷里,仅靠妻子在橙子包装厂的工资维持生计,而任丁丁能够活下来全靠KEN-L-RATION狗粮公司提供的免费狗粮,因为李之前与该公司签订了赞助协议。那段日子很漫长。多数时候一到下午,李就躲进那个他称之为“记忆之屋”、与谷仓不相连的小屋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些剪下的旧报纸以及那些记录了任丁丁光辉时刻的早已发黄的照片。他将那些软绵绵的记忆——关于事实到底是怎样的以及他的回 忆和他的希望是怎样的记忆——定格在生活的边沿。  20年前,任丁丁一代之死影响巨大,全国广播电台为了宣布这条消息打断了正在播出的节目,还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广播这只已故而伟大的狗。有传言说,任丁丁临死的时候与它的一生一样不同寻常——它躺在住在李家附近贝弗利山上的女演员珍·哈露苍白又迷人的臂弯里,像个明星一样死去。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就连KEN-L-RATION狗粮公司都在怀疑它。“你的电影活动没有达到你预计的效果。”该公司总裁在一封给李的信中批评道。信中还警告他们计划终止免费狗粮的供应。李不知如何是好。他需要这些狗粮,但他相信任丁丁三代和它的祖父一样,生来就该是个明星。因此,这一拒绝更刺痛了他的心。李给该公司回信,请求他们不要终止狗粮的供应。他说任丁丁三代“前途一片光明”“很多机会在等着它”。李坚持认为既然这只任丁丁的祖父和父亲都通过无声电影、有声电影、广播、滑稽通俗喜剧、喜剧和书本而闻名世界,作为新生代的它已准备好去占领电视市场这一“即将到来的媒体”。  事实上,李与电视业并没有签订任何合同,也没什么联系,他甚至怀疑这一产业很可能如过眼云烟般只流行一时。可是因为不想失去狗粮公司的赞助,他迫切需要找一个有兴趣制作电视节目并将任丁丁打造成明星的制片商。但不能随便找个人:李需要的是一个真正了解任丁丁的人,一个能感受到任丁丁对自己深邃忠诚的人。  然而冬天过去了,好运并没有降临,接着春天、夏天也跟着过去了。1953年9月的一个下午,一个早前李在好莱坞工作时认识的特技演员前来拜访,还带了一个名叫赫伯特·伯特·伦纳德的年轻制片经理。这位特技演员知道李正在寻找一个制片商,而伯特正巧有一个项目。即便如此,两者合作的可能性也不大。李是西部人,是一个只有和自己的狗儿、马儿在一起时才会感到舒服的古怪牛仔。而伯特是个年轻招摇的纽约人,他爱赌博、抽雪茄、打网球,喜欢吸引别人的眼球,对狗却没什么兴趣。但是当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联合在一起时,伯特决定为打造任丁丁拍一部电视剧。  当时,伯特正忙于一部名为《巴比伦奴隶》的低预算惊悚片。第二天午间休息的时候,他写下了《任丁丁历险记》的剧本设想,想通过这个节目来打造这只狗和一个在19世纪末的阿巴契战争中被亚利桑那州一个美国骑兵队收养的孤儿。据伯特后来回忆,李“为此而疯狂”。故事是虚构的,但它捕捉到了李和任丁丁关系中的精华,也展现了任丁丁的本性——这是一种包裹着内心脆弱的纯粹的忠诚,一种勇敢又独立的品质。该节目在三年后首映,其收视率史无前例。就在李第一次发现任丁丁将近40年后,世界上最有名的狗再次诞生了。李从来都相信他的狗将永垂不朽,现在伯特也信了。就像李常说的那样:“任丁丁就是这样,会永远活着。”  21世纪最初几年,达芙妮·赫勒福德的1984款凯迪拉克敞篷车因在田纳西州撞上一辆拖车的尾部而被甩出了车道。当时达芙妮和她的三只德国牧羊犬——盖尔、乔安娜和任丁丁八代(它的正式名字是任丁丁啊哈,但达芙妮通常叫它“老头子”)一道,正在他们为期十一个月的美国之旅中。盖尔怀着孕,乔安娜也是个不错的伴侣,但“老头子”才是重点。不管去哪,达芙妮都要带着“老头子”。在家的时候,其他狗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后院的狗窝里,只有“老头子”有权在房子里进进出出。