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访古散记

出版时间:2007-9  出版社:中华书局  作者:王炳华  页数:216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新疆,一直以来都是旅行者向往的地方,探险家的乐园,这不仅是因为新疆美丽的异域风光、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更因为这里所拥有的古老的文明。丝绸之路、楼兰、吐鲁番、尼雅、哈密;古城、墓葬、干尸、壁画……无不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令人心向往之。  本书作者王炳华先生从事新疆考古工作40多年,几乎走遍了新疆的戈壁荒漠,高原山川,主持、直接参与新疆重大考古20多处,像楼兰、尼雅、小河墓地等等。他是首位进入罗布泊荒原的中国学者之一,楼兰美女的发现曾经震惊全世界。本书是他对历次重大考古发现的亲身体会及翔实记载,其中除了对考古经历、新疆自然景观的详细描述,更包含着对历史、对现实的人文思考。  回首40年的新疆田野考古生涯,真是往事如烟。许多工作的细节,已经渐行渐远,慢慢在消淡。在夫人帮助搜集、娄建勇稍事编辑后,将它们重读一过,真有点令人不胜今昔沧桑之感。这实际不是一句随便说的话,当年谆谆教诲过我们这些无知青年的翦老,曾一道在伊犁河谷开掘土墩、在阿勒泰山中寻访岩洞壁画、开掘石人石棺墓葬的易漫白教授,对阿勒泰石人资料寄托着特别深厚感情、许多方面曾给过我帮助的李征兄,为介绍新疆文物,与我一路偕行走过伊犁、天山、吐鲁番,给过我不少启示的西域史大家马雍先生等,都已经作古仙去。为了考古,自己曾一年中,绝大部分时间在戈壁大漠中奔波,对家庭、亲人极少关注。我夫人曾为此付出了难以言说的代价!母亲一生,吃尽辛苦。卧病多日直至辞世,竟未得一天回到她的身边。因为我们的疏于关爱,敏思慧想过于常人的孩子慕楠,也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他曾挚爱过的世界。掩卷沉思,往事历历,令人感慨唏嘘,难以平静。一个个亲切、不能忘却的面庞,又都清晰浮现在了脑际、眼前。这本小书,份量很轻,但愿能以之作为对这些曾经共过苦难的友人、亲人的纪念。

作者简介

  王炳华,江苏南通人。1 96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同年至新疆,从事考古研究,历四十年,足迹及于天山南北、葱岭东西、塔克拉玛干沙漠内外。曾经任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研究员。现为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曾先后两次被评为新疆有特殊贡献的专家。作为中国考古学家,是进入罗布淖尔荒原第一人。著有《丝绸之路考古研究》、《天山生殖崇拜岩画》、《吐鲁番古代文明》、《新疆古尸》、《沧桑楼兰》、《精绝春秋》等专著多部。

书籍目录

序楼兰:中国学者首次进入罗布淖尔纪实在古楼兰大地上徘徊楼兰国子民的母亲河——孔雀河从乌什塔拉进入楼兰邂逅楼兰美女桑田沙海楼兰城小河:寻找失落66年的神奇墓地小河断想再访小河精绝:消失在沙漠中的丝路古国精绝故址的发现走向精绝精绝覆灭之谜哈密访古纪事位置最东的古代印欧人居地大“疙瘩”下面的历史丝路要隘——松树塘伊吾军城怀古世界屋脊上的历史印痕——帕米尔高原访古寻觅“葱岭守捉城”公主堡沧桑葱岭古道觅踪深藏在阿勒泰山中的远古文明克里雅河说古今吐鲁番:新疆最丰富的遗址博物馆世界最丰富的遗址博物馆之一漫话交河故城镌刻在吐鲁番大地上的历史印痕丹丹乌列克考古二三事          

