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共和国

出版时间:2003-6-1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美] 卡斯·H·桑斯坦  页数:155  译者:黄维明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本书主要讨论网络中的民主问题。网络技术已经深刻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我们随时可以获得我们需要的信息,我们也随时可以与别人联系,那么网络技术是不是就是民主的福音呢?作者回答说不,他认为通过网络人们更容易获得的是自己喜欢的信息,而拒绝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信息,事实上人们得到的是窄化的信息,很多的网站也不和与自己立场相反的网站链接。而在一个真正的民主的环境中,信息应是多元的并且不是我们事先选择的,在其中我们还拥有一些共同的经验,例如公园和街谈巷议。作者认为信息的窄化其结果是社会会趋于分裂,各种仇恨群体更容易相互联系和影响,也更容易对社会发动攻击。作者认为政府应积极介入以提供一个多元的信息环境。  本书语言流畅,通俗易懂,译文质量较高。

作者简介

  凯斯·桑斯坦,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和政治系Karl N.Llewelln法哲学讲座教授。曾就美国宪法、宪法第一修正案和法哲学发表多本著作。作品包括《民主和言论自由的问题》(Democracy and the Prblem of Free Speech)、《不完整的宪法》(The Partial Constitution)、《权利革命之后》(After the Rights Revolution)、《自由市场与社会正义》(Free Markets and Social Justice)、《最高法院的审判极简主义》(One Case at a Tiem:Judicia Minimalism on the Supreme Court)以及和史蒂芬·霍姆斯(Stephen Holmes)合著《权利的代价》(The Cost of Right)。

书籍目录

致谢第一章 我的日报第二章 模拟与理想第三章 分裂与虚拟串联第四章 社会粘性与信息传布第五章 公民第六章 什么是管制?一场论战第七章 言论自由第八章 政策与提案第九章 结论:网络共和国后记