达芙妮决定在它死后将它制成标本,这样它就可以永远陪在她身边。  这次越野旅行的目的是在德国牧羊犬展览会和全国性的好莱坞大事  记上向大家展示“老头子”。这不是什么奢华的旅行。一路上,达芙妮要应对各种变故,比如她在西部的时候,一个朋友竟然想要杀了她。不管是对这次蓄意谋杀,还是旅途中的其他不便,她都只是耸耸肩膀,一笑了之。“我不放弃,”不久前我去田纳西拜访时她对我说,“我只是不放弃。”  毅力是她的家族传统。看了任丁丁出演的早期电影后,她的祖母就爱上了任丁丁,并下定决心要有一只属于自己的任丁丁。于是1956年,她的祖母查到李·邓肯的地址,写信请求李给她一只小狗。“我一辈子都想要只任丁丁,”她在信中写道,询问价格之前她还加上一句话,“我不是你听说过的那些富有的田纳西人中的一员,只是一个在牧场上长大的平凡的乡下老姑娘。”她说自己希望能“在休斯敦与任丁丁开始一段传奇故事”,并承诺如果李愿意把小狗送到休斯敦,她愿意用特快专递将船运小狗的板条箱寄给李。她的决心给李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李同意将任丁丁四代产下的一只“优质”小狗卖给她。  1988年,达芙妮的祖母死后,达芙妮就成了这些遗产的主人。她让任丁丁迷俱乐部重新活跃起来,还尽最大努力注册了许多任丁丁商标。她把挣的钱全都用在狗、狗迷俱乐部和与狗相关的项目上。她住在田纳西州雷泰克索一间打猎用的房子里,尽量精简自己的花销。对达芙妮来说,将任丁丁的血脉延续下去就是她生活的全部。这条血脉从“老头子”追溯到之前的祖祖辈辈,从一只狗到另一只狗,这里一个节那里一个节,总在延续,一直追溯到最早的那只。但最重要的是追溯到最早的思想——那就是你真正爱着的东西永不会死去。  我对任丁丁最鲜明的记忆并非源自一只活生生的狗,而是一只塑料  狗:这只塑料任丁丁大约有8英寸高,坚韧挺拔,双眼炯炯有神,舌头  从下牙上面伸出来。我的祖父把这只塑料狗放在他书桌的记事簿上,这样我就够不到,真是可气。祖父是个会计,他不爱讲话,一本正经,对小孩子不大感兴趣,或者说不能跟小孩子自然地相处。但非常奇怪的是他特别喜欢玩具。事实上,他收藏玩具,并将一些比较特别的玩具陈列在家中的办公室里。这其中最特别的就是这个任丁丁塑像,那只特别的狗,那个我喜爱的电视明星。  当时是20世纪50年代,到处都是任丁丁,几乎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任丁丁。那个电视节目刚开播时我只有四岁,因此我对那段时期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但我的哥哥姐姐就像那些常去教堂的人那样虔诚又规律地观看这一节目,所以我确定自己一定要坐在他们旁边跟他们一起看。如果你跟我当时差不多年纪,并在那个年纪接触到这些事物,这些事物就会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因此,我觉得我从一开始就认识任丁丁,我像是在无形之中认识它的。它成为我意识的一部分,就像你会自然而然地哼起一首摇篮曲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在我婴儿时期的嗡嗡声中,总有一个男孩在电视上喊“呦,任丁丁”,总有人吹响喇叭,然后一只大狗蹦蹦跳跳地在屏幕前跑过,救人于危难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自己的第一只狗是只德国牧羊犬,也是为什么在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幸因妈妈怕狗而永远不可能得到一只狗之后仍然想要一只。它和我孩提时代的许多激情一样渐渐褪去,但没有消失。几年前我再次看到“任丁丁”这个名字,我当时在读一些关于好莱坞动物的书。