章节摘录

  我国古代称“帕米尔”高原为葱岭。穿越葱岭高原,古代中国人可以进一步走向南亚、西亚大地。觅得古代先民们克服葱岭高山的险阻,找到走向印度、阿富汗、伊朗大地的路线,不仅可以抚触到祖先们在探察未知世界时的勇毅,他们曾经面对过的艰难,而且可以更亲切、具体地感受历史生活的细节,呼应到历史的步伐。  在帕米尔高原中行进,面对崇山峻岭、急流险滩,要取得水、草、给养的补充,较之平原,是更为艰难的。具体路线,更加受到自然地理的制约。高原中可以通行的山口、谷道,可以翻越的大坂,能够涉渡的河流,屈指可数。这些谷道、山沟、大坂,在数千年的地理变化中,不敢说会没有一点变化;但从总体上观察,这类变化终究是比较微弱的。真发生什么“山无陵,江水为竭”的巨大灾变,也总有踪迹可寻。因此,因应着目前的自然地理形势,参照有限的历史文献、古人活动中保留至今的遗痕,只要努力,还是有相当大的可能捕捉到线索。古代先民们走向南亚、西亚时的路线,一样可以搜寻。  《新唐书·西域传》明确讲述过自喀什绿洲抵达葱岭守捉城的路线,说是“渴盘陀……由疏勒西南入剑末谷、不忍岭六百里,其国也。……开元中破平其国置葱岭守捉,安西极边戍也”。清楚说明由今天的喀什(唐称“疏勒”)抵塔什库尔干葱岭守捉城,路线是经由“剑末谷”、“不忍岭”,距离为“六百里”。唐代的“里”,较今天的里程略短。唐里600,与今天自喀什至塔什库尔干公路里程290多公里,可以说约略相当。但具体线路,是不是同于今天的公路线,却是一个须要研究的问题。  目前的公路线,离喀什后,过乌帕尔、塔什米力克,进入盖孜峡谷,主要沿盖孜河西岸行进,经布伦台、喀拉塔什,翻海拔4000米的苏巴什大坂,进入塔什库尔干河谷,过克尔钦、塔合曼,抵达塔什库尔干县城。全程290多公里。行进途中,盖孜峡谷、苏巴什大坂,似乎也可以与“剑末谷”、“不忍岭”相比附。但认真观察,这条路,沿途水流十分急湍,相当长地段内河谷狭窄,没有草场。在人、马驮行的古代,涉越急流、取得草秣,几乎都是难有可能的。因此,“剑末谷”路线,很难与此相当。而方向相似,另有一条小路,它虽没有被开拓为今天的公路线,但人、马行进,一路却不虑水草匮乏。20世纪50年代以前,塔什库尔干地区人们来去喀什,也往往穿行在这一谷道之中。将它与“剑末谷”联系,不仅可能,也更合理。  离喀什稍南行,经英吉莎,步入依格孜也河,斜向西南,经克孜尔塔尔,过“切里贡拜孜”。“切里贡拜孜”语意为四十座古坟,实际是一片古代废墟。颓垣、土屋,有迹可寻,古代佛寺痕迹,也约略可以捕捉。经过这片废墟后,要翻越奇奇力克大坂。这是一处海拔4000米以上的隘道,空气稀薄,堪称“难忍”。过大坂后,进入兴地(意为狭窄的峡谷)峡谷,更前行,进入塔合曼、塔什库尔干,已是一片草场连绵不绝、人烟不断的坦途。19世纪末、20世纪初,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自塔什库尔干,骑马走过这条路。他发表于《喜马拉雅学刊》第4卷的《在通过帕米尔的古道上》一文,详述过沿途景观、路况。在20世纪30-40年代,塔什库尔干县的塔吉克族同胞,要读中学,必须远行到喀什,来去时也往往选取这条路线。我两次在帕米尔考古调查,都得到塔吉克友人马德力汗的支持、帮助,他可算得塔吉克族的大知识分子了,对塔什库尔干县的地理、历史、人文都相当熟悉。他当年到喀什读中学,走的就是这条路。我在帕米尔工作时,曾听他绘声绘色描述过行程中的体验:骑马、骑骡行进,每天走下来,都可以找到有水、有草的地方做饭、休息,并不感到困难。跟着穿行在峡谷中的商队、旅人走,虽是未成年的中学生,也不寂寞。全部路程,可以走6天,也可以走7天,随自己掌握。全程大概不到300公里。只不过自喀什到塔什库尔干,现代公路斩山劈谷,修成通车后,这条古道已风光不再,逐渐没入在了荒草乱石之中,甚至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消失。  ……

编辑推荐

  新疆,一直以来都是旅行者向往的地方,探险家的乐园,这不仅是因为新疆美丽的异域风光、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更因为这里所拥有的古老的文明。丝绸之路、楼兰、吐鲁番、尼雅、哈密;古城、墓葬、干尸、壁画……无不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令人心向往之。  本书作者王炳华先生从事新疆考古工作40多年,几乎走遍了新疆的戈壁荒漠,高原山川,主持、直接参与新疆重大考古20多处,像楼兰、尼雅、小河墓地等等。他是首位进入罗布泊荒原的中国学者之一,楼兰美女的发现曾经震惊全世界。本书是他对历次重大考古发现的亲身体会及翔实记载,其中除了对考古经历、新疆自然景观的详细描述,更包含着对历史、对现实的人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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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9条)