章节摘录

  为了引起更多的注意,一些私人企业会试图操控消费者,有时还会有垄断行为。这算个问题吗?对这个问题的轻率回答是没有意义的。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市场力量是否会减弱反对操控或垄断的势力?我相信在绝大程度上可能会,但这不是我现在关心的。对民主而言,多数由新科技引起的严重议题,都和大公司的操控或垄断行为无关。  ·我会讨论私有势力控制“原代码”、程序框架和程序设计的问题。列希格(Lawrence Lessig)在他一本重要的著作里认为私有的原代码制造者将会掌控网络,并且危及隐私权、观念的自由流通和其他重要的社会价值。当列希格指证确凿时,这的确是个问题。但从竞争力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不该被夸大。蓬勃的“开放原代码”运动,特别是Linux,已经让人们可以自己设计原代码,任何想要在上头设限的原代码制造者都会被消费者唾弃。隐私权保护已经是网络上一种庞大的力量。虽然政府对防止私有势力掌控原代码确实有其使力的空间,但这不是本书所关心的。  ·我不准备讨论“数字鸿沟”的问题,至少不是以这个词的原始意义来讨论。关心这问题的人强调接触新的传播技术的不平等现象,例如能上网和不能上网的人之间的鸿沟。这的确是个重要的议题,而且不限于国内。根据最近的估计,收人才是美国国内分歧的主要根源,平均收入在美金直.5万元以下(占美国人口的19%)的家庭,其中一半以下会迟至2005年才加入网络世界口另外,种族也造成一部分的落差,1995年,50%的美国白种人厂网,相比之下,非裔美国人只有30%,而西班牙裔美国人只有33%。但这个差距很快就能拉近,大概在2005年,这样的情况就会消失。  数产鸿沟在国与国之间更为严重,因为它不仅加剧原本便已存在的社会小平等,同时还剥夺了上百万人(事实上是上亿人)的信息和机会。举例来说,1998年,只占全世界人口15%的  工业国家,却拥有全球88%的上网人口。只占全世界人口5%的北美,却拥有全球一半以上的上网人口。在许多非洲国家里,每个川的网络联机费用是美金100元,是美国的10倍。一部计  算机的价格大约是美国人一个月的薪水,但却是孟加拉人民8年的收入,,更令人诧异的是,2000年,阿拉伯国家里能上网的人只有0.11%,同期在美国已经有半数人口,约1.3亿人上过网,其中8000万人经常上网。就美国国内采说,数字鸿沟的问题将随着时间而消逝。我们当竭尽所能来加速此事的进展,造福千万人,并带来自由和健康。但我想讨论的是,即使每个人都已跨过鸿沟,每个人都可以接触媒体时,依然还会存在的问题。  我把焦点放在由于随时随地可以接触新的传播技术而产生的几种“数字鸿沟”——不管消费者的选择多么理性,仍将为个人或社会带来伤害。这观点和不平等大有关系,却和是否能接  触新科技无关。    在虚拟空间中有个讨论团体,由一群政治活跃分子在1999年成立,他们非常忧心于一般大众与日俱增要求管制枪械的压力,以及宪法第二修正案(Second Amendment)的“阉割”现象(该团体主张应该明文限制政府对枪械买卖的管制)。该团体也忧心于联邦政府凌驾于一般人民之上且不断壮大的威权,同时担心非裔美国人和“激进女性主义分子”日增的社会力量,会威胁到“欧洲传统”和“传统的道德观”。这个团体的成员生怕共和党和民主党因此成为意志薄弱的“双胞胎”,不能也不愿面对那些正危及“我们宪法自由”的人的“特别利益”。该团体自称是波士顿茶叶党(Boston Tea Party)。  波士顿茶叶党目前成员超过400人,他们经常彼此交换事实和看法,分享相关文献。对多数参与者而言,讨论团体提供了大部分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是依据他们对政治议题的研究和判断而来。过去两年来,波士顿茶叶党疑惧日深。根据团体讨论的结果,近70%的成员决定拥枪自重。他们曾经在3个州政府所在地计划、组织,并展开了小规模但热烈的抗议活动。目前在华盛顿的抗议活动中,则刚好讨论到以“自我防卫”来抵抗国家的必要,希望通过不合作主义(civil disobedience),针对某些公共或私人领域展开选择性的“攻击”。这项讨论的动机是,传言“联邦调查局或中央情报局”即将展开行动“解散”该团体。有个成员曾寄出制造炸弹指南给波士顿茶叶党的所有成员。目前虽然还没有暴力的事情发生,但毫无疑问地,事情正朝这个方向发展。  就我所知,其实没有所谓的波士顿茶叶党,这故事不是真的,但也不全然是假的。这是现有许多讨论团体和网站的综合体,较温和者有,更极端者,网络上也找得到。这样的讨论团体  和网站已存在多年。举例来说,1996年3月23日,网络上就刊载了恐怖分子手册,其中说明了如何制造炸弹(这种炸弹被用在俄克拉何马市的爆炸案中,许多联邦雇员因此丧命)。在全国来  复枪协会的“子弹N布告栏”(Bullet’N’Board)中,有个自称“战争大师”的人解说如何利用家庭用品来制造炸弹。战争大师表示:“这些简单但火力十足的炸弹鲜为人知,其实任何人(连小孩子)都可以轻易获得相关材料。”俄克拉何马市爆炸案后,Usenet的许多新闻群组都出现丁一个匿名的公告,表列出俄克拉何马案的炸弹材料,并探究未来改进炸弹的方式。据报道指出,上百个心怀恨意的团体在网络上互通信息,内容通常都是密谋叛乱(这一点都不让人惊讶)以及制造炸弹的公式。这种团体的成员经常和其他成员联系,分享彼此的偏好。科罗拉多州立托顿(Littleton,Colorado)校园枪击案的那两个学生,就设立了一个教人如何制造炸弹的网站。通常这样的网站接收并传播谣言,其中许多是错误的,甚至是妄想的。    经验、知识和任务的分享有益于个人和公众。人们知道分享的重要,所以也会这么做。人们看什么或做什么,常常是因为别人也这么看或这么做。以前人们靠公共媒体来分享经验,但  当传播选项激增,人们自然会作不同的选择,而经验分享的机会就会因此降低。社会粘性(social glue)也会遭到腐蚀,而社会粘性正是由经验、知识和任务的分享而来的。  看一下卡兹(Elihu Katz)最近一项关于以色列单一频道政策的讨论——长期以来,“广电局全权掌握的电视台,是以色列境内惟一可以接收到的节目”,就民主观点而言,任何这样的政策都是不好的。然而,有个意外情形发生了,不是很明显但却有趣。实施这个政策的两年内,卡兹写道:“几乎每个人都看尽这惟一频道的每件事情……还有,交谈中分享看电视的经验,超越了意识形态的界限……人们彼此分享讨论电视新闻和公共事务,好似一个虚拟的城市会议。”我们学到一课,民主可借由以下的做法来强化,“聚集公民在一个公共空间中,就当天议题去收看并讨论可信的报道”。我们当然不必为了让看法得以分享,提供大家共同经验,就认为单一频道最好,甚至应该忍受。但这种做法从民主观点来看,是很有价值的。  与此相关的一点是,信息有个特性。当我们其中一个人知道某些事情,其他人,也许很多人也会因我们所知而获益。如果你发现邻里间的犯罪,或食用某些食物是危险的,别人会因这样的信息而得到好处。在一个具有公共媒体的体制中,我们收到某些信息,纵使我们没能从中获利,仍然会将它传播出去。这样的社会是比较好的。如我们所见,个人可以设计他们自己的传播世界这件事,正威胁、破坏这种社会中的信息传布。危险在于,通过虚拟串联所散播的不实信息,再加上分裂的环境,使得真实的信息无法广为散布。    以公民的集体愿望作为依据的论点是不容抗拒的——因为所有的公民都同意,表决议案时也无异议通过。但如果法律加在少数人身上的是负担,而非福利,难题就来了。例如,多数人  想要在免费电视时段收看政见发表,或是每星期三小时的儿童教育节团,但少数人反对,认为候选人的政见根本不值得关心,是否有更多的儿童教育节目也无关紧要。或者假想以下的状况,为了防止群体极化所带来的危险,多数人认为呈现某种政治主张的网站,必须链接到呈现其他政治主张的网站。或许有人会这样说,那些自认为有责任的人,或者该采取行动的人,不该将责任或行动加在那些不这么想的人身上。  任何对少数人喜好的干预都是不幸的。但我很难看到还有什么论点可以抵抗我在此处所捍卫的中庸民主。如果多数人遭立法禁止不得促进他们的愿望或坚持他们的判断,那么人们将比较不容易投人民主自治。我们要选择的是,多数人的判断,还是少数人的喜好。当然,我并不认为应该忽视少数人的权利,如果他们的权利真的面临危险。我将会在第八章提出几种补救的  方法。    这样的观点说明了宪法对商业广告的保障,这种保障还是最近才有的事。直到1976年,最高法院和一般法律文化的共识是,商业言论完全不属于宪法第一修正案的保障范围。从那时开始,商业言论才变得愈来愈被人当成一般的言论,甚至使得大法官托马斯(Clarence Thomas)发出疑虑——法律是否该清楚区分商业言论和政治言论。到现在,托马斯大法官的观点并未普及。但法院关于商业言论的判决通常是驳回对广告的限制,由此看来,这些判决可被视为消费者主权的想法和宪法第一修正案已经有了关联。  同一个范畴的问题是,宪法一直对规范竞选活动的财务这件事存有敌意。最高法院曾经表示政治候选人的竞选经费该受到言论自由原则的保护,而且法院曾经傲慢地表示,政府经由设  定竞选经费的上限来促成政治上的平等是违法的。法院认为,财富上的不平等不该成为政治控制干预的借口。在此我们也可以看到消费者主权的观念。政治过程本身确实被当成某种市场,公民被视为消费者,不只通过投票和言论来表达他们的意志,而且还通过经费支出。  与此更为相关的是,一种广泛流行、并且得到部分合宪法律支持的看法认为,依据言论自由原则,政府不得通过企图导引民众关注严肃的议题,或是规范广播电视的内容,来干涉传播市场。可以确定的是,每个人都同意政府可以创设和保护财产权,即使到最后这意味着言论将被规范。我们已经看到政府让网站和电视广播拥有财产权,这没有宪法上的问题。每个人也都同意,政府可以管制垄断行为,并实施反托拉斯法,以确保真正自由的传播市场。结构上的管制,只要不牵涉到直接的言论控制,为的是确保市场运作良好,那就没人反对。所以政府可以制定著作权法,并防止盗版。但如果政府要求电视广播播出公共议题,或提供候选人免费的时段,或确保高品质儿童节目,许多人就会声称这违反了宪法第一修正案。同样情形也发生在政府改善网络运作——例如,以公共论坛原则来让人们接触未经选择的信息——这件事上面。我会就这一部分在后文里作更深入的讨论。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后记  自本书出版至今,在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关于人们是如何思考和认识因特网的,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一些人确实不喜欢因特网,而原因不一。但更多的人把因特网看作是一个极大的  恩惠,那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最伟大的技术进步之一。尽管在本书中我讨论了很多由因特网所带来的问题,但我仍然同意他们的看法。  仅就政治领域里而言,确有很多理由去庆祝因特网的诞生,它所提供的多样性的确是惊人的。几百万人生活在一个小的、孤立的和同质的社区中,直到现在,由于没有实质性的消费和贫困,他们不容易接触到更大范围内的话题和观点。对于这些人来说,因特网无疑打开了全新的世界。实际上,因特网给我们所有人展现了同样的前景。如果你想获悉有关议会、环境保护组织、全球变暖、莫桑比克、第二次世界大战、恐怖主义和反恐怖主义方面的知识,因特网会为你提供惊人的机会。  不论这些人会就哪些方面去考虑因特网,但他们不信任日报、电视广播和新闻周刊。他们认为这些公共媒体是糟透了的过滤器。对于他们来说,“主流的新闻界”确实是很可怕的。从  左的方面看,一些公民认为主流媒体被一个为自身服务的公司精英所控制,他们主要试图去出售他们的产品和维持社会的现状,而不愿去促进对一系列社会问题的解决,这些问题包括公司  的权力、环境的恶化、贫困和种族等级制度。从右的方面看,一些公民认为大众媒体代表的是一个自我标榜的自由党精英,他们对保持自己的权力尤其感兴趣,在每一个问题上都明确地反  映出左派自由党的偏见,并试图把这些偏见强加到国家上。对于属于这两个集团的成员——以及在两者中间的一些人——来说,因特网正在打破大众媒体的这种束缚,而对于一个民主社会  来说,这确是因特网的巨大魅力。  本书主要关注的是民主。我的中心目的是通过使用“我的日报”这个概念作为途径来把握民主自治的一些被忽视的前提。我并不由此认为,总的来说,因特网有害于民主,或者新的传播技术不是使事情变得更好而是使事情变得更糟。相反,我相信,总的来说,因特网有益于民主,新的传播技术正在使事情变得更好而不是更糟。很容易想像到这样一本书,它庆祝因特网的重要性,它会强调因特网在这些方面的价值——允许人们相互谈论公共事务,学习重要性议题,接触不同的观点,创造他们自己的公共空间,与公共代表交流以及其他更多的方面。这样一本书中的每个词都可能是正确的。本书与它也说不上有什么抵触。  然而,我们与其问因特网总的来说是否有益于民主,不如努力去确定在哪些方面它是有益的,在哪些方面它是有害的。我们考虑因特网的方法应与我们考虑其他技术(如电视、移动电话和汽车)的方法一样。对于电视、移动电话和汽车,问它们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将是很愚蠢的事;明智者要问的是在哪些具体的方面它们是有益的和有害的,以及我们应做些什么使它们变得更好。其实,这与我们用来评价国家、制度和人(当然,也包括我们)的方法是相同的。就他们本应是的那样,从事因特网方面的写作的第一代人是在进行一种世界性的庆祝活动,相比之下,第二代人的反应自然要复杂得多。  ……

编辑推荐

  本书涉及政治学、法学和传播学等科学,以大量翔实的资料和数据表现了美国民主在网络时代面临的困境。本书出版后曾在美国引起广泛讨论,表现出人们对科技发展带来的各种社会问题的极大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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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9条)

 
 

  •     信息定制化的悲剧:读《网络共和国》
      
      凯斯桑斯坦是美国当下相当重要的一名法律与宪法学者,他的著作有十数本已经得到了译介,而这本《网络共和国》,是这些著作最薄的一本,大概只有10万字。但这本书,是桑斯坦关于舆论(另外还有两本《信息乌托邦》与《谣言》)中非常重要的一本。总体上来说,桑斯坦对于网络上的“个性化定制”充满了忧虑。
      
