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人鴻爪本事

出版时间:2010/07/01  出版社: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作者:張充和 口述,孫康宜 撰寫  页数: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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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書畫詩詞的賞心樂事曲人生涯的餘韻流風1949年以來最珍貴的世界文化遺產之一與百齡文化曲人獨特的世紀回憶假如《曲人鴻爪》中收入的曲人書畫,展示了一代曲人高超的藝術境界,孫康宜教授披露的文字細節,無疑展示出一代曲人令人傾倒的人格魅力。崑曲名家、書苑才女張充和與號稱「百戲之祖」的崑曲文化結緣尤深,終生不離須臾。張充和雖從舊時代走過來,但近文墨、入學堂才情四溢實屬難能,其性格獨特,詩才更好。1937年24歲,張充和開始收藏曲人書畫。至1991年共54年,記錄了眾多曲人以曲會友的盛事,薈萃他們丹青墨韻的精華,便是今天讀到的張充和珍藏迄今的紀念冊《曲人鴻爪》(三大集)。所謂《曲人鴻爪》,原是張充和所珍藏的一部私人紀念冊,在長期的曲人生涯中,不管是戰火紛飛的年代,還是移居海外的歲月,張充和總是隨身攜帶這部珍貴的私人紀念冊,只要條件允許,她總會讓遇到的曲人知己們,在紀念冊中留下他們親筆題贈的書跡畫痕。經過長達半個多世紀的累積,這部洋洋三大本的私人紀念冊能夠看到包括第一集存藏抗戰前後,吳梅、杜岑、路朝鑾、龔聖俞、陶光、羅常培、楊蔭瀏、唐蘭等人的作品,第二集存藏1949至1966年間,身在美國的李方桂、胡適、呂振原、王季遷、項馨吾,以及身在臺灣的蔣復璁、鄭騫、焦承允、汪經昌、夏煥新、毓子山等人的作品,第三集則存藏1966年以後姚莘農、林燾、趙榮琛、余英時、吳曉鈴、徐朔方、胡忌、洪惟助、王令聞等人的作品。《曲人鴻爪本事》即依據近百歲高齡的張充和本人口述,孫康宜教授筆錄曲人本事,鉤沉演藝傳承,再現獨具中國傳統文人文化特色的文藝沙龍中諸多令人神往的情景,並對《曲人鴻爪》各家題詞和畫幅做出畫龍點晴的詮釋和導讀。閱讀這本書恍如目睹當年一次次崑曲盛事、文人雅集,歷史的管弦流響迴盪,綿延不絕。全書文字書畫,相得益彰,希望能藉此留住張充和曲人生涯中那些不可磨滅的良辰美景,賞心樂事,以及許許多多的誰家庭院,和那個時代幾成絕響的文化氛圍。通過這條以書畫連接成的感性線索,我們將目睹崑曲藝術數十年來所走過的艱難道路,從這些「世紀回憶」中,見證了曲學薪火相傳的過程。 

作者简介

祖籍合肥,1913年生於上海。10歲時師從朱謨欽學古文及書法。16歲從沈傳芷、張傳芳、李榮忻等學崑曲。1934年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抗戰爆發後,轉往重慶,研究古樂及曲譜,並從沈尹默學習書法。抗戰勝利後,於北京大學講授崑曲及書法。1948年結縭傅漢思(Hans H. Frankel)。1949年移居美國,在耶魯大學教授書法二十多載,並於家中傳薪崑曲,得繼清芬。

书籍目录

代序/我和張充和的曲緣前言/張充和的《曲人鴻爪》第一集 抗戰前後的曲人活動一 吳梅二 杜岑(鑒儂)三 陸朝鑾四 龔聖俞五 陶光六 羅常培七 楊蔭瀏八 唐蘭九 樊家曲人(樊誦芬、樊浩霖)一○ 盧前一一 周仲眉夫婦(周仲眉、戊雙)一二 張鍾來一三 吳蔭南一四 王茀民一五 王季烈一六 吳逸群一七 汪東一八 蔡家父女(蔡晉鏞、蔡佩秋)一九 韋均一第二集 一九四九─一九六六年:海外曲人的懷舊與創新曲人在美國二○ 李方桂二一 胡適二二 呂振原二三 王季遷二四 項馨吾曲人在臺灣二五 蔣復璁二六 鄭騫二七 焦承允二八 汪經昌二九 夏煥新三○ 毓子山三一 吳子深三二 張穀年三三 陸家曲人(陸蓉之、陸永明、陸郁慕南、郁元英)三四 成舍我第三集 一九六六年以後:張充和的也盧曲社和其他崑曲活動三五 姚莘農三六 林燾三七 趙榮琛三八 余英時三九 吳曉鈴四○ 徐朔方四一 胡忌四二 洪惟助四三 王令聞後記/張充和與紐約海外崑曲社

