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

出版时间:2010-1  出版社:杨步高、 徐明中 文汇出版社 (2010-01出版)  作者:杨步高  页数:248  译者:徐明中  

前言

因为崇拜所以文学成了他一生的情结。“文学即人学”,作家是一部伟大而神奇的造人的机器。世上所有的活儿,没有比作家的活儿更伟大更神奇。将那些不分疆域的作家们的文字集结起来,想想吧,有多少鲜鲜活活的有血有肉的生命在你眼前走过来,走过去……这是少年杨步高对作家的认识,对文学的认识,对作家作品的膜拜。25年前的冬季,在冰城哈尔滨我结识了他。那一年,我被邀请参加了由黑龙江省文联、《北方文学》杂志社主办的散文创作笔会。这是我第一次踏上北方的土地。城市很美,大片大片的俄罗斯建筑风情,有一种置身域外的感觉;城市很冷,吐出的哈气,迅速物化成霜,弄得眉毛、胡须不白也白。室温很暖和,暖和的不仅仅是室温。这里的文学创作的温度,犹如春天一般,很爽。我问他从哪里来,他告诉我说从加格达奇来。加格达奇,这是我过往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大兴安岭地委所在地。那时,他在地委宣传部工作。可以这么说吧,他如果不会写点东西,一个插队的上海知青,进地委大院?难说。还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在省内的一些期刊、报章上发表点什么,也是绝对不可能受邀参加这次省级的散文创作笔会。当然,也正是由于如此,才有缘与他相识。说缘,很不过分的。我有心想帮他。因为我们是上海人,因为我们的祖籍同是家乡人,更因为他当年眼神里流露的那种对文学的渴望和膜拜。当时,我知道他在当地已小有名气。他的散文、报告文学在当地得过头奖,一些文学作品在省内的报刊上也有过好评。后来还知道,黑龙江冰凌“倒开江”事件中,组织撰写了英模报告事迹材料,并代表地区带领英模报告团在省委、省政府及全省各区、县巡回演讲;还知道,与他人合作撰写了反映大兴安岭火灾始末的十余万字的长篇报告文学《大山作证》……25年前那次相聚,临别时,我说你写吧,我会帮你的。那一年,《文学报》举办了一次《我的同龄人》、《路》全国征文大赛。他寄来了一篇稿子,中奖了。更多的人知道了有一个叫杨步高的人。后来,他陆续又寄来了几篇散文,其中《飘逝的冰凌花》可谓上乘之作。他告诉我说,这篇散文他创作了十年。“冰凌花”很美,他在北方黑龙江的一个小岛上观察了十年,腹稿打了十年,瓜熟蒂落,不仅写出了冰凌花的美丽多姿,千变万化,更是写出了世事变迁,日子困顿和走出艰辛后的追述所带来的那份苦涩和甜蜜。 1988年,他带着美丽的北方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回到了上海。带回上海的,还有20年来,大兴安岭那山、那水、那人铸就了他的那份浓浓的文学情结。回到上海后,他跟我说,没有你朱老师的帮忙,我们全家是回不了上海的。他是通过人才交流的渠道回到上海的。他把他全家之所以能回上海的功劳强加于我。我从他所有作品的背面,触摸到了他的人品。 回到上海后,他仍笔耕不止。初始,他为上海电视台撰写了一大批电视专题脚本,如《崛起的上海郊区》、《情系菜篮》、《超国界跨越》、《走出狭窄的甬道》、《风光这边独好》、《风风雨雨话水运》、《马桥人》等等。电视播出后,受到业内关注,部分脚本获得头奖。于此同时,他还创作了如《爱之魂》、《阿佩印象》、《公仆》、《希望之光》等多部具有影响力的报告文学作品。后来,他转入电视台,专门从事电视专题的创作和探求。 2001年,在他回到上海的第13个年头,那朵在北方的“飘逝的冰凌花”终于有了一个结果。他的那部26万字的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飘逝的冰凌花》问世了。 几十年来,他没有断了书写。他说他书写不图别的,他死后有了一方枕头——那本书。自从有了那本书之后,我隐约感觉到他有点想歇息的意思。其实这是我的误解。他仍在不倦地创作,写了上百万字的作品,只是发表的欲望弱了,没有面世而已。遗憾的是我们之间离得近了,联系却反而少了。大家都忙,我没太在意。 去年,我突然接到他一个电话,他说他有一篇东西,蛮好的。于是就有了文学报上的那篇一万多字的报告文学《两位老人和一个春天的故事》。我感觉到,他文风朴素依旧,而文字和谋篇布局明显考究、老到了许多。我知道,他没有歇息;还知道他创作的激情和冲动,丝毫未减。《两位老人和一个春天的故事》是他一个白天耳闻目睹的亲身经历。天擦黑,将白天的记忆流淌于笔端直到了天明。从见闻到成文,24个小时,一气呵成。这源于他的功力,源于他的那份浓浓的文学情结。 本期,我们以三个版面推出他的又一篇力作《厄莎的女儿》,值得一读,从中可以进一步认识他和他的作品。在这里,有一个信息可以发布,他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天诛》已经完稿,何时面世,我们期待着。 是为序。 (此文刊登在《文学报》2009年第五期)