      桑斯坦把定制化信息称之为“我的日报”,其实早些时候谷歌曾提供过类似的服务,名为iGoogle。这项服务启动于2005年,在去年7月份的时候,谷歌宣称将在2013年11月正式停止。这个服务其实是一张网页,用户可以将ta感兴趣的内容源(比如某个博客的内容)放置其中。置放多个内容源后,iGoogle就可以输出一张用户感兴趣的内容。在我看来,这项服务比较好地彰显了“我的日报”的特征:我不感兴趣的内容(源)我没有放置,自然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谷歌关闭iGoogle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定制化不好,我的看法是,iGoogle还是不够定制化:它只是允许用户定制内容源,而不是内容。博客世界里的确有博客经年累月只谈某一个领域里的内容,但同样有更多的博客除了主要谈某领域的内容外,还会谈及其它。这种内容的输出显然还不够定制化。今天的数据挖掘和语义分析能帮助更好地完成定制化。比如分析一段文本中的标签,从而归类它属于哪个领域,然后输出给用户看。在技术的帮助下,用户可以得到更加贴心的“定制化信息”服务。
      
      但桑斯坦忧虑的事就在这里。他依然认为公共媒体是重要的。他这样写道:
      
      报纸和新闻报道能为几百万人提供一个共享的参考框架。这个参考框架不仅或者总是有益的:垄断不是民主的朋友,但在一个多样化的社会中,共同的经验起着一些有价值的功能,它提供了一种社会粘性。
      
      他始终认为:大部分公民应该拥有一定程度的共同经验……这是完善民主的前提…而更多的选择和量身定制的力量使公共媒体的社会角色逐渐式微。
      
      其实台湾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一个名词“族群分裂”是最好的描述。本文我无意从价值观念上来评判蓝绿两个阵营究竟谁是谁非。但蓝绿阵营的尖锐冲突,使得这个地区一度空有所谓民主的皮囊。台湾领导人孜孜以求的所谓“最大共识”,就是想让整个地区的公民至少能够分享一些共同经验,失却这个土壤,选举是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
      
      定制化信息很容易让人们出于一个封闭的状态中。桑斯坦认为,各自在封闭的情形下做出自认为理性的选择,汇集在一起后,往往与民主的目标背道而驰。
      
      早期的BBS其实很有一些公共媒体的味道。其一、它不提供所谓定制化的功能,或者至少是非常弱化的。所有人看到的版面都是一致的。其二、它对个人的赋权色彩很小,除了版主之外,大部分BBS用户是平等的,这个世界里会有一些和版主关系不错的所谓大虾级人物,但更多的用户都是普通用户。BBS世界里很少有成群结队成规模的所谓大V。
      
      我个人早年主管过一个财经类BBS,也是经常厮混于一些BBS中的重度用户。BBS里的确有争吵,但BBS很少会出现根据某些“偶像”而进行站队的事件(根据某个话题站队倒是有)。天涯社区中极其著名的周公子大战易烨卿事件,并没有形成所谓的周公子粉丝团和易烨卿粉丝团。总体上而言,人们仅仅就某一个具体事件进行争吵不休,但很少会因为所谓某人“脑残粉”而不问青红皂白地支持或反对什么。
      
      但微博显然和BBS非常不同,虽然它的评论机制几乎和BBS是一样的。微博上有成规模的大V用户,也有着大批大V所谓的“脑残粉”“死忠粉”。微博这个140字体裁本来已经很难长篇大论深度地去讨论某些复杂的事情,再加上所谓偶像情结,在我这个资深BBS用户看来,微博显然更加得乌七八糟。
      
      微博与BBS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一个定制化媒体。我反复告诫我的学生说,不要以为你看到的微博就是整个世界,因为其实你只看到了你定制过的那批你以为值得关注的人为你制造出来的世界——这只是世界中很小的一部分。想想微博号称5亿账号,但你最多只能关注2000个。这是多么小比例的一部分,但恰恰有很多人会认为这就是整个世界。
      
      定制化媒体是为了满足喜好而存在,但桑斯坦认为,自由是让人们有机会去追求自己的喜好和信仰,并且要置身于充分的信息以及广泛的、不同面向的选择中。“我的日报”体系,其实很难满足这一点。长期浸淫于定制化媒体之中,会带来桑斯坦个人更加忧心忡忡的结果:群体极化,传播市场将会继续分裂下去。
      
      组织传播学中所谓的Small Group Thinking(小团队思维)就是在群体极化的基础上形成的。一群对某国厌恶度各自达到60%的人聚集在一个封闭的圈子中经常互相传播后,他们的厌恶度会普遍上升到8成乃至100%。原教旨主义者就是这么来的。而原教旨主义,也许是民主最可怕的敌人之一。民主其实并不是制造各种尖锐的不同和对立,民主恰恰是在寻找所谓的“最大公约数”——最广泛的一种同意。
      
      桑斯坦此书作于2002年,彼时大规模的定制化媒体尚未出现。桑斯坦的忧虑,其实颇具远见。看看今天的中国网络,群体极化自然还谈不太上,但理性辩论,恐怕已经是稀缺货了。
      
      
      读后感: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喜欢BBS甚于微博了,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微信公号甚于微博大V了。。
  •     为了避免给孙老师带来困惑,先申明一下,我是尾号0013的学生~
      1作者
      作者凯斯·桑斯坦曾任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和政治系教授,书中就网络问题的探讨,不仅仅停留在新闻媒介的角度,而且关注网络所带来的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可以说是两门学科研究交汇下产生的一部作品。
        