章节摘录

  三八 余英時  一九八二年,耶魯大學  在海外華人文化社群中,余英時先生(一九三○─)與張充和女士的文字因緣早已傳為佳話。  首先,余張兩人均為錢穆先生的學生,多年前錢先生過九十歲生日時,兩人曾合作完成了一組祝壽詩──那就是,由余先生先寫四首律詩,再由充和將整組詩寫成書法──贈給錢先生。當然除此之外,他們之間還有許多類似的文字合作。  自從一九六一年張充和女士與漢思從加州搬到康州,他們便與余英時開始文字交往。漢思一向研究漢代文學,而當時余先生(在哈佛)也正專攻漢代史。由於哈佛與耶魯相離不遠,故彼此在學術上時有聯繫。余先生和充和雖會面較晚,但由於兩人都師從過錢先生,後來「一見如故,成為忘年交」。前面已經提到(本書〈三五 姚莘農〉),一九六八年春充和到哈佛表演崑曲,那時余先生曾寫了一組贈詩給充和,多年後居然引起了一場中國大陸和美國讀者的「和詩熱」(詳情見本文後半段說明)。一九七七年余英時從哈佛轉至耶魯任教(直至一九八七年才轉去普林斯頓),前後有十年在耶魯大學共事,彼此之間的關係自然更加密切。  我以為,在目前充和的海外朋友中,余英時或許是對充和「相知最深」的一人。因為余先生對充和「相知」甚深,故能對充和的藝術本色做出精確的表述。例如,有一回充和向余先生展示她剛「發明」的菱形六角盒,盒內裝有乾隆時代的一塊墨──原來那次充和一時臨機應變,費了老半天,把丈夫漢思買來的裱盒改裝成仿古的「墨水匣」。充和一邊打開墨水匣,一邊對余英時說:「你看,我多麼玩物喪志。」  沒想到余先生立刻答道:「你即使不玩物,也沒有什麼『志』啊!」  余先生那句話剛出口,充和已大笑不止。  我以為只有像余先生那樣真正了解充和真性情的好友才說得出那樣的話。那句話就妙在一種既「調侃」又敬慕的語調中。  的確,余英時一向十分敬慕充和女士那種「沒有志」的藝術生活──包括她那隨時可以進入唱曲和自由揮墨的心境。相形之下,由於今日社會環境的改變,許多人都已經無法再過那種優雅淡泊的生活了。或許因為如此,一九八二年余先生在充和的《曲人鴻爪》書畫冊中所寫下的題詩,就表達了對這種情況的無奈:  臥隱林巖夢久寒,  麻姑橋下水湍湍。  如今況是煙波盡,  不許人間有釣竿。  必須說明,以上這首七絕原是余先生寫給錢鍾書先生的舊作。但放在《曲人鴻爪》中,卻令人大開眼界──它提醒我們,錢鍾書所處的政治和社會環境曾一度煙波消失,不許垂釣,文人雅士再也過不上那種優遊林下的生活。相較之下,遠在北美的充和反而因為生活在別處而得以延續那曲壇書苑的流風餘韻。  我以為充和一直是個踏實獨立的「淡泊」人。她的詩中就經常描寫那種極其樸素的日常生活:  一徑堅冰手自除,  郵人好送故人書。  刷盤餘粒分禽鳥,  更寫新詩養蠹魚。  (〈小園〉詩第九)  遊倦仍歸天一方,  坐枝松鼠點頭忙。  松球滿地任君取,  但借清陰一霎涼。  (〈小園〉詩第二)  可見,充和平日除了勤練書法和崑曲之外,總是以種瓜、收信、餵鳥、寫詩,觀松鼠、乘涼等事感到自足。那是一個具有平常心的人所感到的喜悅。在她的詩中我們可以處處看見陶淵明的影子。  在所有朋友中,余英時大概是為充和題字最多的人。在她所收藏的另一部較新的書畫冊《清芬集》裡,充和曾請余先生作為第一位題詩者──順便一提,該集的封面是陳雪屏先生(即余先生的岳父)於一九八三年(癸亥)為充和題簽的。在他給《清芬集》的〈浣溪紗〉(一九八三)題詞中,余先生不忘提起充和寄情曲藝和詩書的藝術生涯,真可謂知音之言:  絕藝驚才冠一時,  早從爛漫證前知,  便攜歌舞到天涯。  閒寫蘭亭消永晝,  偶裁鳳紙記相思,  任他鏡裡鬢添絲。  後來一九八五年充和自耶魯教學退休,余英時的贈詩是:  充老如何說退休,  無窮歲月足優遊。  霜崖不見秋明遠,  藝苑爭推第一流。  以上這首〈退休詩〉一直到十五年後(二○○○)余英時偶然重訪耶魯校園時,才有機會在《清芬集》下冊中以題字的方式補上。此詩提到充和的兩位恩師──即「霜崖」先生(曲家吳梅)和「秋明」先生(書法家沈尹默)──特別令人感動。今日斯人已去,但充和每日仍「優遊」在傳承自兩位師長的藝術境界中。