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叶浅予

出版时间:2011-10  出版社:包立民 学苑出版社 (2011-10出版)  作者:包立民  页数:273  

前言

我的私淑老师    叶浅予先生是我敬重的美术前辈,也是我一未拜过门,二未学过画,三未上过课的私淑老师。私淑什么?私淑他刚正不阿的高贵品质,私淑他自强不息的治艺精神,私淑他对现当代美术家及其作品的精当评述。也许有人要反问:叶老是现当代的大画家——既是漫画大师,又是国画名家,还是中央美术学院的国画系主任,教的是中国画创作,从来没有听说他开过现当代美术史论课,你这个自称私淑叶老的弟子从何而来?不是冒牌货又是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诚然,当今冒牌货——冒名牌大学,冒名牌教授,冒名人名家名流的学生,不胜枚举。但是我不是冒牌,也没有必要冒牌。因为我从未在叶老生前,在人前、或名片简历上亮过叶老私淑弟子的牌子。可以说这是第一次白纸黑字公开的亮相。为什么我要亮相,且听我如实道来。    我与叶老相识于1983年,机缘是访谈。访谈什么?访谈张大千。    1983年4月2日,张大千病逝于台北,消息传来,中国文化部、中国文联闻风而动,委托中国美协、中国画研究院、中国美术馆联合筹办“张大千遗作展暨张大干艺术研讨会”,并将研讨会主持人的任务落实到张大千的老友、中国美协副主席、中国画研究院副院长叶浅予的身上。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张大千的作品第一次在中国美术馆公开亮相,也是官方第一次主办名为研讨、实为纪念性质的张大千(艺术)研讨会。作为文联(现为作协)机关报——《文艺报》的一名记者,近水楼台,我自然捷足先登。电话中向叶老提出了采访的要求,得到了他的允诺。    记得是6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应约来到东城甘雨胡同的叶老家中,年逾古稀的叶老刚从济南举办画展和讲学归来,风尘仆仆,自发苍苍,但双目炯炯有神,十分健谈。在他的画室中,我们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长谈。    交谈中,他发现我对张大千的艺事活动知之甚详,惊讶地问我多大年纪。我说刚过不惑之年。他低头想了一想,睁大眼睛盯着我问:“四十来岁,怎么知道张大千这么多事?”我告诉他,因为喜欢张大千的艺术,对他传奇般的人生又颇感兴趣,所以从张氏在京的友人和门人处多方采集他的艺事诗文。他听了大为高兴:“真没有想到《文艺报》还有这样一个人才。”然后又用手拍了一下画案道:“我正在筹备一个座谈会,既然你人头熟悉,就来做我的联络员,联络会务活动。”不容分说,初次见面就给我分派了任务。    访谈回来,我将录音整理成一篇四千多字的《叶浅予谈张大干》的文章,发表在《文艺报》上。6月13日,研讨会在美术馆东厅举行。这一天也是“张大千遗作展”的开幕之日。当天观摩画展的人十分踊跃,正所谓摩肩接踵、人头攒动。与会者坐在东厅,厅中央用长桌拼成一张大会议桌,桌上清茶一杯。与会者有来自各地的张氏亲友、门人二十来人,还有在京文艺界知名人士,总共四十多人。从上午到下午,开了一整天,发言紧凑、有血有肉又有感情,叶老十分满意。会后,他又要求我把每位与会者的发言整理成文,编辑成书,联系出版社出版发行,我遵照吩咐,在他的指导下,在黄苗子先生的协助下,编辑成《张大千的艺术》交由三联书店出版。这是我踏上研究张大千道路的第一步,可是叶老却对我寄予厚望,私下鼓励我继续努力多写,还把我的文章推荐到香港《大成》杂志发表。《大成》主编沈苇窗是张大千生前老友,与叶浅予也多有交往。我要感谢已故的沈先生,是他提供版面,让香港和海外读者在《大成》杂志上不时读到我撰写的有关张大千艺术圈的文章。    我生也晚,与张大千先生缘悭一面,无法当面向他访谈求教,故写作他的艺术交往文章有些困难。当事人缺席,怎么办?只得求助于报刊资料。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还好办,可以去北京、上海两地的图书馆查阅,50年代至70年代的就难办了,大陆报刊一片空白,只得求助于海外的剪报或图书出版物。其中,对我帮助最大的一是叶老,二是黄老(苗子先生)。叶老不仅是张大千的老友,是大千艺术圈中的人,而且对张氏交往中的艺友(诸如徐悲鸿、齐白石等人)也多有往来,可以指点。叶黄二老的海外友人多,故港台出版的画册、传记、评论、纪念文章及有关信息资料,每有寄赠,便供我参阅。正是在叶、黄二老的帮助下,才使我顺利完成《张大千艺术圈》的写作和出版。    