我已经几十年没再听过、想过这个名字了,但那种邂逅的惊喜袭遍了我的全身,我猛地坐直了身子,好像被炽热的火炉烫了一下。  我突然记起了那尊小塑像,想起了我对它的渴望。这愿望还没能满足。我的祖父偶尔允许我们玩一玩他的一两件收藏,但从不许我们碰“任丁丁”。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是我们永远都不能触碰的珍宝,它并没有比其他玩具精致或脆弱到哪去,也没有什么考究的机械装置。这完全解释不通,总之我们就是不能碰它。  那间办公室对我们有着某种吸引力——祖父赫然立在我们面前,他的手在书桌的记事簿上来回搜寻,看看哪件玩具可以拿给我们玩。那手时而停在这件上,时而停在那件上,我们的眼睛便随着他的手滴溜溜地转。有好多次,他的手已经很接近任丁丁了,但却是一次次从它旁边经过,我们的希望也随着那手的靠近或远离而燃起或熄灭。最后他的手会抓一件那种玩过就忘的玩具递给我们,然后挥挥手示意我们出去。时间始终在流逝,人也始终在变化,但那尊任丁丁塑像却是永恒的,它总是吸引着我,亘古不变。几十年后,就在我快要忘记任丁丁的时候,我又再次想起它,我的心震颤了。这震颤是那样深刻、那样鲜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尊神秘又永恒的塑像。  Chapter 2弃儿  任丁丁1918年9月出生在法国东部的战场上。确切的日期无人知晓,因为报道显示那群小狗出生时没人在场。但是李在1918年9月15日找到这些小家伙的时候,它们还睁不开眼睛,身上光秃秃的,需要母亲的照顾。因此它们很可能刚出生几天。  1918年法国的默兹河山谷是个可怕的地方,在这里出生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山谷富饶肥沃、连绵起伏,一个个圈起的牧场像是西洋象棋的棋盘,还算是个颇具魅力的地方。但它与德国接壤,在1918年,这里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战场。随着德国炮兵西进,默兹河附近的村庄被夷为平地。双方军队在战壕里对峙,那里,战争缓慢又残酷地进行着。铁丝网绵延了几百公里。大多数战斗都是面对面的,武器很简陋。炽热有毒的氯气那时第一次被用于战争,双方的伤亡和损失差不多。由于很多伤员面部严重受伤,他们中的一群人组成了一个名为“面伤工会”的组织。死亡无处不在。到1918年,也就是任丁丁出生那年,法国有超过100万因战争而遗留下来的孤儿。  任丁丁一代并不像孩子们想的那样,这只生在恶劣环境中日后成为电影明星的小狗长着一身黑色的绒毛,细高鼻梁,出人意料的高雅四肢,有着存在主义者那种逆来顺受又不失庄重的气质。在影片中它塑造得最  成功的形象——该影片拍摄于20世纪20年代——被复制了成千上万次,  上面有李写下的“最忠诚的任丁丁”的纤长字迹。它下巴一动不动,眼睛总向下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伤心的事。即使为拍照需要而做一些好玩的事情的时候,比如冲浪、日光浴、骑马、修指甲、穿着红色的雪地靴或是跟一群正在喝牛奶的孩子一起喝牛奶时,它也总摆出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它的灵魂之上。  利兰·邓肯(李·邓肯)是个乡下男孩,是在加利福尼亚州成长起来的第三代人。他的祖母是切罗基族人,而祖父则和摩门教的创始人布里格姆·扬格一起来到西部,然后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空旷地带定居下来。他的家族从事农牧业,白手起家,最终开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他们并不是空想家。