但詩中好像在說:充和的兩位名師雖各有擅長,但充和卻能以她那「青出於藍」之才,而兼有兩者之長,自然應屬當代崑曲和書法的「第一流」了。我想,如果不是充和的「知音」,余先生絕對寫不出這樣的詩來。  由此也令人想起:從前一九六八年春在哈佛的曲會中,余英時為充和所寫的一組詩,早已注定了這段友情和文字因緣之間的密切關係。  原來一九六八那年的春天,充和帶著她的女弟子李卉到哈佛表演崑曲。那天她們演唱〈思凡〉和《牡丹亭》裡的〈遊園驚夢〉。曲會完畢,余先生就即興地寫了一組詩。因為當時大陸正在鬧文革,故其中一首曰:  一曲《思凡》百感侵,  京華舊夢已沉沉。  不須更寫還鄉句,  故國如今無此音。  後來余詩整整沉睡了十年,一直到一九七八年秋才又奇妙地「復活」了。  且說,在中國大陸,充和的二姊張允和女士自一九五六年開始就與俞平伯先生主持北京崑曲研習社,她經常幫助召開曲社大會,也屢次登臺演出。例如,一九五八年一月十二日張允和在市文聯禮堂演出全本《牡丹亭》(飾石道姑)。於一九五九年三月十四日又與周銓庵在崑曲研習社上演《後親》(周銓庵飾柳氏,允和則飾丫鬟)。故一時崑曲活動十分流行。但可惜在文革期間,大陸的崑曲卻被整死了。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文革過後,人們開始又可以欣賞崑曲了。就在那年十一月間,張允和有機會到南京江蘇省崑劇院看了一場崑曲(看《寄子》等劇),十分興奮。當下張允和就提筆寫信給在美國的四妹充和,告訴她有關南京演崑曲的盛況。  接信後,充和立刻回信,並把從前余先生所寫的那首詩(中有「不須更寫還鄉句,故國如今無此音」等句)寄給北京的二姊允和。  當時充和在信中只說,那詩是「有人」在一九六八年的哈佛曲會中所寫的,所以允和完全不知那詩的真正作者是誰。  收到那詩後,允和十分激動。同時因為她剛從南京看崑曲回來不久,還處於十分興奮的心境中,故立刻寫了兩首和詩,快寄給四妹充和:  (一)  十載連天霜雪侵,  回春簫鼓起消沉。  不須更寫愁腸句,  故國如今有此音。  (二)  卅載相思入夢侵,  金陵盛會正酣沉。  不須怕奏陽關曲,  按拍歸來聽舊音。  允和以上兩首詩等於是對「有人」詩中所謂「故國如今無此音」之直接答覆。據張允和說,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故國如今有此音。」  收信後,充和也十分感動,立刻寫了兩首和詩給二姊,題為〈答允和二姊觀崑曲詩,遂名為「不須」〉:  (一)  委屈求全心所依,  勞生上下場全非。  不須百戰懸沙磧,  自有笙歌扶夢歸。  (二)  收盡吳歌與楚謳,  百年勝況更從頭。  不須自凍陽春雪,  拆得堤防納眾流。  有趣的是,不久允和的許多曲友們──包括北京崑曲研習社的諸位同仁──都開始流行「和」余英時那首「故國如今無此音」的詩。最後他們將所有和詩集成一起(充和將之戲稱為「不須曲」),由戲劇名家許姬傳用毛筆抄錄下來,寄到美國給充和。後來余先生有機會「展卷誦讀」這些和詩,自然感到「受寵若驚」。  其實余英時先生並非「曲人」。以一個「非曲人」的詩作居然能引起如此眾多曲人的「讀者反應」──而且該讀者反應還持續地貫穿在中國大陸和美國的文化社群中──由此可見舊體詩詞「興觀群怨」的作用了。

媒体关注与评论

  通過這條以書畫連接成的感性線索,我們將目睹崑曲藝術數十年來所走過的艱難道路,從這些「世紀回憶」中,見證了曲學薪火相傳的過程。最傳奇的曲韻往事,最美麗的翰墨因緣。  ──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東亞語言及文明系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  這是一部呈現一代文人雅集中曲情、詩筆、書藝與畫境的珍貴紀錄,翻閱之際,只覺曲音悠揚,笛聲不絕……。  ──王璦玲(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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