叶老不仅在张大千研究及中国画领域方面引我登堂入室,而且引导我走近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漫画圈,让我先后结识了鲁少飞、华君武、张乐平、黄苗子、丁聪、陆志庠、廖冰兄、胡考、王乐天等一批老漫画家。在叶老的协助下,我以《文艺报》编辑部的名义召集过一次座谈会,请他们白首话当年,回顾半个多世纪的漫画生涯,叶老还兴致勃勃地为在座的每位老漫友分别画了漫像,我则写了一篇《老漫友欢聚文艺报》,先后刊发在《文艺报》和上海张乐平主编的《漫画世界》上。叶老是抗日战争时期“漫画宣传队”的龙头,由此,我萌发了一个想法:以叶老为中心,写作他与这批老漫友的艺术交往,类似《张大千艺术圈》似的,一章一章写下去,最后结集成一部《叶浅予艺术圈》的专著。    要写叶老的艺术交往,除了分头访谈外,还要读30年代的漫画刊物、读漫画作品,可是上哪里去找当年的漫画刊物呢?我向叶老咨询,叶老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以到范老板家里去找。”我知道范老板是范用先生的爱称,他出任过三联书店的经理,故有此称号。当年他住在东总布胡同,离叶老新家不远,故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之说。正是在叶老的引荐下,我来到了范先生家中,向他说明借阅漫画刊物的用意。他听说是叶老介绍的,满口答应,马上找出他珍藏的30年代成套的漫画刊物,诸如《漫画生活》、《漫画界》、《独立漫画》及鲁少飞主编的《时代漫画》(叶浅予参与主编的《上海漫画》似乎未见到),我喜出望外,惊奇地问道:“这批宝贝‘文革’中怎能安然无恙?”他回道:“哪里无恙,照抄不漏,这是劫后余生,后来发还的,已经不齐了。”他让我写了借条,把要借的成套刊物,用旧报纸分别包扎好让我带走。    说句实话,采写叶老与老漫友的艺术交往难度倒不算大,主要是听他口述回忆与某某的交往,如某某健在,尚可分头访谈,访谈前后翻阅有关刊物作品。当年叶老正是暂封画笔,集中精力撰写回忆录的时期,每天写千把字。我要访谈的内容,又正是他写作需要回忆思考的问题。他记忆力很好,遇有记不清楚的地方,就利用清晨与丁聪、陆志庠一起散步的机会,请他们帮助回忆。因此他的《细叙沧桑记流年》回忆录写作进程很快。我的访谈也很顺利,边谈边写边发表,先后在北京的《美术之友》、香港的《大成》杂志上刊发了。也许是比较顺利,没有压力,总认为叶老就在身边,他不会老,只要有选题,不用电话预约,可以随时登门访谈。加上我又另辟蹊径,征集画家自画漫像,着手编著《百美图》(《百美图》的创意也来自叶老为老漫友画漫像和30年代他们的互画漫像),一心两用,放慢了访谈的节奏,断断续续,只写了十来章。谁知叶老也会老,也会病,也会走,一走就再也唤不回来了。构想中的《叶浅予艺术圈》只写了十来万字,严格来说,只写了半部,还有不少该入围的访谈对象,就此中断。    怎么办呢?十来万字结集,不但分量轻,而且内容也单薄,不足以反映30年代漫画界一代老漫友的深厚情谊,不足以显示叶老在读者(包括亲友)心目中的真实而美好的形象,也不能表达我这个私淑学生的写作初衷。    叶老逝世两年后,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编辑孟庆江,根据叶老女儿叶明明提供的剪报,将有关亲友、学生撰写的回忆、怀念、悼念文章,以《叶浅予》为书名,作为纪念文集印行出版。这部书稿出版后,我的半部书稿也放了下来,心想找机会补写一些文章再说,这一放就放了十来年。    回想当初,采写叶老艺术交往的访谈文稿,是有的放矢,有问有答,一鼓作气,紧扣主题,顺藤摸瓜,写作很顺利,几乎一气呵成。而今时过境迁,连访谈对象都没有了,怎么补写?难怪岁月蹉跎,一晃就是十来年。十来年中,倒也曾想过,既然出不成自己的专著,何不从叶老老友中选几篇他们交往的文章,有著有编,编著一部《叶浅予艺术圈》呢?于是有意物色了几篇,诸如台北张佛千在台北《传记文学》上刊发的《忆浅予》、黄苗子在《画坛师友录》中的《我与浅予》一章;另有上海魏绍昌、台北林海音、北京黄苗子三人谈梁白波文章。他们都是叶老的老友,又是写作高手,写得都很精采,很适合我要编著“艺术圈”的要求,何况这几篇文稿,“人美”版中又未曾收入。当我读完这些文章后,也分头与他们打过我要编书的招呼,并征得了他们的授权承诺。可是杂事烦忙,始终未能抓紧进行。    2007年3月31日,是叶老百年诞辰的纪念日。我本想赶在百年诞辰的日子,将自己编著的《叶浅予艺术圈》出版,作为奠礼献给我的私淑老师,可是偏又撞上了中国文联出版社新出的《论叶浅予》。封面注明是纪念叶浅予先生诞辰一百周年,孟庆江是叶老的老学生,既然他要表示纪念老师的心意,我只得又放下,一放又是四年。    要感谢学苑出版社,在书业市场竞争激烈的当下,接纳了我这部半著半编的不太像样的书稿,了却我心头多年的心愿。本书顺利出版,可以遥寄叶老夫子的在天之灵!    包立民    2011年7月

