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腔话京剧

出版时间:2013-1  出版社:徐城北 上海三联书店 (2013-01出版)  作者:徐城北  

前言

人的一生真是短暂,因此能够遇到两种文化的交锋,并力求驰骋其中,也不能不视为一种幸运。    我年轻时,北京整个是口、头文化的场地,京剧盛行,曲艺盛行,纸面上的文学也盛行。我远远地跟随其后,最后力所能及进入其中,多少也做了一些事。    电视来到世间远比京剧迟,它能让京剧人进入到自己的讲坛之上,宣讲京剧当中的道理,大约是连电视文化也没有想到的。或许它有这样的活思想:“自己尚且站脚未稳,还要管其他学科什么闲事呢?”但终究是上级规定的,也是群众文化生活所需要的,于是电视台“让”出了一些时间,让其他门类的学者站上自己的讲台:“讲讲你们门里的学问吧,怎么讲与讲什么,就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回想自己的当年,不过是中国京剧院的研究部主任,仗着年富力强,敢闯敢撞,也敢放言,还曾到北京大学宣讲过一个学期呢!反正那时年轻,只要有约请,咱就一准去!比如,曾到国家图书馆的“文津讲坛”上讲了“四大名旦比较谈”,曾到中国现代文学馆讲了“城墙城门城文化”,曾到鲁迅博物馆讲了“北京的体型”。除了北京,我还曾讲到济南、武汉的图书馆,甚至深圳的“市民大讲堂”,我先后去过两次。每一次我都是认真的:事先做准备,到了台上就脱稿一气呵成!如今重新检视这一页的目录,再回忆当年电视台找我们谈时的情况——大体对主讲人的要求,第一,必须是行业中较为知名且较有锐气的人物;第二,必须口才相对地好;第三,提醒主讲人力求深入浅出,不要说太深的东西。这是多么友好的氛围啊。但人生苦短,我们门里的学问还没弄清楚,怎么能在外边乱讲呢?    伴随年纪渐大,我开始收缩自己,力求把梨园一些难讲的问题想清楚。声明一下:我只是想清楚,想清楚的问题是不宜也不必都“哇啦哇啦”讲出来的。但慢慢地,我又发现电视文化有些变味,他们开始培训主讲人了:“你们应该这样讲——我们是电视,你们进入电视,就应该遵循电视的规律……”渐渐地,在他们的指挥下,出现了一支电视上宣讲很过硬的队伍,他们变成了“电视人的一支”。他们的队伍也在迅速壮大。在这种行为的背后,“电视学”也在形成中,当然,与其一起来的,是文化艺术界的整体浮躁。    人生苦短。许多干不了的事情就索性不干。我们应该力求先成为门里的专家,再成为能够兼通电视与本专业的杂家。我应该知足了,在壮年时就以青年的心态介入到电视讲演这桩新事物当中。描述2002年在上海拍摄《品戏斋夜话》的一组短文,就充分显现了那时的欢乐与不够深沉。欢乐是真的,不够深沉同样不假,都是真真实实的自己。    京剧如何与电视对接或对撞,这个问题还在延续。我们的生命都很短暂,或许看不到光明的那一天。但毫无关系,因为我站在矛盾的这一头,早已把事情的结局看清楚了。至于结局早一天或晚一天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我们能够亲身接触并亲自感受,那就已然是非常幸福的了。    现在,我把参与电视讲演的若干文字记录发表如下,供梨园内外有兴趣的朋友欣赏并玩味吧。    作者    2012年4月1日

内容概要

徐城北的“说戏”是有“听”头的。人的一生极其短暂,能够遇到两种文化的交锋,并力求驰骋其中,也不能不视为一种幸运。城北就是在探寻京剧如何与电视对接中,驰骋电视,找回真实的自己。现在,通过《城北说戏3:京腔话京剧》一书,他把参与电视讲演的若干文字记录发表,供梨园内外有兴趣的朋友欣赏并玩味。
《城北说戏3:京腔话京剧》由上海三联书店出版发行。