内容概要

  《天诛》讲述了一个草根家庭的爱恨情仇,为你揭示这个人、这个家及这个家族的故事。头顶三尺的神灵,记录下了一个人沦丧人性的一生。害妻灭子,“煮豆燃萁”,陷害养母,忤逆亲娘,掀开了人世间大丧大悲的一页。因为崇拜所以文学成了他一生的情结。  “文学即人学”,作家是一部伟大而神奇的造人的机器。世上所有的活儿,没有比作家的活儿更伟大更神奇。将那些不分疆域的作家们的文字集结起来,想想吧,有多少鲜鲜活活的有血有肉的生命在你眼前走过来,走过去。这是少年杨步高对作家的认识,对文学的认识,对作家作品的膜拜。25年前的冬季,在冰城哈尔滨我结识了他。那一年,我被邀请参加了由黑龙江省文联、《北方文学》杂志社主办的散文创作笔会。这是我第一次踏上北方的土地。城市很美,大片大片的俄罗斯建筑风情,有一种置身域外的感觉;城市很冷,吐出的哈气,迅速物化成霜,弄得眉毛、胡须不白也白。室温很暖和,暖和的不仅仅是室温。这里的文学创作的温度,犹如春天一般,很爽。我问他从哪里来,他告诉我说从加格达奇来。加格达奇,这是我过往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大兴安岭地委所在地。那时,他在地委宣传部工作。可以这么说吧,他如果不会写点东西,一个插队的上海知青,进地委大院?难说。还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在省内的一些期刊、报章上发表点什么,也是绝对不可能受邀参加这次省级的散文创作笔会。当然,也正是由于如此,才有缘与他相识。说缘,很不过分的。

