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三昧/慈溪文丛

出版时间:2012-5  出版社:宁波出版社  作者:赵思舜  页数:353  

前言

  写下这个标题,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头。 还是先说缘起吧。2006年,我在网站工作,想着为网站的论坛活跃一下气氛,于是编了个故事,取名为《心觉》。故事还真吸引了不少人,一些网友催逼着不断更新,居然写了四五万字。后来,有人说还想看《心觉》的前传和后传,虚荣心加上厚脸皮,便又写了《心经》和《心缘》,美其名曰“尘缘三昧”。 和多数小说、电影或电视剧后续的命运一样,《心经》和《心缘》被网友们无情地打入冷宫。加之工作调动,离开了网站,网上写小说的热情随之锐减,仅具雏形的《心缘》也胎死腹中,罪莫大焉。 到底心有不甘。这几年,每当三五好友拿“尘缘三昧”开涮时,便要心痛我那还没出生就被扼杀的《心缘》,静夜里老是责问自己,为啥不写出来?为何在意别人看不看?这一问,便争得些自省空间,也增加了把这部小说写完的勇气,最近又从银舫兄、遐女以及张寒等几位朋友处得到鼓励,于是,再次涎着脸,一口气将《心缘》改出来——确切说,应是重写。因为除了人物框架,多数内容都是新加进去的。不过,这次没挂到网上,倒不是怕被砸砖扔臭鸡蛋,而是心淡下来了。 再说内容。顾名思义,“尘缘三昧”要刻画的是心路历程,展示生存、生活、生命的时间和空间。主人公宋天殇出生于偏壤小山村,那里的人,质朴近愚,憨直实诚,通过努力和命运眷顾,天殇考上大学并到江南工作。然而,年龄的增长、空间的转换以及价值取向的差异让他越来越困惑、迷茫并一度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好在无数次的情感磨砺和现实洗礼并没让他沉沦,他最终走出了生命怪圈,坦然地活了下来。 最后说点题外话,和创作心态相关。这些日子老缠绕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写小说? 很无耻地回顾了一下,我写小说的心态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2005年以前,不知天高地厚,很把自己当回事,总想着一夜成名,一夜暴富。很在意技巧,什么悬念、呼应、明线、暗线跟排兵布阵似的,语言也花里胡哨,总之,在乎的是别人怎么看。第二阶段,2005年至2009年,退烧了,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开始关注生活本身,于是逐渐淡化技巧和语言,在乎的是真实感。第三阶段,2010年以后,突然发现外在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写小说纯粹是遵从内心的萌动。前两天和金波聊他写的《我姐》时,也表达过这层意思。我这两年写的东西非常“自我”,“自我” 到不但别人不明白想表达什么,甚至有时连“外我”都不知所云。譬如这两年一直在边写边改的《麻雀》,以及这篇推倒重写的《心缘》,它们让我既痛苦,又欣慰——因写不出而痛苦,因还想写而欣慰。 “小说很没劲。”这便是我最近重写《心缘》的真实感受。有时候,我觉得,这样的小说越是写得平淡无奇,越写得家长里短越琐碎越能深入内心、传达出关于“生命”本质的一些东西。但是,如果小说真的变得平淡无奇,没有那些悬念、情节支撑,谁又能耐着性子看下去?这很矛盾— —小说必须得有人看,要有人看就得有情节、悬念,这是矛;小说如果情节太强烈,悬念太多,可看性太强,读者就可能只停留于故事本身,不去深究作品的核质,这是盾。换句话说,讨好了读者,往往讨好不了自己;讨好自己,往往讨好不了读者。高明的作家,也许既能讨好读者,又能讨好自己,但如果这样,作家也就变成了“匠”,带着“匠”气的作品,无论有多完美,有多少人喜欢——它,不过是一件花钱就能买到的商品而已。 列夫·托尔斯泰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为什么要出走?从研究者的角度,这可能是个解不开的谜。但我给出的答案很简单:他不想被出卖,他想活他自己。 但问题跟着来了:谁出卖了你,谁收买了你?哪一个才是自己,哪一个又不是自己了。

内容概要

  顾名思义,“尘缘三昧”要刻画的是心路历程,展示生存、生活、生命的时间和空间。主人公宋天殇出生于偏壤小山村,那里的人,质朴近愚,憨直实诚,通过努力和命运眷顾,天殇考上大学并到江南工作。然而,年龄的增长、空间的转换以及价值取向的差异让他越来越困惑、迷茫并一度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好在无数次的情感磨砺和现实洗礼并没让他沉沦,他最终走出了生命怪圈,坦然地活了下来。