      2全书概述
      我将《网络共和国》全书分为四部分。其中第一部分为第一章,从宏观的角度综述了网络对现代社会中新闻传播、民主运行的冲击。作者将这些现象用一个比喻“我的日报”所概括,而“我的日报”也成为全书论述的线索之一,后续的章节可以看作对“我的日报”现象阐释和解决方法探讨。第二部分从第二章开始,至第五章止,分别从社群模拟、言论分裂、社会粘性、公民权利等方面,探讨网络对社会生活的深刻影响,而这些影响很多带来了消极的作用。第三部分由第六、七、八章组成,是通过管制、自由、民主的角度对网络负面效果解决方法的探讨。综合上述八章,作者最终推论出了网络共和国的结论。
      第一部分是对网络社会的“速写”。随着科技的发展,新闻、娱乐和信息市场日趋完美,消费者拥有的过滤能力越来越强,消息的传播越来越个人化,每个人都形成了独自的传播世界。对于消费者来说,这增进了个人的便利和消息的娱乐性,然而,这种个人日报却对民主造成了巨大威胁。在网络社会中,未预期的信息披露减少,共同经验的分享受到阻碍,受众所能得到的消息范围越来越局限;公共媒体的影响力迅速下降,它们所应该具有的社会功能不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第二部分是网络社会的剖析。首先,作者认为,过去发挥重要作用的公共论坛随着公共空间的消逝,逐渐失去了在人们生活中的地位,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传播圈子。这种固定的传播圈子最终导致了言论市场的分裂,形成了传播的一个个小团体。一方面,传播团体的形成能够带来好处。这些团体的形成顺应了网络时代信息爆炸的需要,人们不再有足够的时间浏览一切新闻,只能选择自己所关注的新闻进行阅读并参与其中,不断的个人过滤通过缩小化的方式,来避免信息的超载。在一个相对狭小的传播范围内,个人的意见不如在大众领域那般容易被淹没,多数人在多元的团体中获益。对于社会而言,传播团体中的讨论形成立场,促进社会讨论的广泛开展和民主意识的普及,有助于酝酿新方法和观点,有助于进行公共辩论。但是,在作者看来,这种团体可能带来更多的是危机和挑战。团体内,人们将注意力过度地投射于自己所关注的领域,只听甚至只关注他们自己的看法,让相互的了解成为奢谈,造成个人的错误或混乱。在群体极化和回声效应的作用下,团体讨论常常形成偏激的观点,并且不断向期待方向移动,带来一种极端的情绪。对其余团体意见的忽视,常常导致观点的同质化,容易让社会观点无法流动,强化极端主义,人们无法一起解决问题。令人意外的是,个人的意见其实也很难在团体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因为由于沉默螺旋,人们常常基于社会比较,将自己倾向于已经形成的观点。哪怕是一个全新的信息,在反复表达后,就会突破引爆点,被缺乏串联的受众接受。事实上,传播圈子并不利于大众独立自主观点的形成和表达,反而会成为社会优势观点的工具。
      其次,作者看到了在网络传播中,网络在带给人们便利性的同时,削弱了人们实际接触的机会,也削弱了民主与公民权。这主要体现在个体和群体两方面。一则网络的受众更像是一个消费者,而不是公民。作者提出,“自由必须要确保尊重选择和满足喜好,确保欲望与信仰形成的自由”。但是,在网络共和国中,人们得不到充分的信息和广泛的选择,过滤使人与人、人与观点之间隔绝,喜好成了市场主流的产物,自我设限使自由成了一种看似存在实则难觅的概念。人们不再满足利他的渴望,而是仅仅用消费来满足自己利己的需求,不再期望在政治行为中实现最高理想。二是一个与消费选择无关的传播市场消逝,民主体制的基本原则,如声音与人民利益攸关的事,难以被听见或了解,无异议和多数裁定的惯例让少数人的权利被最终忽视了。
      作者还认为,在裂化和民主缺失之后,由于凝聚性的产品价值降低,社会的粘性也开始降低。社会中缺乏足够的经验分享的机会,分离的环境使真实的信息无法广为传播,人们再也得不到未经选择的信息。而这些关系的存在是社会的资本,可以促进社会的互动,增强人们的希望、目标和关心。完全的过滤机制,让公共财产成为一种形式,给信息带来了巨大损失。异质社会从经验分享中收益,解决共同的问题;在网络传播下的同质社会中,公共价值的褪色将伤害共和的理想。作者巧妙地以饥荒为例,深刻地指出,如果信息得到充分传布,人们拥有共同的经验和真实的信息,饥荒将不再存在,世界范围内现存的饥荒,基本都是发生在缺乏民主传媒的国家中。
      在第三部分中,作者提供了对网络社会中问题的一些“审慎而渐进的”解决方案。其一,政府应该保护相对的言论自由。政府要确保传播市场功能的发挥[ 关于传播市场的功能,作者认为是服务民主自治和其他重要的社会价值。]。政府可以对言论在时空上进行有限度的管制,当这些管制应该秉持中立的形式,不歧视任何特定的观点,界限的观点不以自己喜好为依据。虽然政府在管制的过程中,刑事民事处罚都可以应用,但是作者认为补助将是更好的选择。以观点的不同来补助,有更多的可运作空间。但是无论如何,这些措施的目标都是促进民主。其二,作者论述了政府在政策方面运作尝试的可能性。政府应该让公共领域拥有更多未经事先选择的主题,更多的共同经验,更多的实质问题讨论。作者对此提出了改革的六个可能:建立民主商议网站、揭露、自律、补助、必须刊载、链接。其中民主商议网站和链接是网新形势的产物,科技可以为公共论坛的目标而服务,但是社会必须先养成一个较好的习惯。一些言论自由的激进维护者对政府介入言论市场会产生质疑,对此,作者解释了政府行为的理论基础,那就是政府拥有传播途径的相关财产权,并且协助创设了排他权,这让报纸、杂志、网站等更安全稳定,这些是产生更多言论的基础,政府自然保留了调整和保护这些权利的权力。
      最终,作者得出了“网络共和国”这一独特的结论。从传播市场角度来看,共和国内分为了圈外圈内两个市场,社会高度分裂,个人和团体之间很难相互了解,网络应该帮助人们认识其他不同的看法,提供行使公民权的工具。从社会责任角度来看,共和国是由一个个同质社会组成的,自由表达的机制不仅服务公民,也服务消费者,网络应该确保更多的共同经验,促进民主理想的实践。从言论自由角度来看,共和国不是直接民主,只存在相对的言论自由,这就需要政府规范言论,保护言论的财产权,确保深思熟虑与社会辩论。在本书的最后,作者在此重申了无限过滤的危险和公共领域的重要,强调自由表达是维持一个共和国的先决条件。
      
      3现今意义
      根据出版日期,本书成书于2003年,文章的写作估计还要往前推一些月,因此,可以认为本书的观点,代表了作者对于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这个历史阶段,互联网发展情况的观察和思考。经过十年多的发展,如今的互联网又是经历了长足的发展,作者的一些观点在今天依旧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但是,有些观点已经很难适应时代变迁。
      在书中,作者认为互联网的发展,将会带来传播市场的分裂,这种在微观角度的表现就是个人日报的出现,宏观层面是公共论坛分化成了众多传播圈子。不可否认,网络的出现,造成了媒介互动性的增强,把关人逐渐从信息的发布者处下移到信息的受众。受众掌握过滤的权力,最终决定某一信息是否能够进入视线。在移动互联网的时代,“个人日报”不再是一种概念,或是作者臆想的一种模型,它已经有了实质的产品,如Flipboard,Zake这类的聚合型阅读应用,以及在主流浏览器上都可以看到的聚合型资讯窗口。用户可以定制自己的新闻源,选择自己喜欢的内容以及内容报道的风格(如不同的网站),而系统会根据你的定制,实时推送信息到你的窗口,而除此之外的信息,完全屏蔽在外。虽然从理论上,人们似乎完全可以除了自己的喜好外,“不闻窗外事”,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这是不可能的。为了广告,现在许多软件都会提供资讯时事的弹出窗口,而这些窗口的内容可定制程度并不是很高。大多数公众了解新闻,通过的是大型门户网站的渠道,哪怕是深入了解自己喜欢的话题,都不可避免地点进一个综合性的网站,从侧边栏、底栏,人们会了解到最基本的时事新闻,不过,对这些新闻的深入了解程度,便只能取决于人们各自的兴趣程度。由于能获得最基本的事实了解,因此用户层面上的裂化并没有作者想象的严重。议程设置理论的麦库姆斯认为,互联网中重大新闻获取有一个相对同质化的议程设置过程,各大网站的头版新闻是不变的。这意味着,对于社会的焦点新闻来说,公众的认知程度应该是相近的,传播市场的分裂在主流议题上的表现并不会很明显。
      作者担心网络环境下,人们的角色更多的是一个消费者而不是公民。这个观点我是赞同的,甚至,网络上所带来的分裂我觉得也更多是内容的分裂而不是态度的分裂,因为,很少有用户上网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参政议政、承担社会责任,学习、工作、娱乐等私人化的目的对于网民来说显得更为重要。不过,在消费观的大背景下,也未必意味着完全的责任的推卸。很多创新性的社会化产品能够在现在的网络上看到。网络传播特有的透明性、受众的广泛性,为许多现实中很难实现的项目提供了一个平台,比如公益活动等。在网上发起一项公益活动,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的传播效果,受众可以遍布一个国家,可能实际所能产生的公益短期结果(如募捐金额)尚不能与传统相比,但是,观念的普及推广这类长远效果,不是传统媒介能够相比的。因此,网络下责任意识的消褪并不是网络化带来的必然结果,我认为这将会是一个阶段,在若干时间的沉淀后,人们自然会发现网络在承担社会政治职能、公共职能上的优势,也会更愿意付出时间去关注,最终会扭转消费至上的现状。毕竟网络本质上与其他大众媒介并没有天壤之别,在其他大众媒介上所能达到的效果,没有理由认为在互联网上无法复制。
      作为法学教授,作者很看重政府在网络共和国中所起的一个作用。政府应不应该介入网络进行管制?这种争论,在过去的几百年内反复出现,每当一个新媒介出现时,政府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就常常成为讨论的焦点。罗杰•菲德勒认为世界中曾出现过三次媒介形态变化,而网络共和国的出现,便对应着第三次媒介形态变化的后期。罗杰•菲德勒对未来的控制问题也有一定篇幅的阐述,其中有一点是桑斯坦所未提及的,那便是品牌名称和信誉。我的日报的泛滥导致品牌名称特征丧失,未来的人们更需要专业的新闻记者和新闻媒介,而面对着多样的选择,各大媒体之间必然有着激烈的竞争,从中会产生最具有价值的“品牌”,这个“品牌”就是受众的选择。如果对受众的鉴别能力有信心,对网络市场化的完善未尝不是解决网络问题的一剂良药。本书的英文名为REPUBLIC.COM,com是商业网站的地址,可见作者至少在潜意识里,也认为商业和市场是这个网络社会的基础。在本书中,作者所关注的面向大多数政府的角度,既然如此,政府不仅应该对媒体进行管制、补助、提出要求,也应该对公众的选择进行引导,“某事由个人去完成比由政府代做会更好”,密尔如是认为。毕竟正如前文所论述的,公众享有最终的过滤权,能够做好受众这一方面的把关,也能间接地对媒介进行市场选择,产生相同的效果。减少一些强制性的措施,多一些引导性的补助,利用市场规律,是政府在考虑网络问题时应该注意的几个方向。
        