 
 

  •     很久之前看过这本书,因为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跟王炳华老先生有一面之缘,那次是老先生来我们学校的讲座,处于期末颓废状态中的我竟然从病床上一跃而起,飞奔到学校拿了老先生的名片,当时就差跟人家说:“我要去学考古!”这句话了。
      
      老先生不会英文,所以讲座都是现场翻译,便只有我们几个中国人听得津津有味。现在仅仅记得讲座主题是在新疆考古中萨满教的一些遗迹,似懂非懂却又兴趣满满,对老先生的印象也极好,极其谦逊、彬彬有礼(唉,就是喜欢老爷爷啊,没办法)。
      
      今天又再次看到罗新的《杀人石猜想》,附有一篇《新疆访古散记》的阅后感,有一句话印象很深:在文字材料相当贫乏的内陆地区从事历史考古工作,研究者的地理知识和环境意识是决定其学术境界和成果水平的主要因素之一。“环境变迁及其意义几乎是最基本的一个话题”——这也是我对《新疆访古散记》里文章最大的感受。但我的感觉作者的最大关注点还不仅止于环境变迁上,而是更想进一步体察当时当地生存的人群同环境的关系。跟罗新的文字比,我反倒比较喜欢本书作者的行文方式,真诚朴实,质胜于文,但也可能会有人厌烦老学者那般略带教科书范本的语言,毕竟那是他们时代所受教育不可抹去的影响。
      
      我最喜欢的还是书里写罗布泊、小河墓地的章节。三十年代斯文赫定再次来到中国,他的老向导罗布人奥尔德克告诉他,自己发现了一个埋着“一千口棺材”的地方。斯文赫定当然很兴奋,让自己的助手贝格曼随奥尔德克前去寻找。队伍在当时还是烟波浩渺的罗布泊地区泛舟了两个多月无果,在最后快要放弃的关头,贝格曼发现了库姆河的一条小支流并称之为“小河”,而这个“一千口棺材”的墓地竟就在小河边上。之后的六七十年,除了盗掘者再没人能找到这个地方,作者成为六十多年后再次发现小河墓地的第一人。
      
      我好像也是零五年还是零六年的时候,从CCTV的某个纪录片节目中看到小河墓地的;那应该就是作者所说的,彻底发掘工作展开以及被媒体大篇幅报道的时候。按说这种时候理应人心振奋,我们却看到这位因被上世纪三十年代西方人列出的考古发现震撼着,心中想六十年后中国人也应当做点贡献,为了寻求赞助四处奔走呼告得不到支持,最后因资金不足只得带四五人两匹骆驼,在只知墓地模糊方位的情况下,深入罗布泊徒步寻到小河墓地的考古老人,发出了深深的遗憾的感慨:“作为一区埋藏着丰富原始文化信息的古代遗存,它确实已经彻底消失在考古手铲下,消失在历史的太空之中了。”
      
      作者在零零年十二月份进入小河墓地考察之际,确实没有任何人关注。但之后很快,香港媒体报道,大陆媒体也蠢蠢欲动,国家文物局跟考古所竟也要对小河墓地进行全面发掘了。作者对这次充满着21世纪最先进田野工作的发掘,先是反对,在后来被告知“意见表达迟了”事情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只能暗含某种意味地一带而过,不仅在感情上“没有了沙漠野地的气息”,是绝对不能跟自己几年前首次进入墓地的野外体验相提并论,而且即便是实际操作上号称注重回填又如何,那不过只是保留了一个完全失掉文化内涵权用作安慰旅行观光者的墓地空壳而已。
      
      作者字里行间也几乎明示了,之前几次试掘得到的信息与上世纪30年代贝格曼所言的并无二致,因此这次全面发掘除了多取大量重复的资料之外,并不可能发现任何新的信息;而小河墓地作为非常个性的历史存在,在整个新疆乃至中国都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从中生发对这块土地上早期居民及现今人贫乏物质生活和环境改变的深沉关切,更应该保存它神奇的设置和布局,给后人留下一份至今仍是世界不见其匹,只有在无人烟且异常干燥的地方才能留存下来的历史遗产。
      
