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别鲁迅

出版时间:2004-7-1  出版社: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作者:孔海珠  页数: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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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序  鲁迅先生去世已经快七十个年头了,当年参加葬礼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在我生命史上是很难以忘怀的大事。上海的孔海珠女士找到我,在电话那头说,她在编著有关鲁迅葬仪的书,寻找在1936年参加过鲁迅葬仪的人,尤其是当年抬鲁迅棺材的人。这些话引起我很多回忆。  岁月飞驰,如今的确已很难找到当年抬鲁迅棺材的人了。木刻家曹白是当年最年轻的抬棺人,海珠女士去访问过他,曹白向她介绍我。她希望我能看一看书稿,回忆并补充当年参加葬仪的情景。我欣然同意。  她寄来的文稿和图片我很快读完了,重温了鲁迅先生逝世的前前后后。海珠女士的叙述相当详细而亲切,看得出她是花了不少功夫记录当年的历史场景,真是难能可贵。尤其是大量的图片介绍,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那场伟大的葬仪,非常珍贵。书稿把我带回到亲历鲁迅葬仪的那段悲哀的时日,也解答了我心中的不少谜团。  更可贵的是,书稿挖掘了重要的文件,如鲁迅先生病重时,我们尊敬的宋庆龄女士写给鲁迅的一封慰问信;鲁迅先生逝世后,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于当年10月22日同时发出的三份电文,都是文献性的史料,它既是对鲁迅先生的悼唁,也是对鲁迅先生的评价。  在《痛别鲁迅》中孔海珠也提到了我为鲁迅先生画遗像的事。1981年9月我曾在《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我给鲁迅先生画遗像》的纪念文章,较详细地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1936年10月19日的早晨,当时我住在上海西郊真如季家厍,刚起床,还没有穿袜子、刷牙,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汽车停在我们的门口,接着是一阵紧急的拍门声,同室的文敏生和车敏瞧同志都受惊了,以为来逮捕人。门开后,才看到来的是曹白和池田幸子女士,他们带来了不祥的消息,说鲁迅先生在5点25分逝世,要我马上去画遗像。于是我就急急忙忙带上纸和木炭条跳上汽车,一直到了大陆新村鲁迅先生的家里。  一上楼就看到我们敬爱的导师静静地睡在铁床上,一床被子覆盖在他安详的遗体上,过去从照片上看到的他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锐利的目光,现在掩盖在深闭的眼幕之下,那熟悉的浓重的黑胡须增添了消瘦了的面容的慈祥感。在这慈祥的容貌里令人感到他那“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战斗了一生的中国精神界的主将和战士,现在是疲惫地长眠了。全屋笼罩着悲哀,萧军伏在桌上痛哭,在场的还有周建人、胡风、黄源以及鲁迅先生的日本朋友鹿地亘、内山完造。景宋先生含着眼泪接待客人。窗台上放着内山送给鲁迅先生的一缸红色的金鱼,在悄悄地游动。墙上挂着一幅鲁迅先生喜欢的苏联木刻毕珂夫的《拜拜诺娃像》,她在静静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鲁迅先生。  我含着眼泪用颤抖的手画了四张鲁迅先生的遗容速写。曹白也在画。不久日本奥田杏花牙科医生来,用石膏浆涂在鲁迅先生的脸上,为之翻面型。这时已经是午饭时分了,我和曹自在鲁迅先生的图书室吃了午饭。下午送先生的遗体到万国殡仪馆。此后我参加了守灵,并和广大群众一起唱着“哀悼鲁迅先生……”的挽歌,把先生的遗体送到万国公墓。在送葬的行列前领先的有我们尊敬的宋庆龄、蔡元培、沈钧儒……等先生。到了万国公墓门口,由我搀扶着周建人先生到墓地。在追悼会上聆听了宋庆龄先生的演讲,当时的情景犹历历在目。  鲁迅先生去世那年曹白才22岁,是我最友好的同志。他是江苏武进入,和我在国立杭州艺专学画时是同班同学、好友,我们于1933年在鲁迅先生指引下组织了“木铃木刻研究会”,开始从事表现人民生活和斗争的木刻画艺术,为此被国民党当局逮捕。1935年出狱后,曹白于当年创作了木刻《鲁迅像》。后寄给鲁迅先生,回信说:  “收到你的信并木刻一幅,以技术而论,自然是还没有成熟的。但我要保存这幅画,一者是因为是遭过艰难的青年的作品,二是因为留着党老爷的蹄痕,三则由此也纪念一点现在的黑暗和挣扎。”  并在木刻画旁边写了这样的话:  “曹白刻1935年夏天,全国木刻展览会在上海开会,作品先由市党部审查,‘老爷’就指着这张木刻说:‘这不行!’剔去了。”  曹白于1936年4月写了《坐牢略记》提供给鲁迅,先生依此写了《写于深夜里》一文,发表于当年上海《夜莺》月刊第一卷。同年10月8日,鲁迅先生带病到上海八仙桥青年会去参观“第二回全国木刻流动展览会”,曹白有幸在展览会上和鲁迅先生会面,而我却因去“上海世界语者协会”为他们写标语,竟失此和先生会面的良机,成为终生的遗憾!  ……