      4结语
      在我看来,作者用九章的内容论述了网络社会的危机和一些应对办法,似乎对网络社会充满了失望和担忧,但是在后记中,作者却持一种相当积极的态度。作者表明自己的基本态度是,网络发展利大于弊。就十年后的今天来看,网络的确带来了许多消极的影响,但是这些消极影响并不是世界末日,相反,更多的积极影响却让社会中的大多数人收益。哪怕是在作者担忧的民主方面,网络的发展至少对于中国的民主产生了难以比拟的推动作用。在网络中,大量的社会矛盾得到曝光,积压的社会问题得到解决,政府部门不再高高在上,而是放低姿态,更平等地与民众进行对话交流。如果没有网络,可能很多人虽然想,却都没有这个能力去向上级的政府部门反映情况。但是今天,通过微博等自媒体,许多人都可以对地市级甚至是省级的政务微博进行反映,官民距离的缩短,正是网络拉近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作为一个刚出现不久的媒介,网络固然有其问题,然而,解决问题而不是否定网络才是我们的选择,这也是作者想要传达出的一个意见。
        
      参考文献:
      [英]约翰•密尔著,孟凡礼译:《论自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
      [美]罗杰.菲德勒著,明安香译:《媒介形态变化——认识新媒介》,华夏出版社,2000年。
      [美]马克斯韦尔·麦库姆斯,郭镇之、徐培喜译:《议程设置》,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
  •     微博关注几百号人。也跟人讨论过:你能看得过来么?其实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是比较麻烦的,有时候想着急找点什么想看的消息却被无聊的内容刷去……但我确实是自找的宁愿有这种麻烦。如今看桑斯坦的《网络共和国》,倒是突然觉得我的这点小想法跟桑斯坦算是不谋而合。
      关注皇马球迷,同时我也不unfo巴萨的。关注满屏的五毛,也不忘寻一个比较接受的美分党看着。置身于相同的言论中,如桑斯坦所说,就会发生“群体极化”。而在微博平台上,似乎又比桑斯坦文中所提出的web1.0的环境更增添了危险性——长期关注,直接推送至页面,而不是闲来无事点开网页去瞧瞧——这样长期的潜移默化又有了点儿“培养”的意思,你的极端、你的看法单一甚至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形成了。对于每一个事件,你的看法来源都是同一类人,不知不觉就会觉得世界就是这样,所有人的看法就是这样——你会不知不觉将看法与之统一,尤其当看法的来源是官号、大V之类的。怎么自己就给自己“设置”了?慢慢的,竟然连思考的能力是如何丧失的都不知道,想想竟也实在是不寒而栗。这样说来,其实微博上掐掐架才是好的么。乐观点,从整体看,在微博平台、或者说整个网络上,各种观点都能够轻易获得,相对传统的渠道来说,算是一个公开的意见市场。而微博、论坛等在作为“公共领域”的方面,也比现实中的公园、街道等更具优势。最讽刺的是,网络的壁垒来自自由——消费者的自主选择,而就正式这种自由带来了另一角度的不自由和不民主吧。
      说起自由和民主,这本书争论的最关键之处也大概就是对这个概念的理解。这个问题说白了就是初中政治课都讲过的,自由只可能是有限度的自由,如果自由没了限度反过来只能带来不自由云云。桑斯坦认为,第一种消费者的主权认为人们应该根据喜好自主选择内容、媒介,但这种略显放任的自由一定会带来很多弊端;第二种就是为了更好的民主以及共和国理想的自由在网络之前,公共电视已经实践了这一自由的主张,但网络出现之后则不一样,随之而来问题的解决也显得并不那么容易。——我为什么要知道我不感兴趣的、对我无意义的事儿?为着共和国的理想,听起来似乎太遥远太装逼了。
      web2.0时代使网络的个人化甚至超过了”我的日报“的预言,这初看来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自由”,为此人们欢欣鼓舞。在国内,就是现在,也有许多人仍沉浸在微博为生活带来的种种变革中不去反思。表面的信息丰富蓬勃,但对每个人来说信息的传播实质上却正在“狭窄化”,人们接触的未经选择的信息的数量远不如纸媒和广播电视的时代。以共同话题为纽带的社会粘性在减弱,这着实是个危险的信号。
      如何解决?一个网络上的“公共媒体”?可是依旧问题重重。公共媒体内容的选择由谁把关?和传统媒体一样,这种把关如何排除编辑人员的精英的个人倾向性,想到这一点,如果走两个极端,似乎还不如死在放任民主自由的民粹上好一点?对于管制与言论自由的问题,若政府以为“更好的民主”为借口的正当目的进行言论的管制与筛选,那么怎样才算为“更好的民主”的这样一个度又该如何把握呢?再者,即使网络上有这么一个“公共媒体”,是否从某些角度看又丢了网络特有的优势呢,为了“节约时间”所做的为个人筛选的努力是不是又都白费了呢。
      究竟怎么办?让真正民主的观念根植于心?我想象如果所有人在微博上都像我这样关注两种不同观念的话语,效果有如何。是更迷茫、更混乱,还是真能形成一个民主的美好的理想化的网络共和国的公共领域讨论机制?既便如此,就国情来说,完全平等、完善的言论市场仍然是不存在的,在微博上、在网络上的言论就是一切了么?对于因数字鸿沟而无法上网发表见解的人的意见又该如何保证?
      我大概有点儿较真,但真正完备中的网络共和国大概只能存在于理想中的乌托邦,然不因应不能实现就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当沉溺于网络带来的方便和喜悦中时,偶尔皱紧眉头的反思,总还是必要的。
      网络、民主等问题对我们来说才刚刚起步,想想未来,至少还是值得期待吧。
  •     一年多前读了半本《网络共和国》,直到最近才把剩下的部分给读完了。这是一本写于web2.0前夜的书,以现在的目光视之,可能作者的某些观点略显落伍,但是其基本的思想却是仍然有许多独到之处,尤其是放在中国当前的网络语境里的时候。
      
      网络上观点的多元化与信息的自由流动体现了所谓的公共论坛原则,公共论坛原则要求街道和公园等公共场所要开放给演讲者使用,这能够确保演讲者可以接近随机遇到的不同公民,可以让演讲者的观点让本来不关心该事物的同胞也可能会因为你的演讲而了解到,也可能让本来与你意见相左的人听到你的演讲而或多或少改变它的想法,即使不能改变什么,也能让不同的人之间了解彼此的想法,或称之为“观念的自由交换”,从而避免群体极化的出现。
      
      所谓群体极化,就是一开始某群体成员具有某种偏向,而在圈子内不断讨论后,这种偏向会不断加深,最后形成极端的观点。群体极化将导致的后果之一就是恐+怖+主+义,极+端+分+子,仇+恨+团+体的形成。
      
      网络本来可以有助于人们扩展思想,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新思想新方法,有助于抵消群体极化的危害。而从民+主的方面来看,构成民+主的要件之中,一是人们之间要有一定程度的经验共享(共同经验是人类作为社会动物的一种无价的财富);二是要让人们能够接触到一些未预期的,没有经过筛选的多元话题与想法。网络正具有这种优势。
      
      但是目前的中国互联网,或者称为和+谐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互联网,横亘在网民面前的是G+F+W和无限的网+络+审+查和删+帖。G+F+W阻隔了墙内外网民的观点交流,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twitter上经常会感到中国一片黑暗;而在国内门户上你会看到中国一片欣欣向荣;你在twitter上天天看到有人土+共來,土+共去,而你在铁血中华等论坛则是看到我们打败美国易如反掌。正是这种对信息的人为阻隔,加剧了群体极化效应,墙的两面都在不断加深自己所偏向的观点,错误信息不断的在同一个群体之间流转,真实的信息难以散布,人们越来越倾向于只去听自己所偏好的观点,而对相反的观点由于交流的阻隔而越来越难以被接受,于是墙的两边最后剩下的就是一堆极端的观点和无尽的口水,而且令人不知可笑还是可悲的是,这些口水大多数都是喷在自家这边,因为另一边的人很多时候听不到或者根本不会想去听。
      