李的妈妈伊丽莎白16岁时爱上李的父亲,她不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格兰特·邓肯,是个梦想家。尽管格兰特的家庭比伊丽莎白的家庭富裕些,但伊丽莎白的父母并不喜欢格兰特。当女儿1891年嫁给格兰特时,他们都抓狂了。  李出生于1893年,当时伊丽莎白只有18岁。她为李设计了一个光明的未来:她用加利福尼亚铁路巨头利兰·斯坦福的名字给他取了名字。3年后,伊丽莎白又生下一个女孩,取名马乔里。又过了两年,也就是李5岁的时候,不切实际的格兰特·邓肯匆匆离去,从此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后来李成了好莱坞明星,格兰特的不告而别被新闻代理改头换面:格兰特并没有抛妻弃子,而是因为“突发阑尾炎不幸早逝”。李从未纠正这一描述,也没有对其做出任何评论。  李总是将各种笔记、信件、备忘录、文件保存完好,现在这些都  放在河畔市镇博物馆。那些资料有几千页,其中包括一个详细的备忘  录——里面有一个李打算写自传的粗糙手稿和他希望拍摄的有关他生活的电影。在这些资料中,李只有一次提到了他的父亲,而这一次也不过是顺便提及。李写道:大概在伊丽莎白的兄弟因被响尾蛇咬伤而去世的同时,他失去了父亲,然后他的妈妈骑着马跑了一段又远又曲折的路,想要忘却失去兄弟的痛苦。李详细地描述了那匹马,但没再提及他的父亲。  伊丽莎白没有受过教育,没有一技之长,疏远了父母,也没有其他亲戚向她提供帮助,却要养育两个孩子。于是,她带着两个孩子乘火车从洛杉矶来到奥克兰,请求把孩子留在弗雷德·芬奇儿童之家,这是一个位于东湾山的孤儿院。  当时是1898年。10年前,美国经济处在增长期,人们生活惬意,但1893年,一些主要商业企业崩溃,引发一阵金融恐慌,整个国家瞬间陷入一片萧条。霍乱爆发、天花肆虐,城市的贫民窟里拥挤得令人窒息。这段时间对孩子来说尤其难熬。几千个孩子要靠自己过活,因为疾病夺去了他们父母的生命,而更多的孩子被父母遗弃,因为这些父母已经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在纽约,一群群弃儿露宿街头。最后,纽约地区的二十多万个孩子被送上“孤儿列车”,来到西部,他们被沿途那些拓荒者建立的家庭收养,有的被当作养子,有的几乎被当作奴隶。  弗雷德·芬奇儿童之家是个卫理公会教派的组织,该组织团结一致,做事认真。它的建立者们为该组织的干净整洁和秩序井然而感到自豪,特别是想到那些大城市中阴暗潮湿、细菌密布的孤儿院时,这种自豪感便更加强烈。一本早期的小册子上还夸耀该孤儿院在开始运作的前五年中,没有一个孩子死去。  和当时大多数孤儿院一样,弗雷德·芬奇儿童之家不仅为那些真正的孤儿提供庇护,也为那些父母遭遇困境的孩子提供庇护,直到孩子14周岁,政府不再给予补贴。孤儿院的运作方式像一个特殊形式的当铺。情况好转后,父母可以把孩子从孤儿院领出来——除非当时孩子已经被其他夫妇收养。这些夫妇可以查看孤儿院的详细记录,如果他们看中了哪个孩子,可以请求把孩子领回家。  伊丽莎白填写了一个将李和马乔里留在弗雷德·芬奇孤儿院的申请表,简明地回答了上面的问题:  父母的声誉和品行如何?良好。  父母中一方或双方是否遗弃了孩子?什么时间?  父亲于1897年1月8日遗弃孩子。  孩子会继承父母的家产或保险吗?如果有,有多少?  据我所知没有。  父亲已不在人世了吗?  我不知道。  孤儿院的医生为李和马乔里做了健康检查,伊丽莎白签了字之后就离开了。“当时母亲亲吻我们,把我们留在门廊,沿着那条长走廊走开的情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李后来在他的备忘录中写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感到莫大的寂寞与悲伤,夜晚来临时,我的床就像是掉进了一口黑暗的水井或是一个黑洞洞的峡谷。”  