章节摘录

年底。七仙桥老街里发生了一件事,此事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几个扫大街的人,在凌时五更,从不同的地点,捡到从天而降的同模同样的一张纸。这张纸蜡黄蜡黄的,黄色的宣纸隐印着九条腾云的金龙。老人们说,那可是旧时皇宫里专用的圣纸呀。更奇的是,只见那纸上还写着16个大字——传赵大兴年逾花甲  自觉未果终得天诛赵大兴,客帮人。15岁那年,随父亲和继母从上海棚户区迁至七仙桥。细算算,赵大兴在七仙桥已生活了半个多世纪。他今年六十有六,按当地人讲法,六十六,难过关。再加上不真不假的天降神旨的传闻,久居七仙桥的人都在想,看来,此次赵大兴定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赵大兴五短身材,由字形脸,大阔嘴巴,外翻的肥唇,特别异样的是,他腮帮子两边的两块咬肌特别发达。见面相,此人心狠、口毒、嘴贫、貌陋。长得这等模样,故赵大兴一辈子不算命。话说回来,并不是他不信命,而是睁眼的算命先生见着他离他远远的,不肯也不敢给他算命。你让算命先生见着这等恶相,说什么好,说什么都不好。罢了,还是去骗骗好人去吧。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好人好骗,想占恶人的便宜,除非是瞎了眼。瞎了眼的就能占着便宜了吗?且慢,赵大兴那次回苏北老家在集市上真找到了一位瞎眼卜卦的先生。瞎眼先生问完赵大兴生辰八字,满口说赵大兴前世好,今世好,来世更好。只说得赵大兴心花怒放,两腮的咬肌抖抖颤颤。“给钱。”先生道。“好,给钱,多少钱?”赵大兴应道。“看着给吧,你真是个大善人。”先生又道。先生算命从不首先开价,越多越好,上不封顶,真遇上个大善人,先生一月半月的生计就全有了。这次,一生中仅有的一次算命,赵大兴听了先生的吉言,很是开心,只见他右手伸进后屁股口袋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一百块钱,别找了。”赵大兴说完,抽起两条小短腿离案而去。先生窃喜,今儿个真碰上个大善人了。喜方至,悲又起,先生大呼上当。只见先生手中捏钱的食指和拇指,在那张百元大钞的边沿来回才捋过一遍,就知道这是一张假钞:“妈妈的,不得好死,早晚要天打雷轰!”先生忿忿道。此时,小短腿早已跑出八丈远,整个儿人影淹没在人群里。赵大兴的父亲赵光明与前妻崔金花育赵大兴一个儿子,与后妻肖玉娘育两男一女,依次为次子赵中兴,长女赵娇珺,三儿子赵小兴。赵光明一生不求功名,但求财求子,财虽不丰,但育儿育女也算小有所成。在赵家家族及儿辈们眼中,赵光明在苏北的本乡本土中也算得上是一名功臣。在新旧社会交替当口,从苏北老家拉家带口,摇着一条小船,过长江,闯江湖,最终落户上海滩。就此一举,就够得上赵光明在赵家家族中光荣一世,骄傲一世。也就此一举,他赵光明在妻子儿女心目中,真的是对他惟命是从,敬重有加。到晚年,赵光明在教育、训斥儿女时常唠叨:“哼,我16岁就出来闯江湖了……”作为开场白,引出接下来的话题。越到暮年,此言运用越过频繁。儿女们看得出,父亲倔强不改,但气血明显不足却越发显现出来了。赵大兴变恶,与其生母崔金花恐怕没有多大的关系。生母崔金花在上海解放前因病去世,时年28岁,当年赵大兴才3、4岁模样,记忆淡漠。继母肖玉娘,在赵大兴生母没有去世前,就踏进了赵家的门,对于这一点,赵大兴是知道的。也许正是由于这一点,赵大兴的恶行,从此在他幼小的生命里扎根、蔓延、扩张、放大……大家晓得,继母难当。每当说到母子关系时,肖玉娘一生中在自己亲生儿女面前申辩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从小到大,一辈子都没有打过他。”肖玉娘在赵大兴面前一生忐忑,生怕伤着他赵大兴,生怕让外人说闲话。继母的举动惯坏了他赵大兴,也害了他赵大兴,以至于在他以后生命的过程中,做出了一系列丧尽天良、有悖伦理的丑事、恶事。赵大兴在20世纪50年代家境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上了学,一直读到他跨进中学的大门。如果说肖玉娘,这位大字不识一个的继母在他赵大兴面前有什么过失过错的话,那就是一辈子疼他、爱他、护他,把他养得太过娇性了。赵大兴恨继母。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种怨恨在他扭曲的心中便一点一点膨胀开去。生母为什么走得这么早,你肖玉娘不插足,会吗?!赵大兴不会也不敢去怨恨父亲,一则是自己的生父,二来父亲威严、暴躁。如此这般,赵大兴就将所有的怨恨一古脑儿全泼向了继母肖玉娘身上。肖玉娘所生三仔,自打他们记事起,压根儿就没有听到赵大兴叫过肖玉娘一声妈妈。三年困难时期,这对母子俩一后一前排在一个队伍里买点心,他赵大兴眼皮不抬、头不回,佯作没看见,自顾自买了早点坐到一旁大嚼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那年头穷,肖玉娘所生末子赵小兴年幼体弱,每天清晨她总要去买上一个大饼给她的小儿子充充饥。那时,一个大饼三分钱,赵大兴肯掏吗?不肯。这事儿不是发生过仅仅一两回,时间长了,七仙桥的街坊们说了;“这哪像是个当儿子的,赵家嫂嫂,你怎么不说说他!”肖玉娘不语,咽口唾沫到肚子里。七仙桥是一座千年古镇,东西一条河,东西南北十字街,一支烟工夫走到头。几百户人家,数千人口,街坊邻居谁不认识谁啊。赵家过去的穷,在小镇上无人不晓;赵家大少爷赵大兴的悖逆也是很有名气的。那时赵大兴已参加工作,在镇子西头的铁匠铺子里当会计,月收入虽说不多,但自给自足还有些盈余。参加工作后的赵大兴嫌弃家贫,总感觉到家贫丢人,被人看不起,于是他搬进单位宿舍弃家独居。再后来,找了一家人家,入赘进了方家门,做起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赵大兴60岁上,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每天晚饭后必定出门,出门必做两件事:一是和他相仿年龄的几个狐朋狗友玩20元封顶的麻将;要不就是到楼下发廊与那帮袒胸露脐的小姐们打情骂俏。妻子方凤娟晓得,丈夫有钱那阵,可以将那些小姐玩得溜溜转。现如今不行了,家境败了,全败在他自己手里,赵大兴想再玩,再花天酒地行么?!这么多年了,方凤娟知道丈夫玩麻将也玩女人,但一直没有点穿他。什么原因没有点穿,只有方凤娟自己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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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诛》由文汇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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