      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饥荒——“三年自然灾害”还记得吗?国外曾有人做过研究,发现实行民主和言论自由的国家从未有过饥荒的发生,而所有的饥荒都不是因为缺乏食物,而是社会问题造成的。因为信息的透明和言论自由所产生的政治压力,不得不迫使政府去防止严重社会问题的发生,不得不去承担确保人人有饭吃的压力。反之的话,政府如果可以任意钳制言论,阻断信息的流通,他就会想方设法逃避公众的谴责而不会去对饥荒负责。政府官员也不会感到压力,更不会因此下台。,因此信息自由可以说增加了政府为人民谋福利的可能性。而对网络的管制和信息的钳制,都是为了让人民不能去了解其他的机制,让领导人避免遭到谴责和批评。
      
      关于饥荒与民主的理论阐述可以看Amartiya Sen的《poverty and famines》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997371/
  •     1.一个表达自由的完善机制必须符合两个不同的条件。第一,人们应该置身于任何信息下,而不应事先被筛选。第二,大部分公民应该拥有一定程度的共同经验。
      
      2.沆瀣一气的人在讨论中往往产生过分的自信、极端及对他人的藐视,有时甚至倾向暴力。
      
      3. “绝对的”言论自由这观点完全不可置信。
      
      4.网络所带来的过多消费机会并没有改善人的生活,因为许多商品只是加速“消费的循环”。
      
      5.公共论坛所促进的三大目标。第一,确保演讲者可以接近一大群人。第二,公共论坛原则允许演讲者,不只可以接触不同的公民,还可以接触他所抱怨的特定人及特定机构。第三,公共论坛原则增加了人们置身于一堆不同人和看法中的可能。
      
      6.经验分享能增进社会粘性,帮助解决共同的问题,鼓励人们视他人为同胞,有时还能确保人们对真正的问题和需求有所反应,甚至帮助人们认同自己。
      
      7.艾思特认为,被剥夺的公民也许不想要那些被剥夺的东西,但人们不能只因未曾要求这些东西,就去合理化剥夺这件事。他们不曾要求,正是因为他们被剥夺了。
      
      8.民主要求有两个要件:一是一定程度的共享经验;二是能接触到一些未期待的、事先不经过选择的多元的话题和想法。
      
  •     美国学者桑斯坦在《网络共和国》中提到了互联网给当今美国社会带来的民主问题。人们利用商业软件所提供的个性化订阅服务,不断阅读自己喜欢的信息,接受与自己观点相近的言论,这造成了人们的日益分化和极端化,这对于共和国的民主基础不利。
      
      就中国互联网而言,作者在书中所进行的描述似乎太过遥远。在美国,群体极化出现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政府允许各种言论极端的网站存在,并对其行为不进行限制。而在中国,我们首先必须关注的是如何使人的意见能进行自由表达,从而实现意见市场的多元。
      
      尽管对于中、美两国来说,网络的意见呈现是如此不同。一个是在消费主权意识下的个人自主信息过滤所造成的接触信息失调,一个却是在国家主权下的政府过滤而致的局部信息封锁与丢失,但结局却有些共同。共和国于这样的过滤中消失殆尽,民主的两个条件被损坏,即“一是一定程度的共享经验。二是能接触到一些未预期的,事先不经过选择的多元话题与想法”。信息过滤对于民主基础,尤其是第二个基础所造成的破坏无疑是致命性的。
      
      于此,作者强调了政府作为在言论自由中的作用,并且其认为,一旦政府目的是出于对共和国的维护,则行为具备了合法性。这既与美国国父们制定联邦宪法时的宗旨相符,也与现最高法院大法官们对于宪法的解释相应。
      
      看来,西方学者对于国家行为的理解程度,已经从经济领域扩越到政治领域,甚至连少有人尝试管制的言论也开始逐渐涉及,这或与新保守主义的抬头相关。我愿意将之简单称为政治领域的“凯恩斯主义”,这是美国内部进行的改良,也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到今天针对其历史问题做的自我调整。
      
      我们的话语体系中有这样的观点,“摸着石头过河”,即对于发展到今天的中国社会主义而言,没有前人经验可以借鉴,只能自己尝试,摸索发展。此话如果用来形容当今资本主义发展阶段,怕是更为精确。尽管资本主义发展历程已逾二三百年,然而今天每个对于其社会的变革亦属于新迈出的一步。社会主义发展若抛除意识形态之别的成见,还可借鉴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经验。而对于那些已经走到资本主义发展最前沿的国家而言,如何走下去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然而与我们隔三差五就要就此争论一番,然后定性扛什么旗,走什么路不同,美国人不用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们只认准那帮国父们于两百多年定下的共和国核心,尽力维持那宪法竭力保护的个人权利,管他是自由主义还是保守主义,还是保守自由主义,只要是对人权、民主、平等、共和等基本价值体系的维护,这路就走定了。也唯如此,这脚步才更踏实,也更放得开。
      
      
      
  •     应该属于世纪人文系列丛书出版口号提出来之前,前期选定的那批实验的书,可能在后来的世纪人文丛书中有新版
  •     这是一本非常不错的小书。内容涉及传播学、法律、政治、甚至心理学。面对公共媒体的影响力越来越淡化,而个性化媒体越来越成为趋势的情况下,从民主建设的角度,作者表现出了担忧,同时他提出了一定的建设性意见:主张政府“适度”介入,即建立网络共和国。当然,这种建议在某些激进分子看来是绝对不可接受的,在他们看来,无边界无国界式的网络世界更应该被推崇。个人看来,网络共和国的模式或许在美国是可行的,并能够建立起来,而在国内似乎是遥遥无期。其实,支持作者观点的一个重要的佐证就是:在互联网上,群体极化现象会愈演愈烈,这样久而久之大家会变成“井底之蛙”,并且很容易形成“集体无意式”的行为。这种担忧不无道理,国内几日前的翁AN事件就是一个强烈的佐证,此次事件发生之后,几家比较尖锐的网站里面“群体极化”现象十分严重,致使网站管理人员不得不动用大量精力来进行维护。之所以发生这种现象,这与主流媒体或者公共媒体不能满足群众的阅读欲望有一定关系:统一口径的报道,并且禁止评论。至于背后的推动力量,这是众人皆知的,就不在赘述。
      仔细分析一下,其实美国互联网上的群体极化现象产生原因与国内有本质的区别。前者多是受众有意识地去屏蔽公共媒体中“与自己群体无关的信息”,因而形成过虑化的个人媒体;而后者是受众无法从公共媒体上得到与自己想得到的信息,进而求其次转向非主流媒体。这样分析下来,也不难得出另外一个结论:在国内,互联网完全可以演变成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对应的生存格局。
  •     不知道国内是否有出《网络共和国2.0》版,是去年刚出的。作者对内容作了一些修正,应该是比较updated的版本。
      
      的确是一本很不错的书(感觉英语版要比中文翻译版更有可读性……也可能是我中文水平下降了),中国网民的确太需要一些相关的书籍来启发和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行为模式。
      
      不知道中文版又没有对内容进行删减…… 总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毫不脸红的复印了英文原版……
      
      
  •     
      
      问题:如果质疑自主选择的个性化信息,这难道不是干涉自由吗?
      
      解决:这种论点混淆了消费者主权与公民主权。在诸如污染与国防这类事情上,这两种身份所作出的判断与行动是完全不同的。
      
      消费者主权以满足欲望为主旨,而公民主权则超脱出个人,从群体福利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并采取行动。
      
      消费者主权其实源于有限的选择1)我们所生所长的结构与环境是给定的 2)消费当中只有重复与攀比一种逻辑,所以,消费不能作为一种自由的表现。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生存权不能当作民主的前提或者挡箭牌,因为只有在一个民主的社会里,生存的问题才能得到充分的挖掘、讨论与解决。
      
      那种共同的感觉以及群体的出发点,叫做社会粘性,它维持了异质性社会中的共同感与统一架构,而分裂的信息现状将损害这种共同感,人们只作为消费者,只关心自己的事。
      
      实际上这涉及如下问题:如果一定要认为消费者选择是自由的,那首先要保证消费者的欲望形成过程是自由的,而事实上,这个过程是非常局限的。
      
      另外,在一个专制机构下,所谓没有需求(比如民主),往往是因为一种狐狸葡萄效应,首先剥夺了这种需求的可能。
      
      不断更新的消费并没有提升我们的福利,甚至在消费攀比中增加了我们的焦虑,那么,市场到底是带来了自由,还是限制了自由呢?——而网络的出现,更加剧了这个过程,因为消费的频率和攀比的参照,都显著增加了。
      
  •     
      
      共和宪政的基点:对君主制个人意志与大众激情与偏执的规避
      
      代议制,并不是直接代表民意,而是对民意的deliberation,一种延迟、净化和缓和
      
      美国宪政崇尚共和为一,因此,需要一种体制,让所有的意见得以相遇和交流,即便这些意见你并不喜欢,感到厌烦和愤怒,但没有一种共同经验的共和制,是不可能的。共同的经验在于个体对于私利的一种超越性。
      
      公共论坛原则:1、接触人的权利;2、接触并不想听你意见的人以及你提出反对意见的人的权利;3、人接触不同观点意见的权利
      
      传统媒体作为一种各类观点的罗列,尚存有某些公共论坛的意味。
      
      网络就像街道和广场一样,提供了这样一个充分交流的空间。但问题在于,网络的“个性化”以及社区化,使得人们的思想交流失去偶然性和丰富性,而变成一种思想的回音,自大与偏执。这恰恰是与民主的理想背道而驰,人们很难听到那些可能改变自己意见与选择的信息,而在自己固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在强调更高互动性与社区感的SNS上,会不会体现得更为明显呢?如此说来,SNS是不是应该对陌生人采取一种更为开放和关怀的态度呢?
      