在接下来的三年中,很多到访弗雷德·芬奇孤儿院的人都对可爱又有一头鬈发的马乔里表现出兴趣,有的几乎就要领养她,但只有一个家庭认真考虑过领养李,他们认真打量着他,仿佛他是动物收容所里走失的家畜。最后,他们觉得李的耳朵太大,于是走开去看了其他孩子。  李和马乔里在孤儿院生活了三年。对一个孩子来说,三年可不短:  刚到孤儿院时李六岁,还是个孩子,离开时他九岁,已经是个真正的男  孩。从严格意义上讲,因为他的妈妈还活着,他并不算是孤儿,但结果却在孤儿院待了这么长时间。这段经历塑造了他;在他接下来的生命里,他总是一个人,总要应对孤单,孤单似乎是他家里的一个房间。他孤独时能找到的唯一伴侣就是这只狗,而他对动物的爱比他对任何人的爱都更深沉。  令人惊奇的是,离开弗雷德·芬奇之后,李并没有选择忘记那个地方和那段生活经历,也没有视其为一个自己刚刚从中死里逃生的噩梦,而是一段需要弥补的不幸时光。任丁丁给他带来世界级的财富和名望时,他不错过任何一个在公众面前提及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历的机会。他去世前总带着一份弗雷德·芬奇孤儿院接收自己时签订的书面证明的复印件。和任丁丁一起做宣传旅行时,他们的第一站总是当地的孤儿院。这种访问是很多公共人物的传统,但对李来说,就像是回到了家中。他经常造访弗雷德·芬奇,成了那儿的名人。1934年,弗雷德·芬奇孤儿院的孩子们根据李的经历演出了一部话剧。演出后,一个工作人员给李写信说:“现在孩子们开始昂首阔步地走路了——这是他们自豪感的表现,‘我也是那家孤儿院的——就是李·邓肯先生住过的那家孤儿院’,您的到来提高了我们的声望与自信。”  弗雷德·芬奇孤儿院建在奥克兰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山上不远处有一座摩门教的寺院,现在该孤儿院被叫作弗雷德·芬奇青年中心。不久前的一天,我从此经过,想要参观一下之前让李觉得自己像是掉在黑洞洞的水井或峡谷之中的宿舍。但李和马乔里住在那里时存在的许多东西现在都已不在:许多原先的老房子在几年前的大火中倾倒,其他的也于20世纪60年代因为过于陈旧而被拆除。新盖的大楼像盒子一样单调乏味,惯常的体制结构和校园都像是价格适中的商业建筑群。过去孩子们住的宿舍楼现在成了行政管理办公室,原先是李卧室的房间现在是会计部门。我在校园里漫步,然后,在最后一分钟,闯进另一座遗留下来的老建筑。我走在一条狭长的走廊上,两边是光滑的绿色墙壁。走到一个拐角处停下来,面前是一幅巨大的图片,画的是李和任丁丁第一次来访时的情景,李正对着一群急切的孩子微笑。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由于二者的共同作用,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竟都结识了任丁丁。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在人生关键的三年里没有父母的陪伴。伯特·伦纳德像走失的家畜一样,脾气急躁,动不动就挥着拳头,和他的父亲只有过一段短暂的接触,因为在伯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达芙妮·赫勒福德被她的妈妈遗弃,由祖母养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祖母养的狗的陪伴下度过的。任丁丁为世界上成百上千万的人所喜爱,这些人中大多有完整的家庭,没有什么幸福上的缺失。但对于那些生活中长期有所缺失的人而言,任丁丁有着特殊的意义:说到底,它是那些形单影只的人的真正伴侣。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它深刻发掘了保持到现在的人类与动物之间的联系。它是20世纪娱乐业和创业史的真实写照。它横跨九十个岁月,深入到各个方面进行探寻,它从狗作为农场上的帮手写到成为家庭中为人喜爱的一员的这种地位上的变化,从顺从性训练的诞生写到种族的进化,从好莱坞的兴起写到狗在过去和现在战争中的扮演的角色。