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的记忆

出版时间:2012-8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作者:吴亮  页数: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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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夭折的记忆》由《八十年代琐记》和《九十年代小纪事》两部分组成。《九十年代小事记》作者记叙九十年代文艺界的人和事,通过这些事件人物的回忆记叙,体味咂摸那个逝去时代的温度和脉搏。

作者简介

吴亮,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文坛上曾经风头甚健,以犀利而敏感的批评著称,在对马原、孙甘露这两位先锋作家的评定上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1990年后,吴亮的兴趣从文学转移到了艺术,开始关注起中国的画家及他们的作品。2000年,吴亮又恢复到他的评论者状态,对文学、文化现象发表了一系列言论。著有评论集《文学的选择》、《批评的发现》、《被湮没的批评与记忆》,随笔集《往事与梦想》、《城市笔记》、《我的陀罗斯——上海七十年代》等。

书籍目录

推荐语 八十年代琐记 九十年代小纪事 后记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什么是时间?对这一问题的不同回答,泄露的只不过是回答者的身份和价值倾向,而不会是时间的唯一本质。物理时间连续、绵延、匀速、不可切割、单向、不可逆、一次性,诸如此类。但心理时间完全不同了,它不连续、有快慢、可停顿、可逆、双向、重复、重叠,诸如此类。简单说吧,功利主义者强调物理时间,所谓“少状不努力,老大徒悲伤”啊,“时间就是金钱”啊,狭隘地把时间换算成各种收益与回报;审美主义者强调心理时间,他们热衷于内心感受、回忆、幻想、无谓损耗、虚拟世界。我坚决站在审美主义者这一边!我讨厌时间功利主义者!当“时间就是金钱”时,穷人就只能怪自己没有出售他的时间,啊,对不起,我无意谈论经济制度和社会问题。对不起,有点枯燥,先让我把话说完,我保证这是唯一的一次意外离题:如果时间不过是我们换取生活资料的“成本”而不再是生存本身的最主要形态,它就将同地球能源一样被迅速开采完毕。人们现在普遍抱怨“时间过得真快”的原因是。时间被榨得所剩无几,即便如此,人们抱怨的依然是外在的时间不够用,却没意识到被榨干的其实就是人们的生存形态自身。一个虚度光阴的人有负罪感吗,一个没有把自己的时间卖出好价钱的人有自卑感吗,一个透支了时间的人有成就感吗?等等等等,还是把问题搁置起来吧。总之,对时间即金钱的“拜物教解释”,纯粹是一种欺骗和蛊惑,它不但掩盖了人与人的现实经济关系和权力压制关系,而且遮蔽了时间对自然生存的唯一重要性。 1997年年底,叶兆言从南京打来电话,江苏美术出版社计划出一套“老城市”,他提名由我写老上海。我说我对老上海不熟啊。叶兆言说:熟的人很多,太熟了会摆谱,你感觉好,有点隔,有点距离,写出来肯定与众不同。我答应了。1998年3月,顾华明拿来几百张老上海照片,从上海图书馆和南京第二历史档案馆翻拍的,在我家大餐台上堆成一座小山,说让我写作时用来参考。我再次晕眩了。全是黑白照片,朦雾一般,时间深处的微弱影像,一些不知出处的踪迹,轮廓正在消失,顽强地、暖昧的、淡漠而不自主,它们被多次拷贝,似乎已经习惯,并耐心等待着,等待一切对它们发生兴趣的浏览者,还有一些因某种特殊职业原因而屏息凝视它们的图像恋尸癖:历史学家、作家、画家,以及某些莫明其妙的人。第二年夏天,《老上海:已逝的时光》写完。10月,书就出版了。