  •     作者凯斯·桑斯坦是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和政治系Karl N.Llewellyn法哲学讲座教授,是美国法学界最重要的宪法学者之一。这本书跟《娱乐至死》有一个共同的前提,可以用Mcluhan说的一句话来概括:“我们塑造了工具,工具又塑造了我们。”作者认为,我们不能被一项技术表面上的“中立性”所蒙蔽,而应该去思考其对我们以及我们的社会将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具体到这本书里,桑斯坦所谈的是,网络的个人化特性对民主传统会有怎样的影响。他认为,一个表达自由的完善机制必须符合两个不同的要件:第一,人们应该置身于任何信息下,而不应事先被筛选。第二,大部分公民应该拥有一定程度的共同经验。但是,网络的协同过滤特征却使得人们总是只听到自己的回音,从而强化了个人的“偏见”,甚至形成集体的极端立场,即所谓的“群体极化”现象。这种群体极化会损害慎思明辨的民主传统。其次,桑斯坦比较了“消费者主权”和“政治主权”这两个观念。前者强调个人——作为消费者——能够选择他们想要的,而后者,在民主社会里,意味着“通过讨论来治理”。这就是与消费者主权不同的,并且在某些情况下相对立。它要求个人有公民的责任感,像公民一样执行权利与义务,而不能只是个消费者。有句话说:“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问你为国家作了什么。”在我看来,这句话总是被错误理解了。桑斯坦在书中所引的布兰代斯的一句话应该作为前面这句话的注释:“自由最大的敌人是疏懒的人民,公共讨论是一种政治义务。”也就是说,既然公民认可这种自由民主体制,那么他们就应该承担这种体制对他们的要求。公民不能仅仅是像个消费者一样享受这一体制所带来的,而应该承担起维持这一体制的义务。读过拉塞尔·雅戈比的一篇短文,他认为我们生活在选择泛滥的社会。我们过多地强调“选择”和“多样性”,以至于谁要反对,就会被戴上专制霸道的帽子。他谈的是大学教育的问题。他认为,“学术自由”被理解成“学生听他们或她们的家长愿意听的东西的自由”,而不是“教师有权利讲授他们认为重要的、接受同行评论的东西而不受外来权威的干预”。这种自助餐式的选择事实上会腐蚀学术自由,把大学变成了餐馆。这样的观点跟桑斯坦是类似的。为了保证民主传统不受侵蚀,桑斯坦认为政府应该介入,通过管制手段让我们获得生活在更为多样的意见和信息环境里的机会,从而维护共和国的民主程序与秩序。这种管制当然不是把有害的思想用防火墙挡在外面只灌输给人们“健康思想”,而是要通过提供真正多元的网络环境来保证观点的形成也是自由的。尽管,对我们的社会来说,从制度上实现这一点似乎还太过遥远,但是认识到可能存在的“自我隔离”的危险也是有益于我们作为个人对自己真正自由和独立的思想的培养。
      
  •   如果对这本书感兴趣,那还可以参见作者的另一本《极端的人群:群体行为的心理学》,进一步讨论了《网络共和国》中提到的“群体极化”和“协同过滤”现象。所不同的是他也花了一章来讨论那些“好的”极端主义——虽然他本人没谈到,但实际上基督教初创时的许多现象也很像他说的极化情形。所以最后只有“真正的信仰者留下来”的极化现象,到底是好是坏,大概对不同的人,意味很不同。
  •   嗯,多谢推荐,现在这本书就在我的桌子上。
  •   这本书好像绝版了,在哪里还可以找得到?
  •   嗯,可以试试看旧书店。不过,新浪资料共享应该可以下载到电子版本。
  •   “当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在我们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同时失去了什么。”郑也夫的《代价论》一书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大学本科的时候念郑的这本书,觉得很多说到了点子上,并且颇深刻。研究生的时候当面听他的演讲,读《信任论》,那层迷思的油彩就慢慢剥离了!
    你手头有《网络共和国》借我一读,我才读了桑斯坦《谣言》一书。桑一类的西方学者对人性有一种“幽暗意识”,因此会看到很多事物本身负面的东西,或者说能够挖掘默顿所说的“潜功能”、“负功能”。这样在做制度设计的时候将会考虑到最坏的情形,也就能够保证制度在任何情形下都能正常运转。而我们的思维方式中,缺少这一维,经常是没有考虑极端情形,而理想又悬得很高,最终的结果就是一碰到就问题,就将自己设计的制度弃之如敝,而不是加以改进。自然也就越弄越糟。一般来讲中国制度变迁的案例中高开低走的情形多,西方国家的制度演进则低开高走更为常见。
  •   桑德尔的问题没有什么意义,条件的假设决定了只有处于假设中的条件才可以做出真实的判断,社会-国家本身即是为了解决人与人的问题而产生的,至于未来我们将向何处去,这个只有未来的人可以知道,现在就急着下结论毫无意义。
  •   好书评!
  •   人类追逐自由的同时,这种追逐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之上。
    但是理性也会让人类发现,自己对自由总是缺乏控制。
    其实互联网上的自由和民主所面临的这种两难,似乎也是自由本身所处的两难境地带来的。
    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尽管掌握了大量的互联网资源,还是比较倾向于阅读报纸杂志,不仅仅在于优秀报纸提供的信息是相对理性和客观,而且它对自我的偏好和偏见是一个很好的纠正。
    至于社团和小群体的出现,好比政党的出现,是民主自由的产物,也是民主自由的最大障碍。
    有感于最后一句话,同样我们也有权利说,政党和社团在保卫民主,也在扼杀它。
  •     我们这些信息的“消费者”拥有自己的“消费者主权”,它是一种太容易就被滥用使得我们被宠坏的权力。而按照公共媒体的定义,表达自由应该具备两个条件:1,信息应该自由的传播不被强权所控制和隐瞒(主要是政府);2,人们应该有机会去接触原本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只有接触之后才会得出判断的信息。在这之前,他们甚至连这些信息的存在本身都是不清楚的。也许正是对于政府的警惕使我们忽略了后者的危险,而二者缺一——不管是因为外来的强权干扰,还是因为个人的主观喜好——表达自由都是不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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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
  •   尽管对于中、美两国来说,网络的意见呈现是如此不同。一个是在消费主权意识下的个人自主信息过滤所造成的接触信息失调,一个却是在国家主权下的政府过滤而致的局部信息封锁与丢失,但结局却有些共同。共和国于这样的过滤中消失殆尽,民主的两个条件被损坏,即“一是一定程度的共享经验。二是能接触到一些未预期的,事先不经过选择的多元话题与想法”。信息过滤对于民主基础,尤其是第二个基础所造成的破坏无疑是致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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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
  •   书中的原话P7:有些人相信大众媒体行将就木......这是只个臆测,或许稍显夸张,但大众媒体的影响力逐渐消失是不争的事实。
    另P8:这显示,更多的选择与量身定制的力量使公共媒体的社会角色逐渐式微。
    个人同意这种观点。不过我认为这种趋势只会发生在民主社会中,而在专制社会中恰恰相反。《1984》即是一个有力的注脚。
  •   “长期以来养成的某些惯性思维”。正是这种习惯性思维,使得正统网媒的公信力越来越差。一些极端事件发生后,很多网民第一反应是到那几家比较“尖锐”的社区网站寻找解读。这在种情况下,像牛博和周曙光新闻台这种类似独立网媒的站点应运而生。不过,应该说独立网媒在中国没有前途,除了能供一些自由主义分子手淫和意淫之外,还能做什么?
  •   “权力正在越来越适应并善于利用网媒”,这个倒是不假,但他们只是希望有利于他们的声音尽可能广泛地散播。
  •   多了一章对blog的分析
  •   楼主,你在哪里找到republic.com 2.0的英文版呢? 急求
  •   现在网络暴民也超级多
  •   UGC是Users Generate Content,而不是User Give Content。
  •   用户提供信息和控制用户信息,二者确有很大的区别,但似乎后者力量仍十分的强大.要想从Web1.0过渡到Web2.0,目前几乎不可能.悲哀呀!
  •   当然,桑斯然对网民自我控制信息的焦虑至于中国国内也并非多余。如果去看看百度贴吧的一些“吧”,如“李宇春吧”,还有一些民族激进的军事BBS,如铁血论坛。一群有着共同的非理性思想的人聚集其中,容不下意见不同者,不愿意接受其他思想,喜欢用滥駡的方式对待不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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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迪、天涯也都是这种地方。每个形成了自己主流用户群的大众论坛都是这个样子。
  •   桑同学还是戴了1.0的眼镜观察2.0
    2.0下就没有群体的概念。一个人会属于多个群体,每个人的群体都不同。1.0下,群体是人组成,2.0下,人由群体组成。所以只可能出现一个人的极化,不会出现群体极化。
    2.0下分享地是方法论而不是价值观。方法论是普世的,价值观不是。
  •   2008-12-30 13:59:13 人造天堂
      桑同学还是戴了1.0的眼镜观察2.0
      