书中充满了幽默与真情,有时也会让你感动到流泪。  ——加斯·斯坦  这本书感人至深……它是一本关于一个人和一只狗相互奉献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书。  ——《华尔街日报》  连那些持最坚定的怀疑态度的人也会被她说服,相信任丁丁与乔治·华盛顿、西奥多·罗斯福一样,有权在拉什莫尔山上留下它的雕像,或者至少与约翰·韦伯和《奔腾年代》齐名。  ——《纽约时报书评》  这是关于第一代明星狗中的一个的令人着迷的故事,时代成就了它的声誉,也让它留下的遗产永存。  ——《人物》杂志之“顶级秋季读物”  “棒极了。”                     ——《名利场》  “这本书非同凡响……苏珊·奥尔琳对细节的追求着实令人难以置信……与其说这本书是干预一只狗的故事,不如说是关于一个以它为原型的化身和它周围那些人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创造故事的故事,是关于奉献、幸运和英雄的故事……最后,读者在从故事中汲取足够信息的同时,也会对苏珊·欧林作为记者的奉献精神和对细节孜孜以求的精神表示敬畏。”  ——亚历山德拉·霍洛维茨,《旧金山纪事》  “这本书十分出众……这是苏珊·奥尔琳将报道与纪事结合起来的杰作,其中有些地方涉及到相当个人的信息,整个故事是那样令人爱不释手。与动物有关的书经常出现在畅销排行榜上——你定会想到《奔腾年代》——而这本书一定会在榜单上名列前茅。它当之无愧,也深入到千百万人的心中……(卡尔)山德·伯格说任丁丁‘绝顶聪明’‘出类拔萃’。这两个词也同样适用于描述这本出众的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芝加哥论坛报》  “这本书极具魅力……它是那样感人,至少它让我这位莱西的忠实影迷的心都融化了……别让这书的名字骗了你。给一本写狗的书取名叫《任丁丁》就像给一本写白鲸的书取名叫《莫比·迪克》一样。苏珊·奥尔琳站在时间的浪头上,从20世纪初一直滑到现在,对任丁丁和美国流行文化近一个世纪以来的情况做了一个巧妙的梗概。然后就有了这本将历史新闻、回忆录、角色推动技巧结合起来的经过精心雕琢的别具一格的小说:它所传递的信息绝不仅仅是各部分信息的加和。”                   ——梅雷迪斯·马兰,《波士顿环球报》  “这是个令人着魔的故事。它经过近十年的潜心打造,将个人经历与世界范围内的研究相结合,让你得到那种只有那种无懈可击的作家完全掌控故事的时候才能给读者带来的满足感……作者笔法娴熟,见地深刻,令人着魔。”  ——肯尼斯·图兰,《洛杉矶时报》

编辑推荐

  1.一本美国版的《忠犬八公》,一只拥有罕见天赋的牧羊犬,如果你不知道任丁丁的名字,那你不会知道,以下记录的保持者,它居然是一只狗?  在废墟中被捡到,经训练成为美军的神奇战犬  主演了几十部电影,著名的华纳兄弟公司靠它发了家  投票数第一,差点就拿到第一届奥斯卡最佳演员奖  粉丝众多,一周之内收到的信件多达万封  林肯人道主义奖,纽约市长授予“城市钥匙”  9.11空难,人们在废墟边用它的名字来激励痛苦中的同胞  ……  上得了战场,演得了电影,卖得了萌,当得了明星,还有比这更神奇的狗吗?  2.关键词:传奇巨星、宠物之王、爱与忠诚、治愈……  我们与动物之间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任丁丁用它的一切告诉我们。  3.感人至深,它身上那种动物对人类的纯洁又有些魔幻的奉献之情,至今依然深深感动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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