内容概要

  100余幅珍贵照片首次面世, 真实记录痛别鲁迅的悲怆场景。  一个高大的背影倒下了,  在无花的蔷薇的路上——  那天走前头的,  那高擎着倔强的火把的,  那用最响亮的声音唱着歌的,  那比一切人都高大的背影倒下了,  在暗夜,在风雨连天的暗夜!  在暗夜;  风吼着,  拔倒参天的古木;  卷起一切可以卷起的东西  打向我们的行列——  这悠长的行列,  这肃穆的行列,  这愤怒的行列!  那引头的背影倒了!  ……  聂绀弩《献诗——一个高大的背影倒下了》1936年11月  鲁迅先生去世已经快七十个年头了,当年参加葬礼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在我生命史上是很难以忘怀的大事。上海的孔海珠女士找到我,在电话那头说,她在编著有关鲁迅葬仪的书,寻找在1936年参加过鲁迅葬仪的人,尤其是当年抬鲁迅棺材的人。这些话引起我很多回忆。  岁月飞驰,如今的确已很难找到当年抬鲁迅棺材的人了。木刻家曹白是当年最年轻的抬棺人,海珠女士去访问过他,曹白向她介绍我。她希望我能看一看书稿,回忆并补充当年参加葬仪的情景。我欣然同意。  她寄来的文稿和图片我很快读完了,重温了鲁迅先生逝世的前前后后。海珠女士的叙述相当详细而亲切,看得出她是花了不少功夫记录当年的历史场景,真是难能可贵。尤其是大量的图片介绍,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那场伟大的葬仪,非常珍贵。书稿把我带回到亲历鲁迅葬仪的那段悲哀的时日,也解答了我心中的不少谜团。  更可贵的是,书稿挖掘了重要的文件,如鲁迅先生病重时,我们尊敬的宋庆龄女士写给鲁迅的一封慰问信;鲁迅先生逝世后,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于当年10月22日同时发出的三份电文,都是文献性的史料,它既是对鲁迅先生的悼唁,也是对鲁迅先生的评价。

作者简介

孔海珠,浙江桐乡乌镇人。19472年12月出生。作家、出版家、文史学家孔另境之长女,长期从事中国现代文学史料的搜集、研究,曾为茅盾撰写回忆录的资料助手,现为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上海作家协会会员。著有:《左翼·上海(1934—1936)》、《聚散之间——上海文坛旧事》、《血凝早春——柔石》、《茅盾的早年生活》(合著)等,编著有《茅盾和儿童文学》、《中国当代文学研究资料——茅盾专集》(合编)、《于伶戏剧电影散论》、《于伶研究专著》、《我的记忆——孔另境文集》等十余部作品。   		  