      显然对这次的“全部挖掉”作者是深以为痛惜和遗憾的,他甚至说,如果自己在两千年底重新觅见小河,中央电视台的小河之行,媒体的宣传,等等,是为这片珍贵遗址的最后消失制造了契机,那就要负起一些道义的责任了——虽然电视里发掘现场的画面,也让我们亲眼见证了木头棺盖揭开的那一刹;几千年前一位女性的容颜蓦地出现,镜头扫过她那张典型的印欧人的脸,似乎还浮着一丝微笑,依然美丽,栩栩如生。
  •     用“尘封”来形容新疆境内的众多古迹,是比较恰当的。
      翻开新疆地图,有太多地名,足以勾起我们遥远的遐想——鄯善、库车、若羌、且末、高昌、交河、安西、北庭、轮台……
      翻开《全唐诗》,有太多的诗句让我们眼前浮现出西域大漠的图景以及曾经的烽烟。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百日登山忘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新疆旅行期间,王炳华的《新疆访古散记》是一直伴随在身边的一本书。
      游历交河故称,土台上除了游人以外,难见一丝生命的迹象,满眼黄土夯筑建筑留下的断壁残垣。2000馀年间,车师人留下的建筑、汉代的兵站、烽燧,唐代边将进出奔走的营房、官府。土台上的一处处坟茔、瞭望台,记录了几千年间的杀伐,也记录了几千年间先民谋生的艰难。
      新疆广袤的土地上,有太多太多这样的遗迹。千百年来,阳光曝晒,风沙席卷,在沙漠深处他们得以完好地保存下来。马科账、古钱币、丝路遗存,无比记叙着曾经的繁华,曾经的硝烟,曾经的无奈。
      《新疆访古散记》用文学性的语言记录了作者在新疆参与的数次考古活动。罗布淖尔、小河、精绝、哈密、帕米尔高原、阿勒泰山、克里雅河、吐鲁番、丹丹乌列克。
      古城灭亡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少是因为西域原本恶劣的自然环境,更多的是因为人为因素。
      作者笔下各处遗迹,见证了无数先民与自然斗争的艰难;同时也见证了无数兵燹,无数对自然环境的无度破坏。
      作者在书中写下,“我们的祖先,从历史的长河中走过来,每一个进步,都是十分艰辛,而且是付出过相当沉重代价的。”(第19页)其实包含了上述两层意思。
      作者在描写沙生植物时,有这样一句话:“它们,都可以说是在逆境中造成的强者,是战胜了荒漠环境的英雄。”(16至17页)华为总裁任正非推荐《不抱怨的世界》有这样一段话,“狮子如果能追上羚羊,它就生存,如果它跑不过羚羊,只能饿死。羚羊如果抱怨不公平,那青草——羚羊的“早餐”该向谁抱怨?羚羊还能跑,青草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羚羊要想活下去,只有平时加强训练,提高奔跑的速度,让自己跑得更快,即使跑不过狮子,也要比其他羚羊跑得快,只有这样才能得以生存。”王炳华也好,任正非也好,他们的话都诠释了逆境下求生存的态度,或许是无奈的,但又是必须的。
      
      遍布新疆各处的古代烽燧、遗址,述说着一段段或辉煌,或悲怆的往事。后来人既感叹于先民之维生何其艰难,又惋惜于曾经之杀伐何等残酷。
  •   真诚朴实,质胜于文。说得好啊!尽管两篇都没看过,但我很共鸣台妹的感觉。今天这些写书的,大多是以不懂装懂,骗那些完全不懂又想装逼的。杀人石?生么是杀人石?胡扯。突厥石人究竟有没有杀人石的意义,尚且无定论,此人就用所谓杀人石吸引眼球。突厥语民族的墓葬形制,主要四个阶段:垒石堆,石人,椎基条石,ф形碑。我怀疑他连突厥一词的意思都表达不好
  •   啊,难得看到你激动!不过很愿意听你说这些啊,哈哈。那文章里说杀人石的突厥语是balbal,“在象征生前所杀敌人数量的墓前立石”,我不懂……但做成这样的题目,肯定也有图书营销的关系在里面,不见得就全是本人的意愿。
    ps,我怎么又变成“台妹”了……好久以前才有人这么叫过
  •   是啊,我也是有感而发。加上本人对中亚史爱得深沉。叫台妹,好像较亲切,呵呵
  •   昨天去看国图的那个新疆文献展览,有个讲解员也是站在唐代西域地图前面讲得很激动,我就在想要是你站在那儿讲会怎么样,哈哈哈~~
  •   台妹在国图想起俺了?
  •   这个不是重点……
  •   现在的研究成果表明研究小河墓地还是有意义的,生物学技术和遥感技术让考古发掘更有力的技术支持,对小河墓地这样一个家族墓地来说,它在遗传学和古人类学上的意义是非凡的,中亚地区的人种和文明一直都是一个谜题,能让人更好的了解这块土地的前世今生~~~您可以看看最近的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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