内容概要

  《漫话叶浅予》讲述了叶浅予与张光宇、黄文农、鲁少飞、廖冰兄、陆志庠、华君武、黄苗子、丁聪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关山月、张佛千、魏绍昌、林海音、梁白波、戴爱莲、王人美等人的故事。

作者简介

  包立民,别名云海、云海楼主。1941年生于上海,祖籍常州武进横山桥镇。1965年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先后任职于中央电视台社教部(编导)、《文艺报》副刊(编审)。198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主要编著:《张大千的艺术》、《张大千诗文编年》;专著:《张大干艺术圈》、《张大干家书》、《张大千》、《叶浅予》、《云海楼随笔》、《百美图》等。

书籍目录

漫画人生叶浅予与张光宇叶浅予与黄文农叶浅予与鲁少飞叶浅予与廖冰兄叶浅予与陆志庠叶浅予与华君武叶浅予与齐白石叶浅予与徐悲鸿叶浅予与张大干叶浅予与关山月老漫友欢聚文艺报叶浅予难忘总理情“细叙沧桑记流年”叶浅予浙闽纪行最后的午餐张佛千  忆叶浅予黄苗子  我与浅予丁聪  热爱漫画事业的老头叶岗  家兄叶浅予魏绍昌  难忘的梁白波林海音  吾友“蜜蜂小姐”黄苗子  风雨落花——忆梁白波洪燧卿  叶浅予与戴爱莲包立民  此曲只应天上有  ——舞蹈家戴爱莲的异国恋情王人关  口述解  波执笔  我的丈夫——倔老头叶浅予朱嘉树  王人美的家事叶明明  父亲的故乡情叶浅予  婚姻辩证法