书籍目录

序   力群引言:有来历的书橱,橱里有鲁迅葬仪照相册    ·大陆新村9号二楼靠墙的书橱  ·孔另境集藏的鲁迅葬仪专题相册    ·鲁迅致孔另境信件手迹  ·葬仪一年后出版的《鲁迅先生纪念集》    ·孔另境在鲁迅墓前  ·《现代作家书简》由鲁迅作序、柳亚子题笺书名一、噩耗带来的震动, 大陆新村9号发丧    ·鲁迅在寓所长逝  · 悲哀的海婴才7岁    ·摄于1933年的全家合影  ·鲁迅在上海的最后住处    ·平时不常开启的前门·和鲁迅关系密切的内山完造夫妇    ·10月19日上午内山书店全体职工悼念鲁迅逝世在店前合影  ·报丧地点示意图二、文化人奔丧,用各种方式寄托哀情    ·文化人赶来奔丧  ·致哀的花圈摆放在走廊里    ·墙上的苏联木刻  ·曹白被禁的木刻鲁迅像    ·鲁迅石膏遗容上粘有胡须和眉毛  ·鲁迅逝世当日的书桌    ·明星影片公司以欧阳予倩为首“开麦拉”  ·堆满了书的梳妆台三、《死》成了遗言,筹备葬仪,成立治丧委员会    ·《死》手迹·鲁迅灵前遗像四、《唁电》的两个版本,上海文化界救国会    ·《红色中华》上的《唁电》  ·《唁电》的两个版本    ·周扬一封信上的“意见”    ·上海文化界救国会“七君子”和马相伯五、万国殡仪馆黑色柩车开了进来    ·车牌为F·56 16073的“克里斯”车  ·大陆新村当时是一条新式里弄    ·殡仪馆外籍人员来接遗体组照  ·在窗口张望的小海婴    ·许多人拥塞在弄堂里  ·许广平母子哀痛的送别    ,顶着花圈的柩车驶离大陆新村  ·鲁迅逝世的报导如雪纷飞六、支撑着骨瘦如柴的身体,病况严重起来    ·鲁迅经常用的烟嘴  ·鲁迅先生卧室一角    ·休息时的藤躺椅上铺着一条薄棉垫  ·许广平最喜爱的照片  ·须藤医生    ·鲁迅的×光胸片·宋庆龄慰问信的两个版本七、十月,生命最后的时刻    ·最后的活动  ·最后的留影  ·最后的文字  ·遗像  ·鲁迅正抽着烟    ·绝笔为日文  ·最后的日子戴的老花镜  ·力群木刻《鲁迅像》八、十九日当夜,万国殡仪馆守灵九、不是寻常的丧葬,也不是沉郁的悲哀,万国殡仪馆开吊十、如雪飘般的挽联  如潮涌般的挽歌十一、扶柩人和抬棺人究竟是谁十二、送葬路上,逶迤不断的出殡队伍十三、万国公墓,举行最后的告别十四、“掮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葬后事宜十五、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迁葬虹口,仪式隆重附录   ·主要人物简介   ·主要参考书目后记——追寻历史的细节    ……