      2.0下就没有群体的概念。一个人会属于多个群体,每个人的群体都不同。1.0下,群体是人组成,2.0下,人由群体组成。所以只可能出现一个人的极化,不会出现群体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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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这样简单的看待,只能说人由不同的标签组成,确实每个人的群体都不同,但加入某个群体的人则是带着相同标签的,他们在某个群体中扮演的角色也相同
  •   关键在于人的需求是多元地,你加入某个群体,是满足某一方面的需求,但这个需求相对你的总需求是什么情况?你和同群体的人也只是在这一个需求上趋同,其它需求不同甚至可能是对立的。
    极化意味着需求强化,同时排挤其它需求。必然是重要的需要排挤次要的需求。但在2.0下,每个人的重要也就是极化方向是不同的。
    关键还在于极化的体制。只有在有组织地、控制1.0媒介的精英动员下,才会出现整齐一致的极化。为了精英利益最大化,用最容易界定、动员的一员需求,甚至可能是虚拟的,来界定和动员“人民”,比如雅利安人,无产阶级、民主派、大汉民族等等。
    玉米只是表面疯狂而已,其投票和拉票相当有理性。超女分成诸多的歌迷群体相互对抗,但他们实际上共享一个技术平台。
  •   2008-12-30 18:30:56 人造天堂  关键在于人的需求是多元地,你加入某个群体,是满足某一方面的需求,但这个需求相对你的总需求是什么情况?你和同群体的人也只是在这一个需求上趋同,其它需求不同甚至可能是对立的。
    极化意味着需求强化,同时排挤其它需求。必然是重要的需要排挤次要的需求。但在2.0下,每个人的重要也就是极化方向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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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评论和老桑是鸡同鸭讲。你讲的是说一个人只有革命热情,没有私人情感的那种极化。而老桑讲的就是各种需求本身的极化。而不是某一个需求排它地压倒其他需求。
  •   你说的这些还是一元的对立,我说的是多元的制衡
      
    我是加了自由派小组,但我也加了财经组,基于财经现实的了解,我对经济自由的支持是有限地,对迷信自由的书呆子很不屑。
      
    我还加了松岛枫小组,我非常之仰慕她。假如自由派小组想极化我,会影响我对松岛的关注,对我而言是损失。所以我是相对均衡地把我的热情分散在多元的各个组。这就是多中心也无中心。
      
    我加了一百多小组,你可以说我有一百多种偏见,或者给我贴一百多个标签,但一百多种偏见和标签叠加,你不能简单地指责我是有偏见或者用哪个标签可以定义我。
    再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假如有一个左愤,同时也是松岛的粉丝。那我们为什么要争论政治呢,为什么不能交流松岛的冷艳和美腿呢?
    当然也不排除少数人与我所有的事立场都不同,但我和这个世界上太多人有程度不同的交集。那么我和这位全不同先生很可能同时和第三人或更多间接的人,有交集。
    这样社会就不会炸裂。
  •   再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假如有一个左愤,同时也是松岛的粉丝。那我们为什么要争论政治呢,为什么不能交流松岛的冷艳和美腿呢?
    这样社会就不会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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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政治要对特定议题投票。这时你无法通过偷换议题来逃避矛盾。比如,你是否支持对国有经济私有化?你是否支持建立影片分级制度?你是否支持开放私营办学?等等。
  •   我的观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人,不论他参与了多少小组,他分散了自己多少热情都无法改变他可能在某一观点上坚持自己的看法。而一旦他根据这种坚持来定制自己的所见,就是在加强对自己这一观点的正反馈。要让他扩展自己的视野,就要借助于组外的公共讨论。这种公共讨论,就是不同观点之间的人的讨论和碰撞,而不再是同组人之间的正反馈加强。
    另外,你说“在精英操纵的web1.0下,经常只有两个选择,或同一维度上的多选,其实也没分别。”。这点我实在是不明白,BBS是否算web1.0?那为什么在一个BBS上就只能有两个选择?BBS上的话题不同样是网友提供的?为什么说BBS这种web1.0是精英操纵的?为什么BBS这种公共“不可能实现,只会同而不和。”?
  •   而我说的公共政治要对特定议题投票。所以不能靠转换(应当用这个词更好)回避矛盾。这就是说,不论你有多少种细化的方案,你都只能就这个大致的问题来提出方案。总不能在议会对预算案作审查的时候,你提案要求讨论松岛枫的大腿。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吗?
    而且,在议会政治中的议题,又与BBS不一样。这种议题往往由执政方根据他所认为的国家现实而提出。执政者本身就是天然的主持人,你可以细化议题,但你无法逃避。除非没有执政者,进入无政府状态。但无政府状态对虚拟社会也许可行。但对于现实世界是不可能的。
  •   第四,您说转换回避矛盾云云,还是没有理解,事实是更贴近客户的需求,才是正视矛盾。问我支持哪种私有化方案,显然比简单地问我是否支持私有化,更正视而不是回避。
    [在政治中,不只是需求问题.而且还有方向和理论问题.对同一个需求,有许多不同的方案.背后的理论各异.如果没有对对方方案的了解以及某些沟通基础,那么永远是鸡同鸭讲。而订制功能,虽然满足了用户需求,但他替代不了公共性的BBS式的讨论碰撞环境。]
  •   我并没有否定订制本身所具有的优点和意义。但是,他替代不了开放式的公共讨论的作用。订制本身的正反馈作用,只能通过他本人有意地多样化订制,或者他本人有意地进入不依赖于他兴趣的开放式讨论和获取开放式的新闻来补充。这种开放式的新闻并非必须是精英控制的,他可以是由大众投票选出的。但是,这个大众绝不应当只是与他本人在特定问题上倾向相近的大众,而应当是本问题上所有域的人的总和。
  •   桑斯坦教授出版了新著《信息乌托邦》对此问题进一步做了探讨。
  •     累死我了,最后跟你说一次
        
      不知您是否上过中学,学过物理,物理中有一门力学。当三个大小相等、方向相差120度的力共同作用于一个物体,此时合力为零。 就是这个意思。
    回复:但问题是:某一个类型的小圈子,一个人通常只会加入一个,而排斥观点相反的圈子。例如政治坐标的保守主义或自由主义。不同类型的小圈子的力是无法抵消、中和的。所以,尽管他们的个人趣味相通,但是政治观点却可能水火不容,而且互不通融。
  •   这本来就是一个充满偏见、成见、个人中心主义的世界,只不过网络会把这个趋势变得更可怕。
  •   这和web1.0和web2.0无关,关键是作者的政治哲学
  •   " 以民主为基础共和制,和以专制为基础的集中制,在形式上具有太多的相似性,很容易将对共和制的称颂误解为对专制集中的鼓励。"洞见!
  •   把这职责交给政府吗?
    吾恐其……也。
  •   交不交都在她手上。。。
    这个问题的解决也是路径依赖的
  •   精英论··
    不过我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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