作者简介

徐城北,1942年生于重庆,长于北京,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京剧文化和京城文化,因其母亲彭子冈曾是《大公报》的著名记者,往来之间多是文化名人,聆听受教之下,有关历史、有关文化、有关掌故亦了然于心。下诸笔端,引人入胜,意味悠长。著有《老北京:帝都遗韵》《老北京:巷陌民风》《老北京:变奏前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京剧闲闲说》《京剧与中国文化》等书。

书籍目录

自序第一部分  远看梅兰芳第二部分  电视品戏斋  作者献言  一、当一把电视人  二、三个转换  三、关于电视职能  四、要有自己的班底  五、导演的脑子  六、原始性创新  七、文皮武骨  八、南北合  九、过瘾  十、戴着镣铐跳舞  十一、七步诗  十二、瞎子的眼神  十三、襄阳市场  十四、真迹的价值  十五、自制“音配像”第三部分  京剧的门槛  作者献言  一、脸谱  二、舞台  三、手法  四、流派  五、剧目  六、人物  七、韵味  八、传承第四部分  名伶名戏  作者献言  一、梅兰芳(上)  二、梅兰芳(下)  三、周信芳(上)  四、周信芳(下)  五、谭鑫培  六、程砚秋  七、马连良  八、裘盛戎  九、张君秋  十、俞振飞  十一、李少春  十二、盖叫天后记