章节摘录

书摘   关于冯雪峰在鲁迅先生葬仪中的作用,有几种说法。其中一说:1936年10月19日,鲁迅因病重而逝世,请示中共中央同意,决定由冯雪峰负责主持鲁迅葬仪,发动群众参加浩大的悼念活动。(秋石:《鲁迅病重、逝世及大出殡始末》)    另有一说:当时的报上曾说,因为许广平先生哀毁过度,治丧委员会的委员又很忙碌,凡是有关丧事的规划,另外由一个人全面负责。这个人独居斗室,从不露面,只在幕后指挥,但从布置灵堂,瞻仰遗容,一直到出殡路由和下葬仪式,都经他亲自研究,然而作出决定,付诸实施。这个从不抛头露面的是一位十分神秘的人物。(参见唐弢《追忆雪峰》)    然而,冯雪峰在鲁迅葬仪时的警觉,他的地下交通员郑育之印象最深。鲁迅先生逝世后,她到万国殡仪馆向遗体告别后,不忍离去,呆了半天,可是又担心雪峰同志有事找她,于是忍着悲痛回到家里,果然他已经来过几次了。郑育之在晚年写的《无私无畏的冯雪峰同志》一文中,回忆了当时的情景:    “你到哪里去了,等了半天不见你回来?”    冯雪峰见到她就劈头盖脑地批评起来。    郑育之想,全市有觉悟的人都去悼念鲁迅先生,丈夫周文也是机要人员,他已去了几个日夜,我只去半日,何必那么严厉批评。于是她争辩说:    “我只是去悼念鲁迅先生。”    他听了反而更加严厉地批评说:    “那个地方不是你的岗位!周文去是工作的需要。那里复杂得很!你出了事怎么办?!你的岗位不在万国殡仪馆,是在家里等任务!”    对这件因擅自离开岗位而挨批评的事,郑育之终生难忘。    在鲁迅先生的葬仪过程中,为了安全,冯雪峰并没有多露面。当时,参加葬仪工作的几位青年,如巴金初识冯雪峰是1936年年底在王鲁彦家里,并不是在鲁迅的葬仪上。黄源和冯雪峰第一次见面的时间更晚,要在“八,一三”以后。为出版《鲁迅先生纪念集》,黄源住在文化生活出版社,冯雪峰来找他,两人这才第一次见面。黄源在协助办理鲁迅丧事时,并非与冯雪峰直接接过头,黄源认为,冯雪峰“在幕后主持丧事,他的意见通过许广平同志告诉我们”。(黄源:《冯雪峰纪念集·我的良师益友》)    唐弢对冯雪峰在鲁迅先生葬仪上的作用有他的看法,他在《追忆雪峰》(1980年作)说:    他和雪峰最初见面,是一九三六年十月。那时鲁迅先生刚刚逝世,丧仪正在举行,报上发表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消息。“……一天傍晚,我从胶州路万国殡仪馆回家,治丧办事处要我顺道带一封信到周建人先生家里,收信人不是周建老本人,而是报上说的那位神秘的人物。所谓神秘的人物其实也并不神秘,而是我早已闻名却不曾见过面的冯雪峰。”    唐搜认为,报上的消息是夸大了的。冯雪峰虽然和许广平、周建老一起参加治丧事宜的商讨,特别是在同宋庆龄、蔡元培、沈钧儒诸先生的联系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但他既不曾独居斗室,也没有全面指挥丧仪的进行。在当时,他只是代表组织尽了他个人应尽和能尽的力量。”    他交出带来的信,谈了一会当天群众瞻仰遗容的情形,就匆匆告别了。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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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鲁迅先生去世已经快七十个年头了,当年参加葬礼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在我生命史上是很难以忘怀的大事。上海的孔海珠女士找到我,在电话那头说,她在编著有关鲁迅葬仪的书,寻找在1936年参加过鲁迅葬仪的人,尤其是当年抬鲁迅棺材的人。这些话引起我很多回忆。    岁月飞驰,如今的确已很难找到当年抬鲁迅棺材的人了。木刻家曹白是当年最年轻的抬棺人,海珠女士去访问过他,曹白向她介绍我。她希望我能看一看书稿,回忆并补充当年参加葬仪的情景。我欣然同意。    她寄来的文稿和图片我很快读完了,重温了鲁迅先生逝世的前前后后。海珠女士的叙述相当详细而亲切,看得出她是花了不少功夫记录当年的历史场景,真是难能可贵。尤其是大量的图片介绍,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那场伟大的葬仪,非常珍贵。