后记

对往事的记忆力可能是我的强项,这一点我想我没有必要谦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有权声称我写的这本书比别人更客观更可信。本书不仅很薄,而且还由两个部分组成,《八十年代琐记》和《九十年代小纪事》,两个题目,分别涉及上个世纪最后的两个年代,两部中途夭折的未完稿。写作始于2006年6月7日,先是《八十年代琐记》,即写即贴,发表在99书城论坛小众菜园,断断续续写到2007年1月22即告中止;《九十年代小纪事》则于2006年10月29日写了第一章,分散刊登在《南方人物周刊》、《书城》和《上海文学》,2007年春天因故暂停……写它们,在我纯属偶然,并非在计划内,说写就写说停就停,其中原委一言难尽,诸多详情还是留待以后再回忆吧,假如将来的某一天我还有兴趣。    《八十年代琐记》没有写完,很好,就这样吧,一个残缺的文本,已经是一个完足的文本,事后看,对目击历史的忠实描述以及对表达禁限的刻意规避迂回,的确会产生一种意外的效果;而一旦禁限终被解除,那种受压抑的写作快感也会随之而去,故而不仅效果是意外的,连风格也是意外的,甚至是一次性的,人们不能两次踏入一条河。“一次性”这个词来自文德斯的《一次》,这个书名给了我灵感,我模仿文德斯,用“一次”开头,写下了《八十年代琐记》的最初两个字,并且把这两个字贯穿始终。此外,或许你们看不出来,我暗中模仿的还有海明威,他的短篇《白象似的群山》,用短句,不用形容词,佯装出一种尽量保持客观的视角,多写对话,不描写人物表情,只是我知道我没法达到这一点,因我本人就在被回忆的情景之中,我不可能假装自己是一架摄像机。对八十年代,我想写出一种鸡毛蒜皮式的“微观历史”,也许我做到了……遗憾的是,到了后来我越来越不满足于鸡毛蒜皮,那个宏观的历史幽灵无法从我的噩梦中删除,于是,“写,还是不写,这是一个问题”,最终我选择了“不写”。    《九十年代小纪事》最早作为专栏发表时的题目为《上海往事:1990年代》,现在改为《九十年代小纪事》,不过是想在书名上获得一种对称与平衡,别无其他深意。作为一个曾经的文学批评家,长期以来.我对自己的写作文体和修辞风格始终怀有不断尝试的冲动与欲望,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难免对其他人的写作文体、耀味以及修辞极为敏感甚至过于挑剔的原因。在写作这件事上,我可以容忍众多错误,却无法容忍平庸,平庸是写作的不可容忍之唯一错误。    这两部未完稿均写于六年之前,它们或零零星星地发表于网络,或断断续续地刊登于杂志。其后,曾有不少朋友希望我写完它们,但我已经丧失了那种即便重新点燃也难以继续保持同一风胳的写作热情。    一种文体或一种风格,就像一株植物,它只适合某一特殊气候与土壤,意欲重新浇罐它修剪它,尤其得看那个当年亲手种植它的园丁是否还能鼓起昔日的劲头。就这样吧,以未完成的形态保持其历史的完整性,也许有人读过其中的片断,个别人可能还依稀留有印象,但它们迟早会被遗忘,我难道还应该抱有更高奢望吗……去年,商务印书馆的王明毅先生在与我的一次闲聊中,我提起了这两部未完稿,不料他立即对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此后发生的一切,那就是我将来的回忆录内容了,“一次,2011年的秋天北京,灯市口大街33号……”吴亮2012年4月2日

媒体关注与评论

《夭折的记忆》让我想起了鲁迅的话——“我也还有记忆的,但是,零落得很。我自己觉得我的记亿好像被刀刮过了的鱼鳞,有些还留在身体上,有些是掉在水里了,将水一搅,有几片还会翻腾,闪烁,然而中间混着血丝,连我自己也怕得因此污了鉴赏者的眼目”。——钱理群那些消失在风中的历史碎片……然而,生命即“未完成”,希望也即在于“未完成”。——黄子平当时间过去,一十个都沉甸甸的。青春不再,往事历历。何以解忧,唯有琐记。——陈村作为八十年代重要的文学批评家,吴亮的“私人记忆”填补了公共记忆的历史空白。——朱大可惊人的记忆力,丰富的细节再现,风格鲜明的抒情性,强烈的论辩风格,对无法忘怀的年代的深切检讨。——孙甘露

编辑推荐

《夭折的记忆》编辑推荐:微博体记录回忆,微记忆反映历史。二十一世纪是回忆录的时代。时间过得太快,社会变化太快,一切都转瞬即逝。然而一个时代的变迁,一段社会的存在,一代人们的情思,一个过往历史的脉搏……所有过去的一切,都会留下一些痕迹。《夭折的记忆》作者吴亮,通过他强大的记忆体系,具体而微地向我们重现了逝去的八十九十年代的生活的琐碎片段,这些极具画面感现场感的场景,寄寓在作者的记忆中,凝聚了那个时代的独特的风格面貌,平凡而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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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条)

 
 

  •   非常必要的记忆,在一两个时代深处。
  •   《夭折的记忆》是作者对自己在八十年代与友人回忆的日记式述录,了了数笔,人物风格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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