书籍目录

心经心觉心缘

章节摘录

  “小金花,不要哭了,擦干眼泪,再给我们唱个捣米谣吧。怎么?心里难过,唱不起,你向来是个坚强的孩子呀……”天殇随着沙老师的头一晃一摇就过了一天。回家的时候,奶奶还坐在门口手捻佛珠絮絮叨叨。 “ 奶奶,你牙疼吗?” “不疼呀,你这娃儿咋这样问奶奶?” “不疼你咋哼哼呀呀的?” “奶奶在念经咧。” “念经?啥叫念经呀?” “经就是菩萨教人行好的话,念了这个经,人就会行好。人行了好,死后就会升天,过上好日子。” “升天?天那么高,升得上去吗?万一掉下来,不就摔死了?” “憨包娃儿,人死了只有魂魄,魂魄是摔不死的。过来,让奶奶抱着教你念经好不好?念了经,往后你就能考大学当大官做救苦救难的大菩萨。 ” “要得,我跟你念,我不当大官,不做菩萨,只要妈妈不再打我就好了。” “要得,要得。我让你妈妈不再打你了。过来,坐奶奶腿上,嗬嗬嗬,憨包孙子又臭又酸,几天没洗澡了?你听好了,奶奶念一句你学一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天殇跟着念完,好奇地问:“奶奶,你不是不识字吗,又怎么会念经呀?” “这是一个红军老干部教会奶奶念的。他的家在大海边,你顺着金沙江往下游呀,游呀,就游到他家了。那时候,坏人要抓他,他就躲到我们家来。他什么都懂,学问大得很。娃娃,你长大了要学他。” “那他现在在哪里呀,是不是在天上?” “早些年听说他当大官了,和毛主席在一起呢。以前他和你公公好得很。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呀,大碗大碗地喝酒,要喝一坛子哩。奶奶呀,就给他们做一桌子的小菜,花生米、小青菜、四季豆、黄豆芽、毛豆腐、泡椒炒腊肉,还有韭菜炒鸡蛋,家里有的全翻出来,家里没的就去借。嘿嘿,这两个大男人真能吃,奶奶端上一碗空一碗,端上一碗又空一碗,嘴里说些好汉呀、大丈夫呀、革命呀、主义呀啥的,奶奶也不懂,就听他们说。后来,两个人都醉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收拾好碗筷,就去割草喂猪或者帮他们送信到江对面去。回来,两人还没醒呢。唉,这一晃就是几十年,奶奶老了,他也老了。这些年呀,说不定他也像你公公一样,在挨人家批斗呢……” “挨批斗,啥叫挨批斗?” “挨批斗就是被人家用绳子拴着,戴着高帽子,满村满寨去游行,还要被人家吐口水,打嘴巴,让人自己骂自己不是人。唉,你公公前两年就这样被人家批斗过,都是好人哪——好人咋就过不上好日子呢?” “噢,我懂了。我早上也是被妈妈批斗了。” “憨包,乱说,打你的小嘴巴。你妈哪里是批斗你呀,你不就是小屁股上被拍了两下吗?来,脱掉裤子给奶奶看看。噢,好臭的小屁屁,屙了屎又没擦干净呀。没啥没啥,小屁屁不红了。你也是,毛手毛脚呆头呆脑的,干吗要把碗打烂呢?咱家本来就穷,你爹妈容易吗?要喂饱你们这几只小老虎,要养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还要供你们读书……唉,娃娃,打几下就打几下吧,小时候挨过打的娃娃才有出息,将来才能过上好日子呢。以前,我就是舍不得打你爹,才耽误了他这一辈子。”也不要多,一天三颗就够了。不,一颗也好的,咬一半分给天琴,自己吃半颗,就含在嘴里,就让它永远甜着。 他一边听奶奶念着经文,一边看着满天的星星,那些星星可能就是水果糖,不然,奶奶怎么说天上有好日子过呢?唉,水果糖太多了也不好,又填不饱肚子的,得变成米,堆成山的米,全家、全公社、全世界的人一天吃三顿十顿都吃不完,都不用种田了,大家就坐在火堆旁,唱山歌,躲猫猫……六七月的深山夜,清清凉凉,微风过处,飘飘荡荡几许稻花香。不大一会儿,天殇睡着了。他的梦中,奶奶正拉着他恍恍惚惚向天上飞去。 那时候,黄花大公鸡正“咕咕咕”带领一群老母鸡、小母鸡跃上院坝里的大桑树,谁家和谁家的狗吠在有一声没一声彼此呼应着。天明哥叼着烟咿咿呀呀拉他的二胡,一群大姑娘正和着二胡唱《孟姜女哭长城》。朝宽二公公则在老井旁唱诵完一段四书五经后向孩子们摆起了龙门阵,包青天白管阳夜管阴,唐王游地府,魏征丞相斩龙王,孩子们的耳朵都听出茧来了,可就是想听。 小山村在静谧中透着温馨,温馨中流淌着质朴。 这种质朴填补着童年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成了他梦境的全部。  ……

编辑推荐

  那时候的天空,一明如洗。 那时候的小村,宁静自然。 那时候的天殇,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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