书稿把我带回到亲历鲁迅葬仪的那段悲哀的时日,也解答了我心中的不少谜团。    更可贵的是,书稿挖掘了重要的文件,如鲁迅先生病重时,我们尊敬的宋庆龄女士写给鲁迅的一封慰问信;鲁迅先生逝世后,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于当年10月22日同时发出的三份电文,都是文献性的史料,它既是对鲁迅先生的悼唁,也是对鲁迅先生的评价。    在《痛别鲁迅》中孔海珠也提到了我为鲁迅先生画遗像的事。1981年9月我曾在《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我给鲁迅先生画遗像》的纪念文章,较详细地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1936年10月19日的早晨,当时我住在上海西郊真如季家厍,刚起床,还没有穿袜子、刷牙,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汽车停在我们的门口,接着是一阵紧急的拍门声,同室的文敏生和车敏瞧同志都受惊了,以为来逮捕人。门开后,才看到来的是曹白和池田幸子女士,他们带来了不祥的消息,说鲁迅先生在5点25分逝世,要我马上去画遗像。于是我就急急忙忙带上纸和木炭条跳上汽车,一直到了大陆新村鲁迅先生的家里。    一上楼就看到我们敬爱的导师静静地睡在铁床上,一床被子覆盖在他安详的遗体上,过去从照片上看到的他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锐利的目光,现在掩盖在深闭的眼幕之下,那熟悉的浓重的黑胡须增添了消瘦了的面容的慈祥感。在这慈祥的容貌里令人感到他那“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战斗了一生的中国精神界的主将和战士,现在是疲惫地长眠了。全屋笼罩着悲哀,萧军伏在桌上痛哭,在场的还有周建人、胡风、黄源以及鲁迅先生的日本朋友鹿地亘、内山完造。景宋先生含着眼泪接待客人。窗台上放着内山送给鲁迅先生的一缸红色的金鱼,在悄悄地游动。墙上挂着一幅鲁迅先生喜欢的苏联木刻毕珂夫的《拜拜诺娃像》,她在静静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鲁迅先生。    我含着眼泪用颤抖的手画了四张鲁迅先生的遗容速写。曹白也在画。不久日本奥田杏花牙科医生来,用石膏浆涂在鲁迅先生的脸上,为之翻面型。这时已经是午饭时分了,我和曹自在鲁迅先生的图书室吃了午饭。下午送先生的遗体到万国殡仪馆。此后我参加了守灵,并和广大群众一起唱着“哀悼鲁迅先生……”的挽歌,把先生的遗体送到万国公墓。在送葬的行列前领先的有我们尊敬的宋庆龄、蔡元培、沈钧儒……等先生。到了万国公墓门口,由我搀扶着周建人先生到墓地。在追悼会上聆听了宋庆龄先生的演讲,当时的情景犹历历在目。    鲁迅先生去世那年曹白才22岁,是我最友好的同志。他是江苏武进入,和我在国立杭州艺专学画时是同班同学、好友,我们于1933年在鲁迅先生指引下组织了“木铃木刻研究会”,开始从事表现人民生活和斗争的木刻画艺术,为此被国民党当局逮捕。1935年出狱后,曹白于当年创作了木刻《鲁迅像》。后寄给鲁迅先生,回信说:        “收到你的信并木刻一幅,以技术而论,自然是还没有成熟的。但我要保存这幅画,一者是因为是遭过艰难的青年的作品,二是因为留着党老爷的蹄痕,三则由此也纪念一点现在的黑暗和挣扎。”    并在木刻画旁边写了这样的话:    “曹白刻1935年夏天,全国木刻展览会在上海开会,作品先由市党部审查,‘老爷’就指着这张木刻说:‘这不行!’剔去了。”    曹白于1936年4月写了《坐牢略记》提供给鲁迅,先生依此写了《写于深夜里》一文,发表于当年上海《夜莺》月刊第一卷。同年10月8日,鲁迅先生带病到上海八仙桥青年会去参观“第二回全国木刻流动展览会”,曹白有幸在展览会上和鲁迅先生会面,而我却因去“上海世界语者协会”为他们写标语,竟失此和先生会面的良机,成为终生的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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