章节摘录

漫画人生    造型细胞从何而来    古今中外所有的造型艺术家都有一个问题需要回答:你的造型细胞从何而来?由何发芽?我想每个答案是不会完全相同的。    那么叶浅予的造型细胞是从何而来,由何发芽的呢?要回答这个问题,还得从他的家庭出身谈起。    叶浅予,1907年3月31日出生于浙江省桐庐县太平桥叶家厅,生肖属羊,所以小名阿羊,学名纶绮。祖父是教书先生,父辈兄弟四人,只有二伯继承了祖父的教书职业,大伯、三伯和父亲均经商。父亲爱好书画,母亲擅长刺绣,姑父是桐庐有名的书法家,表姐胡家芝擅长民间剪纸,是20世纪全国著名的剪纸艺术家。从他的直系亲属来看,祖父是教书先生,父亲是一位爱好书画的商人,用今天的话来称呼,叫做儒商,母亲擅长刺绣女红,由此可见叶浅予是出生在一个带有艺术气息的家庭。这样的家庭未必都能造就出艺术家来,但是从遗传学的观点来看,叶浅予的造型细胞与父母身上的艺术细胞是有一定关系的,也就是说他的造型细胞中有一部分是先天的,从娘胎里带来的,但只是一部分,而绝不是全部。    叶浅予的造型细胞,除了与生俱来的一小部分外,更多的来自后天的艺术熏陶。那么,究竟是什么制造或激发了叶浅予的造型细胞,使他对绘画造型艺术如痴如醉,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走上了漫画创作的道路呢?话要从他在童年时代是一个小戏迷说起。    叶浅予自幼就是个戏迷,迷的是什么戏?是芦茨戏。请看他在《老笔忆童年》中的一段自白:“叶氏聚族而居的地段叫太平桥,太平桥头有个庙叫太平庙,供的是太平老爷。……庙前有个戏台,台前是广场,可容纳几百人站着看戏。记得每年的二月初二和八月十八是太平老爷的什么节日,规定要演几场戏,演期短,不闹猛(上海方言:不热闹)。过了端午节,请三十里外的芦茨老相公到县里来做客显灵,各路戏班子轮流登台,连演一个月,那才热闹哩。这位老相公红脸黑胡子,据说是烧炭佬出身,因为火烧不旺,就一脚伸进窑洞里,他的炭窑就变成收成最大的炭窑,于是他就成为远近闻名而有求必应的菩萨,有邪压邪,求福得福。    “芦茨戏演了一个月,家家户户要准备鸡鱼肉三牲福礼拜一次老相公,加上四乡进城的信徒,这笔开支相当大,受惠者是各家店铺。从我这个小戏迷受益来看,是放手提倡戏剧文化的大运动。因为看了戏,在大表姐的影响下,我学会剪纸做生旦净丑等人型手工,学会拉胡琴,敲锣鼓,参加小演出队,学会画戏演戏。”    叶氏的这段自白,道出了他的造型细胞最初是从戏剧舞台上来,从舞台上的生旦净丑的演员表演中来。但是如何将舞台上的戏剧人物变成他手下的人物造型(最初是人型手工,而后是画脸谱,画戏剧人物)?如果把舞台上的戏剧人物比作制造或激发小戏迷叶浅予造型细胞的艺术土壤的话,那么在这块土壤上帮助他播种、耕作,将戏剧人物最后变成他手下的造型人物的又是谁呢?是他的大表姐胡家芝。关于这一点,叶浅予直言不讳,而且他坦陈胡家芝是他的艺术引路人,是他的启蒙老师。1985年10月,年近八旬的叶浅予写信为年近九旬的大表姐的《胡家芝剪纸艺术集》作序,序中写道:    “你也许记得,在你跟随你母亲到外婆家看芦茨戏的日子里,你用五彩手工纸剪糊成戏文里的小旦,用描花小笔给他开脸,我站在你身旁看得人了迷,心里想着,盼望有一天我也能像表姐那样心灵手巧,做个纸菩萨玩玩。不久,我也真照样做了一个,而且扩大了你的手艺,做成生、旦、净、丑几个角色,蹲在八仙桌下,给姐妹们表演自编的戏文。由于你的启发,喜爱造型的细胞在我身上发了芽。因而,当有人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学画时,我乐于提起这件事,认为你是我的启蒙老师。你比我大十岁,你那时已是个待嫁的大姑娘,我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娃。理所当然,你是我走向艺术的引路人。”    关于这一点,笔者有幸保存着叶老晚年的一件画证。那是1991年,叶老84岁生日前夕,他说要补写《老笔忆童年》,以续创作回忆录——《细叙沧桑记流年》之缺。我请叶老在我的一部大册页上画一开“童年印象”,画一画他童年印象中最深的事物。他欣然允诺。