章节摘录

2001年的年底,上海的东方电视台传来消息:邀请我主讲《品戏斋夜话》栏目,每周一次,连续做一年。记得是在1999,我在天津也做过相同的栏目,同样是一年。但那是小打小闹,每次都是我的独白——说一个梨园深处的小景观,然后提升到文化层面,最后收回到梨园做结。早晨乘长途汽车去天津,午饭后一口气说几个小段儿,然后转身回北京,等到家刚好华灯初上,刚好吃晚饭。如今去上海,每两月跑一趟,要花十来天做好八期,做得比天津时复杂。    “这么做,值吗?”这是曾经久久盘旋在我内心的问题。我算了一笔账:自己三十七岁由外地调回北京,一口气在中国京剧院干了十五年。应该说,这十五年让我受益匪浅。我把我的心得写成了好几十本书。从性质上讲,我是逡巡在口头文化和印刷文化这两种“样式”当中,我把从老艺人和老文化人处听来的东西,力求碰撞与转换,写成好看、好玩又多少有些思想启迪的节目。从内容上说,我已不是单纯说京剧了,有时旁及到老字号,并注意提升到京城文化的云层去俯瞰京剧。六十岁的人,出版了近六十本书,按说也可以“歇歇了”,但我一直忘不了曾经居住过的三不老胡同,忘不了曾经读到的那篇谈人类《三种文化样式(口头文化、印刷文化、电视文化)》的文章。昔日,我曾经在前两种文化中穿行;现在,能否再进入一下第三种文化呢?在这上头,我还是比较自觉的,我应该和电视导演事先磨合,正好把以往“写”出来的东西,想办法给“说”(甚至是“演”)出来。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挑战,我要变换以往的表达方式,从一个新的层面上塑造新的自己。    我仔细想了想,这样做是值得的。不管结果怎样,先试一年再说。如果“还行”的话,2003我就力争换到一个新的领域——比如分别与苏州和杭州的电视台合作,谈一年的苏杭文化!这些年我没少去苏杭,已经有了些故事与感情上的积累,不妨面对苏州谈杭州,面对杭州谈苏州;还可以把苏杭视为一个整体,把苏杭文化和西部文化(我在新疆待过八年,并于近年两次回访新疆)做一番对比。我畅想了不少,但需及时打住。要把以往对苏杭的印象“归一归总”,再尝试给予“分集”去表现。我曾和两地联系,也有些成果,但后来一算时间,距离2008没几年,距离我要出版《新北京五重奏》的时间更近,所以我不能走得太“远”,于是就把这一笔“收”了回来。    想自己的过多,还得想想人家东方电视台。上海圈子里的人这样介绍说:“(人家)刚建台的时候,说过这样的两句话:要开门办台,要借脑子办台。”真是好。就凭这两句话,就值得我好好干一年!我在2001年夏季应邀到东方台录制节目时,接触过一位年轻的小导演汪灏,也就三十多岁,但办事老辣,成熟,为人也善良。思路上,点子上,与我平素熟悉的北方导演不同。那次是从北京、四川等地请了不少名家制作节目,给上海东方电视台做一期“艺术课堂”节目。录制时拉了不少中学生到现场当观众,我恰好与上海昆曲名家蔡正仁(俞振飞之得意门生)搭档,谈一个“中国古典的声乐和器乐”的话题。请诸位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这题目——我,一个来自北方的京剧文化人,碰到这么个艰难的学术话题,困难情况可想而知。然而让我和正仁兄一捣鼓,终于想出了主意,就从我们上中学的时候说起——说我们中学时候的音乐课,所遇到的声乐和器乐。甚至还说到我那个中学——一北京男三中,是老舍上过的学校,说我们下学后如何去庙会玩,在庙会上遇到的民间艺人,我们如何听他们的演唱,以及我们由此遇到的最传统的声乐和器乐……其中,我见缝插针地说了一些平时也从不说的话,比如“喜欢音乐的孩子不会变坏”等等,这些话说出来时效果奇好,我和蔡兄平时老气横秋,这时也和在场的中学生发生交流,彼此的心贴得很近。总之,是那次我“演”得不错,才引出东方俞邀请我的“后话”。    2001年底,东方台正在积极落实频道制,人事变动大,频道领导在就位的过程中,导演也在就位的过程巾。还有资金,也很长时间没到位。要在北方,不就位就甭干,就坐下来静等。但在上海东方台领导没完全就位,只要导演能就位就行。资金下不来,导演垫钱先干起来再说。同时资金到底定在一个什么样的标准之上?——要先把节目拍出几集,让领导和周边的人看看再说!这,显然又是不同于北方之处。我既然决心进来,那就也只有跟着“滚”才行。我以往在戏班干过,跟着“滚”还能适应。    这时,导演最终就定为汪灏了。很好,我就抓紧机会“直奔主题”。经洽商,三十分钟不能由我一个人“干讲”,那样太枯燥。导演建议每十分钟一个板块,用一个诗词性的名字,开头我引出一个话题,说着说着引到最生动的细节,于是打住。下边把这个故事化为可用人演的小品,这样也可以让导演去施展才能,他是上海戏剧学院的毕业生,排练小品绝对是家常便饭。等小品演完,接下来是我的文化点评。我撒开来说,导演看情况去剪。总之,越口语化越好。这,我还能适应。同时,面对摄像机的镜头不能发慌,反而应该力求兴奋。这一点,我似乎后来也做到了。当然,再加上手势和表情就更好。    最初,在开头引出话题时我也“出场”——和两位上海文艺界的名家共同坐在一张桌子背后,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后来拍过几期。电视台领导嫌乱,决定去掉这个开篇,用话外音引出话题——这样节奏明显就明快了。然后紧跟着小品。小品之后就是我的点评。我觉得,这是一种整体性的把握,实在是很好。    P19-22

后记

我本来是一名北京的京剧人,我没料到近十年会这么多次来上海,并且在上海,以及苏州、杭州参与电视活动。记得那些年,每逢上海的戏到北京演出,剧场休息时,记者都习惯在休息室中找熟人录两句观感。找谁呢?老人中他们习惯找刘厚生老师,如找中年人,当然就是我了。反之,上海如有新戏问世,小休息中他们会从休息室中找人谈谈观感。当然,适合发言的人很多。但如果我在,那也就会加我一个。因为我熟悉戏曲,张嘴就说,而且人是北京来的。    现在我也加入到老年队伍之中,评论别人的事已经不做了。现在感谢上海电视界和出版界的朋友,能让这一著作问世。我非常感谢!    徐城北    2012年5月10日

编辑推荐

翻开《城北说戏3:京腔话京剧》一书,跟随作者徐城北读懂中国,品味文化。书中,作者记录发表了他参与电视讲演的若干文字,内容包括:远看梅兰芳,电视品戏斋,京剧的门槛,名伶名戏四部分。主要供梨园内外有兴趣的朋友欣赏、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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