在这开册页上他画了两个芦茨戏中的舞台人物,一个红脸绿袍,头戴红球盔,背插雉翎,手持月牙青龙大刀,俨然是关云长;另一个穿粉红衣裤,头戴绿球巾,想必是刘备的二夫人了,若是,这出戏必出自《三国演义》中的《关云长千里走单骑》一回。奇怪的是这幅戏剧人物,一反他过去的国画技法,而是以剪纸人物法绘之,每个人物下还画有一根木棍,也许正是他童年时代蹲在八仙桌下,举着他用红绿手工字纸剪糊成的生旦人物,给姐妹们表现他自编自演的《三国演义》呐。在画的右侧和盘托出了画旨:“我的造型细胞从这儿开始发芽!”这句题词,题出了叶浅予的造型细胞是从观看剪糊戏剧人物(亦即剪纸人物)上发的芽,也就是将舞台上的戏剧人物形象变成手下的“人型手工”。    《老笔忆童年》中,叶浅予还画了24幅插图,其中有一幅《孔孟之道》(图见本书第34页),画的是一位小学校长,为了维护师道尊严,举起戒尺,正在处罚两个淘气学生,有一个刚被打过手心,正在掉泪哭泣;另一个戏装尚未卸去,被校长一把捉住,他挣扎着伸出手心,忍痛挨打。这个扮包公的大概就是淘气鬼阿羊(叶浅予的小名),而那张包公脸谱,也许也是他造型细胞的发芽物吧。    学画学艺生涯    叶浅予学画,严格来说是从杭州盐务中学开始的。他在这所四年制的类似中专的职业中学只读了三年,就辍学投考厦门大学。好高骛远,当然前途不佳,所以他自嘲地称自己是“品学皆劣”的中学生。不过在绘画方面倒有他的长处。他曾在一篇《漫画和速写》答读者问中这样写道:    “中学里有图画课,一星期只一次,不过瘾,一有空就站在图画老师窗外看老师画,老师发现了我这个小画迷,吸收我参加他的课外图画小组,他教我用铅笔和水彩对实物写生,我开始懂得用眼睛测量对象的比例透视关系。教我写生的老师姓楼,每逢星期天,带我们几个爱画的学生到西湖去画水彩风景。我们在教室里画几只花瓶和几只苹果,似乎有点把握,现在站在大自然面前,吓得不知所措,所以只好站在老师画架后面看他画,要说学画,我就是在这种状况下开始的,当时我十六岁。”    大学未考上,父亲经商又破产,他不得不自谋生活。偶然从《申报》上看到一则广告,三友实业社招考练习生。投考资格是中学程度、学过现代会计和历史地理常识。投考者可自投作业,等候评审。据亲戚告知,这家三友实业社最近创制了“自由布”,上海极为流行。他拿来布样一看,灵机一动,想起了在“盐中”课余美术班学会的铅笔写生和静物水彩画法,如果画张自由布的广告寄去,也许录取机会会多一些。他用心仿照报上的广告模式,画了一幅穿一身自由布的女装广告画,初次展示了他的造型能力。果然,广告画一炮打巾,他当上了三友社的练习生。    三友实业社地处南京路,是上海的商业中心。他当了一年练习生,从站柜台到画广告,走上了他从事美术工作的第一步。但是三友社毕竟是一家商社,从事商业广告经销活动,局限性太大。在一位赏识他绘画才能的大朋友的开导和引荐下,他进入了中原书局。    中原书局的前身是一家翻印石印本古籍和绣像小说的老店,后因教科书有利可图,遂跻身于教科书出版商行列。书店有个大门市部,门市部有个大橱窗。叶浅予进入书店后,被分到编辑室,给一套教科书画插图,同时兼为大橱窗画广告。在中原书局,他又干了一年,因书局改变经营方针,停出教科书而被辞退。这一年对他来说,收获颇大,一是为教科书画插图,逼着他在人物造型上狠下工夫,从而使他在造型能力方面有所长进;二是书店是个文化机构,地处棋盘街新闻文化中心,使他有机会进入了文化事业圈子,提高了文化修养,开阔了视野。    P1-4

编辑推荐

北平解放时,是叶浅予劝齐白石留下?徐悲鸿为什么要请画坛“草寇”叶浅予做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主任?张大千向叶浅予学画,确有其事吗?包立民编著的《漫话叶浅予》讲述了叶浅予、张光宇、黄文农、鲁少飞等20世纪30年代一批漫画大家的艺术成长历史,每篇都附有漫画家最经典的作品。叶浅予曾有过四段婚姻,除了第一次是封建家庭的包办婚姻,后三次都是和同样卓越的艺术家的艺术碰撞,其跌宕起伏的情节不亚于琼瑶电视剧。本书还原了叶浅予四段婚恋的真实内幕,并以叶浅予自己撰写的《婚姻辩证法》压轴,还艺术家以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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